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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江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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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湖山庄建在太湖畔,地处鱼米之乡,十分富裕。各类买卖都有经营,**上的活偶有沾染,只是江湖上都不知。太湖山庄要拓展药材买卖,需要大货源,是以让陆宇轩南下,找找路子。张家的二公子与他一拍即合。
  在客厅内,分宾主坐下。二公子为父亲介绍:“这位是太湖山庄少庄主陆宇轩,来与我们谈买卖的。这两位是山庄的高手,陆平师傅和陆山师傅。”几人站起向张老爷行礼:“见过张老爷。还望张老爷多多照顾。”张老爷也以礼相待:“陆少侠客气。你我互惠互利,说不上照顾不照顾。”
  客套几句,陆少庄主拿出一份单子,列着各色药材,交给张老爷,说:“山庄所需药材,几斤几两,尽数写在上面。张老爷给出价格,我们再商议。”张老爷接过单子,浏览一遍,交给账房,小声交代几句,便让账房下去。张老爷回头对陆少庄主说:“我已叫人去开单,少爷还需再等片刻。不若在府中歇息一下。”要叫大儿子作陪。
  陆宇轩说:“无妨无妨,我与二公子之前相识,一见如故,便让二公子带我在府中走走。”张老爷看着小儿子的眼色有点异样,点点头:“也好,陆少侠等下用个便饭。”
  太湖山庄三人站起身,向张老爷拱拱手。张老爷做个请便的手势:“几位请随意。”二公子乖巧地说:“爹,我先带陆兄弟在府中转转。”几人便走出门,向后面而去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先下手为强

二公子带着陆宇轩,在花园中缓步走着。不远处,时有丫环指指点点,偷偷地看。陆少侠稍稍转头看去,丫环急忙避开目光,在看时,少侠已经走远。
  看惯了文质彬彬的大公子,和嬉皮笑脸的二公子,再来看英武的陆少侠,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虽知道这样的人物不可能中意自己,但看看也是好的。陆少侠毫不吝惜自己的笑容,看到一个丫头,便递过一个轻轻的微笑。
  二公子察言观色,说:“陆兄,是否看上哪个了?我给你安排一下。”陆宇轩正色道:“张贤弟误会了,山花烂漫,只可远观,近了便与野草无异。”二公子一脸茫然。陆宇轩笑着说:“这些女子好比山间小花,乍看别有风韵,倘若细品,就觉得粗劣了。”
  陆宇轩将女子比作花的说法,二公子似懂非懂,马屁却不能慢:“高见,真是高见。我阅女无数,比起陆兄,还是望尘莫及啊。”几人哈哈笑着,到亭子坐下。
  亭子里只有五个人。二公子便说:“你们武林中人自在,我羡慕得紧啊。”陆宇轩说:“一样要吃喝,何来自在。”二公子说:“有些事,我们寻常人做不到,你们武功高强,轻而易举。”陆宇轩笑道:“张兄弟抬举了。府上不也有会武功的吗?比如这位张护院。”
  张庆才谦卑地拱拱手:“在少庄主和两位大侠面前,我怎敢说自己会武功?”二公子说:“我家的护院,对付个把毛贼不成问题,有些事却做不到啊。”陆宇轩听出点眉目,靠近点说:“张兄弟莫非有什么难事?”
  看看四周,二公子终究还是没说出口:“这里说话不方便,迟点找个地方再商议。我看两位师傅气度不凡,身手定是高强。”两个人谦虚一番。陆宇轩说:“是否先看看他们的本事?让他们和张护院比划比划?”把张庆才吓得直摆手:“我这三脚猫功夫,怎能和两位师傅相比?我们这儿的曹护院,倒有些本事,我远非他对手。”
  太湖山庄的三人顿时来了兴趣,相互看了一眼。陆宇轩说:“不知哪位是曹护院?可否比试一番?”二公子待要开口,张庆才已经使了个眼色,抢先说:“他就在后院,八成在练功,我们过去即可。”二公子不明所以,只得带他们往护院住处去。
  飞云果然在练功,一把刀舞得甚是炫目。太湖山庄的人看了一会儿,不屑地摇摇头。飞云的旋风刀虽然熟练流畅,煞是好看,却连伍鑫的法眼都入不了,何况是这些真正靠武功吃饭的人。他们对护院又看低了几分。
  飞云练完一遍,还要再练。二公子将他叫住:“云飞,歇息一下,再和这两位太湖山庄的师傅比试一下。”飞云收起刀,对三人恭敬地拱手。三人抱拳还礼。
  陆平上前说:“在下太湖山庄陆平,略懂拳脚,请阁下指教。”飞云也不客气,手往场中一摆:“请!”等着对方亮兵器,却见对方一个虚步,双拳一直一横,并无兵器。飞云问道:“你不用兵器?”陆平想不到他有此一问,说:“我习惯用拳。”飞云说:“你先等等,让我放好刀,再空手和你比试。”
  看的几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从未见过比武的人,即刻便要动手,还叫人等的。陆平一开始积蓄起来的气势,荡然无存。
  两人再到场中间站定,院子里一片安静。陆平面无表情,可攻可守,看不出破绽。飞云不摆好架势,就箭步向前,朝陆平挥拳而去。自打与张庆才交手之后,飞云再未有动手,每日只是自己苦练。清晨练气,白天练刀和拳脚,晚上练内力,自觉较之前强上很多,一直就想找人比试,难得有人找上来,心中有些欣喜。
  飞云冲到陆平面前,双拳夹击面门,中门大开。陆平不敢大意冒进,双手往旁边架住。飞云不待招式用老,飞起一脚直取中路。陆平经验老到,面对突然而来的一脚,不慌不忙,手往下一挡,借势跃起,轻松化解。飞云不等他站稳,又飞身上去。
  十余招过后,都是飞云在攻,陆平抵挡。陆平看着十分轻松写意,心中却是暗暗叫苦。本以为曹护院只是个半吊子,会几手粗浅功夫,靠蛮力吃饭。开始几招虽然顺畅,也只是普通,对行家而言,没有多少威胁。他三招之后便可反击,偏偏托大,想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本事。不料飞云接下来越战越勇。
  飞云前面三招未运内力,自第四招开始,内力运至全身各处。脚下生根,拳上有风,肩头扛鼎,出手力道一下大过一下。陆平想不到区区一个护院,还身怀内力,而且内力深厚。他得庄主传过一点内力心法,多年苦练,内力算是不俗,这是他最大的依仗。
  倘若陆平一上来便猛攻,就算飞云内力比他深厚,也可靠招式占上风。可他大意失先机,空有精妙招式,偏偏没能使出来。飞云憋了一月,总算可以好好打一场,将自己学过的、看过的,乃至于想过的招式,统统使出来。
  陆宇轩和陆山看飞云一些招式没有章法,破绽百出,陆平却不趁机下手,一味抵挡,还以为他在猫玩耗子。陆平挡了五十多招,连死的心都有了。他暗想这年轻护院怎的一点不尊重武林前辈,得势不饶人,难道他不要喘口气吗?陆平自然也看出飞云招式拙劣,但江湖上有两句话:一力破十会、唯快不破。
  飞云不讲究招式奇妙,只是有力,又很快。陆平自问若能出招,五招之内便可击败对方。可曹护院好似知道自己心思,招招抢攻,没有迟滞。寻常的江湖少年,倘若把对手打得节节败退,早停下来自夸一阵,顺便羞辱一下对手,最好能不战而胜。这年轻人怎么就不懂这些江湖习惯呢?
  有句话叫“拳怕少壮”,其实不完全对,还要看内力如何。陆平这两头都处劣势,只能处处挨打,近百招时,已是险象环生。他每挡一下,手都十分疼痛。有招不能出,眼见落败在即,实在憋屈,心中一狠,打着两败俱伤的注意。
  飞云一拳过去,陆平不闪不避,底下一脚踢出。旁观者看到险处,都“呀”地叫出声。陆平胸口结结实实中了一拳,向后飞起,脚靠着去势,依然踢出。脚底在飞云衣服上擦过,差那么一线,没能重创。飞云一拳之后,一脚顺势重重踏向倒地的陆平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杀鸡用牛刀

飞云一脚踏去,不会要人命,断一两根肋骨是一定的。
  眼看陆平受伤难免,旁边一脚突然出现,踢在飞云脚上。飞云一个趔趄,踏在旁边地上,觉得脚上生疼,心中火气,想要喝问。陆宇轩已然站在陆平身旁,一脸怒容:“陆平既已落败,你就该当收手,比武怎能赶尽杀绝?”陆山过去扶起他。
  愣愣地看了看四周,飞云才回过神来。擦一把汗,讪然笑道:“对不住,陆师傅。我太过兴起,一时收不住。”陆少庄主怒气难消,重重哼一声。二公子赶紧打圆场:“云飞学艺不精,出手不知轻重。云飞,比武要点到即止,下次可要注意,快向少庄主和陆师傅道歉。”陆宇轩听了,“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看着飞云:“你叫曹云飞?”
  飞云歉意地说:“实在是对不住。我平日里对着木桩练,颇觉无趣。是以与陆师傅比试,心中高兴,忘记收手。”他本想表示歉意,听在别人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尤其是陆平,不是说他连木桩都不如么?
  陆平铁青着脸,只是碍于面子,才没有继续动手。陆山对陆宇轩禀道:“少庄主,属下与曹护院比试一场。”
  二公子看场面不对,急忙说:“陆兄莫气,云飞侥幸得胜,难免忘形,不懂说话,几位千万莫在意。”陆宇轩用手止住:“说哪里话,曹护院身手不凡,不知师出何门?”
  这问题已经碰上多次,飞云应答入流:“在下自小在山村长大,跟村边一寺庙中的和尚习武,只是强身健体,混口饭吃罢了。”
  陆宇轩一副了然的样子:“既然阁下不愿细说,我便请教一二。请!”伸手一撩前摆,便要动手。二公子见此还要说话,张庆才拉住他:“公子不急,少庄主武艺高强,定能点到即止,不会伤到云飞的。”
  刚酣畅淋漓地打完一场,飞云意犹未尽,自觉武功较之前好了很多,面对少庄主,毫无惧色。他神色自若地说:“能得少庄主指点,实是荣幸。能否让我先歇息一下?”
  对于他的语出惊人,陆宇轩刚刚已有体会,不再惊奇,微笑着说:“若能接我五招,便算你胜。阁下五招之力还是有的吧?”如此已是非动手不可。
  飞云郑重地走到场中,深吸一口气,手脚放松一下,暗暗运气,说一声:“请指教!”陆宇轩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大家风范,远非陆平陆山可比。飞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他觉得这少庄主武功要比陆平高很多,甚至比顺达镖局的镖头还高。他未存丝毫胜过对方念头,只希望能多撑一会儿,最好五招之后还不到。倘若一招落败,就丢脸了。
  陆宇轩看飞云镇定的样子,眼中露出一丝欣赏。想到刚刚陆平的落败,虽有些意外,此时也不敢小看。陆平败给寻常人家的护院,丢的是山庄的脸,何况他少庄主才在人前摆出武林高手的姿态,自己的手下就被别人的手下收拾了,这面子无论如何要找回来。
  少庄主本想说三招决胜负,怕托大了,才谨慎地定下五招之约。他一站如山,等着飞云先出手。飞云蓄力之后,如猛虎下山,扑下对面。陆宇轩使出家传的游鱼身法,在雨点般的拳脚见穿梭自如。旁人看着很写意,却不知太湖山庄顶级武功,传男不传女,十分耗内力。
  飞云三招都落空,连衣角都未沾到。这是陆宇轩事先算计好的。他见陆平被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料想曹云飞力道非比寻常。先让三招,表面上是显得大度,实际是要耗对方气势。莽夫用力,三招后必会迟滞,气势衰退,气机引动下,胜负自然分出。
  用游鱼身材潇洒地避过三招后,陆宇轩正要蓄力出手,飞云当面一掌推来。只好仓促应对,接下一掌,退后两步,才发现对方内力不俗。吃了暗亏,才明白陆平为何会落败。飞云退后四五步,未作停留,马上飞起一脚。
  陆宇轩心里也开始叫苦,自己体内气血还在翻腾,对方为何就不用停歇?不过少庄主毕竟是少庄主,心思瞬间转动。他顾不得鞋底太脏,以掌相对,手震得一麻。人借势后跃,推开一丈多远,得到喘息的时机。
  手上疼着,还被击退这么远,陆宇轩自觉狼狈。旁观者却觉得挥洒自如,大声较好。陆宇轩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对着冲上来的飞云说:“该我了!”身形放低,再猛然跃起,使出鲤鱼跃龙门,化解掉飞云前冲之势。再两脚分踏向双肩,要一招制敌。
  飞云只觉得身体被向上一带,脚底立时虚浮。刚站定,就觉得头上生风,不及细想,马步一扎,双臂猛然往上一格。陆宇轩双脚踏在飞云双臂上,人在空中无法用力,只好跃到空中,翻了两圈再落地,煞是好看。二公子见了,又大声叫好。少庄主却庆幸这只是比试,而不是正真正的厮杀,否则人在空中早被暗器打成筛子。
  飞云受一踏之力,再站不稳,就要坐倒在地。不过他早有应对之法,脚底用力,身体往后到去,双手一撑,在地上一个跟斗,又站立起来。好似戏台上的武生,动作自然比不上陆少庄主,却也没出丑。
  两人站得比初始还远些,陆宇轩不再等下去,全力扑向飞云。此时他已是全力以赴,不愿再拖。还未到飞云身前,他已经数次变换招式。飞云严阵以待,却觉前面尽是掌影、拳影,只好运起内力,护住要害。
  陆宇轩到飞云身前时,将游鱼身法用到极致。飞云只看到好几个影子闪动,已经辨不清哪个是真人。飞云胸前中一掌,还未来得及反应,背上又中一掌。只能一味挨打,不知如何还手,算是尝到了陆平挨打的滋味。
  胸口再被拍一掌,飞云顺势往后倒地,只叫着:“我认输,少庄主武功高强,我甘拜下风!”少庄主稳住身形,强忍喘息,灿烂一笑:“曹护院又如此武功,实属难得,在下佩服。”一场争斗,总算结束。
  陆宇轩一开始低估了飞云,没料到他内力深厚。后来又高估飞云,以为飞云还藏着精妙招式。为求速胜,他连用家传绝学,太过耗内力,以致他出掌无力。其实他用稍微精巧点的招式,三五招内便能战胜飞云,而无需如此费力。
  飞云内力护体,那几下打着只是有些疼,却伤不到。飞云以为对方手下留情,便早早认输。倘若知道他是强弩之末,定要跟他耗着,反败为胜也未可知





    正文 第三十章 飞来内伤

输一场,赢一场,两边都不觉得丢脸,皆大欢喜。陆少庄主脚踏飞云那一手,飞在空中,仿若天神下凡,看得人心神向往。
  二公子见两边都停手,上前恭敬地说:“陆兄不愧是太湖山庄少庄主啊,武功之高,实乃我平生仅见。太湖山庄庄主之位,不久定是陆兄的。”张庆才也是狠拍马屁。
  陆少庄主一一笑纳,满脸堆笑地谦虚几句,心中好受些。刚刚的比试太过憋闷,明明看着容易取胜,却差点阴沟里翻船。看似赢得漂亮,内里的苦只有自己和陆平知道。此时看到几人艳羡的目光,才觉得一番周折没有白费。
  二公子对飞云也褒奖一番,说会在老爷面前美言几句,便带着几人离去。陆宇轩走前还转头细细看了飞云一下,飞云心中嘀咕:难道少庄主还记我的仇?有些忐忑不安。
  五个人朝着二公子的院子而去,一路有说有笑,时而轻声细语,融洽得很。飞云心里想到陆少庄主的神色,觉得有点奇怪,却不知怪在哪里。最后只得放下,回想两场比试的一招一式。
  倘若将陆平换做自己,面对不停歇的猛攻,如何能够摆脱?是否有还手之力?少庄主身形飘忽,应该是一种轻功吧?看上去,不是简单地将内力运到腿脚上,轻功的窍门在哪里?其他武功应该也有窍门吧?自己练的《凌云心经》中能否帮到自己?
  思前想后,飞云感觉自己还是个门外汉。以前虽然有师父指点,师父貌似也是一知半解。再者,身边武功高强的人太少。
  像张庆才这样的,现在大概连自己都打不过,但见识肯定比自己强,他会指点自己?伍鑫教过一套旋风刀后,似有意疏远自己,问他什么都不说。陆少庄主能在张府多待一段时间的话,倒是可以多请教请教。
  想想在空中翻滚的姿态,飞云有些羡慕。于是运气周身,聚于双足,全力一跃,有两丈高。要下落时,身子一扭,想要翻滚一圈在着地。身体登时平衡不住,头朝下往地面去。飞云双手一撑,在地上一滚,只受点皮肉苦,不至于脑袋开花。
  看来内力不能蛮用,人在半空肯定还有窍门。飞云不顾疼痛,继续尝试。飞云变换姿势前,先将内力运行,人在半空翻一圈,内力也顺势运行一周,终于稳稳落地。
  飞云举一反三,倘若内力依其他路子运行,在空中岂不可以任意变换身形?想到便做。他再次跃起,内力往岔路运行,突然一滞,用力不均,手忙脚乱地摔下。幸好没伤到。飞云不信邪,毕竟翻滚一圈都成功了,其他的,多试几次,总会成功。
  他一次次跃起,一次次落下,总是不能如意。又一次跃起,聚起全力冲向一处,突然气血翻滚。脑子一阵迷糊,人好似落入万丈深渊。
  张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感觉身侧疼痛传来。最难受的却是心头,剧烈涌动着,人都快裂开一般。一股热流在胸腹不断冲击,五脏六腑都被撕扯着,喉头几乎要被冲破。
  他很想吐一场,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不能吐,一吐就会出大事。浑身无力,还是缓缓起身,盘腿坐好。就像小时候那样,学着佛祖的姿势,手作法印,心中默念金刚经,沉息静气。杂念尽去后,听着耳边风吹过,五感俱清。
  四肢透彻,只是一股热流在胸腹内撞击。飞云试着放松,缓缓凝聚起内力,再散于胸前。热流与内力相碰,便弱上一分,内力也散去一些。他便再次凝聚,如此数次,知道体内平复。
  待到热流散去,飞云睁眼想要站起,腿脚一软,一屁股坐倒。想再凝聚内力,却感觉腹内空空如也,好似从未有过内力。他欲哭无力,这难道就是武功尽费、内力尽失?他再试一次,还是如此,心中一苦,索性躺倒在地。
  看着空中的云朵飘动,他不再那么苦楚。一切顺其自然,当初也是不懂武功,慢慢练出内力。不曾想过靠武功过活,只愿晨钟暮鼓地过完一天又一天。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需要什么内力吧?自己没有武功,当不成护院,小青该怎么办?一切顺其自然,就如云一般。
  想着想着,飞云一拍地面,就要站起。听到“啪”的一声,人已跃立而起。他被惊呆了,一股喜悦油然而生。内力原来不曾消失!四肢仿佛灌注了千斤力,哪怕是脑袋,都觉有力。
  再稍稍一运,内力从四肢缓缓流入腹部。腹内一阵疼,好似娇嫩肌肤在砂石上擦过,火辣辣的。飞云放缓力道,丝丝进注,才好受了些。不知多久,飞云才觉腹内平息,手脚恢复如初。看看日头,已是午后,急忙去用饭。
  跑两步,顿觉五脏移位。只得停下来,慢慢走着。旁边有人经过,打趣一声:“曹护院怎的变了性子,学丫环们走路?”飞云只能无奈苦笑。走到饭堂,已无多少菜,飞云要了一碗白米饭。怎料吃一口,好像石块下肚,硌得慌。
  料想是五脏受损,经不得些许折腾。便加了些热水,放了点盐,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废了好些功夫才吃完。幸好当日无事,飞云在缓步走回自己的睡房,关上门,试着用内力去调养。
  回想师父教过的东西,飞云觉得自己是受了内伤,八成是练功练岔所致。内伤可用内力治,听闻受伤将死之人,让内力深厚者调治,两三日便能好个六七成。用自身内力,若医治得法,一日之后便能行动如常。
  飞云不懂如何治内伤,只能慢慢摸索。也不敢再莽撞,只聚起稍稍一丝内力,在胸腹各处流动。稍有不适,便停下来。一丝内力慢慢消失,散入五脏之内。再聚起一些,又是在流动时,越散越少,直到消失。随着内力一点点消散,五脏六腑似久旱的田地,受到雨露滋润,恢复许多。
  内力耗去七八成,内伤好了不少。飞云停了下来,不敢将内力耗尽,要留一点以备不测。治伤也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只是伤好之前不能动手了,原本还想着找人家讨教功夫,愿望是落空了。飞云不由苦笑:飞一下,就飞出内伤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似曾相识

太湖山庄的人来过几回,都是关于买卖上的事情。买卖不大,张老爷难得都是亲身过问,两个儿子只能在旁干瞪眼。事完之后,还在海天楼设宴招待,预祝两家今后能长期合作。
  飞云很意外地被叫去陪坐,和另两个护院一起。照例又是相互劝酒,飞云本就滴酒不沾,此次伤刚好,更是有了理由。大伙儿只道他是被陆少庄主所伤,少庄主也有疑惑。
  他自知下手不重,怎会让人伤好几天?猜测这人功法霸道,走的是损人损几的路子,能激发力道,当时能将武功提升几成,却会留下后遗症。这么一想,就明白为何此人看着不强,却能击败陆平、硬抗自己的绝招。
  倘若晓得飞云悟出在空中变换身形的法子,只是操之过急,练功练出内伤,估计少庄主要郁闷出内伤了。他在空中的漂亮身姿,哪是自己所为,只是借力而为罢了。
  买卖已成,仁义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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