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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魔法师见闻录-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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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若尔，你又在这里惹上什么麻烦了？”事情本来已经濒于不可收拾的地步，偏偏对方的天平一侧又加上了两颗沉重的砝码，奥米尼和瓦伦迪联袂走了过来。
“我正在和这两位先生讨论过于亡灵的问题，并且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分歧！”凯若尔的语气森严中带着隐隐的兴奋，两只眼睛紧紧锁定在我和文裘的身上。
“异端？！”瓦伦迪不但联想丰富而且反应极快，唰的一声那柄双手大剑就被抽到了手里。虽然这并被圣光加持过的武器不但不冰冷，反而让人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但是面对着那锋刃同样不令人好受。
“其实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个样子，我们和这位小姐之间只是出现了一点点误会！”我赶紧站起来解释，这个家伙混乱程度应该算是这三人中之最，要是被他认定了的事情只怕是更难以挽回。
“哦，误会？”他倒是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上一眼下一眼饶有兴味地看了我一阵。就在我准备稍稍松一口气的时候，他却突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你居然说和凯若尔产生了误会，世上还会有比这个事情更可笑的吗？在整个神殿中《圣言录》之下，第一公理就是凯若尔具有无敌的逻辑思路，第二公理就是在凯若尔身上你无论怎么找，也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幽默感。想与凯若尔产生误会，你不如希望揭开神陨之谜更现实一些！”
这话虽然是开玩笑的成份居多，但是此刻几个人听着却是谁也没有笑出来，凯若尔依旧是冷峻的目光横了他一眼，显然也对他是十分的不满。不过毕竟在场的还有我们这两个“阶级敌人”在场，因而她并没有出言回击。
虽然我察觉到了敌人内部之间的矛盾，但是却无法善加利用，时间上根本不允许。“神啊……”我在心里暗自地祈祷着，不管他是什么神。如果我还是这个故事中主角的话，那就请再一次祝我脱离困境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祷发生了效果，某一位神祗突然赐给了我这样的幸运。一直在那里犹犹豫豫的奥米尼开了口，尽管底气有些不足。“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先听听这两位先生自己的解释……”
我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终于有了为我们说话的声音，尽管这声音还相当的弱小。
“你是说我毫无根据地冤枉了他们？”凯若尔面色不善地质问到。
“我是说……意思是……有必要……”
“这还不简单！”凯若尔毫不迟疑地将手一挥，一道金光向我和文裘兜头照了下来，没有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
第二卷、郁金香城的魔法学院 第六卷 14、近距离观察（下）
第六卷 14、近距离观察（下）
我不得不惭愧地承认，自己的战斗意识实在是糟糕到了极点，当面临突如其来的攻击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不是采用何种方式进行防御或反击，而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当一只螳螂或者蝗虫在被人捕捉到的时候，都会用它们的口喙或者腿锯报复，而我甚至连这样的意识都没有。如果对方使用的是干脆的伤害魔法，此刻想来我已经是束手待毙了。
可是任何形式的痛苦都没有降临到的身上，紧闭着双眼的我甚至感到了一种暖洋洋极为舒服的感觉。在极度紧张的心情稍稍出现了缓解后我不禁疑惑，难道是某些光明魔法还有类似桑拿的效果？
大约过去了十五秒后我缓缓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却发现对面的三个人虽然说不上震惊，确也是目光古怪一脸诧异地望着我。
那神情就好像我作出了多么特立独行的举动，但实际上我完全可以确定，我站在那里除了闭眼睁眼而什么也没有做过。
“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向凯若尔问到，看来她刚才并不是对我进行了攻击。
“哦……”她摇了摇头，带着几分尴尬移开了目光。
“怎么了？”我又转过头对着身边的文裘问出了同样的问题，单显然也是刚刚睁开眼睛的他也是莫名其妙。
“嘿，真没有想到！”瓦伦迪突然兴奋地走过来在我的肩头重重拍了一把，直接将我拍坐回椅子上。“你居然是‘虔信者’，怎么不早说呢？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误会，虽然谦虚和恭谨是一种美德，可以没有必要做到这个样子吧？”
我是早就一直在说是误会的，但是之前却没有人肯听而已，不过他口中的“虔信者”究竟是什么，我怎么之前却完全没有听说过？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不懂装懂的好，免得说错什么引起其它怀疑，反而平白地浪费了眼前这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你应该还不知道什么是‘虔信者’，这其实是我们神殿内部自己的一种叫法！”看见我困惑的神色奥米尼并没有见怪，反而过来主动热情地向我们解释到。“‘虔信者’是指那些虔诚于我主并作出功绩的人，受到神殿的嘉奖并且加持过神恩。每一个‘虔信者’都会被神殿记录在案，并且他们本人和后代都会受到神的庇佑。不知道你是作出了怎样的功绩，你的神恩徽记可是相当明亮的那一种！”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豁然想起，在当时前往郁金香城的路上，曾经就与这位奥米尼一起遭遇过那个亡灵术师。
事后我们一行人也一起到当地神殿报告过情况，好像是被施以了祝福一类的东西，不过之后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或者怪异的地方，时间一长也就抛在了脑后。现在想起来这件事，或许那就是一种身份证名一类的东西。
“我曾经……我曾经协助教会，同一些亡灵生物战斗过！”在神思恍惚当中，我下意识地这样回答到。
“啊……真是不简单哪！”周围响起了几声小小的惊呼，这才把我的意识完全拉了回来。
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这间酒吧里已经没有了其他那些不相关的客人，仅有的几个女侍站在稍远处，其中就有刚刚被文裘的张狂吓住的那一个。此时她们看着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唯有吧台后面的老板看上去面色很是不豫。
“这没有想到，完全地看不住来嘛！”唯一表现如常的唯有那位瓦伦迪骑士，似乎在他看来这样的插曲没有什么了不起，或许还饶有些兴味。“就你们这点儿实力居然也敢与亡灵对抗，任谁只怕也想象不出来。不过总的来说理性的凯若尔在这次推理上，也出现了难以掩盖的漏洞，这实在称得上是我们神殿的一大悲剧啊！”
既然我这样低微的实力对抗亡灵是难以令人置信，那么又怎么会出现这种等级的亡灵术师在大庭广众之下晃荡？这听起来是一种极其矛盾的说法，但是我并没有打算深入追究。
“你的这种说法也是渎神，给我小心点儿！”凯若尔恶狠狠地瞪了瓦伦迪一眼，换来的只是一个无所谓的耸肩。“我对我刚刚的言行表示抱歉，不过你们的那种言行也确实是容易令人产生异样的联想。身为一个‘虔信者’除了时刻保持一颗纯净的心，另外也应该一切方面为其他信众作出表率！”
虽然是口气依旧相当的严厉，但是却也有了一些松动，这使我也松了一口气。就我自己推测凯若尔的性格应该属于理性并且有些冷漠，或者说是因为不那么善于与人推心置腹的交往，就更加不要说是干干脆脆的道歉了。不过对于这点我倒是也不那么挑，彼此给个台阶也就过去了，大不了我给她说两句好听的也行。
我的想法自然是极好的，但是却架不住总有人添乱。好像是唯恐被忽略了，文裘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冒泡！
“其实我也是极为虔诚的，只是我主还没有赐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文裘腆起了那一包草的胸脯，目光还老若有若无地往凯若尔那边瞟。“神的恩威无处不在，泽及草木光照万民。我居然不能为主作出卓越的贡献，内心总是倍感煎熬。如果也为我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粉身碎骨又能怎么样！”
对面那三个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那眼神也温暖了许多，可能是找到了信仰上的共同点。而文裘也是一个见不得一点儿阳光雨露的家伙，自然是克制不住自我表现的欲望。
我斜着眼睛打量着文裘和他的三个听众，心里琢磨着这都是什么样的什么样的审美观点，什么样的智商！
在我看来与这“光明神殿少年三人组”最佳的相处方式，就是在保持好感的同时保持相当的距离，宗教疯子们的行事方法总是难以琢磨的。也今天他们今天可以和你把酒言欢推心置腹，明天就会流着眼泪对你举起屠刀，还会美其名曰“大义灭亲”，原因可能只是信仰方面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我不想用“好人”或者“坏人”这两个概念来评价，对于如此模糊概念形成的价值标准实在是难以判断。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倒是觉得应该设置一套危险系数体系，至少对以后有可能再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地球人来讲，那实在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可是文裘这个家伙倒好，见到这些危险人物居然像狗见到了屎一样！他难道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一个什么处境，难道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以你这样的能力……还真是难得啊！”被文裘一番吹捧更加飘飘然的瓦伦迪扭头对我说到，在这一方面他本就是极度的缺乏免疫力。“不得不承认你还具有足够的勇敢，亡灵术师通常可不是你们这样的程度可以对抗的。如此就更应该值得嘉奖，主是不会忘记每一个对他奉献过的信徒的！”
“对抗邪恶的主力是牧师和骑士，我只是尽了一点儿力所能及的本份而已！”已经有文裘这样一个活宝就足够了，我刻意地保持着一份谦卑的低调。
“只要每个人都献出一点爱，这世界将变成美好的家园！”奥米尼在自己的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可能也仅有在他的眼睛了做到了真正的众生平等。
这话说得非常之怪，至少是我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是一首歌的歌词，但是我却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不过想不起来也没有那么要紧，至少是现在的气氛已经是相当的融洽了。
“危险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遗憾的是没有这样证明的机会！”文裘继续装腔作势地皱着眉头叹气到，但似乎却是成功地瞒过了对面的三个人。“每每我也为这件事情而感到烦恼，但是今天见到你们三位算是见到了无限的光明。有什么可以效劳的请只管吩咐，我一定是会尽心竭力的去办好！”
我的心中猛然一动抬眼向文裘那边看去，偏巧正碰上他也正在向着我眨眼睛。
“原来这个家伙还能做一些事情！”我的心里感到稍微好过一些，认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同伴都是一些白痴。尽管可能是我们的思路宗旨有所不同，但是至少他已经是主动性、能动性地在发挥作用了。
“你们能有这样的想法是最好的，但还是应该更多地注意一些自己的安全！”凯若尔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眉峰，如果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话，也不会听出她语气里面的不耐烦。“专业的事情还是应该交给更加专业的人士来处理，你们能够做好自己的本份已经很不容易了。能够与亡灵联系上的，通常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不要到了最后反而要为你们分了精神！”
“对于信仰的培养同样是我们神职人员的责任，你不该是这样的态度！”正派神官的奥米尼和战斗神官的凯若尔观点显然是有些冲突，而且他并没有掩饰自己皱起的眉头。
“我倒是认为更主要的是引领信徒，而信徒也应该是追随着光明使者的！”瓦伦迪脖子一梗甩了甩满头的金发，在那里又得瑟了起来。
第二卷、郁金香城的魔法学院 第六卷 15、动静
第六卷 15、动静
房间里一高一低的二重奏中，舱壁固定的铁架上一支小小的蜡烛一闪一烁的摇动着。虽然如此巨大的轮船除非经历禁咒魔法的攻击，不然未必会出现多大的摇动，但是良好的通风系统使无论置身于任何位置上，都能感觉到新鲜空气的流动，哪怕是在我们这样一间蔽塞的小舱房里。
因为已经开始了正式的旅程，“星月号”上的魔法阵也改变了一些运行模式，我们这间舱房那个唯一的小舷窗沉入了水面之下，所以即便是白天我们的房间里即便是白天也有着一种曲径通幽的感觉。不过透过大约半米多深的纯净海水，总还会有些阳光透射下来，到了晚上则是不点灯什么也看不见了。
其实这根蜡烛也属于例外的装备，在这艘梦幻般的超级邮轮当中，无论是私密客舱还是公共场所，甚至是在几千条错落有致的走廊上，都有着可以自动调节的照明系统。至于说到我们这个小舱房的缺失，只是说明在一开始的设计中，这并没有住人功用的打算。
我将双手交叉在一起垫在脑后，仰面朝天看着光秃秃没有任何装饰的屋顶，长时间的旅行在最初的激动新鲜过去确实会变得极为无聊，尤其还是那些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隐藏行迹的旅客。
舷窗外不时会有一些奇形怪状的水生物游来，然后又游走了，其中很有可能一些可以归纳入魔兽之列。
刚刚开出来两三天的光景，还没有到深入超阶魔兽所统治的区域，即便是魔兽也不可能对我们这样强大的船只造成什么威胁。这艘巨轮已经来来回回在这条航线走了几十年，不至于我就这么倒霉吧？
船没有危险但并不代表我们三个没有危险，我的心里总觉得是不那么踏实。现在回想起来这趟旅程的前因后果，似乎是有些过于轻率了！
白天的时候“光明神殿少年三人组”由我和文裘的身上，引申开了一场关于在“现实社会背景下，关于神职人员的社会责任！”的争论。虽然一直处在相对克制的状态之下，却谁也无法说服谁！
奥米尼还是我所熟悉的那个奥米尼，腼腆、内向但是在坚持理念方面却是毫不退缩。在他看来神职人员就是苦行者，以自己的行为教化世人，神职人员的本质就是“虔诚”，用句最通俗易懂的形容词就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
与奥米尼的观念相比，我觉得凯若尔的理念倒是应该更为仅仅神殿中的正统思想。在她看来神殿就是世间最最“光荣、伟大、英名、正确”的组织，对神的敬仰使他们永远掌握着世界上的最高真理，所以说由神职人员组成的神殿理所应当具有最高权威，高于一切世俗的其它干管理者，神殿的领导应该永远坚持下去。
至于说瓦伦迪的看法在我看来，就显得有些可笑了！他把神职人员的身份看作了一种变异了品质，换而言之已经不是“人”了。我并没有任何蔑视或者嘲笑的意思，确切地说按照瓦伦迪的意思就是至少像他这样的人必须不食人间烟火，因为那种行为实在是俗不可耐到了极点。
或者说在他的意识里神职人员，应该说是一种类似婆罗门那样高于世人，除了让人朝拜不应该接触任何世俗的事情。
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世界里的光明神殿，和那一世界中世纪天主教会还是有差距的，虽然掌握着神术但是对思想的束缚却并不如何强力，或者说是力量还没有达到。
不过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自己内部的理论体系也不是那么完整严密，不然他们这三个自己也不会搞到如此的混乱。按理说他们三个年纪轻轻就能到达高阶的职业等级，老师也一定是几个了不起的角色，但是看来也属于“白专”缺乏了思想道德，和远大理想方面的教育。
我和文裘耐心地在一边听着他们三个的辩论，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厌烦的神色，完全进入了虔诚教徒的角色。
但极为遗憾的是我们小心谨慎的做作，似乎成了没有任何必要的行为，到了后来那三个人似乎是根本地忘记了我俩还坐在一边，只顾着面红耳赤地阐述自己的观点与另外两个人争论。
我算是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是作一个演员也实在是不容易！到了最后我的微笑几乎是定型在了脸上，因为那附近的肌肉已经变得麻木部分丧失了牵动的机能。
不能说是什么进展都没有，我从他们的话里隐约听出了他们确实因为某件任务，才会登上这艘“星月号”前往大海那边的那块大陆。这个任务究竟是来自于什么渠道，属于什么样的性质，已经取得了什么样的进展，最终的目标是什么，我们却什么也没有打听到！
“多少还是有些进展的，至少是知道他们不是在旅游！”我嘬着后槽牙这样安慰着自己，但除了这样也是别无办法。
看着文裘辛苦地强忍住不断在嘴边徘徊的哈欠，掩饰地抹去在眼角处冒出的泪珠，我的困意也忍不住一阵又一阵地被够了上来。我承认自己这个人意志薄弱，很容易地就会受到种种外界因素，或者情绪的干扰。
但是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融洽气氛，实在是不允许我们过于唐突的告辞，要是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怀疑那可就实在是得不偿失了。就目下来讲我们好歹算是取得了一些优势，他们在明处不知不觉，而我们在暗处还有着回旋的余地。
不过我们到底是受到创世神保佑了的，正在我们左右为难痛苦煎熬的时候，“救星”终于出现了，一个看上去年龄不小但职位不高，像是长时间冗于事务性工作的那一种。
不知道机密级别涉及到了那一个档次，但是显然的他是对我们这边两个外人有所顾忌。三个人相比起来凯若尔还是最正常一些，因而主要的报告对象也自然是她。
我和文裘的好奇上进之心立刻被调动了起来，那浓重的倦意瞬间被不知道那里来的大风吹到了不知道何处，可我们也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憋得同样难受。
不过好在的凯若尔虽然是神职人员但更是个女性，即便仅仅是出于礼貌也不能真正的附耳上去，这也就给我们提供了一些机会，四只耳朵高高地支楞了起来。
“……可能……看迹象………应该……请………”我在嘴里反复叨念着事后和文裘拼凑起来的这几个词，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脑细胞似乎是在飞速地消耗着。
非常可惜地这些词汇里没有任何一个具有特定属性或者指向物的名词，使猜测没有了任何的一个方向，但是从凯特尔听了那一番报告后，立刻揪着奥米尼和瓦伦迪的反应来看，绝不可能是哪一类可有可无，诸如“晚饭要不要加一个菜”之类无足轻重的问题。
这可真是一件令人感到烦恼的事，明明直到一件与自身关系紧密的事件就在身边发生，可我却感到无能为力！
我是一个谨慎而有责任心的人，并不像身边的这两个家伙那般没心没肺，我必须得做一点儿什么才行！
“喂……！”我从床铺上半支起身子，轻轻地叫了一声。
弗洛伊德睡在我脚边的位置上，将身体蜷缩成毛茸茸的一大团，虽然微微一起一伏还有轻轻地呼噜声传了出来，不过比起另外两个人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
“喂……！”我又叫了一声，并且用脚在他的身上碰了一下。不过看样子他是铁了心不搭理我，只是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朝向另一边，不到十秒中后小呼噜又打了起来。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有再次躺回到床上。
自打了上了船这两天来，这只懒猫的精神变得非常不好，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即便是偶尔醒来也浑浑噩噩，精神低迷到了极点。至于说到是饮食方面，也是减少到几乎可以忽略到不计了的。
开始我还以为他是生病了，可摸摸那冰凉的鼻子又似乎不像。
或许他是有些晕船了，这也完全正常，虽然上一次到亚特兰底斯他并没有晕船，但晕车、晕船这种事情也并不是说每一次就完全一样。
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最近一段时间我无论是从弗洛伊德那里，还是其它外界的地方，得到的线索或者说是提示越来越少了。这使我有了一种大事将要发生的紧张感觉，可究竟是什么却又模模糊糊地说不清楚。
我的睡意完全的跑掉了，站起来走向那面舷窗想外面张望了一阵。有一只周身闪着蓝光的四脚章鱼靠了过来，游弋了一阵就又游走了，看来是我们这里没能引起它的多少好奇心。
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准备重新回到床上，我没有福尔摩斯那本事，仅凭着一点点不连贯的蛛丝马迹就能判断出个大概来，但觉毕竟还是要睡的。
就在这时一种声音隔着几层甲板传来，呲啦呲啦好像不断有细小的木板被折碎。
“嗯……！”看看另外毫不受影响的两人一猫，我揭起被子严严地盖住了脑袋。
第二卷、郁金香城的魔法学院 第六卷 16、亡灵迹象
第六卷 16、亡灵迹象
“起来！快起来！”见呼喊推桑依旧是不见什么效果，文裘挽挽袖子对着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最后干脆抓住被角，一下子就揭了起来，然后就是我本人。
“嗯……哦……”我迷茫的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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