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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公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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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说什么!霖兄弟要才有才、要势有势,主君既是有意让你继承大统,你又何苦不去把握此等?机?”风霖刚要分辩,王子成父又抢先出口,“我知道兄弟想说什么,风氏王族今非昔比,素有伏羲嫡传后人的圣者之名,又经过上百年的暗中经营,如今风氏一族已成为可与周天子分庭抗礼的一股势力;你们若想从莒侯手中索回向国的属地,那莒侯兴许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儿,乖乖让出向地!”“但是,区区一个向国的弹丸小地,又岂是你风霖公子应看在眼中的?齐国如今疆域之广、气势之大,望遍天下诸侯无人能及,以霖兄弟之才,若是得了齐王之位,老哥们自是鞍前马后,尽心辅佐!再加上风族在各国的财脉人力,这六合神州早晚都是你风霖公子的囊中之物——”风霖静等他说完,神色平淡地回应道,“成父大哥所说的这番话,若是放在数月之前闻之,风霖定会因此心潮起伏、豪情顿起!但是……”“霖经过在楚地北界的死里逃生,又不得已出手相助熊恽公子弑兄夺位,见识过种种以天任为名的血腥龌龊宫斗;霖已然将所谓的王权富贵看做是一场浮云春梦!声名显赫也罢、众臣叩服也好,日日为守护王冠而忧心,时时为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而劳神……何生趣之有?放眼天下,有几个诸侯之家是父慈子孝,晚年能得以善终?”“成父大哥,比之这些,霖弟更向往、更适合做一闲云野鹤,得以悉心服侍我曾祖父安享晚年,亦可与爱妻云夕畅游高山丽水,做一对逍遥世外之神仙眷侣!”他这话令王子成父瞠目结舌,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两人沉默地对坐了半晌,王子成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就当我没来过这里,成父从未在楚国见到霖公子……”风霖歉然地握住他的手臂,“大哥,请您代小弟好生守护义父!义父对霖的恩情此生难以回报了……但是,不管何时何地,你们若是用到风氏一族出人出力,只需到风府向风禾传个口讯……”成父将军摇摇头,“不必了,你若是想抽身事外,就消失得彻彻底底,与众公子之间的争势再无半分瓜葛;成父告辞了!”王子成父不许风霖出门送他,带着两名心腹匆匆离开风园。风霖站在长廊下默然凝望着成父将军等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缓缓转回身、忽然看到云夕就立在他身后不远处。“何时起来的,肚子饿不饿?”他刚要唤侍从再备一备早膳来,云夕却如小兔一般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颈子。风霖呆了一下,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小夕,怎么了?是不是一醒来看不到哥哥,所以想我了……”“霖哥哥,”云夕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成父将军那番话,连我都听得心动了……你当真不愿回齐国夺回储君之位,成就一番大事业?是因为我的缘故吗?”“你这丫头,何时学会把耳朵闭上,不要偷听别人的机密之谈?”风霖左右看了下无人经过,便略略推开云夕、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当然是因为你,等小夕夕死心踏地地跟了我,不再阻止我纳妾、娶如夫人,我再回齐国夺位也不迟啊。”“你敢!”云夕尖叫着揪上风霖的耳朵,“你再提‘纳妾’两个字试试,看我不——”“哎呀!”云夕还未威吓完风霖,一枚硬物‘砰’地打到她的额头上,云夕揉揉额头、捡起落在地上的栗子,看到上面还有根白毛,立刻放开风霖去追白鼠,“小霖!你这个坏东西!居然每次偷袭都能成功……用的什么妖术?你给我等着!”蹲在不远处梅树上的小霖一掉尾巴撒腿就跑,云夕如灵狐一般穿枝而过,紧紧跟在后面追赶;风霖笑着摇摇头:他的两只宠物又要闹上半天了,此时碧空如洗、云淡风轻,又逢?辰吉日,正宜贵人出行哪——

 

141 暧昧姐弟
深冬的夜晚来得特别快,夕阳还未落下很久天色就全暗下来;月鹿从马车的侧窗向外望去:只见官道两边的树林已变成黑幽幽、怪模怪样的一片,东方的天际渐渐亮起一弯明月,只有些许的光辉透过树稍淡淡地照在前方崎岖的古道上。坐在马驾上的风吟偶尔空甩两下马鞭,还不时地低声哼着小曲儿——这和半月前赶来楚国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那时他虽然从风族长那里得知霖公子尚在人世,但是未经亲眼确认,心中总是惶惶不安;他与风霖公子同在风寨中长大,虽名为公子的属下、但实际情同兄弟,最初得知风霖在出使楚国的路上坠落悬崖,他内心的悲痛震惊不在风族长之下!
如今已然得见霖公子平安无恙,还有身手不凡的云夕姑娘伴在公子身边,风吟总算安稳了一颗心;此时想到他的马车中坐着一位国色天香、气质脱俗的美人儿,将与他相依相伴上千里……风吟的身子顿时轻快得要飘起来一般。“呱——”不远处的老树上一只寒鸦受惊飞远,一下子把风吟从暇想中拉回现实。他心虚地向身后的小车窗瞄了瞄,再眯起眼仔细打量四周的景观:看路况,应该还有数里路就能到齐国边城的大门了;风吟有父亲给他的、在齐国境内通行无阻的金质令牌,所以不用担心入夜进不了城门。风吟连连挥鞭催促着骏马奔跑,这时,晃动的车厢门被缓缓推开,月鹿从里面探出头来,“吟儿,你劳累了一天了,换我驾马好不好?我少年时驾过……”“吁——”风吟被她的举动唬得立时停住马车,一纵身从车驾上跳下来,“你一个娇怯怯的女儿家,能驾什么车啊?快关上门,暖和气儿都跑光了!”他一边替月鹿关上门一边大声地责备她,“怎地这么不爱惜身子……再有半个时辰就能住到城中的驿馆了,不想睡就揉动一下手脚,省得下车的时候脚麻手冷。”他絮絮地交待好月鹿,重新坐上车驾扬起马鞭来。月鹿不敢再做声,她发现同行的这位风姓少年特别爱装大人气势,时不时地就唠叨她一阵;好在她多年无人贴心管护,还挺受用这种饱含关心的唠叨。于是月鹿老实地坐正身子,仔细揉捏起自己的手脚来;风吟略一回头,从小窗瞥见月鹿正按他说的活动着手脚,心中顿感快慰;暗想着总会有那么一天:他能亲手帮她暖一暖小手,甚至把她娇美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守城的官兵验过风吟的令牌,知道面前这位少年的身份是齐王宫的金牌暗卫,立刻大开城门,恭敬地请马车驶入。直到子夜时分,风吟才找到风氏在这小城中的驿馆;眼看着月鹿进了客房、关好房门,他才放心地走进自己的房间,连外衣都未脱便疲惫地倒头大睡。第二天风吟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慌忙叫来仆从为他准备热汤洗沐更衣——自小未注重过仪容的他,也破天荒地修完面在铜镜前照了一刻钟;最后还梳了个干净利索的发式、更上一件浅蓝的夹袍,心情忐忑地去敲月鹿女的房门。月鹿特有的温柔语声隔门传来,“来了,是吟儿吗?”“嗯,月姑娘,是我!”月鹿打开门,风吟瞬间白了脸,一边飞快地把门关上,一边低声埋怨她,“怎么没系面巾?被外人看见你的真容……”“问过是你才放心开门的,仆人来送热汤的时候,我都是系着帕子的。”月鹿娇嗔地瞪他一眼,风吟立时噤了声,呆呆地望着她的面容。今天的月鹿已脱去那身老妇人的装扮,换上云夕为她准备的一套淡黄色衣裙,刚刚洗过的长发还未全部擦干,从头顶中分下来,滑滑地披在两肩上。笼在茶褐色长发之间的嫩白小脸儿,有远山一样弯的细眉、秋水一样湄的眸子,她的眼波清澈恬淡,有着极自然的纯真和安宁;穿上合身衣裙,更显得身姿曼妙而轻盈,月鹿所具有那份灵动脱俗气质、更使得她体态风神秀骨、举止婀娜多姿……这副静花照水的样貌又比在马车上初现真容时,不知清丽了多少倍!
她说自己已有三十岁的年华,可这?姿容最多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啊!风吟初时惊艳,转眼间却是一脸黯然。月鹿却没留意到风吟神情的变化,坐到对面为他倒了一碗滚热的米浆,“兴许是昨天白日里睡得太多,我昨晚上居然就没能深睡,就一直在想啊,与哥哥重逢之后会是怎样一种情境?”“月姑娘貌若天仙,又是齐国权臣义诚君的妹子,等您到了临缁城安顿下来,定会有无数王族公子上门求亲的……”风吟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你这孩子当真有趣,我这个年岁了,还能嫁什么人?嗯,嫁个失妻的老头儿做人家儿女的后母?”月鹿笑得花枝乱颤,“我呀,可没那心思!就盼着认了哥哥,劝着他辞了官一起去他的封地即墨城过一份平静的日子!”“我自小长在南疆内陆,从未见过传说中的大海是什么样子的,下半辈子若能生活在海边的渔村打渔拾贝,做个自由自在的渔家女……也就不枉此生了;以后再帮着哥哥娶房如花似玉的媳妇儿,看着他们的孩儿一个个长大成人!哎,若是天上的父亲、母亲得知我与哥哥过得如此平安得意,定会心怀宽慰了……”月鹿畅想着美妙的前景,笑得如孩童一般天真无邪;风吟心头一紧:‘月姑娘难道不知义诚君是竖人出身,而且还是深受齐王宠爱的佞臣?齐王怎么可能会放他回封地过清静自在的日子?’他不敢说出心里的话打破月鹿的美好憧憬,昨天发现月鹿脸上起了几粒红疹、他都恨不得自己全身起遍疹子以代替月鹿受苦……一想到月姑娘面见貂竖之后、得知其兄已自宫为竖人的实情……风吟的心里一阵紧缩!
风吟咬了咬下唇,“月姑娘……若是、若是义诚君不肯如姑娘所愿、还是想留在齐王宫为臣的话,风吟愿陪姑娘一道去即墨城的海疆……一起打渔晒网……呃……”月鹿惊愕地睁大眼,看着面前这位五官深邃、面色怪异的俊朗少年,似乎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风吟脸红了又红、最后成功地变成了一只紫茄子,“风吟自知配不上月姑娘的仙人之姿,风吟只想让姑娘知道……只要姑娘过得开心顺意,风吟愿为姑娘做任何事情;如果,如果姑娘哪天想成家了,我风吟……”风吟将心一横,“风吟的意思是:若是能得姑娘为妻,定会细心呵护,生死相守!别说是纳妾选侍那些勾当,风吟此生再也不会正看别的女人一眼!”两人之间的气氛立时变得尴尬起来,月鹿讪讪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绞在一处的手指:她长到三十岁,还是第一次有男子在她面前表露爱意……这种感触多么怪异啊,可……又是如此地美好。只可惜,她最美好的年华已经过去,而且身上还传有张月鹿族的奇异血脉,若是嫁做人妻的话,巩怕生育的儿子又会如哥哥那般雌雄莫辨……她一直打算找到哥哥之后就将苦修二十多年的内力传于他,好让哥哥能如常人一般娶妻生子。在她内力耗尽之时,便是她的容颜衰败的开始,哪还有资格如平常女人那般欣然接受男子的一片深情?更何况面前这位少年如此之优秀良善?风吟紧张地凝视着月鹿,他发现月鹿的反应既不是生气也不是羞涩,而是深深地悲哀起来,眼中似乎还凝有泪意;似乎自己的话触及到她的某处伤痕……“月……姑娘,风吟太鲁莽了,你不要伤感,我、我……”风吟嗑嗑巴巴地不知说什么好;他摸了一下袖袋没找到帕子,便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抹她的眼泪。月鹿避开他的手指,自己拭去泪滴,同时对风吟嫣然一笑,“不是……我很高兴……以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遇到云夕之后才知道我哥哥还在人世!原来这世上还有我的血脉至亲……现在又碰到你这么一个心善的少年如此关护我,我们、我们结为异姓姐弟可好?这样,我便又多了个弟弟。”风吟悲喜参半地望着她:喜的是有了姐弟之名,他之后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接近她;悲的是月鹿姑娘已很明确地拒绝了他,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姐姐,月姐姐。”风吟轻声唤着月鹿,目光中的深情令月鹿不敢正视,她微笑着低下视线,注视着风吟系得端端正正的领口,“吟弟弟。”一个时辰之后,月鹿坐到马车里,手里捧着风吟为她找来的铜手炉;风吟交待她略等一刻,他见过此地的风氏当家人就过来。没用多久风吟就走近马车,他一手拉开车门坐到月鹿身边,“月姐姐,越往北走天气越冷,你把这件裘袍穿上。”“这个是——白狐皮?”月鹿久居楚王宫、见惯了奢华之物,也未见过哪位夫人穿过如此干净无暇的一件纯白狐裘!
“这件袍子很贵重吧,怎么可以给我用这么上好衣物?会很惹眼的!”“边城的店铺里没什么好东西,我还嫌掌柜拿的这件袍儿配不上姐姐呢!快些穿上。”月鹿听话地认上衣袖、系上了丝带,风吟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从衣袋里拿出一件面纱来,“换上这个面巾,那个帕子不够透气,颜色也俗气得很。”他不等月鹿回应就把她面上的帕子解下,仔细地为她系上一条浅蓝的丝巾。从未有男子如今接近过自己,月鹿闻到风吟身上特别的男子气息,脸上极快地红透了,胸口也怦怦地跳个不停。风吟贪婪地再深望她一眼,毅然转身下车,“月姐姐坐好了,我们即刻出发!快些赶路,应该能来得及到临缁城过彩灯节。”

 

142 尝新节之说春日节后第三天,微风、少云、天气晴好。楚地的春天来得似乎特别早,刚过了新年,晨风中就添了一丝温柔的春意;风霖脱了外袍,只着雪白的中衣、以蓝带抹额固住长发,在花香氤氲的梅林之中练习剑术,身后不远处立着一个手捧剑鞘和汗巾、面相质朴的少年侍从。云夕没有陪在风霖身边,用她的话说:她一看到梅花就会想起某人做过的花花事儿,心情立时就会变得不愉快……风霖是不敢接这话茬儿;但是他风家的内家功法最宜在树林中采气补神,后园子里就只有这片梅树林里气洁华清,他总不能一大早地去城外找块干净地儿练功吧?
风霖的剑式走的是轻灵敏捷的路子,加上风氏特有的内功心法,他足下踏着八卦方位、左手捏诀,右手点、刺、挥、冲,身如银龙一般在梅林当中闪转腾挪,带起漫天的红梅花瓣如雨丝起落飞逐!立在不远处的侍从青柏看得是眼花缭乱,目不交睫。练了一个时辰的剑法,风霖收住身式吐纳了数遍气息,这才将长剑交给青柏,“看见云姑娘了吗?”青柏把汗巾递给风霖,“回少主,小人过来的时候,看见云姑娘在园门那边和一只白毛松鼠坐在一起……晒太阳。”风霖扬起浓眉,禁不住地展颜嘻笑:云夕和松鼠小霖大闹了一天、不知踏坏了风园里多少株奇珍异草,被只认花不认人的老花匠提着锄头逐出园子……这两大灵物突然间就化敌为友、亲密无间起来;过新年这两天,云夕就与白鼠同进同出、同食美味,无端地形影不离起来。风霖走出园子,入目的是云夕黄衣乌发的侧影:冬日的细碎阳光穿过东侧的花树,轻快地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跳动着,又在她嫩黄色的裙角上反射出柔软的光芒。云夕正认真地坐在石桌边上拿铜锤砸山核桃;她不太会做这种细致活儿,几乎每一颗都被她砸成碎渣和果泥,小霖就从那些碎渣当中捡出稍大粒的核桃米来,用爪子捏着递给云夕吃,它再捡起小粒的放到自己嘴巴里,云夕也不嫌弃它的爪子脏,一人一鼠吃得很是香甜。风霖走到石桌边坐下,云夕皱了皱鼻子,“一身的汗味,快去洗沐!”一边说着从小霖爪中接过一块核桃仁塞到风霖口中。风霖细细嚼着果仁、很惊喜的样子,“乖小夕……会取核桃仁了,真不简单哪!”他伸手摸摸云夕头顶的小髻子,“我去洗澡了,记得核桃是发热的,小心吃多了口干,一会进房喝碗蜜浆,啊?”“嗯。”云夕似乎找到一点窍门,拿捶子小心地砸核桃中间凸起的棱形。“吱吱!”小霖露出两颗大门牙对风霖‘温柔’地一笑,表示它现在是个委曲求全的小媳妇。风霖忍俊不禁,也伸手摸摸它的脑袋,“小霖甚是乖巧。”走到净房,青柏已让仆人备好霖公子用的浴汤,风霖试了试水温,正是他要的那种略低于体温的热度。他自小修炼的是纯阳童子功,自然学过清心寡欲的敛息之法;(风清云一生潜心修道,虽然没打算让风霖也如他一般不近女色,但是下意识地也教了风霖不少静心安神的法术。)
可是自从和云夕在一起之后,每晚念清心咒也罢、修定阳功也好,都越来越探制不住来自小腹的那股悸动了……‘天天抱着个香甜可口的美人儿,只许看不许吃,任谁也静不了心吧。’风霖暗嘲一声,将身子缓缓沉到冷水里,迅速打了个哆嗦,随后又忍耐着寒意把头面也浸到水中。“少主,冬日用凉水浴身也是咱风氏修炼的法门之一?”青柏在一边谦卑地询问道。风霖蓦地从冷水中探出头来,“青柏?你怎未出房?”他与云夕一样,不喜欢有人在一边观望自己赤身洛体的样子。见青柏慌忙转身,风霖又叫住他,“青柏你先别走,我问你个事儿。”“少主请说,小人知无不言。”“这郢城附近可有百姓朝圣的地方?比如说有灵气的山啊,出过神迹的林子啊,有大师修行过的宝地啊……这一类的地儿。”“这个……”青柏挠挠头皮,“小人只知道此地的百姓除了叩拜上神和楚王殿下,得了疫医冶不了的病啊灾啊啥的,就带着值钱的东西去西北方向的九黎山求见巫王大人……”“九黎山?那里不能去。”风霖摇摇头,“除了巫城,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别的地方……对了!”青柏眼前一亮,“还有中条山枫王树!中条山是九黎人每年二月的‘尝新节’朝拜先祖的地方,山腰处有棵古枫树,据说是黎人祖先蚩尤临死前的桎梏落地而生……九黎人每年的二月初五去祭拜老枫树,之后那些未婚的少年男女再围着老树唱情歌、挑选自己的意中人。”九黎人的首领蚩尤,被黄帝的手下擒获后戴上木制刑具、长途押解到中条山,将其身首解割;被血浸染的桎梏落地化为枫林,蚩尤倒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湖泊,红色还带着咸味,后人称其湖为蚩尤血……这些传说风霖是听说过的。风霖记得家传古册上记录:黄帝击败炎帝也就用了三场大型战役,平定天下也就只经历了五十二战;但是他与蚩尤率领的九黎人作战,却连打了七十一场战争还不能将其征服;最后九天玄女派出‘女魃’相助,才将九黎首领擒住。正因为黄帝与蚩尤的战争打得相当艰难,以至于捉到蚩尤之后,将他的胃挖出来装上石子给属下当球踢,以解心头之恨!(华夏族最早有足球出现的历史一幕。)
并且,在蚩尤被砍头之后,黄帝生怕这个奇人死而复生,还命人将他的头与身躯分到较远的两处掩埋。黄帝对轻易降服的炎帝就客气了三分,华夏族人得以自称为炎黄子孙。但是对于他的强敌——九黎的族长,则毫不客气地斥其为‘蚩尤’!
‘蚩尤’这两个字是有污辱性意味的,他的原名是什么,后人已无从了解;‘成王败寇’,正因为黄帝打败了炎帝和蚩尤,得胜成为九州唯一的帝王,历史上的种种记录便以他的意志为传承了。黄帝令史官仓颉创造文字的时候,用两个贬义性的字眼来命名他曾经的对手——九黎族首领;传至后世,‘蚩尤’二字有‘悖逆、劣笨、丑陋、下贱’等许多最令人憎恶的意思。(其实从蚩尤的后人——后世的苗族、壮族、黎族人等,大多生得聪明俊美,可以看得出蚩尤及其下属并不像黄帝的史官们描写的那种妖魔化的形象:“兽身人语、铜头铁额”或是“人身牛蹄、吹烟喷雾。”)
风霖想到这里微微叹息了一晌,转头笑问青柏,“你怎会知道这些,是不是去过中条山唱过情歌、招惹过山妹子?”“没有、没有,”青柏连连摆手,“小人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小人的母亲就是九黎女;家父十八年前奉命去秦国护送一批玉器,回程时路经中条山,偶然间遇到当地一年一度的尝新节大祭;他便去山谷间唱了几曲山歌……于是就娶到了小人的母亲。”“中条山……”风霖沉吟着从木盆中站起身接过青柏递来的浴巾,“是在楚秦两国之间啊,离九黎山很近啊。”“对,少主说得极是!那里就是九黎人世代聚居的地方,三年前小人曾伴家母回中条山探访母族,正逢那年春日的尝新节……小人至今还记得:满山遍野开遍火红的扶桑花,少男少女们围着神树载歌载舞,直到入夜!那是极美妙的盛况呢!”风霖思索了一番,“嗯,去这样的地方住上一阵子,云夕定是喜欢!若是在那种民风开放、风景优美的地方孕育出子嗣,也会是根骨绝佳之才……”“不对呀!”他伸手在青柏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你这小子犯浑了,尝新节在夏时,你怎么说是在春日的二月初五?”“少主有所不知,九黎人的尝新节不是尝五谷的尝,而是品尝开春第一季的扶桑花蕾!他们用扶桑花做米糕,味甘香浓,家母每年春月都会制上那么几次呢!还有,”青柏的黑脸上浮现一丝可疑的红晕,“小人想,二月初五这天又是族人集中对歌择偶、到山谷的花涧里初次欢好的日子,那么‘尝新’二字恐怕说的是——”“好!你立刻去准备一下:备一辆宽大的双驱马车,嗯,再找一份从此地去中条山最详细的路引图!明天就出发去你说的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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