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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媳妇-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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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把我也带上吧,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那么多大臣,尤其是那个驸宾,长得很凶。”

张小野说着就去收拾包袱,左看看右看看,所有的东西又仿佛都不属于他,就不知道收拾什么才好。

项宝贵看了看侍立在旁的十来个宫女,她们在低头窃笑,笑新王懦弱、无知吗?

“你们全都下去,以后不用再来伺候王上起居。”

宫女们大吃一惊,面面相觑,但又不敢忤逆,胆战心惊的告退。

项宝贵叫了十名地宫精卫,由郝十三带着,吩咐他们片刻不离的守护张小野,包括张小野的起居生活。

“小野,你现在是琉国王,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离开王宫。”项宝贵按下张小野,让他坐回山珍海味旁。“放心吧,只要我活着,他们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先回一趟苏州,诶……等过一阵子,我再来帮你把王位坐稳。”

嗯,就是这么决定了,这也是他原本的打算。

项宝贵说完,便兴冲冲整整衣冠,叫来高老二道:“快去准备船只,我们回一趟苏州。”

高老二背着手鞠了一躬,然后抬起竹竿般瘦长的身,冷冷道:“不行。”

项宝贵脸色一沉。

“少主,这次虽然强杀了伪王,但手法太残暴,操之过急,很损少主您的威望,王城里很多人对您不满,对新王陛下不满,您这个时候离开,难保不会发生宫变,新王陛下的性命,未必无虞。”高老二道。

张小野听得手里的银筷吧嗒落了地。

项宝贵道:“既然如此,你们全部留在这里,全给我围着小野,保护他的性命安全。我一个人去一趟苏州,很快就会回这里的……”

“少主!您是色迷心窍吗?非要在这节骨眼、穿洋越海跑回苏州,就为了抱上您那小娇妻?”高老二毫不客气的斥问。

项宝贵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嗯,色迷心窍,就是这样,就是非要赶回去不可,我项宝贵从来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你!”高老二痛彻心扉的怒吼一声。

郝十三等人也歪了嘴。

张小野咬着唇,期期艾艾、忐忑的请求:“宝贵表哥,能帮我把桑姐姐带过来吗?”

项宝贵挑起秀挺的剑眉,脸色不予。“王上勤奋学习,不要惦记桑姐儿那贱人!她杀了三爷爷和我的丈母娘,你觉得她还能活在世上吗?”

“……”郝十三等人绝倒。

项宝贵也没啥包袱要整理,既然不带走精卫,他便一挥衣袖,飘然离去。

张小野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飘然的身影转眼消失在宫殿重重垂幔间。

高老二气得脸色发绿,疾步追了出去。

张小野一屁股坐倒在地,望着郝十三,脸色如纸,抖着嘴问:“他、他说桑姐姐杀了三爷爷,杀了他的丈母娘?怎么会这样?”

郝十三无言。这事儿,他也不太清楚。

张小野喘着粗气,眼珠子慌乱的转着,“坏了……坏了……他会怎么对付桑姐姐?把她碎尸万段吗?”

“不过就是个婢女,如果她真杀了三爷爷和少主的丈母娘,啧啧,少主要她怎么死都不过分。”郝十三实话实说。

张小野听得心肝都裂了,脑子里想象着桑柔的各种死法。

他对桑柔的感情,是又爱又恨。是她伴着他长大,像母亲又像姐姐又像恋人,给他最初的温暖和感动,又成为他生命里第一个女人,她对他的影响,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

半夜凌晨,子时。

高老二急匆匆赶到张小野的寝宫,对郝十三等人道:“少主出事了,快随我来!”

郝十三大吃一惊,少主怎么会出事?还是高老二来通报,这就严重了!当下什么也顾不上,撇下张小野,带着人就走。

张小野还在镶满珍珠玛瑙的宽大龙床上睡觉。他睡的不安稳,梦里全是项宝贵在杀桑柔的情景。

一阵金属短笛声钻进重重宫闱,绕过厚重的垂幔。

张小野的噩梦随之结束,转变为奇怪而淫靡的梦境,那梦里,有许多赤身裸体的美女,妖娆地扭动着,发辫卷缠,就像灵蛇一般刺激人体的肾上腺素。

她们围着张小野,轻重缓急、错落有致的按摩着他所有敏感的部位。

“啊!”张小野忍不住发出喜悦的低吼。

奇怪的是,他分明已经醒过来,却还是无法摆脱这个梦境,沉溺着,感觉到身上似乎真的有一双柔软的手,带给他绝妙的感触。

“小野,把眼睛睁开,看看我是谁。”一个清淡高贵的声音,从上往下俯冲过他的耳膜。

他便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睛,看见身上坐着一个赤裸的女人,那美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让他震撼得忘记自己的存在。

幽雪扭了一下腰肢,将他吞进体内,看他立刻两眼一翻,舒服得要死过去的样子,她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除了尚风,没人知道她会藏密淫功。从遥远的蛇国传入藏川,结合了短笛魔音和巫蛊术,她可以让一个男人永生难忘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只要沾上一次,便会永远臣服在她的裙底,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闭上眼睛,施展浑身解数,把身下的张小野想象成她苦苦渴望了十年的项宝贵,“嗯……”

淫靡的声音不断溢出,张小野张大嘴巴,忘乎所以。

和幽雪的滋味比起来,桑柔简直就像豆腐渣。张小野完全忘记了桑柔曾经带给他的记忆,满身满心的“爱”着身上这个害死亲娘的女人。

一个后母,一个孤儿,在琉国王宫龙床上疯狂苟且。

“小野君,要不要娶王妃?”

“要。”

“娶谁?”

“你……”

……

黎明破晓时分,阳光洒满了琉国每一个角落。

腾远按司早早起来,赶往北面海港调拨船只,供国相项宝贵使用。

一骑飞驰,传信兵大声喊:“按司大人,快回王城!王城烽火台燃了金龙烟!”

金龙烟,烟中夹杂了大量金粉,形状像一条升腾的巨龙,因而得名。这是王城召集各地按司进宫的讯号。

腾远按司忙上马,往南疾驰。从腾远到王城,最快需要两个时辰的马程。

经过按司大寨衙门,他看到项宝贵正负手皱眉看南天那朵金龙烟。

“国相!王城一定出了大事,我们还是先去宫里看看吧?”

……

——

九月初十,苏州城。

冷景易为爱女冷知秋办了个生辰宴,请了胡一图夫妇,胡登科夫妇,破天荒,连冷知秋的公公婆婆也请来,在正堂里共桌吃饭。

冷知秋自己又把冷兔、项宝贝、沈天赐夫妇、倪萍儿母子、张六等人都叫了来,一起挤在冷宅小小的院落里,吃一顿难得的团聚饭。她和这些人有日子没这样聚过。

席间,冷知秋说起想办个书院,冷兔等人都大吃一惊,有些难以接受。

“这个很难办吧?要不少银子,而且女子办的书院,那些男子怕是不肯来……”倪萍儿抱着小六六,歪头思索。

“你觉得难办,那是你。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你好跟她比吗?她既然想要办书院,一定行。”惠敏白了一眼倪萍儿。

她很瞧不惯倪萍儿,虽然知道当初是靠了倪氏兄妹,才让她脱离钱多多的魔爪,但想起沈天赐选择倪萍儿时的情景,明知是做戏而已,还是会刺痛她的心,再看那倪萍儿生完孩子后,比当初还要漂亮几分,心里就更不是滋味,总疑神疑鬼觉得沈天赐在偷偷瞄倪萍儿。

沈天赐会不会和倪萍儿假戏真做,真的看对眼?毕竟和倪萍儿比起来,她实在长得够抱歉的。

惠敏的脸色从始自终便都很难看。

冷知秋多看了她两眼。

倪萍儿被惠敏无端端抢白了几句,也有些不愉快。“妾自是不好和项爷的夫人比,给夫人提鞋都不配,但妾也是实话实说,夫人不会见怪吧?”

冷知秋一笑道:“萍儿姐姐不要那样说,你帮我的地方很多,万不可妄自菲薄。知秋这些日子思来想去,也觉得书院难办——但这是我心中的梦想,就算难,也要试试看,还希望大家伙儿能有什么好点子、好办法,便帮帮知秋。”

众人急忙点头答应。

冷知秋又问冷兔:“前儿不久叫你给宝贝小姐想想辙子,这会儿都九月了,虽然战事不断,但毕竟先帝大行之礼已经结束近一个月,我担心,京城宫里很快就要下达选秀女的旨意。你和宝贝小姐都是怎么商量的?”

项宝贝此刻正随父母坐在正堂内,和冷景易他们一桌儿吃饭。

她心不在焉,不喜欢和这一帮官腔官调的人坐在一起。

尤其是胡登科的妻子胡柳氏,整个就像怨妇,瞧哪个比她好看的同龄女子都没好脸色,时不时尖酸刻薄两句,嘲笑项宝贝不识礼数,不登大雅之堂。

胡一图、胡登科想着,紫衣侯指定了项宝贝要进皇宫做娘娘的,这可真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紫衣侯到底什么意图呢?

项沈氏也是浑身不舒服,看胡一图家四口个个都不顺眼,忍不住瞪冷景易:没事请这家恶心人吃饭,找吐么?!破坏我儿媳妇的生辰家宴啊!

冷景易被她瞪了几眼,皱眉不已,这会儿他实在没脸皮跟这泼妇一般见识,为了女儿知秋,他也得忍着。

院中,冷兔转着小巧的青花瓷酒杯,半垂着眸子道:“那个傻大妞啊……天天在和自己斗,想不好要不要去找小侯爷,她哥哥项爷说要去找小侯爷去问清楚,这会儿却忙着别的事,一点顾不上她这个妹妹,所以,她就打算这么干等着、耗着。”

除了冷知秋,其他人全都低头摸鼻子无语。

冷知秋烦恼的托腮出神:“这可怎么办才好?夫君什么时候才能脱身回来……”

冷兔见她这样,皱眉板起清秀的脸,骨碌碌黑眸有一股凛然之气。“知秋姐姐,实在不行,小兔可以牺牲自己,先和宝贝小姐定亲,等选秀的事过去了,再找个由头退亲。”

“这……”冷知秋有些意外、又觉得不意外、甚至还有点正中下怀,但这个办法也有不好的,那便是世俗目光,看订了亲又退亲的女子,难免低看许多。

她原本曾想与项宝贵和离后,便做个老姑娘,一直陪父母。如今可再不想和离了,一听冷兔说的定亲退亲的法子,下意识她就觉得不太好。

“这个办法,我再细想想,明日我去香料铺寻你,再做定夺。”冷知秋道。

冷兔点点头,欣然应了。

冷知秋起身去堂屋内陪父亲等人继续用饭,敬酒。

胡登科问:“冷家妹妹打算何时去项家住?”

众人立刻停筷,各怀心思的看冷知秋。

冷知秋觉得胡登科问这问题,有些唐突,他是不是管太宽了?

“我父亲要造恩学府,知秋如何能够离开?母亲去了,知秋还要照顾父亲起居一阵子,暂时还不能回夫家,怎么,衙内有什么指教?”

“不敢不敢。”胡登科忙摆手。

便在此时,门上有人拜访,杏姑进来禀告:“木大夫要见小姐,说有信给您。”

“哈,凑上时间了,子琳姐姐有心!”冷知秋高兴的站起身告退,出门去见。

谁知到了门外,就见木子虚不仅捎了徐子琳的信,竟还捧着梅萧送的礼物和书信。

礼物是一方钟形端砚,石质幼嫩细滑之极,自然是好东西。顶端纹着精致的梅花,背面一个梅花树下观书的仕女,那样子颇有几分眼熟,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冷知秋自己吗?

冷知秋盖回砚盒,此时不方便,她也不问木子虚为何替梅萧跑起腿来,将礼物和书信都收下了,交给杏姑拿回厢房。

木子虚四顾一看,这才趁杏姑走开这一会儿,又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冷知秋。

还有信?谁的?冷知秋诧异的接过,信封上没有任何落款,“这……是给我的?”

木子虚点点头,便叫她收好。

这才站在阶下,深深一揖,神情诚恳的道:“知秋姑娘,在下虚长这许多年,自以为看透世情冷暖,日升月迁,原来却是昏昧之极,愿乞姑娘择日赐教些许。”

“如何当得起?木先生若有什么想法,尽可与知秋探讨。”

木子虚脸上难得有喜色,又道:“啊……前时想要求赐一篇《瘗母文》,一直记挂不已。”

冷知秋一拍额头,笑道:“是我粗心,早就誊写好了,先生稍等。”

说着进屋将一卷丝线扎好的稿纸拿给木子虚,木子虚拜谢而去,也不进门拜会其他人了。

生辰宴结束,冷景易先将胡一图家四口送出门,冷知秋也跟在一旁相送,虽然不太乐意,但这是礼仪。

胡一图道:“冷大人,不才早就看出您不是池中之物,能够结交你们父女二人,是不才胡某的荣幸,还有那亲家项文龙,据说当年也是个风流人物,如今颓唐了些,不才心想,若有机会,就将项兄也多请到敝处做客,无奈这些年走动不多,不好开口,冷大人您看……”

他虽然是四品知府,冷景易是三品学政,但他是一方父母官,实权要比冷景易大许多,因此这里没有自称“下官”。

冷景易对项文龙倒是没啥反感,当下点头道:“好,冷某得空和项兄说说,实也不忍见他如此消沉。”

冷知秋却皱起眉间,狐疑的看着胡一图。好端端惦记上项家,这胡一图,图的什么?

——

送走所有宾客,天擦黑,冷知秋在门外张望等待了片刻,想着会不会有一人骑着骏马,衣袂飞扬如乘风而至,笑着伸手与她相牵?

可惜,没有。

她轻叹了口气,回到房中,先将木子虚悄悄递的无名氏书信拆开了看。

“冷姑娘,还记得永安否……”

才看了第一句,冷知秋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木永安?她倒是没忘记,只是这字迹,分明与春晖堂那副楹联的书法出自同一个人!她喜爱书法,看过好的笔墨,是不会忘怀的,木子虚说那副楹联是成王手笔,难道,这个木永安竟然就是成王朱宁?!

想来永安是成王的表字,但他为何化名姓木?

曾经的一点缘分、一点懵懂的怦然心动,早就随着时间和世事变迁而烟消云散,突然再看到一面之缘的故人写来书信,她觉得有一丝茫然、多余。

朱宁的信,语句简单,寥寥几笔,只说了两件事:一是感谢她赠送的平安符,保佑他脱离京城围困;二是说北方入冬要抗鞑虏,皇侄朱鄯又不容他,腹背受敌,粮草不继,日子不太好过。

冷知秋看完便陷入了沉思。朱宁这样的人,写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无缘无故,都是有深意的。

他根本没解释为什么会托木子虚捎信给她,也不说任何意图,但字字句句都不拿冷知秋当外人,就像多年老友一般。

接着,冷知秋看的是徐子琳的信。

徐子琳说伤基本好了,信中反复提到成王,一会儿说他太严苛,简直没人性,一会儿又说一起逃出京城,在淮安梅萧地盘上好好享受了几天有酒有肉的好日子,言辞中充满欢喜。最后才是安慰冷知秋,不要太伤心,她满门被老皇帝害死,就剩下她和哥哥苟活着,也这么过下来了,叫冷知秋要坚强、看开一些。

冷知秋放下信,托着腮帮子思忖:子琳本来散荡江湖惯了,这回误打误撞,倒仿佛被成王朱宁给驯服了脾气。

最后才是梅萧的信。

这次梅萧倒是没有写一些酸溜溜的文字,只说了那只端砚是他每天抽空亲手一点一点刻下的,雕刻过程中,心情很愉快,希望这份愉快可以传递,祝冷知秋日后文思泉涌,梦想成真。

冷知秋有些意外的捏着信,看着梅萧那清俊的字迹,不敢相信他居然没有啰啰嗦嗦提情啊爱啊之类、让她心烦的东西,反倒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颇显得知心体贴。

本来还不想用那方端砚,此刻再掀开砚盒细看,不由生出几分喜爱来,砚的确是好砚,只要梅萧的用心真如信上所说,那她不妨用着?

晚饭冷知秋吃不下,一方面是心里有事,惦记着项宝贵能不能赶回来,一方面是中午生辰宴吃得久,还没有饥饿感。

她绕着院中唯一一株桂花树,转了一圈又一圈。桂花开到极盛,香气扑鼻,地上落了一层淡淡的鹅黄。

“夫君,你是在树下喝酒,还是在归来途中?”冷知秋倚着树干,痴痴然发呆。

“小姐,如今天凉了许多,夜间寒,您还是进屋吧?”小葵捧着热水催促。

冷知秋进屋让小葵伺候着洗漱,眼角却总是透过窗纱去瞟那株桂花树。

“小葵,你去将那桂花树砍个几枝,插到我床上来,再拿一壶酒,今晚,我想喝几盅。”

“啊?小姐您要喝酒?”

小葵想起白天,冷知秋给宾客敬酒,才喝了小半杯,就脸红耳赤,醉态可掬,这会儿怎么还想着喝酒?

“去拿便是。”

“噢……”

夜深人静,风吹枝摇,疏影婆娑的画在窗纸上。

冷知秋仅穿了珍珠白的薄绸中衣,半卧在插满桂花的床头,自斟自饮,满头秀发披散流泻,有一些垂下榻,将落地未落地。

她有些醉了。

“醇酒一杯,夫君,这是你我的约定。醒时,知晓世事无常,风波不平;醉了,但觉如影随形,如在君侧。忆往昔,似那树影轻摇,缠绕不清,温馨难觅,相聚时难……夫君啊,知秋这是在埋怨你了吗?不不不……我还没办起书院,还没长成大树,还没做到当初的承诺,你也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你……”

酒杯一倒,美目轻阖。

她睡了过去。

127 你来我往各出招

琉国王城,明月当空。睍莼璩晓国相府幽深而宁静。

一声声古琴沉缓,仿佛离人的叹息。

桂花树下,影影绰绰,项宝贵摆满十六碗酒。

他没能回去陪伴十六华辰,她该不高兴了?有些人是不是趁机在献殷勤?哼!天南海北千万人中,将她娶进家门,这是几世修来的缘分,容易么!?一个个都恨不得拆散他们。

“娘子,你答应我,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等我啊,千万要等着我,很快我就回你身边,再也不走了!”

他看向映满月光的酒,摇曳生辉。一碗庆生,抚琴轻嘘,二碗女儿笑,挑弦低抿……十六碗,女儿如花待放……小娇妻,长大了哟!他推开琴,躺倒在落叶零星的草地上,枕臂出神。

这半遮的明月,仿佛佳人衣衫半褪,更惹他疯癫。

“知秋……”他滚了滚身子,伸臂想抱,却什么也抱不着,无奈的捶地坐起。“吕四,吕老四!”

吕四粗短的身影矫捷地飞奔而至。

“少主,有何吩咐?”

“随我进王宫!”

“这么晚了……新王陛下该和……那个王妃就寝了。”想起新登基的十五岁小王,要死要活非娶二十八岁的幽雪王妃不可,吕四就有种要吐的感觉。

想起幽雪一脸“被逼”的表情,吕四连苦胆都要吐出来了。别人看不出幽雪的真面目,吕四却心知肚明,他天生对男女床第之事毫无兴趣,幽雪的藏密魔笛对他就是没多大作用。

项宝贵有些醉醺醺的站起身。

“就是要这个时候,你拿好棉絮,一会儿笛音响起来,便塞上双耳,进王的寝殿来,不管我在做什么,你都要想办法点我百会、风池和灵台穴。”

既然幽雪这淫妇千方百计让他众叛亲离,处处针对挑衅,尚风这阴险毒蛇时不时伸头亮毒牙,想置他于死地,那么,今晚就趁着酒醉“弱势”,闯入虎穴,让他们把所有招数底牌都亮出来!

这次,不把琉国这边的事彻底解决掉,他就不过海了,正如当年项羽不肯过江东!再这么来来回回拖延时日,他有何颜面去见妻子和老丈人 ?'…fsktxt'

临进宫前,项宝贵吩咐老五和老八,连夜追踪内奸高老二,响动闹大些。“若见到高老二,你们……”

他低声吩咐完,便摸摸胸前垂落的一缕长发,斜眼含笑,问吕四、老五、老八:“都明白了没?”

吕四点头道:“少主您就放心去吧,外面有我们。”

项宝贵挑眉道:“我这是去送死,你就叫我‘放心去吧’?会不会说点吉利话?”

“诶,恭祝少主得永生,常安乐,福寿与天齐……”

“……”

项宝贵一挥袖,人已经飘然闯过禁宫护卫队,大摇大摆走进王寝宫。

吕四隐入黑暗。

……

次日,琉国举国震惊!国相宿醉逞凶,意图杀害新王陛下和王妃,被驸宾带领的御林军当场抓获,关进地牢!国相带来的中原精卫内讧混战!

——

苏州。

一早,小葵捧了热水进冷知秋的厢房,见她趴着睡,蛾眉微蹙,脸色不太好,酒杯倒在榻边,酒水已经干透,只留了滩印渍。

“小姐,快醒醒,这样睡着凉了可如何是好?”小葵轻推着冷知秋。

冷知秋半睁开黑眸,怔怔出神良久,才坐起身。

洗过脸漱了口,再坐在梳妆台前绾发成髻,她的神色已恢复清明,镜中容颜依旧,只是眉宇间多了些烦恼思索。

就连吃饭时,她也在思索。

冷景易问女儿:“你有心事?”

“嗯,父亲多留意京中消息,知秋担心这几日宫中要选秀女,夫君家有个小姑正好适龄,要赶在前头嫁出去才好。”冷知秋又吃了两口,便放下碗。

“你不说,为父倒是不曾去想,选秀之事还真说不定就在眼前,若是等皇榜贴出来再定亲,就是触犯皇威了——啊,说起来,比起进宫,倒还不如嫁给项宝贵,幸亏你现在已有夫家,这也算不幸中之大幸吧。”冷景易说着就感慨。

冷知秋心想,我嫁给项宝贵,怎么就不幸了?别人豁出命去、想嫁给他还指望不上呢。昨日不见他回来,定是琉国事情棘手,一时解决不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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