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剑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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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在那里，就像是陛下您在那里一样，还有人敢于不听从倡导，其心可想而知。这种情况又让我想起一事，因为陛下的威严，镇慑了一大部分人，那么我天庭中那些赞成出兵日月教的又有多少是真心的呢？焉知不是因为畏惧陛下之威，而不得不如此呢？如果是这样，形势就大有可虑。”

　　　　玉帝脸色并不好看，这些话切中了要点。人心这东西确实是不可测，以玉帝之能力和威严，尚且不能夺人之志，何况他人乎？

　　　　沉默了半天，玉帝才说道：“依你看，该怎么办？”

　　　　剑神迟疑了一下，才说：“臣在来的时候，与未生探讨过这个问题。他对臣说，征伐是一件大事，不可不慎，以鸿都老祖之尊，尚且在战争中遭到败亡的命运，何况别人？他昆仑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因此不能冒然进兵，还需要进一步的整顿，收齐人心，再战不迟。我看我们天庭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因此不能立刻进兵。而且我私下认为，我们在战斗中不能太过用力，因为事情不是扫平一个日月教就完的，我们必须在扫平日月教这后，还得保持一定的实力，以确保对天下的统治力，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嗯，你看得很准，只是，我们天庭人才凋零，本来最强的是战神，可是他是二十年前的战争中……唉！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剑神说：“这次我们下界，让我发现了一个很合适的载体，于是我就把他未散的元神放进去了。如果顺利的话，最多半年，他就能恢复以前的水平了。我想这半年这内我们可以慢慢发展实力，收束人心，提高我们的凝聚力，等战神一回来，我们就可以发动对日月教的围剿了。”

　　　　玉帝点了点头：“是啊，想起天雷破的威力，朕还是心有余悸，杀死鸿都老祖的日月双侠中的日侠，在他威力绝大的天雷破之下也化为乌有。只是可惜他自己……”

　　　　剑神也是一阵沉默，思绪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次正邪对决。

　　　　日月双侠以双剑合璧会斗鸿都老祖，战况异常惨烈。鸿都老祖修为之高，在昆仑乃至整个神界都是无与伦比的，由他悟出的先天无极神功，是昆仑最高的心法，目前只有他和通天教主会。功力以醇厚著称的鸿都老祖在日月神剑强大的超自然力的攻击下，也承受不了，毕竟，他的功力虽然超乎寻常，也是人修的。日月双侠在日月神剑的支配下，以极其霸道的力量，残酷地撕裂了鸿都老祖的神识，至于肉体，则早在他们挥剑之前，就已经毁灭了。

　　　　看着古来神仙第一人在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的人——无论是日月教的人，还是昆仑山的人——包括天庭的人，全部惊呆了。这……这怎么可能？伟大的神灵就这样消失了？

　　　　先不说鸿都老祖长达两千多年的道祖地位的经历，单是他教出来的这几个徒弟——太上老君仙心天纵，道德高深，已经修成万劫不坏之金身，不但在昆仑中位分紧次于鸿都老祖，就是在天许庭里也有着极高的地位，据说他居住在三十三重天离恨天的兜率宫，地位是就连玉皇大帝也十分尊重的；元始天尊势力庞大，昆仑的门人大部分出自他的门下，有名的昆仑十二金仙，就是他的弟子；至于通天教主，那就更不用说了，这魔教就是他一手创立的，修为极有可能已经超越鸿都老祖。就是这样有无上崇高地位的鸿都老祖，居然会丧生在日月神剑之下，那么这两把神器究竟是什么样的可怕存在？

　　　　损失了支柱的昆仑派，再也无法抗拒日月神剑的威压了——这种时候，还有谁能够保持斗志呢？

　　　　玉帝掂量了一下敌我双方的实力，发觉相差并不大，可以说日月教由于没有教主坐镇，真实实力和凝聚力还稍为逊色。但是问题就出在这日月神剑上，它们到底是天意还是异数？看了看身边的两员战将——战神和剑神，玉帝的眼睛露出了询问的意思。

　　　　剑神说：“很明显，日月神剑虽然还没有修出剑魂，但它们是吸收了日月之精华铸成的，威力绝非等闲可比。但是别人也许不知道，我却知道这日月神剑的破绽不在剑本身，而在拿剑的人，以现在的情况，战兄和我都能办得到，不过还是战兄你来把握大一些。”

　　　　战剑和剑神一样，一身的黄金战甲，只不过身材是够巨大的。他听了这话，笑着说道：“好吧，就让我趁着他们刚杀了人，情况不太好的时机，把他们干掉。”

　　　　关键时刻，才看出强者的与众不同。战神暗运神功，就见天地变色，乌云翻涌，向他们这边聚过来。日月双侠也看到了这种情况，不过他们正处于爆发后的脱力期，实在是没有办法抗拒。只见黑压压的乌云里，一道白亮的电光射出，朝日月双侠打过去。日侠明知道此行无幸，把月侠让了过去，硬生生地承受了这天雷之破，只不过在这之前，他已经作了最后的一件事：指挥着日剑与月侠的月剑进行最后的必杀攻击。瞬间，日侠也步鸿都老祖的后尘，来了个尸骨无存；而在同时，双剑合璧也击中了战神，战神也不能承受神剑的力量，形体化为乌有，不过那霸道的天雷破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继续攻击日月神剑。受到天雷的持续攻击，日月双剑终于被击发出了强悍的力量，进入了狂暴的状态。

　　　　剑神也不料会出现这种两败俱伤的局面，但是万幸的是，战神有一种不灭的元神，可以在脱离躯体后长时间地存在（当然不是永远的），剑神聚敛他的战魂，使得他可以在元神状态下存活，麻烦的是必须得找一个能适合他用的躯体，而且越快越好。再看日月双剑，已经不知道迸发到什么地方去了。

　　　　“唉，如果不是战神的遭遇，我天庭现在也未必畏敌如虎了，损失了他，那不但是损失一个实力在我之上的武士，而且对我们士气影响极大，这一点和昆仑差不多。不过好在那日月神剑已经落在我们正道之手了，最起码不在日月教手中了，这是一大转机，只是怎么想办法提高我们的士气呢，这还得费一番思量。”剑神不无感慨地说。

　　　　“这就是我们一发现合适的载体之后就毫不犹豫地把战神的元神放进去的原因，我们天庭太需要战神了。不过你这次做得也不错，在对抗玉剑王多时之后还能够在通天教主的手下全身而退，已经给我们天庭挣足了脸面。在实力有限的情况下，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剑神谦逊了一番，然后说：“因此，我们还是不动兵为好，我想在动手之前，先得确保战神能够平安归来。因此……”

　　　　在得到玉帝的批准之后，剑神就开始密秘执行任务去了。




第七章　战神再世（上）


　　　　就在仙界紧锣密鼓地进行战前动员的时候，刘秀的统一大业依旧在继续。由于和昆仑与天庭有约定，日月教不再对刘秀军进行暗中的偷袭，这使得刘秀可以放心大胆地向全国进军。赤眉军进入函谷关之后，刘秀就曾派邓禹带兵紧随其后，相机而动。更始皇帝的部将朱鲔、李轶屯兵洛阳，刘秀也派冯异镇守孟津以拒之。

　　　　更始三年的正月，平陵人方望立孺子刘婴为天子，但不久就被刘玄的丞相李松所杀。这一件事对刘秀的触动很大，因为刘氏家族的自相残杀，让他想起了被杀的哥哥；而杀他的人正是这个刘玄。前邯郸王郎的自立，以十万户侯的悬赏换刘秀的人头，其主谋者正是赵王之子刘林；在渔阳城中接应王郎对付刘秀的人，却正是刘宗之人广阳王之子刘接。为何同宗之间却自相残杀若仇人，难道说帝王之家真的是被诅咒的家族吗？故此他下令邓禹、冯异两处不必擅进，待命而已。

　　　　现在刘秀非常地失落，现实与理想之间，人情与法理之间，出现了深刻的矛盾。这些心结不打开，对刘秀的影响会很大的，而这些事，别人是无由置喙的。李出尘和万俟风自诩聪明才智过人，对此竟然感到无能为力；青虫自诩才通古今，人家家族中的事，自己又怎么好插嘴呢？因此，在这个动乱为常的年代，竟然出现了这样微妙的情形：各方势力都妄图统一全国，但是又彼此都没有太大的行动。

　　　　不光人间如此，就连天界也是一样，热闹了好半天，忽然就冷却下来，彼此谁也没有什么行动。

　　　　这天，李出尘、万俟风、韩雪、紫玉、葵女、青虫几个人来到军营之外的一个山冈上，因为最近的军营气氛实在是不怎么好。

　　　　无风，静得可怕！

　　　　青虫突然说了句富有哲理的话：“这就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啊！”

　　　　众人想了想，还真是非常有道理，这样平静之后，必然潜伏着巨大的危机。

　　　　“你说话怎么这么有哲理起来了？不过，这是冬天啊，哪里来的暴风雨？”紫玉笑着问道。对于这个人，没有人会对他不产生兴趣的，这些日子以来，紫玉也抛开了刚见面时的尴尬，有意无意地和他斗一斗嘴。

　　　　“那是，不看是谁在说话……我晕，这还用问？暴风雨只是个比喻而已，我也知道这个季节不可能下雨的。”

　　　　“什么叫比喻？”

　　　　青虫有点儿头大了，和这些古人说话就是费劲：“什么叫比喻？比喻是认知的一种基本方式，通过把一种事物看成另一种事物而认识了它。也就是说找到甲事物和乙事物的共同点，发现甲事物暗含在乙事物身上不为人所熟知的特征，而对甲事物有一个不同于往常的重新的认识。这是大文学理论家对比喻下的定义。”

　　　　紫玉虽然听不甚明白，不过也还不算傻，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

　　　　“听不懂啊，你弄些奇谈怪论来干什么？显摆你的学问吗？做学问是要严谨的，你用词不当在先，又无理狡辩在后，你没听过么……”

　　　　青虫连忙打手势止住了紫玉的话头：“大姐，我错了，你饶我这一次吧！”

　　　　在一旁的葵女早就捂着嘴偷笑了，李出尘也微笑着看着他们在斗嘴，只有万俟风脸色不那么好看，不过又说不出什么来。

　　　　说笑了一阵，青虫忽然说道：“平静过后，一定会是狂风暴雨。我劝作为战斗人员的你们，还是先练好自己的能力要紧，至于打仗的事，我说句不客气的话，有你们俩不多，没你们俩不少，你们就别操心了。”随后看了看葵女，颇有深意地说：“至于咱们，就别在这里碍事了。”说完之后，率先离开了他们的队伍。走出多远之后，青虫果然发现葵女也轻轻地跟了回来。

　　　　青虫现在非常想家，家里有父母，有女朋友，还有那自称学者的周博士，那些人是多么亲切啊！离天那个时代一个多月了，新鲜感一过，这种情绪就越重了。虽然这里也有些兄弟们，但毕竟是险恶万分，尤其是这个兵荒马乱的年月。紫玉和青琳长得很像，但那毕竟不是，虽然她现在好像很愿意和他接近似的，但青虫明白，那是对自己表示认同，并不是真得有什么意思——她心里最在意的还是她那个自以为是的师哥，有时候青虫还真想砍他几刀。唯一有点儿舍不得的就是这个……

　　　　“女人？”青虫心里想着。曾几何时，他也有了女人，这教他感到又激动又沉重；而她，只不过是个精灵而已。

　　　　回到军中，他直接就来到了刘秀的大营里——由于他身份的特殊性，他早就被允许随时可以进入的。现在能够听得进，而且差不多能听得懂他说话的，也就只有他刘秀一个人了。

　　　　刘秀见他无精打采地进来，也没问是为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喝酒。再看刘秀，神情比青虫还委顿，眼窝深陷，脸色腊黄，显然是思虑过度，正在喝酒。

　　　　看着他的样子，青虫一阵难过，这个曾经那么指挥若定，叱咤风云的人，如今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我说，你怎么搞的啊？这么惨！”

　　　　刘秀倒是没喝醉：“我在想，是不是所有皇帝家族的人，最后都会弄得自相残杀啊？”

　　　　这个问题真得很难回答，说深了也不行，说浅了更没用。不过青虫还是很有分寸地回答了他：“你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历史上的皇家，很多没有好下场的，其中自相残杀就是一大原因。不过我相信，如果你是真心的话，你们刘秀最起码在你这一代回有好日子过。不过我担心的并不是别的，我是担心那些为你卖命的人，他们的下场会怎么样呢？”

　　　　刘秀打个冷战，悚然道：“怎么？历史上他们都没有好结果吗？”

　　　　“这我倒不知道，我对你这一朝的历史了解甚少。不过我听说你的老祖宗对他手下的功臣的杀戮可是历史上出了名的，在他手下的功臣几乎没有一个善始善终的。谁知道你这一朝会怎么样呢？不过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是真心的，最起码在你这一朝，他们是会善始善终的。”

　　　　刘秀深深地瞅了他两眼，疑惑地问：“你不会是知道些什么，故意用这话来提醒我的吧？”

　　　　青虫轻轻地笑了笑：“这倒不是，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一朝的历史会如何写，但是你不妨以此为鉴，这对你对他们都有好处。我只是这么一说，我毕竟不是这一时代的人，你们的生生死死其实与我无关，我只是说说而已。”

　　　　刘秀不由得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他一回，说：“我越来越相信你是上天派来帮助我们度过劫难的人，也就是他们所谓的伟大的神灵，天意的主宰了。”

　　　　“呵呵，别这么说。你知道我有几斤几两的，就不要再讽刺我了！”

　　　　刘秀没说什么，站起来就朝外面走。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去？”

　　　　“去战斗！早点儿结束这纷纷扰扰的乱世，让所有的人都过上太平的日子。”

　　　　“不等你的军师们了？”

　　　　“不等了，没有他们，我也照样能够平定天下。我手下的将军们也不是个个都吃闲饭，他们是我的左右手，我要善待他们首先就从信任他们开始。”

　　　　青虫满意地看着刘秀，他不愧是最伟大的封建帝王之一，这种气度，是同时代的人所没有的，就凭这一点，他完全有资历格一统中原。




第八章　战神再世（下）


　　　　听到刘秀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就自己出征了，李出尘等人深怪青虫不早点儿通知道他们：“要是主公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当初主公说要走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又或者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们，这样没个人保护的，很容易出事的。”

　　　　青虫垮着个脸说：“这能怪我啊？你不知道什么叫君今如山吗？他是主子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没人拦得住。况且我倒是想找你们，我去哪儿找啊？你们又不知道去哪里卿卿我我去了，我上哪儿通知你们去呢？”

　　　　这话说得他们几个很不自在，不过现在刘秀的安全要紧，也顾不得脸红了，马上去找传令兵想要得知刘秀的去向，结果传今兵说，一直向北去了，至今没有音迅。李出尘非常担心，但是还能冷静下来，韩雪关心情切，立刻就要去找他人。最后被人死劝活劝，总算不再坚持，但是却说等两天不见人就必须去找。

　　　　哪知道三天后，却传来刘秀轻进遇敌的消息，韩雪再也坐不住了四个人决定立刻前往战场，寻找刘秀的行踪（青虫因为做事不周到，被抛弃在军营之中）。这一找又是好几天，途经元氏、右北平，又折回顺水（今徐水），最后听说刘秀在连胜之后，被敌军挫锐不知所踪。最后当他们找到刘秀的时候，却发现……

　　　　刘秀北击尤来、大抢、五幡于元氏，追至右北平，连破之。又战于顺水北，乘胜轻进，反为所败。当时尤来军联络诸军，动用大量弓箭手，围攻刘秀军，刘秀军死伤怪重。被逼到一个高坡上的刘秀，身边只有巨无霸和耿弇二人，以及数十的士兵。刘秀看了看慢慢包围了上来的弓兵队，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逃不了了。看看脚下的高坡，刘秀叹了口气，轻敌者败，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怎么今天轮到自己了，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么高的坡，下去是死；不下去也是死，该怎么办呢？

　　　　形势是紧急的，刻不容缓的。随着敌方的领兵人一声令下，数千人的弓兵队一次齐射，眼看着这些人就要在一次齐射中被乱箭穿心了——李出尘等人虽然来了，也看见了，但是出手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个时候，刘秀身边的巨无霸，一把抱起秀刘，打算用他那巨大的身体为刘秀挡一阵子箭。奇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漫天的箭雨射过来的时候，巨无霸的身子突然发出一片金黄色的耀眼光芒，箭雨射在光罩之上，纷纷坠落，没有一根射中他们的。

　　　　敌军的指挥官一阵错愕，难道是神仙在保佑他们不成？巨无霸那巨大的身躯，伟岸的形象，在他们眼里看起来，几乎就成了金甲天神一样。因此下一轮的齐射也就没有发出来。

　　　　刘秀是如此地幸运，以至于该死的也死不了。巨无霸抱起刘秀，直接从高坡上跳下去，一路滚到坡底。刘秀早已经摔得七荤八素，而抱着他的巨无霸则更惨，浑身是伤，不过他皮糙肉厚，这点儿小伤也要不了命，不过还是昏过去了。

　　　　正在这个时候，有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刘秀大惊，巨无霸这副惨样，自己又没有马，怎么逃？不过等人马走近了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军队。王丰寻找刘秀至此，发现刘秀居然无恙，大喜，连忙把自己的马让给他——本来是不用的，不过为了拍马屁，他也不能从士兵那里要马。

　　　　刘秀没有顾自己，指着巨无霸说：“现救他，绝对不能让他有事！”结果王丰的马让给了巨无霸，刘秀则坐上了从士兵手下牵过来的马。

　　　　等到走出三里路的时候，终于和李出尘等人碰上了。刘秀好整以暇地说：“差点儿让贼人看笑话了。别的也不说了，你们是有本事的，先看看巨无霸吧！”一句话还没完，后面马蹄声又起，追兵又到。耿弇满身是土地跑了过来，说道：“你们先保护主公走，这里由我来断后。”再看看耿弇身边，区区十数人，由他们断后等于是送死。不过情势紧急，这也由不得谁不同意了。李出尘等护送刘秀匆忙离开战场，朝着离此最近的范阳撤退。

　　　　回到范阳的时候，巨无霸已经醒了过来，他一见李出尘，也不管浑身的伤，直接跳下床来，朝李出尘跪倒，说：“子明先生，救救我吧！我快死了。”

　　　　众人大惑不解地看着巨无霸，他虽然受伤，不过这点小伤怎么会要他的命呢？李出尘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巨无霸带着哭腔说：“我也不知道，我感觉非常虚弱，时常昏迷，身体不由自身作主。”

　　　　非常虚弱，时常昏迷？说得是笑话吧？刚才他神威天纵的样子真是太帅了，怎么会虚弱呢？

　　　　“我感觉神智也越来越不听自己的话了，总之我现在很少清醒，身体好像被另一个灵魂所占据。”

　　　　另一个灵魂？韩雪想了想那一刻的样子，倒像是拥有不灭金身的战神在保护刘秀一样。

　　　　“我明白了，这一定是战神。战神驻在他的身体里，他被战神驻体了！”

　　　　李出尘听了这话，想了半天，猛地省悟：“难道二十多年前已经死亡的战神其实没死，而是在巨无霸的体内复生了？”

　　　　刘秀在一旁听了他们说话，不甚明了。忽然他对李出尘说：“子明先生，我想起一事。在你去巨鹿山重铸神器的时候，巨无霸将军曾经来找过你，我对他说你去了远方，可能要很久才回来。他就失望地去了，我看他的样子，像是有事找你，但是你回来后因为事忙，我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你看会不会当中有什么隐情？”

　　　　正在这个时候，剑神也来到范阳城了。他在刘秀等人撤退后，替耿弇收拾了一些弓箭兵之后，就追了上来，因为他不能离刘秀太远了。

　　　　不过李出尘并不管他是不是帮了耿弇什么忙，一把抓住剑神的衣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指了指巨无霸。剑神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只好实话实说：“对，是我们把战神的战魂放在了他的身体里。因为我们发现，能够让战神复活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他的战魂附体在一个强大而合适的躯体里，而这个巨无霸正是这个人选。所以我们在一发现他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这样做了。”

　　　　原来这巨无霸确实被战魂给驻体了。剑神小心翼翼地收起战神那不灭的战魂之后，一直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战神复活。后来来到刘秀大营里之后，吃惊地发现巨无霸正是他苦苦追寻的那个机会，于是在和玉帝商量之后，决定把战神的战魂附着在巨无霸的身上。但是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恢复的，因为战魂必须要和巨无霸争夺对身体的控制权。不过战神毕竟是神，巨无霸只是个凡人，虽然学过几年道行，也不是战神的对手，因此就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巨无霸对此也有所感知，但是在这军中他唯一可以信服的就是李出尘了。那天他趁着战魂力尽，不能控制身体的时候，直闯大帐，去找李出尘，可惜没有遇到。今天如果不是战神使用了不灭金身保护刘秀之后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