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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兰大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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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片刻已经到了大鼎旁边,是一位身材高大魁梧,却没有像臻海那样满头白发的健康老人。
「老朴,你来的正好,我现在真怀疑这东西有问题了!」
臻海苦着脸,开始对自己天才的头脑发生怀疑。
「我朴自星一生什么阵仗没见过,就算他真是千年老妖,我也要把他……」猛然看见正在沸水中被大煮特煮的兰若云,大喝道:「这是谁想的馊主意啊,要煮死他吗?!」
「嘿嘿,这个……」臻海老脸一红,「有什么问题吗?」
「融化坚冰当然要用冷水,你这样一冷一热,就算是铁打的金刚也承受不住!」
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大力将鼎底的火堆踏灭。
「枝儿,我早说过这样不行的嘛,你这小丫头差点害死人!」
臻海表情严肃,以一个长辈教训晚辈的姿态,正气凛然的指出枝儿所犯的「错误」!
「我……明明是你……」
枝儿气得小脸通红,却被臻海老爷的「凛然正气」震慑当场,立即打住,心里却大骂:老头真卑鄙,坏事都让我背黑锅!
臻野一阵风般从外面闯了进来,大嚷道:「那家伙还没有醒来吗,我来阉割他!」她手里拎着一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后面跟着一个高大威武的青年,正是朴自星的儿子──朴当。
「叶儿,还是让我来吧,你何必亲自动手呢?」
这朴当一脸紧张兮兮,讨好的跟在臻野的身后,手里赫然拎着──两把牛耳尖刀。
「真是胡闹,哪有女孩子家这样说话的!」
臻海一边训斥女儿,一边和朴自星把兰若云从大鼎里拖出来,换过冰冷的溪水,再次把他丢了进去。
「可是,这个人……他……」
臻野还没敢把自己偷偷溜出去洗澡,却被兰若云不经意偷窥的事实说出来,而众人谁也没想到在这飘雪的冬天,她竟然脱了个精光在冰水里浸泡,因此不用她撒谎,众人也相信了「千年老妖」是臻野女士打猎时恰巧在河边发现的。
只有枝儿的目光怪怪的,忍不住全身打了个寒战,显然对「冬日裸泳」深恶痛绝!
臻海忽然搂住女儿,走向一个角落,老脸通红,容貌尴尬,以只有父女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女儿,你阿妈死的早,这性教育嘛……阿爸知道你很好奇,不过……哎……男人那东西嘛,等你结了婚、洞房之夜自然全明白了……哎哟女儿你干嘛?」
臻野一手拉起老爸的耳朵,气得全身发抖,脸色青紫,大喊道:「阿爸,不要逼我做下『弒父』的恶行!」
挥舞着牛耳尖刀,威胁的在老爸面前晃了几晃。
「投降,投降,你爱割哪里就割哪里吧,我不管了!」
臻海痛得大喊大叫,挣脱了女儿的「鬼手」,马上逃到朴自星的身后不敢再言语。
后者正担心的看着儿子,小声道:「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你还是不要再追她了!」
朴当咬牙切齿的看着臻野,捧着心口,坚定说道:「我就是喜欢她这个样子!」
枝儿小声嘀咕了一句:「受虐狂!」
臻野绕着巨鼎转了个圈儿,看着仍然在坚冰里做「冰美人」状的偷窥者,心中愤恨,眼角含威,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一下嘴唇,「嘿嘿」一笑,停下来做沉思状,禁不住小声说了出来:「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要从哪里下手好呢?」
屋里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看了几次,无不心下骇然:难道她真的要把这男人给阉割了?
朴自星尽管是队伍的首领,却也不敢轻捋虎须,这臻野剑术高明,脾气又暴躁,最要命的是在队伍里拥护者最众,等闲人等轻易不敢惹她,「河东狮吼」神功炉火纯青,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何况是其他人,况且也没必要为这「千年老妖」来得罪她,只是……朴自星看了一眼渐渐融化的坚冰里庐山真面快要露出的兰若云,心想:「这人也真是倒楣,可能是做了什么坏事,现在终于遭到这惨烈的报应了吧!」
「叶儿,我看还是让我来动手吧,身为男人,我比较理解他的构造!」朴当将两把牛耳尖刀对碰了一下,颤颤的说道。
「是男人了不起吗?是男人了不起吗?!」臻野最恨自己不是男人,此刻连问两声,显是心中极其愤怒,「小心我也割了你男人的东西,看你还怎么做男人!」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因为有这种变态的心理,导致心灵的极度扭曲,以至于想要做下这古往今来所有女人都羞于做下的「好事」!
──自己没有,就想割掉别人的?
朴当吓得手中尖刀齐齐落地,再不敢说什么。
又等了好长时间,兰若云身上坚冰终于融化,「千年老妖重出江湖,兰贵妃出浴闪亮登场!」
「你这家伙,恨死我也!」
臻野上去痛扯兰若云的大胡子,胡子应手而落。
枝儿吓得大叫一声,臻野也楞了一楞。
看着手中的半尺长髯,臻野面色古怪,呆瞪着露出庐山真面的兰若云。
此时的兰若云,因为跌落地底深渊,在冰冷的地下河水里浸泡一日一夜,面色肿胀铁青,又加之身受重伤剧毒,面色憔悴,颧骨高耸,苍白得毫无血色,不怪被人误认为千年老妖。
面上的假胡子由于受冷水浸泡,粘合的面粉胶水早已脱落,在臻野大力拉扯下立时给拽了下来。
众人一阵惊诧,心中都涌出非比寻常的感受。
主刀医师臻野却没有忘记自己光荣的使命,大声道:「枝儿,帮我把他抬出来,我们的手术一定要排除万难继续下去!」
「小姐,你已经拔掉他的胡子了,就饶了他吧!」枝儿心地善良,为兰若云求情。
臻野还要说什么,忽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叶儿,你又胡闹什么,快把刀子放下!」
众人齐齐舒了口气,也只有这个人才能管得了这个野丫头。
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出现在朴当的身后,面貌颇为英俊,一脸浩然正气,身材却略显淡薄,线条较之眼下诸人柔和,一双眼睛精光闪闪,显得睿智非常。
「文正,你来的正好,快阻止臻医生这非法手术!」朴自星笑呵呵的说道。
「荆大哥!」
臻野垂下头,破天荒的露出羞怯的表情,手里的牛耳尖刀「锵啷啷」的掉在地上。
荆文正瞪了她一眼,来到大鼎旁边,仔细看着还在昏迷当中的兰若云。
臻海仔细的把此事的来龙去脉向他重复了一遍,荆文正点了一下头,在大鼎旁边走了几圈。
他是这支队伍里的军师,最是长于智略,当下推敲起兰若云的身分来。
「应该是被兽族追杀,失足落在了河里,顺水漂流,恰好被叶儿发现!」良久他才这样说道。
众人心中也有类似想法,毕竟兰若云是人类,这是谁都可以看出来的,而眼下土人在荒芜大陆上的境况悲惨凄厉,家破人亡者不在少数,兽族的疯狂屠杀必然会产生这些逃亡在外的「被追杀者」!
包括他们这支队伍,很多队员都是兽族的通缉犯。
「留下他,治好他,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荆文正一句话挽救了兰若云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也挽救了裸兰大陆上正统人类之战神的根脉,保全了兰家的一脉单传,他自己不知道这一句话产生了多么大的影响,甚至改变了人类以后几千年的命运,荆文正功劳之大,「唯天可表」!
而主刀医师兼刽子手臻野女士虽然心里不乐意,却也不愿违逆这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一直被自己尊敬的荆军师!
当下,臻海和朴当把兰若云拖了出来,放在毯子上,换过湿衣,灌下热汤,看着他脸色渐渐红润了一些,算是暂时保下了他一条小命。
荆文正双手贴在兰若云背上,输入一股真气,来帮他驱寒治玻骇然发现自己纯厚的内力一到了他体内,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当然不知道,兰若云之所以能在地底深处的冰冷深渊中保得性命,完全是因为体内紫气护住了全身要脉,此刻整个脏腑都被紫气紧紧的裹住,尽力避免寒气的侵袭,同时提供氧气,使他不至于在封闭的深渊中窒息而亡。
等到兰若云随着地下河水漂浮,流出山间,恰好臻野将冰面凿开,透进氧气。
紫气因为有外来氧气的供应,立刻自动停止内息,而兰若云也自然而然的向着有氧气的冰层破洞飘去,致有「偷窥臻野洗澡,险被阉割」的惨剧发生。
荆文正的一股内气一旦遇到兰若云庞大的紫气,立即被中和掉,紫气现在自动保护兰若云的脏腑,任何外力的进入都将被视为入侵,除非对方的功力高过兰若云,但这荆文正虽然称雄兽族土人,对比兰若云却是远远不如。
「他的奇筋八脉受了重伤,我的内力竟然无法输入进去,哎,回天无力,念在同是土人,大家好好给他准备后事吧!」
荆文正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出去──他自然不知道兰若云身具玄妙内气,还以为他伤到筋脉尽断,再没有活命的可能。
他这样判断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只因内气的修炼自然要在筋脉中流通往返,仿似水与水管的关系,水管都没有了,水便乱成一团,再不会按照规定的路线流动。
枝儿鼻子一酸,哽咽道:「看他还那么年轻,就这么……」
臻野却满面笑容,阴恻恻的说道:「反正也要死了,让本小姐解解气吧,枝儿,把刀拿来,我们继续手术!」
朴自星看了眼兰若云,骂道:「兽族人真不是东西,杀了我们这么多同胞,此仇不报,枉自为人!」
「打倒兽族!」朴当大喊道。
「你别在那里鬼叫,出去,手术重地,闲人回避!」臻野怒道。
臻海忽然又严肃起来,看着女儿气道:「叶儿,凡事都要有个原则问题,别忘了他也是我们的同胞,即使你的好奇心再强,也不要这样羞辱他,要知道……」
飕的一声,一把尖刀飞了过来,臻海立即住嘴,向朴自星作了个眼色:「我们去给这小哥儿做口棺材,算作满足我女儿好奇心的代价!」
朴当赶紧跟在二人身后离去,因为另一柄飞刀马上就要飞过来了。
「枝儿,你当我的助手,我们现在开始报仇!」狠狠的看着兰若云,「竟敢偷看我洗澡,还发出那种淫亵的笑声,不可原谅!」
「小姐……」枝儿知道任怎么劝她也不管用,心中着急,团团乱转。
「哼哼哼──」臻野得意的笑着,眼光打量着兰若云颀长的身材,目光停在下面,猛然间脸色通红,直到耳根,呼吸也急促起来。
禁不住定定站在那里,呆住了。
说是一回事,真要做起来才知道不容易。
转过身,平息了一下心脏的急速跳动,心中纳闷:「难道我真的是因为好奇心?」
枝儿奇怪的看着她,过了良久,见她还是动也不动,脸上神色却是咬牙切齿。
「现在阉割了他也太便宜他了,我要等他醒了以后才做,看着他痛苦,哈哈哈!」臻野终于想通,狂笑着转身离去,临到门口时吩咐道:「枝儿,他醒了以后通知我一声,我来动手术!」说完便扬长而去!
枝儿俏脸微红,嘀咕道:「明明是女人,却老想做些男人的事情来惹起别人注意,好让人家都不敢把你当女人看……其实当女人有什么不好呢?
「况且阉割了一个男人就不是女人了吗?女人还是要做的,老天爷给了你一副女人的身体,就是再阉割十个男人也是没用!咦,我什么时候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了,原来我这样聪明!」
枝儿笑了一笑,回头看着毡床上的兰若云,拿起一块干布,替他擦拭脸上水珠,然后坐在床边上仔细打量这个年轻男子。
半晌,禁不住赞叹道:「仔细看看,还是个挺俊俏的郎君呢,线条真好看,不像是我们族里那些男人呢!」
给兰若云盖好被子,哼着小曲儿出去了。
兰若云一直昏迷到第二天的傍晚,一直由枝儿照顾他。
臻野进来看了两次,后来干脆拿着把尖刀和磨石,就在屋子里磨了起来。
那个大鼎已经抬了出去,臻海和朴自星两人领着几个小伙子,把一口大棺材渐渐打造成功──臻朴两人虽本是富户人家,却独爱木工技术,这口棺材两人费了好大心力,造得着实不一般,甚至在棺材壁上雕花篆刻,当成一件艺术品来打磨,兰若云要是真能住在这口棺材里,也不枉他裸兰帝国总军师的身分了。
可是他却一直不死,棺材在中午造好,臻海急匆匆的来看兰若云,却发现还有一丝鼻息,气道:「怎么还不死啊,棺材都打好了啊!」
枝儿差点没晕过去,心道:如果能打好棺材人就死的话,我早就拚着命给你做口棺材了!
朴自星却并不着忙,因为一想到刚刚打好的棺材,自己的心血,马上却要掩埋到土中,再无重见天日之时,他心里就痛苦,所以祈祷兰若云晚些时候再死,能让自己和棺材再共度一段好时光。
到了晚上,兰若云悠悠的醒了过来。入耳的是一阵聒噪的磨刀声,夹杂着女儿家的娇喘声,显然那人磨刀用了好大力气,心头诧异,嘴唇却干燥欲裂。
「给我水喝!」他小声的叫道,心里奇怪,明明是在水里泡了好久,竟然还想要喝水。
守在床边的枝儿大叫一声:「哎呀,醒了!」
臻野也跳了起来,兴高采烈跑过来,大喊道:「真的醒了呀!还以为这刀白磨了呢,枝儿,准备手术!」
枝儿一听又傻了,幸亏这时荆文正走了进来,看着正在接过枝儿递过的水杯狂饮的兰若云,摇了摇头,轻声道:「八成是回光返照!」
兰若云喝完了水,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忽然闭上了眼睛,旋而又睁了开来,眼神涣散,满目茫然:「你们是谁?」接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我是谁?」
「完了,神智不清了!」荆文正叹道,「兄弟,你放心去吧,你的仇我们一定给你报!」虎目含泪,夺下臻野手中的刀子,转身离去。
兰若云痴痴呆呆的念道:「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谁啊?」
臻野和枝儿对看了一眼,同时喊道:「失忆?不会吧!」
「你说,你看没看到我洗澡?」臻野大怒着喊道,就要上去揍兰若云一顿,枝儿赶紧拉祝「洗澡?」兰若云低头沉思,「好像看到了,不过根本看不清,啊,我记起来了,我是在河里啊!」
「砰!」
耳畔一阵轰鸣,臻野的拳头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
兰若云晕晕沉沉,圣龙涎的毒液残留在体内,影响大脑的思考,对往事的印象竟然是模模糊糊,喃喃道:「你先别打我,让我仔细想想,龙,是一条龙……然后……」
兰若云抱住头,忽然心中一阵奇怪的情绪闪过:「阿秀?」
目瞪口呆下,往事的回忆开始一点一滴的流进大脑,渐渐的,一幅幅清晰的画面开始出现在眼前……臻野在那里挣扎着,大叫着:「枝儿,放开我,我要杀死他,色情狂……」
第十章寄居
兰若云坐在臻野洗澡的那条小河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就是在这块大石头上,枝儿发现了他,并且为他惹来了一顿暴打,想起那个野姑娘,兰若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脑袋里还是混沌沌的,偶尔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偶尔又想起一个人,似乎是自己,又似乎是别人。
所以,当枝儿带着臻海等人的疑问,来探听他是谁时,他挠头瞠目以对,他想说他是堂天,后来想想,又觉得自己是离人倾,甚至是杜老爹,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是兰若云,在无论如何也无法确定的情况下,他只能念一句诗来表达心中糊涂:「不要问我是谁,也不要问我来自何方,我是一颗橄榄树,总在风起的时候悲伤……」
枝儿马上为他的忧郁眼神和诗人气质所沉醉,立即崇拜起来,可惜随后而来的是臻野的拳头,不免大为扫兴!
此刻,他看着手里那把紧握的「辰山之匙」,心中涌起一个又一个的记忆片断,喃喃念道:「究竟是谁把这东西交到我手上的呢?」虽然不确定,却知道这把钥匙事关重大,谨慎的收藏起来。
皑皑的白雪,从天空中不断落下,临近春天,这场下了快有三天的大雪已经让荒芜大陆的交通变得阻塞难通。
兰若云身受重伤,内力护住脏腑,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所幸练功的法门他还没有忘,连续打坐用功,气疗术结合紫气,伤势已经渐渐好转。
饶是如此,在这天寒地冻的大雪天,他不得不披上毛毡,浑身上下还是冷的不断颤抖。
他望向结冰的小河,臻野昨天凿开的那个大洞早已经又凝结了起来,此刻上面已经落满了白雪。
最清晰的画面要属那条恶龙了,想起让自己变成这副模样的圣龙涎,心有余悸。
仿佛全都是命运安排:地下河一般不会直接这样暴露的流出地表,一般是通过「泉眼」渗出地面,或者人们开凿深井,也可以截取地下水。
偏偏大自然神奇万端,这山间小河地势极低,两山环绕,可容地下水流直接涌出,难怪臻野在这里洗澡不用担心别人偷看。
而当兰若云在紫气的保护下从河水里漂流出来时,如果不是臻野恰恰凿开一个通气的冰窟,他可能要一直漂流下去直到紫气殆尽,冻死在河水中。
因此,应该是臻野救了他,不管自己如何挨揍,他还是懂得感激的,只不过这个「色情狂」或者「偷窥狂」的名称实在太也那个……兰若云刚刚走进营地,枝儿已经看见了他,大喊道:「无名子,你跑哪里去了,我刚要出去找你,好不容易捡了条小命,也不知道珍惜!」
兰若云苦笑一下,众人因为问不出他的名字,又见他低头沉思时痛苦的表情,不忍心迫他,遂不再问,就称他为「无名子」,仿佛一驾鹤云游的老道。
两人走进兰若云暂居的房间,立即感觉一暖,暂时与冰天雪地隔绝。
臻海、朴自星、荆文正、朴当和臻野都在,兰若云已经知道,这是一支土人的自卫队伍,房间里的几个人正是其中的首领。
他心中早已经雪亮,知道这支队伍的规模已经远远超过自卫队伍的范围,很可能是土人的一个大联盟之类的组织,根据营地中的营帐来判断,至少也有千人的规模。也因此,他们才对兰若云这个冰山来客的身分很紧张。
荆文正过来拉起他的手,沉吟半晌,奇道:「没可能啊,明明是没有脉象,他怎么还能活下去?」放下兰若云的手,看着屋中众人,脸上神色怪异。
臻海也学他那样过来拉住兰若云的手,低头默察,咬牙皱眉道:「是没可能啊,怎么可能这么细嫩,明明是个雄性嘛?」轻柔的抚摸兰若云白净的双手,脸上色迷迷的神色。
兰若云吓得赶紧把臻海双手抛开,带些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各位,我还是没想起来我是谁,不过,我可以肯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我只是因为中了一种奇怪的毒导致大脑思维混乱,记忆区被麻痹,神经受了些轻伤──嘿嘿,等我慢慢将它们治好,众位就可以知道我是谁了,而且你们肯定很惊诧,因为我注定了是一个伟大人物的!」
「我呸!」
臻野从桌子上跳下来,伸手抬起兰若云的下颔,皱着鼻头说道:「你也不看看你这副穷酸样子,哪一点像伟大人物,你说,哪一点像,你今天要说不出来我就阉了你!」
兰若云看看自己浑身上下,穿着土人的粗布衣服,靴子早掉进了万丈深渊,此刻穿着土人的布鞋。而且面容憔悴,满脸菜色,他样子本来就是清秀型的,此刻伤病之下,立时瘦骨嶙峋,枯槁形销,确实没有什么伟大人物的风范。
「我倒是相信!」枝儿插了一句,「他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让人信服!」
「呸!」臻野放下兰若云的下颔,在枝儿脸蛋上拧了一下,「你这两天老是跟我作对,看我怎么惩罚你!」
枝儿吓得赶紧跑到荆文正身后躲了起来。
「好了,别闹了,这件事情先放在这里吧,无名子就先在我们这里住下,还好你是人类,我们也不担心你是奸细,不过如果你出卖我们,立即取你性命!」荆文正正声说道,「大家去开会,让他自己静养一下!」
几个人鱼贯而出,连枝儿都跟了出去,不知道是开什么会。
兰若云躺上床,立即合上眼睛,抓紧疗伤。
营地里一阵骚动,隐隐听闻兵器碰撞之声,但片刻后即静了下来。
兰若云这一睡就直到傍晚,又是被相同的声音所惊醒。
他开门走出去,赫然发现雪地已被鲜血染红一大片,看不出多少的土人丢盔卸甲从营外涌了进来,多人受伤,鲜血和着白雪不停的落在地面上,有的人走着走着一头栽了下去便永远也起不来了。
这副画面又勾起了兰若云的回忆,感觉对于自己来说再熟悉不过,只是,他们究竟做了什么,怎么这副惨兮兮的样子。
臻野看见兰若云临门向这面看过来,面色惊诧,没来由的心中发怒,大喝道:「你这笨蛋看什么?吓坏了吧!谅你也没见过这种阵仗,你们这种温室中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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