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侠客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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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要向曹丽贵妃回复，才过问一下此事，他实际上是不理了，心定下来，说道：“微臣父亲心里惶恐，上书皇上请求降诏治罪。微臣已将奏章交给杨右相大人。”
　　杨贵妃说道：“皇上，你说请我吃荔枝避暑的，怎么议论起朝政来了？我怕御使和一众翰林会上书说我后宫妃嫔干涉朝政，你别说了。”唐玄宗说道：“好，不说了。杨爱卿，你明天上一个奏章给联，给长沙和岭南两个节度使一个处分。”杨国忠说道：“臣遵旨。”杨贵妃说道：“皇上，你说你宠爱我比曹丽多一点的，你偏帮她，让她的亲哥哥当岭南节度使。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准她来见皇上。”唐玄宗的面色有些难看，他说道：“好吧。”这时冰块已在溶解，宫女们取出冰冻过的荔枝剥好，放在碟子上。杨贵妃伸出纤纤玉指，拈起一块荔枝肉，送到唐玄宗的口边，说道：“皇上真乖，我赏你一块荔枝肉，吃吧。”唐玄宗便吃了这块荔枝肉。杨贵妃望着高力士说道：“高总管，你刚才为何不接旨？”高力士躬身说道：“奴才接旨，皇上以后不准曹丽贵妃来见皇上。”杨贵妃眉花眼笑，说道：“大家吃荔枝吧。”黄陈两人镇定下来，和杨国忠对望一眼，都吃了一块荔枝肉，冰冻过的荔枝肉果然好吃，原来的热气消失了。
　　杨贵妃问道：“岭南的使者，这几个荔枝品种分别叫什么名字？”黄溪不懂荔枝种类，望了陈临海一眼，陈临海站起身说道：“回娘娘，第一个碟子里的荔枝，果皮浅红，有些红中带墨绿斑点，似长青苔，皮薄且脆，龟裂片凸起呈不规则锥形，中等大，果肩平。肉质爽脆，清甜多汁，有桂花香味，品质风味极佳，名为桂味。”杨贵妃吃了一块桂味荔枝肉，说道：“很好，皇上和杨大人也吃。”唐玄宗便和杨国忠吃了。杨贵妃美目流盼，望着黄溪和陈临海说道：“你们也吃。”黄陈两人说道：“谢娘娘。”他们也吃了一块。
　　陈临海说道：“第二个碟子上的荔枝，果皮鲜红，龟裂片明显隆起，片峰平涌。果大，扁心形，果肩一边显著隆起，蒂部略凹。果核小，常退化或中空。果肉乳白色，肉厚多汁，肉质软滑，味浓甜，品质内味优良，名为糯米糍。”杨贵妃吃了后说道：“这种荔枝的果核比较小，皇上和大家也吃。”唐玄宗与杨黄陈三人便吃了。
　　陈临海说道：“第三个碟子上的荔枝，果皮淡红带黄色，皮薄，龟裂片大而稍凸，片峰尖锐。果身心形，中等大，果肩微耸。果核大部分为焦核。果肉透明乳日色，肉质特别爽脆，味清甜而带微香，名为水晶球。”杨贵妃、唐玄宗与杨黄陈三人又吃了。
　　陈临海说道：“第三个碟子上的荔枝，果皮淡红色，皮薄，龟裂片凸起，裂片峰细密，尖锐而刺手。果身大，圆形或卵圆形，果形整齐，果肩一边高，一边平而阔。果核长卵形，大都不饱满，焦核。果肉乳白色，肉厚，软滑，多汁，味清甜带有幽香阵阵，仿如少女闺房，只宜情郎一人独进，少女微笑迎接情郎，故名叫少女笑。”他望见杨贵妃吃了后面带微笑，脑海里灵光一闪，忙走到大堂中央跪下，说道：“岭南节度使府的副使陈临海斗胆请求皇上和贵妃娘娘赏赐这种荔枝一个新名字。”杨贵妃问道：“不是有了一个品名叫少女笑吗？这个名字很好听啊。”唐玄宗问道：“赏赐一个什么新名字？”陈临海说道：“微臣刚才见到贵妃娘娘吃了这种荔枝后，面带微笑，就请皇上和贵妃娘娘赏赐这种荔枝名叫妃子笑，以便名传天下，世代流传。”唐玄宗拈须微笑，说道：“妃子笑？好名字！好，联就赐名这种荔枝名叫妃子笑。”黄溪也走到大堂中央，跪下，说道：“谢皇上和贵妃娘娘为岭南的荔枝赐名。”黄陈两人站起身来，只见杨贵妃面带微笑，又吃了一颗妃子笑。两人回到座位坐下，杨贵妃望着陈临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陈临海说道：“回娘娘，微臣名叫陈临海，是岭南节度使府的总管。”杨贵妃转头对唐玄宗说道：“皇上，这个陈临海为我千里送荔枝，又求了一个荔枝品种名字，你应该赏赐一下他。”唐玄宗说道：“好，陈临海听封。”陈临海忙走到大堂中央跪下，说道：“微臣陈临海听封。”唐玄宗说道：“陈临海千里护送荔枝进京上贡有功，特封为广州将军，协助岭南节度使黄固保境安民。”陈临海心内狂喜，说道：“微臣陈临海谢皇上封赏，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唐玄宗说道：“你明天上朝领诏书。”陈临海说道：“谢皇上。”他走回座位就座。
　　黄溪与陈临海出得皇城来，送杨国忠与何星等人离开后，两人对望，都松了一口气。黄溪说道：“陈总管，今次上京之事有惊无险，全凭你刚才的急中生智，让皇上为岭南的荔枝少女笑改名为妃子笑，博得杨贵妃的欢心。”陈临海说道：“公子，皇上说要封属下为广州将军，又没有封赏公子，属下心有不安。”黄溪肚里有气，但身在长安，要依靠陈临海回广州，不敢发作，微笑说道：“你今次上京有功，理应受封，也证明家父用人得当，你是一个人材。我不会心存芥蒂，还要修书一封，快马报给家父，赞扬总管，回去后我要叫家父重用总管。”陈临海观察黄溪的脸色，慢慢说道：“多谢公子，属下感激不尽。”黄溪说道：“马峡，你带领众官兵回会馆，我和总管到长安街上走一走。”马峡说道：“是。”他带领众官兵走了。黄溪便与陈临海、黎家四师兄弟一共六人逛街。
　　六人来到一条繁华的大街，进了一家豪华的酒楼吃饭。上到二楼，六人见到一班书生在狂呼乱叫，又写字又斗酒，身上都带有墨汁，特别是一个书生喝得醉醺醺，还在摇头晃脑的大叫：“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小二，拿酒来。”小二搬了一瓶女儿红过去，七个书生马上斟酒就喝。黄溪坐下后觉得好奇，叫小二过来，问道：“这些人是谁？”小二说道：“客官，你是初来长安吧？你不认识他们？那个喝得大醉的人是皇上最得宠的李学士，其余人都是他的翰林同僚，天天都来这里喝酒的。”黄溪与陈临海闻言大吃一惊，闻名天下的李白就是此人，一付酒鬼模样。正在此时，外面大街上人群一阵大乱，一辆马车直奔到楼下，两个太监下了马车冲上楼来，对李白说道：“李学士，皇上急召你入宫作诗。”李白却一头倒在桌上，说道：“我不作诗，我要喝酒。”他呼呼大睡。两个太监急得跳脚，上前就拖李白下楼。另外六人也怕皇上怪罪，帮着扶李白下酒楼。李白上车后倒在车厢里，两个太监打马就走，绝尘而去，其余人自散。黄溪看着邻桌满台杯盘狼籍，说道：“诗仙李白，名不虚传，今日得见一面，也算有缘。”陈临海说道：“此人因诗才获皇上宠爱有加，迟早一日，也会因诗才获罪，就算不死也会失宠。”黄溪说道：“不错，总管有预见。”他挥手招小二上前，说道：“李学士他们付账了吗？如果未付，我帮他们付。”小二说道：“李学士不喜欢别人帮他付账，过几天他自己会来付账。”
　　李白被抬到唐玄宗和杨贵妃面前，酒醉仍然未醒。唐玄宗带笑说道：“拿波斯的葡萄美酒过去给李学士闻一闻。”高力士拿了一瓶葡萄酒伸到李白鼻子前，李白即醒，大叫道：“好香，好酒。”他伸手拿过酒瓶就往口中倒酒。高力士说道：“李学士，皇上要你作诗用来奏乐。”李白睁开一双朦胧的醉眼望了一下唐玄宗和杨贵妃，说道：“让我喝了酒再说。”高力士马上安排太监去准备纸张笔墨。李白喝完一瓶葡萄酒，说道：“好酒！拿笔来。”一个太监拿纸笔上前，李白接了毛笔趴在地上立即作了一首诗《清平调》，诗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太监接了诗递给唐玄宗，唐玄宗看了大喜，递给杨贵妃，说道：“李爱卿作得好诗，乐工奏乐。”杨贵妃看了也很高兴。旁边的一排乐工便奏乐，一班舞姬起舞，领头一个舞姬将诗唱了出来。很快一曲完结，唐玄宗说道：“李爱卿，再作一首诗。”李白躺在地上说道：“拿酒来。”唐玄宗一挥手，高力士再拿来一瓶葡萄酒，李白接过就喝，喝完马上写了一首诗出来，写完烂醉如泥倒在地上。诗是：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向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唐玄宗看了递给杨贵妃，说道：“也是好诗。”杨贵妃看完递给高力士，高力士看了面色一变，继而冷笑一下。这曲完后，唐玄宗说道：“李爱卿好诗才，再写一首。”躺在地上的李白头也不抬地说道：“再拿酒来。”唐玄宗说道：“爱卿已经烂醉，不能再喝了。”李白说道：“臣是喝一瓶酒作一首诗，酒好诗更好。”唐玄宗说道：“好，拿酒来。”高力士再拿一瓶葡萄酒上前，李白喝了，果然又作了一首诗，作完倒头呼呼大睡。诗是：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唐玄宗说道：“抬李爱卿回去睡觉。”李白被抬走后，一曲结束，唐玄宗说道：“今日吃了荔枝，又欣赏了歌舞，贵妃尽兴了吧？”杨贵妃说道：“谢皇上。”唐玄宗挥退乐工和舞姬，说道：“起驾。”众人站起身来欢送，唐玄宗自去歇息。
　　高力士看看众人已散，悄悄对杨贵妃说道：“李白讥刺娘娘，娘娘为何还兴高采烈？”杨贵妃一脸惊愕，说道：“他敢？”高力士说道：“赵飞燕是汉成帝的皇后，身轻如燕，又与胡人私通，他不是讥刺娘娘，又是什么？”杨贵妃一听醒悟，面色大变，说道：“以后禁止李白进宫，皇上要请他来作诗，就说他生了病，会传染人。”高力士脸露得意之色，说道：“谨遵娘娘懿旨。”原来高力士曾被李白得罪，深恨李白，今次趁机上李白的谗言。而杨贵妃身材丰满，与曹丽贵妃争宠时被曹丽骂为“肥婢”，又与安禄山等人私通，这是大忌，不能谈说。自此，李白被唐玄宗和杨贵妃疏远。
　　黄溪回到岭南会馆，在书房写了书信，递给陈临海看了，问道：“总管，你认为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吗？”陈临海说道：“没有，公子写得很好。”黄溪让马峡叫黎水、黎同两人进来，说道：“你们两人领五十名骑兵，带同这封书信快马赶回广州，交给大使，然后再选一百箩妃子笑进京。今次走快道，不绕洛阳等地了。”黎水说道：“是，公子。”他与黎同拿了书信就出发。陈临海等了一会儿，说道：“公子休息，我出外与楚少侠他们叙话。”黄溪说道：“好。”陈临海一出去，黄溪说道：“马峡，你出去会馆外找个街角守着，看陈临海有否派人去追黎水、黎同他们。”马峡应道：“是。”他出去了。
　　陈临海走到客房，对黎景说道：“你快马去追上两个师弟，叫他们将公子的书信交给你带回来给我，他们照样赶回广州去运荔枝进京，此事不准泄漏给黄大使知道。”黎景说道：“是，总管。”他马上出府去了。陈临海再对黎坚说道：“你出府门等着，看公子有否派马峡出府监视我派人去追截他的信件。”黎坚也出府去了。
　　黄溪等了一会儿，马峡便来回报，说道：“陈总管派了黎景去追黎水、黎同他们。”黄溪说道：“这件事保密，你装作不知道，回到广州重重有赏。”马峡说道：“属下知道。”黄溪说道：“你去杨大人府上，请何星将军私下派人去广州禀报家父，说皇上要封陈临海为广州将军，请他早作准备。出会馆时，有人问你，你就说是我叫你请何星将军过府一叙。”马峡说道：“属下明白，决不误公子的大事。”他出去了。
　　晚上陈临海与楚笑天单独叙话，说了今日上朝的情况，将黄溪的书信交给楚笑天看了，再道：“皇上要封我为广州将军，黄溪不大高兴，写了一封书信派黎水、黎同带给黄固，我叫黎景追上将书信截了回来。黄溪派马峡监视我派人追截他的信件。黎坚回报给我知，现在黄溪装作不知道我截留了他的信件。”楚笑天看后将书信还给陈临海，说道：“大哥，你打算怎么办？”陈临海将书信撕掉，说道：“我想暂时瞒住黄固，带了圣旨回去向他宣读，他想反对也没办法了。”楚笑天说道：“朝廷会另有驿报的。”陈临海说道：“我一直派人在韶关拦截朝廷的驿报，只挑与我无关的报给黄固，对我不利的驿报只有我才能看到。”楚笑天说道：“大哥，你将龚家寨的山贼打劫荔枝的事瞒住杨右相和皇上，日后他们知道了怎么办？”陈临海说道：“这是小事一桩，就算杨右相日后知道了，也不会告诉皇上，怕惹麻烦上身。你可以去告诉夏卓两人，我没打算请杨右相派官兵去围剿龚家寨的山贼。”楚笑天听了心中暗喜，知道夏不傲的难题解决了，说道：“大哥，黄溪开始防范你，一定是黄固吩咐他的，你回到广州后要防备黄固父子会向你下手。”陈临海沉思一会儿，说道：“你说得对。我要动手对付黄固父子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楚笑天说道：“我愿意帮助大哥对付黄固父子。”陈临海说道：“多谢兄弟。你带夏卓两人到广州助我一臂之力，事成之后，我会厚谢你们。”楚笑天说道：“我尽量说服夏卓两人前来助你。希望你达成愿望之后，对老百姓好点。”陈临海说道：“你放心，我肯定比黄固对老百姓好。”
　　楚笑天去找夏卓两人，说陈临海没将龚家寨的山贼打劫荔枝的事报告给杨国忠和唐玄宗，官府不会派官兵去围剿龚家寨。夏不傲与卓助人听了对望一眼，喜道：“楚兄弟，多谢你和陈总管，我是害怕官兵前去围剿龚家寨时，会牵连到明家庄的村民。”卓助人说道：“夏大哥，我们应该去见蒙兄弟，拿他带来的金银珠宝了。”夏不傲说道：“对，楚兄弟，你和我们一起到街上走一走吧。不然别人问起我们到了长安去过哪里，我们说天天都呆在屋子里，就被人笑话了。”楚笑天说道：“我听两位大哥的。”三人骑马出了岭南会馆，卓助人带路先行，道路颇熟。楚笑天问道：“卓大哥在长安住过吗？”夏不傲说道：“他在长安住过十多年，他的妻子也是长安人。”楚笑天说道：“原来如此。”卓助人摇摇头说道：“夏大哥别提了，往事不堪回首。”
　　三人来到长安西城，路上见到一大班满面胡子的人，说的话也听不明白，这些人骑着马匹横冲直撞，路人纷纷躲避。夏不傲问道：“卓大哥，这些人就是回纥人吧？”卓助人说道：“不错，他们一般都是成群结队来长安经商，其中也有大官带礼物来进贡朝廷。”三人避在一旁，让这些回纥人过去了。他们来到一间大屋，卓助人上前敲门，对开门的门丁说了一些暗语，门丁放三人进去了。入了书房，蒙燕出来迎接，说道：“三位大哥，我们又见面了。”夏不傲说道：“蒙兄弟，这间屋是你自己买的？”蒙燕说道：“是。大家坐，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家丁上菜，三人就座。蒙燕说道：“我跟公大哥做了几年盗贼，有了一些积蓄，就想要买间屋娶个妻子。去哪里买呢？我想了很久，最后决定到国都长安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换了个名字生活，平时深居简出，周围没有多少人知道我是一个盗贼。”卓助人说道：“蒙兄弟的家人都是他以前的手下兄弟，都是他信得过的人。”夏不傲说道：“蒙兄弟，龚寒风给你的金银珠宝你带来了吗？”蒙燕说道：“夏大哥放心，我带来了。你想去见何星了吗？”楚笑天说道：“我们不必去见何星了。”他说了事情经过。蒙燕说道：“好，陈总管没将荔枝被劫一事告知杨国忠，我们省了一大笔钱。”
　　四人饭后，蒙燕将一袋珠宝交给夏不傲，说道：“夏大哥，你听说城西有一座落雁庄吗？庄主鲁明给一班回纥人敲诈勒索，被回纥人打伤了。”卓助人笑道：“鲁明被一班回纥人勒索？这班回纥人的武功很好吗？”蒙燕说道：“为首的回纥人名叫莫胜天，鲁明被他一拳打伤了。”夏不傲说道：“我没听说过鲁明。”他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去。卓助人说道：“夏大哥，我见过鲁明，他为人还算侠义，现在有难，我们还是去帮他一次。”夏不傲说道：“好吧，我们先回岭南会馆放好珠宝，和陈总管说一声再去。”蒙燕大喜说道：“好，我在西门外等候夏大哥、卓大哥和楚兄弟你们。”
　　陈临海闻听夏卓楚三人要出西门办事，面露难色，说道：“三位要去多久才回来？”楚笑天说道：“陈总管放心，我们会尽快回来的了。”陈临海只好说道：“那你们就去吧。”三人出来，纵马直出西门，在城外见到蒙燕。蒙燕领头，四人纵马跑了四十多里路，来到一座庄院。蒙燕下马拍门，门丁过来开门，见到蒙燕大喜，说道：“是蒙先生，快请进。”四人随门丁来到书房，一个面有病容的中年人面带喜色出来迎接，就是鲁明，他说道：“蒙兄弟，你来了，足见盛情。”蒙燕说道：“鲁庄主，这三位是夏不傲、卓助人和楚笑天。”鲁明久闻夏卓两人的大名，闻言大喜，说道：“是明大侠、卓大侠和楚兄弟登门，在下感激不尽。”鲁明请四人就座，庄丁上茶。夏不傲说道：“鲁庄主，我跟我娘的姓，姓夏，不再姓明了。我来也不知能否帮庄主的忙。庄主可否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
　　鲁明说道：“好。前几天这一带来了一班回纥人，他们在市集上强买强卖，打伤了不少人。有村民来告诉我，我便派了几个有武功的庄丁去赶走那些回纥人，他们可能出手重了些，打伤了几个回纥人。前天便来了一班回纥人，为首一人就是莫胜天，他对我说道：‘我们回纥人是来做生意的，你怎么派人打伤了他们？你自恃武功过人，我和你比试一下。’我便和他过招，他打了我一掌，我踢了他一脚，他便和手下走了。昨天又来了一班回纥人，领头的人自称是莫胜天的师兄，名叫阿勒摩，他将我庄中人打伤了十多个，说要一千两银子的医药费。我受了伤不是他的对手，便给了他五百两银子，他说会再来。”蒙燕说道：“鲁庄主，那你有没有去找人来助拳？”鲁明苦笑说道：“我认识的朋友没有几个人的武功比我高，我想到蒙兄弟，便派人去你的府上请你来。”
　　正在此时，家丁忽然来报，说道：“庄主，外面来了一班官兵。”众人闻言都是一惊，鲁明说道：“怎么会有官兵来了？”家丁说道：“领头的军官说他名叫范深，是来帮庄主对付回纥人的，叫庄主不要害怕。”卓助人闻言说道：“是范深？鲁庄主不用害怕了，我听说这个范深行事还算公道、正直，他是朔方节度副使李光弼手下的第一武士，长期与回纥人打交道。他一定是听说有回纥人在这里欺负汉人，特地前来排忧解难的。”蒙燕也说道：“我在甘肃一带，听说过范深帮汉人对付回纥人的事情。”鲁明喜道：“卓大侠和蒙兄弟都这样说，看来这个范深算得上一个好官。你们就留在书房里别出来。我去见一见范深，看他有什么话要说。”鲁明出去后，卓助人说道：“夏大哥，我们出大堂偷看，这个范深武功高强，可能不用我们帮鲁庄主的忙了。”夏不傲说道：“好，我也想认识一下这个范深。”蒙燕便叫庄丁带四人到大堂外的窗口偷看。
　　鲁明走出庄门，只见官兵中当头一人上前说道：“鲁庄主，我是朔方节度副使李光弼大人的部属，名叫范深。我护送一班回纥人进京面圣，听说有一班回纥人来贵庄闹事，特地来看看他们是些什么人。”鲁明见此人虎背熊腰，双目炯炯有神，显然身有武功，说道：“多谢范将军，请进庄。”他请众人进大堂坐下，说了事情经过。范深尚未说话，庄丁又来报说有一大班回纥人拜庄来了。范深说道：“鲁庄主不用害怕，你去请他们进来。”鲁明出去，带了一班回纥人进来，当头一人神态傲慢，衣服华贵。此人一进大堂，见到范深，面色一变，说道：“范将军，你怎么也来了？”范深哈哈大笑，站起身说道：“三王子，我见你要带队出去，便派人去查问你的手下，得知你要来落雁庄游览，便提早过来迎接你了。”鲁明闻言大吃一惊，此人竟然是回纥人的三王子，而且与范深又是认识的。范深说道：“鲁庄主，这位是回纥大汗的三王子阿都狮王子，你说的莫胜天和阿勒摩都是他的手下。我呢，就是李光弼副使派遣护送阿都狮三王子进京面圣的副将。”
　　阿都狮三王子坐下，说道：“范将军，鲁明打伤了我的手下人，你说怎么办？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我去和你们的皇上说去。”鲁明面色一变，估不到自己打伤莫胜天一事成了大唐与回纥之间的国事。范深说道：“三王子，我家李副使正与你父汗商议要以茶和丝绸兑换马匹之事，你如将此事闹大，弄到回纥大汗和大唐皇帝都知晓，你大哥必定会到你父汗面前说你的坏话。况且你们回纥人强买强卖，白赚汉人的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