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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媳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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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萍儿点头道:“小官人随我到铺子里说说话罢?”说着指指肚子,“身子沉,站不得多久。”

冷兔便扶起倪萍儿的手肘,将她扶上软轿。

“小官人真是个乖孩子,不知我将来的孩子能不能像你一样聪明灵巧。”倪萍儿从轿中探着头和他说话,言语神态间,都对冷兔十分喜爱。

走了段距离,冷兔回头看,便见冷知秋春风满面的上了马车,项宝贵随后也是笑嘻嘻上去,马车往另一个方向驰去。

倪萍儿随着他的视线看了一会儿,“那对夫妻真是让人羡慕。”

冷兔哼了一声,交握着双手。

“见色忘义,哼,愿天下有情人终成陌路。”

“呸呸!你说的什么话?!”倪萍儿吃了一惊,细看他的神色,便问:“你不是项家娘子的人吗?怎么如此诅咒她?”

冷兔说了也有些后悔,鼓着腮帮子道:“随便说着玩的,又不是指知秋姐姐。我们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好不容易起死回生,现在正该商量以后的生计大事,她却忙着陪那个小气鬼大少爷玩耍。他不就是长得好看一些么……”

倪萍儿脸上变色,这死小孩,竟敢这么说项爷!

“他们难得聚首,当然要多待在一起,你这孩子嫉妒个什么劲?实话告诉你,我今儿找你,就是项爷吩咐的。他老人家不光是长得好看,他的本事,他为你知秋姐姐做的事,你这小兔崽子再学一百年也未必能赶上。”

倪萍儿满脸崇拜敬爱某位“老人家”。

冷兔诧异的看她,“项爷?他叫你找我?做什么?”

到了香料铺子,倪萍儿才道:“你当项爷不关心他娘子的营生吗?他呀,很看得起你,特地叫我找你商量,说你脑子聪明,能帮上忙。”

冷兔嘿一声,抖着腿自得:“算他还有点眼光。”

倪萍儿啐道:“一说就现形了,稳重些。”

冷兔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是这样,我这铺子生意还不错,都是常来常往的客人,知道我这里的货好。只不过我这身子,眼看着就要生了,等孩子生出来,又要喂奶照顾,实在没有精力再来照看柜面。你们呐,昨儿卖了不少香囊,赚了不少银子吧?那些可都是我这里的老顾客呀,这一下子就占去我不少买卖呢。”

“嘿嘿。”冷兔得意洋洋。

倪萍儿捧着肚子坐下,招呼他也坐下。

“小兔你说说看,咱们有没有什么法子合作,一起赚钱?”

冷兔愣了一会儿。“合作?一起赚钱……”

干花香囊成本高,销量低,就是赚一批又一批的高利润,中间会有很大的销售空档期。香料铺子则不然,常年流水不断,没有干花香囊利润高,但量大。

他站起身在铺子里转了一圈,便有了想法。

“女掌柜,你这铺面要改造一下,设一个雅间,专门卖知秋姐姐的干花香囊,平日里不卖的时候,便留做待客之用。知秋姐姐的干花能帮你这铺面提高档次,那些官宦富贵的人会更加喜欢来这里买你的香料。至于你的柜面缺人照看,正好小兔我闲着,我来做你的外柜。”

如果冷知秋的买卖有个固定的场所,会比临时找酒楼布置要好。第一次可以找酒楼办宴席宣传,以后每次都这样,就给人太过繁琐的感觉,成本也太高了些。

倪萍儿的香料铺子本来就有客流,在这里分一个雅间卖干花香囊,连宴席都省了。

最关键的是,变竞争对手为互赢双利,合在一起吸引更多有钱的顾客。

倪萍儿点头道:“集人气儿,才好做买卖,可以加一个雅间。但不知,要请你这个小‘外柜’,每个月给你多少银子?”

“这个事,我要找知秋姐姐商量了再告诉你。”其实冷兔是自己心里没谱,毕竟头一回做这样正经的事业,他哪知道外柜的规矩,拿多少薪酬合适?更何况,这合作方式,也得冷知秋点头答应。

走出香料铺子,冷兔不由得再度感慨:知秋姐姐真好福气,前面有小侯爷给她帮忙做事,现在又有小气鬼‘项爷’,而且,他们都是自觉的悄悄帮忙,连邀功都不敢——这两个男人真贱!

“为何不能明着帮忙呢?”他仰天眯眼,自言自语。“功劳全归我了……其实,本来也就是我的功劳,没有我,曹掌柜的买卖成不了,这个铺子也到不了手。”

想到这里,他便兴高采烈往项家大院去,把这功劳告诉冷知秋,她必定会很高兴。

——

那日在集市上,看见项宝贵夫妇成双的人,不止冷兔,还有个桑柔。

她正依项沈氏的吩咐,去药铺里给项宝贵买伤药。

远远瞧着项宝贵每一个温柔的眼神动作,再看那冷知秋泡在蜜罐里的甜甜笑容,她就浑身毛发竖起来,嫉妒得心跳都停了。

那样温柔俊逸的他,什么时候哪怕分一点点给她桑柔,她也死而无憾了。她不奢望太多,真的,只要分一点点就可以了。

精神恍惚的进了药铺,大夫接过她手里的药方子抓药。她就下意识摸出钱袋,里面除了项沈氏给的药钱,还有几两碎银,是她平日积蓄的零花钱。

临到付钱,大夫困惑的看着掌心多出来的碎银,“姑娘这是何意?”

桑柔目光躲闪的小声道:“先生能否里面借一步说话?”

大夫看看手里的碎银,钱是好东西,没人会不爱。

进了里间,放下门帘,桑柔又捋下手腕上一只银镯子,虽然不是很值钱的玩意儿,但怎么说也是笔财物。大夫接在手里,便问:“姑娘有什么话就直说罢。”

“先生,这日子有一天晴,有一天雨的,我家主子爷旧伤逢着下雨,便疼痛难忍,想问先生,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人失去知觉、精神恍惚?就像喝了酒一般,这样主子爷就少受一些苦。”桑柔满脸贤惠善良。

大夫愕然瞅着她,想了半天。

桑柔咬牙又拔下头上一支金钗,那是她所有财物里最值钱的东西,也递给大夫。

“大夫帮个忙,全了奴婢一片心意。”

“……好吧,有是有这种药,但不能多吃,吃多了伤身。”大夫掂着金钗银镯,去柜台最下边翻出一包药来,倒了一小包给桑柔。

——

再说项宝贵带着冷知秋买了许多成衣、布料,两人有说有笑回家,一进门就撞见项沈氏匆匆忙忙往外走。

“老娘,天都快黑了,您还去哪儿?”项宝贵挑眉问。

项沈氏先看看儿子儿媳和和美美的模样,心里一阵高兴,接着又愁上眉梢。

“还不是你妹妹咯……宝贝这孩子,前阵子想开了,也不见她再念叨臭书生,这会儿被正明家那个表嫂一挑唆,又开始想着要找什么令萧、令萧的,我去正明家,给正明说说,管好那婆娘的嘴,他想考科举做大官,那不是白日做梦吗?却害我们宝贝跟着瞎起哄。”

说着,她就风风火火走了。

项宝贵蹙眉不悦,冷知秋也不禁暗暗摇头。

“这事真正难办。”冷知秋道。

“不难办,趁着我在家,给她办个招亲,她必须给我选一个,不能再拖着了。”项宝贵沉着脸。

“这会子不是不能婚嫁吗?要过了中秋才能松开。”

“先选好,两人多处处,到了中秋节,我们家双喜临门。”项宝贵道。

两人说着就到了项宝贝房前。

“怎会是双喜临门?”冷知秋问。

“中秋我回家来和你团聚,难道不是一喜吗?”项宝贵狠狠刮了一记她的鼻子,笑着对房内大声道:“宝贝,过来!”

良久,项宝贝才捧着一本书扭扭捏捏摇摇摆摆走出门来。

项宝贵眨眨眼,“你这是什么鬼姿势?跟哪个学的?”

项宝贝噘着嘴斜眼看冷知秋:“跟嫂子学的啊,不是都喜欢她那样子嘛!”

冷知秋惊讶的微微张嘴,她走路是这样的吗?不是风摆杨柳,这分明是“狂风摆杨柳”……

“不要瞎学。”项宝贵笑骂,抬手就轻拍了一记妹妹的后脑勺。“你是你,她是她,学不来的。你原本那样不是蛮好的吗?”

“不好,令萧说我跳手跳脚难看死了。”项宝贝嘟哝着。

“令萧?怎么不叫萧哥哥了?”听着很别扭。项宝贵狐疑的深看她。

冷知秋脸上有些变色。

项宝贝脱口就道:“他让嫂子这么叫他,我也要这么叫。”

一阵沉默。

冷知秋嗫嚅想要解释,又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

项宝贵却没说什么,牵着她往自己房里走,对妹妹道:“你来我屋里,我有话跟你说。”

到了正屋坐下,项宝贵半躺着,走了半天,伤口又开始渗血。冷知秋给他垫高了上半身,让他躺得舒服。

他拉着冷知秋的手,让她坐在榻边。

“宝贝,爹娘和我让你早点嫁人,是怕新帝广选秀女入宫,你是要上花名册的。”

冷知秋和项宝贝对视一眼,恍然大悟,难怪这么急着嫁她。

项宝贵接着道:“本想赶在老皇帝驾崩前,把你的婚事办了,你却跑去京城误了大事;这回老皇帝驾崩,一时半会儿,你也嫁不出去,所以,我想过两天得空,便给你张个招婿的布告,你先给我挑着,挑中了,就让人家住进来先相处些时日,到了中秋便给你把婚事操办了。”

“啊?”项宝贝有点没反应过来。

冷知秋小声问:“若一直挑不中怎么办?”她还真怕项宝贝死脑筋,还咬定了梅萧不肯回头。

项宝贵皱眉。“宝贝你不小了,凡事也要多想想,不能凭着脑子一热行事。你哥我对你已经够有耐心,要换做别人家,早把你扭上花轿,哪管你愿不愿意。你再不定下自己的终身大事,等过了中秋,摊上新帝选秀,这个家又要添无数的烦恼。”

“我不要做秀女,哥,你一定不会让我选上秀女的,我才不怕呢。”项宝贝撅着嘴,盲目信任。

“难道你要你哥哥为了你一个小脾气,为了不让你选上秀女,就去拎着脑袋造反么?”项宝贵忍不住挑眉,想要揍一顿妹妹的屁股。

项宝贝还是倔着脖子。

冷知秋叹息的问:“宝贝,先前,你不是已经不敢见小侯爷了吗?这会儿,你还不肯嫁人,是为了哪般?”

夫妇俩凝视着倔姑娘,默然等待。

项宝贝蹙眉,动了半天嘴皮子,才迸出话来。“我宁可去做姑子,也不要嫁人。”

项宝贵动了怒,沉着脸问:“为什么?”

“反正……”项宝贝被逼的脸色发白,抖着嘴皮,眉眼一垮,哭了起来。“反正谁也不喜欢我,宁可死了也不要我,呜呜,我活着真没意思,我要去做姑子!”

“混账!你敢去做姑子,我就把所有的尼姑庵都烧了!”项宝贵被妹妹气坏了。

“阿弥陀佛,你这个哥哥也是个不管天不管地的,竟说这样的话。”冷知秋额角满是黑线,站起身去递帕子给项宝贝擦眼泪,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宝贝,你是不是还存着念想啊?正明表嫂是图着你哥哥嫂嫂与小侯爷的一点交情,想哄你去给正明表哥说好话,她的话,你不要太相信。”

项宝贝泪汪汪瞅她:“你怎么知道?正明表嫂说,男人只要做了那档子事,就会乖乖认下人,不管是谁,都会娶回家的,最不济也可以纳做妾。那晚,令萧他和我那样亲密接触过,他要负责娶我才对。”

什么意思?!

项宝贵的黑眸幽幽闪烁,看看姑嫂二人,脸色越来越黑。

冷知秋也有些稀里糊涂了。

“是吗?你们……?”她是记得那一晚的混乱,冷兔还说梅萧奸污项宝贝,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合情理,这中间真说不清楚,恐怕只有梅萧自己心里明白。

良久,项宝贵才道:“你最好不是骗我,我自会去找梅萧问清楚。”

项宝贝惊得跳起来,奔过去抱住他胳膊问:“哥哥你是要去找令萧算账吗?你千万不能打他……还有,你会让他娶我吗?”

“刚才是谁说,梅萧就算死也不要你的?”项宝贵没好气的甩开妹妹,“你这脑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尽听正明表嫂那臭婆娘的话。”

“咳。”冷知秋有些受不了他这粗言俗语。

项宝贝坐在地上呜呜哭,冷知秋去扶,她也不肯起来。

“我会去找梅萧问清楚,你给我起来!”项宝贵沉着脸,目光却停在了冷知秋脸上。“招亲的事,照办!娘子,中秋之前,务必给宝贝寻一个合适的夫婿,以防万一。”

其实没什么万一。他心知肚明,梅萧不可能娶宝贝,他只是要弄清楚京城里发生过什么事。

冷知秋为难又无奈的点头。“但愿能寻到。”

——

冷兔将香料铺子的事和冷知秋说了。他倒是机灵,绝口不提项宝贵,只说香料铺子的女掌柜要生了,眼红他们的干花香囊买卖,来央告合作,所以,他就给出了一个合作的方案。

冷知秋仔细听了,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便道:“这也算是个缘分,外柜的报酬,我会和她商量,小兔,我当初真没看走眼,你还真适合走这条路子。”

冷兔听得心花怒放,笑逐颜开。

冷知秋道:“你去约个日子,我亲自备了礼物去拜会她。”

其实,她悄悄还存了个私心,想顺便问倪萍儿讨教一下,孩子是怎么生的……

谁知次日约了拜会,没过多久,就送来消息,说那倪萍儿肚子疼,怕是要临盆生产了,拜会的事要拖后一阵子,外柜的事情先交给冷兔和冷知秋一起打理,酬劳等孩子落地、满了月,一并儿商量着给。

冷知秋去看过一回香料铺子,雇了师傅,商讨好了改建的事,便一起押后到孩子满月了再动工。其余外柜的事,交代了冷兔几句,便全权交给他去做。

冷兔也就天天回项家住,仍然住东厢房。

——

一边是照顾项宝贵养伤,一边和婆婆项沈氏张罗招亲的布告,园子里也稳定下来,日子便过得飞快。

冷知秋和项宝贵“卧谈”时,提起重新修建“沈园”,项宝贵笑道:“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那天从地宫出来,我就是想带你去老‘沈园’看看,叫你给出出主意,怎么修建。”

冷知秋也兴奋不已,两人目光交融,都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项宝贵握着她的手道:“赶明儿我们一起去东城你娘家一趟,看看丈母娘的身体,送些礼物,然后,我们就立刻去沈家庄老‘沈园’,让我先看看娘子画的新园子草图。”

冷知秋按着雀跃的心情,窝进他怀里。“到时候你可不许笑我,我是一时兴起乱画的。”

项宝贵抱紧她,想着身上的伤口好了些,便有些气血翻腾,手不由探入她的后衣领,抚到满指柔腻,声音也喑哑了:“知秋,我要憋不住了……”

冷知秋后背一串发麻,慌张的推开他,被他那目光看得紧张不已,坐起身道:“我去西厢房睡。”

“不要。”项宝贵抬高了腿拦她。

“那你不许乱折腾,躺好了睡觉。”

“……唉!”

……

次日一早,两人起床收拾停当,封了些点心、干花香囊、衣料布匹……都是些不太值钱、但很用心的东西,大包小包放上马车,三爷爷驾车,叮铃铃铜铃儿洒了街巷一路的脆响。

冷知秋见项宝贵脸色难看,默然坐着像座雕塑,便问:“夫君不高兴?”

项宝贵沉着脸,神色凝重。

“只要是见你爹娘,我就觉得比什么都紧张害怕。”他拉起她的手紧握住,不再言语。

其实,昨晚他就醒了好几次,看着她蜷在角落里的睡姿发呆。她怕碰到他的伤口,尽量往角落里缩,却不知,他好几次想将她拉进怀里,又怕惊醒了她。

他项宝贵不怕天不怕地,唯一怕的就是失去她,所以,他怕见岳丈岳母,又不能不见。

好苦恼,但愿老丈人能够慢慢放下戒心,接纳他。

112 一路丢脸

结果到了老丈人家,老丈人却不在。叀頙殩晓

丈母娘冷刘氏正和幻灭师太说着话,冷自予则在替冷景易晒书。

项宝贵长长松了口气,紧张了一路,这时才笑逐颜开。

冷知秋瞥着他那悄悄擦汗的样子,忍不住偷笑。都说小媳妇难为,看来这女婿也很难做啊。

冷刘氏见到项宝贵丰神玉立的进门,捧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瞧得直发愣,半晌没回过神来。

当日惊吓之余,只看到个满脸憔悴风尘的男子,可怜兮兮、奄奄一息。今日这仔细一打量,竟然俊美如斯,气度凝峻,嘴角含笑,一个眼神看过来,连她这年过三十的丈母娘都忍不住心跳加快。

“这……”就是女婿啊?

一旁,幻灭师太却十分惧怕,稽首施礼,便匆匆告辞避开。

冷知秋去送幻灭师太,顺便悄悄打听母亲的病情。留下项宝贵放了礼物,便给丈母娘施礼问安,落落的将她扶上座,自己坐在她下首近旁,询问身子安康否等等琐碎的事。

冷自予跟进来,唤了声“表哥”,便伺候起茶水。

项宝贵喜道:“你现在比前些时候识规矩,人也老成了些,看来岳丈大人教导有方啊。”

冷自予低头“嗯”了一声。

因说到岳丈,项宝贵就问:“岳丈大人今日去了哪里?”

冷刘氏道:“新帝开了恩科,苏州还没有府学,更别提县学,知府大人有意聘请他做府学学政,先在苏州设立府学,再去下边的县里设县学,因此,这些日子着实有些忙碌。”

“如此甚好,岳丈大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有他做府学学政,是苏州子弟的福气。不过——”项宝贵闪了闪眸子,疑问道:“这学政之职报上去,京中国子监、翰林院给批复了吗?”

冷刘氏心想,难怪老爷说女婿不是常人,也不知到底做什么的,却对这些事都了如指掌,只要将来不闹什么造反、打仗,就阿弥陀佛了。

“女婿担忧的极是,知府大人报上去已经近十日了,一丝儿回应也没有,不知皇上他会不会过问,不知京中官员会不会趁机旧事重提,问我们老爷结交成王的罪……”

正说着,冷知秋进来了,坐在项宝贵对面,依偎着母亲。

“娘,那位幻灭师太说您这咳嗽是痨疾的迹象,她就算有好方子替您治着,您也不能操劳忧心,要多休息睡眠,晚间天气凉爽些,也该院子里走动走动,最主要是宽心宁神。”

冷刘氏抚着她背后的秀发,笑道:“知道了,我儿不要担心。这师太是个好人,也可怜的紧,这个月二十四,神保观神的生日,师太和四方的僧侣、比丘尼一起在城隍庙法会,我答应了去布施一些,顺带给你爹、还有你……还有女婿,都求个平安保佑。”

其实她原本没想过给女婿祈福,这会儿,女婿正一脸殷切的瞅着她,她便将他也说了进去。

项宝贵顿时觉得感动涕零,太好了,丈母娘就是心慈,好歹把他给算上了。

冷知秋见母亲清减消瘦了几分,脸色也不如从前白皙水润,虽然笑着,眼底却还是有挥之不去的愁绪,便问缘故,才知道父亲要做学政的事。

“娘,若要问罪,哪会等这许多日子?您别忧心。”

那边项宝贵也道:“娘,您尽管放心,岳丈大人绝对不会有事,小婿敢保证。”

冷刘氏点点头,心里略宽了些。

“娘,爹既然这样忙碌,就更照顾不了你,我看还是给家里请个丫鬟,自予住我原来那间屋子,把小坡屋腾出来给丫鬟住。”冷知秋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今早特地包的银锭,递给母亲。“这是前些日子卖干花香囊赚的,除了本钱和日常开支,余了十来两银子,婆婆那边也不要,就归了我,我用不了什么钱,娘您就拿去吧。”

冷刘氏见这么个来历,推辞两句便收下了。毕竟家里积蓄紧张,她可不像冷景易那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便请个丫鬟来吧,娘这几日确实烧不了饭,可怜你爹和自予两个,跟着我这病痨,吃不上一顿好的。”

闻言,冷自予忍不住抬头,冲动的道:“娘,其实可以给我娶个媳妇——”

冷知秋立刻瞪过去。

冷自予皱眉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到底不敢在项宝贵面前放肆,低头不再吭声。

冷刘氏茫然道:“自予你想娶媳妇啊?这……你年纪还小,等你爹的事稳定了,娘身子好些,便给你去寻媒婆来,四处说道说道?”

冷自予没回答,冷知秋道:“娘,自予的婚事一定要慎重,不可草率,这两年先看着倒也无妨,但万万不可提亲。”

她想着,弟弟是要被项宝贵送到琉国做王的,胡乱娶了媳妇,将来如何处置?

冷自予不满的准备开口,项宝贵察觉到他的异样,挑眉看向他。“怎么你很想要娶媳妇?相中了谁?”

“我……”他嗫嚅不敢说,自小就依赖仰仗着项宝贵,项宝贵对他还是很好的,就是有时候严厉些。

冷知秋见他不敢说,便也不戳穿他,反正桑柔发了誓不会再见他,只要桑柔这贱婢能够守誓言。

……

聊了一会儿,冷知秋便先起身要告辞,她惦记着去老“沈园”,又怕父亲回来撞见项宝贵会没好脸色,难得今天这趟娘家回得和顺满意,她不想败兴,更不想看到项宝贵变作“倒霉女婿”的样子。

二人刚辞出门,就碰上一个送信的人。

冷知秋截了信看,居然是徐子琳写给自己的,还未及拆,项宝贵一把夺过去,皱眉盯着信上的落款“子琳”二字,脸色瞬间变作青黑乌云。

看他那样,冷知秋又是恼又是好笑,干脆先上了马车,准备先逗逗他,再告诉他实情。

项宝贵捏着信,愕然看妻子一派潇洒的上车而去,本拟脱口而出的责问,又吞了回去,进车便坐在毯上,恨恨的望一脸风轻云淡的冷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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