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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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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飘枫淡淡一笑,一边朝外走一边说:“叶开颜费尽心思,最后却栽在一个普通医生手中,难怪人们常说,历史往往是由一些小人物决定的。”

“哦!”陆子博不解道:“这话从何说起啊?”

叶飘枫答道:“万事皆有因缘,我弟弟被叶开颜囚禁时,有一位姓王的医生曾给他看过病,因为怜悯我弟弟,他反对了叶开颜的意见,最后被叶开颜处决了,没想到的是,他恰好是李医生的挚友,小珍在白远斋的授意下,当李医生为叶开颜看病时,就把这个讯息透露给了李医生,李医生向来是个重情义的人,自然不会放过叶开颜,加之还有小珍的暗中协助,更加坚定了他下手的决心,白远斋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们会知晓这件事,更加想不到我们会干涉这件事,幸好叶开颜还活着,白远斋多少有些忌惮,否则的话,我们哪有时间来做这些事情,恐怕江南早就乱了。”

陆子博长叹了一口气,感慨道:“这真是苍天有眼,在我们精心谋划,准备千辛万苦的扳倒叶开颜时,岂不知事情早有了转机,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信命,但是这一刻,真是有一点信了!”

叶飘枫对着月亮灿烂一笑:“不除掉白远斋在江南的势力,我们就举步维艰,今晚正是最好的时机,水浑了才好捉鱼吗?他们越乱,我们越好行事,况且,北大营的军队全力支持我们,江南的政界要人也不想白远斋在江南兴风作浪,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一边,我们只需制住湘西驻军的头目,一切都好说了。”

陆子博犹豫了许久才说:“但是,江策肯定反对我们的行动,我猜,他不希望我们这么早就动手,他设定的大局,容不得一点差池,毕竟,他现在还不想跟白远斋翻脸。”

叶飘枫苦笑道:“他想得太多了,而我,不能想得太多。”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弱:“他想保住的是,是整片河山,从来都不是江南。”

陆子博沉默了,等走出花园时,才缓缓的说了一句:“也许,他最想保住的,不过是你而已!

叶飘枫也沉默了,她的眼睛,在路灯的映衬下,漆黑一点,陆子博很想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可叶飘枫朝前走了两步,一片树冠遮住了倾洒而下的灯光,他便再也看不到了,眼前是她朦胧到不见的身影,好似他们从来也没有见过彼此,陆子博心下一片凄凉,叶飘枫却开口了:“子博,你那么聪明,怎么就不明白呢?”

车子已经开到他们身边了,陆子博抢先一步,按住了叶飘枫正要打开车门的手,他的声音有一些急,像劲风掠过:“飘枫,你听我说——”话说到这里,心却乱了起来,他一向冷静从容,只这一刻没了分寸,顿了半天方才叹气道:“时间快到了,我们得快点赶过去。”

人坐了进去,车子还没有开动,就见几个神色干练的人匆匆赶来,叶飘枫看着他们,与陆子博对视了一眼,陆子博笑了笑,刚摇下车窗,那几个人就赶到车前了,大冷的天,打头的那一个却是大汗淋淋,可见赶路之快,陆子博隐约猜到事情的缘由,故作糊涂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那人顾不上擦汗,只是一板一眼的回道:“这是少帅发来的电报,请陆先生过目。”

叶飘枫忽地伸出手来,越过了陆子博,一把接过那张薄薄的纸,车厢内灯光昏暗,她费了好大的劲才看清楚那些字,而后便是一声弱不可闻的叹气声,陆子博凑过头去,看完之后只是一笑:“看来,我们猜对了!”

叶飘枫一声不哼,默默的走下车去,她站在那几个人的面前,神情有一些恍惚,起先她只是一动也不动的站着,最后四下看了看才问:“你们在监视我吗?”

打头的那人被她这样一问,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正要回话,叶飘枫却自言自语道:“难为你们这样周到的保护我,真是辛苦你们了!”

那人愣了愣,只得恭谨的回答道:“叶小姐,少帅说了,万事以您的安全为准,今晚的事情,太过冒险,还望您三思!”

这话说罢,他的眼睛已经落在了陆子博身上,陆子博怎能不懂他的意思,只是时机难得,万事具备,加之叶飘枫已经打定了主意,只怕没人动摇得了她的决心,而且他自己也赞成这个计划,更何况,此次事件关系到江南的前景,箭已经搁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他没有理由去做说客,劝叶飘枫取消这个计划,他能说的也只有这番话了:“我自会向江少帅说明,叶小姐的安全,绝不成问题。”

那人张了张口,不等他吐出一个字,叶飘枫抢先开口道:“你不必多说了,他会明白的,万事怎能以我的安全为准呢?万事得从大局出发,今晚的计划,我不会让它有任何差错,定不会叫他为难,你把我的话转给你家少帅,他会明白的。”

因为月光的原因,这晚的夜并不见黑,只灰褐一片,那车子绝尘而去,驶出老远的距离仍旧看得见车影,那人好不丧气,用力的顿足道:“这娇滴滴的大小姐,天生就该过好日子的,什么事交给少帅去做不就成了,偏要自己这样辛苦,害我们也跟着提心吊胆,哎!”

旁边一人冒出头来:“队长,怎么办?”

那人无奈道:“还能怎么办,赶快把这事告诉少帅啊!”

这一带住的,不是外国公使的家眷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因此道路平整宽敞,车子行驶其上,一点颠簸也没有,叶飘枫靠着车窗,不知不觉中有了一点笑意,陆子博一直都在看她,见她露出了笑容,不由自主的问道:“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这个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

叶飘枫没头没尾的回了一句:“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点欢喜。”

太城城南官邸,佣人们已经帮江策收拾好睡房了,江策虽然很少在这里过夜,但管事的每一日都会细心收拾他的房间,就如他每一天都在官邸一样,临到会议结束时,副官却过来传话说,少帅今晚不在这里过夜了,要赶回大帅府!这里的丫头们多少有一些失望,尤其是新来的两个,她们久慕江策的大名,原本想着能亲眼看到少帅本人,没想到却失了这个机会,领头的大丫头看出了她们的心事,抿嘴笑着让她们给江策送茶,这两个丫头自然是受了天大的恩惠般,喜滋滋的端茶去了,未曾料到,她们还没靠近江策的房间就叫人挡了下来,两名不苟言笑的军官接过了她们手中的茶点,挥手就把她们打发走了,她们慢步走了出去,只听见江策的声音从门缝间传了出来:“唉!这个固执的小女人,我真是拿她没办法!”

正文 欢娱此事今寂寞

(9)

何天翼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做过梦了,只这一夜却做了许多的梦,梦中的场景千变万化,时而白雪皑皑,时而鲜花怒放,有时候甚至还穿插着蔚蓝色的大海,但是,在他的梦里却没有一个人,连他自己也没有,只有无数的画面,寂静的在他的梦中穿梭着,变幻着,直到他从一片平原的场景中醒过来,看到窗外的那弯细月时,他才做完了这个梦,他是非常警觉的一个人,尤其是在夜里,他更是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警觉性,虽然门外并没有人影,也没有脚步声,可他还是感觉到了——有人正朝他的房间在慢慢逼近——

那个人像夜行的猫一般,在四分钟后,悄无声息的潜进了何天翼的房间,何天翼一动也不动,犹自装睡,与他同住一屋的另外一名工友,正打着呼噜,睡得正香,那人一闪进来,立即就一掌砍在那名工友的脖颈上,呼噜声一下就消失了,那名工友还来不及哼一声,旋即便昏了过去,何天翼狠狠的吃了一惊——好快的手法,好准的劲道!

他闭上了眼睛,感觉到那人已经站在他的床前了,他甚至感觉到了她的眼光,锐利逼人,他还是一动也不动,全身的肌肉却不由自主的绷了起来,那人忽然开口了:“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何天翼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慢条斯理的爬了起来,眯着眼睛说了一句:“姑娘,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觉,跑到我们男人房里来干嘛?”

那人倒也不客气,径直就坐在了何天翼的身边,娇笑着回答道:“你说呢?也许,我想陪你睡觉也说不定!”

何天翼寒碜了半刻,方才摇头道:“你可别吓我,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送上门来的,偷来的或者是抢来的,我倒是挺感兴趣的,可是要跟她睡觉吗?那得看我喜不喜欢她,喜欢的话我自然不做君子,不喜欢的话就没办法了,那我就要——”他故意打住了话头,转而暧昧的朝那女子笑了笑,淡淡的月光下,他的笑容,真是坏得可以!

那女子扭了扭身躯,一点一点的靠近了何天翼,她的手,已经摸到何天翼的胸口了,她娇媚的笑了笑,凑近何天翼的耳朵问道:“那你想要怎样啊?”

何天翼笑得更坏了,他贴近了那女子,低低的说道:“那我就要——”他的声音更低了,只说到这一句时,才忽地提高了声调:“就要一脚把她踹出去!”

话刚落,他的脚已经伸了出来,二话不说,当真一脚将那女子踢下了床,只听见“啊”的两下吃疼声,那女子已经连人带枕头的滚到了地上,何天翼这一脚,虽然只用了他五成的力道,但那女子还是伤得不轻,以她的身手,即使躲不过何天翼这一脚,至少也不会让何天翼踢中她的要害,只可惜,形势变得太快,何天翼的动作更是势如闪电,她连吃惊的时间都没有就中招了,巨大的疼痛从她的腰间漫布全身,她勉强撑起上半身,咬牙切齿的咒骂何天翼道:“你这像狗一样低贱的中国人,居然敢踢我!”

何天翼依旧只是笑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那女子身边,缓缓的蹲下身去,慢条斯理的对她说道:“我不仅要踢你,而且还要狠狠的揍你一顿,你信不信?”那女子迎上何天翼的目光,刚要说话,何天翼已经扬起了手,结结实实的扇了她七八个耳光,暗夜中,那女子原本美艳的一张脸,瞬间就让何天翼打成了猪头,末了,何天翼甚至还埋怨她道:“你这女人好不晦气,我本来从不打女人的,居然被你给破了例,这事要是传出去,叫我怎么在道上混啊!怎么办呢?干脆把你灭口得了,好不好?”

那女子流露出恐惧的目光,她的手,自何天翼将她踢下床起,就一直在腰间摸索着,到这一刻还没有停下来,何天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转身就从被子里取出了两样东西,他拿着那两样东西朝那女子晃了晃,笑着问她道:“喂!你是不是在找它们啊?”

那女子定睛一看,只差点没气晕过去,何天翼手中拿着的,不就是她的佩枪和军刀吗?

“唉!本来我不打算在今晚偷东西的,只是你送上门来了,我这个江南第一神偷,天下小贼的爷爷若是不偷你一偷,实在是说不过去,更何况,货色还这样好!”何天翼摆弄着手中的枪与军刀,连连称赞道:“正宗的美国货,去年出的新款,不错,不错!幸好我出手了,要不然这么好的东西,到哪里去找啊?”

那女子一声怒吼:“姓何的,你少在这里嚣张,我们的人,早就盯上你了,你也活不长了!赶紧给自己准备棺材吧!”

何天翼吓了一跳似的,瞪着眼睛问道:“这位小姐,何出此言啊?大家有缘才能相聚,干嘛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一没娶妻,二没生子,还巴望着娶一位漂亮的小姐呢?哪里舍得去死啊?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姓何?看来,你的来路也不简单啊?跟这饭店的女秘书钟玫是一伙的吧?”

那女子冷冷一笑:“哼!她也配跟我一伙?”话说到这里,忽地警觉了起来,声音也跟着走了样:“你想套我的话,门都没有!”

何天翼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对!门是没有,但窗总归有的,小姐,你已经把你的身份泄露出来了,还在这里嘴硬,我懒得套你的话,想对付你这种角色,不用这么花力气。”这话刚说完,何天翼已经抡起了手,如法炮制的一掌砍在那女子的脖颈上,那女子翻了一个白眼,瞬间就瘫倒在地,昏死了过去,何天翼用脚拨了拨她的头,见她一动也不动,这才回过头去,朝门外喊了一声:“门外的朋友,热闹看够了吧!要不要进来坐一坐啊?”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声从门外传了进来,紧接着,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一条玲珑有致的身影出现在何天翼的眼中,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娇滴滴的女秘书钟玫,何天翼对着她笑了笑,问道:“难不成,你也是来陪我睡觉的?”

“你要是愿意,我倒是无妨!我本来就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更喜欢跟好看的男人私会,谁叫你长得这样好看呢!所以,我就来招惹你了。”钟玫一摇三摆的步了进来,忽地瞥见地上的人影,骇得不轻的样子,连退了两步才叫了起来:“她是谁?怎么躺在地上呢?”

何天翼无可奈何的回答道:“是啊!她是谁呢?我也不认识,至于她为什么会躺在地上?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那是因为,她说她想跟我睡觉,我又不想跟她睡,所以,没办法了,只得把她打晕了。”

钟玫抚着胸口道:“天啦!那你会不会也把我打晕啊?”

何天翼很干脆的回答道:“只要你现在就给我乖乖的出去,我自然不会打你了,如果你还在这里跟我纠缠不清,那可说不定。”

钟玫一句话也不说,立即就夺门而出,溜得无影无踪,何天翼长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换上了一种肃穆的神色,管事的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当然,他真正的身份是江策派驻在湘西的情报官黎干,管事的只是他的掩藏身份罢了,他住在何天翼的隔壁,以他的精明,对何天翼房间发生的事自然是了如指掌,他看着昏厥在地的那名女子,沉思道:“你的身份,是什么时候被什么人知晓的?我们的计划怎么会出这样大的篓子呢?”

何天翼不以为然的答道:“世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秘密,这个无妨,更何况,对方现在绝不会将我的身份公开。”

黎干点头道:“没错,那么,你认为这女子,跟钟玫是不是一伙的?”

何天翼摇头道:“不是!她们不是一伙的,但应该有些联系——”何天翼围着房间走了几步,忽地笑道:“想办法,把这女子移到钟玫的房间去?最好用些江湖上下三滥的手段,把她们迷上一夜——”说到这里,他一本正经的收起了笑容:“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样的事我绝不会干,那都是小贼小偷干的,你派别人去,或者你自己去也可以,她们这样出格,无非想混淆我们的视听罢了,我偏要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把她们幕后的人揪出来。”

黎干一脸木然的看着何天翼,最后一点头:“你——我知道了!”

何天翼烦躁的走来走去,等黎干的人将那女子抬出去后,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江南那边出事了?”

黎干正要说‘你多心了!’一人忽地窜了进来,看见来人,黎干忙问:“少帅有什么指示吗?”

那人是专门负责联络的通信员,他对着黎干一点头,言辞简洁的回答道:“从江南传来的消息,叶小姐正准备在今晚歼灭白远斋在江南的军队。”

何天翼这下是真的被吓住了,他一步踏上前去,紧张的问那通信员道:“叶小姐那边有多少军队?带兵的人是谁?可否得到江南行政长官的支持?”

那通信员摇头道:“具体的情况我们并不知情,说不定,战况现在已经有结果了!”

何天翼心中一紧,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在一起,黎干上前一步,正要说话,何天翼已经幽幽的开口了:“给我连线太城,我要与江少帅对话。”

黎干呆愣了一下,稍候才对那通信员点了点头,命令道:“还不按何先生说的去做。”

“是!”那通信员快步的走了出去,他们住的地方,是一处再也偏避,再也简陋不过的院子,清冷的月光盈满一地,叫人看上去,显得分外的哀伤。

没过多久,那通信员就折回身来,何天翼抢先问道:“怎样?联系上了吗?”

那通信员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没有,少帅现在不在太城,至于身在何处,那不是我们该问的。”

何天翼“哦”了一声,脸上划过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顷刻他便挥手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别人没走,他倒自顾自的往床上一倒,等了许久,那黎干依旧一动也不动的杵在那里,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何天翼实在受不了了,一掀被子坐了起来,叹气道:“你还待在这里干嘛?怎么,你不会想跟我挤一床吧?”

黎干摆了摆手,笑容满面的说道:“何先生,你睡你的,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何天翼仔细的打量着他,忽然摇头道:“你可真是只老狐狸啊!”

“能被何先生这样称赞,黎某真是受之有愧!”黎干笑得更亲切了:“毕竟,从湘西到江南,走水路的话,要不了两个钟头,为顾全大局,黎某还是好生看着何先生比较好。”

何天翼一脸的挫败,他转了转眼睛,方才笑道:“我记得,从太城到江南,如果走水路的话,好像也很快,是不是啊,黎长官?”

黎干掐指一算,继续装糊涂:“没错,节省了将近一半的时间,就是水路不大安全,到处都是险滩,十分的危险,经常有船只出事,一般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选这条路的。”

江南,仁德医院。子夜时分,医院后山的密林中,风吹动树梢,沙沙作响,人行走其中,踩得枯叶呻吟连连,这样的暗处中,不知潜伏着多少密探,他们的眼睛,始终紧紧的盯着二楼的一间病房,一刻也不敢松懈,因为那里躺着的人,是叶开颜。

一切都来得太忽然了,当一片火光从医院的住院大楼冲天而起时,隐蔽在密林中的太城特工,立刻便听到了一阵紧密的枪声,紧接着,第二片,第三片,第四片炙热的火光从大楼的各个角落相继燃起,顷刻间,一场大火席卷了整栋住院大楼,还不等火势蔓延,仁德医院的上空,旋即又响起了几下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爆炸声过后,医院的几道出口,瞬间就被炸飞的砖块树木封死了,被惊醒的人们抢天呼地,纷纷夺路而逃,住院大楼的一楼乱成了一团,唯有二楼和三楼,因为只有叶开颜一个病人,犹自静悄悄的,等三四个特工持枪冲上二楼时,二楼的走廊早已叫血浸透了,方方正正的走廊里,满地的尸体,一路上,他们几乎是踩着尸身掠到了叶开颜的病房前,还不等他们踢开房门,几个卧倒在地的‘尸体’忽然一动,紧接着,几条火舌就从他们的枪中飞射而出,那三四个特工还来不及哼一声,立刻就中弹倒地,原来,那靠近叶开颜病房的几具尸体,是由人假扮而成的——

仔细一看,那三人中的两个,不是刺杀川口一介的绮山与渡村吗!绮山首先从地上一跃而起,他抡起了枪,毫不犹豫的朝中弹倒地的几名特工补上了十几枪,等他们完全没了气息时,方才一脚蹬开了叶开颜病房的门,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跃了进去,屋内一片黑暗,只有走廊的灯光若有若无的映了进来,让他们看得见病床上躺着的一个人形轮廓,渡村抢先一步,掀开了被褥,还不等他抱起病床上的叶开颜,一只枪忽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森冷的枪口寒意逼人,渡村怒喝了一声:“你是谁?”

话未了,枪先响,一颗致命的子弹“砰”的一声射穿了渡村的咽喉,渡村圆睁着双目,身体剧烈的摇晃了两下,“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地,这一次,他真的变成了一具尸首,与此同时,绮山与他的另外一名同伴已经感受到了危险的讯号——屋内至少有六个人的气息存在!

绮山暗中吃了一惊,他迅速的把自己的同伴抓了过来,挡在自己的身前,一阵枪响过后,他的同伴立刻就变成了弹人,而绮山已经退到了走廊,仓皇逃出,灯光亮起时,一身便服的小三从病床上一跃而起,另外几个躲藏在暗处的特工正要去追赶绮山,小三打了一个手势,制止道:“不用追了,他们在外面肯定有不少人,我们一时哪里杀得干净。”

一个特工双眼通红的接过了他的话:“我们折损了好几个兄弟,狗日的,倒让他逃了!”

小三叹息道:“没想到他们倒真的敢来这里,还来得这样快,幸亏陆先生和飘枫小姐早有准备。”

病房里满是鲜花糜烂的香气,小三踢了踢渡村的尸首,不无担忧的自言自语道:“不知那边的状况如何,天地菩萨保佑啊!千万不要让飘枫小姐出事啊,否则,我们家老大只怕活不成了!”

江南,仁德医院。子夜时分,医院后山的密林中,风吹动树梢,沙沙作响,人行走其中,踩得枯叶呻吟连连,这样的暗处中,不知潜伏着多少密探,他们的眼睛,始终紧紧的盯着二楼的一间病房,一刻也不敢松懈,因为那里躺着的人,是叶开颜。

一切都来得太忽然了,当一片火光从医院的住院大楼冲天而起时,隐蔽在密林中的太城特工,立刻便听到了一阵紧密的枪声,紧接着,第二片,第三片,第四片炙热的火光从大楼的各个角落相继燃起,顷刻间,一场大火席卷了整栋住院大楼,还不等火势蔓延,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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