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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相公狐狸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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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匕首磨蹭着胡四的脸,“听说剥皮要从头上开始,先在天灵盖上开个缝,然后灌进水银,一点一点灌进去,你的肉就会慢慢往上跳,对,就是很慢的跳舞,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狐狸跳,今日咱们就看看。”

潘玉的笑容异常邪恶,胡四恐惧的瞪着大眼睛,渐渐,大眼睛里泪花涌现,潘玉见过不少妖怪哭的样子,无不是涕泪交流,只让潘玉心感厌恶,可是,面对胡四的大眼睛,面对胡四的泪水,潘玉的心蓦的柔软,也不知为何,每次当他面对这只小狐狸时,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哭,哭有什么用,哭就能让我放过你么,别做梦了!”潘玉粗声粗气说着,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大侠,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只是一只小狐狸,没有什么道行,你老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呜呜呜!”

胡四是真的伤心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么吓过它,潘玉虽然很美,虽然很符合胡四的审美,可是潘玉的话让它从心底里产生了惧意。

神鬼怕恶人,潘玉此时感到了做恶的快 感,虽然对象只是一只很没用,很弱小的狐狸。

甩开胡四,潘玉开始收拾银票,还好,一张不少,放入革囊,还是身上有钱,心中才安,不过一天,潘玉就深深体会了身上无钱的窘境。

“呜呜呜!”

潘玉检视着银票,对胡四的哭泣并不在意,心里盘算着过一会儿再去雇辆车,只要一想起来那辆毁了的车和那几匹好马,潘玉的心止不住的疼,至于那套酒具,唉,那可是为他爹要的,结果也赔给了客栈,这天杀的客栈,明显是讹诈,哪有那么算钱的,潘玉当时一摸钱没了,脑子也不太灵光,以至于没有想到这点,此时银票在手,脑子也清醒多了,这才寻思过来。

“呜呜呜!”

等了一会儿,胡四的哭声依旧,还有扩大的趋势,潘玉平生最爱的就是钱,最怕的是他的娘,最头疼的就是见不得别人哭。

胡四毛绒绒的小脸上已经被泪水浸湿,毛变得一绺绺的,全身如雪的毛皮也沾了灰,变得灰扑扑的,两只小前爪抱住脸,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小爪子缝里向外溢。

潘玉的太阳穴突突乱跳,他不知道自己干嘛像个傻瓜一样坐在这个破庙里听一个小狐狸哭,揉揉额角:“好了,别哭了。”

“呜呜呜……”

“够了!”潘玉忍无可忍,大叫一声,房梁上的积尘都被这声大吼给震下来,“哭两声还不行,还哭起来没完了,再哭,我就把你丢到后山去喂狼!”

胡四全身颤抖,睁大眼睛,惊恐的瞪着宛如凶神恶煞的潘玉。

潘玉暗暗得意,看来这招很实用,早知道管用,早就用了。

“你吓我,还要剥我的皮,你还要把我喂狼,你,你简直是世上最坏的大坏蛋!呜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这回胡四干脆在地上打滚,潘玉彻底傻了眼,莫说是狐狸,就是人,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好了,好了,我,我只是吓吓你,我剥你的皮有何用,我也不会把你喂狼的,乖了,别哭了!”潘玉好言安慰着胡四,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对一个砸了自己的车、偷了自己的钱的小狐狸要低声下气的安慰。

“真的?你不要我的皮,也不把我喂狼?”胡四抽着鼻子,问着潘玉。

“咳,我潘玉何时说过谎话,真的真的!”

胡四的心放下来,轻轻蹭到潘玉的脚边,一跃窜上潘玉的肩膀,“那我们就走吧。”

“好。”话出了口,潘玉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刚要发火,侧头对上胡四两只水汪汪的黑眼睛,心内再次一软,颓然放下已经伸出去的手,向破庙外走去。

夕阳西下,一人一狐,在通红的夕阳下、在这片荒郊野地里不紧不慢的散步,而且那个男人还在自言自语,任谁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瞪掉眼珠子。

“闹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胡四。”

“胡四?”潘玉有些好笑,“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人家从出生起,就叫这个名字了!”胡四倒是觉得挺好。

“那,你多大了?”

“还差十年,我就满三千岁了。”

潘玉一个踉跄,“你是说,你已经两千九百九十岁了?”

“对啊!”

潘玉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天,你居然已经两千多岁了!那你的法力不是应该很高深?”

胡四惭愧的低下头,毛绒绒的大尾巴遮住面孔,“我到现在为止都不能变成人形,长老说了,如果我不能在三千岁时过天雷劫,就,就再也不让我回家了!”

其实长老的真意是想让一直好吃懒做的胡四可以振奋起来,他可舍不得让从小看着长大的胡四当真流落在外。

三千岁,天雷劫,潘玉的脑海里灵光一闪:“你是九尾狐族,涂山氏,对吗?”

胡四从尾巴里探出小脑袋,好奇的看着满脸惊讶的潘玉,“对啊,我是九尾狐,你也知道我们族啊!”

“可,可,可你有八条尾巴!”

蹭,胡四的小爪子伸出来,要不是潘玉眼疾手快,一把揪住胡四,他俊美无俦的脸就要毁在胡四的爪下了。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八条尾巴怎么了,少见多怪,没见过八条尾巴的九尾狐吗!”

“九尾狐,九尾狐,当然是有九条尾巴,原来你不但变不成人,还是一个残疾,哈哈哈哈!”潘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胡四气得张牙舞爪,若不是后颈被抓,只怕潘玉的脸上早已经满是爪痕了。

此时的潘玉在胡四的眼中,再也不是初见时的玉树临风了,而是成为了它心中最可恶的男人。

主人与奴隶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五个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的大汉手执钢刀站在道上,神气活现。

潘玉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别人,只有自己一人,不禁叹了口气,屋漏偏逢连阴雨,人倒霉时喝口水都塞牙,看来老天是见不得他过点儿好日子,江洋大盗他潘玉见多了,区区几个劫道的,并不放在他潘大少爷心上。

肩膀觉得有点抖,侧头一看,胡四瞪大眼睛,全身直颤,潘玉没好气道:“怕什么,有我呢!”

胡四的身子抖得更厉害,眼睛如欲冒火,强盗,活生生的强盗,这可不是书上的字,胡四第一次见到强盗,心里的兴奋简直不是言语所能形容。

“强盗,居然是活生生的,老天爷,我居然能见到活的强盗!”胡四语无伦次,兴奋得几乎不知所云。

潘玉几乎气歪了鼻子,他原以为胡四是怕的,没想到这只小狐狸的神经如此之粗,见到强盗时不但不害怕,反而是兴奋至极,一把揪住胡四的脖颈,一记漂亮的甩手,胡四呈抛物线向草丛中摔去。

他这么一下子倒把强盗吓了一跳,不过吓归吓,看潘玉孤身一人,手无寸铁,人又生得俊美,劫财之心未灭,劫色之意顿起。

其中一个容貌委琐的男人手摸下巴,一双豆眼上下打量着潘玉,嘴一歪:“大哥,我看这八成是个小娘子假扮的,不如让我来看看啊!哎哟,妈呀!”啪的一声,也未见有何异样,男人的身子微晃,扑通,摔倒在地,他的同伙大惊,围上来在他的鼻子上试了试,跳起来大叫道:“老大,老五死了!”

潘玉秀眉微皱,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当作女子,此人当着他的面犯了他的大忌,让他死已经是便宜了。

接下来就是一番打斗,这几个人的功夫比潘玉想像中的好,可是与他相比,还是差着太大的一截,拍马也追不上,就在潘玉以为可以顺顺当当解决这批贼人时,其中一人见久战不能取胜,从怀中掏了一把,出奇不意冲着潘玉一扬,一片雪白的粉末蓦然掉在潘玉眼中,两眼顿时火烧火燎的疼,眼前立时一片模糊,根本就睁不开眼。

潘玉大惊,知道自己是被人撒了石灰,凭着听风之术,且战且退,勉强躲过致命的招术,脚底下磕磕绊绊,也不知方向,只知道往没有刀声的地方退,他躲过几刀,可最后一刀却没有躲过,身上一凉,几乎没有痛感,出于本能往后一退,脚下登时悬空,潘玉暗叫完了,身子顿时如同石头向下摔去。

潘玉想念飞天咒,却终因伤势过重,再也无力念口诀,恍惚中,似乎有个东西叼住自己的衣襟,减缓下坠的势子,头脑一昏,人事不知。

昏昏沉沉中,潘玉只觉得遍体冰冷,湿答答的,似乎被什么东西拖着走了好一段路,最后的意识就是一个软乎乎、肉绵绵的东西蹭着自己。

啾啾啾,鸟儿清脆的叫声仿佛在叫唤着,该起床了,该起床了。

一缕光线照进山洞,爬上潘玉的身子、脸庞,潘玉不安的动了动,只觉得身上异常沉重,似乎有什么重物压在身上,还有,脸上痒痒的,就像有小蚂蚁在轻轻的爬动,终于一只小蚂蚁爬进他的鼻孔,潘玉再也忍无可忍,举手拍在脸上,手拍在脸上时,潘玉也立时醒转。

没有檀木床,也没有芙蓉帐,更没有熟悉的香味,深灰色的岩石映入眼帘,粗糙的穹顶,没有经过人工雕琢,完全纯天然,好一会儿,潘玉才算勉强清醒,低头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压在身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一眼,潘玉差点惊叫出声。

趴在他身上的居然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全身赤 裸的女人,一头乌黑如墨染,顺直似流泉的长发,轻风吹起发丝,有几根甚至拂到了自己的脸上,难怪他一直觉得脸上有小虫在爬,潘玉动了动,将那个女人轻轻放到一边,只扫了一眼,潘玉的脸瞬间暴红,飞也似的逃出山洞,直冲到河边,脑袋扎进清澈的河水里,若非要换气,只怕他还要扎下去。

喘了口气,潘玉才发现,虽然衣服上破了几处,可是活动活动筋骨,到没有什么不适,想起昨日所受的刀伤,扯开衣襟,胸膛上全无异状,平滑如常。潘玉作为天师,所遇之事,几乎无奇不有,但是现在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还有洞中的那个女人,潘玉更是毫无头绪,呆了半晌,才转身回洞。

刚一进洞,潘玉的脸又红了,马上转过身子,脱下外袍,向后一甩,衣服如一片乌云轻轻落在女子的头上。

“赶快穿上!”潘玉粗声道。

等了一会儿,潘玉转过身,鼻血差点喷出来,比上次还快的背过身,大叫道:“我让你穿衣服,你拿着它做什么?”

“为什么要穿衣服?”声音清脆,但在潘玉的耳中听来,却很熟悉,似曾听过。

正在疑惑间,腿上一暖,被什么轻轻蹭着,“人家一觉醒来,潘玉,你变得好奇怪啊!”

潘玉的脸瞬间僵硬,不但脸,全身都僵住了,因为他想起来这是谁的声音了,一跤坐在地上,潘玉指着面前这个笑容如花的女子,手指头都不自觉的颤抖,说话都快语无伦次了:“你,你是胡四?”

“对啊!呵呵,昨天你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已经没命了,谁知居然真的活过来了,哈哈,看来我的办法还真的挺管用的!”说完又在潘玉的身上蹭了蹭,惬意的舒了口气,动作神态语气完全是胡四,只是如果是狐狸胡四,这个动作只会让潘玉觉得可爱,可是由眼前的女子做出来,是勾引,是诱惑。

一脚踢开胡四,潘玉向后挪了挪,“看看你自己,你不是变不成人吗?”

人?胡四有点摸不着头脑,一阵风吹过,她才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似乎少了点什么,低头看了一眼,立时呆掉了。

“咦!咦!咦!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我的毛呢?老天,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胡四大叫着,声音差点冲破潘玉的耳膜,他忍不住捂住耳朵。

胡四趴在河边,看着自己的倒影傻笑着,河水中的倒影虽然不是很清楚,却也能勉强映出外貌,弯眉如月,杏目若水,鼻子尖俏,樱唇娇小,巴掌大的小脸虽非国色天香,却也是娇俏可人。

在潘玉的强烈要求下,她才套上潘玉的外袍,腰上用一根带子系住,被潘玉揪到河边后,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不时摸摸头发,摸摸手脚,嘿嘿不停笑着,没完没了的看。

潘玉就在不远处,嘴里叼着根草棍,躺在河岸上,望着蓝天白云,耳边听着胡四的傻笑,想到以后都要和这个小狐狸拴在一起,恼恨之意顿起。

当时潘玉堕崖,胡四从旁看到,随后跳下去,叼住潘玉的衣襟,心中默念咒语,可是平时由于疏于练习,只是暂缓了下坠的势子,并不能完全阻止,好在下面并非平地,而是一潭深水,顺着水流,来到岸边,胡四拼尽全力才将潘玉拉出来,人若是完全无知无觉,身子就会沉重异常,好在胡四力气也不小,费了半天劲,才将潘玉弄进这个山洞中。

当时的潘玉胸前有一道刀伤,又泡了水,血流如注,眼看就要没气了,胡四想起故老相传的一个法术,急忙用舌头把潘玉流的血舔净,舌抵在伤口上,心中默念,居然起到了奇效,眼见伤口慢慢收口,创痕复合,筋疲力尽的胡四才一头栽在潘玉身上,而到醒来时,才知道自己居然变成了人形。

胡四在那边照影,潘玉觉得无聊,突然想起一事,急急伸手向怀中摸索,一摸再摸,摸了又摸,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潘玉几乎摸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革囊,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胡四身边,厉声道:“喂,我的银票呢?”

“银票?啊,我想起来了!”胡四起先迷惑,而后想起来,从洞里拿出一个革囊,潘玉劈手夺过来,打开来只这么一看,登时眼睛发直。

日已偏西,金红色的太阳将天边映得通红,煞是好看,胡四手搭凉蓬,无聊的四下看了看,又慢慢蹭了回来,把手放到潘玉的眼前晃了晃,“喂,还没有哭够么?”

啪哒啪哒,大颗的泪珠砸在已成为纸团的银票上,潘玉对外界已经全无感应,只是瞪着银票落泪。

当时胡四拖潘玉上岸时,革囊从潘玉的怀中掉落,胡四知道那是潘玉心爱之物,立刻跳到水里打捞上来,不过,革囊的口开了,水倒灌进去,洇湿了银票,再加上胡四动作粗鲁,以至于所有的银票团成了一团,再也分不清了。

潘玉的希望在看到这团银票时彻底破灭了,此时胡四这个祸头还敢凑过来,简直是找死。

啪,胡四的细腕子被潘玉一把抓住,潘玉抬起头,眼睛通红,神情狰狞:“就是你了!”

“什么就是我了,喂,姓潘的,把话说清楚!”胡四一脸不解。

“哼,我潘玉的血是那么好吸的么!告诉你,如果不是我的血,你以为你可以变得成人吗,别做梦了,果然,是妖精就想吸我们天师的血,你也不例外!”

吸血?胡四开始迷惘,然后顿时醒悟,“放手,我当时为了救你,才这么做的,你以为,我想吸么,你的血好香吗?我又不是蚊子!”

“哼,我潘玉自从出师以来,向来是独来独往,从来都不屑于与妖物立契,如今居然为了你破了例,小狐狸,你的本事可真大!”

血契!胡四的脑袋登时嗡了一声,变成两个大,“你别胡说,”看潘玉神色不对,立刻转怒为笑,谄笑着,“你,你的本事那么大,自然不需要帮助,这样吧,也没有人知道,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当什么都没做,不就结了吗,从此,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你以为你走得了吗,哼,你吸了我的血,这个契已经成立,不是当做没有发生就可以的。”

胡四气一馁,她听过有道行的天师会与妖物立血契,立契的妖物会终生为天师服役,而在天师死后,就会得到天师的法力,但是,如果妖物想反悔,天师会立刻催动妖物体内的血,让它死于非命,没想到,她胡四甫一下山,居然就碰到了这种倒霉事。

“你想怎样?”

潘玉拍拍手,站起身来,“我也不想怎样,只是你必须听我的话,为我做事,不能有贰心,最起码要把这些银子赚回来。”

“那不是要做你的奴隶?我不干!”胡四大声抗议。

“你以为我想要你吗,像你这种法力低微的小狐狸,倒贴给我都不要,只是现在我们已经在一条船上了,你想不干,没门!”

胡四脖子一梗,“你杀了我吧!”

潘玉抱臂而立,面上又恢复了浊世佳公子的笑容,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胡四的小心脏颤抖不已:“想死?很容易,不过,你死也得把钱给我赚回来才能死,否则,我会有很多法子让你想死都死不了。”

胡四哇的哭出来,泪水就像是雨水,哭花了小脸,可惜潘玉的心肠比铁还硬三分,拉起大哭的胡四,笑道:“别哭了,记住,以后,你叫我主人,我叫你四儿,只要你听话,乖乖替我赚钱,我就会罩着你的。”

胡四抽泣着跟在潘玉后面,不情不愿的出了山谷。

钩弋镜

生意来了

庄院,一座很古老很大的庄院。

呵呵……呵呵……

酥软甜美的笑声,回荡在古老的庄院里,如此甜美的笑声,却让人从骨子向外发冷。

月亮如钩,明亮柔和,月光透过纸窗,照进屋内,地上满是粘稠的红色液体,腥膻扑鼻,中人欲呕,两具尸体倒在血泊中,从体形上看,一大一小,零碎的肉块尚带着余温,血还在缓慢的从被抓破的胸膛里往外流。

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跪在尸体旁,樱唇里发出那甜美的笑声,她笑得全身都在颤抖,到最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纤长柔美的指甲轻抚着大的尸体,嘴里笑声不绝:“相公,我们不是已经说过,天上地下,永不分离么,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了,真是好狠心哪!”

把小的尸体抱在怀中,苍白的俏脸轻轻蹭着孩子冰冷的脸蛋,鲜血染上半边脸庞:“儿啊,你还那么小,怎么就离开娘了呢,你一向最乖的!”

两具尸体并排摆好,女子从宽大的袖中抽出一把金色的剪刀,对准修长洁白的脖颈,闭上美丽的秀目:“相公,孩儿,我来了!”

狠劲一戳,鲜血四溅,其中一部分血液溅在一面古老的铜镜上,在月光下,铜镜蓦然闪现出一道妖异诡丽的光芒。

聚祥楼,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耀眼夺目,能进出这个酒楼的非富即贵,手里没有几个钱,等闲是不敢进来这里。

二楼,除了雅座,还有几个散座,其中一桌的两个人格外引人注目,他们之所以能引起注意,不是因为他们的穿着寒酸,也不是因为他们的相貌俊美,而是他们桌上只摆着一盘馒头。

“你看这条鱼煎得多好,略带金黄,但没有一点焦,倒在白蚌、虾等材料的海鲜汤里煮热再吃,哎呀呀,鲜味得不能形容。”胡四不错眼珠的盯着邻桌。

潘玉冷眼旁观,冷笑道:“这么好,你难道吃过?”

胡四死死盯着旁边桌上那道鱼,咽了口馋涎:“当然,这是我最喜欢的吃法,只有这样做出来的鱼才是最鲜美的。”

潘玉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忍住想骂人的冲动,忍住那条鱼——那也是他最爱吃的一道菜的诱惑,狠狠的咬了口馒头,馒头是新出锅的,松软香甜,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茶很劣,苦涩难咽,皱了皱眉,勉强咽下去。

“我们可以到小摊上买馒头,干嘛偏要在这种贵死人的酒楼里买?”胡四不想吃馒头,苦着脸抱怨。

“哼,在外面,你看得见、闻得到这么多的菜么,少见多怪!喂,不要总是拨弄耳朵,记住,你现在是人了,要有点人的样子!”

胡四无奈的放下手,不安的扯扯身上的衣服,东挠西拍,没一刻安静。

潘玉忍无可忍,低吼道:“有完没完,怎么就没有一刻安静!”

胡四委屈的嘟着嘴:“这衣服有问题,我身上好痒,肯定有跳蚤。”

潘玉神色有些尴尬,打了个哈哈:“我看没什么事,那个估衣铺的老板告诉我,衣服绝对没问题。”

“为什么我要穿男装,我觉得穿女装更漂亮,”啪,胡四狠拍了下脖子,摊开手掌,掌心里多了只小跳蚤,随手扔掉,“我喜欢穿裙子,我的几个嫂嫂穿裙子可漂亮了,我还要照镜子,也不知头发乱不乱!”

潘玉额头青筋乱迸,脑门里的火苗突突突的上蹿,如果不是在酒楼里,他早就拍桌子了:“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在这里,我说了算,我让你怎么扮,你就怎么扮,没得商量!”

胡四缩了缩脖子:“好嘛,好嘛,你说了算,你说了算。”扭过头,吐了吐舌头,死天师,早晚死了就好了。

回过头,正对上潘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狠狠的盯着她,强笑道:“主人,有什么事么?”

“告诉你,如果你没有赚够钱,哼,就算是死,你也会死在我前头的,记住了!”

胡四但觉一股冰冷的杀气袭上脖子,不自觉的摸了摸,陪笑道:“知道,知道,我记住了。”

其实斥责胡四的同时,潘玉的心中也在发愁,他袋中的钱已经所剩无几,这还是他当了随身的玉佩换来的,想起当铺的老朝奉,潘玉就恨得牙痒。

明明一块价值千金的美玉,居然被说成是块破 烂 货,左挑右捡,最后才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连一百两都不到。

买衣服又去了十两,现在这顿饭,只怕又去了五两,五十两银子转眼间就去了十五两,唉,谁让他向来没有为银钱发过愁,想他潘玉出门,哪次不是众星捧月,何曾有过如此潦倒的时刻。

“主人。”

一声呼唤把潘玉的神智唤回,他冷声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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