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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_2-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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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兮不知缘由,无从劝解,只慌张的看着二人,胤禩强自镇定言道:“弟,我有话问她,烦你借个地方。”想着是他夫间私事,兰兮连忙离开,去寻胤禟。

    “是他舍弃了你,你才同我在一起的么?”胤禩语音哽咽,面带悲切,话虽勉强说出,却暗恨何苦在她面前如此自卑,作践自己。

    舍弃?谁舍弃了她?墨涵只当他所指胤礽,这样久远的事,好端端的不知他为何又翻出来说,又是那样审问的口吻,她本就牢满腹、怨气冲天,又被他无端猜疑,顿时怒目圆睁:“他怎么待我,你从来都知道!我从昨日受贝勒爷训诫至今,还不曾合眼。贝勒爷若是要细细盘问,也请容我睡醒了再说,我此刻就是有心招供也没那精神细述罪状!你就这样空手而来,也该备好纸笔,写了供词,让我按手印画押吧!”

    墨涵平日是不乐意分辨的,此刻也是受了他的气,愈发伶牙俐齿起来。可在胤禩眼中,她这别于往常的举止更像是老羞成怒后的砌词狡辩,也就由着妒意拣刺耳的话说:“他想着你夙难眠,你倒是知情识趣,遥相呼应!你那些丑事也不必件件道来,仔细污了我的耳朵!我并不是你什么人,无权要求你什么,你由着子怎铭来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过小愚小鲁年岁小,怕是要受拖累、无脸见人。你好歹替儿子着想,行事僻静些,莫如此张扬。”

    墨涵豁然站起身,吼道:“胤禩,你弄明白你究竟要说什么,别拿孩子说事!”

    他冷哼一声,为了这子嗣,他既要敷衍惠的问责,又要抚慰良的忧心,还要云淡风轻的化解兄弟间好意的问询,一切一切,都是为了她。五年前知道她小产的事,只想着如何哄她顺意,可她几时想过于他心底,同样为失去骨肉而痛心疾首。他从不为这些事苛责墨涵,她却说些令人心寒的话,让她为他生子,竟是件委屈她的事了!想到此,他已无力发火,只负气道:“孩子,孩子对你而言,不就是意外么?我冒死去无锡见你,却连累你出了这意外!实在抱歉得很!”

    “你大可不必冒这样大的风险,你府里能生的人多了去了!皇上不是赐了个‘旺’字,你不去做实了岂不可惜?便是此刻去挽回绮云的心,也还不晚!”

    “这样狠绝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胤禩咬牙切齿,眼中似有冰霜凝结,如看陌生人般注视着她。他无力的仰起头,七窍相通,那强忍住的泪倒灌下去,微咸的液体卡在咽喉处,几窒息,只得徒滥握拳击胸,强迫自己清醒。

    “果然是王孙贵胄,许州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了!”

    门忽地被推开,胤禟满脸笑容进来,劝说到:“事情也不急这一两日,慢慢谈,何苦争起来?”

    墨涵是听得一头雾水,胤禩却是更加伤心,他闷不作声,只痛心的盯着她,那神竟比怒容更令她觉得疏离。

    这一停顿,墨涵咬得唇已渗出血珠,痛楚令她稍稍冷静,仔细想来,倒知胤禩绝不会无端抓狂,可气头上,再多言,她也难以控制情绪,只怕更锥心的话都能冒出来的,彼此会失去理智,伤了多年的感情。倒不如暂避锋芒,待他褪了烦躁另作长谈:“胤禟,你来得正好,劝劝他!我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

    她忽然的大度,胤禟倒觉惦奇,看她精神不济,想起胤禩说她是因孩子不适才去的松鹤斋,问道:“墨涵,不是孩子有什么吧?”

    “没事,小愚只是有点发热,许是长牙引起的烦躁。幸亏我去了,太医没来由的就要呈方子,却是些安神的汤剂,被我臭骂一通。不过稍微冷敷就降了温,只是睡不踏实,非得抱着,他才安心。”她娓娓道来,然去看胤禩,连胤禟都知道过问孩子的好歹,他却忘个一干二净。

    “那你抱了他一晚上?”

    “不满百日就离了身边,眼看又要几月不见,我总不能厚此薄彼,等小鲁醒了,逗着他玩了半个时辰。都是乳母在喂养,真怕他们认不得我。”墨涵说得心酸,不愿表露于人前,“你且劝劝他,我去透透气!”

    胤禩毕竟是个大男人,初为人父,孩子又从阑在身边,没有那切身的体会,虽有些自责,骨子里却还是觉着带孩子本就是人份内之事,心中对墨涵的重重怨气非但未减淡几分,反而埋怨她将孩子送走。可见她要走,知她没有不敢的事,怕她当真一去不回,竟有些不依不饶,故意拿话刺她:“只怕你是急着去会情人!”

    “八哥!你这是什么话?别气急了胡说!”胤禟唬了一跳,说墨涵旁的事纵有一时片刻的糊涂,可说她对胤禩有异心,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我是眼见为实!”他顾不得体面,逼视着墨涵。

    墨涵怎么也没想到是那信在作怪,倒忆起恪靖所言,那旷野中与舜安颜会面的人还能是谁,舜安颜是佟家的人,佟家不也是有名的八党么?不曾想胤禩竟能沉住气,隔一日方才发作,想来他并不知她于舜安颜一事的了解,估计是得知那人安然回京,才来对自己兴师问罪。可墨涵自觉与胤禛并无甚亲密举动,胤禩却如此光火,她的火气也就复燃,讥讽道:“你眼见我与他在一处,都忍得住不出来制止,此刻还叫嚣什么?可知捉贼见赃,捉奸擒双!当时你就该跳将出来,拿了铁证!只怕你自己也是做贼心虚,约了什么人远离着行宫会面吧?既已忍了,这会子就别再逞能,免得牵扯起来,露了尾巴!”她急火攻心下,倒没有不敢说的话。

    “你,你简直不知廉耻!你这算是不打自招了吧?”

    “错了,贝勒爷,你虽未管着刑部,不明大清律法,才刚不也教了你么?捉奸要擒双!我这就出门,你可瞧好了,别又走眼让我溜了!只是到了府都要为难,这丈夫才可做原告,只怕你连击鼓鸣冤的资格都没有!”

    那“奸”字又被她轻易说出口,他根本不敢再去看她,只怕再看,忍不住要掐住她咽喉制止她的恶言毒语。他冷笑一声:“是,他管着刑部,竟教了你这许多!我倒是沾光,受益匪浅!我还该登门道谢才是!”

    说到刑部,胤禟总算听出点儿门道,知道争端起于胤禛,无论何事,老四都是八哥心里的一根刺。可见二人又开始肆无忌惮的相互攻击,言辞犀利外字字戳在对方心口,再吵下去不定闹出什么样,都接近于歇斯底里的状态了。他觉出八哥是不愿墨涵出门的,便灵机一动,狠命拉了他出了厅,又吩咐下人:“请福晋来陪着格格,别让格格出门!”

    “八哥,要不咱们去十四那儿坐坐!”他倒不敢提胤锇,想来十三正在那里。

    胤禩哪里还有主意,只颓然的点头。胤禟这才松开他的手,觉得手上异样,竟染了血,连忙扯了胤禩的手来看,想他是气急之下还强忍着怕动手伤了墨涵,指甲将手掌扎得满是血口子。

    “哎——这是何苦呢?”

    胤禩走出两步,还是忍不住回身去看,心里终究牵挂不已。见墨涵并未出来,才忿然而去——

    

下卷 问柳

    秋日的阳光已失了气势,倒是适合孩子。胤禟的四个儿就在天井里踢毽子,兰兮对侧室所生的孩子素劳蔼,三个大的对兰兮所出的四格格宝儿也就爱护有加。

    兰兮希望孩子的快乐多少能感染墨涵,自胤禩去后,她便一言不发,闷在屋子里,送去的粥也就吃了两三口。

    墨涵看着四个小丫头,却忆起当日在御园见到的四位小公主,如今已逝其半,而巍与敦恪亦命不久矣。胤禩、胤禟、胤祯——但她所了解的胤禛是不会因为政见相左就下杀手的。想到胤禩,她赶紧咬住唇深呼吸几下,压抑心中的酸楚。

    她抬头看看天社,酉时传戏:“兰兮,我去骑会儿马。”

    “墨涵,不如你去同八哥解释一下,夫间哪有不拌嘴的?牙齿都有咬到舌头的时候。我与胤禟私下里也时常争吵。”

    “兰兮,解释有什么意思?他若信得过,我什么都无需说;他来质问时,心中已经存了他想要的答案了,不过是发泄怒火罢了。我若沉默,会被当作心虚;我若多做解释,又被视作狡辩。”

    “可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法子啊!多年感情岂不毁于一旦。”

    “兰兮,让我一人冷静想想。你放心,没事的!若感情这样不牢靠——”

    行宫的风水据说奇好,墨涵倒炕出什么,只是知道四周的青山将来还会有八大庙的出现,如今在山上鸟瞰热河,除行宫的景致外,远处有一小小的市集。

    沃和纳说:“格格,那市集还是因为皇上年年来此驻跸才兴起的。驻扎在此的兵丁常去那里喝酒、赌钱。”当然还有那些楼,他不说,墨涵却也知道。

    “表哥没说你什么吧?”

    “爷知道格格心里是替爷难受。再者,爷早说过,只要是格格想做的事,奴才不用回爷的话,听格格的吩咐就是了。”他又略停,“就算是八爷的事,也叫奴才竭尽全力。”

    墨涵心下感动,道:“你别为难,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和九爷。”

    “格格,八爷对您是真的好,竟然屈尊降贵来求奴才。奴才只是想,老太太若在世,也会喜欢这孙婿的。”

    她心里却更酸,她从未阻止胤禩去追逐他的梦想,他又何苦隐瞒?他口口声声说要带着她与孩子远离,可私下见舜安颜又是为何?有什么重大的事,信中都不敢提及,需要佟国维让孙子亲自冒险跑一趟?送走孩子就是为了让他能心无旁骛的放手一搏,就是为了让他舒展胸中豪气。或许是她自视过高,他们的信任还是有限的,有限于闺房,而不是人生。可如今情亦伤——

    “沃和纳,赫舍里家的情你早就还完了,自己也得有个打算。”

    “格格,爷早就要奴才离开,可您瞧瞧,爷身边有几个人是安心替爷着想的。哪个不是在外借着爷的声势给自己谋财的?那年,索大人出事后,爷见奴才铁了心不走,就让奴才把两个小儿子私关外亲戚那去了。奴才不过贱命一条,有什么打紧?”

    “你记住,表哥出任何事,你都不要慌,切莫轻举妄动!除非我与他亲口所言,任何凭据都不得作准。你手下的暗侍全在八月遣回京,莫留一兵一卒在身边。”

    “格格,若有事——”

    “出了天大的事,表哥都是皇上的儿子,自有皇上的侍卫保护。哪里有事可以瞒过皇上,留着兵丁在身边,反而招人口实。”

    “奴才明白!”

    “离开行宫后,好生保管表哥的所有印信,时刻防着凌普。”墨涵叹口气,若是有一天她与胤禩落到互相防备的地步,这样的情她还有勇气去面对么?

    “格格,奴才觉得世租几日不寻常。”

    “怎么啦?”

    “世子像是躲着哭过!李没来热河,世子素来与格格亲厚,格格得空劝劝他。奴才看太子爷心烦,没敢告诉他。”

    墨涵总算有些许欣慰,好歹弘皙并非无情无义的孩子:“回吧!出来透透气,舒服多了!”凡事往好的方面考虑不是更好?

    李德全正等着墨涵:“格格,万岁爷带着皇长孙放鹰、猎狐去了。万岁爷说,戏改日再听!”

    墨涵冷笑一下,猎狐,那不是同类相残?转身要走,却被叫住,李德全一脸媚笑,压低声音说:“格格,万岁爷让奴才给带句话。”

    “要跪着听?”

    “奴才哪儿受得起?格格,是带话,不是旨意。万岁爷说,请格格少看侠义书,冯燕当诛、红线难行。”

    冯燕、红线都是侠义传奇的主人公,二人的义举都被人珍视,冯燕死罪被大赦,对红线情深难舍的薛嵩也义送其去。这样的义举墨涵从阑奢望老康能做出,提醒与否都一样,她恶狠狠的说:“也请李谙达给皇阿玛带个话,要想马儿跑,先让马吃草!当然,若只是要食马肉、饮马血,就另当别论。”

    “涵,你怎么来了?”胤锇拉着她坐下,“你也是来瞧我的鱼的吧?”

    墨涵倒不稀罕他那些古怪,阿茹娜产后留在了京里,可他一个大男人出门,却一个人也不带,搬来热河的竟是鱼缸、鸟笼之类。她好奇的看着胤祥,他饶有兴致的在欣赏那互相撞击的鱼,可这并非他所好。他故意专心致志,装着是听见胤锇的声音后才察觉墨涵的到来,只招呼一声,依旧埋头观鱼。旁人可能瞧不出端倪,可墨涵与他从小在一起,岂有不知的。她细思量下,倒也明了个值由,这样很好,对谁都好。

    就围绕胤锇的鸟鱼虫闲扯一通,墨涵虽困倦,然愿回去,只守着此处的热闹。胤祥自然瞧出她的古怪,可追问之下,墨涵却拿话岔开。用罢晚膳,正喝着茶,胤禄拉着胤礼来寻胤祥,墨涵问:“十五怎没见人影?得了我的砚台就躲了?还是忙着陪那蒙古子?”

    “哼!十五哥有好事从阑记得我。他跟着八哥、九哥、十四哥他们出去了,说是哪个王爷设的酒宴。我当时还和十五哥一块儿呢,十四哥偏心,都不叫上我!”十六和十五这两兄弟很有点儿老四、十四的样子,同胞兄弟互相炕惯。

    墨涵又问:“十八呢?”

    “四哥不许他出来玩儿!说让他习字呢!”

    这样的答案,她很满意。

    胤祥却问:“是去郑亲王那里了?”

    “好像是吧!”十六一辈子是个糊涂记。

    十七脑子尚清醒些:“是!说是皇阿玛出去了,要去好好玩儿!”

    胤祥哪里还敢多问,郑亲王仗着铁帽子,胡天黑地的瞎折腾,只是没犯大事,皇帝不管,谁能多眩胤禛早就给他下令要他远着点儿,莫去跟着纵情于声犬马。这“好好玩儿”可没那么简单,看墨涵淡然的神,肯定是不明白其中的缘故。

    墨涵饮口茶,迎上他目光嫣然一笑,可他立刻从中品出异样,然敢再多问,她的心,他已无能为力,只愿默默守候,远远看着她的笑已是一种幸福。

    是那样的宁静,能听见秋虫最后的低吟,墨涵困得不行,却无法入睡,稍有响动,她就望向门口,却依旧紧闭,不见人影。书又闲翻了几页,没看进一行字,她丢开书,打开五更鸡,续了灯油,火上煨着蕉牛乳,他不胜酒力,此刻尚未归,难道还在推杯换盏?又取了他次日要穿的衣裳放于架上,收下火盆旁烘干的靴子。这才净了手,拆了发簪,合衣睡下。可眼只呆望着那烛火,慢慢数着自己的心跳。她复又起身,睡不着也不用白耗功夫,莫若做点有用的事。书案上堆满她的书,她有乱看乱扔的习惯,还不许碧烟整理,说是别人弄了,她自己反而找不到,由着堆不下了,再慢慢收拾,胤禩虽笑话她,却从不多言半句,随她如何做都将就着。最近看的书除了史书便是医书,医书中对于腮腺炎所言甚少,治疗之类不过缓缓静养的道理。关于如何预防,倒不曾提及,墨涵依稀记得板兰根对此病有些效力,早嘱咐太医天天熬制,呈给胤校K载范G也没把话说全,只让他设法在九月前将胤校靼隼矗郊偎乐嗟氖拢皇潜缺冉允敲础V劣谑肥橹泄赜谪沸|死于腮腺炎的事,她倒不敢多言半句,只怕他为着历史的不变、最终之登顶,反而对胤校鍪纸拧X范G倒从不过多追问,似乎对未来的事并不好奇,颇有点言听计从的意思,令墨涵不适应他这样的变化。思及他信中所言,墨涵也有些诧异,特别是那折子上的笔迹,她从不自知。忍不住反省,竟是她自己在招惹于他么?心中羁绊于他是真,但除却胤禩,她从不曾动心思移情旁人。想来这样的误会总要选个合适的机会同胤禛撇清,否则误人误己。

    她随意拿本书,却是胤禩在读的,涂祯版的《盐铁论》,他是推崇桑弘羊的观点,墨涵学了桓宽与他互辩,他对强调法治、坚持国家干涉经济的政策是推崇备至,说的一些政见竟与胤禛的雍正朝革新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于八旗军务一节,看法却大相径庭,他并不沉醉于如今的一统江山,认为强兵以强国才能防范于蔚然。

    看着书却迷迷糊糊睡去,恍惚间忽听门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顿时醒转,心中一喜,但稍近,就知并非胤禩,不免失落。

    来者碧烟:“格格,十三爷跟前的小太监来说,不知为何十三爷与十四爷在园子里打起来了,谁都劝不住。还求格格去劝劝。”

    墨涵丢了书,随手拿丝绢束了发就往外走,见了那太监,追问道:“多大的人了,又为着什么打起来?”

    “奴才也不知道,今天本来是四爷当值,可爷却顶了四爷的差。可巧十四爷与十五爷在外玩到四更天才回来,爷与十四爷不知说了什么,二人就纠缠着打了起来。十五爷劝不住,奴才知道爷听格格的。所要—”

    墨涵叹口气:“所幸皇上今日不在。旁边还有侍卫么?”想来胤祥是一片好心,不愿十四他们被胤禛逮住错处。只是既然好心,怎么又与十四厮打,胤禩与胤禟何故未归?

    “没!爷守在园那儿的侧门,早把侍卫支走了,像早料到十四爷要回来似的。”

    “八哥,酒可醒了?好些了么?早该叫人备车的。”胤禟看他还是满脸倦,担心的问道。

    胤禩用扳指顶顶太阳穴:“没事!吹吹冷风倒舒服些。”他实在需要清醒,他依稀记得的情景只是酒越喝越奔放,喝到自己快不省人事。郑亲王备的可不是什么细软绵甜的淡酒,都是辣的烧刀子,请的也不止他们几个皇子,各王府的贝勒、贝子多了去。小十五喝得有些大,早搂着个妖的舞姬说笑,胤禟也选了个对眼缘的。倒是十四有些古怪,酒量最好,平日常帮着他挡酒,今日却劝着别人来与他对杯。后来、后来的事他自己都不记得,只是在口干舌燥中醒来,发觉是躺在偏帐,衣衫竟除了大半,他想回忆清楚,可越费神,越觉得头快炸裂。

    胤禟却是暗自发笑,八哥打小就比他们几个拘谨,撞日子般才会与他们出去玩一次。后来遇上墨涵,更是断了勾栏事,安心守着那一人。适才胤禟疯够了去寻胤禩,却见他正在穿衣服,神慌张,说不出一句话。胤禟这个做弟弟的倒觉得自己仿佛是那抓奸的人,八哥却成了胆小的媳儿。他想到此,不住笑出声。

    胤禩看着他,憋半天才问:“怎么回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郑亲王叫了十个南边的孩儿陪酒,十四给王爷说你心情不好,王爷就非要你点一个作陪。你抓住其中一个搂着不放,王爷就让人扶着你去偏帐了。”胤禟忍着笑,的确,胤禩的举动让在座的人无不诧异,纷纷议论说八阿哥转了。

    胤禩简直不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就算对墨涵有气,他也没动过歪念,难道真是酒后乱,实在离谱:“不可能!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我瞧着都吓了一跳,当时,十四让那些孩儿挨着报名儿,有个穿绿衫子的,说叫柳儿——”

    “什么?柳儿?”

    “是啊!你想起了?”

    胤禩顿时明白事情的缘由,心底说不出的恶心:“九弟——”

    “放心,我帮你瞒着墨涵!”胤禩手上的伤口想必还不及结痂,就开始顾及墨涵的感受,胤禟长叹口气。

    “十四和十五也知道?”

    “遭了!”胤禟忽然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

    “十四是存心的!”

    “你把话说清楚。”胤禩心里只惦记着墨涵,根本没功夫细想胤禟的话。

    “八哥,你是没跟着我们出来这样玩过,不知道十四那小子素日的轻狂样。他今天太反常了,酒喝得少,也不碰人,光使劲撺掇你起心。你才与那个柳儿出了大帐,他就拉着十五先走了,他是存心要回去给墨涵报信呢!”

    “不会吧?”胤禩心里也有些担忧,不说别的,单那孩儿的“柳”字就犯了墨涵的大忌,那偏帐的事就更会惹得她气结。此刻他心中甭提有多懊悔,只怕这一时的莽撞要令他错失一生的爱人。别的子或许哭闹一场便无事,可是墨涵——

    “八哥,行宫今日谁当值?”

    “老四!”

    “那咱们快走,只希望老四拦下十四教训,得赶在他之前见到墨涵。”

    

下卷 预知

    作者有话要说:一定要看我费心修改的前面十章哦!胤祥见小太监带来墨涵,秘推开胤祯,一巴掌把小太监扇在地上:“死奴才!谁让你把格格叫来的!爷的事,你就敢做主了!”

    墨涵却见不得他不把奴才当人看:“他原是为你好!”她看看他俩,显然都在动真格儿出手,不过胤祯输在力气,没有伤着,定是胤祥手下留情。她伸手扯下胤祥的荷包,取几颗金豆子塞给那太监:“回去愉水敷敷脸,别和你爷计较,他是在气头上。去吧!”

    胤祯已凑过来道:“墨涵,我有事给你说!”又回身使个眼给胤禑。

    “七,我们今天去郑亲王那里喝酒去了。”胤禑连忙说道。

    “够了,你们趁着皇阿玛不在,出去玩到此时才回来。十五弟,还磨蹭什么,有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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