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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门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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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活动的漫长过程中,最引人注意的首先是包括人性在内的基本要 素的延续性,人性没有随时间的推移发生多大变化,这是杜鲁门阅读历史后
得出的结论。“世界上唯一的新事物是你不了解的那段历史。”有一天他对 一位采访者说。显然,在历史最重大的一个转折关头,史无前例的权力和责
任落到了他的身上,原子弹和蘑菇云赫然耸现的阴影确实是世界的“新事 物”。旧的准则不再适用。欧洲成了一片废墟,英国作为世界强国已经完蛋,
亚洲遭到了破坏并处于可怕的混乱状态。又有谁来评说斯大林呢?
杜鲁门只有过一次想到,历史与他所说的也许不同,历史有它自己的方 向和力量——如威拉?卡瑟笔下的“超过人类的力量”,卡瑟描述了早期世
界冲突开始时的情况及其对像他这样来自美国中心地带的许多小城镇人生活 的影响。在 8 月 17 日写给母亲的信中,杜鲁门将过去的几天称作是“令人晕
眩的漩涡”,他置身于漩涡的中心,奋力想做些事情。
“以前每个人都一直在以极快的步调行走,”他写道,“而我认为现在 我们可以挺起胸来散步了。”
第四部 总统先生
十一、责任止于此 且看小小杜鲁门 鼻青脸肿一身泥——可不是吗!
——《芝加哥论坛报》
1
杜鲁门在 1945 年初秋给母亲和妹妹的信中这样写道,“为能得到点儿什 么,大家都不惜损害他人的利益,谁也不为别人着想。”
10 月的某一天,白宫外树木的叶子已开始变黄,杜鲁门坐在办公桌前, 又给母亲和妹妹写了一封信说,华盛顿社会生活中每平方英尺内唱主角的人
比有史以来所有歌剧团里的主唱加起来还要多。
某日,杜鲁门参加了美国军团在密苏里州卡拉瑟斯维尔举行的一次集 会。站在彩旗飘舞的主席台上,他提醒国人每场战争结束后都必然会出现衰
退,困难将随之而来。“不遇困难一事无成”。失误在所难免,想有所建树 就不能指望避免失误,只有什么事都不做的人才不会犯错误。
在肯塔基州吉尔伯茨维尔大坝落成典礼上,杜鲁门号召全体美国人团结 合作,大家应“保持清醒的头脑,同心协力”,杜鲁门已不再是个战时总统,
他发现和平时期的工作远比想象的难做,也更令人伤脑筋。7 月份在柏林一 个用大卵石铺成的广场举行的小型军事仪式上,他还曾信心十足地说:“战
争时期做得到的,和平时期也一定能做到。只要我们倾全力?为和平而奋斗, 便有望迎来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时代。”然而,在人们都不愿再合作的今天,
这一切又怎么是可能的呢?
在停泊在东京湾内的密苏里号战舰上举行日本投降仪式后不几天,杜鲁 门总统向国会提交了他战后的第一篇咨文,他的麻烦也就开始随之而来。该 咨文于 9 月 6
日送抵国会山,长约 1.6 万字(是西奥多?罗斯福时代以来最 长的一篇咨文),其中提出了一项 21 点国内计划,内容包括增加失业救济补
助金;即刻提高最低工资;常设公平就业实施委员会;实行税收改革;为农 场主提供收成保险;将战时权力与经济稳定法延长整整一年,意思是保持政
府对工商业的控制;设立联邦住房救济金,以便每年新建 100 万栋新的住房。
我们必须做下去,进一步开阔我们的视野。我们应当考虑对城 市中大片的破败不堪的贫民区进行重建,以真正的美国方式改变目
前这些地区只有低收入阶层家庭居住的状况,将其改造成为适宜各 收入阶层家庭居住的地方??
这篇咨文透彻地阐述了革新思想,是一项内容广泛的行动纲领。在乘“奥 古斯塔”号巡洋舰自波茨坦回国途中,杜鲁门便已着手起草这篇咨文。他将
自己的想法口授给萨姆?罗森曼,并用了整整 10 天的时间集中精力对草稿进 行补充、编辑和修改。他不愿等到发表国情咨文时再提出自己的内政纲领,
也不打算将它零打碎敲地提交给国会。他需要的是一大篇从一开始就将其内
政纲领引向自由派道路的咨文,时间将会证明其意义之重大。罗森曼对杜鲁 门说,在参议院中跟随本党领袖投票赞同这样一项计划是一回事,而自己作
为党的领袖去推荐和争取支持它则完全是另一回事。
共和党人和民主党内的保守派一直在兴冲冲地断言,新政已寿终正寝,
“罗斯福愚蠢的计划”终于结束了,因为他们“了解”哈里?杜鲁门,对他 们来说,这是一种猛然的醒悟。众议院少数党领袖乔?马丁抱怨说,即使罗
斯福也从未“开一次会”就要求那么多。杜鲁门在国会的同党中有许多人也 同样对此担忧而不愿附和他。由共和党人和南方的民主党人组成的保守派联 盟从 1937
年起便一直在为难罗斯福,这一次也准备好了要使他的继任者受 阻。包括 14 位民主党人和 10 位共和党人的众议院赋税委员会投票决定拒绝
考虑失业救济补助金的建议,并暂缓考虑进一步向失业者提供救济。正如报 上所说,杜鲁门所期望的长达 6 个月的“与国会共舞”的时期在开始前便已 结束了。
劳工领袖们要求取消工资管制,但限制物价。工商界领导人的要求则恰 好相反。谁都不愿再看到由战争引起的那种物价飞涨。然而,尽管大多数日
用品供应短缺,却几乎人人都有钱可花——人们手中的战时公债和银行储蓄 已达数十亿美元。
与此同时,五角大楼仓促地解除了大笔的战时合同,在不到一个月之内 解除的合同额已达 150 亿美元。波音飞机公司解雇了 2.1 万名工人,福特汽
车公司则解雇了 5 万人,而此时,成千上万的军人正陆续回归故里,指望找 到一份工作。穿制服的男男女女足有 1200 万之多,他们都希望能尽快重新过
上“正常人”的生活。
有关经济将面临厄运的预言已成为老生常谈。此时,杜鲁门仍对自己在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经营男子服饰用品而受挫的教训记忆犹新,在向国会
介绍当时国家的境遇时,他提醒道:“我们经历了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通货 膨胀,它后来以 1920 年和 1921 年的大崩溃告终。我们必须确保这次不再犯
同样惨痛的错误。”其实,大萧条比这严重得多,也更容易记起,直到 1939 年战火在欧洲燃起时都未真正结束。假如战争的结束真的意味着回到战前的
“正常”状态,那么前景的的确确是够严酷的了。 众所周知,美国靠这场战争繁荣了起来。1945 年美国商品和劳务总产量
是 1939 年时的两倍多。虽然生活费用上涨了约 30%,普通工人的收入却也 翻了一番,失业率也低于 2%,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数字。农业收入是杜鲁
门在格兰德维厄经营农场时的 5 倍。美国人还从不知道有这样的繁荣。然而, 人们也都普遍认为困难时刻肯定会再度出现,这种观点根深蒂固。在整整一
代美国人的脑海里,对于再次发生大萧条的恐惧永远都不会逝去。父亲们在 饭桌上告诫家人:“危机肯定会发生,而且下次情况糟得会使你毛骨悚然。”
那些所谓专家的看法也同样悲观。商务部长亨利?华莱士在 10 月 19 日一次 内阁会议上呈给总统的报告中估计,在未来数月内国民生产总值将下降 400
亿美元,工资总额将减少 200 亿美元,这就意味着到来年春天将会有 700 万 至 800 万人失业,1939 年的情形又将重演了。
即使当时有时间筹划和准备,即使当时有可能对“让士兵们回家”的呼 声置之不理,使复员工作以较为缓慢的速度按部就班地进行,恢复期里的问
题依旧会十分棘手。实际上,突如其来的和平几乎同突如其来的战争一样, 使整个国家措手不及。1941 年以来,由于“打仗”,民众们已心甘情愿忍受
物品短缺和生活不便之苦,对设定工资最高限额和住房供给不足也已习以为 常。但现在,他们似乎急于要补偿失去的时间,各种要求一下子都冒了出来。 到 10
月份时,全国都遇到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房荒。据报道,仅在芝加 哥市,就有 10 万名复员军人无家可归(芝加哥市准备不久将出售废弃电车供
改装为住所之用)。各方来信雪片似地飞往白宫,其中有一封寄自住在洛杉 矶的一位男子,信中讲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位无家可归的退伍中士军医,妻
子已有身孕,还有一个幼小的孩子,他看这家人无处栖身,便留他们在自己
家里住了一夜。在信中他恳求总统:“办点实事吧。” 工会组织已不再受战时不罢工承诺的约束,提出了“递升式”增加工资
的要求。一时间,几乎所有行业都发生罢工。纽约州有 1.5 万名电梯操作员 罢工,其他州则有 2.7 万名石油工人和 6 万名伐木工人甩手不干了。与此同
时,在华盛顿,新政派人士正大批地退出政府。
所有这一切对杜鲁门来说实在是难以理解。他对经济学知之甚少,而重 建的经济学又是如此纷繁复杂。他怎么都不能理解,一个在战争时期表现出
极大的奉献精神和顽强毅力的民族竟会突然间变得这样极端自私,对公益这 样漠不关心。他告诉母亲:“国会碍手碍脚,劳方荒唐透顶,资方也近乎发
疯般地自私。”母亲住在格兰德维厄的一幢小木板房里,杜鲁门遇事总少不 了征询她的意见。杜鲁门始终相信古代共和主义者公民权的理想,在他的心
目中,辛辛纳特斯这位在拯救祖国后解甲归田的传奇式的罗马勇士一直是位 英雄。他总喜欢告诉来客,他已把办公桌上的大炮模型换成了一台亮晶晶的 模型犁。
他所能做的就是比以前更努力地工作,在他看来,日程安排得更满更忙 一些,动作更快一些,接见的人更多一些,外出更频繁一些,似乎至少可以
为大家作出表率。在非常典型的一天上午,两小时内他便接见了十好几位来 客,其中有来自田纳西州的众议员艾伯特?戈尔,给他带来一瓶杰克?丹尼
尔斯酒;参议员惠勒;他在杜鲁门委员会里的前助理马克斯?洛文撒尔;维 尔京群岛总督;另一位来自佛罗里达州的众议员帕特?坎农,来谈飓风造成
的损失问题;明尼阿波利斯市年轻的民主党人市长休伯特?汉弗莱夫妇;一 群倡议平等权利修正案的妇女(最后一批来客告辞后杜鲁门在约见单上写
道:“平等权利,一派胡言乱语。”)。他工作起来“风风火火”,一篇报 道中称他这种坚决果断的工作方式现已被公认为“典型的杜鲁门风格”。他
作出改变时总是“急匆匆地”大笔一挥,其实极少有事关重要之处,只是“凡 事必快”而已。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他把 5 分钟的时间都用来宣布一批决
定,包括改组劳工部、将经济稳定局转归约翰?斯奈德领导下的战时动员及 恢复局、任命来自圣路易斯市的斯图尔特?赛明顿为新成立的剩余资产管理
局局长、接受陆军部长史汀生的辞呈并任命副部长罗伯特?帕特森接任、提 名来自俄亥俄州的参议员哈罗德?H?伯顿为最高法院法官。宣布结束后,一
位记者不禁问道:“总统先生,还有吗?”全场哗然大笑。
这种时候总是令他十分得意。他喜欢用具有声望与权力的重要职位奖赏 给像斯奈德这样的忠实的老朋友。这是这位成功的政治家一生中的主要乐趣
之一,更不消说他是人们心目中的一位出色的杰克逊式的民主党人。他事无 巨细总是尽心尽力地去做。他实在不愿解除埃迪?麦金的职务,便在农村财
政委员会中给他安排了一个闲职。他的海军助理贾克?瓦达曼由于开始越权 行事得罪了包括贝丝?杜鲁门在内的白宫里一大批人,因此,得把他悄悄打
发出去,于是杜鲁门把他安排到了联邦储备委员会,而瓦达曼任此职务显然 是不适合的。即使是像密苏里州参议员贝内特?克拉克这样多年来一直给杜
鲁门出难题的人也没有被遗忘。9 月 12 日,杜鲁门任命克拉克为设在华盛顿 的美国上诉法院陪审法官。不久以后,克拉克在弗吉尼亚州北部小镇贝里维
尔举行再婚典礼,杜鲁门又站在他身边作男傧相,这对杜鲁门来说也是破天 荒的。
那年秋天,有两场正式仪式使杜鲁门深为感动,也尤为难忘。
9 月 21 日亨利?史汀生退休那天,阳光明媚,一个小型仪式在玫瑰园举 行,杜鲁门极为庄重地将战时优异服务勋章授予这位年迈的陆军部长。他的
部下这时才意识到,只有在这种场合,杜鲁门才显得出类拔萃。他对于小范 围交往得心应手,这时,他变得易于接近,无拘无束,但同时他又十分清楚
这种场合的意义之所在。那天是史汀生的 78 岁生日,也是他在华盛顿的最后 一天。杜鲁门在给已回到独立城的贝丝的信中写道:“假如政府中有人有资
格获得一枚(勋章),那便是那个好人。”
11 月,在五角大楼大院里,又举行了一场同样令人感动的欢送仪式,这 次是为马歇尔将军。杜鲁门也将战时优异服务勋章授予了他,这是将军唯一
的一次接受美国战时军功章(马歇尔曾多次拒绝接受任何这类荣誉,认为战 士们正在国外战死沙场,给他这种荣誉是不合适的)。在杜鲁门看来,马歇
尔在赢得战争胜利中的功劳无人可及,因此他称马歇尔为两任总统的中流砥 柱。杜鲁门曾发自内心地赞叹道:“马歇尔是有史以来伟大的指挥官中最为
出色的一位。”后来,杜鲁门又说过多大的勋章都不足以表彰马歇尔将军。 然而,这种场合毕竟不多见。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有近乎绝望的感觉,要
做的事情太多,自己真正的发言权又太少,也从没有更多的时间去集中解决 任何一个问题。他有些不堪重负了。他告诉母亲:“这儿的压力太大,我几
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不用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他周游全国进行巡回演讲,想以此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人民,却常常收到
相反的效果,使人觉得他这么做是出于个人目的。在密苏里州卡拉瑟斯维尔 的那次美国军团集会上,他大谈将要面临的“困难”,并有创见地郑重谈到
了原子弹问题。他已要求国会成立一个新的由文官而不是由军人控制的原子 能委员会,认为“原子能的释放形成了一股新的力量,其划时代意义之重大
难以在旧思想体系中把握”。他告诉与会者,要想在世界上和睦相处,就必 须遵循《新约》中的“为人准则”,这听起来幼稚得活像《史密斯先生进京》
中的史密斯先生。
再也经不起另一场全球战争了,我们不能再打了,除非是总体 战,而总体战则意味着我们的现代文明的终结,我们不会那样做的。
我们要接受那“为人准则”,并准备在前进道路上面对上帝为我们 安排的命运。
瑟斯维尔位于密苏里州东南部的“鞋跟”处,盛产棉花。杜鲁门来此开 会期间曾在一天早晨散步时停下来朝密西西比河里吐了一口痰——他对惊呆
了的记者们解释说,这是当地的一项传统习俗。他也曾在旅馆的小餐厅里弹 了一会儿钢琴,在一家杂货店举行了公开招待会,还参加了赛马会,并在餐
巾和空白帐单上为大家签名,甚至还在一辆机车模型上与美国军团成员们合
影,也敲过钟。《华盛顿邮报》说:“他除了没有把自己从炮口里射出来以 外,什么都做了。”
数百名民主党参众议员参加了在切萨皮克湾杰弗逊岛上一个俱乐部内举 行的一次会议,在会上,杜鲁门让大家叫他哈里,还在走廊上同大家一起玩
“沙蟹”牌。事后,某位不知其名的参议员回忆说,哈里?社鲁门“牌技非 常娴熟”,另一位在场人(同样不知其名)则说每个人都玩得非常开心,“吃
的东西应有尽有,大家喝得畅快淋漓——只有两个人醉了”。
人们在提到总统的朋友和同事时越来越频繁地使用“密友”一词。哈里?沃 恩显然也被自己出人意料的得势冲昏了头,开始自己举行记者招待会,发表
演说。沃恩还大言不惭地吹嘘他在波茨坦将一块价值 55 美元的手表以 500 美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俄国人。另一次,他在弗吉尼亚州向一群基督教长老
会的妇女发表讲话时,为了企图说明罗斯福和杜鲁门两位总统的区别,竟说 在吃厌了鱼子酱之后,国家准备换吃火腿蛋了。
总统班子中的一些人对白宫内的混乱状态越来越感到担忧。预算署长哈 罗德?史密斯认为杜鲁门头脑敏锐,才思敏捷,但遗憾的是缺乏条理。在 10
月中旬举行的一次工作人员会议上,杜鲁门自己也承认对于情况的发展感到
“意气消沉”,表示要减少约见,取消一部分旅行计划。助理新闻秘书埃本?艾 尔斯写道,这一决定已使大家“欣喜不已”,因为他早就在为哈里?沃恩和
有关扑克牌游戏、酗酒的传闻感到担心,认为长此以往迟早会带来麻烦。艾 尔斯并无出众之处,说起话来柔声细语,被白宫里的记者们称为“咕哝先生”,
他一直暗中坚持记日记,这些日记有朝一日会成为记载杜鲁门时代“内”幕 的宝贵资料。
从外表看,杜鲁门并无太大变化。记者们称他“精力充沛”、“和蔼可 亲”、“温文尔雅”、且看上去“镇定自若、充满活力、生气勃勃”。专栏
作家韦斯特布鲁克?佩格勒则写道,“他从来都是衣冠楚楚,像是老妈妈刚 刚为他打扮整齐,梳头后要去参加草莓聚餐会那样。”他依旧甚得人心,称 许率一直保持在
80%左右。
若国会不满足他的要求,他就提出更多的要求。一位总统的要求受到国 会的回绝并不少见,但一位总统在多次被回绝之后,仍不肯改变战术,实为 罕见。
他要求通过扣薪办法实行国民强制健康保险。按这个计划,全国公民, 无论其支付能力如何,都能够享受到医疗及住院服务。当复员呼声高涨时,
他却在一次联席会议上号召实行普通军训,尽管这一想法不可能获得通过, 但他本人仍坚信不疑。“我们必须正视这样一个事实,即和平必须建立在实
力、良好的愿望及优良的品行的基础上”,国家再也不能指望长年累月地武 装自己。因此,他希望在 18—20 岁的青年男子中实行一年的强制军训制度,
使他们成为训练有素、遇紧急情况时召之能战的后备军人,而非武装部队。
某天早上,杜鲁门站在办公桌旁,向记者们展示了一面新的总统用旗帜, 他让哈里?沃恩将旗举高些,好让大家看得清楚些。他解释道:“新旗帜上
的鹰朝向旗杆,这样在行军时它始终向前看,同时也使它看着象征和平的橄 榄枝,而不是象征战争的箭??”。总统的旗帜和印章都重新进行了设计,
这自威尔逊时代以来还是第一次。杜鲁门想通过改变鹰的注视方向来象征美 国正在前进,并致力于和平。
10 月 26 日,杜鲁门到纽约布鲁克林海军造船厂主持了新建造的富兰克
林?D?罗斯福号巨型航空母舰编入现役的典礼。稍后,他在密苏里号战舰的 甲板上检阅了哈得逊河中 50 艘的一排军舰,1200 架海军飞机在天空翱翔。
鹰的爪从未抓过这样的箭。这种国家力量的公开展示也是任何一位最高统帅 都未曾看到过的。但是,这一切都在迅速消失。倘若杜鲁门在 1945 年末就试
图停止正在忙乱进行的复员工作,保持美国战斗力量的完整,他可能早就被 弹劾了,因为全国上下都热切渴望在战争胜利、敌人被消火后让青年男女回
来。过后,杜鲁门说,这哪里是复员,“简直是解体”。
在乘车前往中央公园去发表海军节演说的路上(这是第一次由电视转播 的总统讲话),费尔雷洛?拉瓜迪亚市长告诉杜鲁门和李海海军上将,街道
两旁欢呼的群众至少有三五百万之多。杜鲁门等在敞篷车中向沿途群众挥手 致意。这一场面对李海来说是没有哪一位罗马皇帝会梦想得到的凯旋仪式。
尽管如此,新闻界对杜鲁门的评价一直是政绩平平。记者们批评他处理 重大问题时“小家子气”,常常“胡乱应付”,凡事总是依赖于“一种显然
不由自主而又时常挂在嘴边的坚定信念,即所有问题都会自然而然地解决”。 劳工状况持续恶化,纠察线成为这一时期的既定标志。杜鲁门也开始变
得举棋不定。他呼吁通过集体谈判合理地增加工资,表面看来似乎是支持劳 方。但随后,由于受到来自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两方面的要求对工会采取强
硬政策的压力,他提请国会禁止全国性大型工业企业的工人举行罢工,直至
30 天后事实调查委员会对形势作出评判为止,这一想法使劳方、资方、国会 三方都不满意。与此同时,通用汽车公司的 17.5 万名员工和 19 个州的工厂
的工人开始罢工,这场罢工持续了三个多月。
杜鲁门对作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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