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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鹰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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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风灯摇曳不停,将立于甲板之上的岳阳弟子身形映得伸缩不定,就像变幻魔法的魔鬼。在凄凉的北风中,一杆杆长枪与他们的脊背平行,挺立杆直。
风很寒,他们的眼睛很亮,他们的胆很壮,显出男儿的气概,对寒冷献上最大的藐视,甲板上十名值班的弟子,守护在船舷之旁,背上的强弓,可以展现出这些弟子值得骄傲的臂力。
这一船所载本就是岳阳门的精华,阮江分舵舵主潘古阁乃岳阳门最年轻有为的弟子,今年才二十二岁,阮江分舵也是岳阳门最忠心于刁家且最强悍的一股力量,从站岗的那些弟子身上便可以看出他们整体的素质。
潘古阁所有一切的得来绝非侥幸,他的父亲本就是岳阳门上代长老,可是潘古阁却不想自己的发达是因为别人所赐,他有自己的理想,他给自己下了目标,本来在五年前他全无资历时,他父亲就要让他去掌管分舵,那时候,他的确很出色,但他拒绝了,他的理由是:不喜欢别人为他安排,该属于他的才会要,他需要的是当上舵主这个经过,而并不希罕舵主这个位置,自己的拼搏成功才是值得珍惜的。他父亲有些恼怒,可潘古阁又对他父亲说:“你若现在让我当上舵主,定有很多人不服气,那样想将这一分舵管好,是非常难的一件事,那样或许我会为你丢脸。”他的父亲听了便没有再逼他。
潘古阁从此便成了一名阮江分舵最普通的弟子,阮江分舵中很少有人知道他便是首席长老潘阳新的儿子,甚至连阮江分舵舵主也不知道,在这之前,见过潘古阁的人很少,除门中几位长老、刁家之人外,其他人只知道有这个人,但潘古阁用的名字却是潘达。
自此阮江分舵出现了一位猛将潘达,每一次表现得最勇猛的便是潘达,每一次杀敌最多的也是潘达,最与众弟子投缘的更是潘达。
在阮江分舵与洞庭最大的一股水寇“四流坞”开战后,潘达的才能和武功完全得到了发挥,居然以一个最普通的士卒身分割下了“四流坞”副坞主麦青城的脑袋,但与“四流坞”总坞主恨青山相搏时,被击断了两根肋骨,不过恨青山也被废了四根指头,结果“四流坞”成功地被阮江分舵与常德分舵给剿灭。
潘达并没有死,但却因这一役而使其声名响彻岳阳门,这几乎是岳阳门有史以来的一个奇迹,一个普通弟子竟有如此能力,这时潘阳新要他接任舵主,但潘达又拒绝了,他说资历依然不够,潘阳新总是争不过潘古阁,除小时候外。
潘达连升三级当上了湘阴分坛的坛主,这是阮江支系内,两年前,那受伤逃跑后的恨青山又找上了他,于是潘达与恨青山单打独斗,结果恨青山的脑袋被潘达提到了阮江分舵,他自己也多了一道半尺长的疤痕,于是潘达便成了阮江分舵副舵主。
岳阳门中没有一个士卒不信任潘达,因为他是一个从最基层爬起来的典范,此时,潘阳新便宣布潘达便是他的亲生儿子潘古阁,岳阳门又掀起了一场风暴,没人不对潘古阁更加尊敬,连所有的长老、舵主,包括刁龙在内,全都对潘达表示了深深的敬意。
潘阳新笑了,他再也没有逼潘古阁做舵主,潘古阁与阮江分舵的弟子更亲密也更加严格地要求他们,训练他们,因此阮江分舵便成了岳阳门的精华。
潘阳新死时,又提出那个要求,潘古阁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于是潘阳新便含笑着去了。
阮江分舵舵主吴青峰便升为长老,潘古阁便成了阮江分舵舵主,同时也便成了刁龙的未来女婿,刁梦珠的未婚夫。
潘古阁此时正坐于船头吹着风,他的心有些乱,自收到刁龙死讯后,他的心便有些乱,想到那娇柔的未婚妻该如何接受这个现实,想到岳阳门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心头就有些乱。
“舵主,还没有休息呀?”一个苍迈的声音传了过来,惊断了潘古阁的思路。
潘古阁并没有回身,只是淡淡地道:“你怎么也未曾休息?”
“属下刚起来巡船,见到舵主舱中还亮着灯,便冒昧走了进来。”那苍迈的声音低沉地道。
“明天就要回到总舵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考虑,你先去休息吧!”潘古阁缓和地道。
“人死不能复生,舵主要节哀呀!”苍迈的声音有些担心地道。
“我知道,我需要静一下,魏坛主你先退下吧!”潘古阁心情有些烦乱地道。
“是!属下先行告退!”那苍迈的声音恭敬地道。
潘古阁将双手拢在身后,眺望着远处辽阔的湖面,那便是岳阳的方向。
大船并未完全靠岸,这是要保持一点点大船战略强项,这里只是一个很僻静的码头,也很简单,大码头上的渔船停泊得太多,腥味太浓,虽然他们离不开与鱼打交道,依然不想把腥味闻得太多,所以选择了这一块僻静的码头,只有三艘渔船在水中起伏。
洞庭湖似没有结冰的习惯,那些水浪似是永无休止地荡动,不给它任何可以结冰的机会。
码头上一条小道穿插过密密的树林,湖边干枯的草丛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偶有山鹃、夜鹰的啼叫与饿狼的凄嚎,但这一切并不影响夜的宁静。
宁静的小道上传来了一阵粗重的脚步声,还有似哭似笑的凄嚎声,这惊动了船上所有值班的阮江分舵弟子和渔船上的渔民。
大船离岸并不远,灯光的照耀下,一名头发蓬松的瘦弱汉子,举着酒壶踉踉跄跄地向湖边走来,边走还边厉笑。
“屈大富呀,老子就是做了鬼也要找你算账,哈哈,抽老千,老子知道你抽老千,你……你他妈的真不是人呀,哈哈……”那瘦弱汉子声如厉鬼般地怒笑道,脚步依然不停地踉跄着向湖边走来。
值班的弟子松了口气,心忖:原来是个赌鬼兼酒鬼。
“屈大富,你不是人,抽老千,抽老千,嘿嘿,只给壶酒老子,哈哈,骗了老子老婆,只给壶酒老子,哈哈……老子到江里把你老祖屈原的骨头都给捞起来,哈哈……”醉汉似是喝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但酒依然不断地向嘴里灌,声音凄若厉鬼。
几个渔夫显然被吵醒了,有人穿好衣服爬出船舱,立在船头。
“癞皮狗,你他妈的这么大夜了在这里鬼嚎什么,你爷爷还要睡觉呢!”一名身体硕壮的大汉立于渔船头怒骂道。
“妈的,你癞皮狗输了钱也不用来吵老子呀,再不走开老子把你抛到湖里去。”另一艘渔船上钻出个老头也不由怒骂道。
“哈哈,你们……你们……丢我下湖,哈哈,反正老子……老子也不想活了,你们……你们跟屈……屈大富是一伙的,合伙……来骗老子,嘿嘿,赢了老子老婆,还要把老子抛到湖里,哈哈……来呀,来呀,老子癞皮怕过谁来着!”醉汉踉踉跄跄地醉骂道。
“妈的,你把银子都拿去赌了,你真不是人,你去死吧,早一点去死,死了再去下油锅。”靠大船最近的那条渔船也钻出一条大汉怒骂道。
大船上人将几人对话听得很清楚,不由得都一阵摇头叹息,目光也全被这场面吸引了。
“银花,银花……嘿嘿,她不是我老婆,她……她是屈大富的……老婆,哈哈,我癞皮……现……现在没有……老婆,也……没……有……房子,哈哈,老子……什么……都没有了,嘿嘿,对了,老子……还……还有一壶酒,屈大富给我的。”醉汉的舌头有些大,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疯疯癫癫,语无伦次。
“妈的,像你这种人早就该死了,银花这么好的女人嫁给你也不知是哪辈造的孽,现在跟了屈大富,也许比跟你还好一些,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第二条船上硕壮的大汉怒骂道。
“哈哈,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老子……是人,你……他妈的……和……屈……大富一样,是……猪……是狗,都……来骗……骗老子,老……子心里明白,你们想……想我早点死,是怕老子……说你耍老千,用酒来堵老子口,哼,告诉你……们,老子下湖把……你老祖宗……屈原的骨头……给捞起来,看你还能够……狂多久,哈哈……”醉鬼居然又厉笑起来。
潘古阁的目光扫了岸上一眼,并没有再为这种醉汉分神,他当然听到这些人的对话,所以他根本就不屑去理这种人,他的心神属于自己,他的目光只望着湖心。辽阔的湖面,湖心有一个不算小的岛屿,但此时却完全见不到那岛屿的影子,天太黑,夜幕太深。
潘古阁的目光很深邃,也不过只能看到百丈左右,然而此时他的心神震了一震,因为他看到了有数道黑影向这边疾靠而来。
是船,而且还不小,为什么不开灯呢?潘古阁心头一动,环眼四望,只见四周都有黑影靠近,不由得立刻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喝道:“大家小心,可能有敌人靠近。”
“妈的……你……是哪里来的……家伙?居然……说……我是敌人,老子……砸……死你!”那醉汉似是听到潘古阁的话,以为是针对他,不由怒声结巴地骂道,同时手中的酒壶也抛向大船。
大船离岸并不是很远,醉汉又是全力扔来,酒壶一下子便飞至大船的顶上,空中还有酒水不断地洒下来。
潘古阁斜眼怒看,见那酒水下洒,并没有太过在意,大船上的众弟子这时也看到了黑影的逼近,他们也没有在意那个酒壶。
“轰!轰!”大船一震再震。
潘古阁脸色一变,有敌在水下凿船,同时脸色又再一变,他明白了眼前的情况,大声喝道:“小心酒壶,有敌凿船。”
“轰——”一声巨响,酒壶落在甲板上立刻爆炸开来。
“潘古阁,你中计了,哈……”一阵大笑从岸上传来,正是那形似疯癫的汉子。
异变更起,三艘渔船上立刻钻出十几人,三条船所处的位置刚好把大船靠岸那一边包围了。
那十几人手中都抛出一个个黑球,向大船投去。
“轰!”大船船体再震,在船底的水面之上立刻冒出几颗怪物一般的黑影,嘴中含着一根长长的芦苇杆,全身都以一种黑色的特制皮革包裹着,手中就像是鸭掌一般,紧握着一根巨凿。
“小心,轰天雷!”潘古阁从楼上飞身而下,拉下一块窗帘,在风灯下,掀起一片云彩,向空中的黑影卷去,口中不由得大叫。
与此同时,那渐渐逼近的黑影,全都亮了起来,果然是大船,竟有六艘之多,虽然及不上这条战船之大,却另有一种肃杀之气。
岳阳门的这些弟子果然不愧为精英,立刻将背上的弓拉开,向那渔船上的人发出无情的攻击,同时又拉起一张大而密的网向天空中的轰天雷接去,而几名被酒壶炸伤的弟子连哼都未哼半声,手中的长枪立刻打开护板上的一道门,向水中的敌人猛扎。
“轰!轰!”在水面的船身立刻开了一个洞,这正是第二层船舱,众弟子休息的地方。
“呀!”水中那穿着怪皮的人立刻中枪,但也将怀中的一球状物体破洞扔了进去,然后湖水中冒出一摊血水,整个身子便沉入水中。
“轰!”第二层船舱中一声闷响,立刻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声。
第二层舱中的弟子早在潘古阁一声大叫的时候醒来,只是事发突然,使他们心中吃了一惊。
本也如此,谁都想不到敌人竟早有预谋,竟知道这艘大船定要在这里靠歇,同时也想不到这么冷的天,对方居然由水底攻至。另一个原因还因为那酒鬼装得太像,使人的注意力被引开,从而让敌人能够在不知不觉中从水下潜至。
大船底部被凿开了洞,大股大股的湖水向船内疾涌,有人早就潜至底舱,立刻用装有棉花的布袋充塞。
“扑通!扑通!”有数名岳阳门的弟子纵身跃入湖水。
“轰!轰!”数颗轰天雷并未能接下,遇到坚硬的撞击便即刻爆炸。
“呀!呀!”一阵惨叫,一些岳阳门的弟子立刻被炸伤,被震入湖中。
“靠岸!”潘古阁大喝一声,猛地一伸手。“哗”地一声猛响,巨锚竟破水飞上。
“呀呀!”三艘小渔船上的大汉纷纷中箭。
第二层舱的岳阳门弟子纷纷蹿上甲板,大叫道:“第二舱中有毒气,快用鼓风机。”
所有人并没有慌乱,立刻有人划桨,拉帆,向三艘渔船撞去。
“咳咳!”有人正咳着从第二层舱中蹿出来,手中的兵刃全都备齐,只是衣服未曾穿整齐。
湖水开始翻腾起来,岳阳门入水的弟子都是水中好手,当然对方能派往水底的人也绝不会差到哪儿去,湖水中开始涌出一股股血丝,水花不断地鼓动,战况之激烈,实不是船上之人所能想象的。
“潘古阁,今天是你的末日,还是乖乖受死吧!”一声“桀桀”怪笑之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有若鬼叫狼嚎,听者无不毛骨悚然。
潘古阁冷冷地望着呈扇形将自己大船包围的六艘战船,不由豪气干云地道:“莫食鬼,三年前让你跑掉了,想不到你依然阴魂不散地缠来,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同时对身边的老者低声道:“以投石机攻击。”
“是,舵主!”老者低低地应道,立刻走下去。
“魏坛主,你带三十名兄弟乘小船迅速上岸,查清岸上有没有埋伏。”潘古阁沉声道。
“潘古阁,不要只会逞口舌之利,谅你今日插翅也难飞,岳阳门的弟子听着,你们若是投降,我可以不究罪责,保证你们过得如在岳阳门一样好,我们只要潘古阁的脑袋,其他一切不管。”中间那艘最快的船上传来了雄浑粗野的声音,为本来逐渐热闹的夜更添了几丝激荡。
“哗!哗!”两名岳阳门弟子从水中冒了出来,脸色有些发青地道:“舵主,垃圾已经清理完,牛六、扬七、段八、曾九四位兄弟殉职。”
潘古阁怜惜地看了两人一眼,温和地道:“很好,你们两个先去暂歇一下,什么也不要管,等开战再出来。”
“谢舵主!”两人同声道,迅速退去。
潘古阁望着逐渐逼近的六艘大船,和中间那一艘立于船头的两位硕壮如牛的大汉,有一人只剩下一只手,另一只衣袖空荡荡的,不由一阵阵冷笑。
“呼呼!”投石机的巨石冲天而起,向对方的战船疾射过去。
距离很近,所以这几击都很准,对方的战船立刻碎木横飞,船上的兵卒惨叫连天。
“报告舵主,船底被破坏得非常严重,堵是堵住了,但依然在渗水。”一名浑身肌肉虬结的大汉冲上来道,手中还拿着浸过水的布团。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们不能由水上走,只能上岸,仲武,你带一批兄弟,也给他们来个下马威,把这些轰天雷给他们带去。”潘古阁狠声道。
“是!”那壮汉坚决地应声道。
“轰!轰!”又有两颗轰天雷击中船身,立刻碎木横飞,因为三层舵中弟子几乎全都聚于甲板之上,所以这次造成的伤亡比较严重,有十人受伤,二人死去,但一轮劲箭已将三艘渔船上的十几人射死十人,剩下几人逸入树林,包括那醉汉。
“操舟,扯帆,准备反攻。”潘古阁毕竟是年轻人,他准备给敌人意想不到的攻击。
“轰!轰!”几块巨石凌空飞来,有的击在船上,有的落入水中,对方也毫不客气地进行无情地反击。
船身巨震,此时对方离大船已有二十丈的距离。
“回击!”潘古阁一声低喝,同时手中抓起一张大弓,“嗖嗖!”连续地射出四箭,立刻把对方的四面大帆全部射下,然后再连续射出四箭,两箭取大帆,两箭取立于中间船首的两人。
“呼呼呼!”大船上的三面大帆全部升起,数十支大木桨立刻击入水中,船舵的方向一改,立刻向扇形围来的敌船冲了过去,船上灯火全熄。
箭如飞雨般地向对方船上洒落,投石机百发百中,击在对方已减慢速度的战船上。
惨叫声、爆炸声使整个湖面沸腾起来,大船也被炸得破碎不堪,船舵和甲板上的船舱也被击毁了一部分。
对方的投石机,因为大船的速度陡增,快捷无比,能击在船上的远比落入水中的少多了。
“秦天宝,想不到‘汨罗会’也会与这‘四流坞’的丧家之犬混在一起,真是让人意外呀,但无论是谁,只要是想对付我岳阳门的,绝不会有任何好下场。”潘古阁的声音自有一股让人慑服的气势。
“哼,你岳阳门也不过是西下的夕阳,刁龙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以言勇的,你若再一死,岳阳门不完蛋才怪!”一声粗犷的声音从莫食鬼大船左旁的那艘船上传了过来。
潘古阁回头望了那正在飞速扑上岸的三十名兄弟一眼,低喝道:“加速,放火箭!”
“轰!轰!”巨帆被射下的敌船,船身一阵连震,船底全给凿穿了。
“轰轰!”又是一阵猛震,那艘敌船居然开始歪斜,数十枚轰天雷竟将整个船舱炸得全变了样子。
敌船上立刻起了很大的骚乱,大量的湖水疯狂地涌入船舱,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投石机根本起不到作用,对方船上的灯火更明,而潘古阁这边的大船虽然被对方的灯光照射出影子,但却根本看不到船上的布置,而潘古阁却能将对方的船上景物一览无遗,不由得发出一阵冷笑。
“扑通!扑通!”对方船上的水手立刻相继扑入水中,但有的还未曾入水,便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被大船上的劲箭射杀。
“呼呼!”火光若颗颗灿烂无比的流星,向六艘战船上划去。
对方本早想射出火箭,可却被凿船之战弄得混乱一片,这时才知道以火箭还击,六艘战船围截过来,秦天宝与莫食鬼的战船立刻向中间靠拢,显然是不让大船有从中间穿过去的机会,可惜,因为大帆降下,又被灌入大量湖水,那两艘战船的行动远不如平时灵活,竟完全比不上岳阳门大船的速度。
火箭纷纷落在对方的船上,虽然对方船头的甲板皆以厚而坚的生牛皮裹之,这样虽可以暂时挡住火的攻势,但那些被巨大的擂木石击得遍地飞的碎木,却全是以桐油浸涂,此时又全是沾满油的棉布为火种,一沾立刻便燃烧开来,而对方的火箭也取了很大的攻击效果,大船和各战船全都起了大火。
大船上的有一面大帆也给燃了起来,立刻把双方的情况完全暴露,洞庭湖上一时火光满天,碧寒的湖水也给映得通红。
不用潘古阁吩咐,自有人去救火,在战船中最怕的便是火攻,所有的船身结构全是以山木为主,以桐油浸涂,虽有生牛皮裹之,但并不能尽裹,因此,只要有火箭落入甲板,立刻有人提水冲,以厚而大的湿布盖住,而此时第二层舱中的毒气逐渐上逸,已有多名弟子以鼓风机将毒气抑制,让毒气从那破洞逸出,以免影响兄弟们作战。
六艘敌船相互靠拢,火蛇漫天飞舞,箭雨也是满天乱蹿。
大船的护板较高,只开弓孔与弩窗及掣棹孔,船身又比对方的战船高,因此自有一种居高临下之气势,使对方的劲箭威胁力大减。
“撞船!”潘古阁一声低喝。
掣棹孔的大桨划动得更急,大船借风帆的风力,使船速度快捷异常,那包有铁皮的大船头无情地向莫食鬼的战船腰身斜冲而至。
敌船众人大惊,但他们的船身因无帆而又船底大破,本就几乎疲弱无力,如何能够避得过这快而凶猛的撞势。
六艘敌船上此时都有了行动,每艘船上都有人凭空飞跃,借飞索木板之助,迅速向中间飞掠。
潘古阁心中一惊,这些人全都是高手,绝不会比莫食鬼、秦天宝等人差。
“轰!”一声暴响,两只大船同时相撞,船上的人只觉得天旋地转,若非事先有所准备,定会一下子被抛出去。
莫食鬼的战船立刻舷腰俱裂,幸亏并不是直撞腰身,而是斜撞,否则只怕战船立刻会断成两截,不过这艘战船也便如此被毁。
大船迅速划开,潘古阁一声大笑道:“段清扬,你已断了一臂,不去安度晚年,却来此兴风作浪,恐怕是想来尝尝再断一臂的滋味吧!”
“哗!哗!”数名弟子破水而出,从船尾迅速地登上大船,大船十五丈之长,当船头已插入敌船之间,船尾却依然有敌人视力所不能及的地方,所以上船自是很安全,那下水的三十多人共回来了二十二人,另有五位兄弟不见踪影,而湖中已被血水染红了一大片,有数十具浮尸,可见在水面上激烈交战的同时,水底厮杀也一样是激烈异常。
潘古阁飞身来到仲武身旁,看着他们冻得发紫的脸道:“迅速去休息片刻,借火势暖和暖和,准备换班作战。”
“是,舵主!”仲武身边的二十多人齐声应道。
“呀!呀!”几声怒喝从船舷传来。
“轰!”几声剧烈的爆炸响起,敌人可能是恨极,立刻抛出轰天雷,竟在大船之上炸开,一阵阵惨叫声传了过来。
“网罩!”很密很细的丝网,但对这种轻而易爆的轰天雷却有意想不到的作用,所以潘古阁立刻想到网罩。
不用潘古阁说,早有人以网罩相接,这便是潘古阁平日严格训练与众人精诚团结的最好表现,那些动作配合之协调,让潘古阁心中一阵欣慰,但他根本就没有欣慰的时间,因为那六艘船上的高手此时全都向大船上扑来。
潘古阁的动作利落之极,像一只海鸟,贴着船板低掠,他的目标是右船舷,那里的攻势似乎特别凶猛,护板已被轰天雷炸开一块很大的缺口,敌人在劲箭的掩护下,已飞临船舷。
当然大船的设计都很严密,而又非常协调,甲板上的楼里立刻有疯猛的箭雨袭至缺口之处,没有任何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登船,但对方的轰天雷却厉害异常,这有“江南火器之王”之称的东西,的确不同凡响,已将坚厚的护墙给炸开了数道大缺口,对方的高手似乎有近二十名。
潘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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