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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门传-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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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朝鲜战争。国家的军事力量得到了恢复,国家的威望大大提高了。
在这一年夏天的《展望》杂志上历史学家亨利?斯蒂尔?康马杰在他的 一篇惊人的文章中写道,杜鲁门政府通过所有正常的措施成了一个取得了几
乎是不间断的、举世无双的成就的政府。这个观点不仅与当时的流行看法冲 突,而且该杂志的编辑们也对此特别表示了他们自己的不同意见。
康马杰写道:“我们无法知道历史将对此(杜鲁门的政绩)作出什么裁 决,但是我们可以作出一个相当好的猜测。”
这可能是一项难以理解的似非而是的记录,它记录的是一个被 人们指控为对共产主义“软弱”的人做了比西方世界中除了丘吉尔
之外的任何其他领导人都多的事情来遏制共产主义;一个被指责为 才能平庸的人制定了一整套有远见的重建世界的计划;一个被谴责
为与私人企业为敌的人成了私人企业获得最大繁荣发展这个最伟大 时期的政府领导人;一个被谴责为背叛了“新政”的人为了进步的
立法,一次又一次地与国会展开了较量。
回顾这些政绩,如他向国会提出的咨文以及他在广播上的告别演说,人 们对“杜鲁门精神”的看法得到了改善。在为妥善地结束一切而工作时他“极
富幽默”、“精力充沛、精神饱满”,显然很愉快。他坚持亲自动笔写告别 演说词,而且一天晚上,在内阁会议厅里,工作人员聚集在一张大桌子旁听
他大声读这份演说词。他每读完一页都要停下来征求他们的意见。在详细叙
述关于朝鲜问题的决定时,他描绘了在 1951 年 6 月的那个与命运有关的星期 日,他是如何从独立城飞往华盛顿的。他读道:“在返回的途中,飞机飞越
中西部的平坦大地,我有许多时间来考虑问题。”罗杰?塔比建议他把“平 坦大地”改为“富饶的平坦大地”,这样听起来会更好二些。杜鲁门回答说:
“我飞越的伊利诺伊州南部印第安纳州及俄亥俄州这些地区并不富饶,罗 杰。”还是保留了朴实无华的“平坦大地”的说法。
他办公室墙上的画像都取下来了。他办公桌上的小摆设、闹钟以及所有 私人用品都清理干净了。包装好的箱盒成行地摆放在西侧楼的一些大厅里,
因油漆工正在逐屋进行粉刷。杜鲁门早已计划好要建立他的总统图书馆。400 多个装着他私人和总统任职期间文稿的钢铁文件柜已被装船运往密苏里州。
当他的老朋友参议员基尔戈走过附近来白宫作最后一次访问时,杜鲁门告诉 他,如果早知道离开白宫会有这么多事情要做,他就会再次参加竞选了。
有人问他是否想住在华盛顿,杜鲁门说他不想。问他有何将来的计划, 他说他现在还没有。
在他举行的最后一次即第 324 次记者招待会上,他“充满了活力”,结 束时受到了大约 300 名记者热烈的鼓掌。他还写了许多告别信,在写给迪
安?艾奇逊的信中他说:“你是我的有益的得力助手。”
的确没有人比你更负责地使得自由世界的人们做到齐心协 力,而且增强了他们要求强大和自由的愿望和决心。
我将会把你列入这个国家曾经有过的那些最伟大的国务卿之 中,杰斐逊和西沃德都没有表现出更大的沉着的勇气和坚定的判断 力。
杜鲁门主持了最后一次内阁会议,召开了最后一次他的工作人员的会 议,并且安排了一系列的告别宴会。总统就职日越临近,杜鲁门显得越快活。
白宫一个叫亚瑟?普雷蒂曼的仆人告诉《华盛顿邮报》的一名记者说:“噢, 你会想到总统就是以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赢得了选举的。”
贝内特?克拉克、路易斯?约翰逊、克拉克?克利福德和当选参议员约 翰?F?肯尼迪以及其他一些人前来道别。少数经过挑选的记者和作家获得机
会与总统进行最后一次私人采访。杜鲁门告诉《纽约时报》的记者托尼?莱 维埃罗,此时他很有一种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从法国回家时有过的感
觉,即不知道他将会有一种什么样的前途。
采访过杜鲁门好几次的评论家及作家约翰?麦森?布朗惊奇地发现杜鲁 门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显老”,而是“处于最仁慈的辞别心情中”,既文雅 又沉着。
在个性、谈话和举止方面与他过去在各地只作短暂停留的竞选 旅行途中动辄发怒的或“加油干”的哈里毫无二致,甚至也不巧 合??
每当我见到他时,杜鲁门总是那样平静而且体谅与他一起工作 或者前去看他的各个层次的所有的人。他仍然担负着的讨厌的责
任,依旧是他的每日怕人的日程安排。对他肆意滥加的辱骂、搬家 的种种烦恼、告别的悲痛、他不久将会面临的发生剧变的生活、他
本人前途的变幻莫测以及历史的裁决——所有这一切都没有扰乱 他。
布朗写道,总统身体和精神上的“恢复能力”令人难以置信。事实上, 杜鲁门在 68 岁离开白宫时的健康状况比 1945 年他入主白宫时的还要好,也 比自从
1909 年西奥多?罗斯福 50 岁时离开白宫以来任何一位离开白宫时的 总统都好。
丘吉尔来到西侧楼进行告别访问并在英国大使馆作主人为“哈里”举行 宴会。丘吉尔这一次来访比上一次大大增添了更多轻快的气氛,他摆出一副
“嘻戏欢闹的样子”,杜鲁门对他的陪伴感到非常的高兴。 现在从宾夕法尼亚大街向前望去,白宫几乎被为了艾森豪威尔的总统就
职仪式而搭起来的木制观礼台所遮挡。
1953 年 1 月 15 日星期四晚上华盛顿时间 10 点半,在椭圆形办公室里, 杜鲁门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通过广播电台和电视台发表了他的告别演说。这是
一篇没有浮夸的华丽辞藻或难忘的不朽警句的演说,但却是好极了,杜鲁门 处于最好的状态。演说在预测冷战趋势时讲得比当时人们所可能理解的还更
特别清楚。他讲得简明扼要,不时插入个人见解,他总的说来传达了当代重 大历史的一种深刻意义?、形成世界新格局的全景变化,以及自从他被召进
白宫并被告知罗斯福去世那个凄凉的日子以来他必然不得不扮演的角色。这 不是一次怀旧的告别演说。在此之前,他曾私下说过,他不愿意想象他是在
写一篇告别词。“我并没有结束,我才刚刚开始。”
杜鲁门以这样的话开始了演说:“下星期二,艾森豪威尔将军将宣誓就 职为美国总统。在新总统上任后不久,我就要乘火车返回家乡密苏里州的独
立城。我就要再次成为这个伟大共和国的一名普通的千民。事情就应该是这 样??”
4 年前,他在就职演说中强调的重点是世界问题,即用民主的观点去观 察周围的世界。现在在回顾他整个总统任期内的情况时,他仍然抓住了这个
同样的主题。他提醒他的听众说,他当总统后做出的第一个决定就是和联合 国一起向前进。他回忆了德国人的投降;他与丘吉尔和斯大林在波茨坦举行
的会谈,第一颗原子弹在新墨西哥州沙漠里的爆炸;他决定使用原子弹来结 束与日本的战争——如他说的,所有这些事情都发生在 4 个月多一点的时间
内。他本可以说出下面的话,但他却没有说出来,即在历史上没有哪一位总 统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面临过这么多重大的问题,或者发现必须这么迅速地
或者在如此几乎没有多少准备的情况下做出这么多重大的决定。他说的是一 个总统职责中的最大部分就是作出决定。一个总统必须作出决策,“这是他 的工作”。
杜鲁门推测说,然而他将会因此而被人记住的并不是在他任职的最初几 个月里所作出的决定。
我料想,我的任期将被记录在历史上是由于那是冷战的阴影开 始笼罩我们生活的年代。
在我的任期中几乎没有哪一天不受这种包括一切的斗争的支 配??而且在其背景中总是有着原子弹。
但是当历史宣告冷战是从我的任期开始的时候,它也将说明在
这 8 年当中,我们已经确定了一条能够赢得这场斗争的路线??
他说,在他任期内作出的最重要的决定就是出兵朝鲜。朝鲜是冷战的转 折点。有鉴于自由国家没有经受住以前的考验——没能阻止日本对满洲的侵
略;纳粹对奥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的接管——“这一次我们经受住了考验”。 然而我们没有允许过现代战争的极其可怕的潜力失去控制。这是我们必须了
解的十分重要的事情。这是核时代的世界和平问题。
一周前杜鲁门向国会送去了他的国情咨文而不是由他个人在两院联席会 议上发表的。他报告说,在太平洋的埃尼威托克岛上,美国最近进行了一次
热核爆炸试验,“我们已进入震撼世界的原子能发展的又一阶段”,这被正 确地理解为氢弹的时代已经到来。这位在 1945 年宣告原子弹诞生的总统在
1953 年一个新纪元开始时离任,这个新纪元的破坏能力使“广岛和长崎上空 的蘑菇云相形见绌”(如同他向国会报告的那样)。
他现在说,他介入朝鲜事务的本意是要防止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发 动一场原子战争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他问道,冷战后来会怎样结束呢?怎样并且何时呢? 他提出了一个简单的预测,一个长期的预报,这本质上是一项表示信息
的声明。杜鲁门的一生都是靠着信息而生活的。现在在他向全国发表讲话的 这个最后一次机会中,他企图预言未来世界的历史,他再次相信一种下动摇
的信念。对当时千百万的听众来说,这似乎是惊人地反映了美国最好的本性。 许多年以后根据在冷战结束时所发生的情况再来阅读他的这篇讲话,它的先
见之明似乎是完全奇特的。他好像甚至在那时就知道实际上将会发生的事情 的本质,而且更重要的是发生这些事情的原因。
当自由世界变得更强大、更团结、更能吸引铁幕两边的人们 时,而且当苏联肆意扩张的企图受到遏制时,那时苏雏埃世界发生
变化的时刻就必将到来。没人能确切说出这种变化将于何时或确切 地如何发生,是由革命还是卫星国家内的麻烦引起,还是由克里姆 林宫内部的变动引起。
不管共产党的统治者们是否会出于自愿地改变他们的政策,还 是变化会以某种其他的方式出现——我都深信不疑,在这个世界上 变化必将发生。
我对自由人的命运具有深刻的、持久不变的信念。有了耐心和 勇气,我们总有一天会进入一个新的纪元??
他感到“高兴的是世界将有机会看到我们美国制度在移交总统的巨大权 力时是多么的简单与平和??”他说回顾他在职的日子,他不感到一点后悔,
并感谢人民对他的支持。
当富兰克林?罗斯福去世时,我觉得必定有一百万人比我更有 资格担当总统的职务。但是这项工作还是要我来做,而我也不得不
那样做了。而我曾力图竭尽全力致力于它??
晚安,上帝保佑你们大家。
这篇演说,实际上是杜鲁门对他离任的整个处理方式,受到了各界的赞 扬。人们说,这个演说是他总统任职期间最精彩的一次;他收场得很坚强。
多年来始终一贯持批评态度的沃尔特?李普曼这样写道:
在他离任的态度方面,杜鲁门先生完全是位总统,他意识到这 项伟大的职务,而且无愧于它。
他的告别演说词显示他是这样一个人,人们可以公正他说他有 许多对手却几乎没有什么与他为敌的人;希望他走运和喜欢他的人
多于他在政治上的支持旨。他爱经常自己发火,而别人对他发火也 不难。但是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批评他的人或对手都不可能总是对他
发火。因为当他发脾气时,那正是他心情不好。他具有一个好人的 善良性情,他与他的夫人和女儿受到普遍的尊敬和爱戴,当他全家
离开白宫时,没有给人留下什么抱怨的回味。
就职典礼日像 4 年前一样阳光明媚,只是天气更加暖和,蔚蓝的天空下 还像以往那样挤满了非常多的人。德怀特?戴维?艾森豪威尔成为第 34 届美
国总统,他是 20 年来担任该职务的第一位共和党人,就职仪式进行得很顺 利。
这天杜鲁门很早就起床,他在办公室里呆了一个小时左右,结束一些零 碎的事情,然后与秘书处全体人员和保安人员话别。他无拘无束,兴致勃勃
地在这间办公室里走走,在那间办公室里转转,不时他说:“这里看起来真 是空空荡荡。”他身穿规定为就职仪式的服装,即一条正式的灰条纹裤子,
带条纹的灰色外套。白宫的许多工作人员都带着自己的孩子来看他并与他道 别。在杜鲁门等待当选总统到来时,10 点半钟在红厅为内阁成员及其夫人们
组织了一场小型招待会。
报界一直在大肆渲染一场“总统帽子”的危机。在未与杜鲁门商量的情 况下,艾森豪威尔宣布他将戴一顶汉堡帽,而不是传统的大礼帽。所以杜鲁
门将会戴什么帽子,一时成为人们关注的中心。杜鲁门对他的工作人员说, 他无意就一顶帽子的事引起他最后一场争吵。他将会戴一顶汉堡帽。
随之而来的进一步推测是关于这样的问题,即艾森豪威尔夫妇是否会按 照习惯做法在就职典礼日之前去拜访总统和第一夫人。据说,杜鲁门的希望
“依然是动人地、几乎像孩子一样地大”,即希望这一传统将会受到尊重, 而当艾森豪威尔拒绝接受邀请到白宫吃午餐时,杜鲁门感觉受到了侮辱。据
说这位将军不希望在他成为总统之前进入白宫。当艾森豪威尔夫妇于 11 点半 到达白宫北门厅开始驱车前往国会大厦时,他们拒绝进入白宫喝一杯咖啡,
只是坐在轿车上等候,仅仅在杜鲁门夫妇出现时,他们才从车内走出来迎接 他们。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记者埃里克?塞瓦赖德当时正站在门厅附近,他回 忆说:“这是一个令人吃惊的时刻。杜鲁门显得很通情达理,尽管他刚刚受
到了怠慢。他的做法显示了他的卓越之处。”
从这两个人坐在那辆大型的敞篷林肯牌轿车中开车离去时所显示出来的 样子,J?B?韦斯特回忆说:“我很高兴当时我不在那辆车上。”
杜鲁门在他的日记中写道:“我与艾克坐在 1 号车上,同行的有乔?马 丁和斯泰尔斯?布里奇斯。贝丝和玛吉与艾克夫人同乘一辆车。我们只是一
般地谈谈话,对着人群、愉快的一天、有条不紊的移交,等等??” 关于后来谈了些什么的说法就不同了,但是,杜鲁门和艾森豪威尔都回
忆说他们就艾森豪威尔的独生子约翰?艾森豪威尔少校到场参加就职典礼一 事交换了意见。艾森豪威尔问杜鲁门是谁命令约翰从朝鲜回来的,根据艾森
豪威尔的说法,杜鲁门简单地回答说:“我下的命令。”但是根据杜鲁门的 说法,他当时是这样讲的:“本总统认为让你的儿子回来亲眼看他的父亲宣
誓就职总统是正确的和适当的。”不管怎么说,3 天后艾森豪威尔有礼貌地 给杜鲁门寄去一封信,感谢他“在执政的最后阶段向我和我的家人给予了这
么多的礼仪??我尤其要感谢你的是,你考虑得很周到下达命令让我的儿子 从朝鲜回来??更加特别要感谢你的是,你不让他或我知道是你这样做的。” 社鲁门做了
7 年 9 个月共 2841 天的总统,到这天中午时他的任期就结束 了。他后来写道,他试图集中精力听艾森豪威尔的就职演说,但他的思想总
是转到其他的事情上。 不到半个小时后,杜鲁门坐进一辆封闭的轿车,从国会大厦驶向乔治敦,
在第 7 街和 D 街的交叉路口,司机因红灯而停了车,这是自 1945 年以来杜鲁 门乘坐的车第一次在交通信号灯下停车。
在他们上火车之前,艾奇逊在自己家里为杜鲁门夫妇安排了一次告别午 餐会。这原本是一个小规模的私人聚餐会,只邀请了内阁成员,白宫的助手
们和不多的亲密朋友,但是当车拐入 P 街时,有好几百人聚集在这座红砖房 前,发出一片欢呼声。杜鲁门感到很吃惊,他写道:“在迪安的住宅前的街
道上挤满了人群,他们向我欢呼好像我是去上任而不是离任。”
他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对他们说:“我感谢这个场面超过了我当总 统、副总统和参议员时参加过的任何热情的聚会。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杜
鲁门先生,一个平民。”
当艾森豪威尔就职典礼后举行游行的人挤满了宾夕法尼亚大街时,在这 个城市的别处有一些其他人正在打电话给朋友们说,尽管城市交通堵塞停
顿,也许他们还是应该设法赶到联邦火车站去,这样至少有人会在那儿为杜 鲁门夫妇送行。
玛格丽特把在艾奇逊家吃的这顿午餐描绘成“一件绝对了不起的事情, 充满了笑话、笑声和一点眼泪”。到聚会结束时,P 街上的人群多达整个街
区的长度,连很远地方的交通都发生了严重阻塞。当杜鲁门夫妇准备去上火 车时,成千的人在车站为他送行,向他挥手致意,向他欢呼并喊叫:“再见,
哈里!”“祝你好运,哈里!”人们向前拥挤,伸出手去握他的手。
作为新总统提供的一种礼遇,“费迪南德?麦哲伦”号列车标志挂在了 开往密苏里州的一列定期的普通直达列车上。警察在拥挤的人群中形成一个
飞速机动的楔形,使杜鲁门夫妇得以通过。
众多的老朋友、民主党参议员、最高法院的法官、内阁成员、将军和驻 美使节们挤上火车与杜鲁门再一次握手。当一名记者轻轻拍打艾奇逊的胳膊
时,艾奇逊超过嘈杂声大声说:“他是我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没有什么能比 得上那个人。”
杜鲁门不断微笑着,挥动着手,贝丝看上去容光焕发。 杜鲁门站在月台的尾部说:“我无法用适当的语言表达我对你们所做一
切的感激之情。我即使能活到 100 岁也决不会忘记这一点。”然后,他用人 们熟悉的姿势两手在空中劈砍着,咧开嘴笑着说:“而这正是我想做的事!”
6 点 30 分,人群中唱起了《美好的往日》,列车在歌声中徐徐开动,驶 出车站,直到消失在灯光照亮的月台之外。从独立城到白宫,杜鲁门走过了
漫长的路程。现在他要返回故乡去了。
杜鲁门记载道:“在哈珀渡口挤满了人群??整个晚上,每到一站我听 说的都是这样。在穿过印第安纳州和伊利诺伊州时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第六部 重返故里
十八、杜鲁门公民
正在阅读一本过去的总统们在历史上所成就的事 业的书。或许能获得一些启发。
——杜鲁门致迪安?艾奇逊
1953 年 4 月
1
杜鲁门几乎从记事起,就崇尚充满神秘色彩的罗马英雄辛辛纳图的理 想,辛辛纳图是位爱国农夫,国家受难之际他担任统帅,然后辞去领导之职
解甲归田。“天晓得,也许我也会像辛辛纳图那样,某天被选为城堡之主。” 这位来自格兰德维厄的农夫很早以前在写给贝丝?华莱士的信中说。国家的
建立就是以这一理想为基础的。杜鲁门和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在就职仪式中 穿过圆形的国会大厦时,从那幅约翰?特朗布尔创作的巨大的乔治?华盛顿
画像前走过——华盛顿就是辛辛纳图,他将武装部队总司令的职务移交给国 会,这位农夫加英雄于 1783 年放弃了权力。1953 年,杜鲁门的职位远远高
于一城之主,他却自愿放弃了当时历史能赋予某个个人的大部分权力。他在 日记中说,辛辛纳图不仅知道何时,也知道怎样放弃权力。
杜鲁门写道,美国的惯常信念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总统,然后时机一到,
“复又成为百姓”。回忆在白宫的岁月时他说:“我对自己是谁,来自何方 和将来返回的所在不敢丝毫忘却。”但实际做起来却并非如此简单。《星期
六评论》的一幅漫画画了一个戴副眼镜,腋下夹本书的小男孩,这位颇似杜 鲁门的男孩走在一个朋友的身旁,朋友说:“就算你长大当了总统,甚至连 任,那也才不过
8 年时间。你剩下的半辈子做什么呢?”杜鲁门在漫画底下 用钢笔大胆而草草地划了一笔:“天晓得!!!”
他从华盛顿返回家乡时没有特工人员护驾,没人照看他。回家后既无薪 金也无退休金。除了每月 112.56 美元的部队养老金外,他从联邦政府不领
取任何收入和资助。政府也未给他提供雇用秘书和设立办公地点的津贴,零 花费用也没有。虽然在他第二任期时,他和贝丝从他 10 万美元的总统年薪中
攒下一部分(主要买了政府债券),充其量数量也不大。据当时的估计为 25 万美元,但对这一数字没有以资证实的真凭实据。实际上,社鲁门在总统任
期的最后几周为了度过桔据的难关,在华盛顿的国家银行贷了笔款,数额从 未透露过。
他和弟弟、妹妹继承了马莎?埃伦?杜鲁门在格兰德维厄的农田,同时 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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