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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有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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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愣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啊！~”刚下车的二狗子走到她身边，推了她一把。
一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件他们两进来了，恭恭敬敬的迎了过来，对他们说着什么，小米还醉在当款姐的味道里，没用心去听，只朝他傻笑着。二狗子一回头就见她在出神，又拍了一把，道：“这是孙掌柜。”
“孙掌柜好！”小米微弯腰打着招呼。
“使不得使不得……小姐折杀老孙了。”说着给她鞠了一躬。
这……果然是顾家出来的人啊……小米来不急扶，也只好给受了，只道：“您比我年长，长辈当然得尊敬，您可千万别叫我小姐，嗯，就叫我小米吧！~”
“小姐这……”孙掌柜张口欲言，二狗子却挡了回去，道：“孙掌柜您就依了她吧，您是瑞星楼的老人了，我们本应该尊您大叔的。”
“诶！”孙掌柜笑着应到，转身要领小米去里面。
“孙掌柜您去忙吧，我带小米去她房间就好。”二狗子道，孙掌柜又应了声，进柜台里忙活去了。
小米对房间没要求，能住就成，在房里随便打量了一番，就拉着二狗子要逛逛，二狗子拍开她的手道：“你自己去看看就是，我还得做事。”
“你不都主子你做什么事？”小米不解道。
“这地方刚上手，我还不熟，得学。”
“这样……，那，我自己逛吧。”小米迈开步子准备四处溜达，猛的回头道：“老大，你不应该是掌柜的吗？孙掌柜占了你的位置那你是什么？”
二狗子愣了三秒，道：“进门的时候你没听他叫吗？”
小米虚心的摇了摇头，二狗子斜了她一眼，道：“当家的。”
“当家的……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小米喃喃道，忽然一拍脑门，对了，这不是土匪头子的称呼吗，随即转过头，一脸灿烂的对二狗子道：“配你配你！~”说完便溜了，留下二狗子一脸莫名其妙。
小米晃悠了一上午把瑞星楼里里外外都给看完了，越看她越欢喜，这地方来钱啊！~这里有平价菜也有奢侈品，一楼是大堂，很多一般民众都吃得起，而且环境好，人们也愿意来；二楼雅间光开房费就不一般，进去的一般叫的都是贵菜，一个间就可以赚很多；三楼是给人品茶观景用的，也不菲。
这当然不是小米看出来的。她一人胡乱晃悠的时候碰到了查房间的孙掌柜，孙掌柜见她一人便要领她参观，小米开始还不好意思，后孙掌柜说现在也不忙小米也就应承了。当然以上也不可能是孙掌柜原话，小米把它通俗了版本一下。
午饭时小米吃着不要钱的高档饭菜并想着以后都能这么吃嘴都合不拢了，一连添了两次饭，弄得二狗子看了她好几次。
晚上小米在床上倒腾着，她翻来滚去滚去翻来，忽一鲤鱼挺身坐了起来，默了一会，冲到了二狗子房间。
正在认真的二狗子被破门而入的小米给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道：“你怎么进来就不敲门的！”
“咱俩谁跟谁啊！~”小米一屁股坐到二狗子对面，自己伸手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慢慢和完了也不见二狗子开口，小米随意一瞟，二狗子瞪着双眼圆溜溜的看着她。
小米干笑了两声，道：“这不……忘记了吗，下次一定敲下次一定敲！~老大您喝茶。”说着倒了杯茶放在了二狗子面前。
二狗子看了眼她有看了眼茶，端起抿了一口，道：“敲门是其一，你一姑娘家这么晚了就这么随便跑到别人的房间？！~”
小米透过窗子看了一下天，这不刚到晚上吗，吃完的饭还没消化就号称“这么晚了”……这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人对这事就是神经过于紧张。
“您哪是别人啊！~您是比爹娘还要亲的老大比……”
“得了，有什么事你说吧！~”二狗子挥手打断了小米的马屁。
“嘿嘿，没事没事，这找你不就联络下感情说说话吗，好几天没见了不是……”
“没事就回房吧。”二狗子看都不看她道：“记得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
“……嗯，我想了一下，还真有点小事。”
二狗子随意“嗯“了声，示意她继续。
“你……没有人伺候？”小米向前微倾着身问道。
“没有。”
“那……我也没有……”
二狗子本来在看书的眼睛抬了起来，看着小米道：“这才几天，你真在郄鸿那当小姐当上瘾了？！”
“不是不是，我……我是想找个人先帮我穿下衣服梳下头，等我学会了就不用了，可这楼里没见有其他姑娘啊，找个帮忙的都找不到啊，所以……要不先找个教教我？”
小米这几天的衣服和头都是凝翠给弄的，那一层一层的衣服小米勉强能穿好，那花式头她连门都还没摸着。
“你以前不也都自己弄，怎么现在就得人教了？！”二狗子一脸不信。
“这不一样啊！”小米辩道。女人都爱漂亮而且虚荣，小米也是，而且她是真的很喜欢现在的这衣服，至少现在的新鲜劲还没过。
“穿不穿都一样。”二狗子的眼睛又移到了书上。
“你……”小米真的气结，这二狗子真的是不怄她不舒服吧，“那我明天裸奔得了！~”
“随你。”二狗子道。
小米忍不住翻了连两个白眼，你这到底是古人不是，她晚上进个房他有意见，倒是裸奔不说了……她哪知那二狗子早被小米这种豪言壮语给唬惯了，见怪不怪。
“大哥！~好哥哥！~你就给我找个人吧，不用她来，我去她那学成不？！一个星期包会！”正常的商量不行就发嗲的商量，小米总得利用起女人的优势吧，当然不是长相上的。
“我不也刚来，能认识谁，孙掌柜你去跟他学不？”
“你这不开我玩笑吗！~我说真的。”
“真的？！没有。”
“……”小米已经不知道该接什么了，这二狗子整个柴米油盐不进了。
小米郁闷得直挺挺的趴在了桌上。
好一会儿件小米没有动静了，二狗子道：“没事了是吧，回吧，一姑娘家别在外面呆太晚。”
小米“嗖”的抬头，怒视了他好几十秒，直道眼睛酸涩才收回眼神，心里骂到：死商人臭商人，这才当多久商人就小气得和鬼一样……边劈里吧啦的大幅度站起身，一肚子火的走出门。
临到门口时二狗子开口道：“记得关门。”
小米恨恨的回了一眼，突然自认为的朝他妩媚一笑，丢了个媚眼，道：“你怕什么，想当初咱还在一间房里睡过了！~”
此言一出，很成功的让二狗子把刚吞进嘴里的茶给“噗”的喷了出来。
小米得意的关上门，一扫阴霾。
哼，小样，就知道这是个穴位，一点就中！~
这么多年小米从没和二狗子开过这种暧昧玩笑，一是因为她得在郄鸿面前树立良好形象顾忌着，二则赖上二狗子这毒舌且别扭的人，也没往那里想过，还好没用过，不然效果怎么会这么强烈，这都走了多远了，她依稀还可以听见二狗子被那口茶呛得咳个不停的声音，小米心情大好的哼着歌摇曳着回了房。
第 23 章
怎么就不行怎么就不可以！~好歹她也算是这里半个当家的……小米愉悦了一会后又开始不爽，躺在床上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只怪得这么多年来思想都压抑得奴性了，而且这种话说出来小米觉得还挺伤感情。生活了这么些年，心里上二狗子已经是自家人了，现在的小米就像一个看中了漂亮娃娃的小孩，而妈妈却不愿意帮她买回家来，别扭着了！~
小米自己也知道不该当上了资产阶级就忘记贫民的苦，不应该当走资派，不应该才从贫民窟里出来就摆上了富人的架子，不应该……但是，她真的很想扎个社会大众头，前些年没条件她不讲究，现在有条件了，怎么也不被同意讲究啊！~想真正融入个社会咋的就这么难了！~小米想着想着，郁闷的睡着了。
早上吃饭时小米每个人都微笑的搭理了一遍就没理二狗子，小米内心读白道：咱争不赢你，威胁不过你，还不准我冷战你怎么的！哼！~
哪知那二狗子也面无表情，当小米不存在一样。
看着二狗子那模样小米本来就郁闷，当孙掌柜和偶尔几个伙计不停的朝她随意盘起的后脑勺瞅的时候，小米恨得直接把鸡蛋当成了二狗子，一连消灭了四个才罢手。
一吃完小米拍拍屁股蹬蹬的就跑到了一楼的一个不错的位子坐下，现在她看见二狗子那张冷脸就烦，跑到这里来沾点人气。
小米心里还在腹诽着二狗子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让她感兴趣的话，稍微挪了挪屁股，竖起耳朵。
“……听说那顾家的孙子给找回来了！~”一人道。
“这都好些天了你才知道啊！~”另一人语气不屑道。
“哪里，我早就知道了，怕你不知道勒！~”头一人不服气的接着道：“顾家的生意说是都给这个孙了！~”
另一人喝了口茶，叹道：“到底还是落到了这个孙手上。”
“那顾家老太太不是只有一个孙子吗？”第三人问到。嗯，这第三人便是越听越近，最后整个人都位移过来参与讨论的小米是也。
那两人无疑被小米的主动给吓了一跳，愣了好一会，才同时以眼神示意道：关你什么事！~
小米呵呵了几声，道：“两位大哥，我想进顾府当丫鬟解生计，本来想去四处打听一下，这刚进来就听到二位谈论，一听就知道二位想必对顾府相当熟悉，所以才冒昧过来打扰，抱歉抱歉！~”
那两人神色古怪的正视了小米好一会，小米都差点以为他们要识破她的谎言时，年纪稍微大点的开了口：“你这样只怕进不去顾府。”
“啊？”小米很自然的讶出了声，她那“啊”并不是问为什么的意思，只是一种潜意识的反应。但那人很明显没察觉，顺着解释了下来：“顾府的丫鬟都长得挺好看。”
这……贬得挺文雅……小米吸了一口气，道：“我妹妹也想去，她长得漂亮。”
那两人还是盯着她打量着，不说话。小米一咬牙，道：“不是亲的，表妹。”
“那样啊，到可以试试。”年级轻些的才放心的端着茶杯轻点着头。
怎么着，基因变个异都不行啊！~还一定要不是直系血缘的……她有长得他们说的那么夸张吗！~
小米忽略他们对她长相的异议，直奔主题的问道：“你们刚说顾家的孙子是怎么回事？他家有很多孙吗？”
“本来应该有的，后来没了。”年长的道。
“怎么就没了呢？”小米问。
“你不是陵州人，外乡来的吧。”年轻的看了她一眼用肯定的句式问。
“是的，我刚来不久，听说顾家是这里最大的府宅，想着在那里做事工钱一定高，所以才同我表妹一起想进去的。”小米一口起把慌给原完，只盼着他们赶紧讲重点，别围着她的户口调查来调查去。
“难怪，顾家的事陵州城里哪个不晓得。”年轻的微微得意于对小米身份猜测的正确性，接着道：“我们周国王爷世子就不说了，但这四大世家是响当当的。陵州顾家，兖州郝家，梧州李家，锦州陈家。其中这最有钱的是郝家，最庞大的是陈家，最权势的是李家，那最金贵却最低调最仁义的就这我们陵州这顾家了！”那人说着，带着些自豪。小米也顺带着点着头；是仁义啊，不然怎么一出手就是最好的酒楼，小米对老太君的印象分又提升了不少。
“他家是皇亲国戚？”小米问道。
“顾家老太君的母亲是端文皇后的嫡亲妹妹，老太君母亲去世得早，端文皇后当时疼惜老太君，就把她接到了宫里，后来嫁给顾老太爷听说用的是公主的仪仗，就现在的皇上都得恭敬的称老太君一声‘姑母’。”年长接着叹息道：“若不是顾家无心仕途，那轮得到李家权势滔天。”
“那也说不得，如不是老太君当年嫁过来十年无所出，有高人说‘不入庙堂则得子’，也不会如此。”年轻的也叹道。
“哎，是啊是啊！~”年长的应和着。
沉默了一阵，小米问：“那，后来老太君生了几个孩子？”
“两个，大老爷顾天恩和二老爷顾天赐。”年轻的回道。
好……言情的名字，小米内心感叹。
“当年这两个老爷满百天的时候，陵州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庆祝，那时我虽然还小，但现在回忆起来还清楚着了。”年长的道。
“是啊，后来两个老爷长大了，陵州多少女儿想嫁过来，只是世家从小就订过娃娃亲，大老爷订的是陈家嫡小姐，二老爷订的是郝家嫡小姐。成年以后大老爷与陈家小姐完婚，当时的场面……陈家小姐嫁来三年后也无所出，大老爷也如以前顾老太爷一样不愿纳妾，也许是他们的真情最终感动了上天，一年之后陈家小姐有喜了，可后来生产时听说不顺，一尸两命，大老爷听后当即就吐了两口血，自那以后身子就垮了，也没再续过弦……”
真是情种啊！~痴情得可敬。小米想着，那郄鸿应该是二老爷的孩子，于是眼神示意道：后来了？
“后来啊就到了二老爷同郝家小姐完婚是日子，结果二老爷抵死不愿，最后才知道他是爱上了市集上摆摊卖胭脂的郄如姑娘，顾老太爷同意他纳她进来，可二老爷非得以正妻之礼待她，顾老太爷当然不愿意，把二老爷反锁在家，只等一个月后娶那郝家姑娘，让他死了那心。哪知二老爷还是逃了出来，与那郄如姑娘私奔了去，顾老太爷封了消息派人找了近半个月都没有找到，眼看着新娘就要进门了新郎却不知所踪，顾老太爷老太君只好亲自上郝家赔礼，郝家到也宽厚，没有为难顾家，答应退了亲，可顾老太爷却承诺一定要与郝家结亲，二老爷没有福气，将来顾家的长孙一定会是郝家的女婿。他们许是巴望着大老爷纳个人续个香火，谁知道顾老太爷他们回来没多久，大老爷就忧劳成疾去世了。顾老太爷把大老爷去世的消息弄得巷尾皆知就是想要二老爷回来，结果二老爷始终没有出现，顾老太爷若不是顾着与郝家还有婚约，立马就要与二老爷断绝关系……到底骨肉连心，没多久顾老太爷也去世了，三年里顾家死的死走的走，就留下了老太君一个女人撑出了今天的面貌，不容易，真不容易……”
小米也觉得挺悲情的，缓了一会，问：“那，现在的顾少爷……是二老爷的孩子？”
那年长的想了一会，道：“应该是的。”
“是那郄如生的？”小米又问。
“嗯，听说二老爷也只娶了这一个。”
一屋子情种，想必郄鸿也专情，嗯，真好。
当初郄鸿同小米说他不是嫡孙应该是他父母不好告诉他他们是私奔出来的这回事吧~
“老太君怎么知道有顾少爷的？”小米问。
那年轻的抿了一口茶，道：“听说是二老爷主动联系，说要回来。”
“那，那二老爷他们怎么没有同顾少爷一起回？”小米这个疑问七年前就有了。
“这……好像说是碰上了抢匪，遇了难……”年轻的道。
“我怎么听说是仇家寻愁来着……”年长的截道。
“不是不是，前一阵还有人告诉我说是二老爷跟着的商队里有朝廷逃出的钦犯，被二老爷他们识破便杀了灭口，顾少爷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年轻的辩到。
“…………”
“…………”
小米看着这争论不休的两人，叹道：果然传奇是由人类创造出来的。
信息已经收集得够多了，这个都已成了事实，小米以为原因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算了，于是她找了个借口，脚底抹油跑了，走了几步才发现那两人争论得正酣，完全忘却掉了她。
第 24 章
下午小米逛街去了，许久还是两手空空。不是没东西想买，而是想买的东西太多才惊觉身上竟然没有钱！她后知后觉的发现来陵州这么久还没有正正经经触摸过任何钱币。
开始时那些商贩们热火朝天的招呼着小米，个个都绽放得芙蓉花似的给她带着这个试着那个，当小米真看上了那样准备买下，掏了半天却没掏出一个子的时候，商贩们别说焉了，那脸色整个就是被连根拔起的狠，“嗖”的一下，刚插满小米头上的，戴在手上的都瞬间被收走了，连脸上的胭脂那大妈都打湿了手帕做势要擦了它的最后还是因为小米站得离她有些远而作了罢。
小米不得不惊，这古代做生意的还真是……让她无话可说啊…她愣了会神，低头迅速往回走去，可没走几步就停住了：回去也无事可做，不回又没有钱可买，怎么办了？
犹疑了几十秒小米转了个弯又来到了市集上，不过是另外一头而已。
这次她学乖了些，当商贩们吆喝着要她试戴或什么的的时候，小米很矜持的婉谢，东西只看看，偶尔遇见特别钟意的也只是拿在手了掂了掂，迅速放下，不敢多停，看东西是不要钱，但被卖家知道没有钱只怕就没得可以看了……
她左瞧右看的游完了大半条街，都差不多快有点视觉疲劳了发现天渐暗了起来，差不多到点回去吃饭了。小米揉了揉微酸的脖子，哼着歌走在通家的大路上，不经意的一瞥让她脚下生了根。
那只是一个背影，半边还被另一个人给挡住了一些，但即使是个影子小米都认得出来。
那背影属于二狗子，和着几个男人一起，进了一个叫“寻芳阁”的地方。
这名字很明显，门里门外鲜艳的姑娘也很明显，里面源源不断传出来的调笑声也很明显，很明显的告诉人们——这是个妓 院，是个大妓 院。
好个二狗子，她只能拿着东西看看过过干瘾，他竟聚众群嫖去了；她还在检讨着自己不该有社会主义的小资情结，他直接就奔向资本主意骄奢淫 逸了。
小米狠狠的朝那门口瞪了两眼，决定去抓个现场，免得他赖账。
她好半天才找到寻芳阁的后门，敲了几下里面便有人应门。小米端正了下姿态，学这以前凝翠的样对里面那家丁模样的小青年道：“奴家是瑞祥楼的婢女，我家掌柜的找当家的有要事，劳烦小哥带婢子去通报一声。”
那小青年见是个女人本要关门的，一般进妓 院的女人只有两类，他见得多了，一是来捉奸的，一是女扮男装的娇小姐来戏耍的。他本以为又是一位妒妇过来抓相公的，没想到是个婢女。
“有什么话你说，我给你传过去。”小青年道。
“这……小哥啊，我们掌柜的说一定要我见了当家的面才能说的。”小米坚持道。
小青年打量的小米好一会，看着那衣料也上好，态度也诚恳，而且不是真有事，一般正经人家女子哪往妓院跑啊，再者瑞星楼的背后是顾家，若真耽搁了什么事他这小命就玩完了……想了一会也就同意了，问好了房间，领着小米前去。
小青年带这小米七绕八绕，尽量走偏僻处，不过还是招来了许多注目礼，小米也不敢四处乱瞧，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害怕，突然后悔怎么当时一冲动就进来了，刚刚兴奋于进来得容易的那点小心思也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不久那带路的小青年被叫走开了去，离去前他叮嘱着小米千万不可乱走，然后安顿她在一处，说他一会就来找她。
就算他不嘱咐小米也一定不会乱跑，走进这里面起她就浑身不舒服，难怪有人管这地方叫火坑。在这里倒不是被火烤的，是被人的眼神给烧的！~那些个眼神还真是复杂，小米低着头都感觉到了，却也不能怎么样，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而已。
度秒如年般，小米不知道等了有多久，她实在是受不住了，决定发次慈悲，就此放过二狗子，挪步往后门找去。
转悠了许久门倒是经过了许多，只是没有一个是叫做后门的，而且地方越到越热闹，偶尔都有人拉住她要调笑一番。小米又惊又吓，用力挣脱弄出了不少动静，还好里面本来就吵，那些人也是喝多了，追小米的时候随便碰了个姑娘就转移了去。
小米的心在这喧闹的环境中“砰砰”的跳个不停，愁得泪线都差点分泌了出来。眼睛四处寻找时却发现更让她头疼的来了，不远处那老鸨花枝招展的朝小米处移了过来。
刚在门口时小米见那鸨母的模样就知道不是一好糊弄的人，这才特意走后门的。
现在这人一脸不善的即将与小米正面相遇，小米处于一转角处，地理位置优越，老鸨暂时性看不见她但她暂时性可以瞄见老鸨。所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那老鸨一脸很生气的模样一看就是因为小米，因为鸨母旁边就跟着那后门的小青年，小青年点头哈腰的说着什么，他脸上仿佛写着八个大字“我怎么就这么背时”外加一巨大感叹号。
潜意识里小米立即给自己提醒：绝不能给他们逮住！于是一闪身躲进了几步之遥的房间里。
门缝里目送着老鸨离开，小米大舒了口气，深呼吸了几次，打开门准备出去，离去前她回头随意的一瞟，小米发誓绝对是无心的，一分钟后只有老天才知道小米有多么后悔着无心之看。
床上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接近赤 裸被反绑在床上，身上横横竖竖的有不少划痕，有些正在出着血，有些血已经干了。而那男的也差不多裸着，手上正拿着一把小刀，跨坐在那女人身上，先前在做什么留给人无限想像，只是现在两人都望着小米。
强 奸？这是小米脑子里想过的第一个念头，随即想起这是妓 院，理论上应该不存在这种问题。
小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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