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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刺股-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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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因为你的愧疚之心而甘愿放过那些对他们而言更加巨大的隐患?”
  宋天天想了想,“就算你说得对吧。”又道,“如果我能提供更多的东西呢?”
  “比如?”
  宋天天转进走进了房里,拿出了她的那叠笔记。
  
  翻开那叠笔记,看了第一眼,付沅杉的眼睛就直了。
  “我本来不想拿出来。”宋天天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装得有些不情愿,“毕竟这是我多年的心血。”
  对于笔记的内容,宋天天是极有信心的——好歹她也是接受过二十一世纪教育的人,就算对许多知识都是一知半解,但单这一知半解,诱惑眼前这群人,应该也足够了。她的才能不足以应用这些仅仅一知半解的知识,但义军能做到现在这种地步,其中总有能真正明白这些知识的价值的人。
  付沅杉草草翻了一遍,紧紧捏着,站起身来,“我得和他们讨论一下。”
  “请便。”宋天天毫不介意他拿走笔记,“这只是一部分。”
  “还有呢?”付沅杉迫不及待。
  “你们先看看这一部分值些什么吧。”宋天天道。
  
  付沅杉走后没有几个时辰,就在这一天的晚上,便又找回来了。
  “剩下的还有多少?”他一开口就如此急切。
  “你们同意我的条件吗?”宋天天问。
  付沅杉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道,“我们不得不承认,你所提供想法有许多很有价值,但是还有些粗糙……如果你还有至少同等价值的想法,我们就考虑你的条件。”然后认真地盯着宋天天看,似乎在等着她的还价。
  “好。”宋天天却压根没有还价,直接又掏出了一叠纸,交到他手上。
  付沅杉接过这叠笔记,急冲冲又走了。
  然后,不等第二天天明,半夜的时候付沅杉便又扑过来挠门了。
  宋天天好整以暇地打开门,“同意了?”
  付沅杉顶着黑眼圈,很愤慨地举着那叠笔记,“其中有几条好像不太完整。”
  “当然。”宋天天道,“我手上还有一半。”
  “……”
  “你们考虑的结果如何?”宋天天又问。
  付沅杉咬牙,“你的条件,就是之前的那四条吗?”
  宋天天指了指他手上的那叠纸,“那四条,所交换的难道不是你手上的这些吗?”
  付沅杉脸都憋红了: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狮子大开口的陷阱,却又不太愿意不守信用。
  “剩下的一半,如果是送给我的朋友,倒也不是不行。”宋天天依着门边,望着他笑,“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什么条件?”
  “朋友嘛,还要什么条件。”宋天天将最后那一半交到他手上,“相互帮助就是了。”
  
  宋天天投降时提出的那四个条件,是为了填补她的愧疚心——但那四个条件就算全部达成,也并不能正在满足她。
  她现在想要做到的事情,其实只有一条:活下去。
  就算义军愿意放过那些所谓的隐患……又愿意放过她吗?她可不敢指望。
  所以她压根就没有将这一条当成条件提出来。因为就算义军同意放她一条生路,她也不会相信。
  但是付沅杉这个人,她觉得,还是值得尝试一下的。
  
  她关上门,叹了口气,转身走进房里,然后愣住。
  白南之这些天来一直躺在那张床上,现在终于第一次坐起了身来。
  “南之!”宋天天高兴至极,情不自禁扑了过去。
  但是白南之任她扑在身上,毫无反应。
  他的神色非常奇怪……那双瞳,暗淡得没有一分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断网了,阿弥陀佛
  下周尽量多写点吧




☆、退位

  “南之?”宋天天瞧着他这幅模样,心中猛然一紧,不禁紧握住他的手掌,“你怎么了?”
  就在她问出这句话后的一会儿——真的只是短短的一会儿,短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白南之眼底的那抹暗淡和木然便消失了,像是突然间回过了神来。
  “抱歉,天天,让你担心了。”他反手握住她,另一只手按了按额头,“好像睡得比我原本以为的久了一点……现在这是哪?”
  宋天天多瞧了他一会,见他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又将这数日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与他说了。
  听见她已经投降,白南之神色微动,但到底没显得太过意外,只紧紧捏住她的手,像是在宽慰。
  宋天天却皱着眉头,忍不住再度询问起他之前的异常,“你刚刚是怎么了?”
  “刚刚?”白南之一愣。
  “是啊,你刚一个人坐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吓了我一跳。”
  白南之困惑地回忆了片刻,突然脸色一变。此时宋天天正低头查看着他的身体,待她抬头时,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啊,那时刚好在想一些事情。”
  宋天天狐疑地盯了他一会,而后叹了一口气,“好吧,没事就好,那么你再好好休息一会。你看你现在这脸色,还是这么苍白……”说着便打算起身。
  他却伸手将她猛地拉入怀中。
  “天天……对不起……这几天你也撑得很幸苦吧,我却只是睡着……”
  “说什么呢?”宋天天静静躺在他怀里,“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晕迷这么久。在这件事上,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向我道歉吧?”
  白南之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将手臂松开一点的打算,反而越搂越紧。
  直到宋天天被勒得有些犯疼,他才稍稍松了力道。
  
  他低声问,“天天,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宋天天一愣之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现在正在努力与义军交涉,且这交涉已经取得了一个极大的进步,接下来只需要继续努力就好。当然她也不能死在这种地方,她必须要逃出生天,而她也正为此而努力铺着路。
  至于这其中需要白南之做的事情……她为何非得要那样依赖他不可?
  “陪着我,南之。”宋天天抬头看着他,“在我的手旁也好,在我的背后也好,我需要你来支撑我。”
  她曾经非常依赖她,但那只是曾经。她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永远拦在身前为她遮挡,只会一直支撑着她。只是曾经的她还总是会奢望那份遮挡。
  但她现在依旧依赖他。他的存在,他所能给予的支撑,是令她还能走下去的全部动力。
  “南之,在我身边,和我在一起。”她直直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
  他怔怔地看着她,许久都没有回应。
  
  半晌后,他勾起苦笑,“一直?”
  “还用问吗?”宋天天对这个问题非常不满,“当然是一直。”
  他坐在那儿,斜斜倚着墙壁,眯着双眼,稍稍偏着脑袋,望着她,微微笑着。
  他轻轻张开唇齿,做出了一个像是“好”字的口型。
  宋天天努力竖着双耳,却什么也没听到,随即不满道,“这也太小声了……”
  白南之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落下轻轻一个吻。
  宋天天心中那一点不满顿时烟消云散,红着脸回应着。
  片刻后白南之放开了她,她红着脸喘着气,支吾了一声,“你……”
  连一个字都还没说完,白南之的吻便又落了下来。
  被这样连续索取了三五次之后,宋天天不得不察觉到,他现在与平时很不相同。
  他很少如此主动而急切,并且贪得无厌,好像无论多少个吻都无法满足。
  “南之……南之……”宋天天软在他的怀中,在他耳畔喘息着,“你到底怎么了?”
  白南之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着她,带着之前的那抹微笑,一直看着,一直笑着。
  那笑容落在宋天天心中,不知为何,疼得很。
  
  再之后的数日,与义军的交涉异常顺利。
  首先,之前宋天天交出去的那份笔记,其作用无疑是巨大的。
  其次,付沅杉这数日好像也为她奔波了许多——甚至于每次再见到他时,他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消瘦着——至于他到底是为了那份笔记,还是为了宋天天当日那句所谓的“朋友”,亦或是为了他心中尚残余的对女皇和宗吾的那一点忠诚与愧疚,便不得而知了。
  再次,在多次与义军众人的交涉磨练中,宋天天舌战群雄的功力见长。她本就拥有许多其余人所掌握不了的知识,写成笔记令人惊叹,拿来辩论也是凶猛得很,理论说出来一套一套的。更何况这群人,和她谈民主?马克思主义拿出来就可以直接撩翻一群——当然,是根据历史现状进行改编了的宗吾版马克思主义。
  她一个人舌战起来尚且越来越令人吃不消,白南之醒来后再陪在她身边往那儿一戳,每每直接辩得对方口吐白沫。
  舌战得久了,义军方面甚至都要怀疑:这家伙真的是嘉熙帝吗?嘉熙帝,既然知晓这么多,又怎么会任由国家发展到这个地步,甚至还被自己的子民推翻么?对此宋天天也只能苦笑:如果知道得多就能当好一个皇帝,那这差事未免太简单了点。
  她曾经并不是毫无将那些理论给转为实际的机会,只是太晚,在她还在努力适应一个皇位的时候,命运已经步步紧逼了过来,由不得她再去想那些慢悠悠的改变。
  
  最后,还有一点,便是义军与北国的关系急剧紧张恶化,几乎是在同盟破裂后的短短数日内,就进入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某一日,义军营地里甚至闯入了一批刺客,被夺去了数条人命。宋天天也险些在自个房间里遇袭,只幸好白南之帮她挡了一击。
  义军自此变得越发紧锣密鼓,四处都弥漫着一股决战在即的氛围。
  托这种氛围的福,再没人有空继续纠结宋天天的那几个条件,便统统应承了下来。
  在将玉玺摁在自己的退位书上时,宋天天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结束了。
  二十余年,虽不愿却依旧承当,虽努力却依旧舍弃了的帝王生涯,结束了。
  她将手覆在玉玺上,轻轻摩挲了片刻,而后终于放手。
  她一直想要舍弃的皇位啊,真的到了失去的时候,到底是轻松多一点,还是不舍多一点?
  她将桌上的退位书交给了义军的人,松开手,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但是又能离开到哪儿去?
  对义军而言,她的价值,在交出玉玺和退位书的那一刻,已经不复存在了。
  “南之。”她回到那个房间,“陪我出去逛一会吧。”
  两人来到了这处暂住地后面的的一片树林,树林里有一潭池水。
  “南之啊,我以前一直想,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和你一起在外面生活,我们要住在什么地方?”她坐在地上,靠着树干,面对着池水,“在一处山林之间,面对着粼粼波光,搭一间小茅屋……是不是就挺好了?”
  他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听起来不错。”
  宋天天笑了笑,拉起他,向湖面走去。
  
  她握紧着他的手,想,她的南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在曾经的曾经,他是照进她世界里的一束光,那样美丽那样强大,那样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深深吸引着她,令她无法转动目光。
  但是再明亮的光也会照出阴影,他始终不是一个真正像光一样的家伙。
  他有着他自己的厚重心思,有着深得看不透的城府,无论什么都藏得极深,几乎内敛到了极致,还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舍弃许许多多。
  但这也不是真正的他。
  城府也好,内敛也好,都是在那千年的时光中,由岁月积攒在他身上的东西。
  更本质的白南之,是一个更加纯粹的家伙。
  
  寂静的周遭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宋天天站在湖边回过头,看到付沅杉领着一对人冲了过来,将他们俩围住。
  “不会吧?”宋天天脸色一变,转身瞪了付沅杉一眼,“我只是拜托你给我一个时辰而已,这点忙都不肯帮?你这朋友也太不地道了!”
  付沅杉揉了揉额头,“要一个时辰,你想干嘛?”
  “要你管?”宋天天轻啧一声,一只脚踏开一步刚好踏入水中,她却丝毫不觉,只将指尖触到腰间剑柄,满脸恼怒与警惕,“我想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度过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时辰,不行吗?这你也要打扰?”
  身侧白南之碰了碰她,想要让她镇静下来。但宋天天回头看了看湖面,万分不甘心。
  付沅杉听到她那回答,却是沉默了许久。
  半晌后他才道,“收起你那浑身的倒刺吧,我不是来杀你们的。”说完不等宋天天回应,边已经转身朝一个方向行去,“跟我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又可以碰到网了
  下章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可以发出来(出了意外明天也能出来)




☆、沅杉

  宋天天跟在付沅杉后面小声嘀咕着,“前几天分明还和我‘您’来‘您’去的,立场一变居然就变得这么嚣张了,这混账小子……”
  然而走了一路之后,宋天天就不说话了。
  眼前是一条河。这没啥奇怪的,这河一直以来都在这儿,令宋天天震惊的是,现在这河面上,多了一条小船。
  宋天天看着付沅杉,“什么意思?”
  付沅杉伸手指了指船舱,“送给你的,算是你之前礼物的回礼。”
  宋天天想了想,他说的应该是指那半摞笔记。不得不承认,她当时说将笔记送给付沅杉时,确实是存了收买人心的心思,却没想到回礼居然会这么巨大。
  但是她还是很迟疑……
  “放心吧。”付沅杉道,“不是陷阱。再说了,对付现在的你们,需要陷阱吗?”
  “……”宋天天纳闷:难道是最近相处的时候她表现得过于亲切了?这小子现在嚣张得和以前判若两人。
  “这么大的回礼……”宋天天问,“真的没问题吗?”
  付沅杉道,“朋友嘛,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额……”
  “要说问题,如果是三天前可能还会有点。”付沅杉又道,“但现在没了。”
  三天前?宋天天一愣:那不正是刺客潜进营地里的那一天?
  
  那一晚上,义军的高层起码死了五六个。宋天天当时就唏嘘过,有五六个即将升官发财的义军的家伙得感谢这批刺客。
  现在这么一看,那晚上最大的受益者,大概就是眼前这小子了。
  而且就时机来看也太巧合了点,难道就是他……不不不,要策划一场刺杀还不至于,但要趁机在背后给谁谁下点暗刀子,那就容易多了。
  宋天天脸色变了数遭,最后干笑道,“小子,干得不错啊……我以前还真是看走眼了。”
  付沅杉听到这句半恭维半讽刺的话,脸色一暗,手掌握紧又松开,良久却叹了一口气,“我要达成我的理想,身居高位是必须的。”
  宋天天沉默了。要身居高位,就不能指望手上太干净。
  但是理想,哎哟,理想啊,怎么又是这个词。
  “你的理想不是民主?”宋天天到底还是说了,“想要达成理想的人都是这样,你觉得这个理想,该如何达到?”
  “问得有理。”付沅杉道,“如果由我这种人来引导人民走向理想,那确实是个最大的讽刺。所以最终的领导者,不能是我。”这件事实,在他三天前下出那个决断的时候,他便认清了。
  “额……”
  “但是也不会是我现在那些伙伴。”付沅杉道,“虽然大家都说是志同道合,但是有几个是真的志同道合?就算那几个真的志同道合的,也不过是些和我一样的家伙罢了。真正能引导世人的人还没有出现,但是在此之前我得身居高位,才能去拼尽一切,让这种人的出现成为可能。”
  宋天天终于无话可说。倒不是赞同,只是觉得累得慌。
  “好吧,真是个伟大而又漫长的理想。”宋天天拉着白南之向付沅杉告了辞,“愿我有生之年,能看到你的成功。”
  付沅杉笑了笑,“不过船夫我就不能送你们了,自己想办法吧。”
  宋天天摆了摆手,表示毫无问题:她的南之可是十项全能,区区划桨,哪在话下?
  
  “啊,对了。”宋天天突然又停下脚步,“我还有一样东西可以送你。”
  付沅杉略为警惕地后退半步,“你还想要什么?”
  “还这么见外干什么?都说是朋友了!”宋天天道,“如果你实在想要回礼,那好吧,等你有机会打进宫的时候,记得在我寝宫的那处院子里,有一棵树。”
  “树?”付沅杉一愣。
  “你看了就会认得,和那儿其他的树都长得不一样,而且位置也不对,毕竟是随便挖了个坑就种下去了,和院子里其他东西格格不入,丑龊龊的。”宋天天听到身旁白南之咳了一声,便微笑着停止了对那棵树的贬低,只嘱咐到,“你要是有机会找到那棵树,就帮我们照顾好它吧。”
  付沅杉点点头表示记下,然后眼睁睁看着两人进了船,突然想起宋天天说要送的东西还没送,忙又跑到船边。
  宋天天正在船内研究着船桨,白南之则研了墨,正往铺在甲板上的一张纸上画着什么。
  付沅杉看到这场景,愣了一愣,等回过神来,白南之已经将纸从甲板上掀起,递给了他,“就是这个。”
  “这是什么?这么快就画好了?”付沅杉接过一看,顿时愣住:是地图。
  虽说是地图,但只有粗略的几笔大致勾勒出了京城附近的地形建筑。相比之下,却画了无数纵横交错复杂至极的意义不明的线条,又在线条的头尾处做了清晰的标注。
  付沅杉盯着那些线条看了许久,然后问,“地道?”
  白南之将手臂搁在床沿上,看着他笑,“不错,有眼力。”
  付沅杉苦笑,“我好歹也是付家的儿子,其中的一两条,还是知道的。”他仔细对比了自己所知的那两条,确定地图上所画的毫无差错,“没想到总共有这么多,而且居然记得这样清楚,就算是女皇也……”不对,画出这张图的并不是曾经的女皇,皇族以外的人居然可以画出这么详尽的密道图,这份记忆力以及女皇的信任都太可怕了。不不,更可怕的是,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画出了这张图,这家伙真的是人吗……
  “因为时间太短,可能图上有仓促的地方,你先看看,如果有哪里产生困惑了,再来问我。”白南之开口打断了付沅杉的思路。
  付沅杉点了点头,开始认真查看起来。
  
  良久后,付沅杉看得入神,倒是宋天天等得有些无聊,直催白南之过去陪她。
  白南之从窗沿上撑起,刚走了几步,便听身后传来一声,“等等。”
  他回头,“有问题了?”
  付沅杉摇了摇头没说话,往回招了招手。
  白南之无奈,只得再度回到船沿。
  “图我看完了,毫无问题。”付沅杉道。
  “……”
  “但是我想和你说两句话。”付沅杉又冲着白南之笑了笑。
  白南之一脸无奈地再度趴在了船沿上。
  付沅杉开口之前,先往船舱内看了一眼。宋天天正在那儿百无聊赖地四处折腾着。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很快他便带着一脸往常的微笑,拍了拍白南之的肩膀,低声道,“照顾好她。”
  白南之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付沅杉又笑道,“别让她伤心。”
  白南之略微一颤,十指狠狠扣住了船沿的木材。
  付沅杉转身摆了摆手,就打算回去。
  “等等。”白南之突然唤了一声,问,“你刚刚所说的那两句话,你自己办得到吗?”
  付沅杉回头看着白南之。白南之还是之前那一副动作,甚至没有把头抬起来,也看不到表情,但莫名地就透出一种急切之感,这令付沅杉有点困惑。但他还是老实答道,“如果我自己办得到,就不会这么干脆啦。”
  他再度摆了摆手,“所以就拜托你了。”而后渐行渐远。
  
  白南之盯着那处已经空无一人的小路,又多看了许久,直到宋天天提着船桨过来敲他。
  小船驶离岸边后,便随波而下。
  两人将船桨搁在一旁,靠着船身休息。宋天天望着两岸的景色,大喜之余还有点不敢置信,“我们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居然就这么轻易?”
  白南之望了她一眼,“你难道不是本来就打算离开的?”
  “是自然是。”宋天天干笑着,脸上浮现出一点心有余悸,“但是真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原本想着肯定会有些阻碍的,比如刚才小付带入来围住我们的时候,我真当他是翻脸不认人打算干掉我们,都已经做好要硬拼一场的准备了,没想到竟然……唉,你说他要放我们走,直说不就不好,干什么领着一帮人还那样凶神恶煞的,害得我虚惊一场。”
  “我看他才是被你害得虚惊一场。”白南之斜了她一眼,“看你当时那副样子,他说不定以为你想要投湖自尽。”
  “呃……”
  “我刚刚给他的那地图里,也标了湖底的那条密道。”他继续道,“他注意到那条密道时的神情,可有意思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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