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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弯下小蛮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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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羿没有声响,吐息间冒着酒香。
  
  纪慕年又唤了声“皇上”。
  
  龙羿仍然没有动。
  
  纪慕年起身,轻轻地走到龙羿身边。
  
  龙羿双眼阖着,不闻不问不动。
  
  纪慕年伸手环住龙羿。
  
  这人当真瘦了。纪慕年默默地想。
  
  他将龙羿扶起,慢慢地往床榻边走去。风楚斋一向有床备给皇帝休息,纪慕年轻车熟路,将龙羿放到床榻上,帮他放正身子。
  
  龙羿的眉微微蹙了蹙。
  
  纪慕年的心漏跳了一拍。
  
  龙羿背上有伤,是利刃所至,配合内家功力一刀所劈,伤及肺腑。
  
  此后虽被成风楠医治,但却未清根本。
  
  而那一刀,却是当年纪慕年亲手所至。他那时年少气盛,只想比过眼前这个男人,出手不知轻重,差点酿成大错。
  
  但也就是那刻之后,改变了他一生所有的命运。
  
  纪家后人,名满江湖。却为一时之念,步入朝堂,征战沙场。
  
  往事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泛上纪慕年心头。
  
  纪慕年默默拿过床上一个软垫,将龙羿侧了侧身,让这人的后背靠在软垫上。
  
  龙羿这才舒了眉头。
  
  纪慕年又服侍着龙羿脱了外衣、鞋履,拉过被子将龙羿掩好。
  
  龙羿睡颜安详,没有醒时蹙眉模样。
  
  纪慕年慢慢地俯□。
  
  心跳如鼓。
  
  纪慕年闭上眼,在龙羿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龙羿依然阖着眼,没有声响。
  
  纪慕年放下心来,低低地笑了。
  
  随后他起身,往房间外行去。
  
  德福候在房外多时,此时看到纪慕年出来,低声道了声:“纪大人。”
  
  纪慕年转头看他。
  
  德福闻到纪慕年身上酒气,一愣。
  
  纪慕年低声笑道:“进去侍候皇上吧,皇上已经睡着了。”
  
  德福呼出一口气道:“还是纪大人有本事,皇上之前连着三夜都没阖眼。”
  
  纪慕年摇头苦笑,拿过德福手中的伞。
  
  屋外雨势渐小,但还是一层密密的雨帘。
  
  纪慕年撑开伞,步入雨中。
  
  风卷雨帘,扬开一片水雾。
  
  德福望着纪慕年一人一伞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身形萧索,不知是何滋味。最终他叹了一声,转进龙羿的房间内。
  
  屋中酒气弥漫。他行到床边,却是一愣。
  
  皇帝躺在床上,一双眼睁着,愣愣地望向窗外。
  
  雨打湿窗纱,模模糊糊地一片水渍。
  
  “德福。”龙羿唤道。
  
  德福赶紧躬身道:“奴才在。”
  
  龙羿慢慢地从床上撑坐起来,抬眼道:“朕要出宫一趟。”
  
  德福抬起头来望向龙羿。
  
  “现在。”龙羿又加了两个字。
  
  德福犹豫道:“皇上,外面雨下得正大。”
  
  龙羿仿佛没有听到德福的话,仍是自顾自道:“备马,朕要去一趟缘山。”
  
  见皇帝眸光坚定,德福知道再劝也是徒劳,只得应了,退出房间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小夙不会穿到小纪身上……
小纪是有西皮的……
虽然小纪的西皮坏了点……(不是龙龙哦)




36

36、第36章 重新生 。。。 
 
 
  龙羿到了缘山时,已经是夜半十分。他解下蓑衣,快步往瞳华所主持的祭坛走去。
  
  祭坛四下里寂静,唯有风雨沙沙声。
  
  祭坛旁边的屋舍里,瞳华刚刚入睡,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他睁眼,一只眼诡红,一只眼乌黑,盯着敲门的地方看了半响。
  
  龙羿敲了半会也没见动静,最后拉过旁边的小沙弥道:“你家师父呢?”
  
  小沙弥道:“在里头睡着。”
  
  龙羿道:“那怎么还没开门。”
  
  小沙弥道:“师父早上刚做完法师,估计是困了。”
  
  龙羿皱眉,也盯了房门半响。
  
  小沙弥道:“皇上,要不小僧去取房门钥匙来?”
  
  “……”龙羿沉默。
  
  他堂堂皇帝半夜大敲和尚的房门到底是为哪番?
  
  看瞳华一花一木一世界,颇有真谛的样子,为何养了个这样的小和尚……
  
  他忍住脾气道:“快去。”
  
  小沙弥“哦”了声。
  
  他刚要抬起脚,便听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瞳华一身白净裟衣,出尘不染,但那只眼睛却在半夜里诡异地发红,仿佛人骨里打亮的小灯笼,红红地闪着,很是诡异。
  
  小沙弥止住脚步,对着龙羿道:“皇上,我师父他出来了。”
  
  “……”龙羿不吭声地看着瞳华。
  
  若是瞳华这个样子的人出现在人面前,那人仍不知道,只能说这人是个瞎子了。
  
  似是窥见龙羿心中所想,瞳华转向小沙弥道:“梓童,你先回去吧。”
  
  小沙弥又“哦”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瞳华拉开房门,让龙羿入内,上前点了油灯,边点灯边道:“小童愚钝,还望皇上恕罪。”
  
  有瞳华开口,龙羿自然不好说什么,他只挑了个位置坐下,看着瞳华的身影在烛光闪烁中晃来晃去。他的心忽然又紧绷起来。
  
  他是知道瞳华有些不寻常之处,但这人的长相,除了天生一只鬼眼外,却与常人无异。
  
  龙羿不是没想过让瞳华帮忙,可凡事希望越大,失望便也越大。
  
  瞳华点了灯,合上门,方才转身面向龙羿。房间有了烛光,照亮一片黑暗,瞳华的那只眼也没显得特别突兀恐怖。
  
  “皇上深夜造访,不知有何急事?”瞳华拣了位置,慢慢坐下道。
  
  龙羿想了想措辞道:“瞳华,这次朕来实在有要事相求。”
  
  帝王说出“求”字,可见龙羿有多将此事放在心上。
  
  瞳华垂下眼睑道:“皇上只管说来,若是贫僧能够办到,必然竭尽所能。”
  
  龙羿听到瞳华承诺,放下心来,想了想,最终还是直言道:“朕想见见贤妃。”
  
  瞳华抬头道:“贤妃。”
  
  龙羿点头道:“就是三年前朕让瞳华看的那人。”
  
  瞳华自然听说过龙羿与贤妃之事,他原本料着龙羿会在贤妃死后便来寻他,却不知到此时,这人才姗姗来迟。
  
  爱之心切,因而更怕失落。
  
  瞳华隐约明白龙羿心境,慢慢道:“皇上可曾记得,贫僧当时也与皇上说过,皇上与贤妃相见,有因有缘,若是同心千载,便可云开见明月。”
  
  龙羿听完,却忽然苦笑道:“若是同心千载也罢,只是这有因有缘,朕等了三年,也未见他过来。”他顿了顿道:“朕事后想了许久,也许贤妃并不喜欢朕,又如何同心千载?”
  
  瞳华默然不语。
  
  龙羿渐渐握紧拳,仍是笑道:“但凡事,都在人为。朕想再见祈妃。”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
  
  “朕无所谓他是男是女,只是想再见他。”
  
  他说话时斩钉截铁。
  
  瞳华听到龙羿言起男女,红瞳中光芒闪烁。
  
  ******
  
  第二天,纪慕年率西南军进京面圣。
  
  帝王高高坐在龙椅之上,十二旒垂落在眼前,扫视殿前将士,起身自宝殿之上踏下,朝着抗击南楚侵袭的将士们一一进酒。
  
  若论当世江山风楚,龙羿万人之上,当之无愧。
  
  纪慕年和龙羿举杯交错,一干而尽。在朝堂之上,两人只是君臣。
  
  但纪慕年却看到龙羿眼下浓浓的阴影。
  
  他默默地垂眼,和龙羿饮罢,便垂头不语。
  
  那人原来昨晚一夜没睡。
  
  原来,他离开时,这人也是醒着的。
  
  纪慕年愣愣地想。
  
  龙羿见纪慕年神色,心中略有所动,欲言又止。
  
  最终,他绕过纪慕年,朝着他身后将士进酒去了。
  
  殿上,皇帝命德福宣纸,封纪慕年为镇国将军,赏赐无数,一时间,纪慕年获无上隆恩,人人嫉羡。
  
  纪慕年却唯在心中苦笑。
  
  是夜,纪慕年一人独逛京城风景,看遍京城繁华,却仍不解心中苦闷,终上酒楼,连灌三大坛烈酒。
  
  酒楼里还有一人在酒楼里剥着花生,看邻桌那人,一坛紧接一坛,但这人饮酒,越喝越是清明,最后带着那双俊眉下的眼眸,也生了色彩。
  
  剥花生的人唤过同桌喝酒饮肉的人,道:“小卫,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被唤小卫的人听下筷子,望了眼喝酒的人,附耳在旁边人上,小声说道:“殿下,他就是那个把大皇子一刀斩了的纪慕年。”
  
  殿下若有所悟道:“原来是他。”
  
  随后笑道:“一刀把大皇子斩了,本殿该是要报复他还是谢谢他。”
  
  他说罢,颇有意思地看了纪慕年一眼道:“原来他姓纪。”
  
  小卫点头道:“据说是江湖第一人纪迟的后人。”
  
  殿下摇头笑道:“到他这程度,也真痛苦。”
  
  小卫不解。
  
  殿下道:“你看他明明在买醉,可偏偏醉不了,越喝越是清醒。这人内功虽不及他老子,但却是有一番修为。”
  
  小卫似懂非懂。
  
  殿下呵呵笑了几声,不再言语,又剥起花生,将果肉放入嘴中慢慢嚼了。
  
  再过几日,西南军整顿回边陲。
  
  大军出发之际,皇帝亲驾,驭马来到军阵前。
  
  军阵摆在京城门前,旌旗飞扬,黑色“封”字迎风招展,军队阵仗整齐列在龙羿眼前。龙羿望一眼不计数的将士,戎马阵容,凛凛威严,确是大封一群好男儿。
  
  最终龙羿将目光望向纪慕年。
  
  “纪将军。”他道。
  
  纪慕年驱马出列,行到龙羿前,下马跪拜。
  
  龙羿看到纪慕年一身戎马,英姿飒爽,垂眸沉声道:“你与朕来。”
  
  纪慕年抬首望向龙羿。
  
  龙羿亦下了马,往京城城墙上行去。
  
  纪慕年心有迟疑,但还是垂首与龙羿踏上台阶。
  
  龙羿在城墙上站定,抬眼望向西南大军。纪慕年站在龙羿身侧,等龙羿发话。
  
  过了许久,龙羿才发声道:“慕年,朕记得你与朕同年。”
  
  纪慕年微微一愣。
  
  龙羿笑道:“那时朕与你父亲习武,父亲让你喊朕师兄,你曾笑朕武功疏浅,不及你万分之一。”他淡淡回忆道:“你那会还邀朕比武,让朕平白地挨上一刀。”
  
  这事是两人年少之时发生,龙羿甚少提到,此时说来,却也并不陌生。
  
  那一刀,给他撂下病根子,不过事后他清醒过来,却也没怪罪纪慕年。
  
  也就是那时,这位骄纵惯养的师弟开始变了样。
  
  于是,他跟他下山,在禁宫一呆,就过了一段本该轻狂的人生。
  
  于是,他替他守护边城,应纪老报效龙氏,重振纪家光辉一事。
  
  纪慕年听龙羿所言,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龙羿仍在笑:“其实这几年,朕是看得出……”他默默地望向纪慕年道:“但是,朕一直把你看成我的兄弟。”
  
  这话早该这样说,但是却到了这时,龙羿才说。
  
  纪慕年沉默不语。
  
  纱窗终于破了洞,再也隔不住自己的心。
  
  龙羿又道:“旧疾之事,慕年不必挂心。朕身子骨硬朗得紧,成风楠开的方子也颇有成效。“
  
  纪慕年觉得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龙羿道:“南楚丧了皇子,必不会善罢甘休。”
  
  他沉吟道:“此去西南,艰难险阻,朕希望慕年好好照顾自己。”
  
  纪慕年泯紧下唇,犹豫半会,方道:“皇上也当注意龙体。”
  
  龙羿淡淡一笑,转眼看向城前军马。
  
  纪慕年沉默半响,仍是没见龙羿发话,最终沉默地转身往城下行去。
  
  大军挥令,齐整出军。
  
  龙羿站在高城,纵有百万雄狮,却掩不住神色中的落寞和寂寥。
  
  ******
  
  夜晚。
  
  殡仪馆的追悼会场空无一人,唯有停放在会场正中的一具尸体。
  
  尸体上着正军装,容颜清俊,静静地躺在花束正中。
  
  在追悼会正中奠字旁,有一相框,相框中人展颜而笑,笑容腼腆。
  
  这人在执行任务时为人挡了一枪,纵然子弹已从心房取出,但失血过多,虽然经过医院努力抢救,但最终还是失去生命。
  
  追悼会现场,雷霆大队队长率全队队员前来哀悼。
  
  入夜时分,当所有悼哀的人都渐渐散去,守夜人出会送走最后一批前来追悼的人时,棺中尸体放在花束从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这尸体已经停放了两天,无比僵硬,此时动了一下,若是守夜的人发现,必然会唬了去。
  
  但那仅仅是动了一下。
  
  过了许久,尸体的手又动了一下,这回动的幅度稍微大了些,手指微微屈起。
  
  但看起来有些迟缓。
  
  随后,尸体的眼睑动了动,仿佛里面的眸子在转动。
  
  很疼。
  
  钟夙只觉得胸口很疼,像是被打穿了一般。
  
  他认真地想了想,自己是被一箭射到小腹。那箭上有倒钩,若是拔出,必然会搅坏他的肠子。
  
  所以他肯定是死了。
  
  但现在的痛感却又变了,倒像是自己第一次死的时候的样子。
  
  莫不是,他又变回了男子?
  
  他回到了原来的身体……
  
  他皱了皱眉。
  
  脸上很僵硬。
  
  他费力地睁开眼。
  
  光线刺入眼帘,是久违的日光灯。
  
  钟夙眯起眼睛。
  
  他试着撑起自己的身子。他暗中运了力,终于抬动关节,慢慢地从棺中坐起来。
  
  眼前有一团模糊的黑色像他张开。
  
  他看不怎么真切,抬手放在额前,试图挡住日光灯投射来的光线。
  
  黑影越张越大,越靠越近,隐隐带有引力。
  
  钟夙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被黑影从脚到腰,再到胸膛,一点一点吞噬。
  
  最终,末了头部。
  
  钟夙眼前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小夙穿回去了!
我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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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ˉ﹃ˉ)喵喵喵,虽然半夜才发了这张QAQ
不过明天又要坐火车回家了,一天两更的日子估计要结束鸟
但是会努力更,尽量每天多更一点!


37

37、第37章 南蛮子 。。。 
 
 
  钟夙再次醒来时,已然是清晨。
  
  林间有鸟宛啼,眼界里是郁郁葱葱的绿色,钟夙侧动自己的头,便见自己正躺在林子间的草丛里。
  
  眸里的草绿得发嫩,钟夙的焦距渐渐放宽,望至一眼无际的丛林。
  
  他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勉强扶着树干支起身体。
  
  踉跄往前走了几步,钟夙又摔在草丛中。
  
  心脏的疼痛让他痛得直抽冷气。干涸的嘴唇抖了抖,钟夙伏贴在地面上,好半会没爬起来。
  
  过了一会,身子又动了动。
  
  钟夙贴在地面上的耳仿佛听到了不远处水流的声音。他略略迟疑地抬起头,目光在林间搜索,好半会才锁定了方向。
  
  他伏地慢慢爬了过去,果然见一条溪水潺潺而流,清澈见底。
  
  钟夙再也顾不得什么,伸手捧了水,往嘴边凑去。
  
  溪水仿佛甘霖,润了钟夙干燥的嘴唇。
  
  钟夙又喝了几口,直到口渴之意缓了,方才停下来。
  
  胸口疼痛之意降了不少,钟夙深深地吐了口浊气,但随后他脸色骤然发白,全身一阵痉挛,蜷起身子。
  
  手按住自己的小腹,试图减轻小腹上忽然传来的绞痛感。
  
  但痛愈发猛烈,一拨紧接着一拨,令钟夙缓不过气来。
  
  他的手指深深嵌入肉中,额上俱是冷汗。
  
  腹中的疼痛过了好一阵子方才慢慢减轻了。钟夙早已精疲力尽,平躺在地上,胸口一起一伏,沉沉地喘着气。
  
  这整个人四平八稳地平躺着,呈了一个“大”字。
  
  突然,钟夙抬起手,轻车熟路地摸到自己的衣领,解开衣领上的一个扣子。
  
  解完一个扣子,他又摸索着去解下一口扣在,直到褪到胸前,钟夙又伸手去解开衬衫的衣领。
  
  随后,他慢慢扯开衣服,低头望向自己的胸膛。
  
  左胸上有个明显的伤疤,和那日中枪的位置一模一样。
  
  钟夙皱眉,又翻身支起身子,凑到溪水边。
  
  水中有倒影,印着一个清俊男子的面容,熟悉又陌生。
  
  钟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水里的人也摸了摸自己的脸。
  
  钟夙眯了眯眼。
  
  水里的人也眯了眯眼。
  
  钟夙直愣愣地看着水里的人,水里的人直愣愣地看着他。
  
  那个人,是自己的模样。
  
  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应该是一副本应该已经死去的身体。
  
  钟夙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画面,想到自己的队长,想到雷霆大队,想到自己中枪那一刻的情形,最后画面一转,转到了沉景宫漫天火焰烧红的半边天色。
  
  他微微打了一个寒颤,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猛地站起身来。
  
  但这猛然起身时,动作居然不再僵硬。
  
  钟夙狐疑地望了眼溪水。
  
  溪水依旧清澈,与众多林间小流一般静静流淌,或许自亘古便开始这样源起,化为水流陈地。
  
  只是一样的此景,钟夙脑海中却闪现一人身影。
  
  那人侧在篝火下,睡得很熟,睁目龙颜,闭目安详。
  
  钟夙心里微微一动,垂下眼睑。
  
  *****
  
  钟夙也不知行了多久,才出了那片林子,再往南行了几步,便看到一处宽敞道路。
  
  自山下俯瞰,道路笔直,一直眼神到视野镜头。东方的镜头边,有烟尘卷起,迷糊中像是有许多人马往道路的西处行去。
  
  钟夙犹豫着要不要下山。那头人马便缓缓近了。
  
  那是两列整齐的军队,士兵佩戴清一色的铠甲,红巾束戎。队伍前端和中端各有人把旗,数面旌旗迎风招扬,上书“封”字,龙飞凤舞,和着西风猎猎起舞。
  
  钟夙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封字。
  
  封国,好像是那个男人的江山。
  
  钟夙虽在禁宫,但也听男人提起几次过。
  
  原来自己又回到了男人那个时代。
  
  钟夙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忽然觉得有种阴错阳差之感,却偏偏无法解释自己一而再地重新来到这个时空的原因。
  
  不知道那个男人还在不在。
  
  钟夙的目光慢慢在队伍中搜寻,最后凝视在铁骑上一人。
  
  一个熟人。
  
  看这人模样,和离别之前没有大变,只是戎马军装,红缨披甲,虽然在这军阵当中,却不掩其俊美华贵之气,腰间配着的乌鞘宝刀,分外醒目。
  
  钟夙脑海急剧搜寻往日记忆。他记得那时纪慕年曾告诉自己要去西南边陲,此时见到纪慕年,莫不是此时此地就是西南之地?
  
  西南与京城隔着十万八千里,那个男人应当不会在军仗中。
  
  他这样想,不知为何,心里又是有些安心,又是有些失落。
  
  钟夙沉静地敛眉。
  
  待到数万大封铁骑过后,沙土飞扬,钟夙才慢慢从山坡上滑下。他望了望军队消失的方向,再回望东方官道尽头,最后转身循着路,往纪慕年领军的方向行去。
  
  他也没有可以加快脚步去追上纪慕年的行军,只是慢慢前行。
  
  待到夜幕降临,道路渐渐暗了下来。钟夙再行了几步,便看到不远处有朦胧灯光点缀,想来应该是户人家。他看了看身上的军装,犹豫片刻,还是往灯光屋舍处行去。
  
  屋舍房门紧闭,钟夙抬手敲了敲门,提声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他的声音柔和轻稳。
  
  屋里传来响动声,随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探出脑袋来,试探地看了钟夙一眼,随后脸色一变,就要关上房门。
  
  钟夙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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