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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刺股-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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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南之自然也跟了出去。
  裴竹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抹阴翳。
  
  “南之呀……”宋天天小声问他,“你刚才说的那种药,真有?”
  “有自然是有。”白南之道,“类似功效的药物我知道好几种,不过被宗吾古籍记载过的,没有。”
  宋天天笑。
  “可惜。”白南之又叹道,“就是我知道的那几种,原料现在也不可能配齐。”
  “那你吓他干嘛?”宋天天又问。
  白南之冷哼道,“就是要吓吓他,让他知道现在是在谁的地盘,省得不安不分的。”
  宋天天一笑,又道,“不过,他可是裴瑶的哥哥……这些天来,多亏了裴瑶陪着我外婆……”话未说完,意思已经明了。
  白南之沉思片刻,没有应承,却提了另外一个问题,“你不觉得,太皇太后这些天来,对那个小丫头,有些喜爱过头了吗?”
  宋天天沉默。
  
  白南之所说的,她自己自然也察觉得到。
  自裴瑶来此至今,梁婉几乎没有一天不唤她作陪。
  而宋天天,自从回宫后被召见过那么一次,之后的这些时日,梁婉再也没有唤过她。就连偶尔宋天天主动过去请安,也会有人劝说她现在应以学习政事为主,将她拦在殿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五月八号
  我生日~(≧▽≦)/~
  
  终于在最后半个小时内码完了……




☆、太后驾崩

  沉默过后,宋天天再开口时只道,“外婆已经没有必要再唤我过去。”
  何止是已经没必要再唤她过去,梁婉这些天来,不见大臣,不谈政事,除了裴瑶几乎谁也不见。
  “外婆已经劳累了这么多年。”宋天天叹道,“她也需要休息了。”
  梁婉不谈政事了,大臣们也就只得找上宋天天。宋天天这些时日忙得脚不沾地,现在这个空隙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抽出来的。
  “好在我那些天的学习还有点用,勉强应对大臣们的侃侃而谈,也没太丢脸。”宋天天自顾自向前走着,“我不孝。现在终于有人能够尽孝,好好陪伴我的外婆,总是好事一桩。”
  白南之跟在她身后,默默看着她的背影。
  半晌后,宋天天才又压低着声音,轻轻问道,“还剩下多长时间?”
  白南之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却摇了摇头没作回答,只叹道,“早做准备吧。”
  宋天天听到,良久不言。
  
  直至两人行至御书房前,宋天天才回头报以一笑,白南之冲她点了点头,便朝了另一条道走去。
  因为宋天天的忙碌,两人的相处时间越来越短,一天见不了几面也是常有的事。
  但就是这一日中的短短几面,也能让白南之发觉到……每次相见,她都与先前不同了。
  无关外貌,无关言行,这是一种气质的变化。就算同样是露出笑容,她那笑意中所蕴涵的那些东西,也随着时间沉淀,从最开始那些一眼就能看透的快乐,越沉越深,深到谁也看不清。
  每次看到她的这种变化,白南之心底总会不由得泛起某种感慨,这感慨频繁得令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厌恶。好像自从宋天天决意改变之后,他就变得多愁善感了来着。
  
  此后的日子,裴瑶依旧每天被梁婉作陪,由于因裴竹的情况日益好转而心中大安的缘故,她也越来越愿意去主动陪伴梁婉了。
  相比之下,接近痊愈的裴竹显得相当无所事事——或许是之前白南之的威胁真起到了作用,裴竹无所事事之下却很安分。
  起初他还想着要找机会接近宋天天,结果不久便发现宋天天毫无空闲,只有白南之和他一样无所事事。
  在被闲得浑身冒泡的白南之主动叨扰过几次之后,自觉身陷敌营的裴竹现在只想着要赶快痊愈,离开这个让他毫无安全感且处处受制的地方了。
  奈何梁婉对裴瑶实在喜爱得紧,裴瑶也不愿离开,他这当哥哥的实在没理由先走。
  
  当宋天天终于又抽出时间,第二次去见裴竹的时候,裴竹正在一处院子里闲逛。
  看到宋天天,他显得相当愕然,“宋姑娘,怎么有空过来?”
  宋天天摇了摇头笑道,“你还是别这么叫我了,我并不姓宋。先前相遇,承蒙你救我一命,我却有诸多隐瞒,实在抱歉。”
  裴竹立马道,“姑娘这是哪里话,现在我这条命也是姑娘救的,而且要说隐瞒,我也隐瞒过姑娘不少,哪能让姑娘道歉?只不过……先前实在叫得惯了,一时恐怕难以改口,还请……”他在这少少犹豫了一瞬,“陛下恕罪。”
  “罢了,这叫法果然别扭,姑娘就姑娘吧。”宋天天笑道,“我这次来,只为了问公子一件事情。”
  裴竹奇道,“哦?不知是何事?”
  “先前……公子曾说,有些东西是你不愿要的,却被你的父母兄弟硬塞与你……抱歉偷听到公子酒后之言……”宋天天直直看着他,“我当初听到后颇有感触,现在只想问……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裴竹再度愕然。
  片刻后,他笑了,笑得真心实意,“没想到竟然被姑娘听到,唉,真是丢脸。”
  宋天天依旧直直看着他,等着他继续。
  “当时既已酒醉,酒后之言,岂能有假?若还是假话,也未免太可悲了。”裴竹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有关于我幼时私事,请原谅我不愿细说。”
  “哪里,还请恕我唐突才是。”宋天天敛下眼神。
  而后又闲谈两句,宋天天便告了辞。
  
  裴竹一直含笑看着宋天天走远。
  对于宋天天的那点变化,他自然也发觉了,却没有大惊小怪——在他看来,再大的变化又如何,能抵得上他当初么?
  
  之后的那段时光,在许多人眼里,有些一成不变。
  梁婉依旧除了裴瑶谁也不见,裴瑶也依旧成天在梁婉和裴竹间两点一线。
  白南之和裴竹都成天无所事事,于是渐渐混到了一起,没事总要较量几盘棋局,长时间比试下来互有胜负,但从大体上来看是不幸的,裴竹的胜率更高一点。
  宋天天依旧每天朝堂书房连轴转,每一点空闲时间都宝贵得跟什么似的。
  她曾用过一段宝贵的空余时间也试着和白南之下了几局棋,结果是更加不幸的,每次都一败涂地。
  先前因为梁婉突然的闭门谢客而有些慌乱的大臣们,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镇定下来。他们终于发现以往那个只知玩乐的小小女皇,一旦认真起来,竟然也没那么昏庸。
  
  时间如水流般滑过。
  面对这段几乎能算是一成不变的时光,宋天天却感慨道,“像放了闸一样。”
  隐藏在平静的表面之下,总还有些东西在急剧变化着。
  比如宋天天的改变。
  比如梁婉的病情。
  这变化一点一点积攒,初始许多人还看不出,但终有一天会积攒到一个地步,酿成一场惊天巨变。
  嘉希十四年,一月,太皇太后驾崩。
  举国哀悼。
  梁婉熬过了新年,却还是被这个冬天给带走了。
  
  一堆人守在梁婉房中,伏地痛哭。
  只有宋天天仍站着,默默站在房屋正中,静静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位老人,扎眼至极。
  扎眼归扎眼,现今宗吾宫中还没有人敢责问当今圣上为何不跪拜。
  ——哦,还有一个。
  伏在梁婉床边的裴瑶,抬起肿得像核桃一样的双眼,盯着宋天天恨声问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房内随着这一声责问而陷入一阵寂静,所有人噤若寒蝉。
  “如果你不愿意在这里惺惺作态,你可以不来。”裴瑶将声音提高了一点,“这里不需要你。”
  原本正在发怔的宋天天,听到这声音,抬起头将视线移到裴瑶身上,笑了。
  这一笑彻底勾起了裴瑶的火气,她站起身来,手指着宋天天高声骂道,“这一年来,外婆整日整日躺在病床上,你有来看过她吗?你有吗?你看过几眼?一眼都没有!只要我在陪着外婆!好吧,外婆活着的时候,你不在乎她,无所谓,反正她也不喜欢你!但是现在外婆人都走了,你何必还要在这里展示你的不敬?”
  房内只回想着她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制止。白南之和裴竹都沉默地处在一旁,这是宗吾皇室内部的争执,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开口。
  “我不敬?”宋天天仍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现在这样,就敬了?”
  “你……”裴瑶语塞。
  宋天天却不给她继续思考措辞的机会,只道,“你若真对我那样不满,可随我出去。别在这儿,吵了她。”说罢转身拂袖,便向门外走去。
  
  裴瑶自然没有随她出去。
  不多时,房内便恢复如常,就好像刚才那争执没有发生过一般。
  
  宋天天出来了,却不知要往何处去。
  她并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她与梁婉的关系,不介意别人说她不孝不敬,她也不认为自己孝过敬过,只不想在那儿与人争吵。
  她与梁婉的关系,一直有一些奇怪,这是自然的,她们本就不是一般的祖孙。
  比起‘孝’这个字眼,对于梁婉,她更多的是愧疚与敬佩。
  比起自己的外婆,她更敬佩那个以一己之力支撑起整个国家近二十年的太皇太后。
  
  她不跪拜,是因为她是当今圣上,宗吾之帝。
  是因为有人曾对她说过,无论如何,不可以弯下自己的腰杆。
  
  宋天天沿着道路,一直走到了金銮大殿上。
  所有人都在为太皇太后的殒命而悲痛,现在这里没有任何人。
  宋天天一路轻抚过那些圆柱上龙纹,走向她的龙椅,转过身,望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突然想起了幼时的那些不甘。
  梁婉撑到了嘉希十四年,现年宋天天十四岁。
  四岁的她,不甘于被关在深宫之中,十四岁的她,终于获得了那些本应属于她的一切。
  没有半分高兴。
  
  宋天天坐在龙椅之上,独自一人,以手覆面,放声恸哭。
  没有人知道,那个在太皇太后驾崩当日拂袖而去的小小女皇,也曾在这一日坐在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独自放纵自己的悲伤。
  从这一日起,她终于成为了宗吾国货真价实的嘉希帝。
  没有半分欣喜。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四岁的女皇,可以被人关在深宫之中,一个十四岁的女皇,将会取得一部分属于她的权利,一个二十四岁的女皇,将立于这个国家之巅,无人不畏。”
  
  ↑这是本文第三章的最后一句话




☆、观棋不语

  第二日清晨的早朝上,宋天天第一次以一个真正的帝王姿态,来面对她的满朝文武。
  在这个终于将自己该拥有的一切都彻彻底底紧握在了手里的一刻,宋天天所想的是:我为什么还是成为了一个皇帝?
  曾经或许是因为白南之,再后来或许也有一部分是为了梁婉,但最终,还是为了她自己。
  身处帝位是她的责任与权益,她现在已经坦然地接受了这一点。她的责任只与她自己有关,与其他任何人都毫无关系。
  她已经不会再有原本的那些抗拒,有些时候,她甚至会疑惑,自己曾经为何要那样抗拒。
  她是一个王者,王者身处帝位,这不是最最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曾经的她居然拼命想要抗拒这一点,实在令人费解。
  她并没有忘记当初还抗拒时的那份心情,只是那种心情已经无法理解。
  她还清晰记得,当初的抗拒是因为某种恐惧,却忘记了自己到底为何要恐惧。
  因为软弱与逃避?是了,当初她恐惧一个皇帝之位下可能埋葬着的累累白骨,所以想要逃避。但是她又隐隐觉得,她的恐惧,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种恐惧的根源应该是某种失去,但是身居帝王究竟能让她失去什么?她现在已经身居帝位,又究竟失去了什么?真可笑,她完全找不出来。
  
  等到早朝散去,她走完了回宫的那条路,依然没有回忆起想要的那个答案。
  宫前小院内,裴竹又跑了过来正寻着白南之对弈。
  出乎意料的是,裴瑶居然也在此处,而且并没有观棋,而是在院前等她。
  昨日两人闹得颇僵,不过宋天天没有与她计较,只冲着她笑了笑,便想过去。
  裴瑶脸上原本恶狠狠的神情在这一笑之下显得僵硬了些,随后这小丫头咬了咬牙,闷声问道,“外婆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今天早朝时我已经说过了这事。”宋天天略微皱了眉,“绝不会亏待了她。”这一皱眉倒不是针对裴瑶,而是宋天天本想破例以帝制安葬梁婉,却遭到满朝文武的反对。这让她有少许不满——梁婉二十年来为宗吾国所做的一切,在世人面前,还远远不及一个被称为皇位的座椅。
  不过也罢,反正那个女人也不会在意这些虚名。如若不然,梁婉权倾朝野二十载,要想当皇帝,早就当上了。
  
  “哦……”裴瑶应了一声,“这还差不多……”然后继续盯着宋天天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宋天天看了这被骄纵惯的大小姐一眼,便向院内走去。
  “等等!我……那个……”裴瑶急了,又支吾了片刻,而后又一咬牙,以极快语速说道,“昨天对不起。”
  宋天天回头,很有些惊讶。
  裴瑶用缩在衣服里的手指死命揉捏着自己的袖口,低着头支支吾吾道,“昨天……昨天我是气急了,又很难过,不知道怎么办好……所以那个……嗯……”说到后面脸有点红,“其实我就是很难受……并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心里堵着慌,太难受了,想发泄些什么……又看到……才……”
  宋天天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小丫头。
  裴瑶脸上又红了几分,咬咬牙,一言不发。
  “怎么了?”宋天天看了那边正专注盯着棋面沉思的裴竹一眼,“你哥哥让你来道歉?”
  “才不是!这和哥哥有什么关系?”裴瑶气道,“我昨天是说得过分了,所以当然要来道歉!不然怎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宋天天这才真对她有点刮目相看:原来不仅仅是一个只知道骄纵的小丫头?
  “不过我也不是为了你才来道歉的。”裴瑶又仰起脸道,“主要是我不应该在外婆面前和你吵,我不能让外婆走着不安心。”
  宋天天笑道,“好了,没关系,我并不是很在意。”
  “哼。”裴瑶冷哼一声,“不过有一句话我并不打算收回:外婆喜欢我,不喜欢你。很明显,她喜欢我比起喜欢你来要多得多。”
  宋天天摇了摇头:十三岁的小丫头啊,现在还争这些有什么意义?
  不过她并不打算反驳。
  裴瑶虽然只来此了大半年,也只陪伴了梁婉大半年,但她对梁婉的感情之深厚,宋天天自认远远不及。实际上,宋天天至今也不觉得自己对梁婉有着任何的血缘亲情。
  至于梁婉更看重谁?这个问题也没必要和裴瑶这小丫头去争论。
  对于问题的答案,宋天天心中早有定论。
  
  裴瑶又自顾自地说了几句,见宋天天不理她,便闭了嘴。
  正在此时,那边传来一道折扇展开声。两人循声一望,只见裴竹很是惬意地在那扇着风,笑道,“承让承让。”
  白南之坐在裴竹对面,一脸晦气。
  “咦,姑娘回来了?”裴竹刚才下得着实太投入,真真刚看到宋天天,“小瑶在和你说道别的事吗?”
  宋天天一愣,对面白南之也是一愣,裴瑶脸上神情顿时变得十分怪异。
  裴竹见状,叹了口气,起身向宋天天拱手道,“我们俩来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虽然单以我的意愿来说很想再多留些时日,但奈何北国那边还有些事情,唉,今天我们就得出发了……承蒙各位这段时间的招待,来日有缘必会再见。”
  宋天天愣愣地“哦”了一声,那边白南之的脸色变得更为晦气。
  “这些时日多亏了白小兄陪我对弈,让我的日子充实了不少。要知道,棋逢对手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啊。”裴竹脸上不无得意,而后话锋一转,又道,“听闻姑娘对弈棋也有点兴趣,可惜我从未和姑娘对弈过。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要不,来一局?”
  宋天天有点跟不上裴竹的节奏,“我棋艺不精。”
  “没事,只是试试。”裴竹笑得温和。
  宋天天稍稍犹豫了一下,“那……试试?”
  “好。”裴竹很高兴地又坐了回去,然后笑吟吟地看着对面白南之。
  白南之黑着脸起身,将座位让给宋天天。
  
  裴竹取下棋盖,捻起一子便落。宋天天手持一只白子,把玩半晌。
  她下得极缓,每一步都会思索许久。
  初始,裴瑶和白南之都站在一旁观看,片刻后裴瑶便倦了,默默跑到院子后自己玩儿。
  白南之看得稍久一些,但很快他就发现,很多时候,只要一见裴竹落子他就会感到心中升起一股手机邪火:多少次啊,他就是败在了这种贱招上!
  不多时,白南之也暗暗压制着自己的怒气默默跑到院后去了。
  
  裴瑶看得白南之,高高兴兴就跑了过来。
  因为白南之这些时日长时间和裴竹混在一起,与裴瑶的关系也比以往亲近了很多。
  “我要走了。”裴瑶捏着自己的袖口。
  “嗯。”白南之不咸不淡应了声,“你哥刚说过。”
  裴瑶见他这态度,有点失落,想了想又道,“你愿不愿跟我一起出去看看?……算了你肯定不愿……不如我送你样东西留作纪念?说吧,你喜欢什么!”
  白南之奇怪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送我东西?”
  “就……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还是免了吧。”白南之断然拒绝,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改口道,“除非是你腰上那块玉佩。”
  裴瑶脸色一变:那是她母妃留下的遗物。
  白南之却没有继续向她索要,而是绕到院后另一角落赏着景,仿佛刚才就是随口一玩笑。
  裴瑶摸了摸腰上玉佩,神色落寞。
  
  裴竹和宋天天这局棋下得久,久到白南之和裴瑶已经看完一圈的景都快回来了,他们才终于开始终局。
  宋天天果然还是输,输得只比一败涂地好那么一点。
  裴竹看着棋面,脸上笑容里却多了一些旁的东西。
  “果然还是棋艺不精。”宋天天叹道。
  “承让。”裴竹笑着,看着她,突然道,“这些天我与白小兄对弈过不少,单论棋艺,说实话,我并不觉得我能高过他,但是承蒙老天眷顾,我偏偏还能胜多负少……姑娘觉得,这是为何?”
  宋天天摇头,“我不知。”
  “因为我兵行诡道。”裴竹嘴角一挑,“白小兄的路子偏正。当然,正没有不好,如果正到了极致,任何诡计都是无所遁形的。但是很可惜,白小兄的‘正’,到不了那种地步。刚正易折,或许正因为此他才偏偏要去研究邪的路子,又很可惜,他也不可能‘邪’到极致……正中带邪,看似更加坚韧灵便,实际上嘛……”他的目光徒然一凝,“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足以让我玩死他。”
  宋天天脸色一变,目光灼然瞪视过去。
  “想不到在姑娘脸上也能看到这种眼神,唉,真让我好生嫉妒。”裴竹摇了摇头,顿时又是一脸轻佻,好像刚才那一瞬间的杀气毕露只是幻象一般,“开个玩笑而已,啧,不要这么认真嘛。”
  宋天天仍径直看着他。
  “果然好表情。”裴竹又笑,“以前的你,可不会露出这种神情。”
  宋天天一愣,那些盛怒也随着收敛了回去。她明白这家伙还有话说。
  裴竹再度看向棋面,“一个人的棋路有些时候可以体现很多东西,不过其中很多可能你自己完全没有发觉,比如这里……”他抬起折扇指向棋局一角,“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意图。如果你继续下去,我就危险了。”
  宋天天看着那一角棋局,“我不懂——这里并没有意图。”
  “不,你有,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或者不愿发现。”裴竹微眯起眼,“如果你继续了,棋面将会变得非常有趣……可惜,你最后又‘正’了回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宋天天皱起眉。
  “至刚易折,至邪易毁,但是如果你也学他正中带邪……呵呵,那你才真的毁了。”
  宋天天伸手拨乱棋子,抹掉棋面,一言不发,模样很是生气。
  “以前见你时,我绝对想不到我会有一天和你说这些话。但是现在……”裴竹站起身,眼角笑意不减,语调却猛然压低,“你更适合我的路子。我想你也发现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看前文,我猛然发现,在这一群人都是十三四岁的时候,裴兄已经十八了
  裴兄你不要这样啊!!!这样一来等他们都24了你不就离30只有一步之遥了吗!!!!!
  好吧……这真是一个悲剧(对我而言)




☆、告别旅途

  宋天天正着手将散落的棋子拾回,闻言停下动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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