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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儿 作者:坑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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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六,你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把这样的难题放在一群你所不屑的“武林正道”面前?王师毅已不觉得乐六此举是要夺他回去或是侮辱他的名誉,而是要给世人出上一个难题。
众人握紧刀剑正要与那些东西交锋,人群中忽地插出一道声音:“慢著!”
是王清凌。王师毅这才发现,刚才王清凌从他身边消失了又回来,他竟然没有察觉。
“你们伤不了它们,不如试试切断它们跟那邪魔的联系!”王清凌是与尸体们缠斗过的,高声道。说完,就看她手里拿著几个熟悉的小瓶,也不犹豫,向著那头狠狠地砸过去。
不用多久,王师毅看出来了,那瓶子里装的是却却香。王清凌是不是也知道了那些尸首的身份,为大家找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只不过,等那些藏匿著的丝线显现出来之後,武场上没有几个人想得起该如何动作了。
玩意儿64
发文时间: 2/27 2013
过去王师毅在安德的时候整日停在乐六的屋子里,不见外面的缠斗,难得遇上却却香的阵势;乐六那些连著钩子的丝线也不过是听得多见得少,如今亲面了乐六操纵尸首的景况,也禁不住愕然。那边乌压压的一群尸体,每具上都牵连著无数根柔软缠绵的细线,交杂在一处,已经分不出来源,遮天蔽日,竟连後面的尸体都看不分明了。
而顺著却却香越看越远,凌驾尸首之上的乐六手上的细线也显露出来。在安德城里,乐六掌管一城的热闹,坐在那把太师椅上缓缓连动的人数或许也如眼下这般,或许人数更多些;但王师毅看乐六手间的动作,上面的丝线似乎并无多少,莫非不是每一根都连在他的手上?
王师毅疑惑,刚要深思一步。被铺天盖地的丝线惊吓了的众人便逐一吞了惊恐,强撑著要战。几个人先後跃上前去,一边的王清凌也慌了一阵,想要阻止,又犹豫著收手回来。王师毅从她眼神看去,原来领著这群冲锋上前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穿著喜服的於蕙心。
河沙门於敢的女儿,虽然平日里不喜在人前露面,但手上功夫很是地道,若在河沙门平辈之间排个座次,於蕙心必是女中豪杰。今日是婚配之日,可乐六一到,引来一群尸首便激起她心中正义,竟赶在众人前面头一个挥刀上阵。若是平时见此情景,王师毅大约满腔豪情即刻追随而上;但一想起这一时日,又论眼下乐六那边状况,他不得不有所迟疑──是不是应该拉於蕙心回来?
“蕙心姐!当心!”王清凌先他一步,陷入阵中与於蕙心相互照应;被这一声惊醒,王师毅也从旁人手中抽来刀剑,往阵中去。
尸首不如活人,分不出人物,只能见人便扑袭上来,阻著河沙门这边的去路。用上利器也不能使之退缩,阵中数人一筹莫展,方有人想起王清凌的话语,对那些丝线砍下,断了尸首与乐六的联系。可那诡异的细物根本就像烟气一般,人在阵中都可以穿透而过,更何况用刀剑割断。众人胡乱挥刀不见其效,多有伤及周围尸体;心中明晰的也不愿触及尸体,只落下躲闪的份儿。王师毅这边一样狼狈,想起与王清凌合力一招大浪淘沙,那气力触及之处,只见尸体倒伏在地,可尸首上的细线根根分明,没有断裂的痕迹。
“可恨!若是,若是青诀在这儿就好了!”王清凌不甘心,重新拉开架势,还想试试,“他那功夫就能断了乐六的联系!”
王师毅也明白,妹妹挂记著的袁青诀自然有这个本事,毕竟是与血魔师出同门的武功,当初王师毅离了安德,血魔就是用这种办法断了绊著他与乐六的丝线,後来乐六才动用了白荧血……
乐六失了白荧血,怎麽不见其功力衰减?王师毅奇怪,还是说,他在用眼前的阵势掩藏什麽破绽?
王师毅不禁抬头,乐六离这儿还有些距离,不过也不是遥不可及。
若逼到近处,会不会揭穿失了白荧血的乐六,撤了眼前这会引著整个河沙门欺师灭祖的尸阵?王师毅一臂护著王清凌於蕙心,一臂仍坚持著向那些尸线挥刀,总觉得能寻到破解之法;双眼时不时看那乐六的方向,伺机而动。
“王师毅,你如此这般,我便当你是要亲近我了。”乐六的眼睛也不知道看向何处,忽然抛给王师毅一句话。阵内众人疲於混战并未听闻,但王师毅察觉他身旁二人听得仔细。於蕙心的眼神不著痕迹地从王师毅身上掠过,没有出声,王清凌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推开纠缠上来的尸体,急进几步怒骂:“你这邪魔究竟是何居心!挑拨离间的招数还没玩够?赤目血魔与武林正道势不两立,不论你如何扰乱视听,大家都会一致将你们置於死地!”
虽然场面纷乱,但乐六是听清了。就看他抽起嘴角含混轻笑,不一会儿竟跟王清凌一般见识起来,声音里尽是令人浑身不自在的笑意:“今天怎麽就跟血魔相干了?还有你们所谓武林正道,明明没甚关系,非要拼凑进来分杯羹之利?我闲来管教玩意儿,没你小姑娘什麽事情。”
王清凌顿时咬牙切齿。在她看来,河沙门的事情,王师毅的事情,安德城的事情,金岭派的事情,似乎没有一件是应该算在赤目血魔头上的,反而件件都是驱尸乐六造的冤孽,件件都该仇恨不远处那个将她哥哥理所当然地算成自己物件的邪魔。王清凌稍一估量,就要点著尸体冲向乐六,可不想被身後人拉住。
“清凌,不要独行,我们合力过去斗他!”拉住王清凌的不是她的兄长,却是即将过门的嫂嫂於蕙心。
像是要将乐六对王师毅的羞辱当做对自己的羞辱一般,於蕙心说罢便拉开架势与王清凌协同作战,直奔乐六那边。王师毅在一旁有些恍惚,眼前的情形,怎麽好像整个河沙门上下都在为他一人愤然而起,可他本人却因不知深浅而不能迈步。本应该失掉半生功力的乐六拉开这麽大的架势,王师毅总觉得有些蹊跷,但看王清凌看於蕙心,若他再不动作,再不与乐六一拼生死,便是引人耻笑的懦夫,便是真的玩意儿了。
“当心脚边!”王师毅看有几个尸体要阻碍於蕙心去路,来不及出刀,只得以肘攻击,总算护住两个女子──眼看著越来越多的尸首将他们几人当做目标,王师毅心中一横,准备不顾欺师灭祖之名,与他们合力取下乐六再论惩处……
“师毅!且慢!”阵外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并以一字百步的速度向他们这边逼近,“切莫擅动!我有办法!”
作家的话:
舅舅!!怪人舅舅最棒!!
玩意儿65
发文时间: 3/1 2013
“舅舅!”王清凌先王师毅一步,惊呼。
来人竟是王师毅几年不见的舅舅,金面铁手马菡中!
马文嵘跟马菡中出身京畿社苑的马家,不论在朝中还是江湖上都有些身份,马文嵘纵情江湖时日不多便说与王颀,而马菡中早年同几个少年才俊游历天下,辑录了一本《奇物手鉴》在武林中广为流传;期间又因缘际会拜了关外神匠为师,得了一手锻造刀剑的好功夫,其作江湖中人千金难求。可後来不知为何马菡中给自己覆上金色面具,远离马家远离武林,常年在北地寻找罕有材质,誓要练就绝世刀剑,世人称其为“金面铁手”。
今日是王师毅的吉日,漂泊在外多年的马菡中虽说迟了一些,但恰在此刻出现,带了三个徒弟,出手助河沙门众人。
“寻常刀剑怎能破除驱尸鬼手的尸线?!”马菡中覆面披发,独留出的嘴边是零落的胡茬儿,衬在灿烂的金面下,开口高喊的模样像个草原上的汉子。马菡中和他的徒弟们也不顾乐六的尸阵,立於尸首肩上,平稳自如,胸有成竹。王师毅听他说话,以为意指师文,面有愧色:“舅舅……师文已经……”
“要师文有何用!”马菡中高声打断王师毅的歉意,嘴角竟有喜悦神色,大手一张,呼唤身後徒弟,“淮印!”
只见马菡中带来三人卸了肩上木匣,取出各色刀剑,各自留下两柄,余下的都抛给马菡中。那边接了兵器,也不细看,一一分配深陷阵中的河沙门众人,王清凌王师毅也都有份。王师毅定睛一看,那柄大刀飞来之时蹭过尸首上的细线,竟真有几根断裂开来!
这刀究竟有何玄机?王师毅来不及细细研究,只略觉得刀刃与刀身材质不同,精光暗藏。
“乐六,我管你是不是什麽驱尸鬼手,当初我跟你师傅斗过一回,想你那时还没进娘胎里呢!”如今马菡中手里一刀一剑,不知摆出什麽架势,中气十足,震得他脚边尸首不住地摇动,“今天我总算降得住你们这些邪物了──留心点,刀剑无情!”
话音一落,马菡中展臂劈向眼前一片牵连著尸体的细线,左剑右刀,各显风采,眨眼之间,原先还围在王师毅三人附近的尸首便缓缓倒在地下,失了乐六的控制。
这下河沙门众人乐了。这些尸首并不怎麽伤人,原本大家愁的是如何既不伤著先祖尸身又能乱中自保,驱逐乐六;现在金面铁手天降神兵,利刃能断铺天盖地的尸线,两全其美。拿到兵器的纷纷尝试,虽需耗些气力,但确实能破乐六对尸体的禁锢,几招下去便可突出重围,或许不用多久会逼乐六退却。
马菡中得此胜机,心中颇得意,步步紧逼,看来是要抢在众人前面与乐六对决:“驱尸乐六你不过黄口小儿,想辱我师毅名节、与河沙门作对……你还嫩了点!”眼看著与乐六仅有五步之遥。王师毅从小就知舅舅的脾性,怕他到了这个年纪改不了莽撞,将王清凌於蕙心交与马菡中那几个徒弟照应,追了上去。
面对尸线被破和马菡中的乘胜追击,乐六脸上神情倒不见多少变化,只是手间略有停顿,回了马菡中一句:“我可没有师傅。”说罢两手间猛地一提,一排人形生生阻挡在马菡中刀尖。
马菡中可不愿收回手势,怒吼:“别以为我这刀是直的!”那刀光划著弧线就往人墙後面的乐六袭去。但王师毅眼睛明晰,赶忙上前,奋力阻住马菡中的招式:“舅舅!这些都是活人!”
这办法乐六在安德城里用过,驾驭武林正道对付武林正道,是考验也是嘲笑。而今天乐六不仅带了河沙门後山的先人尸身,还埋伏了几个活人──而且都是河沙门人!
他们……他们何时落到乐六手里去的?王师毅一一辨认,先前婚典上并未见到,都是门中没什麽作为的小辈,孤身一人居於河沙门,怪不得没人察觉。只不过不同於过去在安德城里见到的那些被操纵的活人,这些人有的双目紧闭,有的微张著眼,无甚生气,反倒像是失了魂魄的人,半只脚踏在阴间。
不对!这不是乐六寻常的办法!王师毅死盯著那些人的眼睛,他在安德见过用了谷角药物的活人也没有这样的神色,更何况这些人的手脚疲软,不似是由乐六掌控著的,倒像只是一面人肉制的盾牌,就好像最初……
“这些人确还活著……可为什麽……”马菡中大约曾经与草溪村人交锋过,对破解驱尸者与尸体的联系有些心得,但终究没解过活人,後退两步,愣在那里。王师毅有种猜想,可又好像说不通:“若在平时,他大可以动用这些人的武功与我们相斗……可这,眼下这是……咳,咳咳……”
王师毅忽地咳嗽急喘起来,引来马菡中的注意:“师毅!你这是……这是被我所伤吗!师毅!”
原来刚才挡下马菡中刀风时被波及了……王师毅低头一看,肋下至侧腹一道刀痕,没有深及骨骼脏器,但皮肉翻开,血流如注。
“师毅,你快回去让人看看,这里交给舅舅吧!快点!”马菡中一看外甥被自己莽撞伤到,急得乱了阵脚,狠力将王师毅向後面推;但王师毅就是不动,与他僵持在那里──可眼神却不在他身上。
一发现伤势,王师毅察觉自己并不是立即看向马菡中,也不是回身寻求妹妹新妻的支持,他的目光笔直地越过面前几个肉盾,挂在乐六身上。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在乐六那边发现什麽,只是随著鲜血的流失,直勾勾地挂著乐六,似乎只要这样紧盯著,他就能找到今天一直被藏在尸阵後面的秘密。
可他没有时间多看了。引开他的还不是身上的伤,而是身後王清凌一声慌张的呼唤:“蕙心姐!你怎麽了!”
不知方才发生了什麽,於蕙心明明是被马菡中徒弟们护著的,明明跟王清凌一处静观他们与乐六这边的战事,却突然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下王师毅不能紧盯住乐六了。他赶在马菡中反应过来以前便来到於蕙心身侧,扶起浑身瘫软的女子,想起片刻以前她还赶在众人之前要与乐六一决死战,可现在却像沉睡的孩童一般,如何呼唤都不起作用。
“她还活著……也没有外伤……”马菡中的徒弟倾身过来一探究竟,疑惑不已,“内息也无大碍……这……”
莫非……又是乐六的什麽把戏?王师毅猛地扭身瞪视乐六,可就在这须臾之间,乐六已不在原处,那几个被掌控的河沙门人也落在地上。
“……乐六?!”整个尸阵一转眼沉静下来,尸体都断了线,趴伏在地上,就像是从未被人操纵过一般,只是被不知名的邪法凭空由坟地中挪移到河沙门武场之上。
趁著大家管顾无端倒下的於蕙心时,乐六就这麽消失了。
“乐六!!”王师毅不信,乐六像是从未来过一般──他搅乱了河沙门天大的喜事,却走得无影无踪,“驱尸乐六!!”
王师毅不信。
“师毅!你当心!”见王师毅迈开脚步就要去寻乐六,马菡中赶紧拦住他,“当心你的伤口,你跟这丫头一起给大夫看看,你看你的……血……流的……”
马菡中顿住了。他一边担心王师毅的伤一边要探看伤势,没想到,刚才肋下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再没了血流,连伤口都像是重新长好了一般,只有衣襟上沾染的血迹昭示著曾有道刀伤在那里。
王师毅也看见了,那伤口跟乐六本人一样,一转眼就消失了。
“师毅……这是……”马菡中断断续续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正要与王师毅谈论,只听原先还响著喜乐的院落里一道冷彻威严的声音。
“师毅!扶蕙心回来!”
玩意儿66
发文时间: 3/2 2013
王师毅跪在堂前,不知几个时辰。王颀早命人清理了武场上残留的尸首,各家认领,各归原处,看来需要些时日。其间听人议论,说於蕙心性命无事,但总不转醒,躺在那里除却气息,与死人没多少分别。
不知乐六又得了什麽妖法……王师毅还记得在安德时乐六承了自己一刀不留鲜血没过多久又长合的景象,如今这事情放到他身上,那种惊惧难以言喻,还不知道在一旁目睹的马菡中作何感想。
可马菡中没有对他人说起此事,深埋在了心底一般。
是王师毅自己跪在此处的,对於乐六造访,王颀并未评论一字,也没有提及对王师毅要如何惩处。因於蕙心的情况,婚典中断,婚事也只能暂且搁置,来庆贺的别家人物都陆续回程,河沙门里再没外人。马文嵘当即差人进京求医,自己带著王清凌守到於蕙心那边去。现在堂前就剩下王师毅一人。
不论乐六如何,这场混乱都是他王师毅惹下的,他应当受罚。
王师毅心中盘算许久,待王颀一现身,便立刻拜地恳求:“孽子王师毅愧对列祖列宗,给河沙门招来这般祸事,听凭父亲责罚!”
那边王颀并不是一人前来,紧随其後的是马文嵘王清凌他们,接著是马菡中,都为王师毅的血亲。一想起乐六所作所为,等於是将河沙门上上下下的血亲们都辱了一通,王师毅身上顿时压下千斤重担,已无脸面再见亲人。
“师毅,我只问你一遍。”王颀的声音不见喜怒,难以琢磨,“盟主信中所说之事,是否件件属实?”“父亲!”王清凌见王颀又提此事,心中慌乱,出声制止,“您连盟主的话都不信吗?!”“小凌!”不忍再看妹妹为自己隐瞒,王师毅必须坦白。
“我并不知盟主信中如何说起。前年与父亲一别南下寻那赤目血魔,行至安德失手被血魔与驱尸鬼手困住,受尽屈辱,确有此事。”
看了父母一眼,马文嵘的脸色黯淡下来,掩藏不住悲愤,王颀不动声色,似在等王师毅接著说。
“被小凌他们救下以後,有人从中断了我与驱尸鬼手的联系,照理活不过一月;恰逢血魔前去金岭派寻衅,鬼手给我服下解药,後来才知晓,原来只有我一人得了解药。”
“那个驱尸的如此这般是何居心?分明还是盟主说的那样,想要离间武林正道!”马文嵘听到此,找到了张钰晖的说法。王颀却不急於评论,只问:“师毅,你与那驱尸鬼手相处过一段时日,你以为他是什麽用意?”
“……”问及此事,王师毅自己都不能理解,怎麽能回答父亲,“不知。”但牵扯上白荧血,绝不是张钰晖所说的离间武林。
王颀并不质疑,又问:“那今日之事,一未伤及任何人性命,二那驱尸鬼手得不到任何好处,你觉得他又是什麽用意?”
阻止婚事……这话蹦到王师毅舌尖,但又被硬生生吞了回去。有些不切实际的猜想若当真了,他王师毅与那些邪魔外道又有何异?
“依我看,那驱尸乐六来闹上一场,就是为了嘲笑我们武林正道的道貌岸然──我在外面见的多了,有些妖异之人也没个目的,不过是看不惯所谓正道的秩序。”见王师毅不答,马菡中忽然说了一通,语气里竟也不是愤恨,倒有些王师毅从前没有听过的讽刺。
“菡中,你都多大了,还说的出这种任性话!”马文嵘立刻端起姐姐的架势,想要一顿教训,无奈王颀轻咳制止:“师毅,这次的事情,对王家於家,对河沙门,甚至对整个武林都是种侮辱,虽不是你所为,但毕竟是你牵扯来的事端,若不罚你,难平众人。”
“甘愿受罚!”听到父亲如此教诲,王师毅顿感压在身上的重石挪开了位置,似乎前面的坦白就等著後面的处分了。“蕙心也不知是什麽病症,但总跟邪道脱不开关系,你三师叔那边也必须有个交代。”王颀又说起於蕙心,“改日婚事还得办了──就算是娶个牌位,蕙心也是王家的媳妇。”
“牌位”二字敲在王师毅心上,生生的痛,仿佛这条命就是断送在他手上一般──断送在乐六那里的性命,哪一条都少不了跟他的关系:“谨遵父母之命。”
交代至此,王颀似乎是满意了,才对身旁夫人说:“你跟清凌叫人进来,就去歇息吧。”
论起家法门规,河沙门算不上严整,处置的办法不多,皮肉之苦总还是要受的。王师毅小时候没少挨过棍棒,但那时有母亲有师叔们有师兄师弟们求情,父亲也必定看他还小,没动真格儿,这回再不会有人帮著他,这正月初九整个河沙门受的窝囊气不靠打在王师毅背上这些板子撒出来,这一年河沙门里都不要安生了。
王师毅忍著,只觉得痛,痛得他清醒了一些,觉得真论起来,这些痛还痛不过先前在安德由乐六那里受来的。
但那又不是一种痛了。如今不过皮开肉绽而已,哪里比得上乐六那种折腾人的方法,那可都是挫在骨上刻在心里的折磨。
金岭派一别,今日总算是见到乐六……王师毅听谷角说过白荧血对驱尸人的作用,他还想著以後再见乐六,乐六说不定一副虚弱的模样再也撑不起场面了,没想到乐六还是那样张扬,喜好以大场面卖弄自己的能力……
不过马菡中带来的那些刀剑竟能断了乐六引以为傲的尸线……这是不是因为没了白荧血,所以乐六没有过去的能耐,所以才会……
可是,王师毅被刀所伤时,乐六为何会突然离去?到底发生了什麽情况?
王师毅想起那些被挡在马菡中刀前的人,现在看来,说不定与於蕙心是差不多的情状,丢了魂魄一般,而乐六就像是只用一两个钩子挂著他们似的,就跟初遇王师毅时的法子一样……
等等,若是没有魂魄……那个季李……王师毅猛然想起年前遇上过季李一次,那时的蹊跷历历在目。如果在那以後季李根本没有离开过河沙门的话……
“掌门!”“师傅!”原本正打著王师毅板子的二人惨呼道,把王师毅刚要联系到一起的思绪搅乱了去。随著这声音,王师毅发现他身上再没有板子的拍击,连前面火辣辣的疼痛都好像没了踪影。
“师傅!你看师毅!他……他他身上……都……”白日里遇见乐六的尸阵都没听人这样惊慌失措过,王师毅觉得好笑,莫非如今的他早比驱尸鬼手骇人数倍了?
王颀一听,上前就要看个仔细。王师毅趴伏著看不见父亲的神情,只见他的拳头抓紧了衣摆,微微颤抖。
王师毅不禁想起马菡中看他肋下伤口时的神情──难道这背上的伤也愈合了?
“……师毅。”王颀轻声道,“方才落上去的伤,已经痊愈了。”
王师毅明白,他又欠父亲一个解释。
“我不知道驱尸鬼手或是赤目血魔在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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