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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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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势只是因为她的问话愈发蛮横,逐一扯落,末了,将她双腿搭在座椅扶手上。

他一直清醒明白。

薇安却慌了。

这是要干嘛?

这是要挑战她的极限吗?

她真承受不来!

手里的酒杯弃于地毯上,带着低微的声音滚落的时候,她探手扣住他肩颈,“喂!烨斯汀!你要干嘛!”

他漾出笑意,蹲下身去,柔声反问:“你觉得呢?”

“那个……”薇安当然能迅速判断出他意向,只是,在心理上,她自认真没开放到那个地步,双腿下滑,“不用,不用……”

她连声地说着不用的时候,烨斯汀扣住了她双腿,带着些微警告的冷冽看住她。

薇安咬紧了唇瓣,吹落、蜷缩在大腿上的手指狠力抓紧。

生气!愤恨!

对自己!对他!

修剪得短而洁净的手指,还是不可避免地在腿上划出一道道刺目斑痕。

让他看着陡然生恨!

甚至想掐死她了!

烨斯汀猛然站起身,与她对峙片刻,却又逸出深缓笑意。“我如今最不愿做的事,就是让人瞬间死于非命,我更喜欢人在我面前一分一分失去生机。我可以跟你保证,你敢再碰你自己一下,贝娜或是尼克就会失去一手一脚——你想选谁?”

薇安竭尽全力凝住他深沉双眸,辨不出真假,不知他是威胁还是在诉诸事实。

心里咒骂着,手指却是因着心底意愿缓缓摊开来。

她讽刺地笑了。

人是要到何等悲哀的地步,才能连伤害自己的权利都失去?

烨斯汀淡漠瞥过她,旋开药瓶盖子,手指蘸上油腻湿滑的药膏,细致地为她涂抹在红肿的内里有着伤痕的那一处。

前所未有的温柔,前所未有的撩人心波。

一次次深入,引得她抽着气,吮住食指,愈来愈用力。

烨斯汀随着她的气息,呼吸一点一点变得深重焦灼。

他抬眸凝视,看到的是什么?

她吮着食指、心口起伏、脸颊微红……

他站起身,再俯下身,索吻。

药瓶被放到了座椅扶手上。

她渐渐溃不成军。

明晃晃的灯光下,他将手上汁液肆意涂抹在她周围、腹部。

薇安闭了闭眼,真是让人无所适从——甚至,羞愧欲死。

“你……”她语不成调地控诉,“你原来是要上药吧?”

“是你勾引我的。”烨斯汀语声浅淡,却透着理直气壮。

“那……那你是不介意我难不难受了?”她是没辙了,才找了这么一个其实在她看来无足轻重的理由。

烨斯汀点了点她鼻尖,柔声询问:“刚才觉得疼了么?”

“……那你也不能……”虽说有点儿顺杆儿爬的嫌疑,可她不介意施行。

但是他从来比她更无所顾忌——

“就是想要你,怎么办?管不住自己,行不行?”

☆、第115章 爱是痴缠的理由

极致,两只流氓

薇安气苦,“我什么时候有过说不的权利?”

烨斯汀安抚地亲吻,本意是想将邪火压下,火焰却在唇齿交错间愈发旺盛。

他抱起她,转往大床。

身形落到床上时,薇安听到普利莫的声音隐隐传来:

“陛下,属下有要事求见。”

烨斯汀立时身形一僵,蹙了蹙眉。

薇安心生笑意。

“何事?”烨斯汀语声倒是如常,冷冷的,不带情绪。

“……”普利莫不回话。

烨斯汀无声地拥着薇安,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起身,帮她盖上锦被,俯身亲吻,“你先睡。”

薇安求之不得,点点头。

烨斯汀去往大殿,听普利莫低声回禀几句之后,又阔步回来,换了身黑色衣饰,恰逢薇安正在柜子里找衣服充当睡衣,她索性接过他刚脱下来的中衣穿上身。

“我要出去一趟,殿外有暗卫守着,不会有人打扰你。”

薇安点点头,回到床上躺下。

烨斯汀转身向外时,脚步一滞又回转身,从妆台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取出了吊坠和玉戒,帮她戴在无名指上,又环着她坐起来,帮她将吊坠挂在颈间。

“以后不要把这些东西给任何人,一些特殊的情形下,我只能通过这两样东西辨认是不是你。”

薇安眼中闪过困惑,随即,目光落在他手上。

那枚玉戒,他一直戴在无名指上。

烨斯汀又拍拍她的脸,“别喝酒。”旋即转身匆匆离去。

薇安把玩了吊坠和玉戒一会儿,翻身趴在床上,许久也不能入睡,起身去熄灭灯火,再回到床上,又辗转许久,将至黎明时才睡去。

没多时,因着烨斯汀轻微的脚步声,便又醒来。

她无声地翻身,起身倚着床头,在黯淡晨光中看他无声无息地宽衣。

如今他已站在人间最高处,却还是惯于自己做这些事情,一如往日。

若是愿意享受宫女大事小情地服侍,三年时间,已足够让他生疏这些,多少会与她记忆中的举止不相符。

可他举止没有一丝变化。

足以让她动容,及至感动。

烨斯汀走到床前时,看到她静静地看着自己。

多少次,在黑暗或晨光中返回寝室,他都希望出现这样一幕:她已回来,她等着他。

这一幕终于出现了。

他竟有片刻恍惚,探出手去,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薇安轻轻拥住他。

他寻到她唇瓣吻住,急切的,灼热的。

怀里的人没有丝毫挣扎,甚而温柔回应着他的热情。

相拥倒在床上,沿着她颈子,一路打下烙印,一路让她为他而轻颤。

没有任何言语,却是每个举动每次呼吸都在无声倾诉。

相溶时,十指紧扣。

“薇安,想我没有?”他柔声问道。

无数次,她在梦里听到他这样询问。

此刻,她一如在梦里自己的回应,点一点头。

想,怎么会不想。忘了自己也不能忘记你。

是这样一个回应,引得他热情愈发如火如荼。

是因为他的全情投入,她控制不住地呢喃出声。

“抱着我。”他吻了吻她唇角。

薇安依言紧紧环住他。

他却在此时眸光一黯,想起了什么,动作一滞。

“烨斯汀!……”薇安腰肢轻摆,心里是在想,自己早晚被他折磨得疯掉。

他现在怎么会多了这个习惯,总是想在这时候退离——她认定他是有这意愿。

随着她的动作,那儿重重一下吞咽。

他这样被抓牢,念头变成了一闪而逝,无声地笑了笑,引领着她一路冲上云霄。

热浪平息时,烨斯汀把薇安拥到怀里,手势温柔滑过那一把变得温凉正在恢复如常的娇躯。

爱不释手都不足以诠释他的迷恋。

宛若一对儿亲密的鸽子,辗转亲吻。

“一起睡。”他让薇安枕着她手臂。

“嗯。”

薇安的手出于往昔习惯,探向他腰背,中途却是一滞。

烨斯汀有点气,还带着点笑意,出手把她手按在腰际。

烨斯汀与薇安都是一样,第一次得以安眠。

他醒来时,薇安还在梦中。

长睫低垂,眉目平宁。

他这边微有动静,她便是轻轻蹙眉。随即总算是没有醒来,而是翻身趴在床上。

烨斯汀不由微微蹙眉,这叫什么习惯?不知道她是怎么养成的。

之后却没惊动她,把被子给她盖好,下地登上长裤,取出记载着她点滴心绪的纸张,倚着床头,迟疑半晌才凝眸细看。

在这之前,他不敢看。

害怕看到纸上是满满的浓烈的恨,怕她执着于那场误会,不肯冷静。

可总是要面对,总要知道,她在这么漫长的一场别离之中,是如何度过的。

纸张已经散乱无序,他选出几张用图阿雷格文字书写的,依照字迹新旧排出次序,敛目相看:

烨斯汀,我离开了你。

今天是第十七天,身体在慢慢恢复,正跟着养父迁往别处。

养父的同伴跟着他唤我乔。

我不再是薇安,我讨厌做薇安。

走这一路,都在回忆关于你的一切。

我不寂寞,只是难过。

整天都不说话。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会哭。

你说过,我哭的样子很丑,你不喜欢。

即便离开了你,我还是要漂亮的活。

想要忘记你。

——

烨斯汀,我现在在一个气候不同于郦城一带的地方。

养父带着那伙人抢劫、寻找金矿、打猎。别的我不想参与,或许是因为,那是你不喜欢的事情,打猎我是主力。

经常想起第一次跟你去打猎,想起那晚你的笑容。

知道吗?那是我眼中大漠最美的风景。也许这样说会让你想起慕西里的话,可是又有什么关系,慕西里已经死了,你,我已经离开了。

今天是离开你的第三十七天。

没事,只是想你了。

——

今天重读呼啸山庄》,又看到了那段话:

如果你还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那么这个世界无论怎么样,对我都是有意义的;但是如果你不在了,无论这个世界多美好,他在我眼里也只是一片荒漠,而我就象一个孤魂野鬼。

彼时不曾失去你,不知深爱你,不解其意。

记得读给你听的那天,你说喜欢这段话,半开玩笑地说,这是你的心情。

所以如今我不想承认,这诉说的亦是我的心情。因为,我曾想过杀掉你。

是你让我爱上了大漠一切,也是你让我开始惧怕厌恶大漠的一切。

告诉我,该不该恨?该不该遗忘?

每当用图阿雷格文字记录心情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念你教我这种文字的每个时刻。

也许那些时刻之中,我还未爱。但我确信无疑,那时我已信任并且依赖你。

可是我想,我总会有忘记你的那一天。到那一天,我用你熟知的文字写下我的心情的时候,不会再心碎欲死。

离开你的第七十七天,烨斯汀,我想忘记你。

可不可以,让我纯粹的恨你。

恨比爱更容易。

——

今天养父出行回来,照着盒子给我买了擦脸油回来。他说特别昂贵,而我才知道。

是,我早该在进入郦城那一天就发现你的身份。

种种细节,在今天回想起来,足以证明你起码在郦城有着尊贵的身份。

如果在那时就知道你是图阿雷格人的贵族,是覆灭的沙漠帝国的王子,我想,我一定会远离你。

我一直不喜有距离有压力的东西,你知道的。

灰姑娘与王子从来不是我的梦想,你也知道的。

可是我那时太傻,没有发觉。

可惜我在发觉时,已经深爱。

告诉我,曾与你并肩作战,不是助纣为虐。

——

烨斯汀,今天去打猎,受伤了,险些成为野兽的猎物。

原因很可笑,围捕野兽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条缠在树上的大蟒蛇。

那一瞬间,想到的是你为了救我负伤的事情。

又想起了把我看得比他性命更重要的少年。

什么事都会想到你,这可怎么办?

有时真想出去找你,可我害怕,怕你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而我已憔悴失色,不会再被你喜欢。

可就算你还喜欢,也不能的。怎么能在那么多人死亡的阴影下继续和你在一起?

不论如何,就算错综复杂之下,那一夜大火不该只责怪你一个人,可是——

在貘族人灭族之后的所有征战,都是因图阿雷格而起。

而你是图阿雷格的灵魂。

也许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无数场杀戮因你或是因我而起。

也许我最终不能原谅的,是自己。

——

烨斯汀,已经分别两年了。

可我还是在想念。

我恨我想你。

我恨我这么没出息,甚至还是不敢听外面任何传闻,怕你的名字落入我耳中。

昨天整天都在喝酒,对自己忍无可忍。

每想你一次,就用匕首在手臂上划一刀。

今天看着手臂上布满的伤疤,才知道自己多可笑。

你一直说我是个小傻瓜,到今天,我不得不承认。

这样下去,把自己弄得遍体伤痕也没用。

忘了我自己,大概也忘不了你。

那就这样吧。

你,就是我的命,我认了。

我爱你,我也认了。

如何也不能不爱,活得像个孤魂野鬼的时候,也不能不爱。

唯一遗憾的是,从没亲口对你说出那一句:我爱你。

……

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烨斯汀无法看清接下来的文字。

他起身下地,疾步走到外间酒架前,想倒杯酒缓解情绪。

手却在中途僵滞,扶在酒架上。

另一手用力捏紧纸张。

原以为的通篇的恨,不是这样。

在看到那句我爱你的时候,所有情绪坍塌。

最绝望最伤心的时候,他也无泪。

一个爱字,却让他压抑在心底所有的情绪翻涌,再不能控制。

无法想象,他的女孩在这三年来是怎么过的,是怎样在一次次地挣扎、一场场的想念之中走过来的。

某种角度上,他必须承认她几句话:

在貘族人灭族之后的所有征战,都是因图阿雷格而起。

而你是图阿雷格的灵魂。

也许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无数场杀戮因你或是因我而起。

让她无能为力,让她无法释怀的,是这些不容辩驳的事情。

他起身下地时使得床微微震颤,薇安醒来。

觉得口渴。

随手披上衣服,走到妆台前,拿起昨日他曾递给她的那杯水,喝完还是觉得口干舌燥。视线游转,没看到水壶,到外间去寻。

看到他赤着上身、赤着双脚扶着酒架的身形,不由担心,“烨斯汀?”

走到他近前的时候,才看到他拿在手里的纸张。

转到他身侧的时候,看到晶莹的泪穿过空气微尘,掉落在地。

薇安身形猛地一震。

这铁骨铮铮的男人,落泪了?

有些男人的一滴泪,比女人的失声痛哭更让人心碎。

烨斯汀就是这种人。

看不得他那样失神悲伤的神色,看不得,他的泪。

看不得的结果,是她的泪随之猝不及防地掉落。

她想,一定是她写下的哪段话惹得他伤心入骨,否则,他怎么会到伤心至落泪的地步?

这一刻,她忘却了所有长久萦绕于心头的阴影,眼里只有他。

她无助地走到他面前,抬手碰触他眼角,试图安抚他情绪。

可是明明,她比他哭得更厉害,片刻间,已满脸是泪。

她无声抽泣着,望着他的眼神,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安、自责,充斥着心疼与伤心。

烨斯汀把她揽进怀里,紧紧的抱住,泪水一滴滴落入她头顶,没入发间。

阔别三年后,他们相拥,任由泪水无声泛滥,宣泄着无从道出的万般酸楚。

末了,烨斯汀抬手拭去薇安脸上的泪痕,敛去悲色,微笑打趣:“这种丢脸的事也要凑热闹?”

薇安被说得很不自在。

可不就是,他的泪自然是有他理由,可她是为什么哭?

说到底,只是看不得,心疼而已。

可是……他是不该由她来心疼的。

她甚至是应该恨他的。

做什么陪着他掉眼泪?

“三年了,苦了我的薇安。”烨斯汀捧住她的脸,“我们合力查清当年事,给彼此一个交待,好么?”

薇安只是不解:“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是从未着手调查?为什么?”

“因为太忙。”烨斯汀怅然地笑,“初时忙着找你,后来忙着打仗,空闲的一点的时间还是在找你、想你,没精力顾及别的。”

甚至是带着自嘲的语调,却让她听着分外心酸,又是泪盈于睫。

“不许哭了,再哭就不用见你养父了。”烨斯汀一本正经地吓唬她。

薇安情绪这才得到缓解,慌忙去找衣服。

让她自己选衣服,自然还是简单的白衣黑裤长靴。

习惯性地要把长发编起来的时候,烨斯汀阻止了她,“就这样,好看。”

薇安也没坚持,从来时穿的长裤裤袋里摸出一根柔韧的银链。

烨斯汀微微挑眉。现在她还是惯于在身上带一堆小东西,用于应付各种突发情形。把银链拿到手里,看到链子做工精细,必是花了不少心思,纤巧,柔韧,链子末端两指长的一段,有着细如针尖的银芒。而银链两端各有一个活扣,可以首尾相连。

交还给她,他问:“要不要先吃饭?”

“回来再吃吧。”

“我等你。”烨斯汀出去吩咐暗卫把尼克带来。

薇安把银链缠在手上,尾端随意垂下,缓步走出大殿,等着尼克被带来。她要和尼克说点私密的话,不方便在室内。

尼克昨夜被安排在了王宫后面,吃穿都很好,结结实实地享了一把福。

从后方转入大殿前的四方院落,恰好看到薇安缓步走下长阶。

一头浓密的长发随意散在背后,往日编起来留下的弧度消失,蓬松顺直。

容颜还是冷冰冰的,还是不见笑颜,可那双眼睛却无形中灵动几分。

爱真是双刃,能让人心死,也能让心复活。

尼克笑着走过去。

薇安手上银链扬起。

尼克慌忙退到一旁,“就知道你见我会动粗,可这东西不行!你把我毁容了怎么办?再说了,你还没听我解释呢!”

“说!”薇安没好气地命令道。

“问题总得解决,对不对?”尼克坦然对上薇安冰冷视线,“你不知道,也拒绝听到他的消息,可这并不能代表我也不知道,对不对?我一直都知道他从未放弃找你,觉得你不应该躲在那儿,该走出来面对。”

薇安不置可否,问道:“你是在意识到我们被人跟踪后,将计就计把我迷昏了是么?”

尼克点头,“不然你肯定会跑掉,我觉得没必要。”之后意味深长地加一句,“薇安,你这段感情是命里注定的,逃避不是办法。”

薇安沉吟片刻,偏一偏头,引着尼克到了空旷无人的一处,看看四下,见无人靠近,才低声用英文道:“你把我送到这儿,我暂且认为你是好意,可你不能不管我。那个……我们出来前的那天,你给了村里一个女人一包药粉,你还记得吧?”

尼克目光微闪,点头,“记得,还记得那是避孕的药——那是我给村里偷情的一对儿男女准备的。”之后自然知道薇安为何提及此事,笑了笑,“你现在体质太差,又是长途跋涉过来的,当下不可能怀孕,放心——我多少懂点儿医术,这个还是知道的。再说我就是要给你弄,也要过几天,跟这里的人混熟再说。”

薇安不得不认可他的话,随即好奇一点,“你跟普利莫是怎么沟通的?”

“当然得需要翻译了。”尼克笑道,“我几个伙伴都得帮忙来回翻译。”

“我要是一直留在这儿——”

“我会学他们的话的。”

“明白就好,省得你大事小事被人算计。”薇安又打量他几眼,见他神清气爽的,一点被为难的样子都没有,也就放下心来,转身挥手,“回去吧。”

回往寝殿的时候,薇安暗笑自己在避孕这回事上又走了老路。可是没办法,最初是她大意,现在却不是她能左右的。

但是体质现在很差是实情,没有谁比她更清楚。所以眼下倒不是特别担心,只是在为日后做准备。

和烨斯汀在一起的时候,挥霍的是感情;和烨斯汀分别之后,挥霍的是健康。

长期酗酒,什么人的身体也会被掏空,一双手早已没了原来的镇定。

可是酗酒也是真的让她有了酒瘾,哪一天手里没酒,就会觉得空落落的。

所以吃饭的时候,薇安见烨斯汀独酌,且无给她酒的意思,有些失落,连饭也不肯正经吃。

烨斯汀拿她没办法,只得命人上酒。戒酒这回事,得给她时间,强来肯定不行。

饭后,薇安想起了他昨天提过的事,和他商量:“过几天我再选一批人行不行?今天没精神,想好好休息。”

“行,什么时候都可以。”烨斯汀知道,她其实还是有些抵触,还没做好准备去面对那些事情。这也是急不来的。

走回寝殿,贝娜求见。

“见见吧,早晚都要见。”烨斯汀没给她犹豫的时间,让贝娜入内之后,转去别处处理政务。

因着之前避而不见,薇安带着不安迎向贝娜,发现贝娜鬓角已经发白,她苍老了,比以往显得沉稳坚强,不便的是她善良慈善的笑。

“薇安!”贝娜未语泪先流,紧紧握住薇安双手,喃喃道,“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薇安抿抿唇,鼻子发酸,却终是忍下了泪水,语声轻柔:“你还好么?”

“好,好!”贝娜重重点头,抹一把泪,“看着你们两个,什么人能说自己过得不好?”

“去里面说话。”薇安携了贝娜的手,转到寝室。

贝娜知道,薇安回来之后,除了烨斯汀,再没见过第二个人,烨斯汀又不是诉苦的性子,等情绪平静下来之后,便将见闻一一告诉了薇安。

薇安听得次次目露震惊。

贝娜先道:“泰德在同一夜,和你一样,消失不见。慕西里那具尸体,也是假的,真人也不知去了哪里。你看到的,只有摩黛和米维的死是真的。”语声一顿,凝住薇安,“我不相信烨斯汀会下那样的命令,后来打听了一些他身边的人,他们都说烨斯汀没下那道命令。”

“可是,可是那是泰德亲口跟我说过的,泰德怎么会骗我呢?”薇安失声道,“他在出事之前,都没有迁就米维——如果他在那时愿意和米维一生相守,和我求情,我一定会答应用他交换你的,但他却没那么做,甚至一再为了烨斯汀着想,以死相逼,为的只是阻止我去小镇。”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啊。”贝娜语重心长地道,“我这几年每天都在想那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听过很多人谈起一些细节,虽然找不出原因,却可以确定,烨斯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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