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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门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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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率地告诉贝西:“曾经一度我真地想当个职业敲琴键的,幸好在涉足太深 之前兜里的钱用光了。”他已退出了国民警卫队。部队生活也失去了其吸引
力。“我酷似马克?吐温。他说若只有朝炮口前进时方能获取名声,他宁愿 在炮膛空的时候才朝那个方向走??”
别人为他找了份工作,在县城南端开设个小银行,但通过他与银行里的 人打交道的经验,他兴趣不大。“你知道,你得特别吝啬,一分钱的邮票都
得尽力省下来。有时你还得投机取巧,坑害好人。光为这我也愿意当个农民。 就算你得像个黑鬼似地玩命干活,可你知道你并没为了自己活得自在而把别
人的油水榨干。”
哈里承认他考虑过参政,“天知道,指不定哪天我也能成为辛辛纳图式 的人物,被选为达贵显爵。”总体上说,他内心充满躁动。
哈里同另外两个格兰德维厄人坐火车去南达科他州,参加那里的印第安 人土地抽彩。一路上,坐在从相反方向开来的火车上的人冲他们喊着:“傻
瓜!傻瓜!”后来他又前往新墨西哥州去看地,两次均一无所获,然而他沿 途却目睹了“美丽如画的乡村”。他乘坐的火车开到格兰德河谷的上方,快
接近圣菲时,他看见空中一道彩虹,透迤好几里长。“我想立即下车,”他 在信中对贝西说,“沿着彩虹走到它的尽头,因为我觉得尽头说不定有一座 金矿呢。”
贝西后来写信对他说,她不再喜欢他称呼她“贝西”,太正规。于是哈 里的信首开始冠以“亲爱的贝丝”(贝西、贝丝系同一人的两种称呼——译
注)的称谓,尽管落款永远是“忠诚的哈里”或“最忠诚的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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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杜鲁门在农庄度过的年头被称作美国农业的黄金时代,因为农产 品价格一直稳步上升。那是一段最值得务农的时期。小麦、玉米、干草,所
有作物的价格都在提高——小麦价格 1912 年提高到每蒲式耳 90 美分。对哈 里和他父亲来说,这意味着不间断地、每天长时间地劳作。1912
年夏季的一 天,他们整整干了 12 个小时,把将近 300 捆干草装运上一节火车厢。那是使
哈里感到最吃劲的一天,黄昏时他庶几要崩溃了。但当天晚上,他父亲看见 闪电频仍,便非要再出去把还须打包的干草盖上。他们摸着黑干,哈里给他 父亲传递 14
英尺长的木板,再由他父亲把木板压在干草堆的顶上。哈里数了 一下,他总共传递了 32 条 14 英尺长的木板。约翰?杜鲁门又买了许多牛,
使他们的牲畜翻了一番,从 30 头增加到 82 头。哈里在 1913 年 9 月写给贝丝
的一封信中说:“今天上午我播种小麦,累得就像下了地狱。每次我扛起一 包 100 磅重的小麦,爸爸都得嚷一通??今天下午先把小麦的活放下,把干
草叉成堆。”那一年他们的干草足可以打成 600 包,哈里的父亲大谈特谈翌 年可以有 400 英亩的小麦收成,如果一切顺利,他们便可“脱离困境”。晚
上在客厅里,当哈里给贝丝写信时,他父亲常常在椅子上沉睡过去。哈里简 直忙得不亦乐平,他又得干活,又得往返于独立城和堪萨斯城,晚上还要参
加在洛奇的共济会活动和写信。虽然没有几个孩子像他那样尽力尽职,约翰 还是责备他对农庄失去了兴趣,而且早上经常叫不醒他。一次哈里没赶上火
车,深更半夜摸到家时发现他父亲还没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以为 儿子肯定凶多吉少。“他以为我被人打了,或掉进了河里。我告诉他我没赶
上火车时,他又发起了脾气???但哈里最担心的是他没日没夜苦干的父 亲。约翰通过他在独立城政府的朋友的关系,准备出任华盛顿区南半部的修
路监工,格兰德维厄也划分在这一地区。哈里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担忧起来。 乡村道路的维修和保养由当地人承担,他们自己出马队,要么采取被雇的形
式,要么将其作为偿付 6 美元教育税的一种方式。这项活计没完没了,被任 命的监工是个公差,每天只付 2 美元的报酬,是个人人都躲不及的差使。哈
里告诉贝丝,他父亲之所以要干这份工作,完全是他对政治的嗜好使然。“他 对我说,我只有参政才可以离开农庄。”哈里若参政便可自行其事,他父亲 将不加干涉。
约翰?杜鲁门当上监工后,格兰德维厄的人们认为这表明杜鲁门家“破 了产”,亟需钱花。大家都认为约翰是个好人和好邻居。正如斯蒂芬?斯劳
特回忆时说的:“把约翰换给谁我们都不干。”但与斯劳特家相比,杜鲁门 家总处于捉襟见时的窘境。斯劳特家的农场没有杜鲁门家的大,土地也不如
他家的好,但斯劳特家却兴旺发达。O?V?斯劳特资助他 8 个孩子都上了大 学。多年后斯蒂芬说:“我始终不明白,他们在农场种庄稼,我们也种庄稼。
他们老赔本儿,我们却相反。”
然而在约翰?杜鲁门的监督下,修路的质量明显有了提高。哈里见{奇书手机电子书网}他父 亲决心把路修成一流的水平,其劲头不亚于在农场干活,于是决定帮他一把。
然而他对贝丝说,他父亲若想借修路的成绩竞选其他的职位,他哈里就将站 出来发表演说反对他。
哈里非常热衷于这一话题,他接着说,事实是他内心也受到参政欲望的 煎熬。他想赚钱,但他知道钱只能给他带来些许满足,根本谈不上个人价值
的实现。他看到政治充满诱惑和陷阱。他晓得这是肮脏的营生并鄙视某些人 出于政治的需要而故作姿态。但政治的魅力仍旧吸引着他。下面是他一封很 有意思的信:
政治使许多优秀的人身败名裂。浮夸的空话和贪污受贿不仅冲昏了他们的头 脑,还使他们失去了朋友和变得一文不名。话虽这么说,但我若很有钱,我也会迫
不急待地去买选票和官职,就像买游艇和汽车那样。我认为成功的概念因人而异。 有人认为只要把零花钱都攒下来,他们就是白手起家的成功者。至于是不是每天都
喝汤咽菜或拿破仑是人还是一块银子对他们来说无关痛痒。
有的人则认为只要他们位居高职,面对瞠目结舌的大众发表空洞无物的冗长演 说并摆出一副人之楷模的模样,就算达到了成功的巅峰。在我看来,不少人善于自
我吹嘘,以为自己是佼佼者。为了成为富翁,你就得六亲不认;为了达到政治上的 目的,他就得自私或当傻瓜,要么就充当掌权者的工具。而我则以为,最理想的办
法是努力苦干,以至一旦罢手也不会瞬间破产。然而你心中明白,只要你停止努力
你就无法生存。其次还应根据你的财力来造房交友及寻求享受,比如说一个月开支
1000 块钱。倘能如此,我将高兴地让卑鄙的野心、政治或金钱去见鬼。
当约翰?杜鲁门看到贝尔顿的一家报纸称他为杰克逊县政府的“仆从” 时,他奔到贝尔顿想“抽”!那个编辑几鞭子,然而未得逞。哈里为此而颇
感欣慰。“我对他说那句话并不强烈,可以看作是对为政府干事的人的赞许。” 这是多年来约翰第一次旧脾气复发,而哈里私下里却很高兴。
人们管哈里叫“脾气温和”的杜鲁门,他家人因外祖扬的遗嘱而祸起萧 墙,在法庭内外相互攻讦,惟独哈里似乎能和家里所有人搞好关系。他们都
能跟他说得上话,因而他是家庭的调解人。
1913 年秋季,哈里和包括他父亲在内的五六个格兰德维厄人又尝试了一 次印第安人土地抽彩,这次他走得比以往都远,到达了东北方向几乎靠近加
拿大边境的蒙大拿。哈里喜欢这样的旅行,尤其是最后一次。他在从明尼阿 波利斯寄给埃塞尔?诺兰的明信片上说,他“快活得像个小天使”。
终于,1913 年 11 月的一个星期天,贝丝说如果她要嫁人的话,非哈里 莫属,哈里坐在那里惊讶地哑口无言。贝丝随后又写了封信重申了她的诺言。
他俩同意私下里订婚。哈里茫然不知所措,“兴奋得欣喜若狂,踌躇满志”。 他称贝丝让他变成了一个坚定的乐天派。贝丝则称他是个不可思议的人物。
哈里说他很乐意听这句话,尤其出于她的口,“因为我始终怀抱着这样一个 看法,即绝顶聪明者才不可思议”。
在堪萨斯城的一次约会中,哈里带贝丝去看由朱莉娅?桑德森和唐纳 德?布赖恩主演的新歌剧《犹他来的女孩儿》。剧中最轰动的曲子是杰罗姆?克
恩谱写的《他们永远不会相信我》,当漂亮的头发乌黑的男主角唱起这支歌 时,哈里握住了贝丝的手。
当我告诉他们,我一定要告诉他们, 我就是那个你要嫁的人时, 他们永远不会相信我,他们永远不会相信 在这茫茫人海中,你终于选择了我。
哈里的视野变得广阔无垠。“与一个雄心勃勃想当蒙大拿州长和美国最 高行政长官的乡下佬订婚是何滋味儿?”他问贝丝,把他想入非非的理想化
作一句幽默。令他惊讶的是,贝丝立即写信说他是她最钟情的人。哈里说:
“我把你最后一封信的每一个字都背了下来,每天读 40 来遍。哦,再给我写 一封同它一样的信吧。”他想他是不是该把这封信放进一只保险箱里,以免 磨损坏。
你不知道我还如此柔情和多愁善感,是不是?其实我感情很丰富,但我绝不会 用嘴表达出来。我可以用纸写我多么爱你并认为你是个出色的女孩儿,可当着你的
面却说不出口。
我老怕我笨嘴笨舌招你笑话??我要是能为你做点什么就是死也心甘情愿(想 想看,一个戴眼镜嘴长得像女孩儿的小伙子扮演兰斯洛特爵士是什么情形)。既然
我不能把你从魔怪的身边救出来,也不能把你从着火的楼房中背出来,或轮船快要 沉入海底时驮你浮水上岸——原因是我害怕魔怪,背不动你,又不会游泳——所以
只好去做工,挣出足够的钱还清债务,然后让你认清真实的我:一个直觉不够敏感、 凡事都渴望做得正确的普普通通的人。我这人特好,所以你跟我相处不会有麻烦??
你觉得你母亲会不会喜欢我,接纳我为你家的一名成员?
这最后一点的确是个问题,因为据说马奇?华莱士自从她丈夫自杀后, 庶几成了“耻辱的俘虏”,只能依靠贝丝才能获取生存的勇气。她需要贝丝
犹如约翰?杜鲁门缺不了哈里一样。贝丝是名门贵族的小姐,正常情况下也 是个备受呵护的“宝贝”。对一个负债累累的农村小伙子来说,即使他再持
之以恒,举止文雅,其追求贝丝的前景也是不容乐观的。
诺兰一家人都积极地想为哈里出力,其中一人回忆说:“华莱士太太对 哈里一点儿也不赞成,她说:‘你不会是想嫁给那个农民小伙子吧,你不会
有任何出息。’所以她根本不促成此事,而是要阻止它??”
每次哈里登门造访北特拉华大街 219 号,他都会清醒地看到他与贝丝完 全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正门上蚀刻图案的玻璃、梅红色的布鲁塞尔地毯、
漂亮的瓷器、客厅狭长窗户上厚重的花边窗帷、吃甜食用的银制刀叉、不必 为生计而日夜操劳且宁静的环境,以及不受打扰的舒适和处之恬然,凡此种
种都反映出与哈里迥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我家老是搬来搬去,好人不是一 下子就能被认出来的。”一次他用自卫的口吻对贝丝说)。即便只是缩小他
俩在等级上的明显差异,哈里就将历经推石上山般的艰难,他心里恐怕也是 这么想的。而马奇?华莱士面对任何一个想把贝丝从她身边带走的人所造成
的威胁将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使问题更加复杂化起来。
华莱士圈子里的一个人 60 年后对当时的情形仍记忆犹新,她笑着说:“是 的,华莱士夫人的确觉得哈里配不上贝丝。不过你要知道,其实她认为能配
得上贝丝的男人根本没有。”
1914 年 3 月,哈里的母亲突然病倒。当地医生请来一位专家,后者决定 必须立即在哈里家里实施疝气手术。手术时哈里不得不站在床旁边举着煤气
灯,目睹母亲的“器官”从身上被切除。他后来说,这种经历但愿以后千万 别再遇到。
他抱歉地告诉贝丝几天之内他不能离开家。他曾在信中写过,没有谁能 代替母亲的位置。“我希望她能长命百岁”。
后来发生的事情与哈里在手术前后表现出的坚强是否有因果关系我们不 能确定。总之,几周后他妈妈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买一辆轿车,而且买的还 不是一般农民开的
T 型福特牌。能以这等慷慨的举动奖赏儿子的母亲可谓绝 无仅有。没有任何事能让哈里如此高兴并使他的生活发生遽变。这部轿车是
他最贵重的财产,因而十分上心。他后来一生中都很喜欢轿车,然而却把这 部车视如他自己的生命。
这是一辆 1911 型号的斯塔福德牌黑色大型 5 人座轿车,由特里?斯培福 德在堪萨斯城亲手制造。这种车只生产了 300 辆。它有 4
个汽缸的引擎、右 手驱动装置、高大的铜边挡风玻璃以及同火车车灯几乎一样大的前灯。哈里 很快就发现,它在条件较好的路面上每小时可达到 60
英里的速度。有钱人都 买这种车,新车售价是 2350 美元,哈里则花了 650 美元。他家的房子需要粉
刷;支付货款和为他外祖母的遗嘱打官司的费用几乎已耗尽他家的财力。从 各个方面讲,这部轿车都够得上一大奢侈——650 美元支付两名帮工一年的
薪水还绰绰有余——然而哈里却认为用 650 美元换来这样一部车等于是“白
捡”。虽然它不是格兰德维厄的第一辆私人轿车,这辆车却是最漂亮的。在 独立城,连乔治?波特菲尔德?盖茨那样的人都没有这么高级的车子。哈里
稍为拾掇了一下发动机,发现它爬多森山的速度飞快,未到山顶前他就得关 闭油门。多森山是当地试验车子好坏的场地。
此刻哈里便可以来去自由,多数情况下他离家的时候多,沿蓝岭大街开 往独立城。春季的一个星期天他驾车跑在独立城的林荫大道上,头戴一顶花
哨的新帽子,穿一件洁净的、扎着礼服领结的白衬衣,车顶篷打开,车身擦 得锃亮,谁见了也不会以为他是个乡下佬。贝丝和其他三四个朋友常常挤进
这部“机器”里,由哈里开到蓝河边钓一下午鱼,或开到密苏里河苏格湾边 的自来水厂附近去野餐。有时哈里还带着他们到乡下兜风。
这时他又像童年时期那样有了一群朋友。除贝丝和诺兰姐妹外,还有贝 丝的两个弟弟弗兰克和乔治以及他们最好的女友纳塔利?奥特和梅?萨瑟恩。
哈里和他的车子是朋友圈子的中心。大家都站在车旁照像,哈里每次都坐在 方向盘前。不久就将与贝丝的弟弟乔治结婚的梅?萨瑟恩说,哈里永远都是
一个不错的朋友。许多年后她又说,从来没听见哈里发过牢骚,除非土豆沙 拉里放了洋葱,“哈里不喜欢洋葱”。
哈里森伯父也喜欢把车盖放下来,无论刮风下雨都出外兜一圈。有一次 为了满足他,哈里开车去莫尼高温泉,那是离格兰德维厄 80 英里地的一处古
老的密苏里矿泉疗养地。他妈妈也要求坐“利齐”一起去(利齐是当时哈里 给车起的名字)。
我礼拜天出发去莫尼高(他对贝丝讲述那次颇值得回味的旅行时这样开头)。 妈妈也一起去了,我们一路顺风,但眼看快到温泉时出了事故。离温泉还差半英里
地时车子撞到了。哈里森伯父从后座折到了前座,妈妈则扑到了我头上。他俩都没 受伤,只是哈里森伯父又开口大骂。我把利齐从树桩上倒出来,在车轴被撞弯的情
况下开进了城镇。我和妈妈星期一早上 6 点钟开始往家开。才开出 5 英里多路就下
雨了,路面滑得一塌糊涂。由于车轴歪了方向盘也走了形,我简直无法控制车的方 向。离哈里森维尔以南 5 英里的地方,利齐照直朝一个沟里冲去,左前轮儿撞成了
报废。我给弗森打了个电话,他答应给我送来一个前胎。出事的地点离一棵树火车 站只有半英里路,我和妈妈坐在那儿等轮胎,从下午 1 点半一直等到 8
点。晚上轮 胎才到,可我怎么也装不上。接着又下起了滂沱大雨,我成了落汤鸡。一个好心的
农民走来,把我们带到他家过了一夜。第二天他把马车套在利齐上,将它拽出了土 沟(前一天晚上我安轮胎时装错了方向)。他为我们提供住宿和拽车却不收一分钱。
我们向哈里森维尔驶丢,到达它以北 5 英里左右的地方又陷进了一个水坑,溅得浑 身是水。只好又给哈里森维尔桂电话,叫一个人来把车子拖了出来——花了 5
美元。 又有一个农民招待了我们一顿饭,下午 3 点才回到格兰德维厄??
玛丽?简嚷嚷着要学车,哈里不情愿他说:“看来我只好教她了,毕竟 车钱是妈妈付的。”当玛丽把车子撞到前门上时,哈里心里谢天谢地,暗想
幸好她没撞在石柱子上。
哈里在 3 个月的时间里共跑了 5000 英里。自从他戴上眼镜后,使他生活 发生巨变的就属这辆车了,而且这次还归功于他妈妈。诚然,她的决定也是
在暗示他,她对他在路上跑来跑去的理由是赞成的。倘若哈里想得到贝丝?华 莱士,她将尽一切努力排除他们之间的障碍。
不久,哈里的父亲亦表示购买了一部车子使他“很高兴”,仲夏时,他 也常“吵闹着”让哈里开车带他去检查道路。“想想坐在小车里修路有多神
气。”哈里在信里写道。
1914 年仲夏,即世界大战在欧洲拉开序幕的时候,约翰?杜鲁门的境况 愈发糟糕起来。他曾一再告诫哈里不要累着自己,可他自己却成了疲劳过度
的牺牲品。这个瘦小固执的硬汉子一次想把一块大石头从路面上搬走,他就 像寓言里的人物似的不甘示弱,结果被累垮了。
虽身上疼痛,他却同马蒂一样拒绝看大夫,怕动手术。劳动节时,x 片 显示他患了由严重疝气引起的肠梗阻。医生告诉他如果不做手术只有死路一
条。当时他体重已大大减轻,样子也很难看。
哈里写道:“每当别人问他感觉如何,他总说还好,其实他连头都抬不 起来了。”哈里担心病情恶化,坚持主张实行手术。
家里的车子如今成了接送约翰去堪萨斯城看医生的工具,尽管医生是他 家所憎恨的东方人之一的中国人。哈里变得整日愁眉不展,他对贝丝说,他
想象不出若失去父亲他将怎么办。“你知道他已经 63 岁了,这把岁数做手术 十之八九凶多吉少。”
哈里负责起农场的活,接过了修路工作,还每周 4 次开车送约翰去看病。 他对贝丝说,他怀疑命运故意在和他作对,但她的“信帮助我汲取了勇气,
即使面对魔鬼和他的帮凶,我也能成就我执意要成就的事情”。有时他父亲 晚上一句话也不说,于是他妈妈便一反常态地让哈里别再去独立城。依靠哈
里使家里的气氛活跃起来和收割 200 英亩麦子毕竟是至关重要的。
约翰?杜鲁门的手术于 10 月在堪萨斯城的瑞士医院进行。贝丝送去了花 束,使哈里和他父亲满心欢喜,约翰不让护士把花扔掉,直到它们自行枯萎
了事。约翰术后回到家里,但哈里明白他支撑不了多久了。有关他的境况的 消息不胫而走,左邻右舍纷纷登门探望。
斯蒂芬?斯劳特写道,“我还记得一个星期天下午,爸妈开车去杜鲁门 家看望约翰。当时大家都说杜鲁门先生活不了多久了。我还记得爸妈回来后
满面愁容的样子。”约翰心情绝望地称自己是主活中的失败者。“父亲则尽 最大的努力安慰他。”斯蒂芬回忆说。大家告诉约翰他是个好邻居,他人缘
好,还做了许多有益的事情,此外还有这样一个不错的家庭。不言而喻,哈 里在他父亲谈论自己的失败时也在场,因为当时他很少离开他父亲的病榻。
1914 年 11 月 2 日星期天清晨,约翰?杜鲁门与世长辞。
“我当时守在他身边,”哈里多年后说,”我一直坐在他床边观察他。 后来打了个吨儿,醒来时他就去了。”
当时在杜鲁门家帮工的布朗尼?休伯回忆说:“我和哈里常常起得很早, 我们动作很轻,以免吵醒他母亲和妹妹。哈里做饼干,煮燕麦粥和煎鸡蛋。
哈里父亲死的那天早上也是这样。我吃早餐时哈里进屋去陪他父亲,突然他 又出现在门坎儿说:“父亲去世了。”
葬礼那天格兰德维厄的学校都停了课。朋友们从全县各处来到杜鲁门家 参加仪式。他们的马车和 T 型轿车在两边是秃树的车道上排成一溜长龙。独
立城的《考察家》报就约翰的去世做了报道,标题是《一位正直公民之死对 他的社区将是一大打击》。尸体埋葬在堪萨斯城古老的林丘墓地,与坡顶上
的所罗门和哈里特?路易莎?扬的坟莹相毗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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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夏天农民们一直在说,战争果真能继续下去,小麦价格还将上升。 果不其然,8 月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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