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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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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连续两夜的奔波,一位来自南方的女孩站在沈阳站的站台上,展望周遭一片雪白的积雪,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足以融化任何一个男人的笑容。她不是很漂亮,但是有南方女人的温柔婉约,她没有可是秒杀学校里男性同学的好看眸子,却可以单纯到让街头那些酒吧女自惭形愧。
松开上楼梯时让她觉得走路有些蹒跚的老奶奶,女孩在做完对于她来说很平常的好事后大步走向出站口,在她的身后的一位年迈老人脸上带有感谢的笑容。
走出出站口,天空一缕铺撒在大地的阳光照耀到她的脸上,女孩微微眯起眼,从羽绒服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用已经冻僵的手指艰难的发出一个信息,确认信息发送出去后将贴满Kitty的爱巧克力塞回口袋,随后她仰起头看向似乎和家乡一样的阳光,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更新稍晚一些。
恩,就这样!
第三百一十三章 兵贵神速
院内李太师的花园呢,在寒冬中奇异盛开的花朵争芳斗艳,这些只在冰冷冬日中才会开花结果的植物一个更比一个璀璨绚丽,最冠绝花群的自然是那几株荷花腊梅,包裹在积雪中只探出一个个小脑袋的叶儿蕾儿分外夺人眼目,犹如冬天里的皇后,高傲又高贵,在它身旁的几盆蟹爪莲怎么努力都无法抢走属于它的视线。
陆蒙临拥着李苍苔静静走在径直穿插花园中间的小道上,从外面回来后两人就一直在这条路来回的走动,紧紧依偎着取暖,一边走一边说些俏皮话,占优势的自然是皮厚无敌的陆蒙临同学,被他欺负的像头小鹿几次想要逃跑的李苍苔只能被动防守,好在当陆蒙临发现拥簇在一起的几棵腊梅被分散了骚扰她的注意力,让李苍苔悄悄松了口气。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陆蒙临望着花怔怔出神,直到许久后才在李苍苔专注的凝视中弯起嘴角绘出一到刻薄的弧度,先前随和的神情也变的严峻无比,甚至让人看似有些冷漠无情。
“冰天雪地的生存氛围可以生存,那北极为什么没有腊梅?”
陆蒙临拈一片尚覆残雪的花叶,冷笑道:“在一夜间就能发酵到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只有可能是一个穷人变成了富可敌国的暴发户,而绝对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隐士吐血素写四千传世小楷惊起无数学者来围观,穷人喜欢撵着富人屁股后面跑,难道已经功成名就的迂腐学问者会放下身段去高看一个曾经名不经传而且满脸污垢的后来者?我一向都很喜欢王冕的诗词,就唯独这一篇白梅最为厌恶,虚伪,虚假,都是空着手放屁”。
李苍苔看着他冷峻异常的侧脸,紧咬的下嘴唇开始泛白,这样拒绝应该存在的美好的陆蒙临是她不曾见过的,哪怕是当年在他人生最消极也最稚嫩的那个年代,陆蒙临给予她的背影永远都是坚强无比,今天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恰恰是她一直以来最为担心的物极必反。在求生的狭隘空间中日积月累的生活,久了便会变会随着大环境而改变,而这四年来,陆蒙临面对的每一个局面基本上都是命悬一线,久而久之,或许他也会变的如四川大红衣哪般性子吊诡,甚至与他父亲一样温文尔雅的面具下隐藏着暴戾无比的野心。
李苍苔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能够在四川与大红衣行兵布阵的她茫然失措的表情怯弱。
似乎察觉到有些失态,陆蒙临感觉到臂膀上传来微若的力量不禁一愣,随后哑然失笑,转过身将瞪大眼睛如寻常女孩子一样的李苍苔搂进怀里,微仰起头叹口气,柔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担心我走火入魔性格扭曲之类的,放心,刚刚在崖边还跟你说过,你的男人是战无不胜的,最起码是在没达到他预想的那个目标前他不会倒”。
李苍苔用脸蛋轻轻摩挲他的胸口,感觉到外衣上的彻骨冰冷,她轻声呢喃:“我可以什么都不怕,但只会怕你有一天连我都忘记,刚刚的你让我很陌生,所以我觉得害怕”。
陆蒙临苦笑一声,轻声道:“有些事憋在心里时间久了会把人闷坏,我不想有一天自己把自己逼疯,那岂不成笑话,刚刚说的这窜长篇大论的废话,其实就是沉淀在肚子里时间长了快要发霉的一些废话,说白了就是我自己心里的怨气,哎,无缘无故怪罪到人家王冕典型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李苍苔牵强一笑,抬起头轻轻抚摸他的脸颊,眼波温柔似:“恩,你不和我说找谁说去呢?我还真怕你把自己闷坏了,今天能跟我吐槽吐槽让我一直提在嗓子眼上的心落下来的,省的老担心你什么时候就忽然发疯,到时候我可怎么办”。
陆蒙临低头看着她学的有模有样的哀怨,忍俊不禁笑出了声,轻轻捏一下她粉滑的脸蛋,调侃道:“这些年估摸宫廷剧比较多,否则女主角再男主被陷害过后流露的担心怎地会被你学出了七分神韵,苍苔,你若上了镜头,那些北影上外出来的校花可就自惭形愧了”。
李苍苔掩嘴偷笑,她就爱她男人偶尔的小幽默,即使话语是与现实南辕北辙的虚假,她也爱听,是很单纯的以他为中心去看待这个世界,包括他的父亲,那个全中国都享有盛名的李太师都不曾有这份殊荣。
“你先回去”
陆蒙临眯着眼凝视眼前那株腊梅,低下头轻啄那两片薄如蝉翼的红唇,飒然笑道:“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只是阿姨远在西藏尚未回来,那岳父呢?会不会也有可能越看越满意?”。
李苍苔脸蛋一红,半偏过头羞赧道:“我爸喜欢后辈真实一些,不能够太过浮夸”。
陆蒙临轻笑:“革命的堡垒是从内部攻破的”。
李家大宅偏居一偶处,房内光线昏暗烟雾缭绕,正中间端正摆放一张棋桌,桌面上平放有一张刻画有楚河汉界象棋棋图,李禅师执黑子,国士甄水执红子。
一场投放于楚河对面的战争拉开帷幕,从细嚼慢咽的逐一蚕食到最后黑子的陡然欲要鲸吞,从凌厉运筹帷幄到最后的淡淡反击,鏖战在闻不到硝烟味的氛围中开始激烈惨淡。
棋到收官时,如往常一样,仔细算下来,李太师铁定是要将甄水吃到一子不剩的局面下才肯拿下战局的,这是一对老友二十年来保持的下棋方式,也从棋局中瞧出了一些端倪。李太师向来待人宽厚,但隐藏在这层表皮下的阴鸷也同样的另人无法接受,江湖上都知道他做事向来都是不留余地,但凡开始玩起八仙过海,不让你永无翻身之地他绝不收手。而甄水,他在李禅师面前永远都只是个喜欢聆听的家伙,他的楚河,也只有李太师才能毫无忌惮的渡过。
李禅师不快不慢的收拾好棋子,轻声道:“阿水,你说他会不会拒绝?”。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人好象永远都是不温不火,即使在听到名义上的主子内地里铁一样的哥们的问话也没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只是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反问道:“我只想知道你怎么舍得砸下这么大的手笔?独独为了小苍苔?我看不见得,你这人我还不清楚么,做事不给别人留余地,但永远都会把自己的后路想好,二十年前在陕西揭竿而起是,十年前差点玩残了张不肖也是,所以我很好奇,陆蒙临凭什么?”。
李禅师勾起嘴角,似乎很满意自己在退休前最后掷下这粒能瞒过好友的棋子,他轻微咳嗽两声,笑道:“一般的情况下你看不明白的东西别人肯定也看不明白,所以听你这么说我心情挺不错”。
甄水瞥他一眼,淡淡道:“别忘了躲在长白三脚下的那个死胖子,还有一直对沈阳忽冷忽热姓陆的华南虎”。
“虎毒不食子”
李禅师笑了起来,眉宇间一片自负,他轻声道:“至于康少,当年我能把他撵到那偏僻的地方去老实蹲着,如今即使他出山了我也能,所以更不需要考虑”。
甄水叹息一声,李太师的说下的话就是砧板上的钉子,是肯定能实现的。
李禅师搁下烟袋,眯起眼冷声道:“阎弩雕不比张不肖和查玉”。
甄水看他一眼,轻声道:“他够聪明”
“他还够能打”
李禅师哈哈大笑,“我能用十八年的时间布下谁也不看不透的局,你能拳挑滁州大响马靖康,他能聪明过我?他能打的过你?”。
甄水直直的看着他,半响后摇了摇头。
“过了正月十五你就去陕西”
李太师手指有节奏的拍打椅子上的扶把,轻声道:“真到了那一步,在付出一条胳膊以内的代价取了阎弩雕的性命”。
甄水毫不迟疑的点点头,淡淡道:“好”。
………………
“不行”
李宅内唯一的凉亭内,陆蒙临转过身冷声拒绝,看着另他来沈阳前揣测了无数个夜晚的未来岳父,轻声道:“苍苔能够置身事外,我才能变成一条疯狗”。
李禅师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好笑道:“你以为你是谁的对手?”。
陆蒙临坚定道:“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李禅师脸色微微阴沉,怒容一丝一点的攀爬到脸上,冷笑道:“她爷爷想要保她谁敢拦着?”。
陆蒙临看着对面中年男人那双能够看透无数人性的眼睛,语气缓和一分,轻声道:“虽然苍苔对你不冷不热,但如果因为我的原因你出了事,你认为我和她还能像之前一样的毫无隔膜?”。
李禅师冷笑道:“懦夫”。
陆蒙临道:“做个懦夫总比做个让自己女人伤心难过的大丈夫要强些”。
李禅师冷哼一声,不容拒绝道:“我退一步,先前借你的东西给你一半,再怎么讨价还价也没的商量”。
陆蒙临疲倦的揉揉额头,苦笑道:“为什么?”。
李禅师一愣,没急着回答他,而是掏出一根烟点上,然后坐在冰冷的石凳上蹙眉沉思起来,许久后语气平稳缓和道:“你是我女婿”。
陆蒙临猛然一惊,在快速的按捺下那份惊喜后妥协道:“你少了一半会导致什么后果?”。
李禅师轻笑一声,“蜗居沈阳,十年后恢复元气”。
陆蒙临思索片刻,刚刚成熟不久的脸庞愈发坚毅起来,他轻声道:“兵贵神速,我会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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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大过年的貌似给这么大这么血腥这么难写到另我蛋疼的高~潮做一个长远的铺垫实在不合适,好吧,我错了,自罚三杯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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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相见
人的信念决定了他的一生。
很小的时候,稚嫩的陆蒙临曾经有个愿望,那就是可以在某一天站在全世界最高的地方眺望世界,将那些锦绣山河印刻在心中三寸方圆空间内,能够在结束生命闭上眼前不后悔这辈子他曾来过。渐渐长大后,被那个被无数人追随崇拜的伟岸男人狠毒雕刻的陆蒙临,逐步成熟起来,他再也不满足于只是看过山川看过河流的夙愿,他开始计较成败在乎名利,最后也的确成绩斐然,只是从他入俗的那一刻起,他就变的愈发累了。
和李禅师从凉亭分开后,陆蒙临心里隐约有一股沉重到让他想要放弃一切归隐的压力徘徊在心头,他知道这是如今的局面让他不得不二十四小时撒开脚丫子狂奔,可是人不是机器,一直在绷紧神经的情况下要负荷运动总会疲倦的,所以当他在收到陶瓷的信息后脸上神情会从惊讶变换成不为人知的暗喜。
陶瓷来了,这孩子一如当年他在苏州时的不顾后果。
陆蒙临缓和过来后回到房间穿戴整齐衣服,随后径直小跑到李苍苔的房间,看着静静坐在房里为熨烫裤子的女人,他脸上的笑容要多难看就多难看,憋了老半天才显的嗫喏道:“陶瓷今天早上到的沈阳,就上次你说的那位”。
李苍苔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滑稽模样,倒是暂时忽略了刚刚耳朵里所听到的话,温柔的眼光淡淡的抚摸在他的脸庞上,在他愈发紧张的时刻忽然婉儿笑道:“是我知会会通知她你在沈阳的”。
陆蒙临愣住了,许久之后方回过神来,咧来嘴苦笑道:“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你知道的,我和她充其量只能算是普通的朋友”。
李苍苔不在意的转过头拿过桌上的茶水,低头轻抿一口抬起头看着他,促狭道:“你又何必呢,自乱阵脚不符合你的风格”。
陆蒙临笑容愈发不自在,挠挠头道:“我又不是神”。
“但你说过你不会输”
李苍苔轻笑,自信道:“我地男人,连那些过江地猛龙快要得道飞升的天字号地头蛇都悍然不惧,就更不会败在温柔乡里了”。
陆蒙临苦笑道:“昨晚大红衣来的事你也是知晓的吧”。
李苍苔怔住,接着笑容古怪的看着他,疑惑道:“这我真不知道,大年三十她来了?”。
陆蒙临见她表情不像撒谎,摇头笑道:“恩,也是王哥帮我去市里买东西时碰见得,结果就让我晚上和她见一面,说了不少莫名其妙的话”。
李苍苔用调侃的语气叹道:“哎,自家男人太优秀也是苦恼的,总担心这个那个苍蝇来扰,整日提心吊胆,你说我老这么操心到最后不就折寿了”。
陆蒙临对她用这种严重不符合她现在年轻的苍老口吻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哭笑不得,抚头叹息:“得了,再跟你唠下去我怕把自己唠进去,既然陶瓷来这里是你的主意,那想必我去见她你肯定是没意见了,这气候冷,我先去了,今天就稍微晚点回来”。
李苍苔只有面对他才会露出笑容的脸蛋有些红润,出人意料的没做阻拦,连意思一下的念头都没有,笑道:“不准超过十二点”。
陆蒙临点点头就走出房门,只是总觉得背后的一条脊梁骨凉飕飕地,加上到了外边一阵冷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抬起头看着骄阳高挂的天空,忍不住嘀咕道:“真他娘的比苏州冬天还要冷的还阴”。
院内有枯叶被风卷起。
只剩余她一人的房间里,李苍苔丢下手头的熨斗,伸出手放在眼前端详被他赞美成如凝视暖玉的双手,许久后收回视线喃喃道:“我怎么可能让你还有你这么容易的就被他拥有?”。
似乎肯德基是每一个城市火车站的必备的装备,陶瓷点一杯咖啡坐在靠窗的角落,安静的看着窗外人来人来的人群,眸子里带有一丝丝的雀跃。她本来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好孩子,按部就班的通过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读书,从小学开始就坚持一个人上下学,到了高中因为女生对理科的先天弱势不得不每天用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去学习,终于在十七岁那年在家长赞许的目光中走进了交大的大门,从此学生会、社团、市内话剧团都逐渐开始出现她的身影,生活就在这样紧凑的氛围中缓又快的度过,直到他的出现,另她平静如太湖面的生活掀了起一圈涟漪,最后却没有缓缓的消失,而是越荡越大,直到绘成一个旋涡将她整个人全部卷了进去,从此她痛并快乐着。
从政,对于女人来说,这项职业无疑如一头洪水猛兽那般凶猛,她拒绝靠关系往上跳级,坚决从基层干起,从某个区的妇联办公室文员到旅游局机关办公室,从普通的公务员到科目组长,这些另人为之侧目的政绩,她只用了两年时间,期间付出的自然要比一般在机关里混日子拿高薪的人要多的太多,妇联时她能够挨家挨户的走访,提醒每一个家庭应该去争取他们的法律保护和国家政策给予他们的实在好处,她用了太多个通宵达旦为人民干实事,所以她成为了上海如今小有名声的女性官僚。
一杯速溶咖啡在温和的空间内变冷,陶瓷悄悄的伸一个懒腰,拿起桌上她只花了一百快钱从外贸店里淘来的白色包包,穿过人群走出肯德基。
当她推开门后,看见远处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越长大越精致的脸庞出现一份恍惚,即使是回过神来也没有欣喜到喜极而泣,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双手交叉提着的包包上面的香奈儿标签已经被她揭掉,和它主人一样的安详垂立在她的腿边。
陆蒙临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亲昵的揉揉她的脑袋。
火车站如平时一般的热闹喧哗。
这一次,轮到了儿时誓言不为女人落泪的陆蒙临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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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是每一个男人最期盼的愿望,一开始我就说过,除了当之无愧的女主李苍苔以及宋仕芙,她将会是我最用心塑造的一个角色。
第三百一十五章 奔跑的男孩和站在麦田的女孩
写完这一章我才发现,我还是比较喜欢陶瓷的。
今天日票过五十的话,明天开始一天两更,如果连三十都不到,我还是一章一章来吧,不过质量肯定保证,哎我已经花了太多心思,不想还继续下去,没人看,我写了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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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即使是沈阳的街道也是冷清的,路旁被扫到一旁的积雪已经在挤压中变成了冰快,无处不在的寒冷充斥满周围,让人就算是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也还是有些吃不消。
陶瓷是怕冷的,她想到过这里比上海会冷,但没料到气候能够差别这么大,所以在她将身上的羽绒大衣收到最紧的情况下她还是觉得冷,恰好起风了,她只能把摇晃在外边双手蜷曲到口袋里,然后踩着重新从天上飘下来积累成厚厚一叠的雪片,步履缓慢的走在身旁的男人身边。
“大学是个多美好的时代啊”
陆蒙临嘴角洋溢出最灿烂的笑容,他双手抱在后脑勺后边,轻叹道:“想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很讶异这么怯弱的女孩怎么会跑到酒吧那种污垢的地方玩儿,而且还是和几个男生一起,就不怕出事?后来才晓得,原来是闺蜜的威逼利诱和小女孩的好奇心作祟,才导致了小绵延陷入狼窝的恐怖事实”。
陶瓷仰起头看着他,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她的脸颊红透到诱人,“那一次赵姐姐刚好来我家看我爷爷,刚好刘佳丽也在,赵子昂约佳丽出去她就硬要把我拖着,本来我是不敢去的,可是赵姐姐觉得无聊就加入到了佳丽的阵营,二比一下我只能惨淡失败收场拉”。
陆蒙临笑道:“你怎么就跟小学生背书似的”。
陶瓷白他一眼,哼哼道:“要不是后来赵姐姐跟我说来上海是为了看我爷爷外再顺道看一下某个家伙,我还真被你蒙在鼓里”。
陆蒙临一征,疑惑道:“我瞒你什么了?”。
陶瓷瞥他一眼,嗤声道:“还想不承认,真要让你揭穿你?”。
似乎有一层薄纱正在被缓缓揭开,那个被隐藏到极深处的处心积虑,陆蒙临心都微动。
陶瓷似乎鄙夷他的‘誓死不从’,不屑道:“在我们认识前你就认识赵姐姐了是吧?”
一瞬间,陆蒙临眯起双眼,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奇异的寒芒,陶瓷笑容璀璨的将那层遮盖住他眼睛五年的黑布扯开,很多事情在脑海里陡然豁然开朗。原本小心翼翼深怕踩脏了雪的陆蒙临走路更轻了,轻到每一脚的脚印还不如陶瓷的深刻,他想通了很多事情,但是仍旧不明白赵琼楼的背后隐藏的是哪个人,或者是与哪个人珠联璧合成一双坚硬翅膀。
陶瓷看他脸色有些苍白,心里不禁揪紧一番,原本责怪他的语气忍不住柔和下来,她轻声道:“没事的,我知道你圈子很广,所以没真怪你的意思”。
还陷入沉思的陆蒙临哑然失笑,下意识答道:“狗屁”。
陶瓷一愣,歪过头轻声询问道:“啊?”
陆蒙临回过神来,自嘲道:“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赵琼楼在那次见面前就知道我这号人,今天还是听你这么一说想通了一些事情”。
陶瓷下意识靠近他一点,轻声道:“想通了什么?”。
陆蒙临当然察觉到她的动作,心里苦笑一声,脸上却忽然间假模假样变的凶神恶煞,道:“小孩子家家问这么多干啥,小心叔叔不买饭给你吃”。
陶瓷低下头掩嘴偷笑,眉宇间洒满了幸福。
傍晚时,两人终于从电影院的人潮中逃脱出来,站在相比苏州人民路金逸要稍微寒碜的电影院门前,脸上写满了笑意。
又回归到路上,此时路面的人头数似乎翻了一番,但仍旧令人觉得不够热闹,加上积雪太多,难免让人觉得触景生伤情,陶瓷大胆的挽住陆蒙临的臂膀,小心翼翼的确定他不会反感后又将头靠在他的肩膀,轻声道:“其实我觉得,这样真好”。
陆蒙临轻笑一声,道:“整天吃喝玩乐睡,当然很好”。
陶瓷瞪他一眼,纠正道:“不,我是说感觉”。
陆蒙临沉默下来,如上次苏州一样,很多事情他还是不想捅破最后一层纸,因为那些事情,一旦明朗化了,那么两人以后就连朋友都很难相处了。
见他没有回答,陶瓷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眸子里充斥满细碎的哀伤,因为那晚的英雄救美,没抵的住如洪水猛兽般的英雄情节的她彻底沦陷,从此将他的背影当做了追随的目标,可是这几年自己越努力越发现,这个有些高有些宽厚的身影,居然渐渐变远,直到让她心慌的时候,她才想到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所以,他从商,那她便从了政,而政治是一门用十几二十年甚至一辈子来博取繁华前尘的职业,她却果断的愿意付出这一生,
陶瓷用只有细微的声音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你”。
陆蒙临身体变的有些僵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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