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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许光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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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主席的话,在许光达的心里激起了万顷波涛。他知道,中央对他们寄予很大的希望。他们肩上的担子是不会轻的。此时,他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一切交给党来安排。

几天后,许光达被任命为抗大总校训练部长。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工作。虽然在莫斯科学习五年,但从没有想到会从事教育训练的领导工作。

他原来以为:自己多年在战场上指挥作战,肯定会让他重操旧业。虽在意料之外,但他明白,负责训练工作也是党的工作的一部分。革命事业的发展,需要大批的人才。党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派出这么多人出国,正是为了这个。

他愉快地接受了这一任命。

许光达走马上任,来到抗大总校,向林彪和罗瑞卿报到。

林彪、罗瑞卿都是黄埔军校出身,林彪是黄埔第四期,罗瑞卿是黄埔第五期,和许光达是上下届的同学,尽管如此,许光达并不认识他们,此时是第一次见面,自然是亲热一番。

随后,许光达又见了教育长刘亚楼、政治部主任张际春、校务部长杨至诚。

许光达上任后,为了尽快熟悉情况,一方面向校领导特别是刘亚楼了解学校的教育训练情况,另一方面,经常深入到学员中,了解掌握学员的学习情况,以及对教育训练工作的意见和建议。他平易近人不摆官架子,说话和蔼可亲,跟学员打成一片,因此学员们都亲热地称他是“新来的学员部长”。

这一天,他来到学员的教室,实际上是座窑洞,里面放的是石凳、石桌、石黑板,他找了个石凳坐下,见一位青年教员在讲哲学课,可不少学员却显得很疲倦,有的还把头低下靠在石桌上。下课后,他就问这位学员:“讲课时你怎么睡觉呢?”这个学员一看是首长在问话,显得有些紧张,支支吾吾的。许光达问:“是不是听不懂?”那学员点了点头。许光达问了几个学员都说感到吃不消。

经过调查他了解到:这些学员平均都有八年以上的斗争历史,经历过无数次战斗,平均每人负伤三次,多为营团以上领导干部,其中绝大多数没有上过学,或只读了几年私塾就投身革命了。他感到,教学的内容应作些调整,对于工农出身的干部,要适当增加些文化课,提高他们的文化知识水平。同时,不同专业应在时间与内容的分配上有所侧重,并根据培养对象增减教学内容,使教育训练符合实际斗争的需要。

他把这个想法向校领导汇报,很快得到同意,并由他重新修订了教学实施计划。

学员的学习环境是艰苦的,他们每三到五人住一孔窑洞,既是宿舍,又是学习室。上课则集中到一孔大窑洞中,晚间自习,每三天发一支蜡烛,不够用,讨论时便吹掉蜡烛,摸黑谈。到后来,蜡烛也没有了,又改用胡麻油灯,没有灯芯,便捻一个纸捻代替。许光达懂得,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中,领导干部的模范带头作用是至关重要的。

这一天,许光达与学员们一起来到山上打柴,这对他来说,还是新媳妇坐轿头一回。他从小在家时烧的是稻草,而且是很小离开家外出求学,从来没有使用过斧子、砍柴刀。他的个子高,用刀砍起灌木来,很是费劲,连砍了几下,就是砍不掉。不大工夫,手被划起道道口子,脸上滚淌着汗珠。

一个学员走过来:“部长,我来替你砍,你休息一下吧!”说着,三下五除二,就把这棵小灌木砍倒了。许光达思忖着,看来,自己得好好过过这个劳动关啊。砍柴,我是外行,得好好向他们学习。他举起砍刀,用力地向另一棵灌木砍去。

太阳渐渐落山了,许光达跟学员们一起,高高兴兴走下山来。边走边高唱着《抗日军政大学校歌》:黄河之滨,集合着一群中华民族优秀的子孙。

人类解放,救国的责任,全靠我们自己来担承。

同学们!

努力学习,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是我们的作风。

同学们!

积极工作、艰苦奋斗、英勇牺牲,我们的传统。

像黄河之水汹涌澎湃,把日寇驱于国土之东,向着新社会前进!前进!

我们是劳动者的先锋!

这嘹亮的歌声,在山谷中久久地回荡着……

陕北的五月,春色正浓,七沟八梁已经披上了崭新的绿装,延河两崖鲜花盛开,争奇斗艳。

在抗日军政大学的西南侧,有一条小溪,潺潺溪水在石头的空隙中,愉快地流淌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点点金光。两个穿着八路军服的姑娘,正在溪边洗着衣服。

“李秘书,听说咱们这里来了一位从苏联回国的,是抗大的教育长?”

“对,刚来时间不长,原来是训练部长,刘亚楼教育长去苏联后,他接替了教育长职务。”

回话的是许光达办公室里的秘书,叫李秀梅。

那位姑娘接着问:“他叫许光达吧,他现在成家了吗?”“我不清楚,不过没见过谁给他来过信,也没听过他提到这件事。”女秘书认真地回答着。

“听说他长得很帅,很有才干,是吗?”

“你干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是不是……”还没等这个李秀梅说完,那个姑娘就朝她撩起水来。

是啊,在抗日军政大学,许光达的婚事是身边的同志和学员们议论的一个话题。在当时的延安,结婚的条件是“二八五七团”,即二十八岁,五年干龄,七年军龄,团职干部。像许光达这样身居高位而又是单身的人是不多见的。在抗大,漂亮的姑娘也很多,有的胆小的同志只是在暗中爱慕他,却不敢当面去谈。有胆子稍大一点的姑娘委托别人或主动与他接近,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实际上,他身边的几位女学员,都对他有些意思。许光达一天忙于教务工作,并没感觉到什么。

这天下午,许光达刚走进办公室,见桌上放了张纸条,上边写道:“教育长,您每天工作太辛苦了,很少考虑自己的事,您需要有个家。”

但没有署名。

许光达一见桌上纸条的字迹,就知道是李秘书写的。他沉默了,其实,自己也是一个懂得情感的人。此时,他想起了桃妹子,她究竟在哪里?五年多了,我给她写了那么多的信,她为什么一封也不回,难道……他不愿再想下去了。不过,他相信:她一定会平安的。她为自己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磨难。他忘不掉离开长沙时的情景,临别时桃妹子说的话:“我永远等着你!”

门外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一看,是李秘书提着水壶向办公室走来了。许光达刚要出去,被李秘书叫住了:“许教育长,刚才放在桌上的纸条您看到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发问,使许光达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说没有看到吧,她既然有胆量发问,就一定会把纸条送到自己的面前;如果说看到了,她要再进一步提出别的什么该怎样回答呢?

李秘书见许光达不知所措,就对他说:“您是该成个家了,如果有个人愿意承担起这个义务,您不会拒绝吧?”

许光达见李秘书又在向他“发起进攻”,觉得该是正面回答的时候了。

“李秘书,刚才在桌上的纸条我已经看过,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我已经成家了!”

李秘书感到奇怪:从来也没听说过他提起嫂子的事,是不是教育长这个人太清高,看不上自己而故意搪塞呢?

“教育长,您不要多心,大家对您的事确实很关心,早上我在河边的时候,有个女学员就提起过这件事,我只不过是反映大家的意见。”

说完,李秘书转身要走。

许光达想,不能伤了女孩子的心,她们还年轻,于是说道:“李秘书,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结了婚,你嫂子的名字叫邹靖华,我去苏联前,在上海,她给我写过信,到苏联后,我一直给她写信,她为我吃了不少苦,说不定,很快会找到延安来的。我要等着她。”

“教育长,千万别多心,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李秘书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许光达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是啊,来延安几个月了,繁忙的工作,使我很少考虑她。我该给她写封信,可是信写到哪儿?她还会在长沙吗?

1938年春。长沙银宫电影院。

电影院的门前,人山人海。这里有工人,有农民,也有学生,挤得水泄不通。

在电影院对面的马路上,站着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姑娘,一头齐耳的短发,圆圆的脸上,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露出纯洁坚定的目光,乌黑的头发下两条弯弯的眉毛像月牙儿。见影院门前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就走过来看个究竟,随着人流进了影院。她就是邹靖华,今天刚巧路过这里,受好奇心驱使,也挤进去听。

台上的人正在演讲:“同胞们,日本帝国主义在占领东北后,又把侵略的魔爪伸到了华北、华东,我们的人民正在流血!中国共产党和八路军,高举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大旗,提出了抗日救国的十大纲领,我们愿意同国民党政府合作,决心同日寇决一死战……”

邹靖华仔细一看:“这不是徐特立伯伯吗?”

台上演讲的正是徐特立,1938年,国共双方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建立起来后,八路军在各处设立了办事处。徐特立是八路军驻长沙办事处的负责人。

邹靖华小时候就认识他,徐特立是她父亲邹希鲁的同窗好友,他在长沙师范任教时,常到她家里来同邹希鲁下棋聊天。

这还是邹靖华头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听到共产党的主张。她听得是那么专心,她的心里似乎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敞亮。她断定,徐伯伯是共产党,丈夫也一定是共产党,他们走的路是对的。她想起许光达,心里总感到沉甸甸的。自接到丈夫从苏联寄来的第一封信后,至今音讯皆无,他难道会……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我要打听他的下落,一定要找到他!

这一天,徐特立去拜访他的老同学邹希鲁。两位密友到了一起显得格外亲热。

邹靖华见徐伯伯来了,就忙端着茶走进屋里,叫了声:“徐伯伯好!”

把茶分放在徐老和爸爸面前。

徐特立见邹靖华已长成个大姑娘了,就当着邹希鲁的面夸了起来。

“老弟,令爱长得又端庄,又秀丽,真是好福气呀!”

邹希鲁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

徐特立关切地问邹靖华:“桃妹子,毕业后做什么工作?”

“哪里有工作呀,闲呆在家里。”邹靖华摇摇头说。

徐特立深表同情,对邹希鲁说:“桃妹子这么大了,还留在家里做什么?”

邹希鲁双手一摊,为难地说:“唉,毕业就是失业,到哪儿找工作啊?

现在男青年都没事做,女孩子就更难了。“

其实,邹希鲁并不是不想给她找工作。从女婿自苏联来过一封信后,至今不知下落,桃妹子整天愁眉不展,又不肯跟许光达分手,只得暂时留在身边。

徐特立从老同学的目光中已经觉察到邹希鲁好像有什么苦衷,就对邹靖华发问:“你还想念书吗?”

“我愿意。”桃妹子说,“我以前只断断续续地读了一点书,很想系统地学一学。”

“好嘛!我介绍你念大学,好不好?”

一听说上大学,邹靖华高兴极了,急切地问:“徐伯伯,您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去念抗日军政大学,在延安,去不去?”徐特立的目光盯着邹靖华。

邹靖华对延安还是有所耳闻。虽然没有去过,但她曾在报纸上看过一些文章,知道那是中国共产党中央的所在地,有不少热血青年去那里。我到那儿去,可以像五伢子一样走一条光明的路,没准儿他也在延安。去,一定要去,为了五伢子,我也要去。她坚定地回答说:“上延安念大学,我去!”

“延安,在大西北,你敢去吗?”徐老抬头望着她,想看看桃妹子决心大不大。

邹靖华明白徐伯伯是在考察自己是否有决心。自己在丈夫逃走后,颠沛流离,甚至想到过死,我连死都不怕,艰苦些、路远点算什么,想到这,她坚定地回答:“徐伯伯,再苦、再远,我也不怕,我去!”

“好样的,有骨气。过几天,我给你写封介绍信。”徐老很高兴,多一位青年去延安参加革命,就多一份进步力量。

徐特立走后,邹希鲁想,在目前情况下,这也不失为一条出路,要是光达也在延安,岂不是更好吗?于是他对邹靖华说:“你要去延安,我不阻拦你,你已经长大了,可不知你的公公是否同意,你应该到许家去一趟。”

邹靖华来到苦竹园,把要去延安的想法告诉了公公:“爹爹,我想去延安上大学。”

许子贵先是一愣,继而就想开了:虽说桃妹子是许家的人,可刚一进门,儿子就一去不回,现在已经有十年了,真是难为她了!儿子要是不在人世了,她走也算是解脱;再说,万一遇到个中意的,成个家,也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想到这里,老人家爽快地说:“桃妹子,爹不阻拦你,你在许家呆了多年,委屈你了!”老人说罢,转身走进住室,在枕头底下翻找了半天,把家里仅有的五十个银元给了桃妹子,“爹没有多少钱,这还是五伢子当年寄给我的,就剩这些,你拿去,路上会用得着的。”

说着,许子贵转过头,眼睛湿润了。

邹靖华此刻也忍不住泪流满面。自己就要离开这个家了,真有些难舍难分的感觉。

许子贵含着泪嘱咐她:“桃妹子,路途远,你去长沙找一下桂妹子,如果她愿意,你把她也带上,你俩还是伴儿。”老人停了一会激动地说:“你不要再等五伢子了!”

邹靖华止住了哭:“爹爹,您老要多保重,我走后,会想方设法去打听德华的,有了准信,我马上告诉您。”

“好了,上路吧。”老人说完,转身踏着沉重的脚步向屋里走去。

邹靖华回到长沙后,按照公公的吩咐找到了桂妹子。

桂妹子名叫许启亮,是许子贵的女儿。前年嫁给了长沙市一家小吃店黄老板的儿子,婆婆和丈夫常常虐待她,前不久丈夫得了白喉病死了,接着婆婆也得病死了。这一家由大姑姐当家,桂妹子经常遭到歧视。

这次嫂子来了,大姑姐又不在,许启亮心里格外高兴。

“嫂子,你好久也不来看我,想死我了!”

邹靖华对她说:“这次来,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你快说。”许启亮急切地问。

“我准备到延安去上学,不知你愿不愿意去?”

许启亮感到有些意外:“爹爹知道吗?”

“是爹爹要我来同你商量的,上午去了趟苦竹园。”

许启亮说:“我跟你一起走,咱俩是个伴,还可相互照应一下,我在这儿实在过不下去了。那只‘母老虎’凶得狠,结婚时的首饰,都被她撸走了!”

说着她一阵心酸。

邹靖华说:“只是没时间去跟爹爹告别了,明早得去长沙八路军办事处。”

“咱们马上走吧,要是那‘母老虎’回来就麻烦了!”

邹靖华和许启亮立即离开了小吃店。

第二天清晨,她们来到了长沙的寿星街,找到了长沙八路军办事处。徐特立给她们开了介绍信后,交待了去西安的路线。最后对她们说:“路上千万当心,到延安后别忘了抽空来封信。”

“徐伯伯,我们走了。请放心吧。”邹靖华说完,和桂妹子离开了长沙八路军办事处。

“呜!”随着一声长鸣,火车驶进了武汉车站。邹靖华带着桂妹子刚下火车,就听到一阵飞机俯冲的尖叫声,接着是“轰!轰!”的爆炸声。

“桂妹子,我们快到那楼房底下躲一躲!”邹靖华和许启亮忙跑到了一座楼下,避过了这次灾难。她们来到武汉的街上,刚松了一口气,突然听到喊声:“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回头一看,是两个穿着黑褂子,背着驳壳枪的人。许启亮吓坏了,立即躲在嫂嫂背后。邹靖华壮着胆子说:“我们这里有介绍信。”

两个家伙看了一下:“他娘的,又是去武汉八路军办事处的,真是邪门了。”两个家伙瞪了邹靖华一眼,嘴里叨咕着,“连姑娘都他妈去武汉八路军办事处,走吧!”

邹靖华同武汉的八路军办事处接上关系后,乘火车顺利到达了西安。可这么大的地方到哪找呢,她俩正在犹豫,只听有人喊了一声:“靖华!”

邹靖华抬头一看,是长沙中学时的同学林明伟。她是林伯渠的孙女。“明伟,太巧了!我们正不知去八路军西安办事处应该怎么走,你知道吗?”

“知道,在七贤庄。我爷爷就是西安八路军办事处的负责人。走,我们一起去。”

邹靖华和许启亮真是太高兴了。虽然在城里住过,可从来没出过这么远的门。今天怎么这么巧!“明伟,你怎么会在西安呢?”

“我去延安抗日军政大学,转道来到这里的。”

邹靖华一听,是同路人,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这下好了,她告诉林明伟说:“我们也是去延安的。”

林明伟得知老同学也去抗大,特别高兴,“咱们真是千里有缘来相会呀!”

林明伟这时才注意到邹靖华的身后还有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就问:“她是……”

“噢,这是我妹妹,叫许启亮。”邹靖华介绍说。“你的妹妹?”林明伟有些不解。

“她是我丈夫的妹妹。”

“我说嘛,怎么没见过。”

林明伟问许启亮:“你也去延安吧?”

“是的,我跟嫂嫂一起去。”

“你哥哥在延安吗?”林明伟问道。

许启亮摇了摇头。邹靖华不禁一阵忧伤:德华你现在在哪?要是在延安该多好啊!邹靖华突然想起林明伟说的话,知道他爷爷准是个大官,一定会认识很多人。于是,便向林明伟说:“到办事处后,你让爷爷给打听一下许光达这个人。”“你不也去办事处吗?我们一起问一下。”

她们边走边说,很快到了西安八路军办事处。

“爷爷,这是我的同学和她妹妹,她们也去延安。”邹靖华马上取出了徐老写的信。林伯渠端详着她说:“噢,你就是邹希鲁的女儿?听说你爸爸信起佛来了,是吗?”“是的,他的思想很消沉。”邹靖华回答说。

“不要紧,时代在变,人也要变。他同意你参加革命,就很好嘛!你们两个就去清涧青年训练队吧,那儿要人。”邹靖华又问:“林伯伯,我还想找个人。”

“找谁?”

“许光达。”她把许光达的情况说了一遍。

林老知道许光达在抗大当教育长,但不知他成家没有,对邹靖华什么态度。于是显出为难的样子说:“啊唉,我还没注意过这个人,不过,听说前不久从苏联回到延安一批干部,我可以让延安帮你查一下,好吗?”

邹靖华听说有苏联回延安的干部,说不定就有许光达呢!便点点头说:“谢谢林伯伯了。”

她此时的心里仍然怀有一线希望,她渴望着早一天到延安。

夏天已悄然走去,金色的秋天抖开笑脸向延安走来。这是许光达来到延安后的第一个秋天。

在抗日军政大学教育长的办公室里,许光达坐在办公桌前,铺开几张发黄的纸,用铅笔工工整整地写了《军队的组织问题》几个字,他轻轻地放下笔,双眉紧锁。过了片刻,又拿起笔来,在纸上如行云流水般地写了起来。

忽然,机要处的参谋匆匆走了进来:“首长,您的电报。”

许光达放下笔,拿起电报,只见上面写:“邹靖华已到西安八路军办事处。要求去延安抗大,不知你是否同意,请速回电。”

原来,林伯渠在西安得知邹靖华要去抗大的消息后,立即发电报给许光达,询问他对此事的态度。林老心很细,他不知道许光达是否又结了婚,或会不会否定这个婚姻。因为他的婚姻是在小时候由父母包办的,在延安或其他革命队伍里,不少人是反抗封建婚姻而投身革命的,自动解除包办婚姻,另组家庭也不是件奇怪的事。为了慎重起见,便发了电报。

许光达接到电报,感到很惊讶,和妻子失去了六年的联系,她不仅顽强地活着,还居然来延安参加革命,不可想象!真是喜从天降。他立即给林伯渠拍去电报,欢迎邹靖华来延安。

一天黄昏,六辆苏制的卡车缓缓地停在延安大旅社。

邹靖华和许启亮随一批敌占区的男女青年跳下汽车,接待人员热情地把她们领进了旅社,邹靖华原以为这大旅社一定是高楼大厦,可眼前只不过是几间土房子,门口还挂着几头毛驴。因为天渐渐黑了,她不知道延安究竟多大。吃过晚饭,许启亮感到很疲劳,就说:“嫂子,咱们终于到延安了,今晚睡个好觉吧。”

她们刚要躺下,就看见一位穿灰色军装的女战士走了进来,房间里的人都把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这个女战士身上。只见这个战士走到许启亮的身边,问:“哪位叫邹靖华?”

许启亮指着身旁的嫂子说:“她就是!”

邹靖华有些纳闷:在延安,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名字?只有他才会知道我,莫不是……她不敢去想了,就问了句:“谁找我?”

女战士回答说:“是我们教育长。”

邹靖华有些紧张,寻思这肯定是个大官,先问清楚了再说,“你们教育长是谁?”

“许光达!”

啊!邹靖华和许启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是在做梦吧!

许启亮急匆勿跑了出去,见门外站着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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