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les-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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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没练手了，皮痒了吗？”扯掉安全带，赖无双眯着眼，眼光中的寒意更深。
　　
　　“真打起来，你还不是我对手呢。姐，你就说说嘛，我就想知道姐夫是谁，长什么样子，作为未来小舅子，这不过分吧？”没被寒光吓倒，赖无天实施亲情攻势。
　　
　　“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待会不许在爸妈面前提。”摸着手机忍住了给罗宁打电话的冲动，赖无双警告着蠢蠢欲动的赖无天。
　　
　　“该要我提的时候自然会提，待会可容不得我提不提。”赖无天说的是实话，只要他想说，机会在为赖无双的婚事操碎了心的赖家父母面前多如牛毛。
　　
　　“行了，嘴皮子趁我不在练得越来越好了？等吃过饭告诉你，饭桌上，嘴巴管好。”两人不仅长相相差无几，性子更是如出一辙，想瞒也瞒不过，更何况赖无双本不相瞒，只不过还没想好怎么说，毕竟她爱上的是罗宁，是和她同性别的女人，对于一直循规蹈矩的赖家来说，能有多大的承受能力，尚且未知，赖无天好说，毕竟一个时代的人，对同志恋情见怪不怪的，可赖爸赖妈，可难说得很。
　　
　　“恩恩恩。”得逞了的赖无天鸡啄米的点头，两指捏着上下唇瓣以示他的守口如瓶。
　　
　　一顿饭下来，赖无双累得够呛，有赖无天在边上插科打诨，赖老妈还是揪着她的终身大事耳提面命，若不是知晓她只在家里逗留一个晚上就要按照既定的路线飞往全国各地的话，她老妈肯定要琢磨着亲自操刀从亲朋邻里去物色对象推到跟前了，而赖老爸虽表现得波澜不惊的，可不时投射过来的殷殷期盼的眼神更比赖老妈的碎碎念还要让人难受得多。
　　
　　好不容易脱身回了卧室，赖无双刚窝进柔软的沙发，手机就欢快的抖个不停，瞟了眼来显，笑逐颜开的接了起来，“宁宁……”
　　
　　“下午去哪里了呢？还是很累吗？”罗宁轻柔的嗓音穿过话筒传了过来，透着浓浓的关怀，每每感受到赖无双的倦意，心就疼得不行，这分别三日，心痛的次数比她活了快三十年加起来的次数还多了。
　　
　　“不累的，你猜，刚我在想什么？”是蛮累，爬山涉水，旅行享受的不仅是心情，更多的考验双腿，幸好她腿足够长。
　　
　　“还用猜嘛，当然是想我了！”她这不分白天黑夜的骚扰着，难不成还能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别的吗？
　　
　　“宁宁……”笑意盈溢，赖无双无奈的低唤。
　　
　　“算了算了，我就知道你想我没我想你的多，说说吧，想什么呢？”故装的失落口吻，罗宁自怨自艾着。
　　
　　“谁说没比你想得多？净瞎猜。”说不准想念是什么，只是不论何时，不论何地，看到了绽放的山花，会想起妖精女人绚烂的笑颜，看到了冰凉的山石，会想起妖精女人冷冽的气息，看到了参天的古木，会想起妖精女人不懈的坚持，看到了涓涓的溪流，会想起妖精女人明净的容颜，看到水中游走的鱼儿，会想起妖精女人玲珑剔透相濡于沫的决心，随处可见的旖旎风光，而在她心里，最美的，始终是如诗如画想用尽一生来读懂的妖精女人。
　　
　　“双双……”两地相隔让罗宁无法透过表情猜透赖无双迂回盘旋着的心绪，等了片刻，没了声响，疑惑的轻喊着。
　　
　　“在呢。”嘴角衔笑，追回了又兀自出逃的元神，“刚在想，该怎么告诉爸妈，我爱的人是你。”兜兜转转思绪绵延千里，很想坦言相告，却又深怕结局难堪，纠结到最后终究还是选择了暂时的沉默。
　　
　　“怕是不能接受的。”同性之爱，想要得到亲人的理解关爱，堪比登天，罗宁又岂会不知，她不曾想到的，不过是赖无双会这么快的想把她带进家门。
　　
　　“嗯。”同意了罗宁所说，赖无双眉心锁了又展，轻笑着说，“总要说的，考虑得再周全些，就说开了好。”
　　
　　“双双，先不急，说开了的时候，我们一起。”深怕赖无双一个人受了委屈，罗宁有些焦虑的语调。
　　
　　“嗯，一起。”对着空气点头应允，而随着“咚咚”象征性的敲门声，赖无天攥着两颗橙艳艳的桔子优哉游哉的晃了进来，一屁股坐在赖无双的身侧，不管不顾的嚷着，“姐，说话要算话哦，姐夫，快告诉我姐夫是谁！”
　　
　　“坐一边去！”长腿蜷起，挪了挪，把赖无天踢到另一侧的沙发上，赖无双对着话筒那边的罗宁道，“宁宁，我弟老逼着我问你，要不，你和他说几句？”也想不出该以何种方式告诉赖无天罗宁就是姐夫的事情，赖无双想着让他自行领会。
　　
　　“他知道我们吗？”心头一悸，罗宁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第一次见家庭成员，虽不是家长，也隔得老远，可这心也跳得忒不像话了。
　　
　　“这是姐夫电话啊？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好了。”赖无天一听赖无双的问话，立马反客为主，一个大步蹿过去，抢了手机就跳到一边自顾自的说起来，“姐夫，我是无天，我姐双胞胎弟弟，长得可帅了，你要不比我帅，我可不让你给我当姐夫哦。”
　　
　　“额……无天……你好！”罗宁一阵发愣，而后，镇定下来，尽力调好正常亲切的嗓音开口。
　　
　　“啊……”赖无天一阵惊呼，而后，石化原地，转过头，盯着赖无双，“姐，姐夫是女的？”
　　




第五十三章

　　“恩。”回望着赖无天，赖无双无比认真的点头。
　　
　　“噗”的沉闷声响，赖无天手中的手机应声落地，蓝色的光芒璀璨又灭。
　　
　　“小天！”从沙发上跃起捡起手机看去，屏幕乌溜溜的一片死寂，才一米八的高度掉下就这个程度了，耐摔程度远没广告上吹的那么神，赖无双摸着手机，有些恼火的看向石化的赖无天。
　　
　　“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赖无天颀长的身子杵在赖无双的跟前，从来都是带笑的灿然脸上头一次有了阴霾，俯下身子，低着头，目光灼灼的直盯着兀自焦虑着摔坏了手机的赖无双，问得极其的严肃认真。
　　
　　“我这样子像开玩笑吗？”眼皮子微抬横了眼赖无天，赖无双懊恼的扔掉手机，抓起房内的电话给罗宁拨了过去，刚解释完手机摔坏的事实，还不待她多说什么，赖无天又一手抢过话筒，一手把赖无双整个人推往身后，对着话筒大声的说，“姐夫，不是，你才不是我姐夫，不管你是谁，我警告你，别再和我姐在一起，她不是同性恋！”说完，奋力的把话筒挂回原地。
　　
　　“赖无天！你在干什么？”怒火冲天的赖无双不由分说的随手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把赖无天按在沙发内就是一阵痛扁，打了许久，却不见反抗，自觉无趣，气哼哼的坐回沙发，而电话铃音却在这时响起，刚要接起，又被赖无天执意的挡着，不一小会儿，就听到门外赖老妈疑惑的声音，“双儿，你的电话，怎么打家里来了？”
　　
　　“知道了。”一个抱枕甩向赖无天，又飞起一脚踢到他小腿肚上，赖无双顺利的接起了电话。
　　
　　“宁宁，没事，我弟闹着玩。晚上早点休息，早餐要吃，别喝太多咖啡，我在秘书那放了很多茶叶，多喝茶，少熬夜。”压下心火，赖无双柔声的嘱咐着罗宁。
　　
　　“我说的是真的，不是闹着玩！”靠近话筒边，赖无天怕罗宁听不到的大声囔着。
　　
　　“宁宁，明天换了手机给你挂回去，晚安！”听到电话那端的传来的“晚安”，赖无双应声挂掉电话，而后，沉着脸面对着同样阴着脸的赖无天，“小天，别闹得太过分了！”
　　
　　“姐，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她再好也是个女人，和你一个性别，怎么可以当我的姐夫呢？”赖无天的脸上多了丝焦虑，语调又惊又急。
　　
　　“就算你不想承认，她也一直会是，性别相同又怎么了？谁规定女人不能喜欢女人了？我爱她，现在，将来，都会和她一起过，不管你认还是不认，都是这个结果！”也不看赖无天，赖无双的言语间透着无法撼动的坚持。
　　
　　原本以为赖无天不会太过于介意，却不曾想他的反应会如此的激烈，一瞬间，赖无双有着深深的无助感，她不想和最亲的弟弟心存芥蒂，可如若赖无天无法接受罗宁，那横杠在两人间的鸿沟便必然的无法填平消弭，想起，就觉得心揪得不行。
　　
　　“姐，你不该不知道，这是同性恋。”从赖无双的脸上看出了隐忍着的挣扎之色，赖无天忽地静下心来，声音由激动转为温和，也许，好好谈谈比争吵好得多。
　　
　　“如若能，谁愿意成为同性恋？一个人过了这么久，以为穷尽一生都无法再去爱人，可是，却让我碰上了宁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的一点一滴地填满了整颗心，想过拒绝，甚至逼着自己压抑着心动，也逼着自己逃离，可我，做不到，做不到不爱，就只能由着自己的心去靠近，去感知，而爱上了的结果，是很幸福，这样的幸福让我想不出放弃的理由。小天，同性恋又如何？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只要不去在意，又有多大的关系呢？”试着想向赖无天表明自己的情感，很多情感难以如愿，是因太过在意情感之外的东西，而她从来都相信自己能做到不在乎，无所谓，也便能守得住自己的爱。
　　
　　“姐，你不怕被别人伤，可我怕别人伤你，还有，爸爸和妈妈。”看到了赖无双提及罗宁名字时眼中的柔情，和他一样执拗的性格，爱上的，又岂会轻易放弃，只是，在他的心里，是那么的害怕自己的家人会在世俗的眼光中遍体鳞伤。“还有，姐，你真的能做到都不在意吗？”生活，从来不是只有爱情，坚守两人情感的同时，难道连最爱的亲人的感受都可以不管不顾吗？闲言碎语是可以不在意，可当言语伤及到最亲的家人的时候，还可以做到不在意，无所谓吗？
　　
　　“不管做到做不到，我都不想和宁宁分开，爱她，就要和她在一起。小天，你也希望你姐我，过得幸福吧？”看着赖无天关切而又顷刻间布满愁闷的眼神，赖无双伸手抹平了他纠结的眉心，“不用为我担心，能爱着想爱的人，我真的很知足。”
　　
　　“姐，我反对，不是因为不能接受，而是因为害怕。如果你不是我姐，我大可送上祝福，可你是我唯一的姐，从小到大，虽然总被你欺负，可能在人前保护着你，看着你笑，很让我满足，也很幸福。我怕，怕别人无形伤了你的时候，我看不到，怕爸妈无法理解也来伤你的时候，我护不了，更怕，看不到希望的路挡着你的时候，我无能为力。姐，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你幸福，能看着你幸福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事呢。”脸蹭着赖无双的掌心，赖无天的身上布满了浓烈的情感气息，平日里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痞性悉数尽去。
　　
　　“所以呢，你刚才是不是做错了？竟然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啧啧。”呷着嘴巴，捏了捏赖无天的俊脸，赖无双数落着。
　　
　　“不是着急嘛……”扮了个鬼脸，站起，“爸妈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们了，我先给他们洗洗脑，等以后差不多了，再说好了。”想了想，赖无天又正色道，想想他这新新人类接受起来难度都这么大，他那古板的爹妈恐怕没他这么好打发了。
　　
　　“说是一定要说的，不过是得缓缓，你得加把劲，希望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颦眉皱脸，赖无双又很快的放开了心怀，拍了拍赖无天的肩头，玩笑意味的语重心长。
　　
　　“别的不行，对付爸妈的，我最在行了，保管调教得就算我也成同性恋了，爸妈一样笑逐颜开的。”想起身兼大任，赖无天很快的又眉飞色舞了，尾巴翘得不知往哪摆，牛皮吹得比天大。
　　
　　“行了，你乖乖的，老老实实找个人定了，也让爸妈少操点心。”一个巴掌把赖无天高扬的脑袋瓜子拍回与地平行，赖无双拿出姐姐本色训得有模有样。
　　
　　“是，遵命，老姐！”重重点头，赖无天摸着后脑勺笑得尴尬，“姐，那姐夫，长什么样子，我能看看不？”
　　
　　“怎么，又想说长得不漂亮不能当你姐夫吗？”窝沙发上随手吃着赖无天讨好送上来的桔瓣，赖无双揶揄道。
　　
　　“太丑了当然配不上我姐了。”小声的嘀咕着，偷瞧了眼心情转好的赖无双，大声的宣布，“不是，就是丑得无法入眼的，姐看上的，我也绝对会觉得她美若天仙的。”
　　
　　“放心吧，宁宁比我还好看呢。你其实见过的，我去军训的时候，你不是有偷偷截过图吗？就是她。”也不拐弯抹角了，赖无双直言相告。
　　
　　“哇，不是吧？那美女姐姐？姐，你也太厉害了，这也能拐到手？”赖无天惊呼，脑子里飞速的掠过那让他惊叹许久的美人形象，没想到她姐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找的时候闷得像块臭石头，一找就给家里领了个绝世美人哇。
　　
　　“是她拐我的！”低哼了声，成功的消灭了一整个桔子，赖无双踢了踢赖无天钉在沙发上的屁股，开始逐客了，“快去睡觉，我明天还要忙，一大早要赶去机场，没空和你扯。”
　　
　　“哇，姐，没事，反正也是我送你，你在车上补好了，快说说你怎么被拐的嘛，我就听听，好玩的我给编游戏里去。”象征性的挪了两下，赖无天依旧纹丝不动，脸溢艳阳，问得急迫。想着也该是别人追，只是怎么能发展得这么顺利，这过程有待挖掘。
　　
　　“你是自己乖乖去睡呢？还是要我‘请’出去呢？”无视赖无天好奇宝宝的神色，赖无双咬着牙“温柔”的问着，只是眼光锐得很。
　　
　　“那你什么时候告诉我？还有，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姐夫？要不，也给我介绍个美人儿给你当弟媳吧？我保证不再见一个爱一个，我安定了，你日子也好过嘛，是不是？”看着赖无双紧攥着的小拳头，赖无天识相的边往门边退边不死心的问着。
　　
　　“快去睡觉！”把桔子皮扔赖无天的身上，赖无双恶狠狠的继续赶人。
　　
　　“算了，我改天自己去看去找好了。”捡起桔子皮放手心，赖无天摸着鼻子很不甘心的退出房外，一走到客厅，就被赖老妈逮了个正着，心急火燎的问着，“怎么样？你姐是不是看上什么人了？我刚好像有听到你提到姐夫？”
　　
　　“妈，不是吧？你自己不会去问啊？”掰开箍得他生疼的魔爪，赖无天尖叫。
　　
　　“要是我问你姐会说，还找你做什么？快说！”赖老妈毫不心软的狠掐了掐赖无天的小臂肉团子，继续要挟，同样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果然是娘俩啊。
　　
　　“无可奉告！”桔子皮成功的投进客厅垃圾桶，赖无天一溜烟的跑回了房。
　　
　　“你……”赖老妈怒得提起鸡毛掸子就跟着窜过去，于是，一阵鸡飞狗跳，凄叫哀鸣，而后是赖无天求饶的声音，“没有姐夫，不过姐说有在找了。”
　　
　　而后，赖老妈重新拉回挽着的袖管，心满意足的又提着鸡毛掸子冲到了赖老爹的跟前，拎了杯热烫烫的茶就给扔进口中，而后，吐着舌头对着着赖老爹狂吼，“怎么这么烫？想烫死我啊！”
　　
　　“看都不看就喝，怪得了谁啊？”赖老爹起身关掉电视，也不搭理赖老妈，躲得远远的。
　　
　　“嘿，我跟你说，双儿可能有男朋友了，小天刚打探出来的。”赖老妈也不计较赖老爹的不待见，乐呵呵地跟在屁股后面说着。
　　
　　“男朋友可以有了再没，没了再有，还是什么时候带个回家了，我看才能定下来，所以，也不用太高兴了。”不愧是赖老爹，够沉着冷静，说得在理。
　　
　　“有了总比没有好。今天碰到退休前李大妈了，刚一碰面就说她女儿给她生了个大胖外孙，高兴得看她都年轻了好几岁呢。”赖老妈不以为然，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念叨着。
　　
　　走出房门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的赖无双听着渐走渐远的脚步声，耳边回响着渐听渐遥的话语音，暗自叹了口气，眉心舒了又蜷，蜷了又舒，最后只能无奈的窝回了被窝，蒙头大睡。
　　




第五十四章

　　赖无双当导游的最后一站——首都北京，爬上长城当了不知第几回好汉回到酒店的时候，整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冲了个热水澡，窝沙发上捶小腿肚，赖无双第N次拿起了手机，翻来翻去依旧没有看到罗宁的只言片语，心里既纳闷又颇有些焦虑，一整天短信不回，电话没接的，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忍了又忍，终究难放下心地给罗宁办公室去了电话，秘书三言两语道明了罗宁出差了，去了哪里不便告知。
　　
　　颦眉挂了手机，赖无双心里更是纳闷，“怎么出差了也没说一声呢？就是去到天涯海角，有信号的地方就该能联系上才是，又怎么不跟自己联系呢？”胡思乱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又给罗宁发了条短信，而后，收起手机揣进包里，先去看看帮穆萨夫妇预定的晚餐包厢，明日便要先送穆萨夫人回国，她这“客串导游”善始也该善终，三人相聚的最后一餐，自然是不可马虎的。
　　
　　出了房门，赖无双在碰到从她对面的房门走出来的富豪的时候，脸色有点僵，脑子里飞速的飘过了一个极为不贴切的词“阴魂不散”，可也不能视而不见，毕竟他是罗氏的客户，更是她的客户。
　　
　　刚参加完一个行业会议从房内出来准备前去觅食的富豪在看到对门的赖无双的时候，喜出望外，心里直感叹着“老天有眼”，和罗氏谈来谈去，直到协议都落笔签订了，他从头到尾，连赖无双的影子都没见着，好像这人凭空而来，又踩空而去。现在可好，萦绕心头的影子活生生的站跟前了，不抓住机遇，他就不是富豪了。
　　
　　看着富豪飘在空中的大掌，赖无双再不情愿也只能礼貌的伸手轻握，扬起笑容，“富总，这么巧啊？”
　　
　　“是啊，真是太巧了，我来开会，你呢？怎么跑这里来了？签约不见你，说出来不怕被笑话，我还私下里问了好几次段长风，他嘴巴可真严实，一问三不知，再问装糊涂。”富豪俊逸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喜之色。
　　
　　“给客户当导游的。”不打算和富豪扯太久，赖无双淡然的道，“赶去陪客户吃饭，你呢？”
　　
　　“刚好也要去吃饭，还没订地方，方便一起吗？”富豪第一次扮演了死乞白赖，尽管内心里知道这样的请求是多么的不合情理。
　　
　　“这……”赖无双脸露为难，和穆萨夫妇的告别宴，这不相干的人自然是不能带上的。
　　
　　“客户是什么人？说不定我认识。”富豪穷问不舍。
　　
　　“阿拉伯客人，实在不是很方便，不好意思，改天有机会回请你吧。”
　　
　　“那，好吧。”听着明确的拒绝之意，再缠着就不是无赖而是强求了，只能无奈的目送着赖无双远去的背影，心下黯然，几次多番的接触，看出了赖无双对他情感的排拒，只是心有不甘，论条件，也算人中之龙，等着他青睐的女人排着长队，怎么就入了不了赖无双的眼里呢？
　　
　　倚在门上，富豪做了一个让自己都惊讶的决定，无论如何，他今天都要从赖无双那里得到答案，要么让自己彻底的死心，要么就放手追逐，爱由天命，免去了痛苦煎熬的念想。
　　
　　几乎是同一时间，同样在北京的罗宁从屏蔽了信号的会议大厅走出来，铺天盖地的短信音此起彼伏，摸着专用手机，看着赖无双一条紧似一条的短信，嘴角衔笑，没有回复，打了辆车子，直奔赖无双所住的酒店。
　　
　　因为是告别晚餐，餐桌上不可避免的摆上了酒，穆萨夫妇难以推脱的盛情之下，也因想着明日便可回去心情愉悦轻松，几杯法国红酒下肚，不稍片刻，不胜酒力的赖无双就有些看着闪闪发亮的琉璃灯都晃悠悠的分割成好几盏了，努力的保持着清醒在穆萨夫人充满感激的话语中送两人出了餐厅。
　　
　　赖无双脚步虚浮的缓步找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摸出房卡还没感应入内，就感觉到一道高大的影子忽地的挡在了跟前，把房门给挡得完全看不到把手处了。
　　
　　“赖小姐，等等，我有话对你说。”独自买醉也喝了不少的富豪还当真　“阴魂不散”的又晃了过来。
　　
　　“恩？”赖无双抬了抬眼皮子，皱了皱眉头，她现在所有的感官全部都是微缩状态，需要的是有一张大床立刻窝进去睡一觉，睡醒了才能恢复常态，实在不愿意在房门外和富豪纠缠不清，可这整个门都被挡了大半个，她又不能强推，只能凭着唯一还存在的直觉，警觉的后退了一大步，和富豪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赖小姐，你也喝酒了啊？女孩子，还是少喝点好。”抿着唇，掩饰着酒气，富豪发亮的眼神盯着赖无双说。
　　
　　“哦。”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