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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鹤-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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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教四使回到总舵,休息了个晚上,早上起来复命,萧意平因参与其事,也在大殿班尾侯著,东方飞凤先是处理了别的教务,将近中午,话锋一转,才对鬼哭狼嚎道:“鬼使大人,你们此去福建救灾,可是做的很好啊!” 鬼哭狼嚎见教主脸色不善,暗叫不妙,只好赔笑道:“都是教主英明,特派两位法王前去,属下才能完成任务,属下可没什么半分功劳。” 东方飞凤冷笑道:“我可没叫你们公开和朝廷对抗,那可不是我教的。” 鬼哭狼嚎心知此事看来不能罢休了,咬牙跪下道:“不错,属下犯了教规,不过此事和其余人没有关系,教主惩罚就惩罚我吧!” 东方飞凤道:“你倒义气,可惜教规不能践踏。” 其余三使也是跪下道:“我等和大哥一体筹谋,请教主一体责罚。” 

  东方飞凤道:“你们既早知道违犯教规,自是早知道后果,我本有心宽恕,可是教规乃公理,不遵以后其令怎行?我只能忍痛割爱了。” 魔教众人都是脸色大变,萧意平见了大惊,隐约猜到处分定是不轻。东方飞凤对纪律堂堂主汤唯笑道:“汤堂主,他们应该怎么处置?他们犯了教规,我说的可对?” 汤唯笑面无表情,言道:“四位使者的确犯了教规,教主并无错误。他们公然对抗朝廷,犯了我教五大戒条之首,论罪当绞,因他们为本教四大使者,其罪更显,当应为噬鹰岩前处死,其后投于崖下,以为我教严明纪律之表率。” 汤唯笑话语一落,厅上哗然。尹继扬带头跪下,求情道:“教主,四使者虽违反教规,可是他们为百姓及我教受灾的教众著想,其罪不可恕,其情可恕,请教主开恩。” 其余魔教人等都是跪下道:“请教主开恩。” 独汤唯笑立于堂上,为了谦逊,只弯腰以示避嫌。 

  东方飞凤对汤唯笑言道:“魔教四使确是好心,可惜匆忙间大违教规,我可否只诛其首犯,其余厅杖侍侯,留其戴罪立功。” 汤唯笑说道:“教主言之成理。” 并无一句多余的话。 

  东方飞凤环顾四周,沉声道:“你们还不起来?” 大部分人都站起,尹继扬还是跪下道:“教主慈悲,都饶了死罪吧!” 东方飞凤轻声道:“不是我不饶,此例一开,以后教规岂不是儿戏?汤堂主,我可有权利饶了他们?” 汤唯笑道:“教主只诛其首犯,已是开恩。教主若要再为其开恩,原也可以,不过违反五大戒条者,教主要法外施恩,必受四大法王议事定夺,如若有一人反对,教主便不可再任教主。” 尹继扬等见如此说法,万般无奈,都只好谢恩站起。 

  鬼哭狼嚎平静地道:“多谢教主饶了我其余兄弟,我死有余辜,却也死得其所,我一无怨言,请教主立刻施刑吧!” 东方飞凤一愣道:“好吧!午时就给你受刑,免你死前不得安宁,多遭罪。其余三使杖责六十,不许运功。即刻实行。” 

  鬼哭狼嚎面露喜色,也不悲戚,跪下谢恩,众人都是愕然,却又佩服。忽地神工鬼斧对色中之鬼怒道:“你平时总说生之何欢!这回大哥要处死了,你怎么一句别的话也无。我们发誓同生共死,莫非你忘了?” 色中之鬼叹道:“我岂会吝惜生命,我和大哥都是一个人,你们两个却都有家口,我怕我要现在说陪大哥死,连累你们一起送命,我是打定主意是不会多活过大哥一天的。有我陪大哥,你们记得多烧些纸钱就是了。” 神鬼莫测却插言道:“要死一起死,还有什么好说的。教主,你就把我等一起杀了吧!我们三人愿意陪大哥一起死,我们原发过誓的,求教主成全。” 众人见四人这么讲义气,都是感动。殿里众人又都跪下求情,护卫堂堂主郑耀辉当先道:“教主,四使乃我教精英,杀一人而失四人,损失太大,教主何不加以恩典,我等都愿作保,求教主给予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 东方飞凤凤目含威,言道:“你等为我教著想,情有可原,可你们只见其小,不见其大。如果此次饶过了他们,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形,还怎么处治?教规最怕言而不行,令传而止废,不管什么情由,都必须理照规矩,岂可轻易言废?你们只见教中损失精英,却不知令行而不执所害更大吗?再有为四使求情者,一律严惩。” 一席话说得众人只好站起。 

  东方飞凤对四使冷笑道:“你们能同生共死,我很是钦佩,也成全你们。你们只讲小义,不讲大义,致教主于大杀精英,铲除旧人的坏名声里,全不顾我们教众,弃之不顾,这样的精英,我不要也罢。” 一番话说得四使都是大哭,鬼哭狼嚎流泪道:“兄弟们,你们听哥哥的一回,好好的留下来,替哥哥多为教里出力,也算不枉我们结义一场。” 其余三人也都含泪答应,都道:“教主既这么说了,我们还怎么能死,只好苟活了,也不能叫人说了我们四兄弟不明白事理。” 他们的几个好友都是陪著垂泪。 

  不觉午时到了,东方飞凤不忍再看,只挥了挥手,汤唯笑冷著脸吩咐手下把四人绑了,各行所罚。推到殿门口,忽地一人大叫道:“且慢。” 众人都是吃惊,鬼哭狼嚎却叫道:“好佷儿,没你的事情,你快别说了。” 说话之人正是一直没有说话的萧意平。 

  萧意平不理众人的眼光,泪流满面,跪上前来,求道:“教主,您就不能高抬贵手放了鬼哭狼嚎前辈吗?他是为了救助受灾的人们啊!您当时没看见那凄凉的景象啊!哀鸿遍野也不为过的,您不能体谅此心吗?” 东方飞凤看见萧意平痛哭的样子,大是厌恶,心想:“我以前怎么爱上他了,真是奇怪。” 便不再看,冷冷道:“为我摩尼教著想,我不知有什么法子能饶了他。于理,他违犯教规,没有宽恕的道理;于情,你也没有讲情的道理。” 萧意平悚然抬头,说道:“怎么没有?有的,我教过你吹箫,你不记得吗?” 东方飞凤吩咐小李道:“把我的箫拿来。“然后冷冷地盯著萧意平,嘴上道:“是吗?确有这回事,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教过我吹箫,可以算做我的师父呢!师父如父,你的话我应该要听呢!要是不听,那可是不孝之人,这样的人还算是人吗?” 别人都听了不解其意,只有萧意平心叫不妙,东方飞凤拿过小李递过来的玉箫,忽地双手一掰两断,大声道:“这个还你,我以后再不吹箫,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说完心里不知触动了哪根情肠,便欲落泪,忙强忍住。萧意平只羞愤欲死,只听东方飞凤又道:“我虽是一教之主,但终究是个女子,三从四德我是懂得的,三从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可是你是我什么人呢?我会听你的话!你为你叔叔讲情,哈哈,真好笑,你真好笑。” 众人无不惊得呆住。 

  萧意平听了东方飞凤的后面的话,不禁怒了,看见东方飞凤的狂态,更是怒不可遏,霍地站起,大声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只是恨我,你不就是恨我吗?你要杀我叔叔,就是叫我难过,我不要你,你就怀了狠毒的心肠,我叔叔为了受苦难的百姓,就算犯了天大的错误,可是又没什么大的后果,你就不能饶了他?你只想找我报仇,那你杀了我好了,你干什么找他老人家麻烦?好,你不是想我娶你吗?好,我娶你,我现在就娶你。” 说完伸开双臂就抱向东方飞凤,东方飞凤冷冷地盯著他,萧意平的手臂才到半路,东方飞凤右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萧意平顿时左脸肿了,萧意平被打的一愣,却更是愤怒,咬牙恶狠狠地盯著东方飞凤,心里只想:“你为什么逼我,你为什么这样逼我。” 

  东方飞凤冷静地迎著萧意平的目光,半点怯懦也无,心想:“以前是我自做多情,自己不要脸,这也罢了,这次是你自己想侮辱我,你再无理,可别怪我痛下杀手。” 忽地心里一转,心想:“我果然救不了鬼哭狼嚎吗?我无一点私心吗?我要是说鬼哭狼嚎他们是奉我命令劫粮的,他们也就没今日之罪了,他……他要是和我好,我岂会置鬼哭狼嚎于死地?” 心里这么想,不禁面上一怯,忽地大怒:“我就算不好,可萧意平你当众这样侮辱人,我是残花败草任你欺负吗?” 怒气一冲,便胆气一壮,蔑视地盯著萧意平。 

  萧意平盛怒之下,心里想:“如今之局,我是非这样不可了。” 想著却双臂慢慢搂向东方飞凤。东方飞凤先是一愣,后是明白过来:“他……他这样是想抱住我,当众人面这样对我,不娶我为妻子也都不行了,他……他,可是我岂能受这侮辱,就算我不是是堂堂的一教之主,我就是个寻常女子,也不能受这样的委屈,他这样对我,我就是死了,我也不能接受。我不接受,那以后怎么办?他当厅冒犯教主,必是死罪的,我只有杀他,他活不了了,他死有余辜。” 

  萧意平慢慢搂向东方飞凤,目光却是阴冷,心里:“我叫你考虑清楚,你若想做我妻子,便得受今日之辱,是你逼我这样做的,不过我可不是求你,谁叫你这样逼我?你若不答应,你就一并把我也杀了算了,你……你为什么苦苦相逼呢!” 想到这里眼光更厉,盯著东方飞凤的清冷的双眸。 

  大殿的众人都是看愣了,也弄不清二人在闹什么,几百年来,此摩尼教的大殿发生过无数次的事件,刺杀,政变,激辩,却都无今日这样的事情,一双情侣闹个天翻地覆,却是一个是教主,一个是无名小子。东方四卫的三女见萧意平要冒犯教主,都惊得拔剑,却被小桃拦住,斥道:“小姐没发话,你们这是做什么?没见是萧公子吗!他们的事情,谁能猜的透,你没见连各位首领都是干瞪眼吗?” 

  萧意平盛怒之下,只顾盯著东方飞凤的双眸,哪里想到其他,及手臂快到东方飞凤身前,不由便看了一眼东方飞凤的全身,只见她俏生生地,在空旷的大厅里,背后的几个丫鬟都离的很远,真是说不出的孤立无依,不由怔住,却是清醒了,想起东方飞凤以前的种种好处,千般温柔,万种风情,自己却一再辜负,她以教主之尊,千金女儿之身,一味委屈示好,可是却落了个灰头土脸,就算她怎么恨自己,要杀自己都是情有可原的,自己怎可怪她?想到这里心里歉意顿生,悔恨之意大炽,又想道:“可我是个有了婚约的人,我怎可违背婚约呢?如果我是那样的人,那么和你的婚约你又怎能信任,能保白头偕老吗?若两个都娶,更是可笑,我萧意平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能有那样的福气,却又怎能对起你们两个人?” 萧意平左思右想,想起种种无奈处,真是无可奈何,进退不能,心里大叹道:“苍天啊!你为什么要捉弄我们?我们原来都是苦命人,我们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今天这样的局面,无论怎么处都是悲惨之局,她这样的好女孩儿,我这样对她,我还是人吗?我以前空负美人恩,就不可原谅,现在又这样侮辱她,更是不可原谅,可是现在我后悔可也晚了,我逼她杀了我,她以后怎么会不难过?她原来是世上最苦命的人,没得到心爱的人怜爱不说,还要杀了他,她真是可怜啊!我以前为什么不好好的爱她?可是现在却不能够了……” 萧意平想著想著,不觉泪水长流,目光中满是柔情,无比怜惜地看著东方飞凤,真的想把她搂在怀里加意地加以爱怜,亲她那可爱的红唇,听她那柔柔的软语,可是手臂却是无比沉重,再也递不过去了。 

  东方飞凤本是愤怒之下,大是不屈,忽地见萧意平神色大变,悲哀之情不可遏止,目光里更是爱念顿生,竟对自己却是说不出的怜惜,大是可怜自己,却绝不是哀求,不觉心里难过,只想:“我不要你可怜,我不要你可怜。” 可是却再也忍耐不住,也是泪水缓缓而出,想起以前种种的不如意,万般柔情,都付之于流水,想想也是灰心,何况自己已不爱他了,而且这刻就算能得情郎垂爱,也要受更大的委屈,这如何能叫人受得?看来只有杀了萧意平了。此念一出,只见萧意平那痴呆入神,满是痛惜怜爱的样子,忽地想起那日追杀萧意平,萧意平跳崖前的神情,大是洒脱自如,临跳前看自己的一眼,也无怨恨,却似是怜惜,和今日一样,不由如被雷击,脑里电闪雷鸣,记起以前的种种:二人由箫而识,每日月夜,一起吹箫,都是互相爱慕,却又不敢表露;病中喂药,那种种旖旎风景;萧意平给她画眉,那拙笨的样子;萧意平给他讲的笑话,自己开心地经常回味,这一切种种多不盛数,自己却怎么能忘记?就是萧意平的那些种种拒绝自己的可恨样子,何尝自己真正恼恨了!那不更是他的不为美色夺,不为权势移的英雄本色吗?否则以自己的骄傲性子,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挫而不知进退呢?“原来我没忘记他,只是爱他更深了,还以为不爱他了呢!” 东方飞凤想到这里,泪水更是走珠似地流下。二人自怜自艾起来,都是呆呆地痴望,谁也不说话,只是流泪,却无一声抽泣。 

  二人浑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殿里众人也是看得呆了,只觉凄苦无比,也都陪著落泪,到底东方飞凤身在大殿,清明的快,猝然一惊,心想:“我到底要如何做?受这样的屈辱,失去教主之位事小,失了面子,岂不是难堪?我……我要如何做?不能忍受就要杀了他,他……我是个女子,受了一时的委屈,就能得情郎的心,我以前不是发誓无论什么代价都愿意吗?我这刻是怎么了?临了却犹豫了呢,对了,他见我为他受了这样的委屈,以后定会加意地怜惜我的,我以我之名誉,换来一世幸福,不也是值得的吗?不如此,以后孤灯冷夜,岂不叫人断肠?他……他也是可怜的人,那样伤心,我不能再伤害他了。一个女子,不要那劳什子教主的权位也没什么。” 东方飞凤思量尽,慢把娇躯投进萧意平的怀里,萧意平大是震惊,心想:“她……她这样对我,我以后怎么能报答的了?” 忙把东方飞凤紧紧搂住,生怕只要一松,她就会飞了一样,嘴上泣道:“可难为了你。” 东方飞凤道:“不难为,哥哥也心里苦……” 话未毕,萧意平找到她的红唇,吻了过去,二人泪水汇在一处,心里都是又悲又喜,却是更加情浓,仿佛要是一分开,以后就再也不能见面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萧意平抬起头,说道:“凤儿,你把叔叔放了吧!” 东方飞凤这才一惊,一看四周,见众人无不傻愣痴呆的样子,不由怒道:“你们怎么在这里?还不放人。” 说完才想起自己原在大殿上,忙害羞低头就走,走了一步,回身拉了萧意平就去了,留下一大堆如入梦中的魔教教众。 

  汤唯笑最先醒悟,一脚踢中了傍边的自己的属下,笑骂道:“他奶奶的,还不去放人,傻子似地做什么?” 那人忙去了,一时众人醒过味来,各样的表情都有,议论纷纷,笑闹无行,宛如集市。 

  众首脑和四使聚在一起,郑耀辉笑道:“今日真是因祸得福,你看连老汤都难得笑了,他奶奶的还学了我一句说话。” 众人都大笑,偏是汤唯笑的那个手下愚笨,还赶来问:“汤堂主,那三使的厅杖还打不打?” 尹继扬说道:“他奶奶的,你快别过来了,人都不杀了,还打什么棍子?你还想挨你主子的踢啊!” 众人又是大乐。鬼哭狼嚎摸著头苦笑道:“真象做梦。” 众人打趣道:“这个梦做的好,佷媳妇是顶头上司了,这以后可怎么叫?” 一时众人言笑不禁,又翻出无数笑话来,人人喜气洋洋的,犹如过节了一样。 

  东方飞凤和萧意平回到内堂,到了东方飞凤的闺房,二人又拥在一起,极尽缠绵,萧意平呜咽著搂著东方飞凤,说道:“凤儿,我的好凤儿,我的乖乖凤凰儿,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我以后怎么报答你的深恩,为了我,你连教主也要不当了,而且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一个臭小子,怎么值得你这么做?我惭愧死了,你为什么不杀了我,那样我还更开心些。” 东方飞凤呻吟道:“哥哥不要这么说了,我不是说过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在乎吗?说来要不是我逼你,你也不会那么痛苦,你的苦都是我逼的啊!” 萧意平心里感动之极,流著泪道:“不是的,不是你逼我。我也爱你的,什么大侠君子的,我也不要做了,我问心有愧也好,品行无良也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不在乎。我就怕你日后看到比我更好的人儿,不再爱我了,你那么聪明,我怎么配的上你。” 东方飞凤娇笑道:“傻哥哥,你原来担心这个。你怕我太聪明吗?我告诉你,女人生了孩子就会笨了。” 说完羞不可抑。 

  萧意平听了这话,便用心思索,也不再难过了。一会儿轻轻把东方飞凤抱起,放在床上,自己做在床边。东方飞凤看他奇怪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 萧意平道:“你怎么知道女人生了孩子就会笨了。” 东方飞凤害羞地用被角捂脸,说道:“谁不知道啊?峨嵋派的女子为什么出嫁的就不许再算是峨嵋派的了,就是这个道理:女子生了孩儿,不仅变笨了,武功也会低了,所以峨嵋派禁止女子出嫁的。” 萧意平奇道:“原来是这样啊!我以前怎么不知呢?” 东方飞凤笑道:“不知就不知吧!又没什么了不起。” 萧意平道:“不是,这很重要的,怎么能不知道。” 东方飞凤见他郑重的样子,又有些神秘兮兮地,奇怪地道:“怎么啦!看你的样子好怪。” 萧意平嬉皮笑脸地凑上床来,低声下气地道:“好凤儿,你告诉我,你怎么生孩儿出来。” 东方飞凤先是一怔,然后红了脸,推萧意平道:“你出去,你好坏。” 

  萧意平道:“好妹妹,你告诉我,我又不是外人。” 东方飞凤恨道:“坏蛋,你故意逗我,你真是讨厌。” 萧意平见东方飞凤只是害羞不说,便一味求恳,东方飞凤最后红了脸,怎么也不言语了。萧意平感到奇怪,自言自语道:“奇怪,这个不能说吗?我听说有人可以一次生两个的,也有更多些的,有人一生有七八个子女的,她们不知道有什么法儿。好妹妹,你不告诉我怎么生,那你告诉我你会生几个可成了吧!” 东方飞凤失声道:“什么?” 接著便伏枕大笑,直笑的眼里都是泪水,萧意平见了说道:“这丫头莫不是疯了不成,这是怎么了。” 傻瓜似地盯著东方飞凤呆看。 

  东方飞凤笑了良久,好不容易止住笑,擦著泪水,低著头轻道:“傻哥哥,你……你莫不是连洞房也不知道吧!” 萧意平看见东方飞凤含羞的模样,大是动人,那里还能忍的住,吻了过去,说道:“那谁不知道?你莫不是想我了!” 二人缠绵一起,过了良久,东方飞凤抓住萧意平的手道:“哥哥,好哥哥,你饶了凤儿,等我们成亲后,才好同房。” 萧意平又亲了一会才放开她,调笑道:“看你以后再不听话,我就不饶你了。” 东方飞凤道:“我怎么不听话了!我很乖啊!” 萧意平道:“那你不告诉我怎么生孩儿。” 东方飞凤嬉笑道:“你怎么说奸不奸,说傻不傻呢!你去问你的弦儿去,我才不告诉你。” 萧意平说道:“还用你说?我早问过了,她这傻丫头不知道。” 东方飞凤又是失声大笑,颤著声音道:“她……她,她真的不知吗?” 萧意平皱眉道:“你不许笑她,她自小没了母亲。自是不知道这个。” 接著疑惑地道:“对了,她不知道,那她还会不会生呢?你教她成不成?” 东方飞凤不回答只是嬉笑,笑的满面娇红,美艳不可方物,引得萧意平又气又爱,又亲热了一回。 

  东方飞凤躺在萧意平的怀里,说道:“我给你讲个笑话。” 萧意平道:“你也会?那好,你说。” 东方飞凤道:“有两个人,看见釜字,一个人不认识,却非说念『爹『,另一个自是不服气,二人吵了起来,便以三文钱做赌,共同去请教先生。那先生看了,说念『爹『字,等那个认错字的人走了,剩下的人就埋怨:『先生你怎么帮他啊!这明明是釜字啊!『那先生说道:『你可占大便宜了,你花了三文钱,他就一辈子认错个『爹『去。『” 说完又笑。萧意平道:“你这是骂我,不告诉我就算了,你还取笑我,等你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里,看我怎么对付你。” 东方飞凤笑道:“那好,我等著你。” 

  二人缠绵快到深夜,依东方飞凤的意思,萧意平还在她的闺房休息就是了,她还回对面的厢房去,萧意平坚持不允,这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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