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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变成了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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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晃晃提出不去上学,让我自己去窗台上听课。

“啥么?窗台上?你是说我们不换回来?”

“对。”

“为什么?”

“我要用人的身份去查伍绣的线索呀,你让一只猫怎么打听事?”

“啊呀,那老师会以为我逃学,我就死定了!”

“逃学一次死不了人。”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不能落下课。”

“哦……那你要小心。对了,那个,宁可可需要我,宁可可她……”

可是晃晃已经走远了,没心思听我说话。唉,也是,宁可可的一个恶梦而已,怎么能比的上调查女鬼的事重要呢?

坐在教室外的窗台上,老师讲的什么半点也没听进去。

宁可可的状态让我感觉很不安。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表情呆滞,目光空洞的望向前方,却没有焦点。她就那么坐在那里,一个动作也没有,仿佛身边的空气也跟着凝固了。教室里闹哄哄的,她的身周,却似乎被寂静包围着。

课间,趁同学们不注意,顺着桌子根儿,溜到宁可可的脚下,一跃到她的膝上。

她还是维持原来的动作,僵直着脊背一动不动,根本没意识到有外来物跳到了身上。

近距离看她的脸,心中暗暗一惊。她的睫毛都定定的不颤一下,神情是死寂的意味。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分明是宁可可,她本人就在我面前,可是我却觉得:宁可可不在这里。这种想法让我纳闷,也很烦燥。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试探着“喵”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心中暗道不妙,伸出利爪,猛的划过她的手背!

宁可可浑身猛的颤了一下,抬起手背看了看,那里正渗出血丝。

然后终于注意到了我。

“晃晃?你怎么抓人呀?”宁可可皱眉埋怨道。

嗔怒的表情终于使她的脸有了些生气,我松了口气。

“你看你看,都出血了!小臭猫!”宁可可恼火的把手伸到我面前。

我伸出舌头,温柔的舔了舔她的手背。她的神情立刻软了下来。

“呵呵,没事的。恩……哎,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都不知道。”(温馨小贴士:现实中被猫咪抓出血或咬出血的MM,一定要去打狂犬疫苗。)

“咪呜?”

“恩,我可能是走神了。昨晚睡的太不好了。又是做恶梦,梦到一个看不见的小孩,在地板上踩下一串串的血脚印。”

“咕噜噜……”我用嗓子底部发出猫特有的温柔咕噜,希望能安抚她。

“我害怕呀,晃晃,好怕。今天晚上可怎么过呢?我想跟妈妈睡,可是她不准,还说我娇气。摇摇怎么没来上学呀?你的主人哪去了?生病了?唉,我本来想今天请她去我家陪我的,我实在是不敢一个人睡了,我怕……”

我心疼的不得了,想着晃晃不知会不会答应我去宁可可家睡。今天如果她来学校,我怎么着也得跟她换回身体,陪可可一晚。

可是一直到放学,都不见晃晃的影子。看来她是不打算来学校了。怎么办呢?如果等我回家找到晃晃,宁可可也该早回家了,我又不知道她家的确切地址。急得满地团团转。

眼看着宁可可背着书包走向大门口,忽然灵光一现,飞快的跟上她,咪呜着使劲蹭她的裤角。

“晃晃,干嘛呀?”可可迷惑的盯着我。

“咪呜~”

“你是想……跟我回家?”

“咪呜!”

“啊,太好了!有你做伴好多了!哎,我说,你是不是能听懂我说话啊,是不是?是不是?”宁可可开心的抱起我,用脸蛋在我毛茸茸的背上蹭着。

“哎,对了,要是摇摇见你不回家,会担心你的,这可怎么办……”宁可可皱眉想了一会,“哎,有了,我回家后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就好了!耶……”

可可的脸上又现出熟悉的灿烂笑容,这让我感觉很欣慰。

凶案

辛九路派出所。

值班民警小张看着面前这个七八岁的女孩,感觉头疼无比。

一大早的,我就闯了进来,站在他面前,清新可人的小脸蛋上,挂了个甜甜的笑,用清脆的嗓音说:“哥哥,请给一查一个人,我的名字叫做伍绣。我已经死了,一想知道我生前的住处。”

他的脸不由的抽搐一下,把手指伸进耳朵里使劲掏了掏。他听错了吧?这么大的一个小人儿,跑进派出所,查一个死人的生前住所?

“你说什么?”他集中起精力,决定重新听一遍。

女孩响亮的重复了方才的话。

这次确定没听错了。他拼命控制住颤抖的面部神经:“小朋友,你在玩侦探游戏吧?这里不是玩游戏的地方!快回家吧!”

“一没有开玩笑!一一定要查。”女孩有些生气的嘟起小嘴。

“你……”想拉下脸吓跑我,面对这可爱的表情,又不忍心。

女孩机灵的看出他的心软,小腿一跳,扭股糖似的粘到了他的身上,摆出一副其嗲无比的样子,甜兮兮的撒娇:“恩~~~~求你了~~~~给一查一查,查一查嘛~~~~~”

旁边的民警看到小张的尴尬境地,都笑了起来。小张又是气又是笑:“哎,哎,哎……查人呢,不是不可以,介绍信拿来。”

“介绍信?”晃晃停止纠缠,两眼出现两个大大的问号。

“介绍信。”小张故意板了板脸,做出一付很严肃的样子。

晃晃眼珠转了转,心机一动,一大不了给他用障眼法变一个出来。

“介绍信什么样?”晃晃问。

小张一阵头疼。如果告诉我介绍信什么样,我莫不是要当场给他写一个!

“回家问你爸爸去。”

“恩~~~~”又是一声撒娇,跳了上来……

……

最后,小张不得不招待了我中午饭。

“小妹妹,你还不回家?你妈妈找不着你会着急。你住哪里一送你回家。求你了,小祖宗……”

一天下来,小张顶不住了,有气无力的央求。

“你只要给一查了,一马上就走!”晃晃一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绕过来,蹭过去,两眼亮亮的倍儿精神,表示自己有能力跟他耗下去。小张无声的呐喊:这女孩怎么像只缠人的猫呀……

“不行,一跟你说正经的啊,”小张无奈的看着此刻正挂在他胳膊上不下来的家伙,“不行,没有介绍信,一如果随意提供信息,是违反规定的。别玩了,哥认输了,哥送你回家,哥给你买玩具,啊?听话,求你了……”

晃晃看了看越来越暗的天色。不能再呆下去了,天黑前如果不赶回家,对摇摇的躯体会有损害。

歉疚的看了一眼小张。

“哥哥,对不起了。”

“恩。啊?什么?”小张迷茫的抬头看我。

女孩的眼睛里突然浮起一阵蓝色雾气。他迅速迷失在这雾气里,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晃晃看了看一下子变得呆呆小张,轻叹一口气。我本不想对他使驭使术的,被施驭使术者,元气会大受损伤,过后免不了病一场。我真是不忍心,实在是情非得已。

“给一查名叫伍绣的人。”我低声发令。

小张木木的站起来,走到电脑前。小张的同事都在忙碌,谁都没注意到小张的不正常状态。

小张操纵着鼠标,一步步进入查询系统。晃晃焦急的盯着显示器。页面一个个刷过,最后停留在一宗案件资料上。

一个男孩的照片跃然出现。标注着:被害人宁小熊。后面跟着一张张血腥的凶案现场照片。晃晃不由的闭了一下眼。

“哪里有伍绣?接着找啊。”晃晃催道。

小张缓缓抬起手指,指着案情说明里的一行字。晃晃定睛看去:

被害人之母:伍绣。

晃晃仔细看了一遍案件记录,心情越来越沉重。

最后看其家庭住址,居然又是“辛九路34号楼二单元4楼东户”,不由的哭笑不得。

“这个楼在哪?”晃晃问小张。

“从这里往东走,看到一个报亭,前边一个路口,拐进去,里排最旧的一座楼就是。”小张机械的回答。

“哦。关上电脑吧。”

小张依言关了电脑。

晃晃抬手在他的背上一拍。小张颤抖一下,倒吸一口气,如梦初醒。却觉得头昏脑胀,心脏跳得很快,浑身无力,出了一头虚汗。

“哥哥,你可能生病了,要多休息,多吃有营养的东西,很快会好的。”晃晃歉疚的看着他,“对不起。”

“哦……”小张扶着头,胡乱答应着,搞不清自己刚才是怎么了, “哎,你去哪?”

“一回家了。”晃晃回答,轻快的走出派出所大门。

晃晃回到家,意外的发现摇摇没有回来。心中一慌,想要出门寻找,天色却已黑透。

“该死,会是去哪了呢?不会有事吧……”急得团团转。

这时电话响了。

“喂,摇摇啊?一是宁可可呀。你家猫咪晃晃一带回家了,让我陪一一晚吧,好不好?”

晃晃松了一口气。臭摇摇,招呼也不打一声,害我担心!可是,在外面过夜呀……晃晃不由的犹豫了一下。摇摇可是很少跟我分开的。

“恩,这个嘛……”

“求你了,一一个人睡害怕!”宁可可撒娇的表情通过声音也生动的传了过来。

哎,也好,摇摇不小了,在朋友家睡一晚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的哦!明天让我早些回家!”

“也!谢谢摇摇!”

晃晃爬到床上盘腿坐下,缓缓调息。那股阴气已扩散成大片,整个脊背都是青紫的。我感觉这具躯体越来越虚弱了。在我的控制下还扩散得如此迅速,可见诅之毒辣。

这只可恶的女鬼……晃晃想诅咒我一番,心下却是一酸。实际上我也很可怜,太可怜。难怪我会有那么深的怨恨,那么多的不舍。

在派出所电脑上看到的一张张血案照片又浮现在眼前,单只是想一想,血腥味就弥漫在鼻际,挥之不去。

被害人:宁小熊。

想起照片上那个大眼睛的男孩的样子,晃晃暗暗叹息。怪不得伍绣死了也念念不忘,我的孩子遭到的残害,实在是令人发指。

根据案情描述,一个暑假的午后,九岁的宁小熊在床上睡午觉时,被八十二岁的奶奶用菜刀砍其头部。宁小熊痛醒,爬起来,在房间里围绕着家具躲闪逃命,却被奶奶追砍数刀,变成个血人儿,光着的小脚印踩下的血脚印遍布了地面,最后他钻进了自已的床底,露在外面的手脚缩不及,几乎被砍断,只有皮肉相连。最后致命的一刀砍在头上,颅骨碎裂……

血腥……惨烈……宁小熊临死前经受的恐惧、痛苦、无助,无法想像,不敢想像。

随后,他的奶奶把菜刀丢出窗外,一楼平房里的人听到“当啷”一声有东西落在屋顶,还没来的及出去查看,又是一声沉重的闷响。

宁小熊的奶奶跳楼身亡。

此时,宁小熊的妈妈正在上班,爸爸在楼下的报亭里,拿了一张成绩单,问报亭老板:“A+”是什么意思。

宁小熊奶奶的做案动机是:因宁小熊的妈妈伍绣是在婚前怀的孕,婚后生下宁小熊,街坊邻居有流言蜚语,说宁小熊不是老宁家的种。老太太多年来因这些流言倍感羞辱,而案发之前,曾与媳妇有过矛盾摩擦,起了争执,几乎动手。激怒之下,杀害了让我蒙羞多年的孙子。

整个血案的情形,自昨天晚上就在晃晃的头脑里翻转个不停。从案情记录来看,凶手,也就是宁小熊的奶奶,已然自杀身亡,因果报应已然当场兑现,理当投胎的投胎,下地狱的下地狱。既然如此,伍绣苦苦追索的,又是什么呢?

是谁

自从踏进宁可可家门口的第一步,我就一种压抑的怪异感觉。

一进门,正对着门口,摆放着一尊大大的关公像,前面摆了只小香炉,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重重的廉价香火烟气。

屋里亮着电灯,光线却不十分明亮,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应该是宁可可的爸爸,正在看电视,手中捏着遥控器,专心志致的换台,面无表情。宁可可进来,他的头也不转一下,仿佛压根没听到。宁可可也不理他,路过厨房门口时伸头说了句:“妈妈我回来了。”

宁可可的妈妈应着:“哦,等会吃饭。”

宁可可抱了我进她的卧室,把我放在地上。

爪子一接触地面,感觉地面异常冰冷!我不由的毛一乍,踮起了脚尖,一使劲,跳到了床上。

这屋子里真的有些怪异哦。

而且宁可可也会时不时的陷入沉默,神情呆呆的静坐不动,就像在教室里发呆的情形一样。发一阵子呆,忽然又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逗我几下,很快的,又再次陷入麻木状态。

宁可可的妈妈喊她吃饭时,她居然惊得浑身一颤。从麻木状态中醒来,立刻恢复了她特有的阳光表情。

“走,摇摇,我们去吃饭。”

不知为什么,我只想缩在床角,挪都不愿挪一下。所以听到这个邀请后,反而更往角落里缩了缩。

“哎,你怕什么呀?唉,猫咪就是怕生。没关系的,快来!”

宁可可把我硬拖出被窝。

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前,宁可可用个小碟子装了些饭菜给我,并正儿八经摆到了桌子上。宁可可的妈妈见了,喝斥道:“猫怎么能上桌子呢!放地上!”宁可可不情愿的把盘子放在地上。我只好趴在地上吃了……奇怪的是,这屋子的地板不像宁可可卧室里那般寒冷。

桌上,可可妈时不时给她夹菜,问些考试考的怎样的话。

她的爸爸却沉着脸埋头吃饭,眉头习惯性的锁着,一副沉闷的样子。看样子,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呀。而且,我本能的不喜欢靠近他。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异样的腥气,让我感觉很烦燥。

匆匆吃完了碟子里的东西,赶忙的要离这个男人远点,跑进宁可可的卧室,跳到床上窝起来。

不知为什么,这间卧室里突然陷入了寂静。门半掩着,外面一家三口还在吃饭。声音却仿佛被隔绝了。

有种异样的压抑感越来越重。本能的感觉有情况。警惕的紧缩了身子,身上的毛竖起来,紧张的打量着四周。

悉悉索索。

什么声音?我竖起了耳朵。

声音似乎是从床下传来的。

呃?有老鼠?一定是老鼠!我胡子一抿,一脸坏笑。

哼哼,我今儿个可是猫,算你撞枪口上了!虽不会吃你,但可以吓到你四爪发麻!

听床下的声音,那老鼠似乎从底下钻出来了。我惦着脚,悄悄把头探出床沿,准备跳下去吓它一跳……

一只被血染红的小手,手指蠕动着,如同虫子的肢脚,缓缓从床下爬了出来。手腕露出来,仿佛被利器砍过,已然几乎从胳膊上断离,只有皮肉相连。

极度的惊骇下,我几乎听到自己灵魂出窍的“攸”的一声响。

“喵哇哇哇……”一阵狂叫,楼板都抖了一抖。

宁可可闻声跑了进来,在她进门的一刹那,小手嗖的缩回了床底。我一跃而起,挂到了宁可可身上,指甲抓进她的衣服里,恐惧得浑身僵硬,耳朵紧紧抿在头皮上,浑身的毛竖起来。

“哇呜,哇呜,哇呜哇——”

狂叫着,请她带着我赶紧逃跑,床底下有鬼呀——

然而她听不懂我的话,反而抱我坐在床沿上,抚着我的背,安慰着:“怎么了?怎么了?别怕别怕,有我在呢……”

我紧张的看着她垂到床下的腿,生怕那只手再伸出来,抓住她的脚脖子。

“哇呜,哇呜……”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希望她站起来走,可惜猫语实在是不好与人沟通……我若是口吐人言,又铁定会吓坏她……

她抚摸了我足有十多分钟,我的情绪终于有所缓解,却不敢趴在地上查看一下床底,生怕有更恐怖的影像等着我。只得挂在宁可可的袖子上,她走到哪里,我挂到哪里,就像只超大卡通饰物……

我只有一个念头:回家。离开这诡异的屋子。可是怎能丢下宁可可?这时想起她诉说的“血脚印”恶梦,才明白那并非平常的梦魇,睡梦中的宁可可,受到了幽灵的骚扰。

可又实在想不出办法带她一起离开。

眼看着宁可可准备上床睡觉了,我忽的跳到地上,用牙齿咬住她的裤脚,拼命的往外拖。

宁可可奇怪的想抱起我,我憋足了劲,用最刺耳最难听的声音大叫了一声,同时把耳朵抿在头皮上,牙齿露出,尾巴竖起,拼命的想表达一个意思:很恐怖很恐怖,很危险很危险,我们快跑吧!

宁可可蹲下身子,柔声安抚我,使尽百般招数希望我安静下来。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小猫到了新环境中的不适应罢了。

而这时,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床底。那里空荡荡的,只有薄薄一层灰尘。

我愣了,方才是幻觉吗?

一愣神的功夫,已被宁可可拦腰抱起来,一起钻进了被窝。因为担心我溜走,她把我放在床的里侧揽着,轻轻挠我的脖根。

我仍在发呆,分不清幻像与现实。

而宁可可已伸手关了灯,整个屋子陷入昏暗,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泻入。

宁可可轻声咕弄着跟我说话,不一会就睡着了。

我却不敢睡,紧张的竖起耳朵,圆睁了俩眼,捕捉着任何可疑的动静。

良久,没见什么异常,渐渐松懈下来。呵,可能真的是我多疑了吧,恩,一定是宁可可叙述的诡异梦境影响了我。这么一想,心情放松了,慢慢的昏昏欲睡。

是谁在哼歌?

细细的,低低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呀……

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啊……

琴声儿那个轻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

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啊。 ……”

是《摇篮曲》?似是听过的,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还睡在摇篮里,听妈妈唱过的吧。这是个梦吧?不想醒来,甘愿的沉溺在这轻柔的歌声中。

“小鸽子,展翅飞,高高叫两声啊。

小宝宝,睡梦中,微微的露了笑容。

月儿那个轻轻。脸儿那个红红,好像个英雄啊。

小英雄,要去哪里,为了祖国立了大功啊…… ”

歌声越发的清晰,仿佛妈妈离的不远……就在窗外。我的心里,却有一种焦虑莫明的积累了起来。歌词明明是哄宝宝睡觉的意思,那曲调语气却透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那是召唤的意味。

脑子里一根弦颤了一下,忽的睁开眼,醒了过来。第一下动作,就是下意识的看向窗外。那一瞬间,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确定看到了一个人影,一只眼神空洞的眼睛一闪而过。

妈妈咪呀,这可是四楼……

歌谣的声音却并未停止,只是飘得远了一些……

“入睡啊……撒花红,床前的花儿红。

花儿开,花儿红,宝宝你就要长成……

月而那个明,风儿那个静,去睡小儿睡吧。

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个那个睡梦中啊……

嗯……睡在那个睡梦中啊……”

彻骨的寒冷升起,一缩脖子缩进了被窝,下意识的伸爪去够宁可可。不料一把捞了个空。

宁可可去哪了?

扑,扑,扑,轻轻的,有规律的声音。

我探出头,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暗黑的房间里,一个小小的身着白色睡衣的身影,头发散乱的落在肩上,僵硬着双肩,轻轻的走过来,走过去。赤着的小脚丫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轻盈的脚步声。

她走到房间的一头,转身往回走,转过身的那一刻,借着苍白的月光,我看到了她的脸。是宁可可。

她面色泛着青白的色泽,表情呆滞,两只眼睛半睁着,眸子却定止不动,使那眼神显得死气沉沉。

她就这样一步步慢慢走到床边,转身,再走回去。

我想唤醒她,却又不敢。她是在梦游吗?听说惊醒梦游的人是很危险的事。

而窗外的歌谣声还从不远处断续的飘过来。

我就这么在黑暗中看着她在这间卧室里不住在走动,或是直行,或是绕圈,小脚踏遍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透明。宁可可再次绕到床边时,歌谣声忽然停止了,去的突然,仿佛被一阵风吹散。宁可可随之停止了脚步,站定在床边。

她在看我。

她沉寂的眸子里忽然有了丝生气,定定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不知道她是否算是醒来了,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

她忽然对我笑了一下,笑容纯洁无邪。

而我的心并没有因为这个笑而放松,敏感的察觉到,这个对我笑的,依然不是宁可可。宁可可的笑容也很甜美,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神态。这不是她。这却是谁?谁在这里?她又在哪里?

笑容忽攸消失,宁可可身子一软,倒在床上。

我发了会呆,过了好久,才敢凑上去,轻轻拱拱宁可可的脸。

宁可可嘤咛一声,悠悠醒转。睁开迷茫的睡眼,看了我半晌,才回过神来。

“晃晃?醒的这么早?恩?我又蹬被子了。好冷……”她哆嗦着钻进被窝,把我抱在怀里。

我感觉她的手脚冰凉,甚至胸口都是冰冷的。

“晃晃,我又做那个噩梦了……看不见的小孩……血脚印……”她喃喃的说。

我想,梦中那个小孩居然就是她自己。

侵占

这个不详的屋子,一定有个不详的秘密。当务之急,是带宁可可出去,去找晃晃。找到晃晃,一切都好办了,她本领那么大,一定能摆平……现在,我只盼着天色快快大亮,宁可可快快吃完早饭去上学。

天亮了,宁可可起床,往卧室外走去,准备去洗漱。刚迈出卧室,忽然大叫一声,坐到了地上,手紧紧抱着头。

可可妈赶紧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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