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凌云江湖-第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军中取人首级么?
  “曹堂主,你此去可有损伤?”洪铁牛关切地问。
  对方不是再问事情的结果,而是问自己的安危,令飞云心里很舒服。今后将事情交给他,也更加放心。
  “无妨,似赖大头这样的人物,还不至于让我受伤。”飞云忍住胸口的痛闷,轻松地笑笑,“老牛你好好练功,不久后便会远比赖大头强。”
  洪铁牛被说得满脸通红,兴奋地说:“还不是兄弟你教我武功吗?最近我的武功不知比之前强了多少,便是现在,我都敢与赖大头较量。”话说得豪气万丈,仿佛已经是天下第一。
  飞云却对他嗤之以鼻:“你倒是去和赖大头较量啊,人家在九泉之下等着你呢。”
  洪铁牛的脸更加红了,却不好意思再说。是啊,人家都死了,再去挤兑,显得太不厚道。
  “兄弟,去县城里还顺利吗?”洪铁牛与飞云开过玩笑,终于憋不住。
  “呵呵,放心吧,县太爷很好说话,交情可深着呢。”飞云爽朗地笑着,“只要给银子,他都能将大印送给你。”
  有银子就好使,洪铁牛也是知晓的。他没有问用了多少银子,此时还纠结银子几许,也太小家子气。该有上百两吧,洪铁牛心里忍不住计算着,没出息的肉痛了一下。
  飞云没在意洪铁牛的神情变化,从怀里掏出一张文书,说:“这上面有县老爷的大印盖着,你拿去保管好,往后就靠这个了。待过上段时日,知府那边的文书下来,才真正算数。”
  创立帮派,不是小小的知县能够说了算的。得要送报知府,还得有守备的印章。一方军政大员,都要有数,如此才能够创立一个帮派。帮派中人都是打打杀杀的,朝廷不敢放太开。
  飞云手里的这份文书,只是师爷为方便洪帮行事,暂时发的凭证。有了这样一个凭证,官府便不会再来剿杀。
  洪铁牛拿着文书,上面的字认出了十几个,“洪帮”两字是知道的。帮主一栏的名字赫然在目,便是“洪铁牛”。
  他的手微微颤抖,想不到如过街老鼠般活了十多年,竟还有出头之日。一帮之主,可不是说笑的,武林大会的时候,还能有一席之地,虽然会是最角落的位置。
  “曹堂主,没说的,咱老牛的贱命,以后都是你的!”洪铁牛此刻是彻底拜服。他明白自个儿的斤两,靠他的三脚猫功夫,真要与人争胜,是没什么活路的。洪帮往后真正的话事人,还是深不可测的曹堂主。
  “你的命是自己的,你不想给,谁都拿不走。”飞云意料到洪铁牛的反应,没有惊喜。
  洪铁牛本来还要叫人摆下庆功酒,被飞云叫停了。他的理由是事情还有变数,不宜高调。石岗暗中还有势力在捣乱,不能给人可趁之机。当务之急,要加紧招人,布置耳目。
  洪铁牛觉得有理,便叫人来,将事情吩咐下去。飞云随后便住在庄院里,而洪铁牛与几个兄弟离开庄子,去不远处的山里躲着。虽然已经差不多了,官府还是可能会翻脸,以防万一,还是不可大意。
  飞云虽然觉得不以为然,还是随他去。即便是真正的帮派,官府要翻脸,还不是能够扣下逆反的罪名?民不与官斗,用钱养着官老爷,才是长久之计。
  到后面的院子,空荡荡的。场地十分宽敞,如今连练功的木桩、石锁都没放,只是个普通的地主庄院。洪铁牛可谓谨小慎微啊,不留任何把柄。
  将五个手下叫进来,让他们演练了一遍五行刀阵。这五个人,他是打算培养成心腹的,说不定是最后的保命之法。
  指点过几处关键之后,飞云让他们自行练功。经历过几次生死,他们不会在懈怠,懈怠便意味着死路。
  走到自己住的房屋,飞云习惯性地检视一番。哪里容易进出,哪里可以躲藏,都先看好。房屋周围的事物,同样看清楚,飞云才安心地住进去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生死之间

事情有了眉目,飞云的心已经放下来。变数还是有,尤其是暗中使绊的人。看那几个人的身手,来头很不小。
  心情愉悦,他放松下来,照例开始练功。让内力游走全身,不断拓宽经脉。越到最后,武功进展越缓慢。只有过去半个月,才会觉察稍微的增长。
  各类内功,练到高处,任督二脉是难以避开的。正如两边都是悬崖,中间一段深渊,不打通,路径便要走很远。而一旦架上桥梁,天堑变通途,武功立马要上数个层次。
  飞云运转内力数周之后,身体微微发热。听着外面的动静,不但是练功时的呼喝声,连刀划过的风声都能听到。听了片刻,听出他们每个人的招式,进而知晓他们接下来如何出刀。
  那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周遭任何微小的动静,都在耳朵中一览无余。往远处听,有个人走过,脚步缓慢,一脚重一脚轻。飞云接着便听出那人在提水,因为有随着脚步声,还有水落在地上的声音。
  飞云很快便听出那人的左脚受了伤,因为落地之后还会稍稍拖动,好似不能承受太大的重量。而那人呼气的声音,也有些粗重浑浊。此人有内伤,而且不轻。
  一道灵光划过,飞云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此处有内奸!
  他的想法并非无的放矢。洪铁牛的武功十分低微,他手下更是不入流。而此人受此重伤,还要干活,显然不合情理。何况普通人受了重伤,也干不了活。此人还能提水,定要有不凡的内功支撑。
  要不要去抓出内奸?飞云顿时犹豫了。他此刻就如嗜睡的人,在冬日睡觉,正睡得暖和,却被尿意憋醒。要不要起来上茅房?真是个难题。
  飞云此时进入一个奇妙的境界,耳聪目明。只用听着声响,便能知晓所有。虽然坐在屋内,却似浮在庄院之上,看着远近的人和物。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进入了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入微。入微便是对事物细察入微,一叶而知秋,看现在而知晓接下来的事情。别人一抬手,便能知道后面的武功变数。
  虽然不清楚,飞云却觉得很舒服。别人是留恋温柔乡,而飞云留恋的便是此刻的感受,比温柔乡还要舒服百倍。
  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周身一股股气流涌入,充入经脉中。百川入海,内力明显壮大了一点。飞云感觉全身有很多个鼻子,都在吸气,吸进来便成了内力。
  越吸越舒爽,好像一个饿汉,饿过头之后,不觉得饿。吃了点东西,反而觉得越吃越饿。飞云全身都随着内力波动,不断呼吸着,仿佛永远都吸不饱。好在周围的气流没有枯竭,一直都很浓郁,好似清泉,娟娟流出。
  外面提水的人,已经慢慢远去,脚步声变得轻微了些。沿着他的脚步声,已经听到其他两个脚步的声音,还有说话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飞云便不能再找出那个人。
  算了,反正已经错过时机,便安心吸气。周围的气不断涌入,内力有汹涌澎湃之势。飞云将内力都蓄如丹田之内,将一个小池塘,扩成了一个湖泊。
  无风起浪,飞云稍稍用力,不只是吹皱一湖水,更是起了不小的波浪。随着更多细流深入,飞云不失时机地推波助澜。
  仿佛回到了幼年时代,独自坐在溪边,用脚荡着溪水。时而将溪水踢得老高,溅到岸上,湿了青草,也湿了裤子。
  玩着水,飞云舍不得停下。波浪被拨弄得越来越高,不断冲击着,隐隐有溢出的趋势。飞云越发贪婪,将周围的气息都尽数吸入。吸到最后,已经感觉麻木,只是顺其自然。
  终于,丹田之内有点失控。飞云全身都没有知觉,只有腹下一点温热。他想要挪动一下,都没法动。要检视身体,却是清清楚楚,仿佛睁开眼睛看着一般。
  飞云想停下吸气,却已经不由自主。丹田里逐渐有膨胀之势,像要将堤岸冲垮。飞云极力安抚,水波稍平。丹田才舒服了一点,可继续下去,依然难以抑制。
  怎么办?若是不做点什么,最后难免丹田受伤,重则武功尽废。可要做的话,能做什么?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命一搏。
  咬咬牙,飞云继续鼓动波浪。本来就隐隐要崩塌,竟他用力推动,没有几下,终于暴涌而出。飞云几乎要晕厥过去,但他知道不能晕。
  他此时点燃了火,大火开始蔓延。若不善加引导,便会引火烧身。落得全身瘫痪都是轻的,很可能暴毙身亡。他还年轻,不想死。
  堵不如疏的道理,飞云听过大禹治水的故事,便知晓痛彻。强忍剧痛,飞云在洪水的前面苦苦开凿,引导水流入各处经脉。
  一道经脉还经不住冲击,飞云将洪流分入各道小一些的经脉。细微的经脉,很快便被冲击,变得很宽。虽然很痛,飞云却有些惊喜。倘若能够熬过去,他的武功要上一个层次。
  分流开几道之后,飞云的身体能够动了一点。他还是不敢动,怕分神之后,难以掌控。剩下的洪流,还是太大,足以将他身体冲垮。
  飞云感到后背凉了一些,知道自己肯定出汗了。不过还不到休息的时间,要继续开掘。将所能冲击的经脉,都引导一遍。
  到了最后,能够继续内力的地方,都已经走了一遍,可是依然平息不下去。怎么办?
  飞云的心再次被提起来,焦急地想办法。灵光一闪,飞云知道还有路径。不一定能够成功,但总比等死强。
  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到一处不常练的经脉里。内力冲击过去,有撕裂般的疼痛。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巨大的内力冲击过去,仿佛找到出口。飞云强忍着,不急不缓地带着。片刻之后,慢慢走到尽头。
  成败在此一举!若能够冲击成功,不知道武功会怎样。但若是不成功,爆体而亡是肯定了。没有选择,飞云毫不犹豫地助推一把,不再约束。
  生,或者死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破而后立

真正摈弃一切之后,心中所有的杂念都抛开,连疼痛似乎都消失不见。一门心思都在阻塞之处,从前试着冲击几次,都是无功而返,今次又不得不再试。
  巨流汹涌而过,将沿途的阻碍都卷袭一空。仿佛是烈火焚烧过,经脉有灼热的感觉。若不是喉咙出声,也张不开嘴,飞云便要死命地咆哮。
  为了忍受疼痛,飞云将嘴唇都咬出血。那股巨大的内力,行进得实在太过缓慢,让飞云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随着最后关头的到来,飞云难免紧张起来。他忘记了一切,只是死命地催动着,将洪流推向最后的要塞。若是冲不过,便是气血逆转,经脉爆裂。
  此时,事情已经不是飞云能够掌控,他要做点什么,都完全没用。听天由命,便是飞云此刻的想法。
  终于,撞击上了。
  原本已经稍稍能动弹的身体,完全失去知觉,连疼痛都消失。心中一片空灵,只有白茫茫一片,仿佛周身都陷入浓重的雾气中。
  这是死了吗?老人们说过,死了便能超脱一切。不痛不痒,连心境都平复得如冬日结冻的水面,没有丝毫波澜。那是看透一切的境界,仿佛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都在脚下,如过眼云烟,没有丝毫牵挂。
  难道真的就此离去,与尘世没有关系?飞云没有感到悲伤,也没有遗憾。千千万万的人,不管是相识,还是不相识的,不管是已经死去,还是依然活着的,在他眼中,都是蝼蚁,连他自己都是,蝼蚁而已,苟且偷生,生死有何不同?
  既然已死,将会何去何从呢?环顾寻找,什么都看不到。白茫茫的,连灰色都没有。如此单调,只有独自一人,恐怕很快便会疯掉吧。想到此处,飞云哑然失笑,都死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安然面对便是。
  突然,飞云感到一丝暖意。暖洋洋的,仿佛回到幼年的冬日里,躺在干枯的草地上,晒着日头。夕阳将微光投射下来,令人昏昏欲睡,却很舒服。
  暖流从微不可查丝毫,逐渐增多,进而变成细细的一股,如涓涓涌出的泉水,越聚越多。接着便成了小溪,不知道从哪里流出,也不知流向何处。
  温暖过后,便是清凉。被大火烧过的土地,是贫瘠而干涸的。慢慢涌现的清泉,恰好滋润了干裂欲断的经脉。舒爽的感觉,传遍全身。飞云忍不住有些喜悦,再难保持先前的淡定。
  人活一世,总会留下点什么,怎么可以无忧无虑、不喜不悲呢?那些忧愁与喜悦,从远处袭来,重又将飞云包围。稍微烦恼了一下,飞云重又变得爽朗。
  既然避不开,那便全盘接受吧。不管是好是坏,都是属于自己的。苦痛有何可怕?那是活着的明证!
  从前经历过的事情,清晰地从眼前闪过,仿佛就在昨日。他不再是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冷冷地看着,却又能感到心中的悸动。
  有喜有悲,那便意味着人还活着。知道此点后,飞云并未有多大的惊喜。他知道自己刚刚又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好在赌赢了,才能够回来。
  用命去赌,赢得再多,也不划算。毕竟输掉的话,便是所有都失去。赢回来的东西,再多,也是所值有限。
  平复心绪后,飞云引导自行运转的内力。从原本的松散,凝聚成一股。凝成一股之后,威力大了不知道多少。
  心念所致,内力立马在周身穿梭。全身都像是久旱逢甘露,一株株幼苗破土而出,那是蕴藏了二十多年的种子,总算能够冒芽。贫瘠的土地,变成了郁郁葱葱的密林。
  巨大的生机遍布全身各处,飞云几乎感觉到身体还在生长。脱胎换骨般的蜕变,令飞云再难把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一声虎啸龙吟,从飞云口中传出。飞快地传到外面,往很远的地方波及。经过门窗时,两房子都震颤了一下。而在屋外练功的人,没有听到声响,却也忍不住战栗。他们全身炸起鸡皮疙瘩,心中涌起难忍的惊恐。
  好在莫名的惊恐稍纵即逝,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去向何方。若是多停留片刻,恐怕要忍不住顶礼膜拜。
  远处一些人,也都有感触,同样不知道是何缘由。那个提水的人,感到心跳快了一点,阵阵胸闷袭来。难道是被人觉察了?旋即摇摇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人的感触并未有多深刻,庄院里的猫狗则完全不同。看门的大黄,犹如遭针刺,坐立不安,龇着牙摇头摆尾,却找不出什么。躲在角落的小灰仿佛尾巴被踩到,“瞄”的一声跳起来,全身的毛都竖立起来,却不知道凶给谁看。
  鸡鸭鹅的窝里,原本都已经归宿,此刻也乱成一团,叫唤不停。而庄院外面,鸟儿从窝里惊起,连枝头都不敢停歇。而水中的鱼都沉到水底,藏在石头缝里。
  骚乱的始作俑者,却不知自己做出了多大的事情,沉浸在缓缓的清流中。
  力随心到,飞云马上觉察到一个阻隔并未撞开。他眉头微微一皱,然后施力去探另一个。还好,有一处已经冲开。
  其实飞云原本就知道定会有成效,若是没有冲开,连性命都没了,还怎能悠哉悠哉地查探全身。不过能够真正查探到,心里还是忍不住一喜。
  即便如此,飞云还是不敢大意,将身体各处都细细查探一遍。经脉并未有损伤,有些地方看似伤到,却迅速修复着。破而后立,蕴含的杂质都去掉,内力更精纯,而经脉越发坚韧。
  百丈高楼平地起,地基要打得坚实。飞云从身体各处汲取内力,十分缓慢,不敢用急了。内力在全身各处游走,都是平常走的路径。走得顺畅了,才往新开拓的地方去。
  之后的时间里,飞云让内力轻柔地拂过刚刚被冲击的经脉。经历过后,才会更懂珍惜。如此凶险的绝境,飞云觉得一次便足够,不想再来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大功初成

长长地吐出最后一口浊气,飞云的精神已经恢复过来。身上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仿佛刚刚睡了很久,好不容易才舒醒过来。
  屋外的声音渐渐变清晰,手下的兄弟还在练功。只是有个人在问:“你们没听到吗?哪里在打雷?我还晕乎乎的呢。”
  其他人则说笑着,说他练功累了。还有人说是想女人了,去窑子里逛逛,就没事了。
  飞云想聚起内力,听得更远。虽然比从前清楚些,却没有刚才那样清晰。只能隐隐听到有人说话,却完全听不出有几个人,更不要说脚步声。
  灵犀一动的感觉,可遇不可求。便如铁树开花、石头开窍般,有些人一辈子都碰不到一回。若是佛家的人顿悟,便是立地成佛了。
  重新散去内力,都归入丹田与全身各处窍穴。紧绷的身体慢慢软下来,阵阵疲惫的感觉袭来,身体就像散了架一般。
  飞云此时只想着睡觉,要好好地睡觉。但他没有躺下,因为知道若是睡着,恐怕又得睡很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太过劳累后,都要睡上几天。
  如今是洪帮创立的紧要关头,飞云可不想因为练功过度而昏睡。周遭虎狼环视,少了他这个主心骨,凭洪铁牛一帮人,是很难应付的。
  没有运行内力,全凭手脚上的力气,慢慢地从床上挪下来。每动一下,身上都是撕裂般的疼痛。不过还好,疼痛都是皮肉,筋骨倒是无妨。
  起身走两步,两条腿都麻了。几乎是用手扶着墙,才能够站稳。飞云感觉自己跟牙牙学语的孩童无异,随便过来一个人,都能结果自己。
  走了两步,麻麻的感觉退去,力量从全身各处涌出。不是内力,只是寻常的力气。疼痛稍微消去,飞云能够只靠双腿走路了。他想到了孩童,从柔弱无力,逐渐长大成人。
  脱胎换骨,最早便来自练功。身体如钢铁一般,锤炼越多,越是强健。到后来,变得远超常人。飞云便是经历了一次真正的脱胎换骨,身体变得如初生的婴儿,进而迅速增长。
  飞云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是觉得要再走下去,这样对身体有好处。哪怕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他还是要迈开脚步。
  走到门边时,他已经能想常人一般走路。力气增长得越来越迅速,走路更加方便。他索性拉开门,走出去。
  清凉的微风迎面拂来,带着丝丝清香。虽是夜色浓重,飞云看着周围却很清晰。早先在夜里只能看到轮廓的,此时似乎能够看清楚颜色。
  听到的声音,是如此清晰生动。兄弟们挥刀带起的风声,传入耳中,招式竟是一清二楚。他们的毛病都哪里,都很清楚。
  “木三刀慢一点,金七脚步上前,水五不需要如此用力。”飞云轻声出言指点。原先每一招都有个名字,可手下的兄弟,大多是不识字的,名字拗口了便记不住。他干脆起简单的,说一声便能够记住。
  “堂主,您还没睡啊。”听到飞云的声音,他们都停下来。堂主明明已经进去了,怎么又出来?难道便是读书人说的,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更令他们费解的是,天已经完全黑了,即便不远处有灯笼,也看不清招式。
  “练熟便可,不需太劳累。过犹不及,太多了也是不好的。”飞云经此一事,知道练功不能光靠拼死劲。真正的高手,要靠悟出来。可他不知道怎么将道理讲清楚,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一夜过得很快,飞云早早便起来。面对微亮的东方,他觉得神清气爽。他的武功,已经进入一个新的境界。
  新的境界,不是武功一下子高很多。就如用桶接雨水,小桶接的水少,即便接很久,只要满了,便不会再多。而换了个大的桶,能接到的水多,可依然需要时日积攒。
  小池塘变成了大湖泊,只要多花点心思,武功突飞猛进是必然的。飞云信心满满,也不急于一时,毕竟得先打好根基。
  洪铁牛早早地过来伺候,还带着主要的几个干将。他们没有被惊喜冲昏头,能得到官府许可,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每一步做不好,都可能功亏一篑。
  从山贼劫道,到成为山河帮堂主,飞云走的是从最底下开始的路。他熟知创立帮派所要做的每一件事。如今最让他为难的是,如何招人。
  招的人少了,很难应付各方需要。人多了,良莠不齐还是次要,被有心人混进来,钉了钉子在心头,恐怕会是心腹大患。
  飞云所了大半夜,没有好的对策。最后咬咬牙,总算想到一招。在平时,大概会被说成是昏招。可他没有其他办法,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接受。
  洪铁牛听到飞云的吩咐后,也是吃了一惊。曹堂主竟然叫他去找知县帮忙,让他介绍有用的人进来。官匪虽然有勾结,可始终是相互忌惮的,哪有主动伸手让人钉钉子的?
  飞云看出洪铁牛的疑惑,说:“我知道你怕,可就算怕了,又能如何?官府不会放任帮派做大,迟早会派出耳目。咱们索性大方点,迎他们进来,反正是防不住的。”
  说着,飞云喝了口水,继续解释:“目前,他们和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做事肯定会尽心尽力。咱们尽可放心用他们的人,先将眼前的难关度过。往后若是相处得好,还可派重任给他们。若是有了不愉快,呃,反正现在还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洪铁牛总算明白飞云的意思。一来先迈出一步再说,二来是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