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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幸运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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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达慌忙把我扶起来,费了老大力气才把我搀到椅子上坐下,我疼得直冒冷汗,无力地摇摇头:“没……没什么……今天上午就受伤了……”
溜达赶紧从壁橱里取出一些纱布和药,小心地把我胳膊上的纱布解开,一边解一边说:“你别看,越看越疼,好在平时练跆拳道经常受伤,身边还准备了不少药,忍着点,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溜达熟练得把纱布解开,用卫生棉蘸着酒精清理掉污血后,轻声对我说:“忍着点,我用生理盐水给你清洗一下,可能有点疼,实在忍不住就叫出来。”
我无力地点点头,溜达接着说:“那我开始了啊。”
“啊——啊!”盐水刚一接触到伤口,我立即蹦了起来,大声吼叫着。
生理盐水遇到伤口产生的疼痛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我宁愿再让明明如月再咬上两口,也决不愿再用生理盐水清洗伤口。
溜达一把又把我按到椅子上,继续冲洗伤口,我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耳边传来溜达惊疑的声音:“咬的?谁这么狠?咬得这么深!”
好久我才缓过气来,气若游丝地说:“明明……如月咬的……”
“她咬你做什么?对人家意图不轨了?嗯?!”溜达使劲地捏了一下我的伤口。
“轻点!”我疼得大叫,“他妈的这是我胳膊,不是板凳腿!”
“闭上眼!别看,越看越疼!闭上眼,听见没有?快说,怎么回事?”溜达接着往伤口上撒药,疼得我咝咝地吸着凉气。
“你信邪吗?”我轻声问溜达。
“不信!”溜达干脆地说。
“那讲给你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我闭口不谈了。
“快说,要不不给你包扎了。我不信是因为我没遇到过,遇到了我自然会相信。”溜达补充道。
于是,我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杂乱无章的思维,然后缓缓地对溜达说了起来。
图书馆的书,浴场噩梦,躺下的几百人,深夜噩梦,神秘的俯身,辟邪的护身符,死亡的威胁,从段娜到明明如月的恶化,校医院的梦……
溜达的动作慢慢地缓了下来,开始还问几个问题,后来连问题都不问了,靠在我胳膊上的手,明显地颤抖起来。
“你是不知道明明如月有多狠,一下子咬住了就不放,当时流的血比这还多,那个惨啊。你是没见明明如月那恐怖的样子,皮肤惨白,白里泛青,怎么跟你形容呢?”我停了下来,考虑用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让溜达明白。
突然,溜达的动作停了下来,声音有些怪异:“你看……是不是这样……”
我大吃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寒意立即像闪电一样布满全身——溜达,溜达正伸长了双臂,脸色惨白,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皮肤泛着幽幽的青灰色,正死死盯住了我!
正文 三十八 危险——鲜血淋漓
正在闭目讲述的我,忽然听到溜达怪异的声音,猛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溜达脸色惨白,正伸长了双臂向我的咽喉扼来。
我大吃一惊,身体迅速后仰,左手下意识地就朝桌上玉佩抓去,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丝恐惧:完了,我怎么竟然忘了时间!
手一下抓住了玉佩,我心中稍安,椅子向后歪倒在地,我在地上骨碌滚了一个跟头,手臂上没缠好的纱布长长地带了开来。我知道,自己的动作狼狈不堪,甚至有失大雅,但幸运的是躲过了溜达这迅速的一扼。动作好看不好看无所谓,反正没人看见,最关键的是能保命就行。
我翻身惊叫:“溜达,是我!我是东方,不要乱来!”
溜达惨白的脸上泛着让人恐怖至极的青灰色,嘴角还带着阴森诡异的笑,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浮现出茫然与不解。溜达慢慢地歪了歪头,莫名地看了看自己的双臂,脸上露出迷离的神色。
惨白,青灰,诡笑,迷离,我真不明白这么复杂的表情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难道溜达心智未失?
我立即攥紧手中的玉佩想冲到溜达跟前给她戴上,谁知就在我的想法刚要付诸实践时,溜达迅速地向我扑来,脸上只剩下了阴冷的诡笑。
我心中一惊,难道这么快心智就被控制了?
想归想,我的动作并没有缓慢下来,已经是避无可避,上身稍微后仰,一咬牙起身一脚就向溜达的腹部踹去。只听得砰一声,溜达直向后仰去,我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脚,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会踹中身手灵活的溜达,更不敢相信一脚就把她踹倒在地。
看到跌倒的溜达,我心中一慌,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可别她打坏了,于是赶紧上前去扶她。
就在我刚抬脚迈出一步,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溜达直挺挺地不借任何外力直接从地上笔直僵硬地立了起来!
僵尸!
大脑里迅速显过这个可怕的念头,惊得我嘴里都能塞进一个鸵鸟蛋,身体不由得一滞。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溜达就闪电般地扑到我面前,双手迅速扼住了我的喉咙!
冰凉,透骨的冰凉,从溜达的手上寒沁沁地传了过来,紧跟着便是恐怖的窒息。溜达的手像两把铁钳,紧紧箍住了我的脖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我感到浑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部,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直跳,眼前一阵阵发黑,金星乱冒,眼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外推着,几乎要暴出眼眶,脑袋胀得几乎要爆炸了。
我拼命往脖子上的肌肉用力,对看着溜达箍得越来越紧的双手,同时双手不停地去掰溜达的手指。溜达的手指越勒越紧,我已经明显地听到自己的喉部软骨被捏得咔咔做响,溜达的手指关节咯吱咯吱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溜达的手指就像越缠越紧的铁丝,紧紧地勒进了我的脖子,掰手指毫无用处。于是我只好向溜达的软肋狠狠地打过去,本以为可以让她松开手,谁知一切都是徒劳的。溜达的胳膊开始弯了起来,那惨白返青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毫无生气的眼睛像两只黑洞逼视着我,嘴角阴冷的诡笑已经变成了狰狞的冷笑。
眼前的金星越来越多,越来越杂乱。我的闭气极限是一分三十秒,而人的大脑缺氧五分钟就会导致脑死亡。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起来,意识正在渐渐离我远去。
我徒劳地挣扎着,两只手攻击着我能够得着的所有部位,重点放在软肋处,这是人体最薄弱的部位之一,一旦受到攻击,就会不由自主地松手保护。然而我错了,溜达就像一尊塑像纹丝不动,浑身僵硬得像块铁板,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痛楚。
右臂上的纱布早已凌乱不堪,红一片白一片地慢慢从胳膊上脱落,伤口的鲜血涔涔往外冒,两个人的身上,地面上,桌子上,椅子上,到处都是鲜血。随着鲜血的流失,我的力量也渐渐地被抽走,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
眼前发黑的时间越来越长,金星狂舞,意识越来越模糊,难道我就这么完了?
就在我要放弃抵抗的前一刻,我忽然想起了左手中的玉佩,在意识丧失之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把手中的玉佩向溜达头上拍去。成败在此一举:成了,我就能活下来,那几百人也能得救;败了,我将窒息而亡,那几百人也会慢慢地丧命,这样黄泉路上的伴就多了。前提条件是,如果玉佩管用的话。
濒临死亡的人,求生意志异常强烈,我也不例外,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都不会放弃,不管有用没有用,至少我不能窝囊地死去。
玉佩被我用左手狠狠地按到了溜达的额头上,溜达立即像被电击了一般松开手,迅速弹跳了出去,撒手的一瞬间,我失去了一切支撑,软绵绵地原地栽倒。颈部大动脉重新恢复通畅,新鲜血液立即被送往脑部,头部的胀痛感慢慢消失了。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从来没有感觉到空气是这么得宝贵,金星散去,黑暗散去,意识也逐渐清晰起来。
跳到远处的溜达,直愣愣地站了一会儿,身体突然痛苦地扭曲起来,很快便歇斯底里地吼叫着破坏着室内一切能够得着的东西。书,水杯,椅子,衣服,电脑……
电脑?!我的妈呀,我马上翻身爬了起来,立即向溜达扑了过去。因为她已经拿起晾衣服时挂衣服的一根粗木棍向电脑砸去。研究生的宿舍基本上都人手一台电脑,溜达的宿舍也不例外。四个人,四台电脑,两台笔记本,两台箱式,这要砸下去,几万块就赔进去了。
我冲过一把拖住溜达的右手,本来朝向电脑飞去的木棍砰一声巨响落到了桌子上,把桌子上的一个键盘砸得粉身碎骨,按键飞得四处都是。我没料到溜达的力气一点也没有减弱,这一阻挡一下子却被带倒,差点一头撞到墙上。
不等溜达的木棍再举起,我便再次爬起来扑了过去,不顾一切地夺下木棍,一甩手扔到了阳台外。
血,到处是血,胳膊上的血越流越快,越流越多。如果此时闯进一个人,一定会以为这里正在发生命案。
缺氧的窒息刚过,大量失血的眩晕随即而来,感到了缺血的寒冷,腿都开始发软了。
失去了手中的木棍,溜达变得更加狂躁,噌地转过身向我扑过来,把所有的怨恨和痛苦全发泄到我身上了。早知道溜达的身手这么好,出手如此迅猛,我就不会傻到一个人来东校了。现在就是再拉上拯救和体院毕业的空空都不一定能制服地了溜达了。
溜达的手是很软的,学音乐的丫头手都软得像没骨头,刚才给我包扎的时候,抚在身上软绵绵的,舒服得很。此时却变成了坚硬的铁拳,毫不留情地打在我身上,我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骨头都快被打断了。浑身上下都在流血,也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的了。
失去心智的溜达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每一拳每一脚都十分合乎散打的套路,只是此时我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否则我一定会拜她为师。
我不知道现在是第几次被打倒在地,但我不能倒下,我只有站起来,哪怕一阵风就把我吹倒也要站起来,因为玉佩还被我紧紧地攥在手中,还没有挂到溜达的脖子上。
我浑身是血地又站了起来,狠狠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牙齿都有些松动了,只感觉到自己也快失去理智了。绝境可以激发人的潜能,这话不假,现在我全身已经麻木了,也感觉不到了疼痛,心底升起一丝相当无赖的念头,奶奶的,我是打不过溜达的,对付套路最好的办法就是死缠烂打,我也该还还手了!
嘴角又狠狠地挨了一拳,我一下子怒了,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弱女子打得爬都爬不起来,任谁都不会心平气和。大吼一声,照直冲溜达扑了过去,一下子抱到了溜达的腰上,硬生生地将溜达扑倒在地。这一扑的力量连我自己都感到可怕,溜达失去心智后的力气大得惊人,但这一扑依旧将她仰面扑倒在地。我没时间震惊自己的爆发力,立即俯身按住了溜达的胳膊,斜着身子压到了溜达的身上。
溜达拼命挣扎,我也拼命按住,都用了最大的力气了。只是如果此时有人进宿舍的话,百分百会以为是一个歹徒在图谋不轨。
砰得一声,我眼前顿时一黑差点摔倒,下意识地甩了甩头,稍微清醒一下后,后脑勺的巨痛才传了过来。原来溜达挣脱不了我的压制,直接把腰一挺,左腿点地,右腿飞起一脚就踢在了我的后脑。如果不是身体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恐怕这一下下去,我不被当场踢晕,至少也得被踢成脑震荡。
鼻子里也开始流血了,顺着嘴角流入口中,现在连血腥都闻不出来了。胳膊上的血也迅速往外涌,如果照这样下去,在制服溜达以前,我就先先血尽人亡了。这一扑,只是暂时性的爆发性力量,支持不了多久,如果再不想办法,不过几分钟不是被溜达逃脱,就是我要脱力昏迷。不管是哪种情况,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失去心智的溜达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弄死。
想到此处,我决心最后一拼了,兵行险招,怎么着也是个死字,早死早利索,黄泉路上我先行一步,给大家开路去了。
起身用腿压住了溜达的右手,也顾不得会压伤她的手了。这样一来,终于把拿玉佩的左手解放了出来,右手依旧按住溜达的左手,然后把染满鲜血的玉佩向溜达的脖子上挂去。
溜达的头拼命地左右摇摆,决不让我安稳地挂上,我一急干脆连溜达的左手也松了开来,两只手全力按住她的头,拼了最后的力气把玉佩向她的脖子挂去。
溜达的左手忽然获得了自由,一个手刀飞起,直击我的右部软肋。我的腰不由得一弓,肌肉迅速一紧,然后一股巨痛迅速传了上来,几乎连我的呼吸都要压制了。
疼痛的传输首先要经过脊神经的低级反应,然后才是脑神经的高级反应。就在我的软肋处肌肉猛紧,巨痛传到脑神经的零点几秒的时间里,我终于把玉佩挂到了溜达的脖子上,然后身子一软趴到了溜达身上,艰难地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这种巨痛带来的强烈窒息感,让我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同样在这零点几秒的时间里,溜达的一击没将我打开,左手又迅速抓住了我的右胳膊,三根带着尖锐指甲的手指直接插进了伤口,紧紧地攥起,再也不肯松开,鲜血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喷涌出来,大概血管断了吧……
玉佩戴上了溜达的脖子,溜达的挣扎也由激烈渐渐地舒缓下来,过了不知多久,终于停了下来,僵硬冰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柔软开来,抓住我右胳膊的手也渐渐松开,无力地掉到了地上。
我依旧趴在溜达身上,一是防止她再次出意外,二是我根本就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口中,鼻子中的鲜血流了出来,缓缓流到溜达的脸上和胸前,胳膊上的鲜血一会儿就在地上汇成了一个血洼,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血能流,只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是精疲力竭了。
溜达的身体很柔软,一时间让我产生了错觉,觉得自己似乎趴在一床棉被上。眼前的景物开始迷离起来,我心中一惊,昏迷的前兆!
溜达终于安静下来,我也意识到自己即将昏迷,拼着命强迫自己撑起了身体,先朝身下的溜达看了一眼,只见溜达脸上的青灰似乎褪去了,只是我的眼前一阵阵发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褪去了,冰冷空洞的眼神变成了迷离与茫然。安全了,安全了,我心里默默地说,然后胳膊一软,扑通一声歪倒在一旁,无力地躺倒在地,只见墙壁上的电子表上闪烁着一串数字——21:18:30。
两个人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连根指头都动不了了。如果此时有人拍张照片,相信大部分人看了,一定会以为这是凶杀现场的照片。
胳膊上的血还在流着,我感到了冷,从骨髓里泛出的冷,牙齿格格地敲击着,我不由得就想把身体蜷缩起来。
灵台中还有一丝清醒,我知道这样下午自己可能真的就要大量失血而死,对死亡的恐惧唤起了我强烈的求生意志,心底有一个声音焦急地对我说,快起来,快爬起来,赶快到医院!
我艰难地挪动着几乎不听指挥的身体,挣扎着试图站起来,一下,两下,三下……无数次的努力过去了,终于凭着求生的意志爬了起来。
晃了晃脑袋,看到了不远处的纱布,艰难地爬了过去,抓起一条,用牙齿和左手紧紧地捆住了近心端进行压迫止血。把剩下的纱布全部一圈圈缠到胳膊上。血透过纱布一层层地渗了出来,包扎跟不包扎效果差不到哪里去,只是寻求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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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一阵手机铃声传来,大脑里嗡嗡做响,听不真切。听了半天,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我明白这是大量失血造成的暂时性失聪现象出现了,我必须赶快去医院了。
拿起手机,模糊中看着像是空空的号,我晃晃悠悠地接起了电话:“喂,空空……”
空空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小点声,我听得见……今天晚上没新帖子……”
我努力听了半天,后边的话再也听不清楚,含糊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手一软,手机啪掉到了地上,连电池都摔了出来,我已经顾不上去捡手机,勉强起了身,就想往校医院走。可是看了看躺在地上两眼发直的溜达,我又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宿舍。
大脑的思维迟钝了许多,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想起该带她一起去医院。再蹲了下来,艰难地把溜达扶了起来,然后拉起她的手,向门外走去。
溜达机械地被我牵着手,木偶似的跟在身后。灯没有关,门也没有锁,事后想想后怕不已,三个宿舍12台电脑,真要被盗了,算下来至少也得六七万块,把我卖了也还不起。当时思维混乱地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哪里还记得这回事。承蒙老天照应,什么都没有丢。
出了宿舍门,我才记起楼道里没有灯,平时还好,就着窗外模糊的路灯,还可以比较方便地下去,现在我的眼前是一阵阵发黑,除了了开头几个台阶可以辨认外,其他的地方都是黑漆漆一片,向下看去,楼道就像一个无底的深渊。
我蹒跚着一边拉着溜达的手,一边扶着楼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摸索着,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第二天我才发现,从四楼到一楼的扶手上沾满了血迹,从四楼到一楼的台阶上也撒了一路。
似乎用了几个世纪才从楼道里出来,当终于看到路灯时,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路上还有不少下了晚自习回宿舍的学生,我不知道现在几点,看样子绝对在九点四十以后,因为那时候正是人流最为密集,大量学生返回宿舍的时间,而现在看来,远处的许多教学楼已经没有了灯光,看来大部队已经过去了。
我满身是血地拉着溜达向校医院走去,一步三晃,几次要摔倒在地。世风的堕落,人心的冷漠让我感到极度的心寒,那么多从身边经过的学生,除了惊恐地看我们两眼外,全都冷冷地擦身而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一个人上来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助。这就是当代的校园风气,这就是当代大学生的素质,这就是当代高等教育的教育成果。
现在的我,完全是凭着一股意志在支撑着身体了,几百米的路像几百千米一样漫长。我浑身发冷,牙齿格格地上下敲击着,大量失血造成了体温急速下降,我觉得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了。溜达依旧机械地一步一趋地跟在我身后,没有任何的生气。
终于看到了校医院的灯光,看到了夜间值班室的门,路上已经没有了一个行人,大概有十点了吧,我心里暗暗地想。
当我带着溜达推开值班室的门时,首先看到的是值班护士惊诧地抬起头,然后便听到一声尖利的叫声。
我眼前一阵发黑就要摔倒,护士匆匆的脚步传了过来,急忙扶住了我,然后是一句似乎从地平线上传来的话:“这是怎么了?”
眩晕中,我咕哝了一句:“被打劫了……”
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文 三十九 小狐狸
无数浑身赤红的小兽爬满了我的身体,疯狂地到处撕咬着,尖尖的牙齿不时闪烁着逼人的寒光。一批咬累了,另一批接着咬。我的身体似乎被混凝土给固定了,一动都动不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可恶的小兽在我身上跳来跳去,这里咬一口,那里咬一口。每一口下去,都是钻心的疼痛,奇怪的是并没有鲜血涌出来,可是痛彻骨髓的痛苦,却一波接一波地袭来。
胳膊上很沉重,原来盘着一只血红章鱼,触手紧紧地缠在皮肉上,身子一鼓一鼓地动着,似乎在吸食着什么。每一动之后便是剧痛,章鱼的身体也变得更加血红。它得意洋洋地趴在胳膊上,两只眼睛里满是嘲讽。
不行,得赶走它们,我实在受不了了。身体似乎独立于大脑,根本就不听从指挥。我只好拼命地挣扎,用尽吃奶的力气挪动胳膊,试图把那些赤红小兽赶走,把胳膊上的章鱼甩掉。
挣扎,拼命地挣扎,身体终于动了,小兽们受惊散去,一停止挣扎立即又围了上来,继续撕咬。胳膊上的章鱼似乎被万能胶水粘在了上面,怎么甩也甩不掉。
就在我灰心丧气的时候,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动了……动了……医生……”
医生?难道又是在做梦?
我努力地试图睁开眼睛,似乎又睁不开,我开始疑惑了,我究竟是醒着还是梦着?
额头上一阵凉沁沁的感觉传来,好舒服,我不禁呻吟了一声。
忽然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暗,小兽和章鱼都不见了。怎么了?我怎么看不见了?恐惧从四面八方涌来,我得睁开眼睛!
一条细缝打开了,漏进了一丝明亮的光线,紧接着又合上了。我继续努力,细缝又开了,光线又涌了进来。如此反复几次,细缝越来越大,变成明亮的一片,摆脱掉黑暗了。
一个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师哥,你醒了。”
额头上凉沁沁的感觉不断地传来,我又舒服地呻吟了一声,终于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阵朦胧,于是我努力调整着眼睛的焦距,模糊中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
一张俊俏的脸庞呈现在面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我,好熟悉啊……
“师哥,感觉好点了吗?我是杜莉。”柔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杜莉……杜莉……怎么这么耳熟呢?我心里嘀咕着。
“小狐狸啊,师哥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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