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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混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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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好像有些……深奥……唔……
  我抓抓下巴,沉吟道:“谁到了我这个年龄还孤家寡人啊?哦,除了你。好歹我也是白虎王,这事儿拖久了,一来对我的声誉不好,二来我们白虎山也确实需要一个女主人压场嘛!”
  “你就因为这些?”
  “对啊,不然呢?”
  含光瞪大眼看我,仿佛难以置信,我也瞪大眼看他,输人不输阵。半晌,他败下阵来,垂下头,声音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你可曾去阴间查过你的上一世?”
  “没有啊……”查那东西做什么,莫名其妙。
  含光摇头,叹气道:“白寒啊白寒,上一世你绝对是头猪……”
  “……”
  他的嘴还真不是一般毒,这是在拐着弯骂我蠢?还是间接性的侮辱猪?
  困在这里,一时还出不去。
  谷中阴寒,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遮风避雨,幸好老天对我不薄,没有下雨来折腾我,风是冷了点,但勉强可以入睡。
  我们分占一边,中间隔了好几十米。
  我躺着,含光坐着。
  我睁眼,他的表情恰巧隐匿在阴影中,看不大真切,但我隐约觉得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有温度一样,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翻了个身,我强迫自己入睡,谷中蝉虫低低鸣叫,树叶随着微风沙沙作响。
  不行!我打了喷嚏,猛地坐起来,大步朝含光走去。
  他靠在岩石上,眼帘轻闭,面容安静,仿佛刚才那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我站起来往回走两步,停下,又飞快转身蹲下,瞪着他看了半晌。
  “含光?”
  “……”
  “姓含的?”
  “……”
  “姓光的?”
  “……”
  我的嘴角翘歪了,此时不取更待何时?伸出爪子,我屏住呼吸,往他怀里掏装了沧海明珠的香囊。
  一点一点扯着线往外拽,含光的呼吸沉沉的,许是累极了,并没有其他动静。我放松下来,快速将香囊拆开,一颗巴掌大的珠子正幽幽散着绿光,比我那夜明珠的颜色不知要纯净多少。
  这珠子的价值对我来说,倒不是最重要的,反而拿了这东西,能到盘龙居凭着这个信物再见上纤芸一面是正经。
  双手捧住沧海明珠,我眼睛发亮,然而下一刻掌心却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我心下一惊,连忙要撇下,那东西却像是粘在了我手上一般,怎么也甩不开。
  糟了,我苦着脸无语凝噎。
  “砰……”
  一道浓厚的仙力没打招呼就把我撞飞了去,腰都快断了,我痛苦呻吟,全身却像是被一块大布包裹着,什么也看不见。
  连忙窜出来,我探头一看,眼前出现一双纤尘不染的云靴,而一低头,我瞅瞅自己毛茸茸、肉嘟嘟的爪子彻底傻住了。
  含光把我抓起来,身体突如其来的凌空让我感到不安全,四脚不断扑腾挣扎。对上他漆黑的双眸,我觉得有些焦躁,愤怒地龇牙。
  都是他!之前也不说清楚!
  怎么那蛟龙偷了没事,我去偷就被撞得现出原形。这还不算,现原形就现原形好了,偏偏我这么倒霉,一下子倒回到了幼时模样。难道是含光早知道我会去偷,所以故意在沧海明珠上施了法术?
  含光看了我半晌,像是终于忍不住了,嘴角翘得老高。
  笑!笑什么笑!
  我狠狠瞪他,但似乎这个眼神没一点威力,他反而笑得更欢了:“我不过合了一会儿眼,你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不是隔得远,我一定一口咬他鼻子上!
  含光笑着将我抱在怀中,弯腰捡起滚落在一旁染了些许灰尘的珠子,递到我眼前,慢慢说道:“哦,你碰它了是吧?先前倒是忘记告诉你,为了防止沧海明珠再次被盗,惹出许多祸事,我就在它身上施了禁咒。”
  我看着那颗漂亮的珠子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含光说:“不过不用担心,平常妖兽要半年才能恢复过来,有我在,你只要七日便可恢复如初。”
  我不屑的把脑袋扭开,谁要你救了?
  含光笑了笑,将珠子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往我的毛上左右蹭了蹭,自顾自地说:“嗯,这回干净了。”
  我瞪大眼,瞬间炸毛,扬手给了他一爪子。
  嘶拉一声,他的脖子侧面多了几条血痕,看着他发愣的样子,我得意的摇摇尾巴,心里那股气全都下去了。
  含光皱眉摸摸伤口,默不作声垂眸看我。
  我的尾巴越摇越慢,到了后来甚至垂了下来夹紧,又来了,几百年了他一点都没变,每回吃瘪的是我,弄到最后反倒像是我欺负了他一样!
  我闭闭眼睛,做好了被他扔下地的打算,哪里过了半晌,他却忽然轻笑了一下,狠狠弹了下我的脑门,低声说:“脾气越发大了,斗不过你啊……”
  眨眨眼,我抬头看他。
  含光笑了笑,抱着我重新躺下来,打了呵欠,声音困顿:“好了,乖乖睡觉,明天带你回去……”
  我扭动了一下,想要离他远远的,但是每回我刚爬出几步,他伸手一捞,又得结结实实的落进怀里。
  几次三番,我累了,看了看他脖子上的伤口,闭上眼睡过去。
  好吧,靠在这混账身边还挺暖和的,至少喷嚏是没有再打了……

  丢脸(上)

  天亮了,蛟龙的黑鳞顶不住阳光的曝晒,不消片刻,便自动收了结界,愤恨而去。
  含光仰头看着便笑了,顺手将我捞起来抱在怀里,摸了摸我的毛,说:“白寒,你现下这副样子恐怕不愿意回你那白虎山吧,不如暂时在我洞府住下,如何?”
  我耷拉着眼皮,不愿意搭理他。
  反正我说话他也听不懂,问我意见,我哪里还有什么意见?
  含光刚把我带进了他的仙君府邸,小丫环们就一窝蜂的涌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仙君,您总算回来啦!出去的时候也没声招呼可把我们担心死了!”
  “您用过膳没有?”
  “呀!衣服怎么这么脏啊?”
  吵死了,我往含光的胸口埋了埋,耳朵忽然被揪住,小丫头惊喜的声音响起来:“这个小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好漂亮的小猫……”
  你才是猫!我猛地扭过脸冲她呲牙!
  想我堂堂白虎大人跟你们一窝兔子住在一起已经够委屈了,还要被说是猫!太过分了!她许是被我吓住了,尖叫一声,连连后退了几步,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其他丫头则嘻嘻笑起来。
  含光轻笑一声,拍拍我的脑袋,小声说:“你不是最懂怜香惜玉的吗?怎么这么欺负一个小丫头?”
  我欺负她?明明是她欺负我好不好?
  我蹬了蹬腿,从含光怀中挣扎着跳下来,昂首挺胸朝里面走去。只听见含光在身后欠揍地笑道:“去取点虎奶来,小白饿了……”
  “……”我不吃奶!你个混账!
  被迫在这里住下来,严格来说,小日子过得还挺美。含光每日会喂给我一颗仙果子,我觉得体内的仙气渐渐回拢,虽然体态还是那幼时模样,但是这样下去,不消七天,也能恢复人的形态。
  含光也闲得慌,并不怎么出门。白天就搬张凳子,坐在院落里一边喝茶一边看书,晚上沐浴过后,也不顾我的意愿,直接揪住我就要睡觉。
  为这事,我不知道抗议过多少回,但都被他无视了。
  整个仙君府邸,我最喜欢的大概就是含光房间里的那张大床,软绵绵,暖呼呼的,没事儿就在上面滚上几圈,惬意又舒服。吃饱了做做运动,还能帮助消化。
  含光坐在桌边,借着烛光静静看书,不时瞥我两眼,当然,我不甘示弱,往往以白眼回敬之。这厮绝对有病,就这样还笑得开怀,直接丢了书,朝我走来。
  我警惕的把毛竖起来,摆出进攻的姿势。
  含光在床边站定,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笑道:“你怎么越来越幼稚了?”想了想,他又小声补充一句,“不过倒是比你以前要讨人喜欢。”
  什么意思?我瞪他。
  含光拽住我的尾巴,把我从床角拖出来,我急得扭头去咬他的手,可他无动于衷,很快就将我抱在怀里。
  看了看虎口上红红的齿印,他又敲了敲我的脑袋,说:“夜深了,我们去洗个澡,早早安歇了吧。”
  我恹恹趴在他怀里没动,装死。
  含光带我去了几步之外的房间,里头烟雾缭绕,热气熏天,浴池很大,足以容纳百来人共同沐浴。
  这跟平时他招人倒热水入浴桶里大有不同,我一下子伸直了脖子。含光把我放在地上,然后不声不响起地开始宽衣解带。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我是白虎家族历任大王里唯一怕水的。如果是以人的形态沐浴的确是件很惬意的事,可是要以幼虎的形态沐浴,那就根本不叫沐浴了,叫溺水!
  我觉得含光肯定是为了报复我之前咬了他一口,所以才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我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趴下。
  身后响起哗哗的水声,我动了动耳朵,料想是他入水了。
  “白寒……”含光像是在笑,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放出去绝对迷晕一堆女人。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啊!把脸埋进两只前爪中间,我拒绝扭过头去。
  “白寒,”他又叫了一声,循循善诱道,“过来,你身上的毛脏了,我给你洗洗。这样出去,也不好看,不是?”
  脏了?哪里?
  我腾地站起来,弯着脑袋急忙去瞧,直到追着自己的尾巴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蠢态。
  含光站在水中,透明的水珠从他壁垒分明的身上缓缓淌下来,性感至极,而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欠扁,但是却很温柔。
  “快过来,别逼我过去捉你……”
  最讨厌被威胁了,我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他见我靠近,一把拽住我,像是生怕我后悔一般,飞快将我按进水里!
  我在水里死命扑腾两下,爪子扒住他的手就不肯放,惊恐万分。
  含光笑了笑,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你怕什么?有我在,你绝对死不了。”
  我霎时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
  他单手托住我,捞了些热水浇我身上,小心避开了眼睛,一来二去,我被他伺候得很舒服,也就安下心来不再挣扎。
  爪子抵在他赤|裸的胸膛,热气在鼻尖环绕不去,我一时觉得有些异样,周遭越安静,心跳声反而越大。
  抬头就能看见含光专注的眼神,一交汇,我就心慌地快速低下头去。奈何水太清澈,我一眼就看见了含光匍匐在密丛中间的硕大傢伙。
  瞎眼啊……
  我痛苦地扭开头,伸直爪子推他,尽量想离远些。
  “你又想做什么?”含光叹了口气,把我拎起来与他对视。
  我不想做什么,是你想做什么……
  我悲愤地快速挥动爪子,但是显而易见,含光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乖乖的,很快就清洗完了。”
  “……”
  僵持间,门咚咚响了两声,丫环在外头禀告道:“仙君,白虎大人家里的管家小湖求见……”
  我一下子不动了。
  含光瞥我一眼,忽然笑了笑,缓缓道:“说我已经歇下了,叫他明日再来。”
  你这个骗子!我用力瞪他!
  “可是,”丫环也有些犹豫,“他看起来好像很着急,似乎还哭过,眼圈都是红的呢,会不会是白虎大人出了什么事了?”
  这只笨狐狸,肯定是找了我几天,找不到才逼不得已到这里求助的……
  我垂下脑袋,心里有些内疚。
  “白虎大人英明神武,力大过人,能出什么事啊?”含光揪了揪我的耳朵,慢悠悠地笑道,“算了,本君且去见见他,你让他在大厅候着。”
  “……”
  “如何?白虎大人可要与我一同出去见见他?”

  丢脸(下)

  见!为何不见?小湖是我的心腹,就算被他看到了我如今这副模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他当真是为了我的失踪而来,那还好说,但如果是白虎山上出了什么大事情了,那可怎么办?
  含光抱着我走进大厅,小湖在原地正急得直转圈。
  “啊,仙君!”小湖脸上一喜,连忙走上前来,“小的这次来是有要事相求……”
  我极力仰着头去瞧小湖,使劲儿对他使眼色,可是他压根儿就不看我,只偷偷抹了抹眼泪,对含光哭丧着脸说道:“仙君,小的知道,先前大王对您态度不好,多有得罪。可是怎么说,你们也是拜过把子的兄弟,这点情意想来还是在的吧?”
  “嗯。”含光摸摸我的头,似笑非笑、
  小湖说:“实不相瞒,我家大王消失数日了,眼下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他,小的怕……怕他出事……”
  “放心,他没事。”
  含光说的是事实,但小湖这个蠢家伙明显是误会了,只见他脸一垮,期期艾艾地哽咽道:“仙、仙君!您就救救我家大王吧!”
  求他做什么?害你家大王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啊!
  我急得跳脚,猛地蹦起来去挠小湖,“滋啦”一声,他的衣袍被我挠破了,几条长长的爪痕突显其上。
  小湖先是一愣,然后低头望望自己破烂的袖子,再望望我。我激动地挺直脊背,瞪大眼看他。
  蠢蛋!终于认出你家大王了吧?
  “呜……”下一刻,小湖嘴一瘪,我正待要迎接他热烈的拥抱,他却颤抖地指向我,委屈道,“我的衣服!仙君,你家小猫也太顽劣了吧!”
  “……”
  我翻了个白眼,气得呲牙。
  含光一把捞住我要扑过的身子,安抚地说道:“好啦好啦,这也不能怪他,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仙君,”小湖退了两步,怯生生地说,“您就帮帮我吧!还记得大王大喜之日,您送的那块牌匾么?”
  嗯?牌匾?我竖起耳朵。
  “本来是要被大王烧掉的,是小的偷偷藏在自个儿床底下,这才保住了啊!看在小的对您还算尊敬有加的份上,还望您不计前嫌,早日帮我们寻回大王!”
  没烧?我眯起眼。
  小湖你这小子胆子越发大了,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看我以后不一根根的拔掉你的狐狸毛!
  “……哦?原来是要烧掉的啊?”含光这一句说得低且沉,明明带着浅浅的笑意,我却觉得浑身发凉,毛都竖起来了。
  “仙君……”小湖惴惴不安地低唤。
  含光一笑,温和道:“本君知道了,你先回去,你们大王的事我来处理。”
  “谢谢!谢谢仙君!”
  当夜,我趴在床上,心情很抑郁。
  抑郁的不单是小湖没把我认出来,抑郁的还有含光拎着嵌了金线的沧海明珠在我面前晃荡。
  “你不是喜欢这东西吗?我送给你,如何?”
  说着他就要往我头上套,第一次我躲了躲,第二次眼看就要落进我脑袋,我一生气,刨了一爪子!
  “砰。”
  沧海明珠掉落在地,滚了几圈,静止,而含光的脸色变了。
  这世上最可怕的人,不是那种平日里有什么心事都摆在脸上,喜怒分明,来去风风火火暴跳如雷的人,而是常常笑,逢人摆出一副亲切嘴脸,令你时常察觉不到危险的人。
  很不幸,含光属于这类,所以他一发火,我打心眼里有些害怕。
  夹紧尾巴好做人,我飞快跑去床角蹲着,眼珠子跟着他打转。
  含光弯下身,将沧海明珠捡起来,缓缓握入掌心,看向我,低声说:“但凡我送你的东西,你从来不要。牌匾如此,沧海明珠如此,我的心……也如此……”
  他冲我笑了笑,只是样子不大好看,苦大仇深得像我欠了他许多债似的。
  我有些发蒙,还没想明白他到底在伤心什么,他已是将珠子随手往窗外一扔,转身大步而去。
  风从打开的门灌进来,冷得我一哆嗦。
  生气就生气,扔这么贵重的珠子做什么?这个败家神仙!我趴在柔软的床上,看着摇曳摆动的烛光发呆。
  牌匾是我下令烧的,沧海明珠也是我扔的,可是他的心……我什么时候拿过?混账!这是污蔑!
  猛地站起来,我跳下床,走出房门。
  庭院里杂草繁生,不至于太高,可是以我此刻身量,恰好不长不短的戳在脸上,又痒又痛。
  愤怒地咬它们,反而弄得自己满口涩味,我焦躁地怒吼一声,发出的声音却像猫叫,无丝毫威慑力。
  郁闷……
  甩甩脑袋,我继续在草丛里寻找。沧海明珠在夜里是有光的,只是我不知含光扔出来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确实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
  没有人的手,戴东西也特别麻烦,我咬住珠子抛向空中,然后跳起来,将头钻进去。走路的时候,沧海明珠在胸前晃来晃去,煞是好看。
  府中幽静,丫环们大多都已歇下了。
  我探头探脑地溜进书房,果然见含光坐在桌边,抿着唇,一丝不苟地翻看书籍,不时也提笔在上头批注些什么。
  案台太高,我借着凳子跳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扒住边缘,还差点掉下去。连番动静已经算大,可含光这个小气鬼扫也不扫我一眼。
  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直接趴在桌上睡觉。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的书倒是常翻,动作却始终不变。
  我气闷地瞪了他半晌,终于认命站起来,靠过去,用头拱了拱他的左手。他无动于衷,我又换了右边,再次用头拱了拱他的右手。
  这厮委实讨厌,我堂堂白虎大人都服软了,他还高高摆着臭架子。可叹的是,我扔珠子,不对在先,心中自觉理亏。
  偏头想了想,我转了个身,一甩尾巴,灵巧地卷住他的手臂,轻叹一声,重新趴下。只不过这声轻叹出来,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那细细轻轻“嗷呜”一叫,更像是受了委屈在撒娇。
  我脸上挂不住,猛地立直身体。
  含光却在此时轻笑了一下,声音很温柔:“你这是在向我认错?”

  暧昧(上)

  勉强……算是吧……
  我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他,一时却有些发愣,连眨眼也忘记了。
  烛光照在含光黑亮的长发上,像镀了一层金边,让他整个人透出一股柔和感。那双微微弯起的眼睛里渗出点笑意,再往里望,却深邃得像是海洋一般,翻涌出温柔的浪花。
  他长得自然是极好的,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看久了才会让人觉得心跳有些错乱。我闭了闭眼,正要扭开头,含光却忽然指了指我的鼻子,说:“哦,流鼻血了……”
  嗯?我下意识低了低头。
  血一滴,两滴,在我面前晕散开来,像白虎山每到冬季盛放的朵朵寒梅。
  “咚。”身体一歪,我晕了。
  含光仿佛又笑了下,这回似乎离我很近,因为耳朵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我紧闭眼睛,死也不动弹。
  他用手指戳戳我肚子,笑道:“白虎大人被自己的血吓晕了么?啧,怎么办呢?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些仰慕大人英勇不凡的姑娘们岂不是芳心尽碎?”
  这是奸计,不要睁眼不要睁眼!
  我继续装死……
  含光沉默下来,我细细听周遭的动静,烛火间或噼啪炸响,窗外的风呜呜叫着,吹得树叶也飒飒作响,任何的一种声音似乎都比含光的呼吸声要大上许多。
  我眯开一条缝,正想偷偷看下他,他却忽然说道:“白寒,还不起来吗?”
  哼,丢脸都丢尽了,死也不要起来!
  “真不起来?”他又问了一遍,我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过了半晌,他轻叹一口气,站起来,拍了拍我的屁股,低声道:“既然你喜欢这里,那你就继续睡吧,我回房了。”
  我觉得脸上的温度一下子升了老高,他打的力道不重,却令人觉得羞耻。我猛地跳起来,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含光垂眸看我,似乎也不怕疼,就这么任我咬着。嘴角微微弯起来,他用另一只手摸摸的脑袋,轻声说:“你若一辈子都是这样也不错,反正我陪着你……”
  我困惑地眨眨眼,慢慢松开牙关。
  谁要一辈子都这样了?你变回兔子来试试看?我也要喂你吃奶!
  “不闹了,来,我们回去睡觉。”
  含光笑了笑,将我抱起来,其实他爱干净的程度并不亚于我,但是这回我的血染脏了他纯白的衣袍,他也不曾动怒。
  甩甩尾巴,我安心地窝在他怀里,头一遭觉得心里很安静,像风轻轻掠过草原,有股温柔的力量渗透进来。
  隔天早上起来,阳光依旧是明媚的,树是青的,风是暖的,含光依旧还是那个讨厌的含光,可是我好像有些不同。
  一双温热的手臂搁在我的腰上,我只要微微抬眼就能看见含光凌厉的脸部线条,而低头就能看见……浑身赤|裸的自己。
  这个情况说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我皱紧眉,正在苦思要怎么样不吵醒他偷偷溜走,一道暗哑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你在想什么?”
  “想怎么走啊!”我顺溜地回答出心声,“怎么觉得跟做梦一样……”
  “确实像在做梦,一大早醒来,白虎大人光溜溜得躺在我怀里,还难得如此安分。”那人笑着说。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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