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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鹤-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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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鹤》




(wWw。。CN)
正文 第一章 红颜劫

  华山,向以“奇拔峻秀”而驰海内外,被誉为“奇险天下第一山”。“其广十里,其高五千仞,削成而四方,一石也。”势冲霄汉,具有王气之尊。华山由五峰组成,东西南北中诸峰,远望状若莲花,直插云霄。主峰周围还有七十多座小峰环卫而立,宛如层层莲瓣。

  落雁峰在华山之颠,亦以险峻闻名,此时落雁峰上一个白衣老者在练剑坪练剑,当真是剑气森森,剑花耀目,一招老君犁沟更是神妙莫测,观看的十多个少年不禁高声叫好,萧意平看到精妙处,心里暗想:“师叔祖剑术恁好,深得华山剑法奇险,变幻莫测之妙,不愧追风剑之名。”众人正看到精彩处,忽然远远跑来一人,人还未到,声音便传来:“大事……不……好了。大,大事……”众人看时见是二师兄齐起,都围了上来齐问何事。老者早停了下来,不悦道:“什么事情,这么慌张,慢说不迟。”齐起气吁吁的道:“是,师叔祖。”垂手道,“我和几个师兄弟还有小师妹在山下回来时,小师妹被一个青年看上了,那家伙语言轻浮,我们气不过,就想教训他一下。谁知道那家伙武功恁好,我们几个不敌,小师妹也被他抢走啦。”众人齐声大,连扶须的老者都色变了:“什么,真有此事?”要知道此地是华山地界,华山弟子被人在家门口打败就很少见,但居然还被缚去个少女,此事大是少有。齐起道:“是真的啊,徒孙怎敢胡说。”老者脸色大变,道:“你们还不快去报告掌们,还等什么?我先去看看。”说完就那么飘然而去,众人醒误时,已是不见。众人齐想:“师叔祖十多年未出江湖,这下小师妹无忧了。”众弟子连忙去报告掌们师傅。萧意平却向山下掠去,心想:“师姐被人掠走,千万可别出事才好。”眼前不禁浮现出师姐的绝世容颜,虽是冷冷的样子,心下却很是亲切。

  萧意平一路行来,便看见华山门下的人留下的暗记,自是几个师兄一路跟着那人,当下展开轻功全力追去。待到快晚,来到了一个小镇,华山已经百里了,忽觉一人拍向他,不由一避,侧身一掌苍龙缚兔,转身之际,看那人竟是师叔祖,不由一呆,老者全没想到他会避开:难道是我追风剑李之样当真老了,是了,我受伤过重。这才释然。萧意平道:“师叔祖,你怎么受伤了?”追风剑李之样道:“对头有高手,还有援兵,你们不要枉送了性命,等你师傅来再说吧。”说完竟就去了。萧意平大,心想:“什么人如此次厉害,师叔祖竟无功而返,还受伤了。”随即想到小师姐,师姐是师傅的独生爱女,可是自小没了母亲,虽然师傅当做宝贝一般,门下弟子也是百般讨好,可是她从来都是冷冰冰的,一直郁郁寡欢,萧意平认识她有十年,见她笑的时候竟是只有三次,不由心下悲楚,师姐从小就没快乐过,就是拼了性命,说什么这次也不能叫她受到伤害。主意一定就心下大定,眼前就是火山,他也不怕了。

  按暗记,来到一个客栈,敌人名目张胆的休息到这里,全没把六大剑派的华山放在眼里,果是劲敌,心下一动,明的不行,便来暗的。一间大的客房,坐了四个人,二个人冷冷的闭目养神,而一个青年讨好的向一个冷冷的女孩到:“谷姑娘,放心好了,在下只是倾慕姑娘罢了,绝无他念,请姑娘曲尊吃些东西吧。”谷姑娘脸色很白,冷冷的象空谷的幽兰,很是美丽,道:“我是阶下囚,哪有胃口,你不必多说了,如要对我好,何不放了我,我求爹既往不咎,你们灶王门虽厉害,我华山好歹也是六大剑派之一,再不济你们也讨不了好去,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大家都好。”那青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华山乃武林正派之一,我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怎奈自从一见姑娘,便按捺不住,心生爱慕,这颗心早不是自己的了,如果任姑娘去,我怕此生再无缘得见了。”说完,心中大是苦涩,眼里也满是痛苦。当真是用情很深。谷姑娘虽心生出怜悯,但冷冷道:“我此生不会嫁人的,我不会走我娘的老路,你们男子都靠不住。”

  那青年大是奇怪,全没想到谷姑娘如此说法,不由更是怜惜,柔声道:“我愿此生照顾姑娘,绝不叫姑娘委屈,如有负姑娘,愿受丌刀碎死,请姑娘垂爱。”谷姑娘冷冷的看着他,竟大是鄙夷。那青年心想:我司徒平风流一时,看来劫数到了。不由呆呆的痴立。

  店小二进来道:“客官,菜都凉了,要不要热一下?”司徒平道:“都收拾下去吧,叫人再做新的。”谷姑娘道:“不必了,何苦浪费食物。”店小二道:“本店有道菜,姑娘一定爱吃。”司徒平道:“那怎么先前不上,如果你叫小姐吃好,我重赏你。”谷姑娘先前见那店小二,很是吃,还以为认错人了呢,仔细看:果然是小师弟。谷姑娘道:“你快走吧,你好多事,我吃不吃,自有计较。”店小二道:“姑娘还是等着看看这道菜再说吧。”说完就那么去了。

  谷姑娘撇了瞥嘴,司徒平大笑道:“这小二倒是奇怪,看他有什么本事。”司徒平看着谷姑娘香香的吃着那散发香气的鲤鱼,大是高兴,她怎知道谷姑娘早已想通:小师弟平时也不怎么了得,这次敢来一定有所持,是以心情大定,何况上来的菜是她最爱吃的鲤鱼呢。

  司徒平见那小二平平无奇,怎么看也不是练武之人,便放心下来,赏了那店小二二两银子,店小二连称多谢,服侍的更加殷勤了,给他们打来了洗脚水,他送入谷姑娘的房间,好一会不见出来,三人连忙推门一看,见窗户大开,屋里哪还有人?

  三人大惊,料人走不远,连忙从窗追出,才走不久,忽的萧意平和谷姑娘从床下出来,萧意平道:“快走。”

  二人才奔到街上,忽的只听一人轻笑道:“华山弟子还有如许人物啊,连我的平儿都骗过了,当真了得。”二人抬头看时,只见前面散出三个人,当前的人容貌平常,但双目在夜里有如明珠。二人知道遇到高手,听他口气是灶王门门主铁扇无敌司徒修无疑。

  萧意平道:“晚辈华山弟子萧意平拜见门主,这位是我师姐。司徒门主当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华山上下一定感激。”那人道:“我司徒修快意生平,不理世俗的那些臭规矩,我乖儿子配不上华山大小姐吗?谷姑娘和我回灶王门,等谷掌们亲自来喝喜酒。灶王门和华山正是门当户对啊,我们二家合在一起不是声威大震吗?真是天下绝配啊。”谷姑娘道:“叫我去你们这个邪派,那是休想,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和你们这些邪魔打交道。”萧意平行走江湖几年却知道灶王门虽有邪名,但全是热血汉子,司徒修做事荒唐却是嫉恶如仇的人,决不是坏人,只不过做事情太过武断,因此名声不佳,却决不是邪魔,但此时不便和师姐解释。司徒修冷笑道:“小丫头,知道什么,是对是错,我只凭我心做事,问心无愧而已,别人说什么我岂理会,你还是跟我回去把,不要我动手。这个未来公公和儿媳打了起来岂不是笑话。”说完大笑,谷姑娘不由脸一红,随即晒道:“你也配吗?真是不害羞。”萧意平眼看不能善罢,道:“晚辈不自量力,前来领教高招。”司徒修道:“小子,你要能挡我十招,我便放你们走。”其实司徒修绝无大意,要知道他儿子都打的华山年轻弟子一败涂地,以他身份,华山弟子当无三合之人。萧意平道:“多谢门主,在下领教了。”

  正要动手间,忽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人大叫:“司徒兄和小孩闹什么,有什么事情,在下奉陪。”萧意平和谷小姐都是大喜。原来三位师叔来了,说话的正是二师叔起手剑卓余,他们来到萧意平面前,也不和谷小姐说话,只轻声对萧意平道:“你带弦儿快走,你师傅闭关,我们都不是司徒老儿敌手,你们快逃回华山去。”萧意平一怔,便立刻拉了谷弦儿便走,谷弦儿一挣,便随他了,不悦的道:“那老儿那么厉害吗,干嘛要逃。”萧意平便道:“师叔们不会乱说的,我看师叔们挡不了多久,我们不回华山的,我们和他们捉迷藏。”说完反而向华山的反方向行去,谷弦儿心下奇怪,可是这个师弟全不像平时那样,他现在凛然发出一股气势,叫人不能拒绝,心下想:不是你贪玩,不愿意回华山吧?又想:莫不是借机和我在一起,找些理由罢了,不由大怒。转眼看他,见萧意平来的全然那么真诚,萧意平看她发怔,那里知道她的想法,笑道:“师姐,你很少出门,不如就把这看做游玩吧,那样你心情就会大好。”

  二人一口气出了小镇,哪知阴霾四合,隐隐传来雷声,萧意平苦笑道:“都是我不好,累师姐淋雨了。”此时是无人烟的地方,二人看到一棵大树,便去那里避雨,谷弦儿摇指东方道:“你看那面森林中,隐透屋角,我们先到那里避一下雨好吗?”萧意平顺谷弦儿手指望去,果见一里外几株大树环绕之中,隐见有一排屋脊透出,便点了点头道:“师姐真细心,要不然,我们恐怕要被雨淋成落汤鸡了。”说话间,几滴黄豆般大小的雨点儿,已落在两人的脸上。萧意平忙道:“快走吧。”两人都展开迅捷无匹的身法,一会儿工夫已进丛林,看那林中房舍,原是一座久绝香火的庙宇,门漆剥落,乱草杂生,残瓦断檐,异常凄凉,幸好大殿房顶还是完好如初,神案后几座高大神像,法身残损,已分不出供奉的是什么尊神。两人刚进大殿,外面已大雨如注,雷似连珠,风若海啸,这场雨暴雨迅猛已极。

  萧意平和谷弦儿各在殿内一角闭目休息蓦地里,雷声中传来一声马啸,萧意平和谷弦儿一跃而起,就这一刹那工夫,大殿外已有人笑道:“这场雨恐怕还要下上一二个时辰,香主你看大殿屋顶还好,我们先进去躲躲雨再说。”萧意平急拉谷弦儿躲到神像后面,两人不过刚刚藏好身子,殿门中一先一后进来两人。二人都着黑衣,看不出面貌,一人道:“香主,没想到灶王门吃错了药,去掠华山派的大小姐,这下可有笑话好看了。”那香主冷冷道:“你们不要大意了,都安派好了吗,一定要趁机挑起他们二家的争斗,那时灶王门就可归我们门下啦。”那属下道:“是。前面都安排好了人,司徒老儿武功高绝,华山掌门谷轩中闭关不出,那小妞决逃不出他的手掌。我看天明就可知谷小姐被擒的消息。”谷小姐脸色大变,心想:多亏师弟厉害,要不看来真的后果难料,这二个人是什么门派,他们想要干什么?武林平静了十多年,原来暗流汹涌啊。抬眼看萧意平,只见他面色平静,对她反而一笑,心中不由大定。突地那香主道:“什么人,还不现身。”谷弦儿大,心想:怎么被发现了?正要出去,萧意平急急一指,谷弦儿便不能动了。那香主又叫了几声,见没有人出来,也没搜寻,大雨一停,那二人就策马走了。萧意平解开谷弦儿的穴道,谷弦儿漠然道:“江湖尔虞我诈,我一点也不喜欢。”萧意平看着她清丽的面容,怔道:“是啊,师姐仙人一样的人原该不在这尘世里。”谷弦儿也迷的道:“可惜这世界哪里有净土啊。”

  天刚亮,二人赶了急路,在前面的小镇用过了饭,找了个老实人,许了银两,写了封信,叫他送往华山。二人打定主意,大玩迷藏,叫敌人找他们不到,等敌人松懈的时候再回去。谷弦儿自幼隐居华山,虽本性不喜热闹,但一但出来了,对事物也觉好奇,看见好的东西,萧意平无不买给她,绝无半点迟疑,而且还很高兴的样子,怀里的银子好象花不完一样,起初,谷弦儿想看看萧师弟出丑的样子,那知见他真有用完的银子,便严肃的道:“师弟,你和我一样,华山子弟,每月都只有十五两的银子,你那里来的这许多的钱?”萧师弟道:“师姐放心,小弟都是正路来的,你就放心用吧,能为师姐效命我很是欢喜呢。”谷弦儿见他说的真诚,也就不再追问,忽的问到:“你,你为何对我这么好。”萧意平道:“师姐和我一样都没母亲。我身份卑微,吃苦惯了,但看到师姐神仙的一般的人儿,却想不开,整天愁苦的样子,很是不好受。以前有师兄们照顾师姐,这次在师弟身边,我怎么也要照顾好师姐。”谷弦儿听了,脸上凄苦的道:“傻师弟,你不明白,哎,人生苦短,忽忽而过,苦多乐少,其实也没什么。我心如止水,也没什么不好过的,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萧意平诧异的道:“师姐,你今年十六岁,你比我还小一岁呢,只不过我入门最晚,才叫你师姐的啊。”心想:我哪里有什么不懂,哎,师姐的想法,全不是如花的少女该有的,我慢慢开导,但不可性急。谷弦儿呆呆的道:“人不是看年纪的,有些人,无论多大都不会顾念别人的,都是冷血的人罢了。”萧意平知道她有所指,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二人买了许多东西,打扮的富贵人家一样,二人都是容貌不俗的人,这么一打扮当真是一对璧人一般,街上行来,很是惹眼,别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二人会是武林中人。

  二人在城里最有名的醉仙楼用饭,萧意平有意叫师姐高兴,自是叫的都是美味。二人吃完,正在品茶,忽听一人吟道:“雪云散尽,放晓睛池院。杨柳于人便青眼。更风流多处,一点梅心,相映远。约略颦轻笑浅。一年春好处,不在浓芳,小艳疏香最娇软。到清明时候,百紫千红花正乱。已失春风一半。蚤占取韶光、共追游,但莫管春寒,醉红自暖。”只见那人白衣飘飘,举止潇洒,是个叫人看了顿起好感的风流公子。然而,谷、萧二人却大是头痛,原来来人却是灶王门抢婚的风流公子司徒平。

  司徒平道:“人生何处不相逢,但全没想到在此地和二位见面。萧公子行事出人意表,真是一时豪杰,当时那小二哥和现在的萧公子,真是天地之别,无怪我看不透,来,不若我们喝一杯,再论其他。”萧意平道:“不错,茫茫人世,难得我们相见,我们三人就先喝一杯,再论其他。师姐你也喝一杯吧。”谷弦儿皱了皱眉,还是喝了一口。司徒平痴痴的道:“没想到我司徒平有幸和小姐一起喝酒,真是大慰平生。”谷弦儿还未说话,萧意平一下把喝完的杯子摔碎,大怒道:“司徒平,你欺我师兄,辱我师姐,你当真以为我华山无人吗?来来来,叫我来教训你这个狂徒。”说完拔剑虚刺,司徒平也忽地而起道:“华山有兄弟这样的人物,我怎么会瞧不起。我平生不对不值得的人用剑,你的四个师兄一起,我都没用用剑,今日却为兄弟而用。”言下之意却是说,他是敬重他的为人、气度,却不是武功。哪知,萧意平摆摆手道:“那不用比了,你走吧。”司徒平茫然道:这是为何?萧意平道:“比武之前,你心存轻视,你决不是我对手,所以你已经输了。”司徒平哈哈大笑穿云裂石,肃容道:“原来如此,萧兄,是我不对,请给我机会,我们再来比过。”说完拔剑而立,气势无敌。

  谷弦儿见他在华山脚下,打败她的四位师兄,擒住她时,都是随意而为的,全没现在这么郑重,萧师弟事事出人意表,不知道好端端却为什么激他全力出手干什么,不由双眸异彩涟涟,到今天她才发现萧师弟是那么神秘,华山出道江湖的年轻一代只有二人,而萧师弟十三岁就出道江湖了,她现在突然想知道原因,看着萧意平那平静的面容,谷弦儿非常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意平轻飘飘的一剑刺出,谷弦儿认得那是风飘柳絮。司徒平见他一剑而来,待定而动,全不知道刺向何处,不由大声叫好,二人翻翻滚滚斗在一处,却没交上一剑。二人忽地分开,司徒平道:“萧兄剑法果然高明,可惜内力不足,我再用三招打败你,你们到我家里做客如何?”萧意平道:“不好。三招你赢不了我的,你了我。我们就跟你走。”司徒平怀疑的道:“好。领教高招。”我看你如何挡我三招。司徒平立即用上生平绝学龙门三荡,初始只用了八分功力,心想只用打飞他的剑就赢了,那知萧意平妙招屡出,虽是险象环生,却都在千均一发之时避开,竟二招无功,司徒平在人面前夸了海口,尤其在心上人面前,怎么也不能失了面子,当下第三招用了十分功力,看他如何化解,那知一剑直向萧意平胸口而去,萧意平竟不知道闪避,原来萧意平挡了二招已是强弩之末了,耳听得谷弦儿娇嫩的叫道:“不要啊。”

  然而司徒平已经收势不住了,他自己全力发出的一剑,他自己也控制不了了,萧意平眼看就要殒命江湖了,这样一个少年还没做梦就梦碎了吗?

  司徒平眼看就要刺杀了萧意平了,杀了华山弟子,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谷弦儿的好事得谐了。何况佳人也会恨自己一生,而自己也敬重萧意平的豪气,当下全力收剑,拼着自己内脏受伤,也要避免这最坏的后果,虽避开了萧意平的重要部位,然而终究收势不及,剑滑过了萧意平左臂,随即司徒平向后翻去,不由一阵气血翻腾,连忙运气化解,突然觉得颈上冷气森森,睁眼看时,却是萧意平冷冷的注视着他,道:“你输了,我原说过你不了我的。”谷弦儿从大失声到眼前的这么一幕,要不是亲眼所见,当真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萧意平制住了那个武功高的离奇的恶公子,想起刚才的险一幕,不由的流下泪来。

  萧意平冷冷道:“你打败我几个师兄,那是我华山技不如人,可是你毁我师姐清誉,我师姐一个好好的姑娘,叫她受这许多折磨,你百死末赎,你虽手下留情,但我却不领情,这原是你的弱点,你不敢杀我的,我用计不用力,你输的可心服?”司徒平看了一眼满是泪水的谷弦儿,凄然道:“原是我不好,我得罪了姑娘,真是该死。我输的心服,萧兄是用性命换来的胜利,岂是大智,原是大勇啊。有萧兄这样的人物照顾谷小姐,我原是多余的人,只是希望萧兄多多照料谷小姐,切末辜负了她。我死后,我怀里的玉佩就给你们做成亲的贺礼吧,你如实说出今天的事情,我父亲也决不会向你报仇的,祝二位百年好和。”

  他竟有必死之念,萧意平到是大出意外,他看司徒平伤心的样子,决不是装出来的,心想:“他败的如此灰心吗?”至于和师姐的关系也懒的和他辩解。转头道:“师姐,这人对你无理,要不要杀他,师姐做主吧。”谷弦儿只是流泪不语,萧意平奇道:“师姐,你快说话啊。我没事了,这个元凶已经被擒了,要不要杀了他给你报仇?”谷弦儿还是流泪不说话,这下萧意平可没办法了,大是疑惑,要不是左臂受伤,右臂持剑,早挠头去了。正发怔间,谷弦儿突然跃到他身边来,粉拳如雨点般打来,道:“我恨死你了,你这么不要性命般的为我,要是你死了,你叫我内疚一生吗?”打完哭着抱住萧意平的左臂把看,萧意平挨打,觉得莫名其妙,但也不痛,心里惊疑,想:“师姐莫非受刺激过度,精神失常了?”司徒平呆呆的看着,见萧意平傻傻的样子,道:“傻小子,她是爱惜你呀。”萧意平看师姐的表情,果然全没往昔冷冷的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表情,那痛心的表情,就像那受伤的臂是她自己的,连萧意平都嫉妒起自己的左臂来。谷弦儿粉脸一红,对司徒平怒道:“谁爱惜他这死小子了,他要不是为我受伤,我才懒的理他。”可是谷弦儿这时那脸红的明艳不可芳物的表情早出卖了她,司徒平虽看的呆了,但却知道她的样子不是为了自己,心里更是大痛,只想:杀了我吧,快杀了我吧。

  萧意平听了谷弦儿的话,起初不快,随即想:如果真为师姐而死,得她一掬泪,也是值得的,江湖人物说不定什么时候死,如此死法,也是香艳已极。

  谷弦儿对司徒平道:“你这个恶人,如果再不纠缠我,我可饶你不死。”司徒平失魂落魄的道:“不必,请小姐亲手杀了我吧,我实在对不起姑娘。”谷弦儿和萧意平不知道他为何不想活,都是一呆。萧意平道:“我师姐冰清玉洁,你想玷污她的玉手吗?她不想杀你,只要你答应不再纠缠,我也不愿杀你。说实在的,我知道司徒兄不是坏人,这次也是一时卤莽。你知道吗?有别的门派想挑拨我们二派的关系,还意图吞并你们灶王门,我们不必结怨,而使二派流血。”司徒平道:“好吧,不过我想和谷姑娘结为兄妹,不知道小姐愿意吗?”谷弦儿害羞的道:“不要了,这样吧,你和小平儿做兄弟好了。”心想:师弟有了个武功高强的大哥,不怕人欺负了吧。萧意平苦思道:“这小平儿是谁啊,啊,我怎么成了这么个名字啊。”收起剑道,“司徒兄武功高强,我怕高攀不上吧?”司徒平看了谷弦儿一眼,心里一叹,道:“我还怕萧兄不愿意和我这个邪道论交呢。”萧意平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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