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侠客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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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对安庆绪说了几句话。安庆绪听了面色大变，说道：“多谢你，安总管。”他转头对田承嗣和薛嵩说道：“田将军，薛将军，你们是不是对我真的忠心耿耿？”田薛两人站起来说道：“如有虚假，叫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安庆绪说道：“好。你们分头去调动部属，加强长安的防卫，再派人去找安田将军和齐声国师来我府上，要注意保密，不准泄漏出去。”田承嗣说道：“二王子请放心。”他和薛嵩出去了。
　　当天下午安庆绪和齐声、安田、安富、田承嗣、薛嵩五人秘密商议后，派人去找来方天龙、方天马、方胜龙三人。安庆绪在偏厅接见三人，对方天龙说道：“邵阳公，我父皇对你怎么样？”方天龙被大燕皇帝安禄山封为邵阳公，方天马获封为副将，方胜龙获封为都尉。方天龙说道：“皇上对微臣、微臣弟弟和微臣儿子圣眷方隆，微臣三人对皇上和二王子感激万分。”安庆绪说道：“古语有云：富贵如不归故乡，有如衣锦夜行。邵阳公，你有没有想过回故乡去，在亲友面前炫耀一下啊？”方天龙难测安庆绪此话有何深意，说道：“微臣三人在长安竭尽全力为皇上和二王子分忧，不敢存回乡炫耀之念。”安庆绪说道：“听说邵阳公上次献了一些可以延年益寿的药丸给我父皇，不知是否属实？”方天龙说道：“是，二王子。”安庆绪说道：“我近日见我父皇咳嗽了几声，因此叫你们过来查问一下，你们还有这些药丸吗？”方天龙心道：糟糕，上次已经将所有的虎哥都送给了安禄山，现在一粒也没有了，怎么办？安庆绪见方天龙迟疑不答，问道：“难道一粒也没有了？”方胜龙抢着说道：“二王子，多就没有，还有两粒。”方天马也帮着说道：“二王子，你知道这些药丸是很难炼制的。”安庆绪说道：“我知道。邵阳公，你和方副将留在我的府上喝酒观舞。方都尉，麻烦你回府去拿两粒药丸来。”方天龙和方天马两人听了面色一变，方胜龙对父亲和二叔两人使个眼色，说道：“二王子，那我先告退了。”
　　方胜龙急匆匆赶回自己的府上，进了房间，对坐在房内的孟小花说道：“花妹，你还有虎哥吗？”孟小花说道：“早就给你父子全部拿走了。哪里还有虎哥？”方胜龙唉声叹气，说道：“那就惨了。我爹和我二叔给二王子扣在王府，叫我回家来拿虎哥。如果没有虎哥，我怎么向二王子交差？”孟小花说道：“虎哥就没有了。我还有另外的药丸，也有壮阳的功效，只是比不上虎哥。”方胜龙喜道：“快拿来给我。不管是不是虎哥，只要能壮阳就行了。”孟小花白了一眼方胜龙，说道：“你们男人天天就想壮阳去玩女人。”方胜龙说道：“只要你丈夫我不去玩女人就行了。你管得了那么多别的男人吗？”孟小花从包裹中拿出两粒药丸，说道：“你叫二王子不要将两粒药丸一起吃了。”方胜龙伸手接过两粒药丸，说道：“我知道了。”他走到门口，回头对孟小花笑了一笑，说道：“我想和你多玩一次也不行，你不用担心我去找别的女人。”孟小花面色一端，方胜龙急忙收敛笑容。
　　方胜龙赶到二王子府上，将两粒药丸交给了安庆绪。安庆绪接过了，拿入房中再出来，递给方胜龙一个盒子，说道：“我将两粒药丸装在盒子里，你拿去献给我父皇，请我父皇服用。”方胜龙接过盒子一怔，说道：“不是二王子自己拿去献给皇上吗？”安庆绪说道：“我没空，你拿去献给皇上就行了。记住，不准说是我叫你拿去献给皇上的，是你父亲想将虎哥献给皇上，他生了病，所以叫你代他拿去献给皇上。”方胜龙说道：“是，二王子。”安庆绪冷冷地说道：“如果我父皇对你的药丸不满意，我就将你父子和你叔叔三人一起撤职查办。”方胜龙吓得一头冷汗，说道：“二王子，你放心，这两粒药丸的确很有功效，只是不能一次服用。”安庆绪说道：“为了让功效更大，你必须说服我父皇一次服用两粒药丸。”方胜龙呐呐说道：“是，二王子。”安庆绪说道：“我派安富总管现在陪你去皇宫见我父皇，你回来后再去见你爹和你叔叔。”方胜龙说道：“是，二王子。”
　　天色已黑，方胜龙跟随安富总管来到皇宫里一座偏殿，安富让方胜龙停下来，他进去通报。方胜龙看见在殿门带领一队侍卫把守的两个侍卫统领是飞刀铁烟杆张洛与铁布衫张平，便对两人笑了一笑。张平走过来说道：“方都尉，我要检查一下你。”方胜龙说道：“张统领请便，我只带了一个盒子，盒子里有两粒药丸要献给皇上。”张平走过来对方胜龙搜了一下身，又打开他手上的盒子看了一眼，说道：“好了，没事。”过了一会儿，安富出来对方胜龙说道：“方都尉，陛下召你晋见，你随我进去吧。”方胜龙说道：“好。多谢安总管。”方胜龙跟随安富进入灯火通明的偏殿，对安禄山跪下，说道：“微臣方胜龙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安禄山说道：“方都尉平身，赐坐。联听安富总管禀报，说你有两粒虎哥要献给联，是不是？”方胜龙不敢说出不是虎哥，含糊应道：“是，陛下。”安富从方胜龙的手上拿过盒子，上前递给安禄山。安禄山打开看了一眼两粒药丸，说道：“联多谢你了。你爹为何不一起与你来见联呢？”安富回头望了一眼方胜龙。方胜龙说道：“我爹几日前偶染风寒，不敢将病传染给皇上。”安禄山说道：“原来如此。安总管，你派联的御医去给邵阳公看病。”安富说道：“臣遵旨。”方胜龙说道：“皇上，这两粒药丸一起服用的话，功效更大。”安禄山听了大笑，说道：“联知道了。你回去吧。安总管，你代联赏赐方都尉一千两银子。”安富说道：“是，陛下。”方胜龙说道：“微臣告退。”
　　安禄山看着安富陪方胜龙出去，转头对一个太监首领说道：“你去挑四个十八岁的宫女来。”这个太监说道：“是，陛下。”安禄山进了后面的寝宫，拿了一杯水，吞下了两粒药丸，然后喝了杯中的水。一个太监说道：“陛下，四个宫女来了。”四个宫女走进来跪下说道：“陛下，奴才们来了。”安禄山哈哈大笑，走上去抱着两人，对另外两人说道：“你们帮联捶背。”　在一旁服侍的四个太监走了出去，关上了寝宫的门。
　　在偏殿外把守的两个侍卫统领张洛与张平突然看见甲胃全身的安庆绪带了一大队御林军走过来包围了偏殿，国师齐声、御林军统领安田与皇宫总管安富也在其中。安富对张洛与张平两人招了一下手，张洛与张平两人走了过去，张洛抱拳行礼，说道：“安总管，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带领御林军包围偏殿？”安富指着安庆绪说道：“皇上昏庸无能，宠爱奸妃蔡贵妃，日夜淫乱，不理朝政，引起众大臣愤怒。大臣们已联名向二王子上奏，要求二王子继承大位，废黜昏君。我已率领宫中所有御林军和一部分侍卫向二王子效忠，国师齐声带着他的部属也已向二王子效忠。国都长安的数十万驻军，在田承嗣和薛嵩两位将军的率领下也已向二王子效忠。你们两兄弟怎么办？”张洛与张平对望一眼，一齐向安庆绪行礼，说道：“我们也愿意向二王子效忠。”安庆绪听了说道：“好，事成了重重有赏。我们一起进去。”
　　众人蜂拥进去，将偏殿里面的太监和宫女们都赶到了一间小房间。众人来到寝宫，安田上前一脚踢开了房门，在床上翻滚作乐的五个人一惊，四个宫女缩到了一旁。安禄山的神智有些迷糊，问道：“是谁？是安富吗？”安富不答，安庆绪冷冷地说道：“父皇，是我，你准备免去王爵，贬为庶民的二王子安庆绪。”安禄山怒道：“联没派人去宣召你，你来见联干什么？”安庆绪哈哈一笑，说道：“儿臣听说父皇病了，特来探视。你吃的药丸很有功效吧？我给你加了蒙汗药。”他向张洛与张平两人挥挥手。张平上前将四个宫女赶出了寝宫，对着赤身裸体的安禄山却不知如何才好。
　　安庆绪抬头望着屋顶，冷冷地说道：“安统领，你来教教两个侍卫统领应该怎么做。”安田说道：“是，二王子。”他对张平说道：“张统领，你送皇上上路。”张平面色一变，向安庆绪望了一眼，说道：“二王子，刚才安总管不是说只废黜皇上吗？”安庆绪鼻孔里哼了一声，没说话。张洛知道此时此刻避无可避，说道：“二弟，你动手吧。”张平只得上前，运起内功，双掌平推，击在安禄山身上。安禄山身材肥大，痛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床上，却没昏迷过去，大声叫道：“安总管，你快来，有人谋反作乱。”安富说道：“皇上，臣在这里。”他向张洛一望。张洛走上前对安禄山击出一掌，安禄山再吐出一口鲜血，才昏了过去。安田手一挥，成群的御林军士兵上前用刀枪将安禄山剁成了肉泥，鲜血流满了床。
　　安庆绪来到外面的大厅，坐上了宝座，众人跪下说道：“祝贺二王子大功告成。”安庆绪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辛苦了，我有重赏。”他向齐声一望。齐声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左掌击在张平身上，右掌击在张洛身上，张洛与张平两人毫无防备，各吐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张洛转头说道：“齐国师，你为何偷袭我们？”安庆绪大声说道：“我听到安富总管禀报，伏牛山的大盗张洛与张平两人投降大燕之后，不思悔改，犯上作乱，行刺我父皇。父皇啊，你死得好惨啊！”他干嚎几声。齐声再对张洛与张平两人击出几掌，将两人击晕了。安庆绪说道：“安统领，你带人押这两个奸贼出去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还要将他们的同伙一网打尽。”安田应道：“是，二王子。”他指挥一队御林军拖了张洛与张平两人出去。
　　另外一队御林军押解蔡贵妃和五王子安庆图两人前来跪下。安庆绪冷冷地说道：“蔡贵妃，你要为你的儿子争当太子，是不是？”蔡贵妃吓得浑身发抖，说道：“二王子，我没有，你别相信小人挑拨离间。”安庆绪厌恶地一挥手，说道：“将这两个人拉出去砍了。”蔡贵妃哭喊道：“二王子，饶命啊。二王子，饶命啊。”安庆绪看着两人被拉出去，哈哈大笑，起身来到灯火通明的大殿，站在龙座旁边，对已经聚集在一起的群臣说道：“各位大臣，我向你们禀报一件大事，伏牛山的大盗张洛与张平两人犯上作乱，行刺我父皇，我父皇已经归天。御林军统领安田带人擒获张洛与张平及其同伙，我已经下令将他们凌迟处死。”群臣听了面面相觑。田承嗣站出来说道：“皇上，你死得好惨啊！常言道得好：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恭请二王子继承皇位。”薛嵩也站出来说道：“我也赞成二王子继承皇位。”其他大臣一见，一齐跪下说道：“臣等恭请二王子继承皇位。”安庆绪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继承我父皇留下的大位了。”众大臣一齐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安富马上给安庆绪穿上早就准备好的龙袍和戴上皇冠，安庆绪得意地坐上龙座，纵声大笑。
　　安富连夜带人来到原来的二王子府上，派人找来方天龙、方天马、方胜龙三人，对他们说道：“先皇被伏牛山的大盗张洛与张平行刺，已经归天，现在二王子继承了大位，他派我来见邵阳公你们三位，命令你们带一队兵马去协助长沙节度使刘多乐进攻长沙，明天就出发离开长安。只要你们立了战功，皇上将重重封赏你们。”方天龙、方天马、方胜龙三人听了大吃一惊，方天龙是一个老江湖，他已知道安庆绪命令方胜龙送两粒药丸给安禄山之事，知道其中必有蹊跷，马上说道：“我们三人服从皇上的旨意。”安富递给方天龙一支令箭和一道圣旨，说道：“你们带五百人马天亮后就出发。这封圣旨由邵阳公你去向刘多乐大使宣读。”方天龙接过令箭和圣旨，说道：“是，安总管。”他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安富，说道：“我们多谢安总管一直以来对我们的关照。”安富接过银票，看了一眼，见是三千两，喜道：“多谢邵阳公。”方天龙说道：“我们想先回府收拾一下行装，不知安总管是否允许？”安富说道：“可以。”方家三人马上离开了二王子府。
　　方家三人回到自己的府上，方胜龙跑进房中，对已上床睡觉的孟小花说道：“花妹，快些起床，收拾东西，我们天一亮就出城回湖南。”孟小花坐起身来，惊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方胜龙压低声音说道：“皇上遇刺驾崩，二王子安庆绪登基为帝，他命令我父子和二叔三人明天返回湖南，协助长沙节度使刘多乐进攻长沙。”孟小花听了大喜，马上起床，说道：“好，我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了。”方胜龙听了一怔，说道：“你很憎恨安家父子吗？”孟小花说道：“我是说回湖南。你将散功粉的解药给我。”方胜龙说道：“解药在我爹那里，他不肯给我。”　孟小花说道：“那你去问你爹要散功粉的解药给我。”
　　白修带领一队燕军经过半个多月赶路，来到河北史思明的大营，进帐宣读了圣旨后，史思明说道：“白将军请坐。”白修坐下后，说道：“史大使，现在军情如何？”史思明说道：“先前我听探子回报，说伪唐的朔方节度使郭子仪率领五万唐军进攻山西，河东节度使黄不曲率军叛燕归唐，但仍被郭子仪打败，之后郭子仪与他的副使李光弼分军，由李光弼率军进攻河北我军。我率领十万大军与李光弼的大军交战数次，连战皆捷，俘获唐军三千多俘虏。现在李光弼避开我军，率军向山西太原逃去了。我正准备率领大军前去进攻山西。”白修说道：“史大使有没有查到黄不曲率领败军去了哪里？”史思明说道：“我的探子回报说黄不曲已经战死，余部四散了。皇上以前曾说黄不曲是一个将才，我们很难剿灭他，估不到他轻易就被郭子仪击败了。”白修说道：“我也难以相信。黄不曲本人武功高强，唐军很难杀死他，不过他为人高傲，断不肯垂头丧气地来向史大使求援，他会不会逃回了他以前的老巢打虎岭？”史思明说道：“那也难说得很。白将军，我听说皇上被伏牛山的大盗张洛行刺，伤重驾崩，二王子安庆绪继承了皇位，是不是？”白修说道：“史大使，我在路上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史思明说道：“白将军，你和当今皇上的关系如何？”白修说道：“史大使何故这样问？”史思明说道：“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皇上喜欢你大哥齐声国师，白将军在长安只怕不大受宠。我几年前就与白将军一见如故，希望你能留在我的军营里。我先委派你做我的亲兵将军，等攻陷太原后，我封你为太原将军，那样，你就好过在长安要看你大哥齐声的面色做人了。”白修想了一下，说道：“大使，那我就跟随你到山西吧。”两人一齐大笑。
　　朔方节度副使李光弼率领二万兵马与史思明的十万大军交战，连战皆败，损失惨重，一路向太原后撤。这一天宿营后，他召见东海将军范深，说道：“范将军，你请坐。郭大使率军击败了匪首黄不曲的大军，我却连打败仗，伤亡惨重，叫我日后怎么好去见皇上和郭大使？”范深坐下说道：“副使不用烦恼。我军只有二万，贼将史思明却拥有十万之众，郭大使会体谅副使的。”李光弼说道：“太原城中还有没有匪军？”范深说道：“听探子回报，匪首黄不曲留下防守太原的三千多人听说黄不曲在临汾大败，我军就快到达，已经四散而去，城内没有敌军了。”李光弼说道：“那我派你先率三千人进太原城去，囤积粮草，修补城墙，准备守城。”范深说道：“是，副使。”他顿了一下，说道：“副使，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光弼说道：“你有什么想法？”范深说道：“当年太原流行瘟疫，死了五万多人。由于前太原知府高大方筹集了二十万两银子，请一个镖局押运银子到国都长安购买药材回去治病救人，所以太原的老百姓十多年来都很感激高知府。高知府首次被免官的表面原因是太上皇下旨斥责他救人不力，实际原因是曹丽贵妃没有收到高知府许诺送给她的价值十万两银子的珠宝，在太上皇面前下谗言。高知府第二次被免官下狱，送长安治罪的表面原因是奸相杨国忠上奏章给太上皇，说高知府收受兰家庄的匪徒重金贿赂，剿匪不力，实际原因是奸相杨国忠和匪首安禄山分别向高知府索取十万两银子，高知府无钱行贿。”
　　李光弼说道：“范将军，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我上奏章给皇上，请皇上重新起用高大方为太原知府来稳定太原的民心，但朝廷上众大臣都知道高大方是一个大贪官，皇上也知道。”范深说道：“此时伪燕十万大军就快攻到太原，副使应以国事为重。副使起用高知府之后，可以叫他捐献家财以作军用。将来打败敌军之后，副使可以叫高知府以年老多病向皇上申请回乡养老。”李光弼沉思一会儿，说道：“范将军忠君爱国，你的想法很好。高知府现在何处？”范深说道：“我听说一年前奸相杨国忠调杨光翔出任太原留守，叫杨光翔将高知府一家抓了起来，由他的亲兵统领何星负责押解高知府一家到长安治罪。在半途上，兰家庄的人救了高知府一家，高知府就带着一家人到兰家庄去避难了。至于杨光翔，他贪生怕死，在黄不曲率军打到太原时率领一万多部属开城投降，却仍然被黄不曲下令斩首了。”李光弼说道：“那你派人去兰家庄请高知府返回太原。”范深说道：“副使，高知府需要一道圣旨赦免他的受贿之罪，并重新复职为太原知府。”李光弼一拍头，说道：“对，是我大懵。好，我马上起草公文，向皇上陈明此中的利害关系，请皇上颁发一道圣旨赦免高大方的受贿之罪，重新重新复职为太原知府。”范深说道：“兰家庄的兰飞鹤、兰飞鸽与兰飞雁三兄弟素来与安禄山有仇，兰家庄有不少人被安禄山的手下杀死，听说兰飞鹤就死于安禄山部属的第一高手齐声之手。如果皇上也肯赦免兰家庄的人反叛朝廷之罪，我相信他们愿意为朝廷效命，前来太原协助官军守城。”李光弼说道：“好，我在公文中顺便再请皇上颁发一道圣旨，赦免兰家庄一班人的反叛之罪，让他们为朝廷效命。”
　　范深率军出发，沿路不时见到逃难的一群群老百姓。进入太原后，他看到原先人烟稠密的城市现在变得萧条之极，留下的人都躲在屋内不敢出门。范深住进太原衙门，派部属到街上去贴出安民告示。数天后，李光弼率领一队人马退到太原。
　　范深迎接李光弼进入大堂，说道：“副使，军情如何？”李光弼摇头说道：“情势危急，我军准备退入太原坚守。史思明的大军现在缺粮，他分兵数路，在山西境内到处攻城掠地，搜集粮草，只怕不用一个月，他就会挥军前来攻打太原。你已率军进入太原数日，城内有无粮草？”范深说道：“我已查过，太原城曾被黄不曲的叛军抢掠过，城内没有多少粮草，很多人家缺吃少穿，钱财一空。”李光弼说道：“那你马上派人到周围的郡县搜集粮草。”范深说道：“是，副使。不过我怕不能收集众多粮草，到时我军一万多人和城内的老百姓难以维持吃用。郭大使击败黄不曲的叛军后，应该缴获了不少粮草，我们是否派人去问郭大使要一些粮草？”李光弼说道：“郭大使已率军渡过黄河去进攻长安了，我们怎么去问他要粮草？不管怎样，我们都要依托太原的城墙，来与史思明的十万大军决战了。”
　　这天范深带了三十名骑兵向兰家庄进发。他们在大山中走了数日，来到兰家庄外面的山冈边，山上有人大声喝道：“我们不欢迎官兵进庄，如果你们再上来，我们就放箭了。”范深挥手让众人停下马，大声说道：“我是大唐朔方节度副使李光弼手下的东海将军范深，我有事想见高大方知府和你们的庄主，麻烦你们前去通报。”山上的人说道：“你们先等一等。”范深说道：“好，我们等。”众人下马休息。
　　过了很久，山上有一班人徒步走下来，当先一人就是高大方。走近众官兵后，高大方说道：“范将军，鄙人正是高大方，你有什么事要见我这个朝廷钦犯？”范深抱拳行礼，说道：“高知府，你不再是朝廷的钦犯了，皇上下了圣旨，赦免你的受贿之罪，重新复职为太原知府。”高大方听了又惊又喜，说道：“范将军，你没骗我？皇上真的下了圣旨，赦免我的受贿之罪？还重新复职为太原知府？”范深从怀里取出一道圣旨，大声说道：“高大方接旨。”高大方忙跪下，说道：“罪臣高大方接旨。”范深见其他人站着不动，便打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奸相杨国忠曾上奏章给太上皇，称太原原知府高大方收受兰家庄一班反贼的重金贿赂，以求高大方的庇护，太上皇故下旨将高知府收监侦查。经查，兰家庄一班村民并非反贼，高大方并无收受兰家庄一班村民的重金贿赂，奸相杨国忠纯属诬告陷害高大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