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野闻录-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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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节　情深兄妹

这老板不愧是个人精啊，先这样说吧。不管是不是好人，只凭他能准确把握人心，知道如何劝慰别人的本事也让林寒佩服三分。刚才那小男孩肯定是不愿吃嗟来之食，自己又没钱买，所以才在酒楼挣扎站了半天也没说话也没进来。
　　这老板不管此刻是出自好心还是其它目的，但他说的这句话让林寒也是大受感动，虽说行善不好行，小善更不好行，但这老板要这小男孩今后不管如何都要多行好事多助别人为条件，名正言顺的把两个馒头送给了这俩兄妹。
　　不愧是在这景芝镇里能安然开店这么久也没人找他麻烦，光凭他这几句也能看出这人本事非凡啊。林寒不得不佩服，因为林寒又听到下面老板几句话：“哎，天作的冤孽，人作的冤孽，这混乱世道什么时候才结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处处都是离难者，时时白发送亲人！哎，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娃儿。哎！”
　　林寒又转头看了看那个小男孩，只见这个小男孩快速跑到昏倒在地的小女孩身边，先用一支手把昏倒在地的小女孩扶了起来，并摇了摇轻声喊道：“妹妹，妹妹，快醒醒，快醒醒，有吃的了，有吃的了。”也不知原因，这个小女孩并没有随她哥哥的叫喊和摇动而醒过来。
　　这个小男孩最初也以为是饿晕了，但又叫喊了十来声和摇动了十来下，没见妹妹醒来，也顾不得另一支手里的馒头了，放在地上又抓住妹妹那瘦弱的双肩摇了起来，并大声地叫道：“妹妹，你醒醒，妹妹，你醒醒啊，你别吓哥哥，哥哥找到吃的了，妹妹，你醒醒啊你醒醒。”
　　这样又摇了十来下还是不见自己的妹妹醒过来，这男孩终于害怕了，害怕得就哭了起来，还不停的摇动妹妹的双肩，希望自己的妹妹能马上醒过来，能吃到自己刚得到的馒头，声音已是嘶哑继续不放弃地叫道：“妹妹，你醒醒？妹妹，你醒醒啊？……”
　　林寒也看得双眼发酸，自己从六月第一次攻打卸石山见到人间惨剧后大哭十天后就再没流过眼泪，今天看到这兄妹俩心里非常难受。苏卫商安也看到了这个场面心里也非常难受，流民的生活是怎么样的苏卫商安比谁都清楚，眼睛也流也泪来，桌上那再好吃的美味此时已变得如苍蝇般难以下咽。
　　苏卫不忍睹视转过头来看着林寒，只见林寒眼睛也发红了，只是忍住没有流出泪来，嘴唇紧闭也是难受不已。苏卫忽然心里一动轻声叫道：“大人！”第一遍无反映，苏卫叫第二遍也无反映，当叫到第三遍才把林寒给惊醒过来。
　　苏卫见林寒回过神来又叫了一声：“大人！”然后用手指了指外面街对头的两兄妹俩，林寒明白了苏卫的心思，嗯了一下点了点头。
　　只见苏卫下去时还把商安踢了一脚低喝到“走”，然后两人冲下楼去跑向对面街上，搬开小男孩的手后抱起那个妹妹向酒楼走来。那个男孩如哭傻了一样，看着苏卫和商安抱起自己的妹妹就走，等两人走进了酒楼才回过头来嘴里大叫道：“还我妹妹，还我妹妹。”就追了过来。
　　那个酒楼老板在里面屋子里做正事，听到外面的动静最初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出来才见是楼上今日唯一一桌吃饭，并点了很多好吃的那三人里冲出二个来迅速向街上跑出去，还以为又是吃霸王餐的心里正叫道“命苦也”时，又见这二人冲了进来手里抱着一个如叫花子的女孩向楼上跑去，后面跟着那个刚给他馒头的小男孩在后面追，嘴里还叫到还我妹妹还我妹妹也跟了上去。
　　这酒店老板一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事这几年来还见得少吗？特别是大冬天的，很多人没有吃穿活活冻死在街头的人还好吗？楼上那三人好像是镇外的东平卫人吧，特别是那个年轻人好像是哪个哪个什么来着？嗯！肯定是，这酒楼老板转眼一想叫道“有了”就钻厨房里面做什么去了。
　　苏卫和商安抱着那小女孩上了楼直接放在一张椅子上，扯掉一块窗帘布盖在小女孩身后上才对林寒道：“大人？”林寒见后面那个小男孩跟了，也不说话直接伸出手搭在小女孩脉搏上仔细诊着。
　　那小男孩一看这三人行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闭着自己的小嘴紧张万分地看着林寒，连桌上精美的饭菜都至始至终没看一下，只盯着自己的妹妹，林寒心里又是一动。林寒继续诊断着就听到楼梯传来声音，也不抬头看下专心手上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林寒才收回自己的手时听到那个忠厚的声音小心道：“客官，我猜着这小女孩是受了风寒又饿狠了所以才晕了过去，所以小人做了一点汤，可以先给她喂了后再开药治病。”
　　林寒讶异地看了一眼这老板后又看着小男孩，点了点头。那老板见林寒点头认可后把碗递给了小男孩道：“小子，你快给你妹妹喂下去，不然救不了你妹妹了。”那小男孩也顾不得感谢，接过来就来到妹妹身边，细心地给他妹妹喂起这碗救命的汤来。
　　那老板做事更绝啊，转身就拿来笔墨轻放在桌上，并把笔双手递给了林寒。林寒心里对这个老板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在纸上开起了药方递给苏卫，准备叫苏卫去抓药。
　　这时这老板又主动接了过去道：“客官，你是好人啊，还是交给小人我去吧，我是本地人，人熟地熟，我去更快更好。”林寒简直无话可说了，只得对这老板点了点头，那老板拿过方子转身就下去不提。
　　等小男孩把碗里的汤喂完了，那老板又上来了，头上还有汗水气喘嘘嘘道：“客官，我已命伙计先熬药了，还得有一阵子，不知客官还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就是。”林寒看了看正在帮妹妹擦嘴角和鼻涕的小男孩，想了想道：“给他做点吃的吧！”这老板答应是后又下楼去了。
　　又没过好一会，这老板就端了几样吃的都全是热气腾腾的放在桌上，说了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后才下了楼。林寒对着还守在自己妹妹身边寸步不离的小男孩说：“你先过来吃点东西，你妹妹还一时好不了，你先吃了后才有精力照顾你妹妹，放心，吃了我的饭必须给我做几件大好事后这帐就算结了。”
　　果然那小男孩过来给林寒及功卫和商安行了礼后才坐在桌上吃饭，估计是饿惨了，吃得狼吞虎咽的，林塞看他虽衣服非常破，但非常干净，连手都很干净，比东平卫那些常洗澡的还干净。

　　　

第九十七节　被收徒弟

林寒摸出一把银子甩给苏卫，叫他去给这两兄妹买点衣服和鞋子什么。
　　林寒本对钱没什么感觉，去年四处剿灭白莲教，收捡了很多金银出来，除了充公做为军饷和购买粮食衣物等物，每人还发了一点奖金。徐刚和屠滔给林寒也送来一大头，让林寒拒绝了，只取了五十两银子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其它的全赏给了将士。
　　等酒楼老板把药煎好后送了上来交给小男孩亲手喂了后，苏卫也回来了提了一大包衣服，并递给小男孩先给自己的妹妹穿暖和后再自穿了一件半旧的棉袄和一双布鞋，看来景芝也不好过啊，好的衣服鞋子都买不到了。
　　林寒等小男孩收捡妥了才对男孩说道：“你吃了我的饭、喝了我的药、穿了我的衣服，我现在需要你去帮我做事，以偿还你的债务，怎么样？你也可以选择不去，这里还有十两银子，也一并送你做回家去的盘缠。”
　　这男孩脸一红嗫嚅了半天才道：“请问，是什么样的事？我妹妹怎么办？”
　　林寒一看道：“放心，绝对不是叫你去做坏事，也不是叫你去做违心伤德的事，当然你妹妹跟你一起去。怎么样？你可以考虑下。”
　　那小男孩坚毅地说道：“只要我妹妹能跟在一起，我去。”林寒点了点头说走吧，说完率先走了出去，那个小女孩由商安抱着，后面跟着小男孩寸步不离。苏卫正在结帐，老板说林寒是好人不收钱苏卫不干，老板说那打个半折吧，苏卫一听火大了，伸手把一锭银子啪地一声按在柜台上并提起几包药就陪在林寒身后走了出去。把这老板还给吓了一跳，心里也更肯定今天遇到的人一定是他。
　　这样来到军营前这个小男孩迟疑踌躇不前，林寒也不动声色道：“这是东平卫军营，怎么？不敢进去吗？”那小男孩受此一激到：“谁说我不敢？我当然敢了！”说完跟着前面的林寒和苏卫向内走了进去。一路上那些军士不断的给林寒行军礼，同时也奇怪今天这林大人怎么了？今天出个门还捡二个小叫花子回来，这林大人做事真是处处让人意外啊！
　　来到住处林寒叫苏卫在自己隔壁腾出一间房子给这兄妹俩住，同时对那小男孩说：“现在你的任务是把你妹妹照顾好，等你妹妹病好了你再来给我做事还你的债，债完两清后你就可以离开，不欠一文钱。”同时叫商安去烧点热水给这兄妹俩洗洗换换衣服。
　　过了六七天这位小妹妹在她哥哥的精心照料下好了起来，并能下床走动听完哥哥的叙述后，俩兄妹决定无论如何也得来先谢谢这位好人的救命之恩。
　　天还是很冷啊，昨天才下了雪还没化，林寒在自己的窗户前正拿笔画红梅映雪图。这是林寒最新的爱好了，以前都没见他画过画但来到这里，特别是看到那树梅花后就开始画画。自己在峨嵋山反省谷关了五年，临摹了五年不同道诗道词，所以画画也还很快上手，画得也还有模有样。林
　　寒刚画好一幅后正欣赏时听外面有敲门声，林寒以为是苏卫或商安，所以随口道：“进来！”那门开后半天只听人进来不听人说话，心里还想今天这苏卫和商安还懂规矩了啊？所以继续一边欣赏自己的画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我说你俩人，啊！一天就晚就晓得打架，今天你们俩个哪个打赢了，哦，跟我说说看，又是谁输了要请客啊？”
　　等了半天还不见他们说话心里就好奇，这才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这兄妹俩。林寒顿时很是尴尬不已，脸上就有点不好意思自嘲道：“原来是你兄妹俩啊？怎么小妹妹的病好了吗？嗯，能下床走动了，看来气色好多了，还得好好休息才是。”
　　那兄妹俩走上前来刚要跪下时林寒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君亲师，你跪我何干？”把这两人说得一愣。
　　好半晌这小男孩才道：“我们兄妹来是感谢恩公对我们兄妹俩的救命之恩。”林寒又说：“我救你并不是见你们可怜，也不是见你们造孽，这天下这山东比你们惨的还多得多，我为什么不救他们，反而救你们？”
　　“这……”这可把这俩兄妹噎在那里脸涨得绯红，头上冒汗不知所措。
　　林寒又说：“我这不是救你，那是要你用自己的本事来挣钱还我的债，男儿生在世上，得靠自己去挣去拼，宁可直中取，不向屈中求，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所以你们也不用谢我，更不用跪我，但用你的汗水还我就行了。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呢？”
　　这个男孩听完林寒的话好像明白了林寒的意思，这位恩公帮我们只是看到我们兄妹情深，呴湿濡沫、持危相济和风骨峭峻、不受嗟食的作风后才出手的。
　　两兄妹非常感动还是由哥哥说：“恩公，小子我叫唐煜，今年十二岁，她是我妹妹叫唐萱，今年十岁。”林寒一听不知道是哪两个字，把笔递给唐煜，唐煜接过来纸来写下自己和妹妹的名字，林寒一看原来是这两个字，父母给他俩取的名字还真不错啊。
　　再又一看心里一笑，呵，小子，字写得不错嘛，还很有风骨，一定是从小就读书练字，不然根本写不出来这样的字。林寒点了点头道：“名好字也好？那你们的身世……”林寒说到这就后悔了，这不是在人家的伤口撒盐吗？就算是世家子弟，但这乱世离难之际又谁能保证一生平安呢？眼前的这两位不是吗？
　　果然唐萱就哭泣起来了，唐煜还好点也红着眼道：“我们兄妹俩是蓬莱人，因家乡闹白莲，家里也让白莲军给毁了，最后我们全家就四处逃难，没想，没想到山东到处都是这种情况，父母，父母和其它人都，都……最后就剩下我们兄妹俩了，无亲无靠无依无助又没吃的，妹妹这才病了，才让恩公所救，我，我……”
　　林寒一阵沉默后才开口道：“嗯，我明白了，放心好了，你们就在这里先安心住下，其它的事以后再说。我看你字写得这么好，不如留在我这书房，帮帮我处理一下这些文字如何？”
　　“恩公？我，我……”
　　“别恩公恩公的老叫，听着不顺耳，叫我林寒吧，或者林叔叔也行。”
　　“啊？不行不行，我这几天听了恩公很多故事，我想，我想……”
　　“你想什么？”
　　“我想拜恩公为师，请恩公教我打仗，然后回家去找白莲的报仇。”
　　“拜……师？”林寒当场脸就变了，冷汗直冒啊，就自己这点破本事能收徒弟吗？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
　　但听到二声跪地声后看两兄妹跪下道：“请恩公收我兄妹俩为徒吧，徒儿在这给师父行礼了。”说完两人就行了三跪九拜之礼，林寒想挡都没挡住。

　　　

第九十八节　传经授功

林寒一阵无语。
　　手里还拿着自己画的红梅映雪图，措不及防硬生生的受了唐煜和唐萱的三跪九拜之礼，被成了二人的师父，也成就了三人之间的名分。
　　但林寒是讲道理的人，自己说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君亲师”，他俩这一跪下磕头就成全了“师”礼，所以林寒没法只得叫他俩起来说话。林寒问唐煜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又是谁教你的？
　　唐煜见林寒好似接受了这一事实才高兴地道：“师父，自入军营我听到的看到的都是你的故事，如三枪斩黑阳、一刀毙青阳、乱阵取白阳，勇斗女道妖、智占卸石山的故事。让我明白了师父才是大英雄、大豪杰、大好人，您又救了我兄妹俩，我们为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按师父的说法无功不受禄，无德不受恩，我们只有拜你为师，这磕头下跪之礼才能算我兄妹的大恩之礼。师父我……”
　　林寒打断唐煜的话道：“你先下去好好照顾你妹妹，把她的病养好再说其它吧。”两兄妹躬身行礼下去后，林寒那叫一个肝颤啊，这都什么事啊这叫，自己居然被成了别人师父，想想自己十二岁还跟着师父到处找好吃好玩的呢，哪懂得这些道理啊？不愧是山东世家出身，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好啊，这唐煜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什么三枪斩黑阳，帽子戴得高哦，马屁拍得响哦。
　　肯定是苏卫和商安两人在后面搞鬼，肯定是这两人见这俩孩子可怜，他们自己没办法所以才想出这么个主意来，然后借助林寒的身份出了这个主意。哼哼，哼哼哼，两个家伙心眼子倒不少啊？
　　没一会这两人就来到林寒的书房里，脸上有小计得逞的得意奸笑。林寒当什么事都没有，把那幅红梅映雪图交给他俩，叫他俩三天内必须每人照着画一幅下来，把两人吓得面色如土，马上跪下求情不止。
　　林寒冷冷道：“怎么？我的话你们不听吗？”两人浑身是汗如丧考妣地走了出去，还摔了几个跟斗。林寒也是一阵哭笑不得啊，自己无意中成了别人的便宜师父，怎么也得教点什么才是哦，教什么呢？唐煜还可以交枪法剑法，行军打仗的事就算了，自己还是门外汉呢。
　　唐萱怎么办？她可是女孩子啊，剑法倒也可以教教，这样也可以能保护自己，但这剑法好像不适合唐萱吧，那教道法？道法？开什么玩笑，自己身上还有道法吗？还记得几篇峨嵋心法什么的吗？那教什么呢？林寒陷入苦恼之中正愁眉苦脸的搜肠刮肚想着呢，无意中看到纸上唐煜唐萱名字，忽然一阵灵光闪现，拿出笔写了几篇诗词出来。觉得不满意，又换了几首，这样写写停停思思考考忙个不止。
　　五天后林寒终于临摹出一篇道诗和写了一幅字，上面全是“正”字，另外又写了一篇口诀，林寒叫来商安去把唐煜唐萱喊来。
　　商安这几天焦额烂眉的让林寒收拾了一番，特别是要自己画一幅红梅映雪图出来，那还叫人怎么活啊，自己拿枪舞棒还行，拿笔画画？怎么不叫人直接一刀把自己的手砍下来啊？这是林寒赤果果地报复啊。
　　他和苏卫没办法啊，拿着林寒的画坐在外面唉声叹气时让唐煜发现了，问苏叔叔商叔叔你们这是怎么了？两人把这幅画给他看。唐煜一看不是自己师父画的那红梅映雪吗？怎么在他们手里，这是要拿去装裱或什么吗？
　　苏卫叹道：“我们可是一片好心了，看你兄妹可怜才给你出了这个主意，再说这军营也只有林大人才能帮你们，哪晓得林大人太聪明了，这不怪我们给你俩乱说乱讲出歪主意，这不惩罚我们要三天画出一模一样的画出来？”
　　说完伸出自己的手对唐煜又道：“你看我这双手还是拿笔的手吗？唐煜你可得帮我们两人才行啊。”唐煜连忙行礼道：“苏叔叔、唐叔叔，你放心，你们帮了我兄妹俩大忙，这事交给我兄妹了，就算是报答两位叔叔对我们的救命之恩，放心好了交给我吧，三天后定能交给你们一幅同样的画来。”
　　两人一听心里一落就去帮唐煜找纸和笔去了。三天后苏卫和商安果然交了两幅几乎相同的红梅映雪图。林寒看了半天，又看了看两人才放在桌上不说话。两人是吓得亡魂直冒啊，头都不敢抬起来。林寒又过了半晌才说到可以了，你们交差了下去吧。
　　等两人下去后，林寒又才拿出这两幅画来看了看，也是一阵好笑，看来自己的画艺太差了啊就跟自己的字一样，居然让两个小娃儿都照猫画虎画得比自己还好。所以这次见两个小家伙走进来都是战战竸竸的头都不敢抬起来，林寒不说话，就让这两人站着不动。
　　自己在一旁继续抄抄写写了好一阵，又才转过身来对两人道：“你们既然拜我为师，当守为师的规矩。为师的规矩不多就三条：一不欺良善、二不欺贫弱、三不欺天地，你们能做到吗？”两小家伙慌乱答应到：“徒儿谨记在心，时刻不敢忘。”
　　林寒又道：“我这里有一套武功心法和口诀，传授与你们，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练？如能练就继续练，不能练就换。师父本事不多，还记得一些实在的东西。”说完从桌上拿出三本自己装订好的书来说：“这第一本是方正剑法的修炼法门，主要是写正字，必须每人每天写五百个正字。第二本是武功心法，也是一幅字画里面暗含武功心法，每天不妨写上一百篇并仔细揣摩。
　　第三本是武功口诀，主要是配合第二本心法修炼，只需每天细细研读，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我如不懂的话那就没法了，我也没多大本事。”说完就递了过去给唐煜，唐煜躬身接过行了大礼后翻了翻，嘴里咦了一声道：“师父，你写的字真漂亮啊！而且每本书的字体都不一样，各有各的风格和韵味。”
　　林寒接过话来道：“少拍马屁了，你都看出来了你这个便宜师父这些都是花哨子，只好看不中用。为师就是抄不同的字体抄乱了，为师的字还比不上你呢，好了下去吧。”唐煜和唐萱尴尬地行礼退下去了。
　　林寒也是心头冒汗啊，看来自己的字真不乍的，连一个十二岁的小孩都不如啊，还得好好练哦。不过眼下还得做好准备等天气转暖就得出兵了，眼下还得看下新兵的训练和老兵的士气如何，嗯，得抓紧了才是。

　　　

第九十九节　前路漫漫

二月初二龙抬头，东平卫就开出景芝沿途南下前往诸城平乱。
　　唐煜与唐萱一路同行，林寒叫苏卫去打了一套小男装给唐萱换上，方便留在自己的营帐帮忙收拾和整理内务，而唐煜必须跟着自己学习和处理各类军务。徐刚和屠滔也十分奇怪林寒为什么要收两个小叫花为徒弟。
　　林寒说都是苦命之人，自己力所能及也就能帮助二个人，这山东千千万万的受苦受罪的人多了去了，自己也帮不了大忙就当算做点小小好事吧，还劝他们有能力也不妨学自己发发善心，帮一二个对得上眼缘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东平卫专打白莲军的名声传出去了还是本身军纪好战力强，反正外面封东平卫“白莲克星”，而林寒让人称为“白莲将军”。所到之处白莲军是望风披靡，溃败而逃，无不收复让白莲攻占的城镇、县府和各大山寨。到了五月，东平卫进入莱州府高密县等地平乱不止。
　　让林寒没想到的是唐煜和唐萱好像对道家修炼之法有天赋，特别是唐萱更是表现得优异，可能是她除了做点内务活少轻松外时间较多，心地也单纯所以进境很快，有时唐煜还得请教妹妹。
　　林寒本来军务就忙，也只是偶尔细细讲解和指导，说实话林寒都是门外汉怎么可能解得透呢？自己教给他们的是自己从峨嵋山反省谷找来的道法。原来那天林寒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要教给自己两个被收的徒弟什么武功，无意中看到唐煜写的字不错，突然想起自己在峨嵋山后山反省谷临摹山壁上的书法作品。
　　经林寒五年的不停的临摹，也发现了一些奥妙来。那些关在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