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骨天梯-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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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风高之夜，冰山火半蒙脸，来到附近村庄，在不同人身上，手指、手腕、脚腕，分别做了实试验，那双魔手没有出现。

　　　　“只有斩落他的身体才可以吗？他的身体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过是一个赌鬼，那双魔手为什么看中了他身体。

　　　　冰山火好奇着，准备砍断父亲第五根手指。

　　　　“你千万要看好他，我太累了，先休息一会。”

　　　　生命威胁之下，冰父彻底戒赌了，对妻子千叮咛万嘱咐。

　　　　叶灵造化眼跳跃观看，发现了这其中变化。

　　　　一个让人可恨的赌徒变成了一个承受恐惧的可怜人。

　　　　这时候对这个可怜人施暴就会变成罪恶，人们会要求曾经承受苦难的冰山火原谅这个可怜父亲。

　　　　对于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罪恶，人们总是有崇高道德。

　　　　冰山火提着滴血菜刀走来，每一步都很坚定。

　　　　冰母把产业的工作拿回家缝织，看到冰山火靠近，立刻挡在丈夫身前小声对冰山火说道：“孩子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再不好也是你爸啊。”

　　　　冰山火没停，继续向前走，口中说道：“滚开。”

　　　　对于母亲，冰山火已经放弃了，长久以来集聚的怨恨让冰山火厌恶着把他带到这世界的人。

　　　　男人声不了孩子，只有女人能生。

　　　　如果非要为自己悲痛人生找一个原罪，那就恨母亲吧。

　　　　冰母无奈，立刻转身摇醒丈夫：“快醒醒，快跑。”

　　　　一个家庭需要顶梁柱才能撑起，哪怕这根柱子再腐朽也是支撑作用，不能破坏。

　　　　冰父刚刚入睡没多久，被猛烈摇晃立刻醒过来，看到儿子拿着滴血菜刀挥砍，立刻翻窗逃跑。

　　　　冰山火想追，但被冰母死死抱住：“孩子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冰山火挣脱不了，伸手抓住了母亲手，手起刀落，一根手指被斩下。

　　　　冰母痛苦万分，鲜血直流。

　　　　“果然也没出现吗？”

　　　　冰山火没有为母亲心痛，反而为没有魔手出现沮丧，只有砍父亲那魔手才出现。

　　　　十指连心，冰母眼泪跟鲜血一样直流，但没有松开紧抱儿子的手，直到确定丈夫跑远。

　　　　冰父没有再敢回这个家，冰山火恼怒异常，他决定砍自己的手指试试。

　　　　左手小拇指放在案板上，其它四个手指蜷缩，右手紧握菜刀，猛然砍下。

　　　　剧痛袭来，冰山火咬紧牙关，期待着魔手出现。

　　　　空气开始颤动，冰山火喜形于色，放下菜刀等待魔手到来。

　　　　岁月之子的手指也有很高价值，叶灵操纵魔手摄取，冰山火忍着剧痛右手抓住魔手往下撕皮。


第338章　摔疼了没



　　　　岁月之手只差大拇指和手掌，然而岁月化身却跑了。

　　　　冰山火自断一根小拇指，验证了他自己也可以招来魔手，既让他高兴又有顾虑。

　　　　高兴的是剁自己就可以变强，烦恼的是手剁了还怎么生活。

　　　　他还得娶妻生子，不能让人姑娘嫁个残疾人。

　　　　吸收了那块魔手之皮，冰山火忍着痛给自己止血，他发现伤口处除了流血还在往外冒黑气，黑气中掺杂着一些红色尘埃。

　　　　捡起被斩断的手指，冰山火尝试放在伤口处，黑气缭绕，断开的手指竟然重新连上了，看上去完好无损。

　　　　活动几下小拇指，没有任何别扭和痛疼感。

　　　　冰山火又惊又喜，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捡起母亲的手指放在母亲伤口处，这一次没能恢复。

　　　　“只有我可以吗？还是说父亲也可以？”

　　　　冰山火对父亲身份和自己身体越来越好奇，人体常识他知道，断开的手指不可能重新接起来，即使道法通天，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接起来，看上去一点伤口都没有。

　　　　冰山火没有帮助母亲止血，为了自身知道更多的事情，右手持刀再次剁下了他的左手小拇指。

　　　　让冰山火意外的是，这一次魔手没有出现。

　　　　“难道说重复的不行？”

　　　　冰山火下意识如此认为，事实上的确如此，已经时空寂灭了一根冰山火的左手小拇指，叶灵不需要再时空寂灭一根，需要冰山火其它身体部件。

　　　　接上小拇指，冰山火忍着剧痛砍下了左手无名指。

　　　　魔手再次出现，抓取无名指，一模一样的无名指被抓出，冰山火忍着痛狂撕魔手，撕下几块皮肤融合。

　　　　“孩子不要再这样了。”

　　　　冰母给自己简单包扎伤口，全力阻止冰山火自残。

　　　　“滚开。”

　　　　冰山火接上无名指，推开母亲，再剁中指，魔手再次出现。

　　　　冰母跌倒在地，眼泪止不住的流，不敢再看。

　　　　撕裂魔手之皮，中指接上，再剁食指，如此反复，直到左手五根手指全部剁了一遍，吸收了几十块魔手皮肤，冰山火体内翻江搅海一般，头昏眼花，昏倒在地。

　　　　冰父从外面折返回来，看到倒地的冰山火，捡起地上菜刀，想要将其杀死。

　　　　冰母挡在冰山火身前，流着泪怒瞪冰父：“你要做什么。”

　　　　一切苦痛的源头都是这个赌鬼，如果不是他，这个家庭不至于这样，冰山火会是一个好孩子。

　　　　冰父面目狰狞：“他已经走火入魔，不杀了他，我们就得死。”

　　　　冰父推开冰母，滴血菜刀对准昏倒在地冰山火脖颈砍下。

　　　　“就这样结束了？”

　　　　叶灵造化眼在看着，如果这个时候冰山火死亡，那么现在的冰山火就会消失。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出乎了叶灵意料。

　　　　躺在地上昏倒的冰山火猛然睁开眼睛，躲开致命一刀，右手打在冰父手背，夺过菜刀，左手按住冰父胳膊，右手持刀剁下了冰父整个左手手腕。

　　　　伴随着撕心裂肺惨叫，冰父剧烈挣扎，整个左手被斩断，鲜血狂喷。

　　　　“我在等你回来。”

　　　　冰山火双眼通红，说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话。

　　　　“这是个陷阱！”

　　　　叶灵一惊，没想到这个冰山火年纪轻轻就懂得耍阴谋，而且如此心狠手辣。

　　　　立刻放过来魔手，时空寂灭冰父左手大拇指和手掌。

　　　　魔手出现，冰山火这次挥刀直接砍下来，叶灵操纵右手格挡，左手抓去。

　　　　这一次右魔手整个被切下来，左魔手带着冰父手掌和大拇指撤回。

　　　　冰山火趁着魔手尚未分解之前，张口吞下了整个魔手。

　　　　“啊……”

　　　　冰山火声嘶力竭咆哮，这些年承受的痛苦随着魔手在体内横冲直撞，一层层黑色水波纹在木屋里荡漾。

　　　　冰父手腕喷血，这次得去医馆了，手腕除的喷血很难止，再次逃离。

　　　　“为什么啊！”

　　　　冰母呐喊，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冰山火再次昏倒，这一次恐怕是真的了。

　　　　至此，叶灵得到了岁月整个左手，虽然很零碎，但组合起来一样用。

　　　　对于冰山火行为，叶灵不认为是自己出现导致了他这么做，即使叶灵不在未来影响过去，以这种事态发展下去，冰山火肢解他父亲是迟早的，叶灵只是把这些被肢解的身体部件回收。

　　　　当然，所谓回收只是用时空寂灭得来，还需要完成寂灭循环，毕竟叶灵所在时空跟冰山火时空相差太远，叶灵本体暂时到不了这里，无法直接回收。

　　　　等这次血晕日月快要结束时，叶灵打算用时空反寂灭尝试将自己的身体送到那里，完成寂灭循环。

　　　　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

　　　　尘封岁月左手，叶灵调整生息，成功完成一只手，也算是不枉此行。

　　　　看到叶灵在休息，幕雨打开了话茬：“叶灵啊，你修炼的怎么样了。”

　　　　叶灵道：“还行，你又坐不住了？”

　　　　幕雨道：“能坐得住，就是有一点奇怪。”

　　　　叶灵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幕雨道：“这个房间我好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

　　　　叶灵道：“这种情况肯定是前世看的，保留了一些记忆，你要知道孟婆常年熬制孟婆汤，总有几碗不好使的。”

　　　　孟婆汤能让人忘记前世一切，重新做人，但总有几碗达不到完全遗忘的作用。

　　　　幕雨道：“原来如此。”

　　　　叶灵道：“你要是闲着没事做就画一画这房间墙壁上的山水鸟鱼，我先修炼了。”

　　　　说着，再次打开造化眼。

　　　　幕雨撇撇嘴，心说早特么画完了，这几天就没老实入定修炼。

　　　　实在闲着无聊，幕雨打个哈欠，开始睡觉。

　　　　时光几经轮转，叶灵造化眼睁开，首先看到的是冰山火躺在床上，冰母在一旁熬制中草药。

　　　　看到这一幕，叶灵不由自主想起自己的母亲，童年时期听母亲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有点恐怖，也有点温情。

　　　　说有个人妻子得了重病，祭司说是要一颗活人之心做药引，那人将其母亲心挖了出来，回家路上不小心绊倒，这时那颗心脏说了话：

　　　　“孩子，摔疼了没。”

　　　　一个家庭，一个破碎家庭所孕育的悲哀，不是一个简单故事所能概述和表达，如果这个冰山火不是岁月之子，如果那个赌鬼不是岁月化身，他们也许只是这场悲剧里被人忽视的故事。

　　　　没有多少人会在意。


第339章　交易



　　　　冰山火醒来时头疼欲裂，浑身害疼。

　　　　母亲在熬制中草药，背对着他，浓浓汤药味飘散木屋。

　　　　目光聚向母亲被斩断手指的手上，那是被自己砍的，他尝试过断指之痛，深知那痛感，要说没有内疚那不可能，但是回想这些年遭遇的艰辛和绝望，一切就都漠然了。

　　　　摇摇晃晃站起身，冰山火寻找菜刀继续剁。

　　　　没钱买道法秘籍，去不了圣地传承，只能靠这种自残来获得力量。

　　　　找了半天找不到菜刀，很显然，被冰母藏了起来。

　　　　冰母听到动静，转身看到一脸狰狞的冰山火。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回去休息。”

　　　　冰母看到冰山火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稳，上千扶住他。

　　　　冰山火推开母亲，说道：“家里的菜刀藏起来，外面的你也能藏吗？”

　　　　说完，转身摇摇晃晃往外走，边走边说：“不要跟过来，否则……”

　　　　叶灵造化眼全程看着，这是要断情绝义啊，年少的冰山火太心狠了。

　　　　话说回来，不心狠根本就离不开这家。

　　　　越贫穷的家庭越需要亲情这种纽带来维系。

　　　　冰山火摇摇晃晃走着，叶灵透过造化眼传递声音：“少年请留步。”

　　　　听到这充满魔性声音，冰山火四周查看，没看到声音来源，最后猛然抬头，天上一双眼睛在注视着。

　　　　冰山火站定，注视那双眼睛：“你就是害我父亲，害我家的那人吗？”

　　　　一个赌鬼输的穷家当产很正常，但被害成这样，背后绝对有人在故意操纵。

　　　　叶灵道：“我对害你父亲不感兴趣，我只对他身体感兴趣。”

　　　　冰山火问道：“他是什么身份，让你对他身体感兴趣。”

　　　　面对叶灵这种强悍人物，冰山火在气势上毫不畏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之态。

　　　　叶灵道：“一个合适的实验体。”

　　　　冰山火不置可否，道：“你叫住我有什么事吗？”

　　　　叶灵道：“只是想告诉你他在什么位置，这附近一切事物尽在我这双眼之下。”

　　　　冰山火道：“你是想让我砍他，你收他的身体部件，我可以配合你，但我要你的力量。”

　　　　冰山火看出了叶灵意图，算盘打的啪啪响。

　　　　叶灵本体这里多少放松一些，心说这个冰山火再心狠手辣也只是个少年，跟叶灵比心机还差点，叶灵跟他说话本来就想跟他做交易，诱导他直接说了出来。

　　　　叶灵说道：“可以，但我要你回去给你母亲治好伤，好生照顾她，切勿起歹心。”

　　　　对于冰山火一家，其父是岁月化身，杀不杀无所谓，反正岁月死不了，表面上弑父，实际上杀的只是一个化身。

　　　　但是冰山火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身上有些灵根，但吸纳天地灵气很少，算不上修士，为了让岁月体验一个赌鬼是怎样人生轨迹而嫁给他，属于牺牲品。

　　　　叶灵想让正常亲情永远延续下去，不想看到冰山火弑母。

　　　　冰山火沉吟片刻，道：“你这么说我想起来，在我撕裂魔手之皮时听到有人说，只要斩落父母头颅，以特殊手法烙印在身上，就可以超脱命运，这是真的吗？”

　　　　世界上最让人疯狂的事情是弑父弑母，最让人高兴的事情是超脱命运，当两者结合时，就变成了禁忌。

　　　　叶灵闻言在想怎么回答。

　　　　这种禁忌是对的，但特殊手法只有月之氏上位贵族和天命之子才会，普通人随意弑父弑母就把头往身上贴是没用的。

　　　　现在的叶灵不会这种手法，也不想去会，而且他要岁月化身头颅，如果告诉冰山火真相，冰山火必然跟叶灵抢人头。

　　　　简单说这是假的恐怕以冰山火现在心智会立刻察觉。

　　　　想了想，叶灵说道：“恶魔之言只为蛊惑人心作恶，说这种话之人只想多拉拢其他人入列，同样做的人多了，道理也就正了。”

　　　　叶灵没说是真也没说是假，用道理跟冰山火绕，绕到他自己去理解。

　　　　大多数人在作恶，恶事就会正常化，罪恶感会被泯灭。

　　　　冰山火在思考，嘴上说道：“是吗？我现在就要你的力量。”

　　　　叶灵道：“可以，如果你得到我的力量后背弃诺言，后果你自己背负。”

　　　　说着，叶灵本体观想冰山火模样，一双魔手延伸了过来，伸在冰山火面前自行断裂。

　　　　两双魔手落下，冰山火张开口吞下，两双眼睛顷刻通红。

　　　　这时候冰母跟了上来，她不放心冰山火，万一再昏倒，没有母亲照顾被人抓走卖了怎么办。

　　　　这世道很是艰险。

　　　　冰山火消化叶灵魔手力量，这些充斥红色尘埃的魔性物质，刚开始身体不适应，然而越吃越好，冰山火已经能够消化这些力量。

　　　　消化叶灵力量同时，冰山火回了家。

　　　　叶灵造化眼直接出现在屋顶，近距离观察冰山火是否履行诺言。

　　　　冰母跟着冰山火回家，冰山火看着屋顶的那双眼睛，在心中回想母亲的好。

　　　　冰母不知冰山火为什么突然折返，问道：“孩子，你？”

　　　　冰山火道：“妈，我错了，我回来照顾你，给你疗伤。”

　　　　叶灵本体这里，看到冰山火如此作为，摇了摇头，这冰山火嘴上这么说，但心中没有这样想。

　　　　只是想继续得到叶灵力量才硬着头皮认错。

　　　　冰母分辨不出冰山火是真心还是假意，听到冰山火这么说，眼泪再一次止不住的流。

　　　　孩子差一点走火入魔，好在及时收手，虽然损失了一根手指，但生活还可以延续下去。

　　　　冰母道：“不用给妈治伤，咱们好好过日子，未来会好的。”

　　　　母子拥抱，冰山火道：“嗯。”

　　　　此时冰父在酒馆喝闷酒，手腕处已经止了血，被白布厚厚包裹着。

　　　　“我养他那么大，他却要杀我！”

　　　　冰父越喝越胸闷，他为了什么去赌，不就是为了给冰山火创造一个好的修炼条件么，赌成了这样只是被人所害，不是他想这样。

　　　　“为什么！”

　　　　冰父理解不了，即使背负了很沉重的债务，可只要好好努力是可以还上的。

　　　　这也就是自己赌输了，要是赌赢赚了大钱，估计孩子会百般讨好他。

　　　　叶灵造化眼转移到这里，看着冰父买醉，要说有人刻意害冰父，叶灵没怎么看出来，赌鬼似乎都觉得是有人在刻意害他们。

　　　　叶灵觉得这就跟怀璧无罪的道理一样，手中有钱，又给人守不住的感觉，会引来很多人抢。


第340章　恶魔之为



　　　　叶灵管控冰山火言行，防止他做出格之事，但叶灵时间有限，不可能天天开造化眼盯他，只能跳跃看，这给了冰山火充足时间阳奉阴违。

　　　　冰山火在表面上很顺从，他知道跟叶灵力量上差距太多，反抗没有用。

　　　　随着力量增强，冰山火发现了叶灵力量规律，他力量虽强，但似乎有特殊限制，对现实生活产生不了多大影响。

　　　　别看他魔手能抓取目标，但似乎杀不了目标。

　　　　血晕日月已经十天，叶灵指使冰山火砍了岁月化身剩下的胳膊和另外一条完整胳膊手，尘封而存。接下来，叶灵想要岁月化身头颅。

　　　　人体命格多数在头里，想烙印岁月化身这命格，最好是人头。

　　　　冰山火肢解他父亲很是热衷，对于头，暂时还没有动心。

　　　　他对斩落父母头颅烙印在自己身上即可超脱命运这说法深信不疑，但没有那种特殊方法，头颅烙印不到身上，这才一直耗着。

　　　　是年，冰山火十五岁，炼气十三层，准备筑基。

　　　　这个年代还没有烙印神格这种修炼方式，一切以天道力量为准，炼气、筑基、道府、元婴、渡劫、飞升之流。

　　　　冰山火刚开始吞魔手之肉，他以为是在吃肉，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些魔手都是由气体组成，一种叫做红尘之气和魔气的结合。

　　　　红尘之气是什么气从来没听说过，道士们多数炼化灵气，天才道士炼化的是仙气，炼气一年多，冰山火能感受到这红尘之气和魔气的恐怖威力。

　　　　这红尘之气打入敌人体内会侵蚀身体，直到化作枯骨，冰山火不知当初吸收这气体时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炼气十三层，在这个山城里算是非常强大的人，借助这份力量，冰山火在炼器和炼药上小有所成，之前欠的债务逐渐还上。

　　　　生活过的好了，对父母怨恨逐渐变淡。

　　　　叶灵打开造化眼，对冰山火说道：“你对你父亲憎恨变淡了。”

　　　　冰山火正在研究冰父被斩下的身体部件，之前冰父砍下手指是随意扔掉的，反正也接不上，冰山火千辛万苦去找了回来，他知道这身体是不凡的。

　　　　从冰父自断手指以来，这些身体部件就没有腐烂过，不论怎么风吹雨打。

　　　　这让冰山火越发好奇，父亲到底是什么身份。

　　　　如果说父亲不是凡人，可生活为什么这么差。

　　　　冰山火闻言，说道：“是的，砍了他两条胳膊，看到他痛苦惨叫，我爽快了不少，但对他身份越来越好奇。”

　　　　叶灵道：“想知道他到底是谁，在你斩落他头颅之时，自会分晓。”

　　　　化身一死，岁月本尊就会出现。

　　　　冰山火道：“可我还想砍他双腿，挖他心肝肺。”

　　　　叶灵道：“双腿可以砍，能止血，心肝肺挖掉的话他会死，你要了解人体常识，死人价值没有活人高。”

　　　　冰山火道：“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对普通人致命的，对他会有所不同。”

　　　　叶灵道：“如果你非要全部肢解他，那就去做吧。”

　　　　“好，今天先去断他一腿。”

　　　　冰山火换了一把刀，起身前往。

　　　　冰父此时在山城角落里趴在地上要饭吃，衣衫褴褛，对每一个施舍铜钱的人磕头。

　　　　他双臂被砍，已经无力工作，也无力去赌，心如死灰，面如死水。

　　　　叶灵造化眼在这里看着，心中有些泛酸，堂堂至尊主宰非要体验劳什子人生。体验人生不去体验权贵，非得要化身成赌鬼。

　　　　虽然只是个化身，按照命理来生存，没有岁月意志，但这太损主宰威严了。

　　　　冰山火走来，居高临下看着这个生身父亲：“我以为你会逃跑。”

　　　　冰父抬起头，惊恐万分，可逃又逃不了：“你不要再砍我了。”

　　　　“这一次我要你一条腿，只是我这新买的刀有点钝，砍你的时候你要小心了。”

　　　　冰山火冷笑一声，膝盖顶在冰父背上将其定在地上，手中刀砍下，目标是左腿。

　　　　“啊……住手！”冰父痛苦万分，拼命用头撞地，希望一死了之。

　　　　一刀没有砍断，冰山火抬起刀，用舌头舔了舔刀身上的鲜血，道：“你能告诉我，你有什么特殊吗？”

　　　　惨叫声吸引了很多路过之人驻足，都好奇是什么人在这里残忍对待一个乞丐。

　　　　冰山火再砍一刀，入骨二分之一抽出，手抓住冰父头发，防止他再撞地，附耳问着：“告诉我你的身份，我给你痛快。”

　　　　“求求你杀了我吧。”

　　　　冰父实在受不了，只求速死。

　　　　他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孽，要受这种苦难。

　　　　如果死亡会让一切苦痛都烟消云散，那么就恳请死亡降临吧。

　　　　围观之人越来越多，看着冰山火欺负一个乞丐，全都怒发冲冠，有人站出来指责道：“你这少年何以如此对待一个乞丐。”

　　　　再有仇怨一刀杀了便是，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面对指责，冰山火说道：“这是我的家务事，你们只管看就是，不要多管闲事。”

　　　　“家务事？难道说这乞丐是他的……”有人说道，大喘气：“家仆？”

　　　　没人会以为这是一个儿子在虐杀其父亲，只以为是哪家权贵公子在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