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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弯下小蛮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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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从乡里来的。”纪慕年又补了一句。
  “……”钟夙无言以对。
  “你不打算把自己的脸洗干净了?”纪慕年看着钟夙惨不忍睹的脸,提醒道。
  钟夙摇摇头。
  纪慕年一脸果不其然的模样,看着钟夙半响,道:“算了,我带你去内务府。”
  说完他转身离门而去,在门外盯着钟夙。
  钟夙无奈地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纪慕年的住处离着内务府有很段距离,钟夙跟在纪慕年后面,一边行一边记着路线。路上宫女太监见着纪慕年和钟夙纷纷低首让道。
  “纪大人好。”
  “纪统领好。”
  纪慕年颔首应过了几个品阶较高的人,行了段路程,觉得身后的人走得慢了些,有些不耐地回头看去,正好对上了钟夙的目光。
  钟夙的目光有些窘迫,连忙避开纪慕年询咎的眼神。
  “又怎么了?”纪慕年停下脚步,转身过去。
  钟夙的唇濡泯了下。
  “有事快说。”纪慕年道。
  钟夙尽量平静下自己的心,慢慢道:“纪大人,我想……我想……”
  他犹犹豫豫说了半天,方才低声出口:“我想如厕……”
  尿尿的意思,应该是这么说的吧……钟夙心想。
  听着眼前这女人幽幽的声音,明明没什么压力,纪慕年却感觉心跳漏了半拍。
  “那就快去。”纪慕年立刻转身应道。
  钟夙的目光愈发窘迫,低头涩声道:“纪大人,可我不识得路。”
  “……”纪慕年再次转身,蹙眉望向钟夙。
  这女人,不会连个茅房也要他堂堂御前侍卫统领带她去吧……
  他感到自己的眼皮乱跳了下。

  第4章 如厕了

  女人的目光虽然窘迫,但清澈如水。
  无奈之下,纪慕年只好带着钟夙到了最近一个茅厕。
  钟夙在茅厕旁边犹豫地看了下。
  “这是男厕,宫女如厕在那边。”纪慕年道。
  钟夙这才白着一张脸进去了。
  这人真是一朵奇葩。
  纪慕年瘪着口气,站在厕房外一棵树荫下,环抱双拳在一边候着。
  这女人虽然揪心,但皇上吩咐的差事,他自是不敢违抗。
  大约等了一刻钟的时间,纪慕年在树下踱了几步,还是没看到女人从厕房走出来,倒是来来回回的宫女太监,来来往往地走过好几批人。
  “……”这女人不会掉到茅坑里了吧。
  又过了一刻钟,钟夙还是没有出来。
  “……”这女人真掉茅坑洞里了。
  纪慕年心里想,犹豫着要不要喊个宫女进去瞅瞅验证自己的猜测。就在这时,女人脸色有些难看地走了出来,只不过这女人脸上涂了泥巴灰尘,若不是细看,倒是认不出端倪。
  钟夙的心情从来没有如此纠结过,整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连带着一整个人也是磨磨蹭蹭、心不在焉。
  纪慕年看他神色,“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道:“刚说你不像你女人,这回倒像个女人了。”
  “……”钟夙侧头闪过纪慕年打量的目光。
  “上个厕房也拖拖妈妈的。”
  “……”
  钟夙也不知此时心中是何滋味。
  他变成女人后,初次去厕房,先是对着绑在腰间的带子研究了许久方才解开,而之后所行之事,钟夙更是难以自述。
  即是女儿身,若是以后……是否还会有月事?
  钟夙真想一死了之。若是再死一次,也不知能否回到男子身上。
  但他立刻隐去这个想法,且不说死亡之后发生之事谁都不可定论,若是自己再死,会不会还是借尸还魂在女人身上,抑或发生更加惊恐离奇之事?
  更何况他想起自己重生之后,那个自称“小夕”的女子为他葬身火海,此情此意更是令他难以抛下这具身体。
  纪慕年见钟夙神色躲闪,很是鄙夷,确定这女人真没掉入坑洞里、身上没再脏了半点污垢,才慢慢带她往内务府方向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行着,终于到了内务府门外,还未进门,便听到一个女子凄厉的惨叫声。
  “公公,奴婢冤枉啊,火真不是我放的……公公……啊!”
  女子“啊”的一声后,惨叫声阻断了,随之而来的是重板击在皮肉上的声音。
  钟夙心里一跳,凭着往日经验的判断,想着这重板的力道至少有三均的份量。
  他跟着纪慕年行进内务府内,便看到不远处,一女子被两人按在刑桌上,旁边又有一人拿着三尺长的厚长铁棒,击打在女子腰脊之处。
  铁棒拍打在女子身上,三下过后,女子便没了之前的惨叫。钟夙听着铁白击打声和女子无意识的惨哼,只觉心悸。
  这个宫女,若是再挨上十几棒,定然丧命。
  纪慕年回头便见钟夙步伐便慢,眼睛盯着笞刑刑场不放,不由得笑道:“怎么,怕了吗?”
  钟夙立刻回神。
  “宫女做错事,就要交到尚方司处置。”纪慕年悠然道,“看你的模样,也是犯事的主,以后悠着点。”
  钟夙默然迈紧步子。
  尚方司正是昨日皇帝口中交代彻查冷宫走水案子的地方,看模样这事估计还和自己这具身体有关。
  钟夙跟上纪慕年,但纪慕年却不急着走了,反而调侃道:“尚方司里太监多,男人残了那东西的心里总是空虚了些。若是犯了事进了尚方司,哪个都是被太监往死里整,能活着走出去的还真是不多。”
  “……”
  钟夙想,现在他的那东西也算是没有了。
  纪慕年“嘿”了一声,接着道:“身残志不坚,难怪皇帝把祈妃的事交给尚方司。”
  “……”
  身残志不坚……
  “但凡重大刑事,皇上都会交由刑部去审理,这回祈妃虽是废妃,好歹也还挂着嫔妃的名号,皇上却把事情交给尚方司,怕是直接拖出个替罪羊就宰了。”纪慕年边走路,边漫不经心漫不经心道。
  钟夙微微一愣,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提防。
  他的感觉极是敏锐,纪慕年虽然是无心之说,但又好像冥冥中在暗示钟夙。钟夙也拿不准眼前这位大人的意图,只知道原本谨慎的行事要做得更加小心翼翼才行。
  内务府里殿门甚多,纪慕年领着钟夙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处房殿,殿内有块牌匾,上书“会计司”。纪慕年轻车熟路,当先跨进门坎,转了个弯,到了殿内隔着的一个小房,钟夙随后跟上。
  房里有张书案,案上伏着一人,睡得正酣。这人坐着的红木椅后,有架红松木制的书架,架上放满了卷册,整齐陈列。
  纪慕年走至案边,敲了敲。
  案上之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四周环视了下,目光落在纪慕年上,随后一惊,脸中困意一扫而空,“嗖”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小跑至案边,对着纪慕年就是一拜。
  “奴才参见纪大人。”
  纪慕年也不答话,自顾自地走到这人之前坐着的椅子上,随手拿了本册子翻了翻,方嗤笑道:“我记得你好像是叫德隐吧。”
  德隐点头认了,但钟夙还可以看到这人撑在地上的手在微微颤抖。
  看来这个纪大人的来头果然不小。
  “睡了多久了?”
  德隐头上冒出密汗,抖声道:“回大人,奴才才睡了半个时辰。”
  纪慕年点头笑道:“这个‘才’字用得不错。”
  “……”德隐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连着脚也开始抖了。
  “起身吧。”纪慕年见着施威够了火候,冷笑一声,将册子抛给德隐。
  德隐连忙接过了。
  “睡觉还流口水。”纪慕年沉沉道,“还不把这案子擦干净了!”
  “……”德隐立刻过来,想了想,又跑去外头拿了块干净的帕子,帮纪慕年细细擦干案上的水渍。
  怕这位纪大人着恼,德隐又反复擦了三遍才唯唯诺诺地在旁边候着。
  这位纪大人,是皇上钦点的御前带刀侍卫,是宫中宠臣,极是爱干净,必须得好好伺候了才行。
  纪慕年看着案桌,也感觉眼前舒服了许多,这才看着德隐道:“当值偷睡,落在我眼中也就罢了,没出了纰漏,我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德隐松了口气,唯唯诺诺地弓着身。
  纪慕年点了点钟夙的位置,抬首道:“小隐子,帮我查查这宫女的来处。”他说完,便将目光移到钟夙身上,冲钟夙暗笑。

  第5章 姓李的

  钟夙心头一紧,忙暗定心神。
  德隐哈腰点头,望了钟夙一眼,随后愣了一下。
  这女人和纪大人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女人全身上下只一个“脏”字,一张脸更是不堪忍睹;而纪大人,整个人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是连把御赐的刀也拿得有模有样,举手投足都有儒将风采。
  莫非……
  德隐立刻掩饰自己略微惊讶的神色。
  纪大人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向来自视甚高,这回让这模样的宫女跟在身边,肯定大有内情。
  很有可能这就是纪大人上头那位九五之尊的意思。
  小隐子在宫中滚爬多年,能混到这个位置实属不易,掂量事情的轻重自认还算标准。他思考迅速,随即恭恭敬敬地向纪慕年欠身,又转而向钟夙恭了恭身,道:“不知姑娘在哪个宫中当差,小隐子好帮姑娘查看查看。”
  他话音未落,坐在椅子上那位倒是先一摆手,打断德隐问话。
  “她说是刚到宫中,忘了在哪当值。”
  “……”这也行?这样的女人能进得了皇宫?德隐心想,会计司什么时候已经落魄到饥不择食随便乱挑人的地步了。
  但他也算沉稳老道,掩饰自己心中所想,又向女人问着。
  “那敢问姑娘住在何处?”
  宫女的住处各有安排,他查着住处也能找到女人来自何处、去哪当差。
  旁边坐着的那人听了,又是一摆手。摆手的动作比之前更是干脆利索。
  “她昨晚迷了路,忘记住哪了。”
  “……”
  世上奇葩少有,眼前就是这么一朵。
  德隐又思忖了一下,最后掂量着,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敢问姑娘姓氏?若有了名字,小隐子也能找出宫中的分配。”
  一个人再不济,名字总还是记得的。
  纪慕年听小隐子这回问对了话,笑意盎然,琢磨着女人该如何回答。
  钟夙顿了顿。他来时本是想顶着“小夕”的名头蒙混过关,但看见之前内务府笞刑之举,又听见纪慕年有意无意地告诫,自然不敢再把小夕这名字说出去。
  小夕虽顶着祈妃娘娘的名号死,但是他不能顶着小夕的名字而活。
  他沉默了一番,见旁边两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不由得讷讷出声。
  “我姓李。”
  张三李四王五,横霸汉姓排行前三,这李姓,更是居于榜首,常年不落。
  钟夙想,说个李姓,想来可以浑水摸鱼。
  随后,他闭上嘴,没了下文。
  纪慕年微阖了眼睛,手指骨默默地敲着桌案。
  德隐额上冒出细汗。
  就一个李姓?这个女人就不打算说出她名字了?
  他听到纪慕年敲桌案的声音缓慢,后来渐渐变快,像是在催促他快点翻查名册的样子。
  德隐倏地反应过来,跑去架子上取了名册查看。
  禁宫宫女众多,他也不去每本翻看,只挑了几个离着皇帝起居近点的几个宫去细看,随后,硬是从一堆人中间挑了那么个人名来。
  “敢问姑娘是否叫做李秀儿?”
  钟夙也不敢直接答。
  “李秀儿,在御书房外司清土之职,前些天才刚进宫。”德隐说道。
  当然,他不会说,这李秀儿虽然刚进宫,就不知怎地,在凤梅园外头角落的一口井里捞了出来,尸体都泡得水肿了,辨不清面目。
  宫中勾心斗角之事甚多,每隔着几天都会死上一两个人,这些人大多得罪了几个势大的主,死后也无人敢去追查。
  若不是今日赶早御书房的公共报上来的名册里有李秀儿缺职,他也不晓得那具女尸就是这厮。这事的个中原因除他外没人知晓,偏生眼前这女人自称姓李,既然纪大人是承皇上的意来的,自然得奉承个人情。
  纪慕年睁开眼,停了扣桌,摊出一只手掌。德隐立刻递了上去,纪慕年略是撇过几眼。
  “徽州渠田人。”他抬眼看了看钟夙,忽然一笑。
  “果然是个乡下人。”
  “……”钟夙默不作声,心有诧异。
  “还是个扫地的。”
  “……”
  “啧啧!”
  “……”
  纪慕年一边说一边点头道,“小隐子,这事办得不错。”
  德隐一喜,立刻拜了下去:“多谢纪大人夸奖。”
  纪慕年将册子丢回案上,起身拍了拍后侧,路过钟夙面前,却又大步跨去。
  钟夙立刻再次跟上。
  他心生疑虑,想起纪慕年刚才所作所为,只觉疑团重重。
  钟夙还没有承认自己就是李秀儿,反倒是这位纪大人先认可了。他又细细想着纪大人之前进会计司的话,心下大悸。
  这个纪大人,多半是知道自己和沉景宫有关系的。
  而他却是绵里藏针,丝毫不透露自己的意图,恐怕是要观察他的行为举止。
  只是钟夙初次来到这世上,连着宫中大路都还未熟悉,也不敢尚自乱动,没有露出多大的破绽。
  唯一的破绽,可能就是自己的举止在这人眼中不像个女人。
  钟夙在心里苦笑。
  他本来就不是个女人。
  钟夙暗暗思考着,走在前面的纪慕年忽然侧身让开一条道,这人微蹙着眉,用衣袖掩住口鼻。
  他让出条道后,路上行来三人,两人是站着的,一人是在地上拖着的。
  钟夙定眼看去,只见地上拖着的那人仰着面,被这行着的两人拉着左右手在地上横拖,拖过之处,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而那人面上狰狞,两眼睛死瞪着一方,眼珠暴出,露出骇人的眼白,瞳孔放大,已然是死得透了。
  被拖在地上的人正是之前刚进内务府受了笞刑的女子。
  女人死相惨烈,估计是被硬生生地打死的。
  钟夙往日见惯生死,看着这人尸体,只是回避。
  纪慕年以袖捂鼻,继续往前走。那女人是被一路拖过去的,因而路上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俩人直着道路走,不一会儿,又听到泼水的声音和扫地的声音。
  纪慕年的脚步微微顿了顿,随后转了个弯。
  内务府的大门就在前处。
  但门口却是站了一群人,有几个人在清理着血迹,又有个着装饰料不错的太监跪拜在地上,他后面也有着一干子人下拜,只是这太监面前,放着一张紫檀木制大椅,椅上垫了层貂皮,一个华服美人坐在其上,宽衣长袖,桃色衣衫上绣暗红牡丹,整个人艳丽高雅。她身后又站着几个宫女太监,候在身侧。
  那华服美人似是注意到钟夙和纪慕年,朝他们这边看来。
  纪慕年放下掩鼻的手,默然行至华服美人不远处,撩起身下衣摆,单膝跪在一处干净的地方,敛眉垂首。
  “臣纪慕年跪见贵妃娘娘。”

  第6章 暄贵妃

  华服美人的目光扫过纪慕年,落到钟夙的身上。钟夙见着纪慕年跪拜,马上反应过来,按着之前德隐叩首的方式,伏地跪拜。
  “奴才参加贵妃娘娘。”
  拜在他旁边的纪慕年听完这句话,硬是哽了下。
  奴才是太监的自称,这宫女还真不懂规矩。
  但纪慕年殊不知钟夙到了这个地方,听到最多的也就不过“奴才”二字。
  贵妃打量了眼钟夙,丽眸里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就隐了去,端起身边太监捧拿着的瓷盏,翘指捏着盏柄,阖着瓷盖,沿着瓷口边,慢慢地一下一下磕动。
  “纪大人,本宫听说昨日晚上你带了个宫女回房?”
  贵妃琢磨着瓷盏,慢声道。她的声音浑然天成,端庄稳静,不像钟夙附体的祈妃声音一般娇而腻人。
  “是。”纪慕年道。
  “宫中的规矩,纪大人也该懂了些。”贵妃抬起瓷杯,放到唇边抿了口,抬眸道:“宫女夜宿侍卫住处,这是宫中禁律。虽说纪大人得皇上圣宠,但宫规在此,也不能容大人这番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放肆!”
  她把“放肆”两字咬得极重,可见贵妃势大,不讲御赐带刀侍卫统领放在眼里,抑或是与纪慕年之间积怨已久。
  纪慕年两眼观鼻,鼻又观心,俯首道:“娘娘教训的是。”
  贵妃颔首笑道:“不过纪大人也不必如此拘谨,若是相中了哪个宫女,只管与本宫说来,本宫自会体谅。”
  这朝间皇帝尚未立后,贵妃位于四妃之首,在后宫掌管六宫,权贵仅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纪慕年正正经经地回道:“臣岂敢劳烦娘娘。”
  贵妃抿着笑,将茶盏放回太监手中端着的玉盘里,琢磨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护甲。她右手上的护甲有三支,分套在无名指和小指上,皆是纯金打皱,上镶玛瑙,饰美华贵。
  她琢磨了下护甲,方才抬眼望向钟夙,道:“看样子,你就是那个宫女了?”
  钟夙知她指的那个宫女,其实说的就是纪慕年将他带回住宿一事,也不敢妄自答应。他沉吟了会,抬眼往纪慕年看去,正巧纪慕年也冲他看来,向她使了个眼神。
  他立刻会意道:“回娘娘,奴才正是。”
  “……”
  纪慕年想,不应该让这人开口的。那”奴才”两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倒是贵妃娘娘听罢,颇有些兴致道:“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她叫李秀儿。”纪慕年道。
  贵妃听着纪慕年抢话,微有不悦,随即又问道:“在哪个宫当值的?”
  “回娘娘,秀儿是御书房清土的。”纪慕年又抢道。
  贵妃蹙眉,道:“纪大人,我是问她话呢。”
  她言下之意,是让纪慕年不要插嘴。
  纪慕年也回:“娘娘,正是因为问她话,臣才要替她回话。”他往后瞥了眼钟夙,道:“秀儿没见世面,为人愚笨,不懂伶俐,生性痴懒,臣只怕她冒犯了娘娘。”
  钟夙被纪慕年连着数了数条缺点,不知该是羞愧还是庆幸有纪慕年帮他挡着贵妃。
  他只听小夕死前曾告诉他,是贵妃蓄意谋杀祈妃,才火烧冷宫。虽然是女子的片面之词,但他也需有所防范。
  贵妃听纪慕年这样说,更是疑惑道:“哦?如此说来,纪大人的口味竟然如此独特?”
  “……”
  纪慕年又被哽咽了下。
  真是冤枉!
  他被皇上交代,莫要让这人被贵妃撞上,如今与贵妃不得已相见,只好尽力护住旁边这个女人,却没想到因这事被贵妃借了话头讥笑了番。
  “抬起头来看看。”
  那番,贵妃又发话了。
  钟夙犹豫了会,依言抬头。
  贵妃见这女子抬脸,瞬即皱眉,以袖掩鼻,露出厌恶之色。
  看来不像是那个女人。贵妃心里想。
  那女人向来爱干净,整天把自己扮得像朵白莲花似的,又极是清高自傲,想来也不会做出这种自甘下贱的事情。
  或许被火烧死的那个女人确实是祈妃没错。
  不过这宫女出现的蹊跷,防还是要防的。毕竟祈妃打入冷宫三年,宫中人都把这位废妃忘得差不多了,皇上却还时时惦挂,连着楼氏满门抄斩都留下她。这女人就像只打不死的蟑螂,就这么被火烧死了,她还真不信。
  贵妃生性多疑,此时在肠子中绕了好几道弯,方忽地一笑。
  钟夙立刻又把头低了下去。
  “纪大人,这样的宫女若是在临胜宫里早就被本宫打发到尚方司受刑了。”贵妃动了动身子,身后立刻有太监哈腰过来,她扶起太监递过来的手,从紫檀木制大椅上起身,道:“不过纪大人喜欢,本宫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她虽是做这么说,但有意无意地却看向钟夙,软声叹道:“哎,做女人,得把脸打理得干净才行。”
  这话其实是有意无意试探和嘲讽,但落在钟夙耳里,又是另外一般意味。
  贵妃见钟夙仍是不动,勾了勾唇角。
  “都起身吧。”
  “谢娘娘。”她身边跪着的尚方司郎中和几个主事还有太监,恭恭敬敬地起身,缓步退到一边。
  纪慕年亦是起身站直,钟夙照画他们的模样,起身站了。贵妃“嗤”地笑了声,摇过身摆,往内务府门外行去。她身后一干太监宫女也随之而上,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后面。
  直到贵妃的人消失在视线中,尚方司的那群人才松了口气,为首的郎中执起袖子,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呼了口气。
  随后那郎中看到纪慕年,又是过来一哈腰,谄媚道:“纪大人。”
  纪慕年晃了晃手,示意郎中不必行礼,随口问道:“这贵妃娘娘千金之躯,来这尚方司做甚?”
  郎中答道:“不瞒大人,贵妃娘娘此次来是为了沉景宫祈妃的案子。”
  纪慕年沉吟半会,道:“案子结了?”
  “结了。”郎中瞅了纪慕年一眼,道,“刚贵妃娘娘看着结的。”
  纪慕年勾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道:“既然结了,到时候送去给皇上过目就是了。”
  郎中忙应道:“那是自然。”
  纪慕年也不再多言,领着钟夙就往他处去了。
  ********
  两人又是宫中兜转。这宫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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