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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野闻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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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五人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出身，满身蓬头垢面，衣服破烂的，脸上也是青一阵红一阵，眼神充满愤怒，但又没法，为了生活下去，再大的屈辱也得吞下去，所以这五人走了出来，有二个选择提石锁，有三个选择抱木桩。
这时那个军士又骂了起来：“妈的你们这些穷鬼，快动手啊，是不是想让大爷我来给你们提啊，快点，再不动老子把你给甩出去，妈的，好坏都听不懂了。”说完不知从哪里抓过来的鞭子就抽在一个人身上，把那人打得浑身都在颤抖。
林寒有点看不过去了，正在前去制止但让袁勇抢了先，走过去把那人手中的鞭子给夺了下来并喝道：“指挥佥事大人在此，大人说了不得辱骂和欺凌参加选拔的人员。”那个军士看了看林寒和身后的徐牛儿悻悻的退后一边恨恨的看着这群流民。
刚让人打了一鞭子的流民感激地看了一眼林寒后，提出石锁就向前走去。也许是很久没吃过东西了，所以这几人没走几步就满头大汗，步履蹒跚，东摇西晃的，走了十来步就有人受不了丢下石锁和木桩，只能让后边的军士给撵了出去，走时满脸的懊恼和不甘，口中就痛骂起来，让那几个军士用枪抽打在身上发出嗷嗷惨叫。
林寒也是心有戚戚然，不忍睹视。那个受了鞭打的流民也是走得痛苦万分，那满头的大汗把破烂不堪的衣服都浸湿一大片，走路也不稳当了提着石锁还在坚持。林寒也不由为他担心，这稍不慎就会锁落砸脚，更有可能把腿给砸废了，终生残疾不说，这辈子就毁了。所以林寒给他挥手加油，那个流民肯定是受不了了，准备丢下石锁就准备放弃，但无意看到林寒的加油助威后，也不知哪里冒出一股力气来，张大嘴巴大喊了一声“啊”后就向终点跑去。
刚好跨过线知道自己过了后力气就用完了，呼啦一下倒在地上。林寒大惊正准备过去看看什么情况时让袁勇给拉住道：“那人肯定是很久没吃饭了，刚把力气用完了昏了过去，叫人抬在一边一会就会自己醒过来，你不能去，你现在是这里的镇抚参事，去做了有失体面的，别人也会看不起你的，都以为你能跟泥腿子混在一起，不成体统的。”林寒一听这话把袁勇狠狠的盯了一眼就走向前去。袁勇没法只得自己抢先一步来到那人身边探了探鼻息道：“此人只是昏过去了。”
林寒也去探了探应无事后对袁勇道：“抬到一边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后面的徐牛儿把手一挥，走出四个军士把这人抬到一旁不提。林寒又走向射箭场去，这射箭场也是人来人往，林寒站在一旁看，只见场地也划着一条白线，箭靶离白线有五十步远，竖着五个靶子，一行衣着破烂的五人正在拉弓射箭，也不知是不是没吃饭没有力气，或者是弓太硬了，总之一人五箭也没见几个能射到靶子上去，不是偏了失去准头射到别处去了，就是箭到中途二三十步远就掉了下来。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又去看比骑艺的。
这比骑艺的就更惨了，也许是这十多匹马性格太暴躁还是马不想让这些穷人近身，没人能通过这关，不时还把背上的人给颠簸下来摔在地上发出惨叫。林寒心里也在想这些马也是嫌贫爱富的主啊，看人也分三六九等，不由叹了一口气后转身就走来到比武场地。
哎，这里是要热闹些，这些流民中也有一些人会点武艺，正在上面展示自己的拳脚功夫和武艺，不时有一二个还拿起木棒舞了起来。林寒自从参悟圆明枪法以来，对枪法棒法有一定的了解和认知，看了一会都觉得是些花架子并不实用，看起来是打得四方来风，实者不堪一击。
看了一会也觉得没意思，又去看耍大刀的，或其它一些实用战斗后技能考核的。怎么都觉得这些人不怎么样，都是花腿绣拳，有的舞着舞着还把刀枪给舞丢了，差点砸着人，把一旁的军士气惨了，直接一通乱棍打了出去。不过也有一两个还有点真才实学的，虽衣服破烂，但一动起手来也是有一股不甘和愤怒的气质，这一二个很过就通过了身手展示和枪棒艺能，将进入下一关比武。
林寒看到几个通过考核后满脸兴奋，不可自持的流民青壮，莫要以为通过考核后就万事大吉了，那是大错特错，后面的路还长呢，按总督大人的意思是以后还要淘汰，只要一千人。
第四十四节 大头小兵
林寒与袁勇在军营待了一天，天将黑才与徐刚和屠滔告辞回城。回到家后，洗了脸和换了一衣干净衣服后才来见袁大人。
袁大人问林寒今天有什么收获时林寒道：“来应征招募的人我仔细看了，都应是流民灾民和一些底层无生活来源的人，身上都很破旧，有的好些天应没吃过饭。今天只招募到二百人，绝大多数不符合标准，符合校准的都安置在军营了，徐大人和屠大人正安排这些人负责打扫场地卫生。我去看过，这些人都饿了几天了，见到锅里的稀粥都抢了起来，最后还打了起来，要不是处置及时估计得打出人命来不可。”
袁大人又听了一些其它事情后对林寒道：“我们按达成的约定只能招募一千二百人，所以要仔细挑选，万不能把不合格的人选进来，还有你要注意，小心白莲的人趁机混了进来，就算混了进来也没关系，以后总会露出马脚来，我看这样，可以多招几天，人员暂定不管，凡是合格的都可以先收着，然后再慢慢淘汰一些不合格的。这些不合格的再问问其它卫所有没有兴趣接纳，我看还是有人愿意要这些人的，不过得先保证我们自己要用的人。”
林寒点了点头道：“嗯，都是些穷苦家出身，他们应明白这是个机会，今天是第一天来的人就算很多了，我们可以先招十天再说，那些百户旗总还没到位，等到位了再组织起来训练。对了袁大人徐指挥他们给我封了一个官叫指挥佥事。呵呵，我还不明白了应做些什么事呢，还有一个这个千户营取个什么名字呢？”
袁大人想了想道：“指挥佥事也是卫所军队的一个官名，在指挥同知下面，主要负责嘛与指挥同知分管屯田、训练、司务等事，他们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反正你是去学习的，多学学本事总是好的。关于东平卫这个千户营的名字，你们下去自己想，想好了告诉我，我给你们亲自提名好了。”
林寒仔细听了道：“那我学做训练好了，反正别的事我也做不来的。”袁大人不同意道，什么都可以学，只要是实用都要学，不能专一一项，多学多会才能做更多更好的事，目前先做好招募之事。
林寒又向袁大人讨教了些如何训练和何抓好管理等事，袁大人告诉他治军要严，并讲了南宋岳飞治军的故事：帝初为飞营第问，飞曰：“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惜死，天下太平矣！”率师每休舍，课将士注坡跳壕，皆重铠以习之。卒有取民麻一缕以束刍，立斩以徇。卒夜宿，民开门愿纳，无敢入者，军号“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卒有疾，亲为调药。诸将远戍，飞妻问劳其家；死事者，哭之而育其孤。有颁犒，均给军吏，秋毫无犯。善以少击众。凡有所举，尽召诸统制，谋定而后战，故所向克捷。猝遇敌不动。故敌为之语曰：“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张俊尝问用兵之术，飞曰：“仁、信、智、勇、严、阙一不可。”“将士效力，飞何功之有！”然忠愤激烈，议论不挫于人，卒以此得祸。
此后林寒与袁勇天天入南城校场军营进行招募之事，连续招了十五天，共招得合格士兵二千零八人。林寒向袁大人汇报后，找来都指挥使沐天晏和济城卫指挥使，问他们愿不愿意接手多余的大约一千人士兵，如要的话必须他们出钱出粮给南城军营，不然没法训练了，人太多没粮食供给，还有一条就是淘汰下来的才能送给他们，两使表示愿意接手并认可了这一千人粮草开支。
这时从各卫所抽来的各级百户官员和旗总已基本到位。千户指挥由徐刚担任、千户同知由屠滔担任，而林寒担任千户佥事，其它各抽来的官员不分以前的官职大小，一律打散分入这二千名新招募的队伍中担任小旗官。并按训练成绩酌情进行选拔各类职务。这样东平卫第一个千户所就算搭建起来了，年前因整训还遗留着一些房屋帐篷没有拆，所以这二千多人就住在一起，分成东西两个营，各营一千人。
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就是训练。林寒为了更好的学习治军之术与练兵之法，在报请袁大人同意后与袁勇搬进了军营里。这让徐刚与屠滔很是不解，准备把最好的一个房子腾出来给林寒住，让林寒给拒绝了。自己和袁勇搬到一个营帐里跟一个小旗八人住在一起。每天都按时起床与士兵一起先练习队列操练，一起下操，一起睡觉和休息，一切跟其它士兵没什么区别。徐刚和屠滔算是看出来了，林寒来到军营就是来学习和训练的，也不管他，也不给与特殊照顾，也不散布林寒身份，由他自己去。
说来也怪，与林寒住在一起营帐里的就有那天提锁昏迷的那个汉子叫苏卫，今年二十四岁，是济宁州人，因黄河发洪灾毁了家园无处可去流浪到了济城府。还有那个灵山卫百户牛奔当任这个队伍的小旗长，加上其它几个一共十人。这苏卫和牛奔看林寒怎么都觉眼熟，但又想不起他是谁来，特别是跟在林寒身后的袁勇，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物，又看林寒待人也算和气，不争不吵的每天跟自己做同样的事，只觉得很是古怪。过了几天因训练繁重，又要考核淘汰，所以两人心思不再在林寒身上打转也渐渐忘了追问此事。
林寒每天做好自己的事，跟着队伍进行各种操练，又要总结和学习其它方面知识，还得随时跟指挥徐刚、同知屠滔汇报训练工作情况，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分身乏术。袁勇都佩服起林寒来，一天如有使不完的精力做各种事，训练与学习还两不耽误，过得十分滋润脸上气色还越来越好，不像前一会那会苍白。
袁勇想可能是天天有事做，让他每天都过得很充足，才没空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过袁勇还有一件高兴的事，就是每天都可以打两份饭，这饭虽不怎么样，好歹也还有点米。林寒也不怎么吃，倒便宜他每天吃二份给吃得香香的，不像别人这么重的训练早就瘦得如一张皮一样，风一吹就得滚了。
第四十五节 民情世事
转眼间就到了四月初五，林寒从三月初六出现到军营进行招募和训练刚好一个月，这天刚好是军营中逢十休息一天，所以林寒一大早就取过大青马和袁勇回城去。
刚到家中只见袁珏和袁瑜扑了过来抱着林寒的腿道：“林叔叔，你这一会去哪里了，都没见过你本人呢？嗯，身上好臭啊，林叔叔好臭哦。”说完二个家伙就躲开起来。林寒也是呵呵一笑道：“林叔叔在外面做事，嗯，天天在地上打滚怎么可能不臭哦，我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一会给你们做好吃的，嗯，你们想吃什么，先想好，想好了告诉我哟！”两个小家伙一听这话高兴得跳了起来，就开始商量一会吃什么好呢，还不时互相争论一下，把袁勇和看管他俩的嬷嬷都逗笑了。
林寒先去打水，找出木桶洗了澡再把换下的脏衣服洗了晒起，才来到袁大人的书房等汇报工作呢。这一会正是小麦要成熟和收割时节，官府为了抢收抢种，已层层压下去组织民力进行抢收抢种准备。特别是白莲教的人在山东开始新一轮的闹事，总督府也不能闲着，早行文下去要严防白莲趁机抢割小麦而影响税收和筹集军粮。林寒等了一会不见总督下衙就去找两个小家伙商量中午的吃饭大事。
整整忙到中午时才弄了一桌饭菜出来端在桌上去。袁珏和袁瑜可能饿了望着满桌的饭菜直吞口水。过了一会袁大人总算下衙了还没进屋就说道：“肯定是林寒回来了，呵呵，只有他做和饭菜才有这么香呢。”林寒迎了出去对袁大人道：“大人，今天军营休息，我回来洗澡换衣服来着，正好我也饿了，顺便就煮了点吃的。”
袁大人也不客气道：“我有好久没吃你煮的饭了，今天得享享口福哈。”说完坐到位置等袁忠递上洗脸用具擦了一下脸和手就吩咐动手吃饭。古人都讲正襟危坐食饭不语，一群人闷头闷脑吃完饭后林寒跟着袁大人到了书房，等袁忠递上茶来喝了几口袁大人才问林寒军中的情况如何。
林寒事无巨细的汇报这几些天来军营中的事情才道：“现在军队训练才刚刚进行，这些新招募的士兵因以前吃不饱穿不暖所以体力跟不上，才进行九天就有人受不了病倒了。我觉得还是应循序渐进，不能操之为急，还得先给这些军士补充体力才行啊。”
袁大人点头道：“是啊，都是穷苦出身，身体本来就差，这么重的训练没几人受得了的，是要想法增加营养才行，不过这时也正好能观察一个人的意志，越是艰难困苦，越见人品性。你得多注意观察，看看有没有人才不要放过了。我们要的是能真正上战场打仗的人，不需要软弱涣散而无战斗意志的人。”
说到这停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又才道：“现在白莲的人声势浩大，把山东给搅得一塌糊涂，各个卫所的兵力也更暴露出更多问题就是人员编制不足，战斗力低下和庸碌无能。所以我们还得加紧训练啊，时间形势不等人，我们也等不起，我看今年要是来个大旱洪涝的，呵呵，山东真就无力回天了。哎，世事之糜烂，人心之散涣，官府还在不停的收税征赋，这怎么不乱呢？哎！”
“什么？就山东现在之状况还在加税？这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应是给山东休养生息，给山东轻徭薄赋之时，怎么还这样做呢？”林寒听了这话也是心寒冰冷一片。
袁总督又叹了一口气道：“现在的皇上，越来越荒唐无休了，越来越奢侈逸乐了，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听从奸佞妄臣的谗言，要修建一座大型西苑别宫，说是要集天下最美好最漂亮的人和物来装扮，要给天下人看看现在之天下太平，现在之天下风调雨顺，现在之天下国泰民安。哎，前几天朝廷降诣，要求各地官府要按朝廷意思采集各类奇珍异宝、和璧隋珠和丽色美人。哎！”
林寒也是阵阵无语啊，就山东现在的情况还天下太平、风调雨顺呢？这些沁官的脑子是不是坏了啊？一时场面就沉静下来两人谁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林寒问道：“大人，那你该如何自处呢？”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这么下去，这都是那帮宦官奸臣鼓捣出来的，他们都在蒙蔽圣听。我当然得上书给皇上，把山东的实际情况告诉皇上，请求皇上一定要体察民情民意，不能听信奸诈小人的挑拔，要亲君子远小人，把这帮奸人都逐出朝堂不可。天下民生已是困顿不安，不能再这么下去，再这么胡搞下去，天下将危矣！”
林寒道：“天下，可天下人都在骗当今皇上，而你上这样的书可不好吧，那是与天下之官员做对啊？再说这样你也……”
袁大人打断林寒的话道：“我也不能就这样看着圣上乱搞一气，我知道林兄弟的一片好心，做人要有忠孝仁义之心，要讲礼义廉耻之节，更要做到以身殉职、以身许国、忧国奉公、成仁取义、赤胆忠心。我不能做到与众和光，同流合污，我要圣上知道天下还是有良知和为朝廷着想的，不是所有人都万马齐喑，虽为忠言逆耳但我心一片赤诚，为朝廷忠心耿耿，就算与天下人为敌，粉身碎骨那又何惧之有？”
林寒心更是寒了，没想到袁大人是这么忠烈的人，估计书已上去了，也没法挽救了。又问道：“那山东会怎么样还是加税吗？”
“嗯，加税，又增一倍，因山东运河之利所以得出钱，你没见官府这一会都拼命下去抢小麦收割了吗？还不是让朝廷给逼的。哎！这一加税下去，山东就真的要乱了，真的要变得不可收拾了，所以我要求你们要想法尽快把这支军队训好，以免日久生变，难以应付。”
林寒只能点点头答应。回到自己房间里林寒只感到全身无力，这都什么情况啊，天下都乱成什么样子，从自己八岁那年起就没见天下有一天能安稳，随师父到处流浪这六年，见到的事还少吗？
天下已是民怒沸腾，天灾不断，不是大旱就是大涝，不是蝗灾就是稻疫。加上官府这几年征税日重，苛捐繁多，生活一天比一天下降，老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地方豪强欺凌压迫百姓的事情越来越多，百姓在失去土地，失去家园后就如流民一样到处求生找食，而当地官府和恶霸更加欺凌，更有甚者有些地方激起匪患，比如说山东。
第四十六节 营中魅影
林寒第二天一起来就和袁勇来到了军营，顺便把自己那把龙泉枪带着。昨天与袁大人一番对话让自己感到了莫名害怕，看来这天下真的要大乱了，当前最主要的是要练好自己的本事，特别是行军打仗的本事，昨天晚上袁大人把自己的行军打仗的心得传授了一些给林寒，只有自己练好了，才能帮助袁大人渡过眼前的困难和应付当下的乱局。
所以一入军营林寒就刻苦训练起来，该做的不该做的，只要是自己看到的都要弄个明白寻个清楚，每天不光做完自己的事，还要查阅各类兵书和治军之道，总之就是为了加强自己军事本领。这天是林寒这个小队和其它九个小队组成临时的百户队进行夜间巡逻和站岗放哨，天上的月亮很小，看远处也是模模糊糊的。
林寒穿着刚下发的军服，说实话这军装也是聊胜于无。腰间挂着龙泉剑，手里提着龙泉枪跟着小旗长牛奔来回巡逻穿梭。林寒一边走一边想，这军营里看似风平浪静，但外面已是云波诡谲，也不知道这山东即将到来的风暴会不会席卷到济城府，影响到袁大人呢？这东西两营的将士白天已让人给折腾得死去活来，现在正睡得正香，不时发出呼噜声和梦话声，暂时让人感到安宁和寂静。
这一百多人沿着校场巡逻一周后就此打散东西两营各去五十人，林寒所在的队伍来到西边靠在军营的最边侧站岗。这时正是人最疲劳和最困顿的时刻，巡逻和站岗又是非常累，除了牛奔外其它七人早就累得不行了，柱着长枪就睡起来了，牛奔觉得今天没什么事了，也坐在地上望着天空沉思着什么。
林寒与袁勇还一如既往的站得笔直，看着眼前的军营也不说话，心里把孙子兵法默默的念了起来，不时又结合学到的看到的军营知识相互比较和加深理解。这样过了很久林寒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这军营还有老鼠不成，这可不好，万一惹出病来就是大事，明天一定要报告给徐千户才行，也一定得找几只猫来抓抓不可，还得加强周边卫生清洁，这马上都要到热天了，万一惹出个瘟疫出来就坏事了。
所以林寒也没放在心上，正想那兵书内容时看了看四周，一条人影晃过眼角。林寒不由想起袁大人说过要小心有白莲的人混进来，所以警戒之心大起，悄悄地用手肘碰了碰袁勇。袁勇正要开口问怎么了见林寒用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也小心起来。不一会就发现前面转出一个人影走走停停像小偷似的，贼头贼脑地四处张望，并不时看看林寒这边的动静。
林寒借机柱着枪佯装打瞌睡，嘴里不时发出奇怪的梦话出来，袁勇也是见样学样，很快两人就睡得东颠西倒的抱着枪摇晃不定。那人影看了看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见林寒几人没有其它动静，又才蹑手蹑脚地走动起来，脚下不发出任何声音，只见他那黑溜溜的小眼珠转个不停，似乎在故意试探做了几个动作后见林寒几人还是没有反映放下心来，缓缓的向西边围栏处走去。西边一直很荒凉，除了一道围栏外就是外面栽着几个不大的树，下面垃圾遍地、杂草丛生，平时都没人来这耍的，这人到这来干什么？林寒是是大奇。
林寒还是那样柱着枪睡得正香。这人影越过这道岗哨后又向前走了十来步后故意停下，试着解开腰带准备撒尿。但还是不见后面有人发现了他，胆子就大了起来，慢慢向围栏边走去。这时这围栏边传来一声猫叫，那人影跟着发出一声猫叫。又是四声猫叫后见身后没有动静时那个人影才从胸中摸出一个纸团抛了出去。那围栏后面的野猫也行动起来，原来是个人，爬在地上向前匍匐移动捡到纸团后又慢慢退了出去直到消失。
原来这人是来传递消息的，这军中能有什么消息见不得人吗？除了训练还是训练，白天就把人给折腾得不行了，居然还有人在里面传递什么消息，难道真的是白莲的人混在队伍了吗？这群人全是招的无职无业家庭不太清楚的人，就算混进几个几十个白莲的人也不奇怪，关键这人要传递什么呢？
这个人影很是小心，就着围栏撒了一泡尿后，才慢慢收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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