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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凰 (完结+番外)作者:风浅[出书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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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爷去定夺吧。
    “是。”
    摄政王府里,墨云晔已经久候;青画和青持被引到约见的厅堂时,来迎接的却是秦瑶,她穿
  着一身明艳艳的鹅黄,看见青画她的眼底露出一分厌恶,却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跃动的笑意。
    “郡主来了,怎么不见太子?”她温婉笑着,目光落到青画身后的青持脸上,顿时白了一张
  脸,“你……”
    青画低眉一笑,回头见着的是青持面无表情的脸,他正冷眼看着秦瑶,一双眼就透着隆冬腊
月的寒冰味道,他冷道:“好久不见了,瑶夫人。”
    “你还活着?”秦瑶的面上露出了狰狞之色,却因着青画在场而不好发作,她狐疑的目光一
直在青画和青持之间徘徊,未了才讥诮一笑道:“郡主,你怎么养了这么个下人,一点礼数都没有。”
    秦瑶和“宁臣”自然是认得的,而且还是很多年的仇敌,这一点青画再清楚不过,她看着秦
瑶微显苍白的脸,正想开口揶揄,却不想对上一双温润的眼,墨云晔居然就跟在秦瑶身后,只是
刚才久久没有露面,不知道打的什么心思。
    “郡主有礼。”墨云晔的眼睫弯翘,嘴角带着明月的皓洁弧度,抬眼见着宁臣打扮的青持,
他低眉一笑才道:“太子有礼。”
    “太子”二字,让秦瑶的脸色越显苍白,她瞪大了眼仔仔细细盯着青持看,嘴角都已经被她
抿得泛了白,青持只是低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伸手到耳边找了找,撕下了脸上的面具。    
    这一切都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发生的,摄政王府里已经有丫鬟小声惊叫了起来,秦瑶更是已经
  说不出话,只有墨云晔神色不改,没有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去猜测这个看起来温文
  尔雅,实则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的摄政王的心思,场面就这么僵持了。
    青画第一个出了声,她轻笑,“王爷,你家王妃脸色不太好。”
    墨云晔低眉轻道:“瑶儿,还不快多谢郡主关心。”
    “不必了。”青画挑眉,“王爷这次叫我和太子来不只是赏花、赏月吧?王爷想做什么不妨直
  说。”
    墨云晔轻笑,“郡主好才智,云晔请殿下与郡主来,正是赏花。”
    青画冷笑,“陵香花吗?” 
    陵香花是喜阴的花,没有固定的花期,而且一般开花是晚上露多的时候,青画本来只是想借
  机讽刺上次墨云晔设计查她懂不懂毒性,却没想到墨云晔当真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下子,她又
  不知道该怎么下台面了,难道真的在摄政王府等到晚上?
    “不如去西院吧。”僵持的时候,宁臣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记得锦儿向来讨厌陵香花,
  不过却有一阵子在西院也种了一些,逼自己去适应它的味道,还病了一场;这些年来,那儿也该
  多长出些了。”
    青画一愣,才记起一些往事来,当年宁锦不知医理,却天性讨厌陵香花阴柔的味道,无奈墨
  云晔几乎每隔几日就要去陵香花海坐上一会儿,她也想作陪,就让秦易从南院搬了几株陵香花到
  西院,放在西院最偏远的地方,那时候的她是想慢慢适应那股味道,过阵子去南院陪墨云晔喝酒
  的,可是后来……就发生了一些变故。
    当年的宁臣和宁锦都不知道陵香花有毒,现在想来,只怕后期宁锦的病情加剧得如此之快,
  和西院里滋长的陵香花也是脱不了关系的吧?也难怪,当年秦瑶见到她找秦易搬花时,脸上的表
  情很是奇特,她的东西她样样都想要,独独没有拿走的是院中那几盆每夜都开得芬芳的陵香花。
    墨云晔第一次没有作答,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沉,沉默不语。
    青持淡道:“王爷,锦儿若是在天有灵,定然也希望我去看看她,不是吗?我想去西院看看,
  慰锦儿在天之灵,希望王爷成全。”
    墨云晔不知何时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青画几乎是怀着恶劣的心思盯着他的脸,他几乎时时刻刻都是笑着的,但是现在却是面无表
  情,他的肤色本来就偏白,看不出到底白了多少,但是,他到底还是少了点东西;他手里的玉杯
  轻轻颤了颤,却在一瞬间被他放到了桌上,他的指尖还带着一丝丝的白,似乎是方才捏的。
    “在天之灵……”墨云晔没有抬头,轻轻的笑声在殿上飘荡开来,透着一丝阴瑟。
    青画愣愣看着他,觉得有几分不认得墨云晔了,秦瑶惨白着一张脸,怯怯看了墨云晔一眼后
  悄然离开了,连同殿上所有的丫鬟侍卫一起:墨云晔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不说二日、不看一眼就
  能让身边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走、什么时候该留,当年不知好歹看不懂的,也只有宁锦一个人。
    她不知道他此番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是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种感觉,不能靠近他,这样的人太
  过恐怖,她也许可以在朝政上与他对抗,但是却不能近身与他相交,不然陷进阴谋诡计的圈子里
  的只可能是她。    
    “好。”墨云晔抬眸一笑,又是风淡云轻。
    青画的心却跳得很是纷乱,西院……他不可能知道她是谁,但是约见到西院,他到底……想
  做什么?青持他又想做什么?
    时值六月,晚上无风,摄政王府的西院却是阴冷无比的,月已经东升,懒懒地挂在树梢,摄
  政王府的几个丫鬟打着灯笼,引着青画和青持到西院的时候,墨云晔已经等在西院入口的那个朱
  木亭中。
    几个丫鬟只引路到西院的入口,就把手里的灯交到青画的手上,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告退了;
  月色如霜,墨云晔一个人站在那儿,颀长的身影透着说不尽的距离。
    这样的夜、这样的人,青画皱着眉头稍稍停顿了脚步,只片刻,青持就跟了上来,对着她轻
  轻点了点头。
    亭中的墨云晔显然也已经看到了光亮,他低头相迎,“郡主、太子。”
    青持道:“王爷,不是说要去赏陵香花吗,怎么在这儿出了神?”
    墨云晔稍稍一愣,居然有几分尴尬,他眯眼笑道:“我出神了?”
    青持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王爷鲜少来西院,定是不清楚锦儿把花种在哪儿,需
  要我带路吗?”
    他这番话,俨然是一副反客为主的架势,青画看着想笑,憋在肚子里闷得慌,只好抬头瞪了
  青持一眼,而墨云晔的神色却淡得看不清,未了,他才轻轻浅浅地道了一句:“有劳太子。”    
    青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他那语气居然带了几分冷冽……她当然也知道,西院入口自然
  是没有陵香花的,宁锦当年对这花的厌恶可不是一点、两点儿,但是她骨子里又倔强,既然开始
  了就下不了台面,几经纠结,最后她把种花的地点选在小院后园最小的角落里,当初墨云晔还笑
  她,说她这是叶公好龙,只可惜陵香花不是龙,宁锦也不是叶公,所以自从后园种了陵香花,她
  就鲜少再涉足了,即便如此,偶尔还是有些微的陵香花香会透到屋子里,那时候的宁锦不知毒性,
  而墨云晔他……也没有说明。
    到了后园,青画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清清楚楚记得,当初宁锦让人从南院搬的不过是
    三、四株陵香花而已,时隔六年,没想到那儿已经是一片陵香花的海洋了……数不清的陵香花,
    根根叶叶交缠,叶上生花、花端挤着花叶,一股浓郁的香味迎面而来,铺天盖地,让人晕眩。
    青画可不会忘了这只是微毒的陵香花,曾经让她在床上昏睡了三天的事,她第一个反应是从
  怀里掏出块锦帕捂住了口鼻,又从随身的药包里拿了两粒药丸,一粒急急吞下,还有一粒递到青
  持的口边,她焦急地看了他一眼,早就管不了什么礼数上下,见他没反应,她皱眉急道:“张口!”
    青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那么一刹那,他的眼里迸发出一丝亮泽,整张脸都带了柔和的光
  晕,他微微颔首,很温驯地张了口,接过青画递上的药丸,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就放进了口中。
    这药是司空临走前配的,连同那封书信一起交到青画的手上,他的药向来没什么问题,青画
  悄悄松了一口气,这才犹豫着回头望了一眼墨云晔,他站在那儿,衣袂轻扬,仿佛和所有的人都
  不在一块儿,他静静看着方才发生的一切,脸上没有一丝神情。
    所谓赏花,不过是在花边傻傻站着,青画不经意的转身,发现墨云晔早就在后园备下一坛酒,
  酒边放着三个荧荧发光的杯子,衬着月色分外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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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光杯?”青画小声念了一句。
    墨云晔已然斟好了酒,递到青持面前浅笑轻语:“云晔此番请太子过来,是有几个疑问想请太
  子不吝赐教。”
    青持接过酒不饮,只是施施然道:“王爷请讲。”
    墨云晔垂眸,似乎是思量了一下用词才开口问:“思归是太子送还到云晔这儿的吧?”
    “王爷难道查不出?”
    墨云晔的神情微微一滞,拿着夜光杯的手稍稍抬了抬,才缓道:“本王只是想问,既然‘思归’
  在你手上,为什么六年前不送还,六年后却要送还?本王以为,这六年与太子并无瓜葛,‘思归’
  送还,是太子自己的主意吗?”
    青持的脸色冷淡下来,他冷笑,“王爷直说您怀疑‘思归’的主人不是我就得了,何必拐弯抹
  角?”
    墨云晔噙笑轻扣酒杯,“太子多虑了。”
    青持的脸上露出几许蔑视,他突然嗤笑出声,直视墨云晔的眼一字一句道:“是王爷多虑了,
  三月芳菲发作,缓过一天已经是极限,王爷的猜测是不是太过天真了?当初我从这里抱走的,是
  锦儿的尸体。”一句话,在静寂的夜里响彻,衬得陵香花的香味越发阴冷。
    墨云晔沉默不语,青持静静等待着也没有开口,风过树梢的沙沙声也变成了轰然入耳的巨响。
    青画知道自己的心跳在听到“锦儿的尸体”几个字的时候,狠狠地停顿了几下,又慢慢复苏,
  复苏之后是彻骨的凉,就好像又回到隆冬时节一样,身上轻薄的纱衣早就遮不住寒意入体,好在
  桌上放着酒,她悄悄给自己斟了一杯,闭上眼慢慢咽下那明显有些烈的酒,好一会儿才稍稍暖和
  了一些。这酒,味道是醉嫣然,却比醉嫣然浓烈了许多,早就过了时节,也不知道是墨云晔从哪
  儿弄来的。
    “王爷明明是相信的吧?”良久,青持冷淡的声音在园中又响了起来,“王爷想必已经去青云
  打听过了,青云太子六年前回朝,究竟是为了谁守丧一年,这‘思归’,本来我是打算埋在锦儿身
  边的,可是……我想锦儿不会喜欢带着它,所以送还给王爷;至于纸条,是舍妹不懂事、不知道
  好歹,没想到造成了王爷的困扰。”
    “你……”第一次,人称风致无双的墨云晔没能答上话来,他只是静坐在椅上,眼色凌厉:
  半晌,才涩声道:“太子误会了。”
    “误会?”青持笑了,“王爷有话,不妨直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青画看愣了,确切的说,是看青持的举动看呆了,他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半分那个木讷
  的侍卫的样子?知进退、会曲折,他……其实还是有变化的,五年的太子生涯,他经历的肯定不
  是寻常人的日子,她想过他会有点变化,却没想过,他居然已经可以把墨云晔逼到这样的地步……
  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巧合,还是因为他正好抓住了他的痛脚。
    “这儿的陵香花没想到会开那么多。”墨云晔轻飘飘地转了话题,目光落到被忽略了许久的  
  青画身上,“郡主,你可喜欢?”
    青画的呼吸微微停滞,只片刻就挂上了微笑,“不喜欢。”
    墨云晔垂眸笑道:“为何?”
    “因为这花有毒呀!”青画几乎是捂着肚子笑了,“王爷,这花寻常人闻了也就难受一天两天,
  可是久病的人闻了就会寒毒慢慢入体,倘若是中毒的人,那效果自然加倍,哪怕那个人侥幸存活,
  恐怕也活不过三年,而且是日日被寒毒纠缠的三年,摄政王府里种着这种花,王爷还真是志趣奇
  特。”
   “这毒……会发作?”
    他居然露出几分疑惑的神色,这让青画愣了神,她道:“会,不过……和三月芳菲比,这毒不
  算什么。”墨云晔良久没有说话。
    这一夜赏花,青画没有看出他怀着怎样的心思,却好歹看出他并没有什么涉及朝政的大事,
  他似乎……只是想验证“思归”的事情而已,这么简简单单的动机,让他耗费的精力却绝对不比
  一次大阴谋来得少,她也有些疑惑,究竟是什么原因值得他请上邻国的太子和郡主,冒着被朝中
  人猜疑的险,只为了求证一份故人礼。
    “思归”、“念卿”,这并不是情意相投的定情信物,恰恰相反,这是宁府上下几十条人命牵连
  的物品而已,本就是……不祥之物。
    三百两句漫无边际的闲谈,赏花完毕出西院已经是月当空,那夜,墨云晔盛情相邀青持与青
  画在摄政王府里住下,青画本不想,临走却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闪,偷偷进了西院,她又改
  了主意,笑眯眯回头答应:“好啊。”
    摄政王府本来是她的恶梦,可是如今她是青画,她对这里只是厌恶,却不再恐惧,即便如此,
  青画那一夜还是无眠,不是因为心慌,而是因为那天是十五月圆之夜;每每月半,她总是得等夜
  半之后才会渐渐平息下心里的忐忑,稍稍休息上一会儿,在宫里每逢月半她都会待在房里亮着灯
  直到天亮,但是在摄政王府却不行,墨云晔生性多疑,他现在的注意力在青持身上才忽视了她,
  倘若他真怀疑了,恐怕……
    “郡主,想什么呢?”秦易笑着掀开水晶帘,眼角带着一丝亲昵。
    “我在想,你家王爷究竟怀着什么心思?”
    秦易眼色一闪,“你说对太子?”
    “嗯。”
    “王爷他其实没恶意的。”秦易柔柔道:“郡主,其实你是我见过第二个王爷会迁就的人,已
  经很不容易了……”
    “第二个?”青画苦笑,“第一个呢?”
    秦易不说话,只是脸色却暗了下来;即使她不说,青画也知道,这第一个早就死了,她不想
  为难秦易,只好一笑而过,秦易是个聪明的丫头,也许是上次拴在同一根绳上的经历,又或许是
  因为上次只有她一个人在宁锦的忌日穿素,青画对她是怜惜居多的。
    若要说了解墨云晔,恐怕没有人比得过秦易,既然她说这次墨云晔没有恶意,那么十有八、
  九是真的了,青画轻轻松了口气,看着几个丫鬟已经整理好床铺打算往门外走,她犹豫着开口:“小
  易,你陪我多坐一会儿,行吗?”
    秦易抿嘴笑,“郡主寂寞?”
    “嗯。”青画尴尬点头,她不能说是因为要为彻夜独身点着灯找个理由,秦易是墨云晔最信
  任的,她证明就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秦易没有多怀疑,搬了张椅子坐到桌边笑,“郡主想聊些什么?”
    青画想了想,吐出两个字:“秦瑶。”
    秦易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她说:“郡主,秦瑶有什么好谈的……大晚上的,郡主干嘛不
  让人睡安稳觉……”
    青画被秦易的模样逗得直笑,好半天才接着问:“秦瑶都这么多年侧妃了,怎么还没升?”
    “呵,她?”秦易嗤笑,“怎么可能,王爷他……”  
    “怎么?”  
    “王爷他也是个倔强性子,有时候太过偏执,唉。”
    倔强?青画在心虚暗笑,墨云晔他那哪是倔强,他是当全天下人都是糟糠,独独他一个是人,
  他的东西,他如果不想给,恐怕就是血洗他都得夺回来。
    对于墨云晔,青画没有多少兴趣谈论,她饶有兴致地换了个问题:“小易,我刚才……看到秦
  瑶进了西院。”
    秦瑶向来对西院厌恶至极,她深夜进西院,这件事可是有趣得很,青画已经很久没有超过玩
  心了,只是这次却掩不住眼里的恶劣光芒,她很好奇,秦瑶身为墨云晔的侧妃,到一个废弃那么
  久的正妃院子里去做什么?墨云晔明令所有人都不得进入西院,她向来唯墨云晔的话马首是胆,
  这次居然会冒这么大的险进西院,还真是……有趣。
    “郡主,你变了许多。”秦易撑着下巴笑。
    “嗯?”
    “我记得你上次来,还不怎么会笑的,脸上笑,眼睛也不笑,明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神色
  却很老练,做事也……”秦易脸色微微变了变,想起上次的事情。
    青画敛眉笑,朝她招招手,“小易,帮我个忙……”
    “帮什么?”秦易顿时警觉。
    “小忙……”
    第二日,下起了倾盆大雨,不得已,青画和青持的行程又被延期,这也正合青画的意思,昨
  夜她本来想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潜到西院去看看秦瑶到底在捣什么乱,想拜托秦易替她支开
  门外守候的丫鬟、侍卫,哪里知道秦易一脸的惶恐,咬着嘴唇不肯答应。
    她说,上次郡主的一次小忙要了洛扬将军一条命,这次小易可不敢再给郡主开方便之门了。
    墨云晔在太阳刚刚东升的时候从外头回到了王府,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几个青嫩翠绿的莲
  蓬,笑吟吟地派秦易找了个瓷瓶,把还带着杆的莲蓬插上,莲蓬上依稀还带着几颗露珠,晶莹嫩
  绿,衬着他的脸色更加鲜绿。
    青画远远见过莲蓬、吃过莲子羹,却没这么近距离见过孕育莲子的莲蓬,一时间忍不住好奇
  心多瞅了几眼。    
    “想吃?”墨云晔微笑。
    青画顿时防备,谨慎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才清声答:“可以吃?”
    “自然。”
    “王爷不吃,我这做客人的怎敢腧越?”话一出口,青画就已经有几分尴尬了,她知道自己
  方才的模样是什么样子,那分明就是派初出茅庐的耍赖模样,她没想到的是,墨云晔居然真的摘
  了个翠绿的莲蓬,从莲蓬里扒出颗青绿的莲子,剥了外层的绿衣把莲子放到了嘴里,他低眉一笑,
  轻轻抬手,眼角带着细细的弧度。
    青画知道自己的笑有些干涩,无奈之下从墨云晔手里接过莲蓬,赌着一口气也从里面挖了一
  颗,放到鼻下嗅了嗅才放进嘴里,轻轻咬了一口,顿时,苦涩的味道在口里渐渐蔓延开来,她顿
  时皱了眉头哭丧起脸,好苦!不是莲子芯那样清凉的苦,而是带着鲜嫩的露珠味和荷叶汁的那种
  涩涩的苦,这味道……亏墨云晔能咽得那么面无表情。
    “如何?”墨云晔扬眉。
    “王爷志趣果然特殊。” 
    墨云晔的目光落在她紧锁的眉头上,久了居然有了笑意,她穿着一身的绿锦,和莲蓬几乎是
  一个颜色,难得露出稚嫩神情的脸上满是厌恶,就像是个孩子见着了厌恶的东西,又不能远离的
  神色;他认识她已有好几个月,这几个月她的成长他看在眼里,也暗暗惊讶着,她已经开始学会
  喜怒不形于色,学会把对他的憎恶慢慢藏到纯然的笑脸后,可是现在的模样却是少有的单纯,即  
  使是单纯的讨厌,她的眼居然剔透得会衬出莲蓬的微光。  
    有些人天性适合官场,有些人则恰恰相反;这样的喜怒形于色,曾经何时……他见过的,这
  样的青画太简单,简单得就像……  
000
    莲蓬被墨云哗插回了瓷瓶中,他低眉道:“吃得苦中苦,不一定能成为人上人,你还……太年
  轻。”
    太年轻?青画想笑却没笑出来,“王爷对我说这些可有深意?”他对她叮嘱“你太年轻做事不
  要冲动”,这岂不是太好笑了点?
    墨云晔似乎是被戳到了痛脚,一瞬间眼色凌厉起来,嘴边的笑也变了一丝味道,青画却不以
  为然,报以一笑,把手里的莲蓬往地上一丢,“托王爷福,苦我已经吃够了,就等着成为人上人。”
    宁锦一条命,还不够苦吗?那一刻,青画心里是有火的,火气一上来,她的眼里都带了光泽,
  墨云晔却不知为何,只是凝神看了她一眼就低下头,不再辩解,一场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碰面,
  终究是不欢而散。
    即使是如此,青画仍然不想离开摄政王府,不为墨云晔,而是为秦瑶,六年前的宁锦没有半
  分防人之心才会被秦瑶给牵着鼻子走,害了自己不算,还累及她腹中……这笔帐,要说不想算,
  怎么可能?上次是为了去墨云晔的左膀右臂洛扬才放她一次,这次……她不会再姑息。
    秦瑶不是个聪明人,至少她公然挑衅邻国的郡主就不是个明智的选择,青画想不通,这样一
  个人,六年前是怎样才能把宁锦治得死死的?如果她当真是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所有的事情,那么
  时隔六年,她偷入西院又是想做什么?
    很多个谜团,一个个在青画的心里打了结,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那夜趁着月色,她在西
  院门口一处隐蔽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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