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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许光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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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三十六团在团长的率领下,担任主攻王帽山的任务,三十二团一部策应三十六团的行动。战士们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向王帽山一步步逼近。然而,敌军依仗有利的地势,居高临下,把部队压在山下。

眼见前面一个个战士倒下去,后面的战士又冲了上来,团长急红了眼,不顾阻拦,从战士手中抢过了一挺机抢,向山上冲了过去。

王营长见团长向山上冲去,立即命令两名战士跟了上去,把团长推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率领战士冲向山头。

由于地形不熟,力量对比悬殊,加上独二旅官兵连续作战,而敌军则以逸待劳,虽然几次冲锋,打了一天一夜,仍没能突破敌人的拦阻,而我军的伤亡仍在增加,三十六团被敌军咬在王帽山下,欲进不能,欲退无路,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时,负责第三十六团行动的三十二团抓到敌人一个俘虏,被送到指挥部,这俘虏是敌三十一师三团的一个排长。经过审问得知:阻击的敌人共三个团,四千余人。

面对这越来越险峻的形势,许光达向指挥部建议:由吕正操和孙志远率领机关的后梯队,撤退到附近的马头山上,自己的指挥部位置靠近前沿,掩护机关和后梯队相机突围。

吕正操则要许光达和孙政委撤退,他负责掩护。许光达见状,大声说:“司令员,不要争了,宝贵的时间正在逝去,我们已经打了一天一夜,仍无进展,若硬拼下去,有被全歼的危险。现在,敌人正向我军前后运动。”

许光达显得很激动。他接着说:“你是司令员,就这样决定吧!”

政委支持许光达的意见。

许光达没等吕正操表态,就高喊一声:“警卫排长!”

“到!”警卫排长提着一支步枪跑了过来,听候命令。

“我命令你们排保护吕司令、孙政委向马头山上撤,首长出了问题,拿你是问。”

“是!”警卫排长转身去集合他的排。

许光达转过身来,吕正操紧握着他的手说:“你也快点撤下来噢。”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一起,久久舍不得分开。

吕正操又向许光达叮咛了几句,才同孙政委带领机关人员向马头山撤去。

此时的许光达,感到身上的担子沉重。眼下的形势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也打乱了他的预定计划。搞不好,后果不堪设想。许光达感觉到身上一阵燥热。他敞开衣扣,一股山风顿时吹到他那宽阔的胸膛。他感到一阵凉爽。警卫员蓝德明见副司令员敞开衣扣,立即把水壶递了过来。

“副司令员,请喝水。”

许光达接过水壶,喝了一口,说了声:“是酒。好酒!”

他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笑了笑,然后向通信科长和魏参谋下达了命令:“你们两人立即出发,一个去三十六团,一个去三十二团,命令他们半小内必须结束战斗。”

“副司令员,我们走了,您在这里怎么办?”通信科长为许光达担心。

许光达严肃地说:“你们不必担心这里,快去传达我的命令,当前最最要紧的是迅速解决敌第三十一师,打开前进的通道。通道打开了,我这里的压力自然也就解除了。”

许光达指着前面不远的那个山头说:“你们传达完我的命令,到那儿去找我。”

许光达把指挥位置迅速移到了南面的一个山头上。这里不少伤员仍不肯下火线。他立即命令组织伤员撤出战斗。现在,在许光达身边,只剩下一个连了。他走到一个山洼处,看到一名医生正在为第三十六团的一个参谋包扎伤口,立即下了马,把马牵了过来,将缰绳递给那位军医,“快,把伤员扶上马,向后撤。”

参谋正要说什么,许光达却不由分说,立即把这个受伤的参谋扶上了马,然后对医生说:“快撤!”

那匹白马驮着伤员在医生的牵引下向沉重的夜幕南边撤去。

天空的星斗渐渐远去、消逝,天色朦胧。许光达刚组织完伤员撤出战斗,正准备向山上走去。

“司令员,山下有敌人的骑兵!”一个参谋向许光达报告说。

许光达立即转过身,举起了望远镜。好家伙,哪儿冒出来这么多的骑兵!

参谋来到许光达身边判断说:“可能是从天城追来的那股骑兵的先头部队。”

许光达不置可否地点了一下头,放下望远镜,立即要参谋向连长及全连传达命令:“迅速抢占有利地形,准备战斗!”

这是许光达目前唯一一支为数百余人的战斗力量了,而山头南侧在夜幕下隐隐约约可见敌人的骑兵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多,眼下,这股骑兵已约有八百多人,其中一部分正向山头这边扑来。

“打!决不能让他们从这里过去。”

随着连长一声令下,轻重机枪、步枪喷出了长长的火舌,手榴弹也在敌骑兵中爆炸。上来的敌人大部分被报销了,后面的骑兵见势不妙,调转马头退去。

枪声渐渐稀疏下来,全连堵住了这股骑兵,我军利用山头的有利地形,居高临下,牢牢地封锁了敌军的通路。

许光达的心情暂时地平静了一下。他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参谋说:“你去告诉连长及全连同志,要注意节省弹药,防止敌人反扑,要把子弹打在敢于冒进的敌人身上。同时注意隐蔽,绝不能让敌人摸清我们的底细。”

“是!”参谋回答完毕便布置任务去了。

许光达再次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敌军的动向,从刚才的接触和目前的情况判断,他认为,至少目前敌人还没有摸清我们的底。这股敌人可能是先头部队,所以不敢贸然行动,加上我们的火力很猛,地势对敌方不利,因此与我们相峙在这里。他自言自语地说:“也好,这样也可为主力部队打通前进的道路争取更多的时间。”

这时,天已大亮,周围的地形看得更加真切了。许光达心里一怔:“糟了,我们已陷入绝境了!”

原来,许光达发现昨夜他们爬上的这个山头是一块绝地,左边是河,右边是山。敌人成半圆形围住这座不大的山。他再向后方望去,空中弥漫着烟尘,马达的轰鸣声隐约可以听得到。很明显,那是敌人的主力正向这边包抄。

这时,指挥部的王参谋跑过来向许光达报告:“敌军有四个师的兵力向这里运动。”

“三十六团和三十二团的情况怎么样?”

“现在仍与敌三十一师主力激战。”参谋接着报告:“三十六团的伤亡较大。”

“你马上再去三十六团,有情况及时报告。”

“是!”

许光达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担子沉重,他明白: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三十六团和三十二团能尽快打通北去的道路。可眼下,王连长指挥的那个连正与骑兵对峙,是一动也不能动的,自己的身边只有十几个人了。

“副司令员,一旦敌人向这里发起进攻……我们就这么几个人,是不是把前面的部队调来一部分?”一个参谋提议说。

“乱弹琴!前面的部队一兵一卒也不能动。前面部队打得越好,这里也就越安全,我们旅也就越有希望。”许光达略微平静了一下,认真地分析说:“前面的敌人已经被打懵了,后面的敌军又情况不明,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我们多坚持一分钟,就多为主力争取一分种时间。只要再顶一阵子,主力打开通路后,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山下,敌人的骑兵越聚越多。这些骑兵是向张家口出发,从半途转来的三个骑兵团。望着山下这黑鸦鸦的敌人骑兵,大家的手里都捏着把汗。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副司令员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命令。

许光达知道,越是危险的境地,作为一名指挥员,最重要的是冷静。他极力克制内心的紧张情绪,显示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的镇定情绪使身边的人受到了鼓舞。

许光达用望远镜观察着敌军的动向,心里仍在盘算着对策。他认为: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镇定、等待,一步也不能后撤。只要山上的人稳如泰山,山下的敌人就摸不清我们的底,就不敢强攻。他显然是在重演孔明的“空城计”。

不出许光达的预料,山下的骑兵虽然越聚越多,却一直没敢贸然攻击,只是僵持着,看来是指望敌人的四个师来合围的。

时间显得特别悠长。山上的空气像凝固了似的,一分钟就似一年。敌人的主力越来越近,在望远镜里,敌人的面孔清晰可见。

许光达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坚持就是胜利!

终于,第三十六团团长带领一个营赶来:“报告许副司令员,前面的道路打通了,敌第三十一师已被击溃,吕司令员、孙政委正在前边等你!”

许光达紧握着团长的手:“你们辛苦了!”此时,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和自慰。许光达身边的同志,竟激动地流出了热泪。

许光达率领山上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撤出了战斗。当敌人骑兵清醒过来,攻上山头时,我军早已无影无踪了。

许光达到达丁汉营,吕正操、孙志远见到副司令员赶来了,走上前去。

吕正操握着许光达的手凤趣地说:“好你老许,学起当年的孔明,玩了一个‘空城计’。”

许光达笑着说:“兵不厌诈嘛!”他停了一下接着说:“此计不可再用,说实话,当时真是捏着一把汗哩!”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1945年底,寒风凛冽,白雪皑皑。在纵队司令部的办公室里,许光达司令员和孙志远政委正在组织召开营以上干部军事会议,研究如何与兄弟纵队配合,围攻包头的作战计划。

原来在绥远战役胜利发展之时,中央军委指示:“如傅作义固守归绥,则先将包头、五原、固阳占领,逼傅绝食突围,然后歼灭之。”根据军委的指示,聂荣臻、贺龙决定了围攻归绥。其部署是:晋察冀野战军的冀察纵队、冀晋纵队沿大青山麓向西进击,肃清平绥路以北之敌,从北面包围归绥,冀中纵队从东面包围归绥。以许光达、孙志远为司令员和政委组成的许孙纵队,在贺龙为首的晋绥野战军司令部的统一领导和指挥下,同兄弟纵队配合,围攻包头。

包头为绥远第二大城市,城墙坚固,又有日军构筑的钢筋水泥工事,是一座坚城。当时傅作义集中第六十七军共一万二千人驻防包头。敌军依城防守,以逸待劳。我西进的挺进军从11月1 日至5 日,连克兵州亥、察素齐、沙尔沁,歼敌5 个骑兵团,直抵包头城下。由于天气寒冷,对我军的攻坚战很不利,攻人城内的四个营英勇战斗,奋力拼杀,但因兵力不足,在敌军的猛烈反扑下,伤亡很大。

刚才,许光达接到贺龙的命令,要纵队配合第二次攻打包头的行动,并指示说:“我们先打下包头,再打五原、临河,抄傅作义的老窝,回过头来再打归绥、大同。”

许光达接到命令,便同政委、参谋长等研究如何配合行动。

许光达紧锁眉头,因为他知道,第一次攻打包头实际上是失败的。在目前情况下,我们还不具备攻坚作战的条件,天气严寒,指战员们衣服单薄,特别是首战失利对指战员的情绪影响很大。目前要紧的是稳定指战员情绪,认真总结经验教训。于是许光达在传达贺龙的命令后,说明了纵队的作战任务。最后,孙志远政委站了起来:“同志们,首次配合行动不顺利,这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因素,参战的部队打得英勇顽强,这是应当肯定的。现在的关键是振奋精神,鼓足斗志。作为指挥员,不能一遇到挫折就没精打采的。”

“政委说得对。”许光达补充说:“人总是应当有点精神的。作为指挥员,必须树立敢打必胜的信心。回去后,要做好动员工作,明天拂晓发起进攻。”

当晚,许光达率领纵队主力冒着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寒前进到包头的外围。夜显得那样寂静,也特别漫长。拂晓前,各团都进入指定位置,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突然,在包头东郊沙尔沁方向,三颗红色信号弹划破长空。顿时枪炮齐鸣,各部队向包头城发起了猛攻。在包头城下,冲在前面的战士倒下了,后面的战士又冲上来。我军伤亡很大。

许光达在指挥所里,用望远镜观察着,见战士们一个个倒了下去,心里真不是滋味。他仔细观察后发现、包头城一面是山坡高地,一面是平坝子。

周围的城墙亮晶晶的,看上去像泼了很多水后冻成的冰墙,又滑又硬,不易接近,也无法攀登。敌军正依靠优势装备居高临下地疯狂射击。许光达心急如焚。他意识到,再这样打下去,只会造成更大的无谓的伤亡,根据各方面情况综合分析,他认为,应当立即停止攻城,不过,这次攻打包头是野司的命令,是同兄弟纵队配合作战,如果单方面停止攻城,会影响战役的全局。

他同孙政委简单交换了一下意见,向野司提出建议:鉴于目前情况,现在不能再硬攻了,应当撤出包头。

也巧,野司根据近天来的攻城情况和敌军的新动向,正决定撤离包头。

贺龙从电话里对许光达说:“你的建议是对的,我止准备通知各部队立即撤出包头。现在你们马上撤出战斗。”

许光达立即下达了撤出战斗的命令。各团有秩序地撤了出来。

这时两架敌机在纵队的上空盘旋,撒下了不少传单。传单飘飘悠悠洒落在雪地里、树枝上,有的掉在战士的脚下。一个战士顺手捡起一张传单,上面写道:“贺龙在指挥围攻包头时被国军击毙。”

这名战士便对后面的战士说:“怪不得咱们从包头撤下来,原来贺老总出事了。”

“不许胡说!”另一个战士斥责道。

“谁胡说了?你看,这上面明明写着,你看嘛。”说着把传单塞到这个战士怀里。

恰在这时,许光达骑马走了过来,见两个战士争执不下,便问:“小鬼,你们在争论什么,能告诉我吗?”

一个战士指着捡传单的战士对许光达说:“首长,他说贺老总牺牲了,我不相信。”

“哈哈,小鬼,怎么能相信敌军的宣传呢,刚才我还同贺老总通了话,是老总命令咱们撤下来的。”

那个检传单的小战十听了许光达的话,惭愧地低下了头。

原来,贺龙因长期劳累,胆囊炎复发,又患了重感冒,只好躺在担架上指挥战斗。当他得知攻城受挫后,反复思索,认为无取胜把握,因此,他毅然决定停止进攻,撤离包头的。

许光达率领部队向北艰难地前进。

包头城郊,冰天雪地,朔风凛冽。许孙纵队直属队的指战员们列队等待出发。

许光达和孙志远走到队伍前面。许光达用眼向队伍中扫视了一下,看到指战员们精神疲倦,脸色铁青,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发酸。他知道,这是连续战斗和饮食不佳所致。眼下,数九寒天,战士衣着单薄。特别是攻城的战斗,造成了大批伤员,有的断了胳膊,有的双目失明,有的头上胳膊上裹着绷带,有的腰间的伤口还在流着鲜血……

许光达望着眼前负伤的同志,有好多是他熟悉的面孔,有的是跟随自己从晋绥第二分区打来的,有的是吕正操司令员从晋察冀带来的。如今,吕司令员根据中央关于建立巩固的东北根据地的战略决策,按照军委的部署带着第三十二团到东北的松辽平原去了。剩下的部队跟自己来到包头前线。现在,正面临着的任务是如何把这支遭受创伤的队伍带走。

队伍中一双双目光在注视司令员和政委。许光达和孙志远走到队伍前面,深情地看着大家,还需去向指战员们讲一通大道理吗?他们会心地对望了一下,不约而同地走到重伤员面前,一前一后,抬起了第一副担架。由于撤退的命令来得急,一时又找不到民工,眼下只好由未负伤的人来抬伤员,可即使无伤的人,连续作战,加上长途跋涉,也是精疲力尽。

司令员和政委的行动既是无声的命令,更是最好的政治思想动员工作。

此时无声胜有声,其他干部也都争着去抬伤员。

躺在第一副担架上的是位老兵,腹部受了重伤,他见司令员和政委抬着自己,心里一热,两行泪从脸上滚了下来,他怎么忍心让首长抬自己呢!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哽咽着说:“司令员、政委,放下我吧,我自己能走。”

孙政委急得喊起来:“别动。”

伤员仍坚持要下地:“政委,这可不成。”

“服从命令,快躺下!”孙志远和许光达抬起担架就走。

老战士硬咽着,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不多时,部队走进了石拐子沟。沟里有一条河,名曰盘缠河。司令员和政委来到河边,河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像一块玻璃,闪着银光,雪花落在冰面上,还没停稳,就被风吹走了。

许光达和孙志远正准备趟水过河,两位参谋跑过来,从他们手中抢担架。

孙志远忙说:“你们快到前面去踩路,不要在这里多事。”

两个参谋听了政委的话,不好硬抢,眼睁睁地看着司令员和政委下了河。

“咔嚓!咔嚓!”薄冰被踏破,一股刺骨的冷气从脚下传遍司令员和政委全身,两人不禁打起寒战。

随着这“咔嚓!咔嚓!”的声响,一股股激荡人心的暖流,在每个伤员的心里流淌着。

夜悄悄地走到部队的身边。高空的星星渐渐明亮,天已黑下来了。

许光达命令部队在盘缠河的沟口宿营。尽管天上雪花飞舞,寒风无情地吹打,可疲劳的战士们已很快进入梦乡。他们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许光达和政委来到战士的宿营地,亲自查铺查哨。战士们还是老传统,三四个人挤在一起,合盖一条被子,取名“打通被”。司令员和政委见战士们已人梦乡,便朝沟口的破房走去。进了破房,一股热流向他们袭来。

许光达随口说了声:“嗬,这里可真暖和。”

重伤员躺在炕上见首长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许光达立即扶伤员躺下。

“你们这里真是天堂啊!”孙政委笑着说。

一个卫生员回答说:“这是设营的同志给我们安排的。”

“好嘛,这就对了。”孙政委说完,又同司令员一起询问伤员的伤势,鼓励了大家一番,然后说:“同志们,天不早了,都休息吧,明天还要行军呢。”

这时,警卫员走了进来,引着许光达和孙志远走进了隔壁的一间破屋。

许光达朝里一瞧,里面是几位纵队首长的警卫员,正忙着为首长铺被褥。

一个警卫员得意地说:“这是科长特意安排的。”

“胡闹!”许光达发火了:“这不是搞特殊化吗?你们马上把被子都给我收起来,把这间房子交给卫生队,他们人多,也更需要安全!”

警卫员们见司令员发火了,都不知所措。

孙政委走过来,和气地说:“这事与你们没关系,你们的心意我与司令员都领了。现在按司令员的话办。”

“首长,那你们……”一个警卫员不解地问道。

“到沟底,和部队在一起。”孙志远说完,看了一眼许光达,两人会心地笑了。

时光荏苒,1946年在一阵鞭炮声中悄然走来。这是日本侵略者投降后的第一个新年,喜庆的色彩自然比以前更加浓烈。城镇、乡村都在欢度这一年一度的节日。

夜已经根深了,纵队司令员屋里的灯光依然亮着。

许光达坐在一个破旧的木桌旁,在昏暗的油灯下,正在写着日记。这已成为他的习惯。

早在黄埔军校时,他就有了写日记的习惯,不论走到哪,口袋里总要装上一个小本子。赴苏区、去苏联、到延安、上前线,这个日记本总伴随着他。

此刻,作为纵队的指挥员,他在思考着,总结着半年来的作战情况及经验教训。特别是前不久攻打包头的作战经验和教训,他拿起笔在日记本上写了起来。不一会工夫,写了三页还多。他站了起来,伸了伸双臂,然后搓了搓手,又回到座位上,思考了片刻,合起了笔记本。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许光达站起身,向门口方向望去。

“报告!”

“请进!”

许光达定睛一看,是司令部段传兴参谋。

“司令员,刚刚接到野司首长急电,敌郭青山部企图乘我们过年不备,偷袭凉城。野司首长命令我们火速前去救援。”

许光达一边扎腰带一边问段参谋:“有多少人?”

“有两千多骑兵。”段参谋肯定地回答。

“我这就去司令部,你马上去通知孙政委和李参谋长,到司令部碰头。”

在通往凉城的道路上,马蹄声声,脚步踏踏。许光达率领第三十六团跑步前进。他明白,到凉城大约有六十华里。要在三个小时内到达凉城不是闹着玩的事。时间就是主动,时间就是胜利。于是,他向团长发出命令:要团长亲自率一营加速前进,先于其他两个营到达凉城,以防不测。因为根据情报,敌郭青山的骑兵如果进展顺利,有可能在三个到三个半小时到达凉城,如果敌人先我到达,后果不堪设想。

团长率一营像离弦之箭直奔凉城。许光达随同二营和三营也加快了前进的节奏。虽然天寒地冻,可指战员的脸上却淌着汗水,头上冒着热气。大家相互鼓励,相互帮助。干部主动为战士扛枪,身体高大的战士帮小个儿的战士。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信念,就是用自己的脚板赛过敌军的马蹄,让时间在脚下延长,一定要先期到达凉城。

许光达骑在马上,不时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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