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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鹰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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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声一点,这些人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我听人说,他们不仅杀人,还吃人肉呢,千万别让他们听到,要不然,惹得他们恼火,杀了我们可就糟了!”一个农户模样的人对两位老人低声地道,两只眼睛还滴溜溜地扫了身旁的人一眼,就像那黑白无常就在身边一样,异常的紧张。
“我可是一身老骨头呀,他们也吃吗?”那老头子惊骇地问道。
“这可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先走吧,不然祸从口出,就麻烦了。”那中年人有些心怯地道。
娄钟与方仪及龙佩三人对望了一眼,不禁有些愕然,难道这里闹鬼了。
“喂,站住,你们刚才说什么?”龙佩向中年人低喝了一声。
那中年人听到这一喝,不禁颤抖了一下,就像是遇到了鬼似的,不由得立住了脚,缓缓转过来的脸,已经骇得变了颜色。
娄钟与方仪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对龙佩的作风很不满意。
“大爷,我……我……我没有说什么,你就放过小人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个孩子,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那中年人面如土色地结巴道,那两个老人也是骇得目瞪口呆。
“这位兄弟,我们不是你们所说的黑白无常,只是过路的,想问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已。”娄钟立刻温和地道。
那中年人这才缓了一口气,仔细打量了三人一眼,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为难地道:“我也不知道,那上面写的什么东西,我半个字都认不来,只是听说什么无常杀人,你们过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说完竟扭头不作半刻停留地走开了。
龙佩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口气是有些过火,但却没有丝毫悔意,只是策马行至那一群人之间。
这是一段高墙,昨日他们过去之时,上面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号,可是今天墙上,却写了一行字,字体很大,不过是以黑炭涂上去的,显然是写上去不到几个时辰,否则恐怕会被风霜冲淡。
“天妖教黑无常杀死了岳阳门的掌门刁龙,而刁龙又将掌门之位传给了自己最信任的人。”龙佩低声念道。
“啊!刁掌门都已死在黑白无常之手,看来天妖教早就准备复出江湖。”娄钟一声惊呼。
“黑白无常竟到了这里,连五魁门都不放在眼里。”方仪也是惊诧地道。
“两位护法,我们要不要回去和五魁门的人说一声?”龙佩有些担心地道。
三个人的心中都知道黑白无常的厉害程度,在心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想不必了,用不了半天时间,五魁门定能知道这个消息,只是不知道这些是谁写的,真不真实。”娄钟沉声道。
“我们不如到镇上坐坐,或许可以探到什么消息也说不定呢!”方仪提议道。
“嗯,方护法说得也是!”娄钟颔首道。
“唉呀,真的是有这么回事呀,早晨刘大爹去坟场捡猪粪蛋,一下子给吓了个半死,你猜怎么着?”一个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毡帽,身体还算健壮的中年人,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道。
“李屠子呀,刘大爹该不会是见到你杀死的猪,又在坟场跑步吧!”一个脸很瘦,下巴尖尖的中年人笑道,一双鼠眼,滴溜溜地转动着。
“去你娘的大鬼头,老子李屠,杀猪向来不用第二刀,奶奶的,若老子杀死的猪,还会还魂,那阎王爷的鸟头早给老子咔嚓一刀给切下来了。”那被叫作李屠子的人粗豪地一笑道,还煞有其事地演示着宰阎王的动作,一时惹得周围几个人都大笑起来。
“那刘大爹是撞上那两个无常鬼了?”一旁的人忍不住问道。
“反正也差不多,他娘的,刘大爹看到的是一个脑袋被踩得稀巴烂的死尸,手中还捏着一把比老子杀猪刀还长的剑,锋利得很呢!”李屠子又喝了一杯酒,才沉声道,脸上的表情也显出一丝惊恐的颜色。
“你怎么知道那剑又长又利?”那瘦脸汉子毫不放松地问道。
“奶奶的,你这样刨根问底干嘛?想知道答案,把你壶里的酒倒两杯给我,算是与你这贼孙子的一点交易,怎么样?”李屠也毫不相让地道。
“妈的,原来七说八说,还是看中了老子壶中的竹叶青,不过你李屠就算是不说,我也知道,你哪根肠子痒,岂能瞒得了我的神眼,哼哼,等我今晚到你家去把那把剑给偷出来,看你还卖不卖关子。”那被叫作贼孙子的瘦脸中年人不依地笑道。
“奶奶的,又给你这小子看穿了,你今晚若来偷,老子保证把你的鸟头斩下来下酒喝,我李屠的主意你也敢打,哼哼,是没有吃到亏。”李屠装着一副凶相儿狠狠道,却把旁边的人给逗得大笑不止。
一时之间,酒店里充满了很浓烈的暖意,笑本就可以使空气充满生机,再加上那些烫酒的火炉,与店旁的壁炉,使里面与外面似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空间。
“哈哈!我就知道你李屠听到有锋利的好东西,肯定不会放过,这叫做病人听不得鬼叫,一听说坟场有杀猪的好宝贝,还不爬得比猪还快!”瘦脸中年人大笑道。
“去你娘的大鬼头,你小子做贼也用爬,老子可是堂堂正正地去捡,人模人样地回来,哪像你偷鸡摸狗,要学猪的样子,小心有一天,一不小心,别人把你当猪宰了可就为民除害了。”李屠嘴上也不饶地笑道。
“对了,李屠,你看那个尸体是不是那什么岳阳门的掌门呀?”一个瘦小的老头疑问道。
“我哪知道这些,什么狗屁岳阳门,我只知道,公猪、母猪、种猪、大猪、小猪,哪认识什么掌门、掌窗的,不过呀,那个被踩得稀巴烂的死尸头上似乎有一撮像你下巴那种花胡子,头发还是青的,但尽是血,看打扮还他妈的比较阔气,看身材是个老头,但身材比老伯伯却保养得好多了,看你的手,像狗爪子一般,人家的手,可比猪腿上的肉还要细腻呢。”李屠唠叨道。
“好哇,李屠,这一顿酒钱要由你请了。”那瘦脸中年人尖声大叫道。
“去你娘的大头鬼,老子凭什么请你这贼孙子喝酒?”李屠不满地道。
“哼哼,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不老实请客,我可就要宣布你的好事啦!”瘦脸中年人鼠眼一转,望着李屠,似笑非笑地道。
“你小子威胁我?小心老子把你的鸟头也切下来下酒!”李屠又装得凶狠起来道。
“哦,我也知道了,贼孙子你要他请,不如干脆把我的也一起请了。”老人恍然大悟地道,一脸得意之色。
“去你妈的大头鬼,你说就说吧,反正老子不可能给你们出酒钱,奶奶的,老子刚发这么一点点小横财,就都联手来敲诈老子,也太不够意气了吧,死人的钱拿点花花总比你这贼孙子去偷要好一些,何况,我拿了他的钱,也帮他把尸体埋了,免去被饿狼碎尸,想必他也不会怪我,也许还要让阎王给老子记上一笔功德呢!”李屠愤愤不平地道。
“哈哈……瞧你这铁公鸡的样子,看来我他妈的要改行找死尸了,免得偷得心惊胆颤的,找死尸拿他的钱,还会在阎王那里积德,真是一举数得呀!”瘦脸中年人大笑道。
这次连娄钟也不禁莞尔,同时,心中又比较沉闷,照这些人所说的来看,刁龙的死并非空穴来风,而可能是事实,不由得也插上一句,道:“想来李屠兄不止看见了这些,还看到了别的东西吧?”
李屠扭头向娄钟望了一眼,“咦”地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我还看到了别的?”
“那是当然,我想那么好的一柄剑,而刁龙还是被人杀死了,而人头骨本来就硬得很,用锤子也不一定能打得稀巴烂,那肯定是经过一场搏斗之后才可能让那把宝剑也不起作用了。”娄钟笑着分析道。
“你是捕爷?”那瘦脸中年人一脸戒备的神色问道。
“不是,你放心,我只不过是好奇而已,我是过路的!”娄钟解释道。
那瘦脸中年汉子与李屠这才舒了一口气。
“不错,那里还有一些铁箭,都插到坟里面去了,那人的臂力还真大,地上还有一些细针,他奶奶的,那针又细又利,把老子的鞋也刺穿了,还让老子脚出血了呢,妈的,不知是谁这般无聊,将针密密地插在土里,只露一截出来,真要命,有两把断弓,不知什么废东西做的,竟被拉断,真是笨蛋。”李屠毫无顾忌地大声埋怨道。
方仪向娄钟打了一个眼色,娄钟发现了对方眼中的惊惧,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那具尸体便是刁龙,可是究竟是谁在朱家镇各个地方留下字迹呢?是好意?是恶意?刁龙将掌门之位传给他最信任的人?这个人是谁?难道是天妖教的人,那为什么又向天下宣告天妖教已经杀死了刁龙呢?那岂不是为天妖教找麻烦吗?若不是天妖教的人,又怎能在黑白无常手底下逃得性命?若不是参与了那一战,又怎么知道是黑白无常干的好事呢?
两人都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突然,龙佩立身而起,大喝道:“站住,小子!”
娄钟与方仪大惊,斜眼一望,却见林峰从酒店的后堂走了出来。
这间酒店本就是“天蓬客栈”的前厅,这是一间集酒楼与客栈于一体,规模比较大的场所。
娄钟与方仪对望了一眼,知道要糟,他们两人从杜明与厉南星之处听到林峰服食了“魔道血芝”,不仅身具难以自制的魔性,而且又有着难以想象的功力,绝对不好对付,当然他们还不知道君情都败在他的手里。
果然,林峰的眼中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就像是两支有形的利箭,深深地刺入龙佩的眼中,并探插到龙佩的心底,同时,他的步子踩着一种很玄奇的节奏向龙佩逼至。
龙佩如中巨杵,脸色疾变,有些苍白,“蹬蹬”地向后猛退两步,他根本就经受不了林峰那邪异的气势相逼。
林峰的心头魔气上涌,龙佩那一声大喝已激怒了林峰,龙佩是一个死性不改的人,居然一再不知悔改,当然这一切对林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绝不能有任何人轻视他,他体内的魔血本就是桀骜不驯的,所以他最恨别人以这样的称呼来唤他。
娄钟与方仪赶忙踏前两步,把龙佩护在身后,一副如临大敌之势。
这时,酒店中所有的人都感到了气氛的异常,所有的目光都投到林峰与龙佩四人的身上。在座的有些人认识林峰,都知道是五魁门中人,而娄钟三人却是没有人认识,但对刚才龙佩的那一声大喝却听得很清楚,此时龙佩却躲在娄钟与方仪两人的身后,使很多人都有些不齿,当然,林峰的那身邪异慑人的魅力和气势让所有人都有些心寒。
“你们想护着他?”林峰的声音冷得让那些壁炉完全失去了作用。
所有的人不禁都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都移开身子,离林峰远一些,有些人甚至已偷偷地溜了开去。
“他是我们的少帮主,我们当然要护着他。”娄钟虽然气恼龙佩不学无术,又爱惹是生非,但仍是不卑不亢地护着龙佩。
“这小子的父母是不是很早就死了?这样没有教养!”林峰的声音不含半丝感情,如一把冰刀在切割着龙佩的心。
龙佩脸色疾变,娄钟与方仪的神色也变得异常难堪。林峰的话,的确太刻薄,但龙佩的德行真的叫人不敢苟同。
“你的父母才很早就死了呢!没有教养的是你!”龙佩气恼地道。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有人居然敢这样毫不客气地骂自己,而这实质也是骂龙翔天。
“能创出一个帮派,能治理一个帮派的人,应该都不会差,但怎会有你这样一张人皮包着一摊狗屎的儿子呢?哦,你是野种,对吗?”林峰骂人的话真是刻薄,尖刻到了极点,而这种骂人的方式,却叫旁边喝酒的人耳目一新,不由得都露出了笑容,当然,这也算是给林峰助威了,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林峰毕竟还是自己人,五魁门的人谁不愿巴结?同时也因为林峰无论是气势还是魅力方面,都占着吸引人的优势,他们当然不会给一只缩头乌龟打气,再加上林峰的话又尖酸、刻薄很对他们的胃口,所以他们都笑了起来。
龙佩的脸气得像是一块黑猪肝,都带乌色了,但谈到骂人,他哪是林峰的对手,林峰成天都和下流人物在一起,所学的骂人之话,当然是精华中的精华。
“林少侠请你放尊重一些,我们已经一忍再忍,我并不想以武力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方仪愠怒道。
“哈哈哈……”林峰一阵狂笑,震得酒店里的酒杯几乎都想跳舞,楼板更是嗡嗡作响,这下子让所有的人都有些大惊失色。
“尊重一些?对他这种东西还要尊重一些?他只不过是穿着华丽的衣服,长得人模人样,学会了两句人话的畜生,对他客气一点,我好像还没有这个习惯,我是人敬我,我则敬人,人若欺我,我以十倍还之,没有任何道理可讲,这个世界是这样,以武力解决问题,赢了便是老子,输了便是狗仔,像他这种目空一切又胆小如鼠的草包、屎袋活在这个世上只会让更多人受气,不如让我送他一程算了。不仅你们一忍再忍,我也同样一忍再忍,我也本不想杀死他,可是他居然又惹上了我,只得说声对不起了。”林峰的步子又开始细碎起来,但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口中依然吐出一堆让龙佩气得肺炸的话语,但是他又能如何?林峰的武功,他也是知道的,以自己的功力与林峰相比,无疑是以卵击石。刚才是想借娄钟、方仪合上自己三人之力将林峰击死,可是此刻见到林峰的气势,却完全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那长长的黑色披风,罩着修长清奇的身材,那里面,浅蓝色的紧身武服,给人一种具有爆炸性力量的感觉,充满了勃发的生机,那凸起的肌肉使身体壮硕得像一头牛,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一种邪异的魅力。
龙佩有些后悔,怎就惹上了这样可怕的对手呢?当然,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他深切地感受到了林峰的杀意,娄钟也感觉到了那股浓浓的杀机,随着林峰那缓和的步子的逼近而转重,加压。
林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有一种要杀死龙佩的冲动,为什么要杀死龙佩,他似乎也找不出一个真正置人于死地的理由,但他并不需要考虑这些,体内的魔血根本不让他去考虑,这便是魔性的使然,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克制自己的行为。
“铿——”一声轻啸,娄钟抽出了那窄而长的剑,划出一道弧形的流线,而方仪的一对分水刺也握在手中,双目眯成一条线,紧紧地盯着林峰那双肩。
他们根本就不去注意对方的眼神,一个高手的眼神只会让人心寒,而绝不会让人看出他心中所想,及他招式的攻击方位,而一个高手往往会一发而动全身,所以高手过招,基本上是盯着对方肌肉的变化,而确定对方的攻向,甚至,可以通过观察对方肌肉的变化,而探查对方体内真气的流向和动态,而娄钟与方仪正是高手。
林峰根本就不在乎对方的戒备,他有一股让人心颤的豪气,他的步子依然很细碎,每一步都有若雷动,震人心肺,使他具有一种一往无回的气势,绝对让人心寒。
“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龙佩一声怒吼,他终于受不了林峰的嚣张,以前只能是他自己狂傲,绝不让人在他眼前嚣张,可此刻……所以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只好出手。
龙佩用的是一把刀,一把像柳叶一般轻盈的刀,泛着淡淡的幽光,看来不是一柄普通的兵刃,此时,他已经再非昨日爬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龙佩了,但是他就算能动,也只不过是个很普通的人而已,和这柄刀似乎并不相配。
“你没资格说这话,你也没资格用这么好的刀,你去死吧!”林峰的声音比北极冰川的玄冰更冰、更冷。没有人想到,一个人的声音居然也可以和冬天比寒冷。
龙佩以那轻盈的刀作劈扫之势,让林峰觉得好笑,不过娄钟与方仪的配合却是很好,一左一右地在龙佩的两侧飞攻林峰,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所以娄钟要抢到这种先机,高手过招只有分毫之差,便足以要一个人的命。
林峰当然也明白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的道理,所以,他并未曾松懈,而是早已出击了,他的每一步,每一脚落地的震响,都是他攻击的方式。
林峰并未为对方的联攻而慌乱,只是从容地从腰间抽出那柄短刃,腿在同时扫出两只板凳向娄钟与方仪撞去,带着一种狂啸,像是暴风在奔袭。
所有的人都有些色变,包括娄钟与方仪,板凳的角度、力度拿捏得十分准确,如此凶猛的力道,娄钟与方仪也不由得退避三分,但若一退开,便成了龙佩孤身作战,那将是有败无胜,甚至会使他致伤或致死,林峰的功力他们两人早就领教过,所以,他们怎能让龙佩涉险,只好运足力气向前进。
林峰的短刃,也是宝物,横横地撞向龙佩,他要一击便使龙佩不死也得脱层皮。
很简单的拖刀式,但在这种拦截的情况下,却是最有效的招式,对于林峰的短刃,用于近身相搏,效果就很好,但如果强行攻击,却不利于短刃发挥作用,于是他打算也去弄一把长剑。
娄钟与方仪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林峰的短刃与龙佩的刀相击,所以他们根本就不顾撞来的板凳。
“啪!砰!”两人一声闷哼,从板凳中穿过,手中的兵器滞了一滞,仍然攻向林峰两肋与下盘,若林峰执意要毁去龙佩的话,他自己也绝避不开这疯狂的攻击。
板凳的碎末横飞,激得到处都是,把那些坐在旁边的酒客惊得离坐而起,心里暗骂,不过却也惊骇万分,这样的打斗那种刺激劲,使得每个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上。
林峰的短刃蓦地加速,在众人眼中就像产生了幻觉一般,向龙佩的柳叶刀上击去。
龙佩心头大喜,心想你小子简直是不想活了,我的宝刀不把你连兵器带人划了两半才怪,他一脸得意之色,毫不考虑地向林峰的短刃上迎去。
“叮!呀!”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夹着龙佩的一声闷哼,传了出来。
龙佩的身形被击得在空中倒飞而去,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手臂酸麻不堪,当然,他并不知道林峰只用了三成功力迎他这一刀。
林峰并未有丝毫停滞,脚步一错,向娄钟右边疾跨,手中的短刃斜斜一划,拖起一道亮丽的弧线向娄钟那窄而圆的剑身上迎去。
方仪的分水刺也不慢丝毫,岂容林峰重施昨日故技。
娄钟的剑一缩一抖,挽起四朵剑花,在林峰的身前筑起一道花墙。
“好!好哇!”旁边的人禁不住都为这一剑叫好,不过,这一剑的确是好,甚至连林峰都这么认为,但他却浑然不惧,依然向娄钟的右方踏去。
方仪的分水刺一先一后地来个“拨云刺月”,眼看就要刺中林峰,可林峰却蓦地加速,以分毫之差让方仪刺了个空,他则已与娄钟的剑相交。
“叮!”林峰的身子被迫斜退,刚才他连环出击已使功力分散,被娄钟这一击击退,娄钟也好不了多少,手中的窄剑居然被割开一道小口,手臂酸麻异常,一下子猛地退到龙佩的身边。
方仪一招击空斜步一错,至娄钟右方,手中的分水刺幻出两轮圆形的劲气,向林峰撞去,娄钟虽然手臂酸麻,其脚步依然毫不放松,追至方仪的左边出击,当然相差了一线。
林峰闷哼一声,一脚挑起一条板凳,竟当一条长棍以横扫千钧之势向方仪扫到,气势之威猛使四壁的火炉的火光一暗,旋出一道狂澜,使周围围观的人全都吓得远远地避开。
“喳,喳……”林峰的步子故意加沉,使其气势不住地增加。
方仪与娄钟没想到林峰居然来这么一招,本以为林峰那短刃不利攻击,才把先机全都握在手中,步步紧逼,可这一下,似乎局面完全改了,林峰那骇人的功力将这木凳使得简直如大铁柱一般,凳未至风先至,有一种欲割衣而入之感,劲气让人有点呼吸困难。
方仪的分水刺本是比较小巧的东西,如何敢与这木凳相击,而这条木凳的轨迹亦相当奇妙,就像是一堵横移的墙,把横向所有的空间都给封锁住了,只有前进和后退。进,却走进木凳势力中心,将会与娄钟配合断开,独自迎林峰的攻击,之后若想再联合虽有可能,但林峰绝不会把任何机会给他。
林峰亦知道方仪与娄钟两人的配合之巧妙,而自己又是短刃,只能处在挨打的局面,所以他一定要把两人的配合给打乱,这样才有机会将二人各个击破。
方仪思考的余地也确实太少,那一凳的速度本就快速异常,怎容他犹豫不决,他只得猛地暴退两步,以分水刺在那凳上轻轻一点,消除了边缘的攻击力,而借势缓之际才得以退至娄钟身旁。
“啊!”林峰一声低吼,板凳竟以完全不可能的形式在空中一定,然后“呼”地一声,像是一条青龙一般向娄钟直捣而至。
这本是几张桌子之间的一个比较宽一点的过道而已,可是此时方仪正挤于娄钟身边,板凳所封的空间又很广,因此娄钟能活动的空间也实在太少。
方仪根本就想不到林峰居然能在那种狂劲之下突然刹住板凳横扫的去势,改为直捣,而他自己虽借那分水刺一拔之力,使自己身退,可是一时再也来不及回气出手,林峰的板凳就已攻至。
林峰本也不能突然使板凳刹住,那惯性的力道大得有些惊人,可是方仪分水刺在板凳上一点之时,有一股力道使板凳有一个短暂的停滞过程,这本不叫停滞,而只是轻轻一颤,但林峰却完全捕捉到这一点,所以借力使板凳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变成了可能的事实。
龙佩“哇”地一声大喝,手中的柳叶刀以“玄鸟划沙”之势向那板凳划到,他不信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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