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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陕川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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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方面的蒋军,总数超过二十万以上。但解放军却能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以劣装备打败优装备,这就不能不归功于他们的战略和战才的高明了。
当他们主动撤出延安时,许多人都在担心,但解放军的决策方面,却认为不要紧,只要善用“蘑菇战术”,一定可以把胡宗南磨垮。他们认为,如果把“不放弃一寸土地”的政治口号用在战术上,这是笨人的做法,所以该放的时候要放,该争的时候才争。他们认为,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因此,对己而言,是极力保存和扩大有生力量;对敌而言,是极力消耗其有生力量,这才是决定最后胜败的要旨,他们牵敌人,磨敌人,使敌人团团乱转,精疲力竭。在战斗上看菜吃饭,就体裁衣,有什么本钱,先打什么仗,先打弱的,后打强的,先打分散的,后打集中的,因为把弱的打了,强的也弱了;把分散的打了,集中的说要分散。先打断对方的手脚。再进而把对方打死,这是他们的作战方针,在陕北战争中,他们也就是这样地打胡宗南的,而且打得胡宗南毫无办法,只打了几个月,便改变了陕北的局势。
本来,蒋介石对陕甘宁边区的进攻,是与其对山东解放区的进攻同时进行的。这是他由“全面进攻”被迫转为“重点进攻”的东西两翼。这两翼的进攻,自一九四七年三月起至五月止,仅仅经过两个月,都根本上被打垮了。山东战场的莱芜之役、泰安之役、孟良岗之役,陕北战场的青化砭之役、羊马河之役、幡龙之役,无不以惨败告终。
自从幡龙之败以后,胡宗南所背的包袱更重了。他以整编二十七师两个旅驻守延安,以整编七十六师的一个旅驻守清涧和一个团驻守瓦窑堡,已占用了三个旅有多。为保护甘泉到延安的交通线,说用去了整编十七师的八十四旅。到此,他在陕北能够机动的兵力,就只剩下了董钊第一军的四个旅(整编第一师之第一旅、第七十八旅,整编九十师的第五十三旅、第六十一旅),和刘戡二十九军的三个旅(整编第三十六师的第一二三旅、第一六五旅和另一个旅),共为七个旅、胡宗南要在三个月到六个月内结束陕北战争的狂妄企图,愈来愈趋于幻灭了。
而且,三个月之后,沙家店一役,钟松的整编三十六师两个旅,说被歼灭!
钟松的整编三十六师,是胡宗南的主力师之一。按它当时的编制,辖三个整编旅,即二十八旅、一二三旅、一六五旅。旅辖三个团。连同师、旅部的炮、工、辎、通讯、卫生等直属部队,共有三万人左右,为半机械化装备。
该师参加进攻延安时,去了一二三和一六五两个旅,两个旅都带去了两个团(此外,其二十八旅,留作西安“绥署”的机动部队,及至榆林吃紧的时候,又被调去配合邓宝珊的部队,担任守城任务,同时暗中监视邓宝珊。以后调防宝鸡,在该处被歼)。
钟松是黄埔第一期毕业生,也是胡宗南手下的一员悍将。当他率领着两个旅参加沙家店之役时,曾有助谓“一仗结束陕北之战”的妄想。结果,“结束”是结束了,不过不是他们“结束”对方,而是对方把他们“结束”。三十六师在沙家店被解放军“结束”之后,相隔半年左右,刘戡的二十九军,又在宜川之战中,被解放军全部“结束”。于是,陕北之战,真的结束了。
沙家店之役进行时,中共的中央机关和毛主席,就在离战场不远的地方,直接指挥,这一战,对于陕北战局,有重要的影响。
上文已说过,在他们决定主动撤离延安之时,便已发出过指示,说明中共中央和人民解放军总部,要继续留在陕甘宁边区。那么,在撤出延安之后直到沙家店之役期间,他们究竟是在哪里呢?
在这段期间,他们随着战局的变化,随着工作的需要,忽南忽北,忽东忽西,到处转移。延安撤出后,他们先到过横山县的青阳岔,后来说转到了靖边县的王家。滴,当幡龙报捷之时,他们还派了周恩来副主席到真武洞,参加祝捷大会。胡宗南一直想找到这个首脑部,加以摧毁;可是这个首脑部一直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活动,而且做着摧毁蒋介石和胡宗南的工作,只是胡宗南看不见,摸不着。
六月间,刘戡率领着四个旅,向王家湾一带进扑,在情况已相当紧急的时际,他们才乘夜向西转移。走了四十里,他们在山头,而刘戡的部队就在山沟里!当时,四边有清晰的枪声,眼底就是敌人的簧火。而这个只有四连部队不到的首脑部,却履险如夷,从容进退。那个晚上,风雨交加,而山头上,想找一棵树来挡挡风雨也没有,战士们过意不去,出了一个主意,几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把毛主席围在当中,头上再加件旧大衣作雨篷。毛主席还给他们讲笑话:“真是铜墙铁壁,风雨不透。可是你们要冷呀!”那一夜,他们走到天亮转到田次湾这时候,离开刘戡的部队,也只有二十多里。
八月初,新的战斗序幕揭开,。西北野战军的主力部队,直迫榆林!这一来,胡宗南又忙了手脚,赶紧调兵北上。就在这时候,中共中央机关说顺着大理河川道东行,直趋绥德。当他们经过了六十里急行军到了黄家沟,离绥德还有三十里时,已是三更半夜,人困马疲,正侍烧水做饭,忽然来了报告:刘戡的部队也正在扑向绥德,如果他们再向绥德前进,就有互相碰面的可能。
那么,是否换个方向呢?任粥时立即向毛主席请示。
毛主席说:“敌人是快速部队,我们也是快速部队。我们要赶过敌人!”
任粥时说:“就出发么?”
毛主席点点头:“立刻出发!”
于是他们又继续赶路。当刘戡部队扑抵绥德时,他们已由绥德向北转移了。但其时北面也有蒋军自榆林南下,把他们夹在中间。因为这次胡宗南的目的,是把解放军压缩在无定河和黄河之间的狭小地区,加以解决。
当毛主席等行抵井儿坪时,据骑兵侦察报告,刘戡的部队已在六十里外宿营。毛主席说:“好,他们休息,我们也休息。”可是不久之后,又接到情报道,北路敌人以到达米脂城北的镇川堡,他们仍说继续赶路,行抵离米脂三十里的地方,再离开大路,转入东边的山沟,半天光景,才到了乌龙堡。他们在那里宿了一宵,翌日再进到曹庄。其时,因为黄河就在近边,有些人以为要过河东去了。但在风雨交加中,任粥时跑来对大家说:“部队行进方向不变,继续顺河河北上。”他们出发后还不到一小时,高戡的部队不但到达乌龙堡,且已从那里出动。
就这样,他们一直在离敌人不远的地方行进。又再走了一夜,到达蔑芦河边。正欲渡河,岂料大雨之后,河宽流急,无法渡过,他们乃由东折西,翻上山头,而刘戡的部队已到了山下。到第二天,他们才从蓖芦河上游渡到了北岸,抵达离沙家店二十里的一个小地方——梁家岔。
自始至终,这个首脑部与敌人若即若离,经常在一种艰险的环境中,但日以继夜,履险如夷,坚决稳定地行进。
其时,西北野战军总部正设在禽梁家岔十多里外的一个村子里,它与首脑部之间,很快便取得了联系。而解放军与胡宗南的一场主力战,也就要展开了。
战场的情势,究竟是怎样呢?原来自解放军八月初围攻榆林,胡宗南即急电钟松,限期率领一二三旅及一六五旅,前往解围(其时钟师正在正宁、华池地区,为解放军骑六师所牵引,进行着所谓“追击”)。但在钟松的部队赶到榆林的前一天,解放军已主动停止攻城,撤围东去,钟松却因“援榆有功”,获得蒋介石的嘉奖:
钟松正欲休息补充,但第二天说接到胡宗南得的电令说:共军已被庄缩在米脂以北、长城以南、黄河以西、无定河以动的地区,第一军和第二十九军正沿咸榆线北上,要三十六师迅速从榆林南下,以便南北两面配合行动,把共军主力压迫到米脂以北霞县地区,一举围歼。并定翌日早晨派机运送给养空投榆林飞机场云云。
当时钟松的部队既缺粮又缺钱,乃向榆林中央银行借了一部分款,说把各旅的辎重营和团的运输队暂时留下,等待接受给养后再追送前方。
八月千三日上午,钟松的三十六师由榆林南下,行军的序列是,一二三旅在前,一六五旅在后。他们在中午时分,进抵归德堡,即遭遇到解放军的抗击,双方乃胶着于归德堡。人黑后,解放军主动向南撤友。但钟松摸不清楚他们撤向何方?兵力又有多少,进也不敢,退也不敢,只好留在归德堡。
情况复杂起来,钟松把一二三旅旅长刘子奇及一六五旅旅长李日基找来。共同研究。结果决定:当晚全师由归德堡转向鱼河堡(归德堡以南、沙家店以西)附近露宿,并严禁部队闯入堡内,以防不测。
鱼河堡位于无定河东岸,照三十六师的原定计划,是要走无定河东岸,循绥(德)榆(林)公路南下的。但他们发现,解放军也是沿着这条线走动,为了避免沿途再打起来,第二天,他们改走无定河西岸。果然整天平静无事。
第三天(十五叼中午,三十六师的一二三旅,将要进抵镇川堡(米脂西北约三十里)时,跟当地的武工队打了一阵,并未遭到强烈抵抗,便进入堡里去。堡里那时还留有一部分粮食没有运走。三十六师本来是预定在镇)川堡等待补给的,因为获得了这些存粮,所以加速了下一步的行动。但是,也因而加速了灭亡!
他们在镇川堡,先后接到胡宗南和刘戡之通知,说由刘戡率领的部队,已到达葭县东南地区,要三十六师占领乌龙堡至镇川堡之线(乌龙堡在葭县西南,与镇川堡相距约七十里),与刘部切取联系。很显然,他们是要想从蓖县东南至西南,联成一个包围网,上策:是能把解放军主力围歼;中策:即使解放军主力能借葭县东北一角突围东渡黄河,他们也就达到“肃清陕北”的目的了。无论上策或中策,对他们都不错。
在侵占了镇川堡的第二天(十六日),钟松即指派一二三旅及一六五旅的蒋铁英团,由一二三旅旅长刘子奇率领,从镇川堡进占乌龙堡,与刘戡部取联系。
于是,刘子奇率队向东北开,十八日进到乌龙堡以南地区,同解放军的一个旅发生战斗。这一天,下着大雨。说是深沟峻岭的山区,使胡军行动颇感困难。而解放军且战且退,不即不离,总是吸引着他们前进。这样一直打到黄昏,刘子奇的一二三旅进到乌龙堡的北山,与刘戡的五十五旅取得了联系。而跟他们对战的解放军,则已往北撤去了。
当晚一二三旅就在北山警备露营。一六五旅之蒋铁英团,则在一二三旅右翼约二十里的山梁上露营。双方的行动基本上已取得一致,官兵的情绪也安定下来。
同一天,钟松带领的师部和李日基的一六五旅大部分人马,也由镇川堡向以东的沙家店挺进。
表面看来,三十六师的进展,可以说是“情况顺利”。胡宗南对于其部队的整个进展情况,大概也表示满意。
但是事实上,他们都已进入解放军的包围圈里了!把胡宗南的部队引到这里来,正是解放军的目的。
第七回
关山难越 刘子奇阵地被俘
陈谢渡河 解放军全局主动
再说毛主席率领的首脑部到达梁家岔,与西北野战军总部取得联系后,立刻下令在双方之间架好电话线,和前线直接通话。
电话一接通,毛主席答复对方的第一句话是:“是呀,我是毛泽东。”众人在旁边一听,不禁又惊说喜!
为什么这一句话,会在众人心中引起这种激动呢?
原因是;自从延安撤出以来,毛主席一直是使用代号“李得胜”。这时通话不再用代号,就叫人意味到:形势一定已大大改观,而胜利就在眼前了。
在十八日深夜一时左右,正在乌龙堡北山露营的胡军一二三旅旅长刘子奇:,突然接到钟松发来的十万火急的电报说:自当天下午起,解放军分几路向沙家店前进,可能是其主力,有围攻该师部的企图〃奇…_…書……*……网…QISuu。cOm〃,要一二三旅即向师部靠拢!
千不准,万不确,这一次钟松的发现却是准确的了。解放军的主力,其时真的到了沙家店地区,准备一面钳制住刘戡的部队,一面先把三十六师歼灭。毛主席与西北野战军总部通电话时就说过:“好!和全体指战员讲清楚,这是对整个战局有决定意义的一战,要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消灭敌人!”这几句话,已判定了三十六师的命运。
当刘子奇接到钟松的急电时,也恐慌起来了。当时,他因为时在深夜,而一二三旅与三十六师师部的距离有三十多里,中间须经过高山和深沟,沿途没有部队掩护,而该旅的正面,说处于与敌方接触的状态下,深恐中途遭到解放军的伏击,故虽经钟松的一再急电催促,亦不敢行动。
刘子奇还恐暴露企图,故索性不召集各团团长商量,只与旅参谋长作了如下的决定:在一二三旅的掩和下,把附属该旅指挥的一六五旅蒋铁英团先行撤走,要他们依指定路线直接到师部归还原建制一二三旅全部,则于天明之前撤下,在蒋团之后跟进。如此一来,即使碰到解放军的伏击,也由蒋团先吃苦头了。
解放军的目的是打开口袋引蛇来,是以胡军行进颇为顺利,到十九日早上六时左右,蒋铁英团已到达乌龙堡南面的山梁;一二三旅的三六八团及旅部,也已通过乌龙堡,只有三六七团还在:,面的山坡上。可是不久之后,沙家店方面即有枪声传来了——战斗宣告开始!
一闻枪声,刘子奇即觉时机已迫,赶紧召集该旅各团团长,研究当前情况和地形,决定将该旅脱离蒋铁英团活动,直接向进攻师部的感受威胁最大的解放军左侧翼急进。他将部队重新部署:以三六八团为先头团,并即派一个营为先遣队,进占常高山北面高点,以掩护旅主力进出常高山。
但在常高山上,早有解放军在“恭候大驾”,当刘旅先遣队进到常高山山麓时,即受到猛烈的阻击,胡军准备夺取的制弓点,也早已为解放军所稳占,哪容他们下手?
原来,西北野战军总部根据毛主席的意图,已作了这样的兵力部署:以第一、第二纵队及教导旅,在敌三十六师前进途中,加以歼灭。而以第三纵队钳制刘戡率领的部队,阻止其增援。此时在常高山上与一二三旅接触的部队:就是属于一、二纵队的部队。
这样一打起来,才算把胡宗南的头脑打醒了。在前些日子,他靠空军侦察报告,说判定解放军主力有东渡黄河企图,所以命令钟松赶紧南下,刘戡赶紧北上,以为不歼即压,这回总不会落空了。那知日前从葭县以北的黑峪口渡河东去的,只是解放区的一些后方机关,而解放军的主力,则集结于沙家店西北地区,等候着狠狠地吃他一口。沙家店之战打响了后,钟松的三十六师一直被斩成两截。刘子奇的二二三旅,虽然拼命西攻,想向沙家店靠拢,但被解放军在常高山地区堵击,无法过关。而在沙家店方面,钟松率领的师部和李日基的一六五旅,也无法与常高山的部队靠拢。只好天各一方,分别挨
刘子奇眼看着常高山的制高点已为解放军所占领,十分焦急,因为这对双方而言,都是关键性的地点,一二三旅如果夺不到手,也就没有活动的余地。因此,他严令三六八团一定要迅速把它夺过来,同时因考虑到防守的问题,说命令各部队就地构筑工事,作好防卫准备.
刘旅三六八团奉命后,曾先后组织了几次冲锋,并由旅的山炮营用三门山炮,以齐射火力,加以支援。但解放军居高临下,一次说一次的把他们的冲锋打垮。
不过,守在常高山制高点的解放军,只有新四旅七七一团的一个营,由于刘子奇部队的拼命抢夺,。他们所受到的压力也相当的大。其时,解放军的教导旅,正奉命向沙家店方面前进,准备从常高山以西、在新四旅和二纵队的中间插过去,加入向沙家店的进攻。但他们一看眼前形势,觉得常高山制高点那个山头,离他们二纵队的阵地不远,假若高山阵地丢失,就会严重地威胁到二纵队的侧背,这就不但会影响消灭敌人一二三旅,且将影响到消灭沙家店方面的敌人。这叫他们认定了:常高山绝对不能丢。乃决定由该旅分出一个第二团,去增强常高山阵地。第一团则照旧执行原来的任务。
他们到了山头。见到敌人一二三旅的部队为了企图与沙家店之敌靠拢,不断地拼命往里钻。面对这种情势,他们说闪出了另一个念头:“如果从新四旅侧翼插过去,两面一夹,岂不是把敌人包在中间了吗?”虽然这样一来,对沙家店方面的攻击力量会相对地减弱;也增重了那边的兄弟部队的负担;但是,只要能坚决消灭敌人一二三旅,也就保证了攻打沙家店的主力部队的侧翼安全。在战争数学上,有时候,“减”,同时也可能是“加”;“害”,同是也可能是“利”,其间有辩证的关系,不能看得太死。他们认为,在这个关健的时刻,正是需要他们实行正确机动的时刻,于是一面将意见报告上级;一面派人命令其第一团改变原来计划,调头向东,围歼刘子奇的一二三旅!他们的变动计划,很快便得到上级的批准。人民军队就有这些特点,上上下下,在同一的战斗目地之下,人人都自觉而积极的想办法消灭敌人;不但不会避重就轻,贪生怕死,也不会分别彼此厚薄,争功诿过。不但接受任务时会勇敢坚决地执行,而且还会建议出更好的致胜办法。这与蒋介石的部队相比较,真有天差地别。
解放军教导旅的动向改变了,刘子奇也立刻感到对方正在增加力董,并向两翼延伸。为了顾虑到侧背安全,即命其三六七团派出一个营,占领左侧方山梁,担任掩护,并配合正面部队的攻击;说另派出一个加强排,占领后方的一处最高点,担任掩护,并与刘戡部队取得联络。但当他派去左侧的另那个营将到达目的地时,立刻受到隐伏在山梁后面的解放军的猛烈冲击,营长阵亡,其余则或死或散,宣告瓦解。但当解放军把包围圈逐渐缩小的时际,他们自己也发生了新情况:原来尾随着敌人一二三旅的一个部队,突然向东收缩。这可使教导旅焦急起来了。
原来,东面这支部队是属于解放军第三纵队的任务,是抗击刘戡的增援部队。他们本来尾随在蒋军刘子奇的一二三旅之后,策应第四旅的堵击。这时候,新四旅和教导旅正分从两翼向蒋军一二三旅进行包围。而属于第三纵队的那部分队伍,其地位正好是在包围圈的接合部分上。但正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一部分队伍可能是因为误解了新四旅和教导旅的意图,忽然向东收缩,准备离开现阵地,去抗击刘戡的部队。如果他们一走,缺口打开,蒋军一二三旅便有突围的可能。这真把教导旅的旅长急坏了,他立即派了一个参谋前去联系,对方明白了情况就留下来,刘子奇的退路也就被关死了。
在这个紧急关头,刘子奇确实也想突围。因为打到中午时分,他同钟松的联络已告中断,他认为师部可能已被歼灭,乃直接分电胡宗南和刘戡联系。另一方面,他说认为一二三旅此时无论在地形和战况上,都已陷于不利,不如趁着仍有一线转圜余地的时机,实行撤退。
刘子奇把想法拿来与两个团长研商,三六七团团长同意,三六八团团长反对。他们各有各的打算,因为如果实行撤退,按当时部队的部署情况,需要由三六八团担任掩护撤退任务,该团团长怕以后不能脱离接触,部队撤不下来,所以不表赞成。
正当其时,刘子奇说接到胡宗南和刘戡的复电,胡宗南叫他固守待援,并说即派飞机来参加战斗。刘戡的电报则说,已令五十五旅就近来援,他率主力随后就到。这样,刘子奇更走不了了。
中午过后,战况愈来愈烈,形势也急转直下,中午以前,解放军的炮兵一直没有射击,而此时各个阵地,均已遭受到解放军的炮轰。刘部的工事多被摧毁,官兵不断伤亡,先遣队队长被击毙,残余被俘。解放军从两边高山上杀下来,其势如泰山压顶。有些阵地且已进入白刃战阶段。不久,一二三旅的炮兵营长遭炮火击毙,山炮一门亦被毁。其余两门,也因炮弹消砂殆尽而成瘫痪。骡马被打得四散乱奔。派往后边担任掩护部队取联络的一个加强排,一去也无踪无影。
由西安派来的三架飞机,虽然在天空不断投弹和扫射,但作用甚微,改变不了局势。首先是三六八团的阵地全部被毁,全团官兵没有一个人能退下来。一二三旅只余下三个小山头,解放军说集中火力加以攻击。不久之后,三六七团的阵地亦告粉碎,一二三旅的电台随之毁于炮火,与各方联络全部断绝。刘子奇率少数残部仍欲突围,但解放军已如潮涌到,混战至黄昏时分,他们都成了俘虏。
这时候,“援榆有功”的钟松,其命运也已进入黄昏日暮了。他叫天不应,叫地不闻,在沙家店暴跳如雷。而胡宗南还在无线电话上一面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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