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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鹰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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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它没咬着林峰的手背,却咬住了“轰天雷”,虽然“角”是软体铁甲,但如何能够承受如此重的爆炸。
肖万邪的手腕也被震得麻木不堪,被蛇血喷了一脸,腥臭无比,幸亏“轰天雷”并没有轰烂“金鳞豹”的金身,否则,肖万邪也会受上重伤。
肖万邪一声惨呼,竟呆愣愣地望着林峰,林峰却又挑起了一柄剑,是黎黑燕的剑,神态无比的潇洒,地上几条“赤焰蛇”还在扭动着身子,蜘蛛早已死去多时。
林峰并不想给肖万邪任何喘息的机会,所以他又挺剑攻上,快捷无比,就若一道电芒绕过,连黎黑燕都怀疑这是自己曾用过的剑吗?怎么此刻却像活过来了一般?
肖万邪想不到林峰如此贼,如此邪,竟让他辛苦养出的宝蛇在刹那间死去一条,叫他如何不心痛,如何不充满恨意,几乎恨不得吞食林峰的肉,寝其皮,这时见林峰挺剑攻来,不由大吼一声,疯狂地扑了上去。
林峰本来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居然会将“金鳞豹”毁去一条,此刻心中更是大定。他本来对两条刀枪不入的怪蛇有些顾忌,此刻见去了一条,且肖万邪已被激怒,给他创造了更好的条件,但他霎时才知道,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肖万邪的功夫却是独创一派,几乎是怪招迭出,毒物不尽。
最先迎上林峰的是一蓬美丽的雾气,带着淡淡的香味,然后便是肖万邪的蛇。
“金鳞豹”一见配偶死去,凶性大发,竟发出“滋滋”怪叫,灵活怪异无比,且肖万邪的手,竟在攻来的途中作出各种毒虫爬行的动作,诡异莫名。
此刻的“金鳞豹”根本就不必肖万邪驱动,便自动对林峰发动攻击,以至肖万邪竟似变成了三只手一般。
“叮!”林峰不得不横剑击开“金鳞豹”。
“砰砰!”林峰的剑托与肖万邪的右掌连击两下,手中的玉扇截住了在“金鳞豹”之后的手。
几只让人恶心的彩蛛被林峰从身上震落,以脚踏死,同时也将两条“赤焰蛇”踢得倒飞而出。
黎黑燕一声惊呼,那“金鳞豹”的脑袋竟又绕了回来。
林峰也骇然而退,却仍被“金鳞豹”扫中手臂,被咬下一块衣服,幸好未伤皮肉,林峰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看雷!”林峰一声暴喝,手臂一振。
肖万邪一惊,飞速移开,未来得及追袭林峰,但瞬即大怒,因为林峰是耍诡计,根本就没有“轰天雷”飞出。
林峰这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刚才在毒雾中不敢吸气,只好此刻补上。
黎黑燕心中一怔,不由被林峰的手段逗得笑了起来。
龙佩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对林峰,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心头涌起,他并未听到黎黑燕的低呼,只是始终想不起来这个陌生而又勇敢的人到底是谁,不过他此刻对他却只有感激。
林峰似乎并不怕危险,依然向肖万邪冲去,这次他施出的是道家的“乾坤无极剑法”,一圈圈,一圈圈地向肖万邪套去,但却并不完全是“乾坤无极剑法”,还有依那情朗的怪异劲气,使整个剑的气势形成了一个内陷,以“金鳞豹”之力,却无法摆脱这一剑的吸力。
肖万邪不得不将自己的功力运至“金鳞豹”的身上,摆脱林峰一剑的气机,但他自己的身形也给牵动,心下不由得骇然,一阵怒吼,竟从怀中掏出一个怪异的兵刃,像是一条黑漆的蛇,弯曲的形体,出手如风,带着一股尖锐的厉啸向林峰刺到。
林峰一惊,一声闷哼,剑势不得不中途一改。
“当——当!”两声沉重的响声。
林峰踉跄着飞退,然后脚下迅速飞攻,踏死咬在脚下的“赤焰蛇”,左手捂胸,怒视肖万邪。
肖万邪也被击得飞退,他竟是被林峰的劲气震得飞退,但他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
林峰手中的剑与肖万邪那怪兵刃重击之后,竟从那怪兵刃中射出几支很小很小的毒钉,而林峰左手的玉扇正插在“金鳞豹”的头上,身子受震的同时,却无力阻挡怪兵刃中的毒钉。
肖万邪身上的东西,绝不能够小看,哪怕是一块垢尘,或许便可以毒死一池的鱼,而肖万邪的这几根钉子却是特别炼制的,更不是小儿科,何况林峰已被“赤焰蛇”在脚上咬下了一个血印,流的是黑血。
“林大哥,你没事吧?”黎黑燕一急之下,脱口喊了出来。
林峰立刻横了她一眼。
黎黑燕立刻知道自己失口了,可是却仍禁不住关切地道:“你怎么样了?”
众人正为林峰刚才的情况担心不已,也没有太注意黎黑燕的话中漏洞,同时林峰此时的气色和面貌完全的改变,他们根本就不会怀疑。
林峰不由得心头升起一缕温暖道:“我木山还死不了,只不过比这万邪,少了一邪,中了暗算而已。”
众人见林峰此时仍是说起笑话来,不由得一阵真诚的感激和钦佩,没有人不知道“毒尊”的东西是天下剧毒之物,何况林峰的脚上正流着黑血。
“哼,我看你能逞多长时间的英雄,我肖万邪的东西岂是儿戏,这怪不得我,你不该杀死我的宝蛇,否则我可以看在你是个人才的分上,饶你不死,可惜现在晚了,不过以你的命换我宝蛇的命,这条蛇儿死得也太冤了。”肖万邪不屑地道。
林峰冷冷一哼道:“我还未曾倒下,便不会让你轻易言胜。”
“小子,你够傲,够狂,年纪这么轻,便有你这般成就,你应该狂,应该傲,你可是‘道教’弟子?”肖万邪态度改了一点道,他的确认为林峰已必死无疑,才会语气这么温柔。
林峰一边逼住胸口的毒性,一边拖延时间地不屑道:“你认为‘道教’中最厉害的人比你厉害多少?”
肖万邪一愕,应道:“不会太多,哼,他们的确教不出你这种弟子!”说着,竟突然暴起向黎黑燕抓去。
林峰一惊,此刻胸口有些麻木,只得封闭胸前几处要穴,依然挥剑相迎,狠厉之势仍然不可小觑。
肖万邪“咦”地一声惊呼,似是对林峰的顽强感到无比惊异,但仍不得不挥动兵刃击向林峰。
“当!”林峰身子一震,长剑几乎脱手,又踉跄退了几步。
肖万邪也被击得退开,但他一退即进,他绝不想多担半分风险。
谁都知道“五魁门”绝不好欺负,因此他并不敢下狠手,只以“软骨散”相对,换了别的对手,他定会以剧毒之物投之,不过那样便注定与“五魁门”成为死仇。厉南星也来到了潜江,肖万邪也知道,所以他出手异常快捷。
可惜的是林峰仍不知死活地拦了上来。
黎黑燕大声惊呼道:“不可以!”但却阻止不了林峰的动作。
“扑!”林峰的剑飞了出去,身子也飞了出去。
“啪嗒!”一声跌得很沉,但他的玉扇却在击开“金鳞豹”的同时,击中了肖万邪的小臂,这是厉南星的功夫。
陈明和商潮等人也都看出来了。
肖万邪一声惨哼,也不例外地受了点伤,不过他决意带走黎黑燕,仍然大步向黎黑燕行去。
林峰一挺身,竟又站了起来,但却吐了一口鲜红的血,然后又有些软弱地坐了下来。
肖万邪先是一惊,随即松了口气,林峰终于再无还手之力,但他仍惊异,林峰为何此时仍吐的是鲜血?不过他已经没有必要去了解,伸手便向惊呼的黎黑燕抓去。
“肖万邪,你是窝囊废,要不是用下三滥的手法,定叫你屁滚尿流。”龙佩破口大骂道。
肖万邪“嘿嘿”一声冷笑,并不作答,但他却在此刻吃了一惊,那是因为一道无声无息的巨力,和一股强如网罩的气势,完完全全地把他困在其中。
肖万邪骇然失色,连忙就地一滚。
“轰”地一声暴响,竟是一顶竹笠撞在地上。
竹笠并未因此而碎裂,而是深深地嵌入地下,几乎达半尺深。
这是何等劲道,这些街面的泥土之结实,并不会比砖墙差多少,而对方却将一顶竹笠插入地下,岂不骇人听闻。
肖万邪惊骇之余,却有更让他难过的事,那便是一股强大如网罩的气势,把他紧紧束缚。
那股气势是来自一个神情俊朗至极的中年人,无论步子,还是手臂的自然甩动,都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儒者风度和气势。
肖万邪知道一切已经没有指望了,他知道怎么做。没等厉南星说话,便从怀中掏出两个洁白的瓷瓶,每个瓶子上都有标签,快速地放在地上,然后以疾电般的身法,向中年人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头也未回一下。
中年人淡然一笑,很温和地道:“肖兄好走,恕南星不送。”
“师叔,你怎么不去追那坏人?”黎黑燕娇声问道。
中年人正是厉南星,“五魁门”的第三高手。
中年人哂然一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将人逼至死路呢?何况人家已将解药放下了,并没有让你们少点什么,只不过让你们多一次教训而已。”
“你怎么知道这解药是真的?”黎黑燕疑惑地问道。
“因为他是毒尊肖万邪!”厉南星很简单地答道,遥遥一招手,地上的两个瓷瓶便飞入手中,直把黎黑燕看得目瞪口呆。
厉南星并不是先替黎黑燕解毒,而是拔开一个瓶子,倒出一红一白的两颗药丸,向林峰走去。
林峰此刻正在闭目运功调息,对身外的事物并不在意。
厉南星望了望林峰,显然有些惊异的神色,竟把两颗药丸又装入瓷瓶之中。
“师父,他怎么样了?”黎黑燕担心地问道。
“他是不是没救了!”商潮也关切地问道。
众人脸上一片焦虑,的确,他们对这位素不相识的年轻人,有着一种极为至诚的谢意和关切,想着对方拼着命为他们挡住“毒尊”,这是何等义勇,所以他们对林峰的生死极为关心。
龙佩这一生中还只第二次感激钦佩一个人,第一次是君情的仗义相救,第二次便是今日这位陌生但却武功高绝的年轻人,这是一个似乎比君情更厉害的人,可此刻却生死未卜,顿时关切之情言于溢表。
厉南星望了众人一眼,笑道:“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一些,居然不用解药,也可以好。”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却发觉自己也的确太虚弱了,刚才时时刻刻都是绷紧着心弦,还不觉得怎样,可是此刻心神一松,便若害了一场大病一般,不由得大骂该死的肖万邪。
厉南星揭开另一个瓷瓶在众人鼻前晃了一下。
众人先后打了几个很响亮的喷嚏,体力竟逐渐恢复过来。
林峰睁开了眼,见到了厉南星,只露出欣慰的一笑,便站起身来。
厉南星关切而慈爱地拍了拍林峰的肩膀,温和地道:“还不错,这些日子定下了苦功,随风跟我说了。”
“你不怪我?”林峰平静地道。
“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人有权力责怪,我只愿你好好地干下去。”厉南星淡淡地道。
“谢谢副总管,我要走了,帮我向三小姐问声好,行吗?”林峰有些感激地道。
“好的,见到她我会说的,你还没有忘记她,也没有忘记过去,还不错,老贼头很好,他知道我定会和你相见,特叫我向你报个平安!”厉南星欢快地笑道。
林峰眼中射出几缕感激,旋又淡淡地道:“我知道了,请副总管告诉他,我一切都好便行,有朝一日定请他喝茅台。”
厉南星哂然笑了笑道:“两个酒鬼。对了,我看你还没有忘记我的武功,其实你应该忘记的,全部都忘记你会更好一些,忘记一成,便有一成的收获,忘记三分,便是三分的成果,全部都忘记或许会修成正果也说不定,望你好自为之。”
林峰眼中闪出一丝疑惑,似是对厉南星的话并不太懂,但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厉南星却微笑着颔首道:“很好,你走吧!”
林峰一抱拳,向厉南星行了个礼,又向黎黑燕笑了笑,转身便大步向人群外走去。
“木大哥!”黎黑燕急忙向林峰追去。
林峰并不回首,只是淡淡地道:“心似红日有浮沉,闲云只惹孽缠身,相见不如不见,燕姑娘不必再追。”说完,加快步伐向外走去。
“木大哥!”黎黑燕有些凄然地呼道。
“黑燕,若是有缘,他日终会相见,何必苦求今日,回来。”厉南星低叱道。
林峰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惟留下黎黑燕有些黯然地立着,对厉南星的话却并没有听进去。
厉南星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陈明诸人更是愕然,不知他们是在做什么。
“厉师叔,你认识他吗?”陈明惊异地问道。
厉南星平和地望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道:“他就是林峰!”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道:“他便是林峰?”
“不错,是他,我记起了他的眼神。”龙佩恍然道。
“走吧,咱们回去,瞧你们还会不会如此粗心大意,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若不是人家救了你们,看你们如何向你师父交代。”厉南星肃然道。
众人不由得惭愧不已,向呆呆发愣的黎黑燕望去,黎黑燕回过神来,见众人都望着她,不禁俏脸一红,娇叱道:“看什么看,好稀奇吗?”
厉南星不由得哑然失笑,陈明诸人更是一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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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雅兰优雅无伦地坐在椅子上,见林峰回来,立刻报以温柔而甜美的微笑。
林峰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等很久了?”
花雅兰立身而起,像非常贤慧的小妻子一般接下林峰手中的剑,为他倒上一杯热茶,笑道:“也不是很久,只不过两盏茶的时间而已。”
林峰心中一阵感激,来到她身后,右手轻柔地搭在那圆润而柔滑的肩上,柔声道:“你知道这样会把我宠坏的吗?我刚才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花雅兰身子一颤,转过一对可以把整个世界都融化的俏目,深情而凝重地道:“坏的是你,坏才会有你的魅力,你本就是一个狂人,你做的事我也并不想过问。”
“雅兰,你对我真好。”林峰无限感激地道,低头轻轻地在花雅兰的脸上吻了一下。
花雅兰粉面一阵羞红,但却并没有抗拒,只是娇嗔道:“这是你对付那青楼女子的招术吗?”
林峰不由一阵愕然,“嘿嘿”两声干笑道:“她们只是练招的对象而已,其实这一招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
“砰!”“哎哟!”
林峰捂着胸口低呼 道:“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差点没打死我。”
花雅兰笑得花枝乱颤地骂道:“你这死相,谁叫你轻薄人家,这么轻轻一碰,便鬼叫鬼叫,下次要是再用对付青楼女子的招术对付我,定会打得你躺上两天。”
林峰直起身子苦笑道:“我从来没去过那鬼地方的经验,全都怪曾百万那老小子,不过那里面也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下次不去便是了。”
花雅兰神色一缓,温柔而关切地问道:“肖万邪未曾伤着你吧?”
林峰缓缓地坐在她的身边,傲然一笑道:“他还伤不了我,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他的克星,哼,今日若不是以诡计伤我,他根本就没机会。”
花雅兰低头看了看林峰的脚,见那被蛇咬过的伤口此时竟结了疤,并没有肿起的情况,不由心头一安,嗔道:“你可知道人家在这里听到别人汇报,可把我急死了。”
林峰无比感动而真诚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旋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啦?有心事?能对我说吗?”花雅兰关切而温柔地问道。
林峰心头有些无奈而矛盾地望着花雅兰那美丽迷人的眸子,吸了口气道:“雅兰是否对每一个人都如此关心?”
花雅兰一愣,眼中显出一丝不解的神色。
林峰有些歉意地道:“我花了一万两银子赎出了两位青楼姑娘,雅兰怪我吗?我并不是对她们动了歪念头,真的!”
花雅兰呆了一呆,淡然一笑,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觉得这件事,不应该隐瞒雅兰,更要告诉雅兰,我并不是随便的男人,因为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在意雅兰对我的看法。”林峰神色有些古怪地道。
花雅兰竟笑得很甜,就若一个春天从这笑容中完全苏醒过来,本来她就美艳不可方物,此刻更是有说不出的动人。
林峰有些痴,眼神更是变幻莫测,有些疑惑地问道:“雅兰笑什么呢?”
花雅兰欢畅地道:“我现在才真的知道林峰并不是对我无情,我是高兴地笑呗!”
林峰不由得愕然,苦涩地笑了一笑道:“雅兰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能够对着你不动情的人几乎是没有,我是个人,就算是个魔,也仍脱不了人性,岂会有不动情之理,但我总觉得这些似乎全都不现实,雅兰没理由对我这么好,难道就因为我是个狂人?我总是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觉中中了雅兰的圈套。”
“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什么圈套,难道喜欢一个人还要有充分的理由哇?那你对你三小姐的理由是什么?”花雅兰不依地道。
林峰哑然失笑道:“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的确也说不出来理由,有时候似有千万个理由,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花雅兰得意地一笑道:“哼,既然如此,那你是否也是对你的三小姐别有用心?”
林峰不由得有些招架不住地道:“算我说错了,行吗?可我真是奇怪,为什么雅兰没有一点嫉妒的表情呢?”
花雅兰神色有些黯然地道:“雅兰如果嫉妒之心表现出来的话,你是否仍然会对我有这种心情?”
林峰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大概雅兰说得对,正因为你没有嫉妒的表现,我才会把你当作一个很好的知己,才会对你毫不掩饰地说话,你很特别,我无论怎样说,怎样做,你都似乎是赞成的,虽然只有这么几天,但却似乎有着几年的相知,因此,我做有些事,总觉得若隐瞒了你,便是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你。”
花雅兰也有些凄然地道:“谢谢你能说这样的话,我心中也好过一点。”
林峰心头一阵怜惜和伤感,叹了口气道:“或许有一天我蓦然回首,会很后悔,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念头,后悔对于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但面对着雅兰,我却感觉到,将来或许会后悔。”
“那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呢?”花雅兰神色急切而期盼地道。
林峰苦涩地笑了笑道:“我不知道,虽然我很狂,可有时候也不免感到世俗的无奈,或许是我太傻,太傻。”
花雅兰脸色有些不好,欲言又止地望了望林峰那种无奈的神色,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只要林峰真的把我当知己,我便心满意足了,你的所作,我都支持,你放心好了,两位姑娘,我已安排了弟子在暗中保护,料想费龙还没有这个本领去劫持。”
林峰神色大变,但瞬间又感激地握住花雅兰的手,深情地道:“雅兰真是我的好知己,林峰今生却不知如何相报。”
“是否怪我派人跟着你?”花雅兰幽幽地道。
林峰深深地将目光射入花雅兰的眼中,坚定地道:“这不是雅兰的吩咐,你骗不了我,是柳良明,或是郑华发,对吗?”
花雅兰一颤,满面惊讶之色,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雅兰的眼睛已经告诉了我,你眼中有些无奈,那是因为你绝不想这么做,但你又不愿意直说和阻止,直接告诉我,会让我当你是为了加强我与赫连天道的对敌之心,才会如此,同时也只有柳堂主和郑华发所做,你不好阻止,甚至来不及阻止,因此,你只好揽到自己身上,对吗?”林峰自信地道。
花雅兰神情一阵松弛,心下也对林峰的理解感激无比,欣慰地道:“你能了解,我很高兴,你要小心一些。”
林峰傲然一笑道:“我不会在中原呆得太久,便要到西域去,不可能受到威胁,其实,要小心的是你,不过,我想过,既然我们可以让江湖各派人为藏宝图而疯狂,难道我们便不能让赫连天道吃亏?只要让众弟子发现一张与我们所传出的藏宝图不一样,相信会有很多人不顾一切地去夺。”
花雅兰眼睛一亮,急切地喜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林峰淡淡一笑道:“人总会有疏忽的时候,只要你安排合理一些,相信赫连天道也不是神。”
花雅兰惊喜不已,欢快地道:“还是你的脑子好用一些,对了,‘岳阳门’的年轻高手潘古阁准备在二月十八举行婚礼。”
林峰不由得愕然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他的新婚夫人便是你义结金兰的妹妹刁梦珠。”花雅兰淡然笑道。
“啊!是梦珠!”林峰惊呼道。
“怎么?很惊讶?”花雅兰以奇怪的眼神望着林峰道。
林峰脸上神色有些伤感又有些欢喜,更多的是一丝温柔,吸了口气道:“我很高兴,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消息是什么时候传过来的?”
“今日上午,潘古阁便已向江湖各派发了请帖,潜江乃是各派汇聚的地方,当然不会再浪费时间与人力向各派总部送了。”花雅兰温柔地道。
“那还有几日,我可以先去参加那次盛会之后,再去总坛吗?”林峰问道。
花雅兰望了望林峰笑道:“我能够让你不去吗?”
林峰不禁爽朗地笑了起来道:“这几天,我倒要用来筹备一些礼物。”
“你是以你一个人的身分去?”花雅兰惊异地道。
“我的礼物是我自筹血汗,但本教与‘岳阳门’的仇怨未曾解开,我并不想让他的喜事见到血光。”林峰深沉地道。
“果然是她的好大哥。好,我并不阻拦你,也不让本教插足这次婚礼,不过你身为本教副总管,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本教的颜面何存?必须要好好安排一下!”花雅兰赞赏但又有引起忧心道。
“若是我这么容易死去,也不能够做那副总管,相信在婚礼上不会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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