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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许光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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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俘虏缓缓地抬起了头,一见许光达,惊慌得目瞪口呆。

他就是国民党的“常胜将军”——中将师长廖昂。

廖昂被带到了指挥所,他站着,一言不发,沮丧中仍不乏傲气。

许光达给他拿来一把椅子说:“请坐!”

许光达掏出了烟,递给廖昂一支说:“请抽支烟吧!”说着他给廖昂点上了烟,自己也点燃一支。

许光达问:“我的信你看了没有?”

“看到了!”廖昂说。

“那你为什么不给自己找一条光明的路呢?”许光达追问道。

“没有想到解放军攻城如此迅速!”廖昂带着遗憾的口气说。

接着廖昂又说:“我只有一个师守清涧,而你们人多,如果胡宗南的援兵早点到达,就不是这个结局了!”

许光达听了廖昂的话,哈哈大笑起来,把廖昂笑得莫明其妙。

只听许光达说:“你知道吗?胡宗南的援军刘戡在离你不到十五里的时候,遭到了我军的顽强阻击,过不来,眼巴巴地看着你被歼!”

听许光达这么说,廖昂不作声了。

许光达转身对保卫科长说:“把他带下去!”

“是!”保卫科长带着廖昂走了下去。

许光达又对作战科长时达说:“传达我的命令,让部队立即撤出清涧城,让敌人扑个空!”

“保证完成任务!”时达飞快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军号吹响了,许光达步履轻快地走在战士们中间,与战士们谈笑风生,分享着胜利的喜悦。

1947年10月27日的清晨,十几匹骏马疾驰在尘土飞扬的邯郸道上,由北向南奔去,马蹄扬起的漠漠黄尘,像浓雾弥漫着,只露出路旁的杨柳树梢。

跑在最前头的,是一匹栗色高头大马,马背上端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军人。他猛然用力挽住马缰,等着身后那匹黧色透黄的骏马。

人们这才看清楚:端坐在栗色马上的是彭德怀总司令,乘黧色骏马赶来的是许光达司令员。看来他们有要事商量,所以并辔而行……

马蹄扬起的灰尘,盖过路旁刚刚收割过的麦茬地,地里一派流金泛银。

许光达听彭总说道:“10月28日西北野战军主力再次围攻榆林,到现在,仍未攻克。而敌邓宝珊的暂编第十七师已由绥远南进援榆;宁夏马家军整编第十八师师长马敦静率第一六八旅、暂编第九旅、骑兵第十旅及四个宁夏保安团由三边东进援榆林。”

许光达问:“那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呢?”

彭总说道:“调主力于榆林以西元大滩,与援军展开激战!”

许光达接受任务后,立即投入战斗。

许光达指挥的第三纵队是头一次和宁夏马家骑兵交战,由于我军许多指战员是头一次遇见敌人骑兵,按照打敌人步兵的老办法打骑兵,很不适应。

许光达正在指挥所里,一个团长跑来报告。

许光达问:“前线怎么样?”

团长说:“敌人的骑兵速度快,在炮火准备之后,我们还没来得及恢复工事,敌人的骑兵已到跟前,我方没有工事依托,经不起集团骑兵的冲击,阵地失守,被逼后退。敌骑兵快速追杀,居高临下,左砍右劈,我方伤亡较大,就连李嘉兴团长都死于敌人的马刀之下。”

一听到李嘉兴团长牺牲了,许光达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过了一小会儿,许光达才说:“快把李嘉兴的尸体抬过来!”

不一会,警卫员告诉许光达:“李团长的遗体抬回来了!”

许光达来到李团长遗体面前,伏下身子,轻轻揭开盖在烈士身上的白布单,看见李嘉兴的头部被马刀削去了半个脑袋。很惨啊!

许光达默默地摘下了军帽,向烈士的遗体致哀。大家看见,司令员眼里浸满了泪水。

许光达让战士把李嘉兴的遗体抬下去掩埋了。

许光达骑上战马,带着对敌人的满腔仇恨来到了前沿阵地。

针对敌人骑兵的特点,许光达指导大家要掌握打骑兵的方法。他说:“首先,判断情况要准确、弄清敌人进攻的方向,然后构成有效的火力网,区分射击目标,集中火力会合打击,灵活地实施火力转移。”

这时有个战士问道:“机枪怎么打啊?”许光达说:“要学会运用机枪打马,不要瞄人打,因为人的目标小,马的目标大,打倒了马,他们就成了步兵,步兵对步兵,我们的优势大。”

“噢。”这个战士点了点头。

战士小王又说道:“这么个打法,那我们挖的战壕就有用了,即使敌骑兵冲过来,你躲在战壕里,他对你也没有办法,他要打你,得下马,他一下马,你就好打。”

又一个战士问道:“那如果要离开战壕呢?”

“如果离开了战壕,人跑不过马,你就得被动挨打。”

听了许光达的讲解,指战员们明白了应该怎样去打敌人的骑兵。

第二天,敌人的骑兵又向我方阵地发起了冲锋。

战士们按许光达讲的这几点对付敌人骑兵,果然见效。

敌人被打得人仰马翻,溃败而逃。敌人骑兵的“快速战术”被摧毁了。

1948年2 月,许光达率领浩浩荡荡的队伍转入了外线作战。

一天,通讯员跑来对许光达说:“彭总来电话,让你到野司去一趟!”

许光达说:“好!我这就去!”

当许光达快步如飞来到野司的时候,见彭德怀正在看作战地图。

见许光达来了,彭德怀说:“光达啊,你来得正好!”

许光达问:“有我们的任务吗?”

彭德怀回答说:“有!而且还很艰巨呢!”

接着彭德怀深沉地对许光达说:“保卫延安乌龙铺之战,你知道份量的轻重?”

许光达说:“彭总,我想到了!”

彭总又说道:“全国进入大反攻以后,对我们一野来说,此次‘围宜打援’是第一脚,而你的任务是我们一野在大反攻开始时的第一脚的第一脚!”

许光达说:“是啊,任务很艰巨!”

彭德怀问道:“这次战役,你有什么想法吗?”

许光达说:“我看这次故役重点有三关。”

彭德怀赶忙问:“哪三关?”

许光达说:“攻而不破能调敌来援是第一关:我们围攻宜川,敌刘戡来援的道路有三条,如果我判断错误也会失守,这是第二关:瓦子街得手而宜川攻不下,这是第三关。但最重要的是第二关!”

彭德怀问:“为什么?”

许光达指着作战地图说道:“我围宜川,刘戡可由三条路来:一,由黄陵、洛川沿宜川公路以北的金狮庙梁至宜川:二,由黄陵、洛川经瓦子街到宜川;三,由黄陵、洛川经黄龙至宜川!”

听许光达讲到这,彭德怀又问道:“你看哪条路的可能性最大?”

许光达说:“从第一条路看,刘戡是很有主见的指挥官,他的战术是黄埔的根基,求实、求稳。很显然,第一条路优势在刘戡,劣势在我。”

“那么第二条路呢?”彭德怀又问道。

“第二条路敌我优势大体相当。”许光达停顿了一下又说,“但是胡宗南的军队将帅不和,高层不了解实际情况,独断专行;而在战场上的指挥官们了解情况,但指挥水平不高;再加上部属之间的尔虞我诈。这是他们的致命点!”

许光达把眼镜往上推了推又说道:“从地图上看,第二条路最近,优势也很明显,因此刘勘也有可能走第二条路!”

彭德怀轻轻地喘了一口气,背起手来,在屋中来回地踱着步于,陷入了沉思。

许光达接着说道:“第三条路也并非不可能,援军最安全,但时间过长,刘戡是个谨慎之人,决不会再冒救廖昂不力的风险。他会折衷,那也就落入了第二条路。”

彭德怀仍然低着头说:“你接着讲。”

许光达点着了烟,想了一下,显然他是在调整思路。

“老总,我看这样办,就是着眼第一条路来,按第二条路来打准备,搞好第三条路的预案。”

“好,就这么准备吧。”彭德怀胸有成竹地说。

可以看出两位指挥员的思路正好吻合。这种超越性思维的运用在大敌当前时,它将决定胜负,决定后果,决定千百人的生命。

1948年2 月,冬季的塞北高原,北风呼呼地刮个不停。

许光达骑着战马正从野司往回赶。和彭德怀分析了敌情后,许光达对这次战役的前景充满了胜利的信心。

许光达从野司回来的第二天,就率领部队向宜川攻击前进。只用了一天的工夫,全部扫清了周围残敌,并完成了对宜川的包围。

一大早上,许光达带着几个人登上万灵山,去观看宜川的地形。

宜川东依黄河,是陕西东部的重镇,为南北交通必经之地。宜川城四周是山,这些山多是绝壁悬崖,陡峭险峻。这些险峻的山把小城裹在中间,敌人视之为“关中屏障”。蒋介石在这配置重兵,强令死守。

许光达拿着望远镜,继续观望着,突然,敌人打来一发炮弹,炸起的尘烟飞扬,警卫员蓝德明赶紧扶起倒地的许光达。许光达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说:“没事!”

许光达侦察完地形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

天空挂起了镰刀月,给大地洒下一层淡淡的银辉。

忙了一大的许光达回到了窑洞里,一脱大衣,觉得背上隐隐作疼。他脱下大衣对邹靖华说:“你看看我背上怎么了,这么疼!”

邹靖华撩起了许光达的衣服,吃惊地说:“你受伤了,一块弹片在你的背上!”

邹靖华又埋怨说:“你这个人也真是的,自己受了伤也不知道,我去叫医生!”

一听邹靖华要去叫医生,许光达忙说:“不必了,你一叫医生,别人就知道我受伤了,怕对部队有影响!”

邹靖华说:“那怎么办啊?”

许光达说:“你就为我包扎一下吧!”

邹靖华找出急救包、红药水,但望着嵌在许光达后背上的弹片,就是下不了手。

许光达催促着:“快把弹片拔出来!”

邹靖华一咬牙,终于把弹片拔出来了。

包扎完伤口,许光达一边穿衣服一边对邹靖华说:“这件事不许往外说!”

第二天一早,许光达召开了作战会议。

会上,许光达分派了战斗任务:独立第二旅会同第六纵队的教导旅、新编第四旅各一部围攻宜川;独五旅于解家源、马家渠、白家庄地区阻击援军,作为整个“口袋”的“袋底”。

布置完任务之后,许光达问担任攻城任务的独第二旅旅长张开基:“张旅长,你准备怎样打?”

张旅长脱口而出:“我们一股劲攻城,还愁刘戡不来?”

“一股劲攻?”许光达摇摇头,“你只说对了一面,城是要攻的。不过,一下子把宜川攻下来,还派刘勘来干什么?那样,我们打援的计划就落空了。”

张旅长一时没有明白过来,问道:“那怎么个打法?”

许光达说:“我们要来个怪打法,开始时猛攻,逼宜川守敌向胡宗南呼救;等胡宗南援兵一动,我们就视援兵的速度而灵活处置,如敌援兵来得急,我们就轻打;来得慢,我们就重打;轻重相兼,不使敌援军脱钩,明白吗?”

张旅长和在场的人都会心地笑了,对担负的攻城任务更加明确了。

当一切准备工作完成后,1948年2 月28日。许光达率部进攻宜川的外围地区。

许光达在宜川城外不停地看表,作战参谋从身后跑来说:“司令员,您的电话!”

许光达转身进了掩体,电话里传出张旅长兴奋的声音:“司令员,口子炸开了!一个营正准备进!”

许光达听罢,高兴地叫:“好极了,张旅长你听着,口子你不要随便进,就在口子附近用火力猛打,组织掩护好部队,打十分钟撤下来,其他方向,火力组织要猛些,但不要开口了。”

对方急问:“什么?打十分钟就撤?别处的口子不开了?”

许光达说:“对!要表扬这个部队,这第一个口子打的是时候,你执行吧!”

“是!”电话搁了。

许光达和李参谋长欣喜地交换了眼光。

许光达对李参谋长说:“你要掌握部队,要稳住,我去第五旅看一下!”

天上飘起了一片片白雪,一股冷风袭来,许光达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身旁的蓝德明马上意识到,上去扶着他,轻轻地说:“休息一下吧,你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还……

许光达打断他的话说:“别说了!”

许光达从勤务员刘忠堂身上取下水壶,打开盖,仰头喝了几口。这是白酒。

他又放下水壶,拿起一个馒头边吃边说:“走!”一列马队飞奔下山向西而去,此时已经是午夜了。

3 月1 日拂晓,全线开始了战斗,从早上到上午敌刘勘竭力顽抗。大约九点钟,敌第九十师师长严明向胡宗南发报:“部队已损失三分之二,战局严重,我等团以上军官决心成仁,以报效校长及钧座对我们的培育之恩。”

曾文思说:“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之时,何必如此悲观。”

严明说:“现在谁还肯为我拼命,赶快用电槁传达到团长以上人员,一律要坚决自杀。”

自此,敌第九十师自行瓦解。

到中午的时候,敌军更加溃不成军,公路上出现了大批的逃兵,严明见大势已去,开枪自杀了。

下午一时,我军占领了所有的要点,攻入了刘戡指挥所,敌第二十九军全军覆灭,刘戡捡了一枚手榴弹自炸毙命。

3 月1 日下午,刘戡部全部被歼后,宜川城外,许光达的指挥所也同时做完了攻城的一切准备,等待彭德怀的命令。

深夜12点时,电话铃终于响了,许光达赶紧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彭德怀的问话声:“光达,怎么样啊,可以了吗?”

许光达平静地答道:“可以了,没有问题。”

彭德怀说:“拂晓就开始吧!”

“好!”就像闲聊一样自若地决定了西北野战军在西北战场上关键的一仗。

3 月2 日拂晓,总攻开始,宜川城被几处炸开口子,凤翅山守敌不攻自垮。

3 月3 日早,宜川守敌被全歼,敌张汉初束手被擒。攻打宜川的战斗胜利结束。

许光达不时勒马,看着自己的部队那漫长雄壮的行列和那阴云四合的东方上空,仿佛已经看到这阴霾的天空就要被绚丽的阳光冲涤得万里无云,光芒四射了!

第十一章 经百战建奇功挥戈大西北1948年4 月,初春,正是百花盛开,莺飞草长的时节。

许光达接到彭德怀的命令:“追击南逃之敌!”

许光达接到命令后,立即对部队作出指示:“我们今天从关中马栏以南地区出发,快速到达洛河西岸的田家庄,东西十字地区设伏,截击敌人!”

许光达率领部队很快到达了伏击敌人的地区,准备截击敌人。

突然天气起变,乌云翻滚了一阵,大雨就开始倾泻。顷刻之间,风声、雷声、雨声夹杂山洪的滚动声,响彻整个山间。指战员们冒雨隐蔽在树丛中,雨水从树叶的空隙倾倒下来,把战士们从头到脚淋得透湿。

当指战员们正等得心焦的时候,侦察员来报:“司令员,敌人改变前进路线了!”

大家一听敌人改变了路线,就骂了起来:“娘的,到嘴的肥肉又丢了!”

侦察员问许光达:“难道就这样让敌人跑掉吗?”

许光达说:“不,我们连夜追击!”

原来,敌十七师在师长何文鼎的带领下,开始时沿咸榆公路南逃。当逃到离洛川三十华里的交河口时,得到情报,说交河口到铜川公路两侧高地有共军。在这种情况下何文鼎决定改道前进。为了安全起见,他又裹胁了两千多名老百姓,以便遇到解放军堵截时当挡箭牌。

许光达率领部队追了一天一夜,终于追上敌人了。第三纵队的先头部队第十九团与敌人的警戒部队接火,枪声跟爆豆一般,敌人惊恐万状,以为共军大部队来了。被敌人裹胁来的老百姓听见枪声,东躲西藏。老百姓与敌人搅在一起,我军的进攻受到限制。第三纵队再次撤出战斗。

见进攻停止了,敌十七师又开始沿洛白公路狂奔。

如此狂奔,敌旅长杨荫环很不理解。

他试探地问何文鼎:“师座,共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打撤撤?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何文鼎不耐烦地说:“管不了那么多了,赶快撤吧!”

杨荫环讨了个没趣,不吭声了。

敌人狂逃了一阵子,见我军没有追来,枪声也渐渐地停止了,才松了一口气。

杨荫环对何文鼎说:“师座,我看共军是不会追来了,我们是不是不用跑那么快了?”

何文鼎说:“虽然枪声停了,我们也不能放松!”

杨荫环赶快答:“是!”

何文鼎有些气愤地说:“好了,你快指挥部队去吧!”

下午,我独二旅将敌十七师拦截在山岭、史家河一带。独二旅因出击太早,进攻受阻。敌人三次大反扑,使独二旅伤亡很大。独二旅的张旅长请示许光达:“司令员,敌人越来越多,吃不掉怎么办?”

许光达说:“虚留生路,让敌人撤出一部分,截其尾部!”

张旅长一听,着急地说:“那么敌人会跑掉的!”

许光达回答说:“对,就得让他跑掉一部分!”

张旅长不解地问:“那为什么?”

许光达说:“我们眼前的敌人好比是一条大鱼,我们一口吞不下去;反而会卡住嗓子,如果我们剁去它的头部和上半身,只吞它的下半身,就可以一口吞下!”

张旅长恍然大悟:“有道理!”

许光达又说:“你带领独二旅率先赶到洛河,但不要渡河。要耐心地放掉一部分敌人,截住剩下的部分,封锁渡口。我命令独五旅在敌人屁股后面猛追,赶鸭子下水!”

张旅长听到这里,马上说:“前后夹击,把没渡河的敌人全都消灭!”

“对!”许光达笑了,“利用洛河,半渡而击!”

1948年4 月27日的夜晚,旷野一片漆黑,雨仍然不停地下着。

许光达指示独二旅的同志们进入隐蔽圈,战士们冒雨隐蔽起来。

使人难熬的还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眼看天快要破晓,还没有发现敌人的一丝动静。

在指挥所里的许光达,一根接一根地吸着烟,心里在想:“难道敌人不过河了?我们的判断会错?”

正在许光达冥思苦想的时候,电话响了,许光达赶紧接起电话,电话里传出了独二旅旅长的声音:“司令员,我们已经发现敌一个工兵营在洛河渡口,架设浮桥,准备部队过河!”

许光达说:“好,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要注意隐蔽,等待我的命令。”

“是!”电话搁了。

担任架桥任务的敌工兵营,人心惶惶,毫无斗志,好长时间也架不起桥来。营长一看形势不好,很难及时完成任务,干脆溜之大吉。工兵营失去指挥,一时大乱。

看到这种形势,何文鼎也没有办法,只好派其第十二旅先赶到河边,来不及架桥,探测徒涉场。

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敌十二旅的两个团已经徒涉过河,并占领对岸渡口处的制高点,准备掩护主力过河。

何文鼎得到报告:“河对岸没有发现共军!”

何文鼎指挥部队过河。他心里洋洋得意,以为用掉了我军。

突然,渡口的西北方向响起了枪声,是独二旅接到许光达的命令,封锁渡口,不准后面的敌人过河。

正在渡河的敌人,听见枪响,慌作一团,互相拥挤,许多人被水淹死。

敌人死伤惨重。

这时,有一个连长向许光达跑来说:“司令员,敌人有一种‘铁车’,很厉害,我们过去没有见过,它又能打枪,又能打炮!”

许光达一听就知道是坦克。他对连长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坦克对许光达来说,并不陌生,他在莫斯科军校深造时,学过汽车,也接触过坦克。他明白,这种装备,将来我们军队一定要有。想到这里,他的脑子里萌生了一个想法——最好是把“它”捉回来。

许光达来到一个高地上,举起望远镜,看到了连长说的坦克,他明白了,这三个小“东西”是轻型坦克,是日本留下的。

警卫部队和前沿攻击部队的战士们都争相告诉许光达:“这‘东西’怎么这么厉害,我们伤亡了不少人。我们想炸掉它,可炸药又送不上去。”有的说:“要用炮打。”

看着大家七嘴八舌,许光达说:“它的名字叫坦克!”

接着他教给大家阻止坦克前进的方法:“一种方法是:用三个酒瓶装上汽油,捆上雷管,不到万不得已不用,把这些东西放在坦克上面,可以烧掉它。”

“还有一种方法是:在坦克前进的路上砍倒大树,在两边高地上,多搬些大石头。当它在受阻、走不快的时候,从两边把石头全推下去,它就不走了。”

许光达又说:“坦克里面的人出来,你们千万不能打死他,不然,我们开不走坦克。”

一个战士说:“不打死他,太便宜他了,把他打死,我们用人推。”

许光达说:“坦克很重,再多的人,也是推不动的。”

另一个战士说:“推不动,我们用马拉。”

“马也拉不动,你们就按我的方法去做吧。”许光达耐心地说。

战士们按着许光达说的做了,果然灵验,两辆坦克被炸,另一辆被俘获。

被“抓”的坦克炮塔门紧关着,怎么喊话,炮塔门也不开。几个战士生气了,拿起铁镐就刨,虎口震疼了也刨不开。许光达走了过来,笑着说:“不必刨了,我有办法让他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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