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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肉令人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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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不配。”
楚谨瑜错愕的瞪大了眼,仿佛像是听错了,急于求证。
“你我虽然是明面上的师徒,可惜究竟真正如何,咱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楚谨瑜眼帘微垂。
唐悦嗤笑了声,那声音额外的刺耳。
“你付不起责任,就别没事在我眼前吓转悠。尤其是,偶尔露着担忧的眼神,明明只是好心,可是却又伪装一往情深的狗屁眼神,会让人误会!毕竟,我才二十来岁,你这样频繁表错情,又不负责任,典型就是浑身写着求勾搭,可真要上了,你他妈又立贞节牌坊了!”
唐悦混话,估计让楚谨瑜镇得不轻。
可这却是她心里的真心年华,以往暗骂了楚谨瑜多少遍,自己都数不过来。只能后槽牙咬得是咯吱咯吱想。
唐悦微微后撤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好在,我也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要是以前有什么误会咱们就烟消云散,”唐悦微微笑:“这段日子,可能是为师太忙着个人问题,没顾上,徒儿以后就不用多费心为师的事了。”
果然,就见楚谨瑜那张脸七彩斑斓起来,一贯镇定自若的脸上,难得如此煞白。

一直站在身后,观察二人的动静的鬼面,有点不安。
刚才还跟看戏一样,觉得俩人说话,大有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意思。他身为一个局外人怎么看,怎么都有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意思。
这一幕,对他来说,确实有点冲击三观。
此女的模样实在是有点对不住人。
他不介意是以为内,这女的,虽然长得丑了点,吓人了点……
却和他很像。
他不嫌弃,正像她从不嫌弃他的模样,也不会问他的脸怎么会成这样一般。
他们是同病相怜也好,丑人多作怪也罢,他远比想象中在乎她。
这种感觉有点像快要干死的鱼好不容易又重新回到鱼塘,所以会拼尽力量往水的最深处游,再不会冒险离开半寸。
他自以为比谁都了解这张脸背后的苦涩。
他经历过的苦楚,他不希望她再受到牵连。一个姑娘家,比起他来说,这日子岂不是更难过?
所以,可能是老天命中主动该有此一招,既然让他们拴在一起了,他就不会再贸贸然松手离开。
他也受不了她这么专注的看别人,亦或者是,受到伤害……
保护他,是他的使命。
“你要是不能为我出气,就那点银子安慰安慰我。”鬼面摸着自己被挠的脸,扯了扯唐悦的袖子。
“……”唐悦这才回神,又变得精神抖擞。
谁料,却忽然扯下鬼面拽着的手,朝着他悄悄挤了下眼。
见她漂亮的眼睛仿佛猫一样,弯成了一条线,有点慵懒有点调皮……
鬼面一顿。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还真是丑八怪看久了,母猪赛貂蝉的味道。
可惜,鬼面不知道。
论抠字眼,堵人话,往人伤口撒盐,唐悦自认从没输过谁,软话求人的话不会说,可这些却是顶级拿手。
至于,楚谨瑜典型被动的命。

“这件事,我不想追究,”唐悦忽然为人师表道:“你就道个歉吧。”
 “……”
“听不懂吗?”
“……”
“道声歉,为师暂且就不追究。”
“唐悦。”
“叫师父。”
“……”楚谨瑜错愕的眼睛越瞪越圆,唐悦头一回见到凤眼原来可是瞪得这么大。
“你好端端青天白日来到西苑干什么?这里是为师休息的地方,你要是不来招惹鬼面,他怎么可能会和你动手?”
“……”
“打狗也要看主人。他是我的人,你打了他,为师很不高兴。”
这话,让刚才还正兴高采烈摇尾巴的鬼面,也微微一顿。不由琢磨着这句话怎么不对味啊?
唐悦忽视掉楚谨瑜近乎受伤的眼神,接着冷冷道:“……你身为教中尊者,本该无论对错就要先陪个不是,更何况,欺负他就等于欺负我!”
“欺师灭祖按照教规怎么处置,你心里比我还清楚吧。”
唐悦淡淡的拍了拍楚谨瑜的肩膀:“考虑清楚,要是大方认错,随时欢迎。”
“要是你有能耐杀了我,就尽管杀吧。”楚谨瑜气得眼珠子都红了,看着鬼面的眼神,竟毫不掩饰的露出杀气。铺天盖地的愤怒,几乎让他的理智吞没。
扭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鬼面一抖。
那眼神,恨不得要把他活剥了!
不就是打个架,没那么大仇吧。

42。骚动

鬼面当然不知道,他已经在姓楚的心中,挨刀子挨到发麻。否则,楚谨瑜也不会闷闷地回到屋子里,上手就开始摔桌子砸板凳,什么噼里啪啦的声音都有,良久才淡淡的发出一阵阵的哀叹声!
手上端着鸡汤的元雨柔,愣是站在门外好半天都没敢进去。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师兄可以发脾气发到这么毫不掩饰。连她都不由心里开始犯嘀咕,究竟是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发这么大的火?
犹豫了下,手还是敲了敲门:“师兄,我看你中午没有出去吃饭,所以特意吩咐厨房熬了些鸡汤给你喝。”
说着,也不等楚谨瑜回答便缓缓地推开了房门。
只见,楚谨瑜双手握拳,陈着脸坐在离房门不远的地方,地上还有被踹外的桌椅,虽然不至于一片狼藉,但是对于一贯什么都喜欢规整的楚谨瑜来说,简直是地狱。 
“谁这么大的本事,惹师兄生这么大的气?”元雨柔笑了笑,拉过一旁的歪倒的凳子。
“那个人?!笑话,我至于生气吗!”话虽然这么说,可楚谨瑜后槽牙都咬得咯吱咯吱响。前阵子还上赶着眼巴巴的看着他,好嘛!这才多长时间,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鬼脸人。
元雨柔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是心里却隐隐有了答案。
只是耐心的将盛鸡汤的饭盅打开,瞬间想起满溢:“能让师兄动这么大动肝火的,我倒是认识一个,不如我说出来给师兄听听。”
“……唐悦。”
楚谨瑜的脸色却阴沉了不少。
元雨柔温和的脸上,多了几分不自然。
可是,很快便虚掩了神色:“师兄,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能猜到是她吗?”
“……”
“因为师兄可能不知道,只要是那个人出现,师兄的眼睛总是忍不住追随。教中的好多人都瞧见了,私下里都说……”说到着,元雨柔故意停顿了下,脸上宛若桃花的笑容更深了。
“说的什么?”
“当然是说师兄你爱上她喽。”
“胡说!”元雨柔的话音刚落,楚谨瑜近乎弹一样,站了起来。
元雨柔看着楚谨瑜这么大的反应,心里冷笑了下,欲盖弥彰其实也不过如此:“我只是和师兄开开玩笑。”
楚谨瑜看着元雨柔脸上稍微收敛的笑,嘴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这才发现,一贯冷静的她,现在的动作到底有多异常。
心里,一直压抑着,不敢碰触的情感……正在一点一点的松动,甚至可怕到撼动他整个的人生。
这样的认知,让他有点慌。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两个人头一次觉得就算是坐在彼此对面也渐渐开始有了距离。这点距离虽然不大,却让人无力拉扯。

“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鸽子了?”鬼面看着每天都会定时在凉亭里喂鸽子的唐悦,有点吃惊。
平常不注意,但是最近却尤其频繁。
他可不认为眼前这个长得鬼气森色的老面人,这么有爱心。何况,这些鸽子,都不像是荣止山庄的。
“啧,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唐悦懒懒的抬眼,有点不耐烦:“我让你拿的东西拿了吗?”
看看!就是这张嘴欠的,人不怕模样长得丑,可是说话都这么夹枪带棒的,还真是让人难起好感。
也不等鬼面回答,唐悦就将鬼面的手中的苞米抢了过来,接着喂鸽子。
一群白丫丫的鸽子,跟着唐悦屁股后头要食物吃。估计,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喂白食的,鸽子到时越聚越多。不一会儿的功夫,唐悦手上的苞米就被一扫而光。人也不抬眼,作威作福的哼哼了句:“还傻站着干什么,去厨房在要点去。”
鬼面咬了咬牙,跺了跺脚,泄愤一样刚转身,没走两步,唐悦就又开腔了:“别拿太多,一把就够了。多了,浪费多不好。”说着,朝着鬼面露出雪白的八颗牙。
是怪不浪费!
可光这一个多时辰不到,他就来回折腾了四五趟,每一趟都说是最后一把,这不是折腾人嘛!明明他也是个有功夫的人,愣是被这一路上的小奔给折腾的满头热汗。之前,因为这丫头护着他,刚生出的那点好感,也随着这一路上的撒丫子狂跑终于被消遣的荡然无存。
唐悦看着在夕阳下渐渐奔走的鬼面,这时,又飞来一直白鸽。鸽子的脚上吸着一个纸卷。唐悦熟练的走到鸽子旁,解下纸卷。
小心下毒。
唐悦放了手上的鸽子:“这么快就要行动了。”
缓缓地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看来也是时候先去会会他们了。
不多时,就看见抓着苞米连着轻功带着小跑回来的鬼面。
“怎么这么慢?”唐悦微微挑眉。
“……”鬼面这一头热汗,气有点喘。
“算了算了,不喂了,真是扫兴。”
“……”鬼面攥着苞米的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气得直运气。
“我可告诉你,别这么大劲儿,要是真被捏成了粉,小心下次我让你一点点粘回来。”
闻声,鬼面立马听了动作。
一双眼睛瞪得浑圆。
……
“还愣着干什么?跟上!”唐悦又有点不耐烦。
“咱们这是去哪?”鬼面丢了手上的苞谷,还是忍不住问道。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瞧瞧我可爱的老部下。武林大会眼瞅着就要决赛了,怎么着我也得拉拉选票。”

唐悦的忽然到访,着实让聂长老有点措手不及。
桌上甚至还铺着,这几天的图纸。他们已经秘密百余名教众埋伏,再加上,顾华荣安排的精英死士,哪怕唐悦没被毒死,她也势必会死无葬身之地,插翅难逃。顾华荣想要唐悦的血,他们想要的是命,各取所需,这次唐悦想要重回海沧派简直是难于登天!

“教主,怎么来了?老夫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聂长老赶紧上前,看着一脸笑容的唐悦。
“没事,就是来转转。”唐悦笑着眯起了眼,语调亲和:“最近擂台上也不见聂长老去观礼,也不见聂长老多去我那里走动走动,我还以为聂长老因为舟车劳顿,所以就过来看看。”
“教主真是客气。老朽可能是难得清闲,所以猛然间这么空下来,有点不适应,前几天病倒了。这几天才觉得轻点。”
“这么说,我来的还真是时候。”唐悦买了个乖。
“自然是,教主一贯的是料事如神。”
“是吗?”唐悦喜不自禁。
聂长老也不接腔,只是跟着附和笑了笑,到底还是个小丫头,江湖道行太浅。三言两语就被糊弄住了。
“聂长老你可不能生病啊,要知道咱们海沧派离了谁都成就是不能离开您。”
顺毛摸,没有不喜欢的。
聂长老捋着胡子,也跟着笑。
“所以,我特意带了点好东西。”说着唐悦从自己衣衫下面,掏出一个锦盒。盒子打开,只见,一枚黑色的药丸正放在其中。
拈出药丸,唐悦明显看着聂长老的脸色有点难看。
“这药丸可是我亲自给您配置的,据说吃了都能长生不老。”唐悦可以说的玄乎。唐悦将手中的药丸递到聂长老面前:“还不快吃了。”
聂长老的脸色却越发难看。
唐悦依旧保持别有深意的笑,手却不收回,又往聂长老跟前递了递:“怎么,怕我下毒?”
……
下一刻,聂长老几乎惊恐的看着唐悦。
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否则,怎么好端端会说有毒的事情?
“这么好的药,属下吃了岂不是可惜。”
“这话怎么讲,聂长老可是海沧派的元老,怎么担当不起。再说,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聂长老怎么带我,我唐悦怎么能忘。这一颗,摸摸良心,你绝对担待的起。”
这话,摆明是话里有话。
聂长老看着眼前的药丸,越发犹豫,这丫头一定是知道什么了!眼眶有点猩红。
掩藏在袖子下的手,不由摸了摸短匕首,不知道现在撕破脸,攻其不备,以她的功力能胜算多少。
就在聂长老攥着的匕首的手,都出汗的时候,唐悦却忽然收回了手。
“聂长老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聂长老也怕吃药?”
刚才几乎把剑而出的聂长老瞬间平静下来,干瘪的笑了笑:“……是,是啊,教主很是好眼力。”
唐悦一副很可惜的模样,耸了耸肩,将药丸收好。
“算了算了,我也不逼你。”
聂长老几乎常舒了口气。
“对了,最近有人说,你的住处看见有霍长老出现,不置可否是真?”
刚才松了口气的聂长老,顿时又提起了心。
惊诧的看着唐悦。
“我只是问问,聂长老不必慌张,看看,天明明转凉了,怎么都热出一头汗。”说着,掏出帕子为聂长老擦了擦汗。
“那个混账搬弄是非!老朽怎么可能与那种叛徒有交集?!”聂长老明显有些激动。
“我也只是顺口问问,聂长老何必这么大气。”
“……”
“呵呵,我还是不打扰了,省得影响您老人家休息。”
唐悦干巴巴的脸,越发的显得狰狞,可是却意外的让人觉得压迫:“不过,丑化我说在前头,所谓叛徒,留不得!”
说完,唐悦也不等聂长老回答,便笑呵呵的离开了。
只就下,慌乱的聂长老。
莫非……
她知道什么了。
难道,是有奸细。
想至此处,聂长老不由握紧了手,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43。情不自禁
奸细。
虽然不好听,却是保护自己最好的一种方法。
唐悦身边虽然不算耳目众多,但在教中还是有不少愿意追随。
想想也是如果连敌人有什么想法勾当都不清楚,那么她也就剩下死路一条了。就是有一点挺可惜,那位小奸细似乎秉承着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原则,也不太乐意将那些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详细透露太多。
其实,人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死过一次。
自然知道死到底有多可怕,这种感觉她不想这么快就尝第二次。
那些希望她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她倒是想看看,究竟能笑道最后的人是谁?!因为看过整个故事,所以故事里面关于她,什么定位,有什么设定的敌人,才能让故事有发展,这是件再清楚不过的事情。
现如今她未下过与元雨柔任何有关的追杀令,那些贸贸然出来的男佩,仿佛也是一个个都和元雨柔没有关联。可是,仔细分析起来这些人又互相关联,似乎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过有一点倒是值得庆幸,她的敌人是谁很好猜。
这些人,除了元雨柔,也就是那些故事中或多或少提及的男佩们,再加上,一个白天见了鬼一样的聂长老,倒也算是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她拿不准……
楚谨瑜是不是有份参与?
这个人,对于她来说,终究还是有些不同。
要是连楚谨瑜都参合其中,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本就失望的心情,不知道会不会变成彻底绝望。
什么美好的东西,都还是留点年想好。
如果,真的连值得一丁点回忆的都没了,实在是可惜了。
……
唐悦看着月色,深深叹了口气,这么操蛋的人生,还真是难以言表。
都说古人喜欢对月饮酒,她以前理解不了。可现在,她似乎有点理解了。
又倒了一杯酒,唐悦磨磨唧唧就喝下了肚。其实,细细品来,荣止山庄的酒还真的是香甜可口。就是这眼前的酒杯有点晃动。
……
晃了晃酒壶,朝着站在一边的鬼面勾了勾手。
鬼面难得没有不情愿,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便又为唐悦蓄满。
在他看来,这些日子以来,他似乎开始渐渐了解这个传说中的女魔头。
其实也没有传闻中的血淋漓,除了长得吓人点,基本上和寻常姑娘家没什么两样。要是非说不一样的地方,可能就是常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小心翼翼的活着。
下午从聂长老回来,就一言不发。
坐在这,一会儿叹息,一会儿皱眉,优柔寡断。
后来,见她忽然要了点酒菜,本想劝,但是还是随她去吧。人生中,谁没了点烦心事。
“……醉了也好,我也好背你回去。”
唐悦依旧磨磨唧唧喝着手上的酒,胡思乱想着些有的没的。
不知不觉,眼皮沉沉的阖上,就头一歪爬在石墩上睡着了。
酒水撒了一石头。
……
不知不觉间,已经满园香气。

一旁的鬼面站在一边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唐悦那张干枯的脸,喝了这么多酒竟然也不见红,可真是一点女儿家酒后美人的姿态都没有。
虽然这么想着,可还是轻轻地将唐悦抱起。
当唐悦睡得昏沉沉的头,靠在他胸口上的时候,他竟觉得自己的心跳调得有点慌。低头看着唐悦微红的唇……靠近的气息,带着微醺,仿佛连他也一起醉了。
竟鬼使神差的低下头,蜻蜓点水,将唇落在了唐悦的唇瓣上。
只觉得唇尖一阵发麻,仿佛触电一样,却意外的甜……想再多尝些
……
“……嗯。”
怀里的人似乎感到不适,微微蹭了蹭脸。
霎时,鬼面才突兀的发觉,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
吓得起身,把头别过一遍。
甚至都做好了,硬着头皮挨骂的姿势。
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唐悦有动静,不由换换低下头,发现唐悦依旧昏昏沉睡。鬼面不由为自己荒唐的想法,觉得可笑。
嘴角咧出一个笑,可脸却偷偷地红了。
小心呵护的将唐悦抱紧,朝着院落走去。

连楚谨瑜自己都想扇自己,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她门前偷站着。正在楚谨瑜冥思苦想,似乎打算拼了命的为自己找到一条想多看她一眼的借口的时,远远就听见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楚谨瑜不由屏住了自己的气息。悄然隐身,他可不想被那丫头抓个正着。再三保证,就看一眼就回去。
……
不过,楚谨瑜可能自己都料不到。
这一眼可了不得。
只见,那个带着鬼面人此时正乐颠的小心抱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式易了容的唐悦!!
这个认知让楚谨瑜几乎傻在原地。
甚至连发出声音都忘了。
呆呆的看着鬼面轻搂着唐悦走进屋里……
脑子竟然有一刻的空白!
怎么会……
可下一秒,就剩下一股怒不可遏的火气,直接冲脚底直冲到头顶,理智全无。甚至连想都不想,直接朝着那人冲过去,就像见着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脚就踹开了房门,二话不说,上手就要去揪住鬼面的领子。
可是鬼面朝着楚谨瑜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小心的为唐悦掖了掖被角。
“她睡了,咱们出去谈。”
“……”楚谨瑜依旧握着鬼面的领子,心中竟为了鬼面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生出了挫败感。为什么,此时的他竟像是个局外人?一想至此,心口越发慌乱。
“你要是照顾不了她,以后还是别来打扰她。这不仅是为你好,也是为她好。”
铺天盖地的挫败感袭来,楚谨瑜不可思议的看着鬼面:“你是个什么东西,这些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说!”
鬼面似乎也不闹:“我不是没听过你的消息,世人都说赫赫有名的倾世公子楚谨瑜,却只对自己青梅竹马的师妹情有独钟,不知道伤了多少女儿心。”
“……既然已经心有所属,又何必再耽误别人。”
鬼面这次挺诚恳,诚恳道楚谨瑜竟然一句都回还不了!
楚谨瑜觉得心口闷闷得,好像被人猛地撞击了下,那些紧闭的石门正在被迫的,一点一点的裂开。
“……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鬼面闻声,竟笑了起来:“我又不是瞎子,自己看得出来。”
“……”
“你既然守不了她,就断得彻底点。这样于人于己都是件好事。”鬼面拍了拍楚谨瑜的肩膀:“我和你不同,我从没有过什么东西,更谈不上什么失去。现在对我来说,她的存在就是我活着的唯一价值。我会好好看着她的,至于你……可以功成身退了。”说完,鬼面脸上甚至带着不屑的笑,伸了个懒腰,便回房了。
只剩下楚谨瑜一个人站着,浸在月色下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意思裂纹。狭长的眼睛仿佛黑曜石一样。忽然的沉默,让时间有些拉长,握紧了双手。
44。人消失风里

唐悦这一觉就睡到了天明,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放松了。
伸了伸腿,从床上滚下来,正打算去洗把脸,谁知道才刚走出房门,就看见门外竟然杵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这么早,你来这干什么?”唐悦看着站在门前不远处的楚谨瑜,不由惊诧几分。
楚谨瑜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唐悦。
过分沉默的模样,多少生出几份严肃。
其实,细细看去,不难发现楚谨瑜乌黑的头发上沾染的不少露水,还有那双平时神采奕奕的眼神现在却布满了血丝。
难道……
唐悦心里不由一嘀咕。
“你不会是在外面站了一夜吧?”
“……”
“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你这么傻站着。”唐悦心里免不了担忧和不解,朝着楚谨瑜走去。走进了才看清楚楚谨瑜脸上的狼狈。此时的他,哪里有往常的半点高傲,反而多了几份挫败。可能是一夜未睡的疲劳,脸上难掩倦容。
“……,”此时,楚谨瑜忽然开口:“我还是看不清楚我的心。”
唐悦不由一愣。
楚谨瑜缓缓地说着,冰冷的脸上难掩痛苦的神色。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不问是非站在你身边,更不知道我会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愿意背弃身边的人,我更不知道我如果我这么做了,我会不会后悔……”
“……”唐悦不由深吸了口气。
“我站在这里想了一夜,可是还是想不出个结果。可是我却愿意为她连名都不要,而你却像是个谜,我甚至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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