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第一次-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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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是当然的啦。”捂着被萧咏梵点过的额头，箫亦薇突然狡黠地看着旁边的萧亦翔说，“爹地啊，我现在可是比小翔高一厘米呢！”

“哼，那只是女孩子的发育比男孩早！”萧亦翔不服气道，“不要得意的这么早，高得这么快很容易不再长高的！而且过几年我一定会高你一倍！”

“那也是不知何年何月的事，总之我现在就比你高，而且我还是你姐姐呢！不论多少年我始终都比你大！”做了一个鬼脸，箫亦薇不再理萧亦翔，仰头对萧咏梵撒娇道，“爹地，小翔好坏，他经常欺负我的呢！就像今天迷路的时候……”

“迷路？”听到女儿说漏嘴，萧咏梵追问，“你们迷路了吗？难怪你们跑来这里却叫严飒帮你们给计程车的费用咯！”

“呃……那个……爹地……”知道自己一时口快连自己的糗事都抖出来了，箫亦薇脸霎时红通通的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急得跺脚道，“爹地，你去问小翔吧！”

“爹地，其实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不答反问，萧亦翔对萧咏梵眨眼微笑。

“喔……原来……”视线在一大一小的两人身上回转，箫亦薇鼓起嘴嚷道，“爹地你跟小翔一样坏！居然联合小翔一起来取笑我，不理你们了！”说着，她真的转过身不再出声了。

“小薇，真的生气啦？”把女儿小小的身子扳过来，萧咏梵低头问。

“爹地这么好，我怎么会生气呢！”女孩一被哄，就再次绽放可爱的笑颜，“爹地最疼小薇的，我才不舍得生爹地气呢！不过爹地你不准再取笑我的咯！”

“小薇，你这样不是叫爹地为难吗？”萧亦翔插话，“憋笑是很痛苦的！”

“小翔！”瞪大眼睛，箫亦薇跳到萧亦翔面前大叫，“你刚才说什么呀！难道我经常做可笑的事情吗？”

“好啦，小薇、小翔。虽然蛮想念你们拌嘴的声音，可是我比较好奇究竟你们见到什么特别的景色，连包包都不拿就跑下公车了。”看到两个小家伙快要开始一场大战，萧咏梵适时出声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爹地，我们今天认识了一个好漂亮的姐姐耶！”萧咏梵的话，成功把箫亦薇的心思拉到今天遇到的事上。

“是吗？”萧咏梵淡淡地回应，在他心中是没有人比他的惜更美的了。

“嗯，那姐姐是我们见过最美的人了！”听到箫亦薇提起，萧亦翔也有默契地接着说，“简直就像个完美无瑕的天使，让人忍不住喜欢。”

“真的吗？”听到女儿和儿子都同时称赞一个女人，萧咏梵有点惊讶。

“真的！”仿佛要证明自己的话般，箫亦薇重重地点头，“爹地，我们都好喜欢姐姐呀，还打算帮她介绍男朋友呢！”

“介绍男朋友？”重复着女儿的话，萧咏梵突然想到费纳斯那仿若见到鬼的表情，“难道你们又想整费啦？”

“爹地，你怎么突然提到那根花心大萝卜啊？”箫亦薇一脸嫌弃地问，虽然爹地那个轻浮的医生朋友捉弄起来是蛮好玩的，可是现在关他什么事？

“你们不是想像上次一样找个欧巴桑来整他吗？费可是已经怕了。”毕竟费是自己的朋友，还是要在儿子和女儿面前帮他说点好话。

“同样的方法玩一次就不好玩了。”萧亦翔摇头，然后一脸兴味地盯住萧咏梵的眼睛说，“爹地，我们是想把你介绍给姐姐呢！”

“我？”指着自己，萧咏梵皱眉。

“对啊，就是爹地！”箫亦薇兴奋地说，“姐姐又漂亮又温柔，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你们知道，我的心只容得下你们妈妈，也只要你妈妈一人。而且你们不是跟我一样，异常讨厌那些心怀不轨的女人在我身边转来转去的吗？怎么还主动想要找个麻烦给我？”看着面前两张散发着渴望的小脸，萧咏梵实在不解，以前凡是有女人缠着他，这两个小家伙都会跟他一样厌恶的，甚至还暗中帮他甩掉他们，可是怎么现在却一脸期待地想要帮他介绍女人？

“爹地，姐姐跟那些女人完全不同的！她很亲切，我们都很喜欢她啊！你见见她，你也一定会喜欢的！”箫亦薇极力说服萧咏梵。

“爹地，我们都知道你很爱妈咪，一直在找妈咪。可是这么多年，看着你带着孤独在找妈咪、思念妈咪，我们都很心痛啊。其实你心中也很清楚找到妈咪的机会很渺茫，我们不想爹地永远都独自一人承受孤单。看到姐姐，我们都觉得她一定能让你幸福的，而且我们相信姐姐如果当了我们妈咪她也一定会很疼我们的……”萧亦翔认真地解释。

“小翔、小薇，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我。也了解其实你们也一直很渴望母爱。”张开双手，萧咏梵把两个孩子都拥进怀里，“对不起，让你们等了这么多年……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一家人很快就会团聚了。”

“一家人团聚？爹地，你找到妈咪啦？”怀中的两人异口同声问。

“嗯。”点点头，萧咏梵眼眸中尽是柔情。

“爹地，妈咪现在在哪里？我们好想见她喔！”捉着萧咏梵的衣襟，箫亦薇激动地说。

“爹地你这几个月不回纽约是因为你找到妈咪，在陪她啊？”突如其来的消息也让萧亦翔异常惊讶。

“是，最近我都守着她的身边，不过现在还不可以带你们去见她。”分别握住女儿和儿子的手，萧咏梵安抚他们的激动。

“为什么？”箫亦薇失望地问。

“妈咪不接受你？还是她讨厌我们？”萧亦翔眼神中尽是失落，他们两个虽然是孩子，可是爹地和妈咪的往事，他们也是曾听说过的。

“不是，相信爹地，妈咪都很爱我们。”紧紧握着孩子的手，萧咏梵轻轻地解释，“因为你们妈咪患了一种奇怪的病，过去可能会刺激她，所以我才不想跟她提起过去，我想让她重新爱上现在的我，接受现在的我。”

“妈咪忘记了爹地和我们吗？”箫亦薇泛着泪光，声音免不住哽咽。

“没有，妈咪从来都没忘记我们。不过其中的原因很复杂，很难解释清楚，但是爹地答应你们，我一定会尽快让你们妈咪回到我们身边。”眼神越来越柔和，萧咏梵耐心地哄着眼前激动的孩子。

“爹地，我们明白了，不过你一定要快点让妈咪重新接受你喔！我们可是很想快点见到她呢！”看着萧咏梵的脸，萧亦翔懂事地说。

“一定。”坚定的承诺，是萧咏梵给孩子的保证。

“爹地你不能把妈咪带来见我们，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们妈咪住哪里，让我们偷偷去看她。”擦掉眼中的泪水，箫亦薇又恢复活泼的笑颜道。

“不行。我就知道你们两个鬼灵精会这么做，所以才一直不跟你们提我找到她了。”萧咏梵立刻拒绝，他可是非常清楚女儿和儿子的性格，他们去找惜一定不会是“偷偷”的，虽然知道他们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可是他仍担心他们的出现会令惜产生怀疑和不安。

“呃……爹地你好保护妈咪啊！”萧亦翔吊高嘴唇道。

“爹地，妈咪是怎样的人？刘管家都说妈咪很美，是不是？”萧亦翔好奇地问。既然爹地不肯让他们去找妈咪，那他就问喔。

“是，她很美，美得让人的不忍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她像一朵深谷里的幽兰，让人忍不住怜惜，她的笑容又柔美仿若动人的精灵。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思绪……”沉醉在自己的思绪中，萧咏梵陶醉地说。

听着萧咏梵的话，双胞胎也仿若看到自己那个从没谋面的美丽母亲，对她的好感不断升华，期待着母爱的尽快来临……

　　　　　　第四十四章　放手

“啦啦啦……”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还在睡梦中的黎若惜缓缓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拿起手机摆到耳边。

“小惜啊，我现在来接你啦。”电话里头响起甄芯蕊活跃的声音。

“蕊蕊，你来接我？什么事啊？”脑袋逐渐清晰起来，黎若惜却不明白为什么甄芯蕊怎么会打电话说要来接她了。

“小惜，你忘了吗？我今天要去个时装发表会啊，你答应了做我的模特的！”

“是今天啊。对不起啊，我最近太忙了。”经甄芯蕊一提醒，黎若惜想起自己确实答应了当甄芯蕊的模特，可是由于最近“韵居”的第一期工程已经进入室内装潢部分，她的工作也越来越忙，昨天还对着设计图，修改到深夜，所以才会困得到现在还起不来。

“没关系，没关系。”甄芯蕊一点都不介意，只是轻松地说，“发表会下午两点才开始呢，我现在开车来接你，你准备准备，等我来了，就直接去会场咯！

“好，我等你。”说完，黎若惜就挂掉电话。

把头伸出温暖的被窝，沁冷的空间让黎若惜完全清醒了，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指向10点，黎若惜笑了，心想蕊蕊提早四个小时来接她，看来她真的很重视这场服装发表会啊！

“小姐，你起来了吗？”隔着房门，梁妈慈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听到梁妈的声音黎若惜心想，才刚挂了电话，蕊蕊这么快就到了吗？随便拿起摆在床边的睡袍披上，黎若惜立刻下床开门。

“小姐，你刚起床啊？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啊！”看到黎若惜仅是穿着睡袍，梁妈微胖的身体走进房内，迅速地合上门，关心地道，“天气这么冷，小姐你快点穿好衣服，不要着凉了。”

“好的，梁妈。”黎若惜温顺地笑笑，“梁妈你来叫我，是不是蕊蕊来了啊？”

“不是甄小姐啊，是邱先生来了。”梁妈摇头。

“耀哥吗？今天是周末喔！”纤长的睫毛轻颤，黎若惜终于记起今天也是邱耀来报告公司运营状况的日子啊！

“小姐，邱先生已经来了快一个小时了，他知道你还在睡觉所以就叫我不要打扰你。”梁妈淡淡地说。

“啊？耀哥来了一个小时了？”黎若惜无奈地轻拍自己的头，“可是我已经答应了蕊蕊要出去的了。看来最近实在太忙了，我把什么都忘掉了啊！”

“小姐，没关系。如果你实在忙不过来，我帮你跟邱先生说。”看着黎若惜无奈的表情，梁妈安慰道。

“不用，梁妈你先帮我招呼耀哥，我换好衣服就下去。”既然耀哥都来了，她不可能让他白等啊，怎么样她都要跟他说声抱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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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惜，最近工作很累吗？”看着刚从楼上下来的黎若惜，邱耀眼神中满是关怀。

“嗯，工程现在进行到设内装潢部分，所以我的工作量也增大了。”黎若惜在邱耀的对面坐下，淡淡地回应。

“若惜，即使工作多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早上来到这里听到梁妈说若惜昨天工作到很晚，他就自责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早来打扰她了。

“耀哥，真的好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会注意调整自己的作息时间的。”黎若惜微笑，耀哥一直都这么关心她，就像现在等了自己一个小时了，也什么都不提，真的让她有点愧疚了。

“不用跟我说抱歉的，若惜。”守护她，他永远的无怨无悔。

“耀哥，其实公司的事，你跟我说我也不懂。你真的不用定期向我汇报，你只要按自己的想法处理就可以了。”意识到邱耀看自己的眼神过于炽热，黎若惜低头转移话题。

“若惜，当初我只是答应了帮你管理公司，所以公司的事，你还是要清楚的。”看到黎若惜闪烁的神情，邱耀心头一痛。这么多年，他们之间的牵绊就是公事，如果连汇报都取消了，他又该怎样才能与她有所交集？

“耀哥，我……”

在黎若惜正要说话的时候，突然由门外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并夹着清脆的嗓音：“小惜，我来咯！你准备好了吗？要出发了呢！到了那里还要做一番准备呢！”

声音一停，甄芯蕊俏丽的身影就出现在客厅里了。

“若惜，你约了芯蕊啊？”看着出现在客厅的甄芯蕊，邱耀问。

“耀哥，你也在这里啊？”听到邱耀的声音，甄芯蕊才发现原来邱耀也坐在客厅里，没等黎若惜回答，她就说，“耀哥，小惜答应了今天要陪我去服装发表会喔，她要做我的模特。”

“耀哥，不好意思，很早之前我已经答应了蕊蕊。可是我忘了原来是今天，而且我也忘了今天你会来，没提前通知你，让你白走一趟了。”面对现在的状况，黎若惜也只能向邱耀说抱歉了。

“怎么啦？”不明所以的甄芯蕊问。

“今天是耀哥例行汇报公司运营情况的日子。”

“没关系。”看着两个女孩为难的表情，强忍内心的失落，邱耀装作轻松地说，“若惜，既然你答应了芯蕊，那你就去喔，不要顾虑到我。”

“耀哥……”虽然邱耀说不介意，可黎若惜仍然觉得自己就这样走了不太好。

“小惜，别说了，赶时间喔，去到会场还要准备的！而且耀哥都这么说了，我们就走咯。”说着，甄芯蕊就向邱耀摆摆手，然后拉着黎若惜就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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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后，客厅里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就如邱耀那颗空虚的心……

沉重地闭上双眼，邱耀企图想把心中那股失落的情绪抛离，无奈空洞的心灵却越加的悲伤——

终究，对于若惜来说，他永远都是排在最后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对他都是那么的客气，一直对他说抱歉……可是她不知道，每次听到她的抱歉，他的心就痛一次，因为她的抱歉代表着对他的疏离与拒绝……

“邱先生，有时候太执著并不是一件好事。”梁妈语重心长的声音在邱耀身边响起。

“梁妈，那份执著已经心底生根发芽，无法移植了！”邱耀睁开眼睛，一脸的痛苦和茫然。

“邱先生，你这样又何苦？这么多年，我相信你也清楚这样的守候是没有结果的！”看着这个深陷爱情泥沼的人，梁妈实在于心不忍啊！

“可是，即便如此，我仍然期待有一天，她能看到我的爱，接受我的爱啊！而且默默地守在她身边，我已经习惯了，我只求她偶尔能把我放在心上……”多么卑微的愿望，由一个大男人口中说出，让人倍感哀怜。

“邱先生，学会放弃吧，小姐和你并不适合……”

“不适合？”邱耀喃喃地道，“其实由我爱上她的那一天起我已经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她。我过于悠游寡断并不适合疏离淡然的她，也跟不可能让她在我面前真正的敞开心扉……可是爱了就是爱了，爱她的心根本无法抑制啊！”

“邱先生，你这样最后会变得伤痕累累的。放手吧，退一步海阔天空，给自己爱上他人的机会，也让小姐对你那颗愧疚的心轻松下来吧。”既然邱耀都在他面前坦言自己的爱，梁妈也只好用最直白的方式劝慰他。

“我的爱令她愧疚吗？”邱耀露出一丝苦笑，“原来，因为愧疚她才一直对我说抱歉啊！”

“邱先生……”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对邱耀来说可能太残忍了，梁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了。

“梁妈，我懂。”唇边的笑容更苦更涩了，“谢谢你的安慰。这么多年，我很清楚，无论是过去、现在或者未来，我跟她永远都不会成为爱侣……我永远不可能进驻她的心……或许从现在开始，我真的要学会放手了……即使不能放手八五八书房，也不能再期待她能爱上我了……”

“唉……”长叹一声，梁妈知道这个深爱着小姐的人，不论能不能从今以后把对小姐的这份爱放开，他都已经伤痕累累了……

　　　　　　第四十五章　裙子

当站在服装发表会会场时，黎若惜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到处都是工作人员、设计师和模特的会场，她突然后悔为什么要答应甄芯蕊来这里做她的模特！

心口微微起伏，处在这么多的人中，黎若惜觉得身体不自在到极点！心中逐渐窜起的恐惧，让她快以为自己就要控制不了自己的呼吸。

在黎若惜以为自己真的撑不住时，冰冷的手却被轻轻握住了。身体怔了怔，黎若惜感觉到身旁的甄芯蕊在她耳边，安抚她说：“小惜，有我呢，不用怕喔！而且我真的需要你，只有你的气质才适合我这次的作品！”

被握住的手，逐渐温暖起来，那温度也迅速蔓延到跳动的心房，身体的不安也因甄芯蕊的话被抚平了，黎若惜转过头，给甄芯蕊一个安心的微笑：“蕊蕊，我没事了，有你陪着我，我一定会当好你的模特的！”

“太好了，小惜最勇敢最伟大的！”得到黎若惜的应允，甄芯蕊整个人都跳起来了，拉起她的手就一边往后台跑去一边说，“小惜，我们现在去后台，你先试穿一下我的作品，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合适，需要修改的。我们要快点喔，试好衣服后还有熟悉场地，而且大会还安排了一次统一的彩排，所以我们一定要把握好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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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布帘隔开的临时独立隔间内，甄芯蕊拿出自己的设计作品在黎若惜的身上比着说：“小惜，这是我这次的作品‘雪梦’噢！它跟你的气质是绝配呢！只有你才能把它完美地展示出来！”

“裙子？”看着甄芯蕊拿出的衣服是裙子，黎若惜一脸的犹豫。

“是啊，是不是很梦幻的感觉？纯白得似雪如梦，我没有加过多的点缀和修饰，就是要用这么自然的颜色来激发人们的视觉想象。不过‘雪梦’最大的特色，是我把同一条裙子设计成两款，长短不同就会适合不同场合和不同体型的人穿呢！”甄芯蕊滔滔不绝地分析自己的作品。

“可是，蕊蕊……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穿裙子！”语气中是浓浓的无能为力。

陶醉于自己作品中的甄芯蕊，听到黎若惜的话，整个人都懵了，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朋友。

“蕊蕊，对不起……”这样的话无异于打击一个设计者的热情，可黎若惜还是说了，因为裙子是她最私密的过去啊！

“小惜，我已经Email过设计图草图给你看了，你什么都不说，我以为你已经接受了……”

小惜从来不穿裙子，从她们认识的时候，她就已经很清楚的。虽然小惜从没跟她说过原因，但她知道那是她的心病，类似于她害怕打针的心病一样，那是过去遗留在内心的刻痕，任何时光的流逝都无法磨灭的！她找她当模特的时候，她就曾考虑过这一点，可当拿设计图给她看时，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当她的模特了，那时她就以为小惜跟她一样，已经逐渐学会接受过去，不让过去的恐惧而伤害现在的自己，但是现在小惜却跟她说“对不起”？为什么呢？

“蕊蕊，Email？什么时候？”她从没收过蕊蕊的邮件啊！

“就我问你愿不愿当我这次发表会的模特前一个晚上啊！我是发了Email问你这样的设计你接不接受，才找你的啊！我跟你提起模特这件事的时候，你都没反对过那张草图，我就以为你没意见啊！难道你从来没见过那封Email？”仿佛突然想起症结所在，甄芯蕊整个人跳了起来。

黎若惜点点头，Email她是天天都看的，可是真的从来没见过蕊蕊说的设计图啊！

“啊！我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了！一定是那天，我发Email的时候电脑死机，然后我忘了重发！”挎着脸，甄芯蕊垂头丧气地说，“小惜，我现在要怎么办啊……”

“蕊蕊……”一向精神奕奕的朋友此刻却仿若泄气的皮球一样在她面前，而造成她这样的是因为自己在答应她的要求时，没有仔细想清楚自己实际情况，黎若惜自责得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了。

“没关系的，小惜。我现在再想想有谁可以当我的模特，再叫她赶过来……如果不行的话，我就自己当自己的模特咯……反正我们两个的身材差不多嘛。”

如果一个设计者的心中已经对自己的作品有了完美的定义，却因为外界的原因而不得不破坏这个定义，那感觉仿佛就像自己的心思被否定般，是非常难受的！作为同样热爱设计的人，黎若惜非常明白这一点。

=奇=她知道蕊蕊当初找她是觉得她是最适合当她作品模特的人，现在她却因自己个人的原因而临时变卦，可想而知蕊蕊的心情是多年的失落和难受！可明明自己已经非常难过，却还笑着安慰自己，看着这样的蕊蕊，她的心好痛，泪水一串串地模糊了眼睛，顺着脸颊滑落……

=书=“小惜，你怎么哭了啊？不关你事啊……是我自己大头虾而已……”看着突然流泪的黎若惜，甄芯蕊都慌了，手忙脚乱地擦着她的泪，像哄孩子一样地说，“小惜乖啊……不要哭了……没事的……不哭……”

=网=“蕊蕊，让我想想……我可以的……我可以当你的模特……”虽然声音带着哭腔，当黎若惜的话却异常清晰。

“可以？小惜你不排斥穿裙子吗？我可以找其他人当模特的，你不用勉强自己啊。”

“蕊蕊，你不是说我才能把‘雪梦’完美地展示吗？”抿嘴一笑，黎若惜望着甄芯蕊，“我可以的，只要你让我单独一个人安静一会……”

“那我就在外面，你考虑好就叫我。”明白朋友的内心正处于挣扎状态，甄芯蕊不想妨碍她，只好顺着她的意识，可在她走出隔间时，她还是对着黎若惜轻松一笑，“小惜，不要为了我勉强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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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隔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