神仙野闻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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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好嘛，这十七条禁令和五十四斩，这十七禁和五十四斩怎么算呢，没事请教人嘛。副指挥指徐刚告诉林寒，应该只叫七禁令，七禁令分别为：轻军、慢军、盗军、欺军、背军、乱军、误军七条大罪，意思是犯了这七条大罪定斩不饶。但因没具体内容，很多人不知道怎么才能算是犯了军令，所以又制定了比较具体可以操作的共十七条五十四个可以砍头的斩头令，如犯了其中任何一条的任何一个过错，都可以斩首。
　　林寒听完后又拿起军令一条条一款款数了数不由头一缩，这当兵也真不好当啊！这么多的过错，稍不注意就得去死。

　　　

第三十节　年关难过

袁总督对林寒天天去军营观摩学习持开放态度，但不能耽误手中的工作，那就是幕僚记室的职责：负责记录、出谋划策、参与机要、起草文稿、代拟奏疏、处理案卷、裁行批复、奉命出使、联络官场等。
　　因袁总督手中没有其它可用之人，所以林寒身上的活就更多。不过林寒很多不懂不会，袁总督有时亲自动手，顺便给林寒指点一二，还不时手把手教。但袁总督很快发现林寒根本不适合做这个幕僚记室，因为林寒基本就不懂官府这一套规则，也不懂官场文化，除了在记录抄写上能胜任外，其它如起草文稿、代拟奏疏、处理案卷、裁行批复根本不通，更不说文章典故，拟个文稿简直不通。
　　袁总督也明白，林寒最多能做做简单的一些事，在文字处理和公文奏书上面不得行，袁总督想了想还是让他先学做吧，得赶快找一位真才记室才行，这林寒始终不是官府的人，又不通官场里的事情，做起事来很勉强，哪天把他做烦了走了的话自己手中没人可不太好哦。
　　越到年底官府越忙，一是忙于收取上缴税收，二是迎接检查和督察下级，三嘛得搞好官员的福利待遇。但山东总督衙门还有二件大事，一是平乱白莲教，二是治理流军乱民。前面三件那都是应有之义，后面两件才是关系山东大局的根本所在，必须做好这二件事，不然过年真会出差子。林寒跟在袁总督后面忙得手荒脚乱，一会下州县督促当地官府清剿白莲教，一会又是安抚灾民，一会视察关隘一会了解河防，总之就是一个忙。
　　这一会白莲教的平静不少，特别是那次劫法场失败又造成百姓死伤后，白莲的名声也受到损伤，特别是济城周边，白莲在官府强力打压下行动变得更加困难。所以济城这二个月来没什么大事发生，但袁总督还是不放心，知道眼前的平静是暂时的，风暴刚起来时都没人去注意，但注意到风暴时就日之晚矣。所以这一会工作重点还是打击白莲教，不能在过年时出来闹事。
　　时间已进入腊月，袁总督来山东已三个月。
　　但这三个月里袁总督的工作局面还是没有打开出天地来，新官上任三把火，也就烧了二把，一是整治总督官府风气，二是秋斩三十六名罪犯，但也因此引出乱子。第三把火原来是准备拔济钱粮安置灾民整治河道，却因朝廷以各种理由给推脱了，理由是除了山东外，别的地方更是需要。设立东平卫的事也不了了之，理由是可以给你编制，但必须由山东自己解决军饷粮食问题。现在山东的税赋都才收二成起来，怎么养得了军队啊。
　　袁总督不会为眼前的困难给吓住，反而更大的心思投入到工作中去。没粮？可以整治河道恢复生产慢慢来，没钱？山东还是有物产的吧，有海盐还有渔业，都大有可为的嘛。还可以大规模种棉花吧，总之能养活人的都是好本钱，通过运河就可以把山东出产的货物通往全国的嘛。
　　林寒天天跟着袁总督在济城府周边都跑了一圈，走的地方越多，林寒心里越冷，看的事情越多，林寒的心情越乱。这山东本是富裕之地，如今让天灾人祸给搞烂完了，什么都烂了。好的田地不是让地主豪强给占了，就是贪官污吏给揣进自己包里，要不就是让德王、鲁王几家给圈了，余下的不是贫瘠瘦田，就是寸草不生的碱地。
　　就这样子还不得不交纳巨额税赋，可想而知山东的穷苦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到处都是那饥寒交迫、逃荒要饭的灾民，他们都是流离失所，呻吟呼号的难民，可谓哀鸿遍野、饿殍满道、骨瘦如柴、脸色苍白，衣衫褴渌。还得忍受天旱洪涝的侵害和地主恶霸的欺凌，加上水、旱灾害，瘟疫流行，百姓生活十分艰难，已到了吃树皮、草根维持生活的地步……老幼流移，颠踣道路，卖妻鬻子，以求苟活。
　　难道天下真的要大变不成？林寒不由想起峨嵋山的那个老糊涂的话来。
　　时间慢慢地向过年跑去。袁总督督政山东不见工作有起色，反而困难重重，特别是看到那些灾民流民悲惨的生活和绝望的眼神，心里就憋出火来，嘴角就长起了一排燎泡，一说话就疼，加上山东气候异常，天天外出不是风雪就是冰冻，嘴上已裂了几个血口子，每天早上满嘴的血污。林寒找人买来一些雪梨和道家一些养生食疗的方子配了一些茶和熬煮了一些粥，才勉强把总督大人的心火给泄下去了。
　　袁总督也知道当前的工作不好做，就算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也一时难以解开这团乱麻。但也不能不做，过年嘛，总得营造一点过年那种详和、安宁的气氛，所以袁总督行文三司和济城府要加强和保持打击白莲教的高压态势，还要想法搞点吃的过年时慰问一下灾民流民，还得在济城搞一些活动庆祝新年，总之要袁总督大人到山东后第一年能过得省心一点。
　　这都不是难事，但山东新的布政大人没到位，朝廷也没给说话到底是谁来。现在布政司的所有事务只能由山东布政参政苗秀峰暂时负责。所以苗大人现在的压力也突然增大，自己的顶头上司让朝廷给撸了，新的又没来，这布政司衙门就得自己先来负责。
　　苗大人也想自己能顺势升上去做布政使，袁总督也打了奏请苗秀峰为布政使的奏本，但朝廷好像没反映，所以苗秀峰很是尴尬。想做事嘛，怕别人说自己觊觎布政使官职，不想做事吧，自己又是山东布政司目前最大的官员，出了问题自己一样的背时被撸，不管做与不做，别人都有说的。
　　这苗大人在接到总督府行文要求准备一些粮食和衣物，准备年前慰问一下灾民，这是仁政，必须支持，但布政司里也没钱啊。今年的税赋还没收齐哟，现在这个事才是天大的大事，收不到位朝廷要追责，哪里还有心情去管灾民哦。
　　不去做吧，这袁大人才来山东三个月不到，怎么也得在山东呆个几年，这次不搞好关系，呵呵，过了年总督大人那寻个理由就可以把自己给收拾了。难，太难了啊，人人都说自己是个当官的命，那是他没来当官，要是当成我这样的角色，呵呵你来试看看。怎么办呢，还有通知各司各州县营造过年的气氛，哎，这都什么情况啊，还怎么过年啊？

　　　

第三十一节　为将之道

林寒过年后就马上二十四岁，林寒也在总结自己这二十四年做了什么大事。一件一件的清，一件一件的数，自己居然真没什么事能拿得出手来，林寒也不由苦笑。
　　看来自己真是虚度了不少年华啊，学那个什么破道，把自己的时间都耽误了哟，在峨嵋山就呆了七年，除了学会了打扫卫生外，就剩下抄经文但同时把自己的字给练好了，也不算好吧，按袁总督的说话，没有自己的风骨，没有自己的性格，杂而繁多，华而不实。
　　所以林寒除了外出就猫在家里练字、练枪、练兵书，兵书只能读，改成抄和悟。
　　袁总督好像这几天转了性子，也不干涉地方政务，也不提军务，只是对城南外的两万整训的进度和情况关心一下，都派林寒去了好几次了，一次就是一天。因为要过年，这两万人有用，就是用来镇压白莲教的。
　　林寒对袁总督的突然转向和变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就问袁总督这是怎么了？袁总督道：“总督之职是：总督当地文武官员，提督军务、参理政务，举凡行政、军政、司法、监察之权，无不过问。有了重大事务三司听其节制，地方日常事务仍由三司处理，现在这些事都有人在做，不要去打扰别人做正事，都马上过年了，还是躲在屋里好好休息下才是正事。”
　　呵呵呵，林寒听了也一阵好笑，这应不是袁总督的初衷，其实袁总督还是想好好的干点事，至少把山东稳定下来，然后好好发展当地，不要产生流民灾民。但山东现在的局势不好，袁总督是有力也使不上，没办法也得先行放下再梳理情况为下步做好计划安排。
　　这样好了，林寒有时间请教问题了，特别是行军打仗的事。
　　原来这袁总督虽一直是文官，但又练有一身好武艺，可谓文武皆通，最初中了进士后主动请缨在近辽东的一个边城做知县，因粗通一点兵法，到任后就筑坚城练边兵。后因与北夷人打仗，因指挥得当，取得不错战果，有一次北夷人大举进攻包围边城一个月，这袁知县组织起城里男女老少硬抗一个月而城不丢，获得当时辽蓟总督的赏识后就官运不断，一年三升不在话下。
　　后从知县升到知府再一路上升，在三十岁时调到西北一个州府任布政使。在西北时与其它三司通力合作，打得西蛮屁滚尿流，取得优异的战果，同时也给西北带去了和平和发展。这一干就是九年，直到转任山东任总督。所以这袁总督升官的起家本钱就是治政与打仗，特别在西北九年已然成为一代文官中最为精通军法的佼佼者，治政水平也不错。
　　所以袁总督对林寒讲道：
　　“兵者五事，道天地将法，将者五事，智信仁勇严，战争五要素，道义，天时，地利，将才，法度。为将者五要素，智力，信誉，爱心，胆识，口才。凡为将者，知过于人则能制人。要以仁德教导军队，以礼法齐整军队，知晓士卒之饥寒，体察士卒之劳苦，此为仁将。胆量过人、果断勇猛，而勇于大战强敌，是为猛将。见识深远、谋略出群、奇正变化鬼神莫测，能以弱胜强、转败为胜的是智将。
　　为将者，当上识天文下知地利中通人和，当披肩执锐，勇于身先士卒，临难不顾，赏必行，罚必信，当剿其敌军，抚敌民心，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当还功与众，退赏为兵，当不以败为耻，不以胜为骄，当执法无情，守法当先，治兵有道，领军有方，鼓舞士气，振奋人心，当识人才，用贤才，交良友，行正道，收民心，整军心，明大义，掌天地！夫将者，军之主也。为人主者，首务修德。德之不休，则无以服众也；众不服则令难行；令难行则军不整肃；军不整肃则进退无法，攻守无度；进退无法，攻守无度者，乱军也；军乱则危，危则必败。
　　当然还有为帅之道：为帅之道有五个层面：一是修身历练之道，二是理性智谋之道，三为识人用人之道，四是刚柔并济之道，五是进退全身之道。帅为军之魂。将为兵之胆。帅善于调解各军将领关系统筹全局。将善于把握战机审时度势。而匹夫者即上述能力全无，只余作战勇猛而已。帅治全军，将治自军，匹夫治自己。”
　　不过这些林寒还是不懂。这得慢慢消化才行，打几仗就明白了。所以袁总督又给林寒讲起了军队的构成：
　　实行卫所兵制，几个府设卫。卫以下设千户所、百户所。兵数五千六百人为卫，一千一百二十人为千户所，一百十二人为百户所。百户所有总旗二，各辖五十人，小旗十，各辖十人。兵士称“军”，世袭当兵，另编军籍。卫的主官为指挥使，所的主官为千户、百户。各卫所分别属都指挥使司，再统由五军都督府统辖。
　　但在以前按五人为一伍，五伍为一队，五队为一卒，五卒为一旅，五旅为一师，五师为一军。自周时起，军队大多都是依照伍、队、卒、旅、师、军进行编制的。
　　兵种主要是卫军为主、其它边兵和民兵、民壮、义勇、弓兵、机兵、快手、矿兵、盐兵、僧兵等为辅。卫军主要是步军、骑军，还有东南水师。
　　卫军的武器装备，不仅刀牌、弓箭、枪弩等武器，还有其它制式的各种武器，关键是看自己喜欢什么样的。还有铜铳、铁铳、地雷、各类火炮等。
　　这样一个教一个学，蛮不错哦。最后袁总督问林寒：“那本圆明枪谱练得如何了？”
　　林寒当时就冒虚汗不止，勉强说道：“正在扎马步练直刺，一天刺个五百下。”
　　“哦，慢慢练，这枪谱我看了一下，里面有些玩意，那个圆明高僧以前是僧兵，受朝廷征召在东南一带打仗，一打打了十年，听说是这样打出来总结出来的。虽然简单，但实用很强，所以慢慢来，别急。总有一天能练成的。”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衙门里也开始打扫起卫生来。林寒这方面是高手，所以不光把自己的住处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带人把袁总督住的房子也给彻底打扫了一遍。
　　当然还要准备年货，准备过年吃的，特别是那二个小家伙，让自己给喂馋了，必须弄点好的才起。

　　　

第三十二节　除夕美食

林寒想法通过总督衙门的衙役买了几种食材，如豌豆、绿豆、红豆等豆子，还有干辣椒、花椒、大蒜等佐料，还有一些猪蹄、牛肉、土豆等一些食材，也准备弄点吃的。
　　不说袁珏袁瑜二个小家伙，这袁总督一家对自己不错，自己想学点什么他就教什么，如一位老师一样细心，自己别的不会，弄点吃的表示下心意是没问题的嘛。
　　除夕这天天没亮林寒就起来了，赶紧把自己的住处给收拾后，来到袁大人家的厨房。
　　今天自己要给袁大人一家做几样好吃的。来到时才看到这时厨房里四位嬷嬷都在了里面忙起来了。林寒也不打扰她们的事，先找一个安全空地，堆好柴火自先引出火来，等火燃大子旺了后，先把四支猪蹄架在火上烧。等都烧出金黄色后才取下来放进盆里用皂角搓洗干净后，找来案板槨子和砍刀，把四支猪蹄全剁成均等匀称小块后放在一个洗好的木盆里放好。
　　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豌豆粉、绿豆粉、红豆粉等放入碗中搅拌好，等锅里烧好水后再慢慢倒入锅里，一直不停搅拌，直到提起勺来豆糊浓稠至片状另取一盆，表面抹油，倒入煮好的豆糊刮平表面，静置在外面冷却；然后再把另二种放进锅里煮一会成糊浓稠状再起锅放入另二个盆里，这样就做了三盆冰粉了。
　　这还是在渝州城里跟阿立父母学来的呢，口感十分清凉、爽滑。然后就开始弄红烧猪蹄和土豆炖牛肉。然后拿出辣椒等剁成碎未放在一个碗里，在找一个小锅把菜油烧到不冒清烟后取出淋在辣椒上，发出一阵清香和和呛人的味道，这么厨房里其它几个嬷嬷害了，纷纷跑到外面去换气。顺便把姜、蒜也剁好备用。
　　到了正午，刚好把这二锅红烧猪蹄和土豆炖牛肉煮得熟了，就去打凉粉准备用辣椒、大蒜等凉拌。其它四个嬷嬷看着林寒做这些轻车熟路，都觉得林寒如要当大厨，一定能挣很多钱，至少比现在挣得多。蓝夫人不时进来看下，看到林寒也跟几个嬷嬷一起做吃的也不感到奇怪，见多了，这林寒时不时进来做点吃的，逗逗二个小家伙，大家都是知道，反而在旁边看林寒做，也觉得这林寒不正常啊，俗话说：“君子远庖厨”，这林寒怎么看也不算小人吧，也喜欢穿厨房做吃的，让蓝夫人觉得太好奇了。
　　估计是林寒做的吃的出香味了，把袁瑜和袁珏给吸引了过来，看着林寒专心地切凉粉口水直掉。林寒呢先各取一份出来切好，也不先放佐料。转过身来看了看锅里的牛肉和猪蹄，嗯，真香啊，已炖得稀烂了，刚刚好了。灭了火后看到那两个小家伙那吞口水的样子也是一乐，操起铲子舀出二块牛肉递给二个小家伙，只见两个小家伙一人一个抓起就放在嘴里咬，咬得满嘴是油不说，太烫了，张着那小嘴儿哦哦哦正拼命的吸气呢，这把其它人都给逗乐了，一时哈哈哈笑成一片，都说这二个小馋嘴，也不等冷冷再吃。
　　这时外面有炮竹声响了起来，嗯！除夕的中午饭时间到了。来到饭厅里摆着二张桌子。最上面小一点的是袁大人一家的餐桌，下面一张大的是袁忠几个平时吃饭的桌子。这时上面已摆好了已煮好的饭菜，两个小家伙已在平时里那位置坐好了就等吃了。林寒先把锅里面猪蹄和牛肉舀出来各装二个大碗里面，让周嫲嫲张嬷嬷分别端了出去，才来凉拌凉粉，豌豆凉粉呈白色，绿豆凉粉自己调了调成绿色，红豆凉粉也调了一下呈红色，自己再加了一些香菜等，让凉粉看起来也是也各打了二碗拌好，让文嬷嬷送了出去后才去洗水，解下围裙走了出去。
　　这下好了，袁总督一家四人，还有五个家丁和四个嬷嬷就分别坐在二张桌上正等着林寒呢。袁总督对林寒道：“林兄弟，今天真不好意思哦，大过年的还得让你亲自下厨房给我们做吃的，我们呢在一旁耍，哎！这让我们一家十分感动，这里先给林亲兄弟行礼道谢了。”
　　林寒忙还礼：“袁大人客气了，我林寒受袁大人颇多照顾，我也没其它本事，就会做点吃的表示下我的谢意和敬意。”
　　“林兄弟，今天我不是大人，叫我一声大哥好了，我们今天是一家人，别那么虚礼哈！”
　　“对啊对啊，你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呢，今天只有兄弟，没有上下之分”
　　“对啊对啊，快坐下，我们好好尝下林兄弟的手艺，别说吃了，闻着都香，还有这个凉粉，那真好看，配的那个色香味全，都舍不得吃了，光看着就欢喜呢！”
　　“哈哈，就是就是。”林寒听话坐在袁大人的左手边，先举起怀说道：“袁大，不对，叫袁大哥哈，今日小弟我在这先敬大哥一杯，先祝大哥来年仕途上，大展鸿图、心鹏程万里！福运财旺！”
　　“嗯，好，我接受林兄弟的祝福，在这，我也祝林兄弟，这个这个，呵呵，也心想事成吧，哈哈，对对，心想事成！”原来袁大人也想祝林寒什么什么的，一想到他现在说是道家之人，但又在红尘打滚，似道非道，不知祝什么好了。那就不说了吧，直接吃才最划算，特别是林寒做的这几道菜还味道不错。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林寒吃得少，这些菜都浅尝辄止，一样吃了几口，其余时间都在照顾两个小家伙，也不知为何这二个小家伙蛮喜欢林寒的，也喜欢吃林寒做的饭菜，跟林寒也很合得来。时间在餐桌上谈笑风生中很快渡过去了，特别是林寒讲起小时跟师父到处跑，到处找吃的的往事时，讲到自己为吃一碗凉粉给阿立家干活挣凉粉钱时，袁总督也是一阵开心的笑，林寒发现他笑得真开心，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没见到他笑过，这还是第一次开怀大笑。
　　袁总督对林寒师父青松那句：“男子汉大丈夫不吃嗟来之食！”特别赞同也说道：“男儿生在世上，得靠自己去挣，去打拼，但更要宁可直中取，不向屈中求，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林寒表示受教。

　　　

第三十三节　过年拾趣

吃完除夕午饭后，林寒陪袁总督回到书房休息喝茶。
　　林寒见袁总督心情不错，不由笑道：“袁大人，今日过年，大家都得写一幅春联贴在门前，怎么袁大人不写幅春联也贴在外面？新年里怎么也得讨个吉利哈，为春节增加喜庆气氛。”袁总督点头嗯了一下，林寒就走到书桌前，抽拿出一幅红纸截好铺开，再磨好砚墨，对袁大人点了一下头。
　　袁总督走了过来，从笔架上先挑取出一支狼毫，蘸饱墨汁凝神思索后提笔就写。林寒打下手不时把纸张移动和更换，把写的上联放在一旁晾着。袁大人一番笔走龙蛇、纸生云烟，只见红纸上已写好一幅字联，定睛一看读了出来：“济城清明兴德安，齐聊新曲。泰莱长宁沂东平，历临商武。”
　　呵呵，袁总督用山东的一些州县地名写了一幅风格隽永，深邃高远、工整对仗的春联，既包含有山东各州县的地名如济城、历城、泰山、曲阜等风土人情、历史文化等，又表达了对山东来年局势要有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