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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相公狐狸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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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摸摸下巴,轻笑一声:“怎么,不甘心?”
胡四全身酸痛不已,她知道不能与潘玉抗衡,想起适才看到的情景,越想越难过,大眼睛眨了眨,眼前浮起一层雾气,伸袖擦了擦,谁知越擦越多,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中滚落。
正哭泣间,一条泛着清香的雪白丝帕出现在眼前,“这可不像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怎么一下子像凡间的女子,这么容易哭泣。”
夺过丝帕,胡乱在脸上擦了擦,却发现这香味很是熟悉,冷不丁瞥了下,如冰似玉的丝帕上绣着水灵灵的芙蓉:“这,这……”胡四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口,急得额头冒汗。
“这是她给你的,留着吧。”
眼前的木桩上面已经开始长青苔,相信再过不久,木桩就会被青苔覆盖,再也不会有人记得这里曾经有过一棵参天古树,就让一切都随风而逝吧,虽然没有人再记得她,可是那幽雅的香气,会陪伴在他的身边,直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天。
“他会不会想起她?”拉起胡四时,胡四怯怯的问潘玉,她想得到确实的回答。
“不知道,不过,不记得,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他记起一切,说不定就不会活下去,有时,失忆也会是一剂良药。”谁知道呢,也许她的内心也不再希望他记起这段回忆。
“如果是我,就算是痛苦的回忆,也比没有回忆强。”胡四抹着眼泪,低声道。
潘玉皱了皱眉,不再言语,扯着胡四离开了这座森林。
一阵清风吹过,谁都没有注意到,在沉香木桩的树根旁边的土中,一株小小的树苗正在努力的破土而出,在阳光下,首次舒展开柔嫩的腰身,迎接着新生的开始。
又是一次生命的轮回。
竹马子
金子没有了
雨,细润如丝,无声的飘落在地上,不知不觉间沉入地里,滋润着大地万物,天空阴沉得厉害,云层压得极低,细细的雨丝从阴云中飘下,空气中的湿气很大,压抑得很。
透过如烟似雾的雨,远处的青山仿佛笼上层薄纱,失去了平日的青翠,变得朦朦胧胧。
白墙青瓦,碎石小径,两边是碧绿如洗的青青翠竹,雨珠弹到竹叶上,再滚落到地上,溶入土里。
江浩然关上窗子,他不喜欢雨,他喜欢艳阳高照,碧空无云,可是竹君却爱得紧,她总是在下雨的时候,坐在妆台前,托腮望着窗外的雨出神,{奇}一看就是大半天,{书}让他曾经嫉妒不已,{网}面对他的无理取闹,竹君会端上一盏雨前龙井,雨过天青的瓷杯中,碧绿的茶叶漂浮在浅碧色的水中,袅袅的热气,幽幽的清香,而他,早已沉醉在她温柔的笑容中。
茶水已冷,侍者想给他换杯新的,却被他挥退,呷了口冷茶,茶水失去了温度,也失去了清香,一直冷到他的心里,冰冻了他的心,直到一个瘦高的人影从门外闪进,双眼中的温度才略略上升。
“常兄,别来无恙。”江浩然温和的笑着,亲自从青瓷茶壶中倒了一杯茶,双手奉到常睦面前。
常睦端起杯子,浅浅尝了口,皱眉道:“江大人,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江浩然微微一笑:“难道无事,便不能请常兄来敝处坐坐,喝杯茶吗?”
咯,杯子放到花梨木的桌上,发出一声脆响,常睦皮笑肉不笑,道:“岂敢,我不过是一介平民,又何敢来堂堂县大人府上闲坐,啊,不对,只怕再过几天,我就该改口称您府台大人了。”
江浩然对他话语中的浓浓讽刺并不放在心上:“常兄此话何来,你我认识已久,此次我能升任,你的功劳,我记在心上,刻刻未忘。”
“嘿,不敢当,江大人贵人事忙,我不想多做打扰,不知今日找我来是何事?”
“唉,说起来,我的事已经麻烦常兄太久,如今大事已定,想请常兄来叙一叙,我也知常兄并不想见我,我知常兄不能饮酒,故我以茶代酒,在此谢过常兄,请常兄满饮此杯,从此,我再不麻烦常兄。”说着,郑重的站起身,双手执杯,恭敬的望着常睦。
常睦想了想,站起身笑道:“江大人,草民何敢劳动大人。”说毕一饮而尽,将杯底亮给江浩然。
一丝笑意爬上江浩然的唇角,慢慢坐下:“常兄,我不日即将上任,而那件事……”
常睦笑道:“江大人不必担心,只要按我所说去做,必无后顾之忧。”
“如此甚好,我也放心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来,常兄,再饮一杯。”
两三杯茶下肚,常睦看看天色,站起身就要告辞,江浩然也不挽留,常睦转身刚走了两步,忽然弓下身,单手捂着腹部,回过身,另一只手颤抖着指着江浩然,口中咯咯作响,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滑落,身子晃了晃,颓然倒地,身子连连抽搐,嘴角血沫渐多,暗处闪出两个人,对江浩然躬身下拜,口呼主人。
摆了摆手,江浩然温和的笑了笑道:“把人拖出去吧,记住,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是,小人遵命。”
屋内恢复安静,江浩然喝掉杯中冷茶,从怀中抽出一条雪白的丝帕,仔细的把常睦用的杯子擦干净,放到鼻端嗅了嗅,再无异味,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每当他解决一件大事,心情就会特别好。
站起身,整整衣襟,环顾了屋内,再无遗漏,忽然看见躲在门外脸色苍白的侍者,面色温和依旧,抬手把侍者召到近前:“若有人来问,知道怎么回答吗?”
这个侍者也是机灵之辈,见到刚才的情景,哪敢言语半句,听到询问,忙赔笑道:“大人放心,小的嘴紧得很,决不会说出去。”
江浩然满意的点点头,走到廊下,一柄油纸伞撑在头顶,青衣小帽的仆人肃然立于身后,在侍者的目送下,离开了陶然居。
一乘乌黑的油壁车静悄悄的停在角门外,两匹毛色如墨的高头骏马喷着鼻息在雨中等候,车夫身穿梭衣,头戴斗笠,坐在车辕上,见他出来,忙不迭的打起车帘,在仆人的搀扶下,他钻进车里,就在帘幕垂下后,忽然打起帘,叫道:“江立。”
“爷,小的在。”江立恭身侍候。
停了停,江浩然温言道:“这个地方儿,我不大放心,你明白了吗?”
“爷放心,小的会处理。”
“要干净。”
“是。”
江浩然这才完全放心,半闭着眼睛,倚在柔软的缎子靠垫上,惬意的舒展双腿,夜光杯中的葡萄美酒闪着血的光泽,清甜淳厚的酒液从口顺喉而下,车行得很稳,就像在镜上行驶,想起常睦愤怒绝望的神情和嘴角的血丝,清俊的面容上浮起漠然的笑意,随意把玩着杯子,一口喝光杯中酒,声音冷如刀锋:“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胡四并不讨厌雨天,想那小桥流水,石马古道,青石小街上,打着油纸伞,或是头戴青箬笠,身披绿蓑衣,在雨中漫步而行,该是何等随意自在。
啪,脑袋上狠狠着了一记打,胡四顿时从美梦中惊醒过来,摸摸脑袋,咧了咧嘴,眼泪在眼眶上打转,硬是没有掉下来,跟着潘玉,她没有学到别的本事,这个忍哭的本事到是见长。
“不错嘛,四儿,已经可以一心二用了!”潘玉满意的看着胡四委屈的神情,恶作剧的念头油然而起。
“我哪有一心二用,你有马骑,干嘛还要我背这些金子,好沉的!”胡四忍无可忍,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潘玉控诉。
潘玉没有得到刘员外的一半家财,到不是他不想,而是受不了胡四在旁边的冷嘲热讽,刘员外看宝贝儿子活蹦乱跳的出现在眼前,别提多高兴,又知道自己的一半家财也可保住,更是喜出望外,不过,他也没有亏待潘玉,五千两黄金就这么送给了潘玉,另外送了两匹大宛良驹,匹匹价值千金。
胡四很欢喜,她以前从未骑过马,这次见到这么神骏的动物,喜爱之情油然而生,不禁想跃跃欲试,潘玉也不阻拦,直到胡四第六次从马上摔落,他才笑嘻嘻的走过来,把摔得鼻青脸肿的胡四从地上拉起来:“四儿,我有个法子,可以让你不再摔下来。”
胡四听到这话不禁欢喜万分,连连点头,结果潘玉把马牵到集上,居然高价把马转卖,胡四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那大包的金子扔到她背上,差点把胡四的小身板压断,潘玉翻身上马,回身对犹自发呆的胡四朗声道:“怎么样,四儿,我的法子不错吧,这样,你就不会再摔下来了。”
按照胡四的脾气,她不应该这么听话才是,可是,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胡四是吃够了潘玉的苦头,知道自己除了乖乖听话,再无第二条可走,只能强忍着眼泪,把金子背在背上,默默的随着潘玉的马向城外走去。
几天下来,胡四累得口吐白沫,到得最后几乎走不动,这也就罢了,偏生老天也与她作对,好好艳阳高照的天,转眼间阴云密布,不多时天空就飘起了小雨,还一下就是好几天,这更让她雪上加霜。
心中咒着潘玉,腿肚子隐隐作痛,刚才她在山坡上滑了一跤,差点儿摔到坡下,潘玉装作没看见,依然在前面不紧不慢的骑马而行,看到他身上的雨笠和蓑衣,胡四的气更不打一处来,说什么怕增加她的负担,分明是折磨她,嫌她死得慢。
胡四边骂边走,忽然脚下一打滑,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只听得潘玉大叫着“四儿”,哧啦,袖子被潘玉扯掉一大截,露出莹白的小臂,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向坡下滚去,胡四叫着完了,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看来,她胡四注定要死在潘玉的手里,只是想到不能再见家人一面,心中不禁难过,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到时她过不了天劫,一样是个死,此时只不过是早死几年罢了,只是死得有些窝囊,丢了九尾狐的面子。
身子一轻,她睁开眼,发现原来已经身在空中,飞天咒也飞到九天之外,脑中一片空白,啥都想不起来,只等死了。
忽然,什么东西紧紧抓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坠落,定睛一看,潘玉抓着崖上生长的一株枯树枝,另一只手紧抓着她,神情焦急,心中微动,这样的神情她从未在潘玉的脸上见过,更逞论是为了她,喀啦,枝子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从根上开始断裂,潘玉并未用飞天咒,只是让胡四不要乱动,他会把她拉上来,胡四更是感动莫名,眼泪流得稀里哗啦,看潘玉拉得如此吃力,她一下子想起背上的金子,急忙单手解开打在胸前的结,在潘玉还未来得及出声的当口,潇洒的把五千两黄金抛到深谷中,直到很久,才听到下面传来扑通轻响,此后再无任何声音传来。
入府为奴
哗,胡四从水里冒出来,向岸边游,刚要上岸,一根竹杆斜刺里打到她头上,差点把她打回水里,胡四摸着脑袋,圆瞪着大眼睛,吐出口水,扬手扔了一块金子到岸上,忿忿的再度钻进水中。
潘玉就像个追债的,蹲在河边,眼睛红得像个兔子,他想掐死胡四,想把胡四摁在水里淹死,想把胡四吊起来打死,五千两金子,就这么轻易的掉水里没有了,潘玉到现在还无法想象,当初他抓住胡四,纯粹是为了胡四背上的五千两黄金,没想到胡四居然行若无事的把金子丢掉,几乎要了潘玉的命,二话不说,他抓着胡四就到崖下来找,偏生下面是一条湍急的河流,潘玉就强迫胡四下水打捞金子。
数数岸上那几块金子,潘玉的怒火更盛,但是他不想想,追根究底,是他要胡四背金子,然后再导致了这些事,潘玉已经想不到这些,他的脑子里只有金子。
过了良久,胡四再度浮上水面,扔上两块金子,不顾潘玉的杆子,拼命爬到岸上,大口喘着粗气,连连摇头:“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下去了,实在是没有了!”
潘玉还待再打,忽然,胡四举起一只玉佩:“别打了,我捡到一只玉佩,应该可以补偿了吧?”
墨绿色的佩上雕着双蟾,雕工精美,质地润泽,虽然上面有泥沙,却不掩其美。胡四抱着头,等着潘玉发火,没想到,他居然没有打下来,偷偷睁眼,潘玉拿着玉佩发呆,目光呆滞,她有点纳闷,从未见潘玉露出这种神色。
“喂,你没事吧?”
“四儿,这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从河里,几块石头恰巧夹住它,我捡金子时,才发现它,怎么,这个不值钱么?”
潘玉轻轻揉捏着玉佩,神色变幻不定,闭目沉思,胡四不敢打扰他,径自攥着衣服上的水,忽然衣襟一紧,胡四被潘玉扯着走。
“喂,做什么,我,我不想再下水了!”胡四吓得脸色发白,潘玉并不理会她,幸好走不多时,就来到一处山洞,洞口被藤萝覆盖,密密垂下如帘幕,若不仔细看,还真不易看出来。
潘玉扯着胡四进了山洞,一股恶臭夹杂着血腥味向面上袭来,胡四感到在进洞时,仿佛遇到了什么阻碍,类似封印的东西存在,但是潘玉轻易的破除了这个障碍。
洞里光线很暗,潘玉打起火折子,洞不深,胡四一声惊呼,因为山洞角落里躺着一团人不像人鬼不似鬼的东西,离得越近,那股味道越浓,胡四忍不住掩住鼻子,可是潘玉却一反常态,甩开胡四,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个东西近前,蹲下身,轻声唤道:“师兄,常师兄?”
胡四一惊,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潘玉的师兄,不过,既然是他的师兄,应该本事很大,可是却落到如此境地,真真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低低的呻吟从常睦的口中传出来,他凭着仅剩的力气从那个坑里爬出来,若不是那两人犯懒,只是挖坑,见他没了气息,以为已经死了,再加上天降阴雨,故把他扔到里面就走了,若非如此,只怕常睦已经做了孤魂野鬼,此生再见不到潘玉的面了。
“师弟……”能在死前见到潘玉,常睦哽咽难言。
“四儿,你到外面守着,不得进来!”潘玉还算冷静,沉声吩咐胡四,胡四摸不着头脑,虽然她很想留下来,但是慑于潘玉的威势,只能悻悻的退到洞外守候。
“死潘玉,死猪头,让你不得好死,让你对我大呼小叫,让你使唤我,哼,让你的脸刮花,以后也娶不到老婆,自己过一辈子,去死,去死!”潘玉走到洞外见到的就是胡四拼命狠踩脚下的小草,已经踩倒一片了,咳嗽一声,胡四听到动静,猛地回头,见到真人杵在面前,漆黑的墨瞳狠狠瞪着她,差点背过气去。
“你,你怎么出来了?”胡四探头看着山洞,里面没有动静。
“你很希望我死吗?”话语虽然温柔,但是听在胡四的耳中不啻于九天霹雳,隆隆作响。
“怎,怎么会,我,我哪有那种想法!”胡四吓得赶紧赔笑,“你师兄怎么样了,不会死了吧?”
潘玉脸一黑,胡四咽了口唾沫,吓得不敢言语,潘玉默立半晌,扬手挥出一道烈焰,将洞中的一切付之一炬,从始至终,潘玉都未说一句话,手心里紧攥着那块双蟾玉佩,目光是从未有过的阴郁。
胡四不敢和他说话,只能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这样的潘玉让她感到好怪,以前的潘玉虽然可恶,虽然总是捉弄她,可他不会阴沉着脸。快走到谷口时,潘玉突然说道:“四儿,我求你一件事。”
滴嗒滴嗒,小雨细密如珠,落到屋檐上,再滚落到地下,整片竹林沐浴在细雨中,叶片翠绿,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湿气。
青砖回廊不染纤尘,被胡四擦洗得几乎能映出她的脸色,胡四的脸色并不好看,不过几天,原本雪白的小脸染上层锈色,眼圈黑黑的,胖嘟嘟的小脸颊都凹进去了,腰酸痛莫名,伸手捶了捶,咧了咧嘴。
啪,一块抹布掷到木桶里,桶里的脏水溅到胡四脸上,胡四柳眉倒竖,刚要发火,抬头看见来人,面上一僵,随即赔笑道:“迎春姐。”
一只白嫩嫩的纤纤玉指猛戳了下胡四的额头,迎春咬牙笑道:“小贱人,一会儿没见,你就在这搔首弄姿,说,做出这个狐媚的样子想勾引谁!?”
搔首弄姿!胡四差点暴走,她只不过是捶捶腰,何谈勾引,她想把迎春的肥脸摁在木桶里,让她喝掉这桶脏水,让她的猪嘴里再说不出尖酸恶毒的话。
以上情节纯属胡四臆想,现实中的她,只能谄笑着给迎春捶背捏腿,极尽小人之能事:“迎春姐,你可冤枉我了,我哪敢啊,再说,整个府中谁不知道,我们迎春姐是咱们府里最标致的丫头,哪个男人不想多看两眼。”
迎春撇了撇嘴,显然极为受用:“哼,算你识相,四儿,小嘴儿这么甜,不枉了夫人买你。”
“是,夫人肯买我,是我上辈子修来的,我怎么会忘呢!”胡四边说边咬牙切齿的暗骂,不过,脸上依然带着谄媚的笑容。
“嗯,看你还算勤快,也不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勾三搭四,夫人让我来告诉你,从今儿起,你就可以正式侍候夫人了。”
“是,我能有今天也多亏了迎春姐。”
“机伶点儿,上房可不同于别处,夫人的脾气不太好,端茶要水时留神点,别没眼力。”
“是,迎春姐,我会当心的。”
胡四的心一下子跃起来,连绵的阴雨也不能阻止她的兴奋,一想到离目标越近,她就开心不已。
江夫人是个很美的女人,只是脾气大了点儿,稍不如意,就摔杯砸盘,听迎春说,她的身边已经换了好几个丫头,每个丫头都做不到半年,不是被卖,就是莫名失踪,胡四还听说,那些失踪的,其实已经死了,每每说到这儿,连迎春,这个江夫人的陪房丫头都止不住的咂舌,说她家小姐以前不是这样的人,自从嫁过来后,整个人就变了个样。
青葱柔白的纤纤玉手托着一只青花瓷杯,另一只手掀开盖子,红润的嘴唇轻轻撅起,吹了吹琥珀色的茶水,浅浅喝了口,眉头微皱,喀啷,茶杯合着盖一起掷在地上,上好的青花瓷杯裂了个口,茶水洒了一地,一个青衣小鬟慌忙跪倒,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
“今儿的茶,怎么喝着不对味,小青,你的茶可是越泡越回去了。”
“夫人,我是一直遵照着您的嘱咐泡的。”
“这茶是大红袍?”
“是,是大红袍。”
“水呢?”
“是雾泉山的泉水,等水滚了晾到八分开。”
“你可是用手拿茶叶了,如果是,当心我把你的手剁了喂狗。”
小青几乎快哭出来,连连摇头:“夫人,我一直是用铜勺,没敢用手抓。”
柳眉微蹙:“那怎么今天的茶和往日的不同?”无意中瞟了小青一眼,面色微变,“你居然用了寒露香!”
“夫人,奴婢没有用,只是今天侍候夫人梳妆时,不小心蹭了点在身上,真的,夫人,我没有用!”
对于小青的哭叫,江夫人不耐的挥了挥手,立时上来两个粗壮的仆妇,将小青如小鸡般掐在手下,其中一个照着小青的俏脸就是一顿巴掌,登时鬓发散乱,雪白的脸肿得老高,嘴角流下鲜血,柔弱的身子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哼,你以为你的那点心眼我会不知道吗?”江夫人伸出手指轻轻理了理鬓发,随时保持最美的妆容已成了她的习惯,挑眉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粉面朱唇,言笑晏晏,怎么看都是一个俏佳人,可为何就是得不到他的正眼相看,反而是别人,能得到他的垂青,一想到这里,她就止不住的恨,恨他的无情,也恨这些女人的狐媚,“听说前天,老爷夸你有双巧手,是吗?”
小青身子哆嗦,忽然大声叫道:“夫人,那天,老爷无意间问起夫人房中那幅绣品,我才说的,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的!”
“不敢?呵呵,我看没有你不敢的,那天是赞你的手,只怕过两天,就该赞你的身子了,唉,想必过不了多久,你就能骑在我的头上了!”
“夫人,奴婢不敢,求夫人开恩,求夫人开恩,我再也不敢了!”
“说什么开恩,老爷会这样对我,还不是你们这些个妖精作怪,”话锋一转,江夫人娇笑着,“小青啊,你也跟了我不短的时日,这样吧,昨儿个城南的刘婆说,有个屠户的女人死了,正在物色人,我见你也不小了,丫头大了不中留,我也不和你要卖身银,赶明儿个等刘婆来了,你就跟她去吧,也不枉咱们主仆一场。”
小青涕泪交流:“夫人,我再也不敢了,只求你不要卖青儿,青儿做牛做马也愿意!”
“留你?呵呵,小青,你以为老爷会救你吗,死了这条心吧,乖乖和刘婆走,你若留下,可别怪我不念主仆之情。”说毕就让仆妇把哭闹的小青拖走了。
胡四随着迎春进院,正见的就是这幕,她的心不禁哆嗦了下,暗中埋怨潘玉,看看给她的好差事,唉,但愿她能过关。
别有洞天
不动声色的动动膝盖,手上的功夫却没有停,大理石地面冰凉,虽然有厚厚的地毯,也挡不住凉气往上冒,再加上胡四跪了好久,刺痛由膝盖向上蔓延,直到大腿。
江夫人斜倚在美人榻上,乌黑的秀发松松挽了个髻,鬓边斜插着一朵白玉兰,幽幽的兰香阵阵袭人,铜鼎香炉里燃着百合香,袅袅白烟上升,风一吹,踪影不见。
吃过午膳,江夫人的习惯是睡午觉,给她捶腿的艰巨任务就这么光荣的落到胡四的头上,江夫人还有个毛病,不喜欢用美人捶,却喜欢让丫头动手捶,因为人的手可以直接控制轻重缓急,胡四是新人,原本这个机会不会落到她头上,可巧迎春肚痛,只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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