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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鹰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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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师妹何出此言,我西陵派向来与‘岳阳门’是同气连枝,可算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一个黄衫劲装中年汉子立身还礼道。
“不错,黄师兄说得不错,刁掌门在世时,对我西陵派有恩,若是‘岳阳门’有事,我西陵派绝不会袖手不管。”一位紫衫劲装的中年汉子立身行了一礼沉声道。
“有周师兄如此说,梦珠心下就安了,那我便请四位师兄为本门做个见证。”刁梦珠微展笑颜地道。
那四位中年人立刻全都立身齐应道:“但听刁师妹吩咐。”
刁梦珠又一一向邙山派、衡山派、武陵派、洪门等派人物一一行礼,然后转身又向费超然诸人一一问好。
众人不得不一一还礼,潘古阁和林峰心中不禁暗赞,所谓礼多人不怪,这与权豹那气势汹汹的派头形成鲜明的对比,更让人觉得刁梦珠有修养,打心底多加了几分怜惜和呵护。
权豹和吴青峰诸人脸色微微一变,他们想不到刁梦珠首先便来这一手,一下子把他们完全逼入下风。
“权长老,吴长老,费副总管,我们现在大概可以处理本门的事了吧?”刁梦珠冷冷地道。
“不错,本门因少数目无尊长之人而一分为二,我们‘岳阳门’几百年的基业若不能使本门内部团结起来,将很有可能毁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手中。”吴青峰抢先说道。
“很好,吴长老后几句话说得很好,本门的百年基业怎能毁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手中,我们今日便必须使本门团结起来共抵外侮,相信所有长辈兄弟们都不会反对是吗?”刁梦珠清脆的声音却有着无比的力量。
大厅中立刻一片沸腾,众“岳阳门”弟子高声大呼道:“愿齐心协力,共抵外侮……”
权豹诸人一阵冷笑道:“很好,既然大家都一致赞成,那么我们就必须由一个人来领导本门,那便要选出本门的这一任掌门。”
刁梦珠以手压了压厅中沸腾的喧闹,众人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
刁梦珠淡淡一笑道:“权长老所说甚是,本门之所以一直处在挨打的局面,全是因为本门的内部不能统一,内忧外患同存岂有不败之理?今日,我们便必须选出一名能够领导我们所有兄弟的门主,只不知权长老和吴长老对这掌门的选定有什么建议,或是有什么好的途径,不妨先说一下,如何?”
霎时,众人都对刁梦珠有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谁都知道,权豹对掌门之位存有必得之心,难道刁梦珠不会明白?
权豹“嘿嘿”两声冷笑道:“本门的门主当然是要德才兼备,否则如何得以服众。”
“不错,权长老所说正是。”吴青峰附和道。
“那是说这个掌门之位,定是两位长老其中一个来做合适喽?”刁梦珠漫不经心地道。
权豹暗呼厉害,这一下把矛头直指吴青峰和自己,而那条件正是他二人所说,如果认同的话,别人只会认为他们觊觎掌门之位已久,显得毫无德行可言。
潘古阁心中暗笑,想不到刁梦珠的词锋竟会如此锋利,刚才还是一副小女儿态,此刻却神色自若地与人唇枪舌战起来,想到得妻如此,心中便是一阵温暖,在爱怜中又多了几分敬意。
吴青峰一声干笑道:“我只不过是为本门的前途着想而已,论资历,权长老却要比我高上一些。”
权豹心中一喜,不由对吴青峰也有一丝感激。
“不错,权长老乃是本门幸存的长老之一,而本门的长老都是以自己的真实本领打拼起来的,论功绩,论资历,论辈分,权长老无不符合掌门之选。”费超然也沉声道。
刁梦珠斜斜望了费超然一眼,心中一阵厌恶,不由娇声笑道:“费副总管可知道本门还有一位论资历,论功绩,论身分绝不在权长老之下的人?”
费超然不禁一愕,悠然地向云大夫望了一眼,淡然一笑道:“云大夫的身分是超然的,但并未在门中有何职务,对门中的琐细事务定会有欠缺的地方,如何能当掌门?”
刁梦珠哂然一笑道:“你终于还记得云大夫,照你的意思,这门主定是要十全十美的人才能够资格喽?”
“话也不是这么说,至少要对本门内外务的运行和管理布局要了解才行。”吴青峰也插口道。
权豹却一派傲然之色,显然对众人的对话很高兴。
刁梦珠淡然一笑道:“本门最先分为十大分舵,而今所剩不过的五个分舵而已,每个分舵舵主都可以运行自己的组织方法,只需要每年汇报一两次便行,而总坛中又设正副坛主和正副二位总管,每人都对总坛负责各项管理,这些人便等于是掌门的眼睛、耳朵、嘴巴和手,我们所要的门主只是能够让这么多的人心服,能够管理这么多人便行,若是对掌门每一点都要强求的话,每个人身上都可以找出缺点来,你们认为云大夫不够让人心服吗?云大夫对本门所作的贡献不大吗?敢问论入门资历,有谁敢说比云大夫更长久?”
众人不由得默然,权豹心头一急,但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刁梦珠又道:“我相信权长老也不会对长江分舵、阮江分舵、汨罗分舵的内部有所了解,对吗?”
权豹不由得点了点头,知道今日之形势的确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容易,同时,也是因为对刁梦珠这惟一有发言权的人轻视了,虽然刁梦珠并不是长老级身分,但作为前任门主之女,所说之话也绝对如长老一般有威信,比之那几位分舵舵主更有分量,若是潘古阁等说话,还可以说身分有别,可刁梦珠的话却绝对没人敢说,若是刁梦珠要继承门主之位,他们还有话可说,但是一上来,刁梦珠便采取攻势,且不提自己,才让他大为伤脑筋。
吴青峰也不由得大为伤脑筋,但仍有一丝幸灾乐祸之意。
“就是因为你还未成为门主,因此,云大夫的条件也足够胜任门主,对吗?”刁梦珠淡然道。
林峰和潘古阁、李铁男诸人不由得都露出微笑,云大夫却是一脸肃穆。
“段舵主和成舵主的意思呢?”刁梦珠把目光转向两名一直未曾说话,面目清奇的汉子。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沉声道:“我们没有意见,门主去了之后,我‘岳阳门’的确已经够乱的了,我们只听新门主的调遣。”
刁梦珠微微地点了点头道:“想来,若是梦珠这样安排,权长老肯定也不服气,若是由权长老任门主,云大夫肯定也不会服气,但两个人任门主肯定是不行,不知两位长老和云大夫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权豹一声冷哼,却并不答话,吴青峰却沉声道:“本门中除由门主亲立掌门之外,还可由掌门令牌之人接掌掌门之位,可现在掌门令牌却失落在外,那就由找回掌门令牌的弟子来做本门门主也无不可。”
权豹的眉头一皱,知道吴青峰也并不是不想做掌门,如此一说,那便给他自己当掌门增添了几分机会,但目前局势已到了这一步,却不好说出来,只得点了点头。
云大夫心头暗喜道:“我没有意见,却不知道几位舵主和费副总管及穆坛主意下如何?”
潘古阁几人自是大点其头,费超然心想:如此一来,我自己也有机会,这何乐而不为呢?只要找到那拿掌门令牌的小子,便有可能做掌门,不由得也点了点头。
刁梦珠欢快地一笑道:“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事情便很好办了,只要谁拿出掌门令牌便可以成为掌门……”
“洪湖帮帮主到!”一名弟子在外面高呼。
“哦!”刁梦珠停下要说的话,是秋帮主到了。
众人忙扭头向大门口望去,只见一满面红光的老者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身后却跟着两名健壮的弟子。
刁梦珠赶忙迎上去,林峰和潘古阁两人也随在其后,行了上去。
“哈哈……”那老者一阵豪爽的大笑,紧跨几步,来到刁梦珠的身前,欢快地道:“大哥有女如此,真是可以含笑九泉了。”
刁梦珠眼圈微微一红,她对这老者并不陌生,在很小的时候,她便曾见过,洪湖帮的帮主秋永升与刁龙可以算得上是好友,此刻一见先父的故友,自然神为之伤,不由低呼道:“秋叔叔今日为何不先通知一声,让侄女远迎。”
秋永升一手拍了拍刁梦珠的肩膀慈爱地道:“今日是你大喜之日,若是再劳你远迎,那岂不是太对不起刁大哥了吗!”
林峰的目光变得很深沉,望着那满面笑意的秋永升,心头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刁梦珠感激地望了秋永升一眼。
秋永升身后的两名壮汉迅速踏上几步,从刁梦珠身边走过,向天应道长行至。
“晚辈秋应阳和舍弟秋……”
“哼!”一声冷哼打断了两人的说话,刁梦珠只感到身边一道冰寒的剑气掠过,一抹烟霞拖起一路的凄艳,在潘古阁和众人的大惊之下,射向秋永升。
刁梦珠一声惊呼,秋永升也是一声暴喝,仓促间手中扬起一团黑雾,向那一抹烟霞迎去。
剑是林峰的剑,无比凌厉的一剑,刺出一种美丽而虚幻的绚丽,大厅之中所有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叫,就连天应道长也忍不住叫好和惊呼。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连潘古阁都有些糊涂,刁梦珠大为不解,却心中有些难过,云大夫更是要出手,只有权豹诸人幸灾乐祸,他们虽然见到林峰的剑法后,无比的骇然,但对方是刁梦珠身边的人,而刁梦珠身边的人多弄出些乱子来,当然是舒爽得很。
但费超然的脸色却变了,是因为秋永升手上的那团黑影。
“叮叮……”
众人还不及反应的时候,金铁交鸣之声已响了数十下,无人不为之骇然。
“呀!”林峰一声短促而有力的闷喝,一道美丽的光弧在虚空中闪成了一种奇迹,周围两丈之内的人都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这凛冽无比,霸道和邪异无伦的刀气。
这是林峰愤怒的一刀,林峰不仅出刀,而且剑也并未曾有半丝闲暇,就像是千万道美丽的蛇在空中交织穿游,形成一种罕见的奇景。
天应道长也惊得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到这年轻人居然能够施出如此神奇的武学,这不是任何一派的招式,但又似任何一派的招意。
秋永升的脸色大变,潘古阁惊呼道:“不可!”刁梦珠更是脸色苍白,林峰是他的结义大哥,却胜过任何亲人,因为她可以从他身上感受到那种深切的关怀和爱护,因为她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爱意,经过一段时间全转化为兄妹之情后,更是把林峰当作亲人,可此刻她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云大夫大惊,就要出手,但战局已经完全定了形,更让云大夫惊呆了。
“当!”一声巨震,只让众人耳鼓不断地轰响。
那两名随在秋永升身后一起来的两人在突然之间,如两头恶虎,向刁梦珠扑去。
潘古阁更是惊怒交加,此时才猜到林峰早已猜到什么,才会出手对付秋永升,于是他动手了,他并没有带着枪在身边,但他的手却是两柄刀,暴吼一声向两人撞去,云大夫也出手了,他绝不会眼睁睁地望着别人对刁梦珠实行任何攻击。
秋永升一声惊呼,接着一声闷叫,身形飞退。
林峰的烟霞宝剑在秋永升的左手手臂上划开一道深深的血痕,而他的刀竟将秋永升手中的那片黑云斩得脱手而出,是一块铁牌,黑黝黝的铁牌。
刁梦珠的心神巨震,这才明白为什么林峰会愤怒。
费超然身形如箭般地向铁牌掠去,权豹和吴青峰也动如脱兔,但他们根本就快不过林峰手中的剑。
林峰的剑竟使出一招道教“乾坤无极剑法”之中的回绞式,因此天应道长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一招似是“乾坤无极剑法”,却又有很大的差别,可却有着说不出的妙用。
这一剑正是回绞手,但却多了依那情朗的那种怪异手法,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和牵引力,曾有人喊过是姑苏慕容世家的移花接木,但依那情朗未曾回答。
林峰并未对费超然诸人的攻势放在眼中,当剑招一使出,那飞坠的铁牌便若活物般一般飞入林峰的衣袖之中。
刁梦珠粉脸一变,一声低喝:“小心!”
林峰哂然一笑,但目光变得无比狠厉,脚步一错,竟仍向秋永升逼去。
没有人能够形容出林峰刀剑相交之时的绚丽和狠辣、凄烈。
秋永升一声惨吼,他手中标射而出的长剑变成了七截。
林峰并没有杀他,在刀与剑交辉的迷影之中,林峰的脚很诡异,像是突然从地狱中冒出的催命之物,击在秋永升的小腹之上,所以秋永升发出一声惨吼。
没有人能够不为之动容,没有人在怀疑林峰所使的是不是武功,没有人不为之惊骇莫名,连权豹、吴青峰、费超然都不能例外,但他们惊骇也没有用,林峰的身影像是鬼魅,竟幻成三条人影。
没有人不惊呼,这是幻觉吗?权豹、吴青峰、费超然却并没有感觉到幻觉的轻松,那压力是绝对强大的,这一下子并不是三人联攻林峰,而是每一个人与林峰单打独斗。
众人不用想也知道林峰的刀和剑是宝物,在未近体之时,那森寒的杀气已让众人椎骨发凉。
权豹、费超然和吴青峰骇然而退,进也疾,退也无比迅速。
林峰一声冷哼,趋入潘古阁的战团,他的刀和剑竟在转身的瞬间,尽数收入剑鞘和刀鞘之中,剑鞘在背上,刀鞘在腰间,但却准确快捷无比地插入,且力度恰到好处。
林峰用的是厉南星的指法,比剑气更凌厉,手若兰花般绽放,在虚空中交织成一片魔幻的影子。
“噗噗……”
随着秋永升来的两人,身上竟同时中了十六指,劲力并不大,是林峰不想下杀手,但两人立刻若一摊软泥般歪了下去。
他们本不是潘古阁和云大夫的对手,再加上林峰,更是毫不济事,只挡林峰八指,仍逃不脱被击倒的命运。
一切都只是在数息之间完成,结束,但却足以让人感到惊心动魄,连大气都不敢喘。
权豹、费超然、吴青峰都骇然相互望了一眼,又望了望若一尊魔神的林峰,长长地吸了口凉气。
所有的人投向林峰的目光都极为怪异,包括天应道长、定阳、云大夫、潘古阁、李铁男和风破天,还有两名随权豹一起来的两名岳阳门分舵舵主。
林峰丝毫不在意,从袖中露出一块黝黑的铁牌,交给刁梦珠,转身不理岳阳门众弟子的惊呼和众人的惊讶,向秋永升大步行去。
踏过秋永升喷出的鲜血,林峰如巨神般地立于秋永升的面前,望着地上怒目相视的秋永升,冷冷地道:“是谁叫你来偷掌门令牌的?”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旁观的人这才明白林峰为何出手如此之重,要知道这掌门令牌乃是关系到“岳阳门”今后生存大计的东西,岂容他人偷去?不由得对林峰释然,众人同时想起秋永升号称三绝,其中就有偷一项,只是近二十年未曾出手,让世人有些淡忘了而已。
原来,在林峰见秋永升身后的两人插过刁梦珠身边,心中不安的感觉更为强烈,因为这两人从刁梦珠的两旁穿过,竟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林峰微微一侧身,却见秋永升的手微微一动,有一物缩入衣袖,以林峰从神偷郭百川所学来的经验,知道秋永升绝对是从刁梦珠身上偷了东西,而此刻刁梦珠身上最为重要的定是掌门令牌,林峰观察那物体带动衣袖所形成的皱纹,更能确定这是一块令牌,林峰曾与令牌相聚过一段时间,所以他更能确定秋永升偷的是掌门令牌,因此他不像正道人士,竟在秋永升心神全凝于偷之上时,发出偷袭。
林峰见过孟病夫的武功,而秋永升却是帮主,定比孟病夫更为厉害,不过他自信绝对可以在二十招内击败对方,但是,若令牌落入权豹诸人的手中,那一切只会是白搭,所以他一上场,便以最猛的攻势进击,不给秋永升半点喘息的机会。
秋永升果然只得以掌门令牌相战,但林峰有心他无意,加上事起仓促,居然只在十招之上便败得如此之惨,实是意想不到。
秋永升并未想到自己居然会遇到神偷的传人,更未想到刁梦珠的身旁居然有如此高手,因此他只好认命了。
“事已至此,要杀要剐随你便,我秋永升不会怪你。”秋永升冷哼道。
众“岳阳门”弟子都气恼地吼道:“打死这畜生,如此居心不良,实在不是人……”
刁梦珠来到林峰的身边,感激地望了林峰一眼,温柔地道:“谢谢大哥及时出手,否则真不知后果会怎样。”
林峰傲然一笑道:“既为兄妹,在这乱世江湖中无论是谁威胁到你,除非他能击毁我手中刀剑,送我归西,否则就连当今皇上亲至我也会对他不客气!”
“连圣上亲至也会不客气!他就是林峰,昨天我看见他以刀和剑将江枫击得吐血而去。”有人低声惊呼,但这却瞒不过众武林好手的耳朵。
权豹的脸色真的变了,吴青峰的脸色也完全变了,他们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掌门令牌会回到刁梦珠的手中,他们更明白为何江枫会找上他,所以他们两人的脸色大变,变得异常难看,不过却并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脸色,因为变了脸色的并不止他们两人,还有更多的人,包括云大夫,他根本就不敢相信,林峰会在这短短的二十几天时间内变得如此厉害,还有定阳,定阳在洪湖边曾见过林峰,那时候林峰的武功虽然高强,也应该不会比秋永升高上很多,应该在伯仲之间,但此刻却让人不敢想象,那时候虽然林峰武功很霸道,却多的是险招,拼命的架式,可此刻俨然是大家风度,就连自己的师叔天应道长也不一定便能够胜过林峰,怎不叫他惊异,何况这一张脸更不是林峰,不由出言道:“不,他不是林峰,林峰我见过,何况他的武功足可以做林峰的师父,只是,只是太年轻了。”
此言一出,连云大夫不由得也怀疑起林峰的身分来。
林峰向定阳微微一笑道:“定阳道兄还记得林峰,叫林峰感激不尽,敝人正是林峰。”说罢,一抓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充满异样魅力的俊脸,所有的人都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都觉得一阵惊心动魄的震颤。
刁梦珠也向众人一阵微笑,很是欢快地道:“不错,他正是梦珠的结义大哥,也是先父传得掌门令牌之人。”
“正是,当时晚辈便是遵从刁老掌门的遗愿为‘岳阳门’送回掌门令牌,今日,我只是代表着梦珠大哥的身分来参加这次婚礼,和一切江湖恩怨无关,因此我并不想有任何人捣乱,否则休怪我林峰不客气。”林峰傲气逼人地道,又转身向天应道长恭敬地道:“久闻道教天玄道长和天应道长盛名,前辈都是高人,相信也不会希望有人捣乱,是吗?”
天应本来心头有些不快,见林峰如此客气对自己行礼,而对方的功力和武学的确不在自己之下,能如此,自然给足了他的面子,所以心中微感快意,也客气地还礼道:“林少侠所说正是,若是有人捣乱,不仅少侠对他不客气,连我天应也不会答应,相信在座的各位武林同道也不会答应,对吗?”
众人见林峰和天应全都如此说,不由得都哄然答应。
众“岳阳门”弟子只是听说过林峰的名字,而且在一个月里,江湖中最为红火的人,竟然对“岳阳门”有大恩,又是如此神采无限,都一齐叫好。
林峰朝众人微微一拱手,望了惊骇的秋永升和秋应阳一眼,冷冷地道:“我素闻‘洪湖帮’和‘岳阳门’乃是友帮,却不知为何秋帮主却要对‘岳阳门’做出如此之事,岂不让你们‘洪湖帮’和‘岳阳门’成为大敌吗?这又是何苦来哉?”
“秋叔叔,相信你今日所为并非本意,何不说出来,以解除我们两派之间的怨隙,否则,恐怕我两派的友好关系就要从此断裂,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刁梦珠很温柔地扶着秋永升的身子,诚恳地道。
“秋帮主,既然刁小姐如此说,又何不说出理由,众位江湖兄弟都在这里,难道还会不分是非黑白!”天应道长走过来客气地道。
秋永升吸了口气,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我秋永升一世聪明,老来却如此糊涂,以至晚节不保,罢了,罢了!”说着,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刁梦珠道:“请梦珠将这封信交给孟病夫,放过我两个儿子,行吗?”
“爹,不要!”秋应阳和另一位汉子同时大呼。
“秋叔叔!”刁梦珠迅速伸手一点秋永升断交穴,但却并未曾阻止秋永升的自绝念头,一股紫黑的血液涌了出来。
“爹——”秋应阳和另一位汉子的穴道同时被林峰解开,一声凄惨的呼叫,两人飞扑至秋永升的身边。
“应阳,应风,不要怪……怪林……少侠,是他……他让我……没……没成为……罪人,算了……不要……管……管你弟……弟,后事……在……在信中……”秋永升伸手还未来得及从怀中掏出来,便已断过气去。
“爹——爹——”秋应阳和秋应风一阵惨呼,伏地哭起来。
众人不由全都为之愕然,想不到秋永升竟会服毒自杀,云大夫翻开秋永升的眼皮,不由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刁梦珠望了望手中的信,又望了望伏地痛哭的秋应阳和秋应风,心中不禁无限凄然,想到自己连父亲的尸骨都未曾见到,不由得眼圈微红。
潘古阁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刁梦珠的身后,双手扶着她那圆润的肩膀,轻轻扶起刁梦珠,温柔地道:“我们会回到岳父陵前的。”
刁梦珠感激地望了望知心的潘古阁,不由得心头一阵温暖,于是温柔地对秋应阳和秋应风道:“二位世兄要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秋应阳收住悲泣,扭头向林峰狠狠地望了一眼。
林峰冷然以对,丝毫不现任何表情。
秋应阳不由叹了口气,转向刁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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