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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_2-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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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重不无道理,而胤礽也私下提醒他要以事父之礼敬重胤禩。
弘皙唤来连生、承安,将条幅交给二人,交代了细节。
墨涵掌灯领着弘皙去客房歇息,回屋便翻箱子寻她的男装,胤禩将她搂在怀里,笑道:“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我若不许你去瞧热闹都不行了?”
“你帮着弘皙唱这出大戏,我岂能错过?你瞒我的事何止一件?”墨涵面带愠。
胤禩拉她坐于腿上,长叹口气:“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我绝非长寿之人。皇阿玛想要的无非是让我全心辅佐他选定的继承人,若不顺他的意,圈是必然的,只怕他不会顺咱们的意,将我们一家人圈在一处。那样简直生不如死。你不是说皇阿玛还有十年寿限?那我们能偏安于此,开开心心相守十年,岂不就是最大的幸事?这三年是锡得最快活的三年,即便此刻去死,我也知足了!”
“我早该想到你是用效忠之心换来这几年的自由,他哪里会好心放我们走?”
“墨涵,养儿方知父母恩。咱们只有三个孩子,不也难以做到平均么?你生眉时,我守在身边,眼见你所受苦痛,忍不住就要多疼她些,这哪里能算多大的过错。何况皇阿玛肩负的不止一个家,更心系天下。我这个儿子只盼着能引起他的注意,众兄弟无不替自己打算,谁又真正去体会君父之忧呢?”
“可他那样对你?”墨涵心中仍旧不平,“禩,你再莫一味教小愚读什么圣贤书。”
“路怎么走,由得他们。你不是从不拘束他们的子么?或许你觉着我懦弱、迂腐,甚至愚蠢——”他的话有些自嘲,可他要担负的责任却是难以舍弃的。
墨涵反而内疚,至亲若此,还不理解他么,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他对他姓氏的责任——她温柔的靠在他肩上,伸出手扣紧他的手,与子偕老不是一句单纯的承诺,是一世的践诺。
同甘容易,共苦,于他二人也是易事,他揽着怀中人,死,或许都不是此情的终点。那样深沉的情感已刻下无法抹去的烙印。
胤禩早起就被他儿娇滴滴的话语逗乐,“弘皙哥哥,你也和我们玩过家家好不好?我做新娘,你做新郎!”
然后是小愚小鲁的狂笑声,然后眉又在问:“弘皙哥哥,是我漂亮,还是你说的小六儿漂亮?”
“弘皙哥哥,你长得好看,我给你做老婆好不好?”
弘皙显然无法适应,小愚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绣枕头,成天臭!”自然是小鲁,又听他说,“汗,唉——”
小愚又在补充:“忝为其兄,见笑!”
这下发笑的是弘皙了,他见了胤禩,赶紧起身见礼,可止不住笑意:“八叔,侄儿看来还没得到姑姑的真传!”
眉然管说的好坏,通通当作补药吃,乐呵呵的去抓弘皙的囊,忽然一个喷嚏。
胤禩赶紧抱起她,弘皙解了囊递过来,他然接:“收好了,别给她!”
“八叔,眉喜欢,随她玩!”
眉也撒娇:“阿玛,我要!”
胤禩点点她的鼻子,自有哄儿的法子:“不怕脸上长红痘痘了?痒痒几天哦!”
小鲁见弘皙茫然,解世:“眉和阿玛一样,都对粉过敏。”
弘皙心中一凛,诧异的问:“这个也会遗传么?”关于遗传的课题,墨涵以前曾给他仔细解释过,他却是一知半解,谁叫他那师傅也是未钻研透彻。他又问两个小子:“那你们没事?”
“我先前给你说的都白费唇舌了!”墨涵与董嬷嬷端着早餐进屋,恰好听见弘皙的话,“那XY染体的区别早忘了吧!这是携带在X染体上的,当然只能遗传给儿。你都娶了媳,不会再来问我那些了吧?”
那原是弘皙的恶作剧,是十五叔怂恿他故意问墨涵,男人、人为何有区别,为什么有些生男,有些生。谁知墨涵是一本正经运用现代遗传学知识给他解释一通,说的人显得头头是道,听的人却如坠云雾。
“你皇玛法给你指的谁啊?”胤禩也好奇。
“喀喇沁郡王噶尔藏之!”他有些羞涩,“是五叔家大的小姑子。”
墨涵与胤禩对视一眼,康熙的深切用意啊,想必这样,胤祺一支也会与弘皙扯得更紧密。胤祺是在太后宫中养大的,在宗室中地位非比寻常。婚姻又是身不由己,四个年轻人就为着如此的原因被撮合。
“弘皙哥哥,你都娶了媳了,我不做你的新娘了!”眉撅着嘴不满的道。
弘皙笑笑,话却是说给墨涵、胤禩:“宫里指婚早,我们这一辈的多半指了蒙古的郡王世子。小六儿才和小愚、小鲁一般大,都叫着要嫁给观音保。”
“科尔沁的黑小子?他可是只娶公主哦!”墨涵说得不经意。
弘皙却有些不悦,无论是胤礽或是他自己接替皇位,小六儿自然便是公主,墨涵的意思——他在心底掂量,反而是胤禩更为热心。他仔细打量这一家人,最终将目光停在小鲁脸上,倒把墨涵说的染体的话记起多半。再抬头,却见墨涵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三个孩子缠着要同去,墨涵训诫无效,眉已赖在弘皙怀中,胤禩早答应了两个小子。墨涵也就懒得换男装,只将一家人换洗的衣服带上一套,到了江宁,自然有地方落脚。
一路上,弘皙倒有些招架不住,各种奇怪的问题接踵而至,应接不暇,小鲁非要闹明白弘皙算是多大的,小愚好奇的是北边的事。待下了船,转坐马车,两个小子与弘皙同乘一车,耐心为他说道江南的风俗,但凡有不解的,又问题多多,他方才有些回味儿时墨涵如何耐心教导他。旁人要功夫慢慢研读的部部史书,他只需看墨涵做的提纲,她费心教授的那些技艺,让他比那日日习武的布库还要健康。如今面对稚龄的孩子,他才学会感悟那一切。他牵过小鲁的手,问:“你可是想做大?”
“额娘不喜欢的哦!”小鲁摇摇头。
小愚却笑着道:“额娘不喜欢那个陶渊明,嫌‘不为五斗米折腰’太迂腐气,但若是做个大大的,阿玛教的诗,‘直挂云帆济沧海’,额娘就会同意了。”
弘皙有些惊讶,小愚不过四岁。
小鲁却有敏锐的鹅力:“大哥哥,我弟弟的记很好,阿玛教一遍,他便记得呢。”
“那你呢?”
小愚觉着被弘皙忽视,抢着道:“我哥哥本来立志学甘罗十二为相,他最喜欢听额娘讲历史故事。我哥哥很好!”
“那是因为额娘说得精彩,阿玛说故事就没额娘说得好!”
“阿玛是君子,不与你们为伍。”
小鲁淡淡一笑:“阿玛说过,额娘说的话永远是对的。就算一次、两次不对,我们也要听。”
“额娘其实最宠的不是我们,是阿玛!”
看他两个斗嘴,弘皙也被这份快乐感染,问道:“你们过得都开心吧?”
二人却是同时道:“不好!”相视一笑,才由小鲁来答:“大哥哥,你不觉导很烦人么?早点嫁出去算了!”
小愚然赞同:“那阿玛和额娘会再给咱们生一个的。”
“也很好啊,额娘就没功夫来守着我们了。”
马车忽然停下,又钻了个小人进来,“我睡醒了!你们陪我玩!我是白雪公主,大哥哥是王子,艾小愚做黑心王后,艾小鲁是小矮人!”
小鲁说的话更逗:“大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们家只有阿玛才能做王子,我很弟都是坏人。”
“小鲁,你真聪明!”
“那我呢?大哥哥,我呢?”小愚嘟着嘴。
弘皙赶紧点头:“你也聪明!”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坏就坏在太聪明,还不如学十叔那样过日子。
“你们不理我,我给额娘告!”眉立刻尖声叫起“额娘!”极具穿透力!
“眉乖!我陪你玩!”弘皙要劝,小愚小鲁显然司空见惯,有法子应付。
小愚开始慢吞吞的念台词,小鲁给弘皙补课解释剧情,眉依旧不满意:“艾小愚,你——你不认真!巫婆!”
弘皙却想好法子哄眉:“眉,公主都是很温柔的,你这么骂你的哥哥,可不像公主啊!”这一招对小六儿是屡试不爽。
“可是,可是额娘说的,公主就是要想什么就说什么!”眉不服气,她并不明白什么是温柔。
“想什么就说什么?”
三个孩子都点点头,弘皙总算有些了解,想什么说什么,他已回不去了,何必破坏这里的宁静呢?
下卷 隐忧
整个江宁城万人空巷,位于夫子庙的贡院已被看热闹的人围个水泄不通,江苏一省的生员齐聚于此,要讨个公道。弘皙手写的对联贴在贡院的大门上,连生与承安穿着便装混迹在人群中。连生口才好,嚷道:“十年寒窗只求一朝金榜题名,贪连个公平的机会也不给我们,这还有天理么?”承安则大声劝:“如今学府老爷做不了主!”
旁边有人好奇的问:“那谁做主?”
承安拖长嗓子:“孔方兄!”
顿时一片哗然,忽有一个尖尖的声音冒出:“贡院该供奉财神爷啊!”是对街二楼的雅座。连生赶紧应和,便有几个健硕的生员往城隍庙而去。
雅间里,小愚问道:“什么是孔方兄?”
胤禩哑然失笑,调侃墨涵:“你最次都使碎银,儿子连大钱儿都没见过。”他让堂倌取些铜钱来,一个孩子发了几个。
弘皙好奇的问:“这茶楼是八叔的?”
墨涵道:“他没份,倒是有你一份!”
三个孩子对钱都没有概念,弘皙赶紧解释是哟买东西的。小愚念道:“康熙通宝!通宝是钱,康熙是谁?”
“这是皇玛法的年号!”
“大哥哥,哪个皇玛法?什么是年号?”小愚话多。
弘皙看看胤禩与墨涵,胤禩不语,墨涵却想到迟早躲不过,终究是要回去的,示意弘皙不必隐瞒。
“皇玛法就是你们阿玛的阿玛,也是我阿玛的阿玛!”弘皙觉得话说得绕口,可只想得到如此说法,这在宫里是最简单的道理。
“我知道哦!就是汉人说的爷爷,是不是?”小愚抢着说。
小鲁却沉默半天,一脸不解,胤禩抱他入怀,问:“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阿玛,年号,年号是皇帝才有的是不是?额娘给我讲过明朝皇帝的年号。阿玛的阿玛怎么会有年号?”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实在太复杂。
胤禩想想,才耐心的解答:“小鲁,皇玛法就是你们的爷爷,就是我大清的皇帝。”
眉得意的笑着闹:“阿玛、阿玛,眉知道,眉知道皇帝!”
大人都期待的看着她,小愚小鲁却摇摇头,推开窗户去看街面上的动静。
“额娘的故事说过,皇帝,皇帝就是不穿衣服还到处走的人,是不是?”她的记也是奇好,口齿又伶俐,“一个小孩最后叫出来,可是他什么也没穿啊,光着屁股的皇帝。大人听见了,都说,那个孩子说皇帝没穿衣服,一个说给另一个,下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没穿衣服。”
墨涵已被茶水呛住,胤禩赶紧放下孩子,一边给她拍背一边拿出绢子擦拭:“可见有降伏你的人不是?”
墨涵白他一眼,不服气:“还不是你惯出来的?”
胤禩重新给她杯中续了水,一脸柔和:“老婆,这可是照你的吩咐办,儿就是拇宠的!小鲁、小愚,是不是啊?”
两个小家伙显然时常配合他的奉承话,齐声答道:“是!我们家的人都是宝贝!先宠眉,再宠额娘!”
弘皙笑着恭维:“八叔治家有道!”
“错!”墨涵心里很是受用这样的话,“是你姑姑我御夫有术!”
“切!”小鲁、小愚明显的不屑一顾。
胤禩止住笑,抱过眉,耐心的说:“眉,故事里的人和生活中是不一样的。你说的皇帝和你皇玛法这个皇帝是不同的。你说的是个坏皇帝,你皇玛法是个好皇帝。”
“什么是好皇帝?”
小鲁很有见地的说:“好皇帝就是瓤个人都有饭吃,有衣服穿,能和自己的阿玛、额娘、弟弟、在一起,不分开。”
小愚返道:“哥哥,好皇帝是要开疆扩土,威驾四海!”
眼看又要斗嘴,堂倌送封信来,胤禩看了,直接交予弘皙:“实在是荒唐,大清的举子连《三字经》《百家姓》都背不出,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
小愚立刻显摆:“我和哥哥会背,大哥哥,你听我们背书,好不好?”
“小愚,阿玛和大哥哥说要紧的事情,别扰他们。都到窗户边来,数一数穿青灰袍子的人有几个啊?”
小鲁不慌不忙的数着,小愚贪快却容易出错,他见哥哥沉着,才静下心。眉却是指着人说三道四:“额娘,那个哥哥好胖哦!不好看!”
“眉,人的丑是天定的,只是好看没有用。白雪公主的继母也很好看啊,但是她心里没有爱,不知道对别人好,所以眉也不喜欢她。小矮人虽然长得不好看,可他们是好人。对不对?”
“嗯!小矮人是眉的朋友!”
“眉,那个哥哥是个勇敢的人,这些人来这里都是为了说真话的。”
小鲁已经数完,然说话,只等小愚兴冲冲的先说:“额娘,有三十七个!”
“额娘,我数出来也是三十七个!”小鲁这才说。
“小愚,是你赢了哥哥?”墨涵爱怜的抚着小鲁。
小愚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哥哥让我呢!”
虽和胤禩商量着如何震慑行贿的盐商,弘皙还是忍不住留意墨涵与孩子们的对话。又听胤禩道:“漕运总督赫寿是你皇玛法的亲信,此行必要整顿江南商勾结、私自贩盐的局面,这过堂的程光奎、吴泌都是盐商世家,算是其中领头的人。”他将信中另附的密函递给弘皙,“泾县知县陈天立狱中自尽,不管是否有人动手脚,如今督抚互相弹劾,陷入僵局。你得去见张伯行,劝他不要有所顾忌,再上折子直陈江南贪墨,同时要顾全大局,先稳定人心。”
“八叔!”弘皙想起康熙的嘱咐。
“将在外!你做事的准则是如何借此事整顿江南吏治,惩治盐商,安抚文人、生员,只要不存私心,不妄测圣意,事后不隐瞒,便不会错!这才是你来江南的收获。”胤禩一顿,又道,“即便你不来,江南的事也会经由曹、李二位的密折呈报于君前,这事的是非曲直,难道京城不知道?”
弘皙有些醒悟,连连点头。
“你正当大张旗鼓的在江宁、苏州、扬州走动,多结交江南士绅、前朝遗民,以你皇长孙的名义。”胤禩将话点得很明。
“那如今该先走哪一步?”
“查巴怕死无对证!”胤禩提点道。
弘皙想想,征询道:“查陈天立究竟是自尽还是被灭口!”
他的头被敲了一下,是墨涵:“我还以为教的是个木鱼,你想让你八叔笑话我么?”
“侄儿还有一事不解!”弘皙也不隐瞒,“皇玛法既然要收拾噶礼,为什么又让他的儿亲家来审案?”
“噶礼在江南捞的银子若是一个人吃掉,早就被言参倒了,如今正好借他引出分赃的人。虚则实之!”墨涵轻松的说。
弘皙却有些担忧:“会不会牵连八叔,都那样传。”他想到盘根错节的牵扯,忽然道,“八叔、姑姑,你们还是不要回京了!”话一出口,也觉着自己冲动,可若要再存心思算计他们,是决计难为了。
墨涵与胤禩对望一眼,心中欣慰,弘皙看看那几个孩子,忧虑更甚:“宫里的孩子哪有小鲁他们的自在。”
墨涵带着三个孩子住在江宁置的宅子,让秦仙带着巡视了织绣作坊,经营八年,已相当有规模。自从他们来了南边,就做主给秦仙娶了老婆,不许他再流连烟地,他也不比原先岁数小,胡天黑地的折腾,独当一面,沉稳许多。
这是孩子们记事后第一次与胤禩如此长久的分开,不过三天就不停念叨“阿玛怎么还不回来?”“阿玛去哪里了?”
等到五日后胤禩与弘皙再回来时,眉就忍不住扑到胤禩怀中哭泣:“阿玛!眉以为你不要眉了!眉是好孩子啊!”两个儿子也腻在一侧,问长问短。
弘皙把事情捡要紧的说与墨涵,又言胤禩教会他不少实践之道。
“弘皙哥哥,你是坏人,把我阿玛抢走,眉晚上炕见阿玛,眉会哭。”眉不依不饶的瞪着弘皙。
他心内想的却是胤礽对小六儿的溺爱、小六儿对胤礽的依赖,与此如出一辄。
“眉乖,阿玛怎么会不要眉呢?阿玛会守着看眉和哥哥,陪你们长大啊!”胤禩是个好脾气的父亲,看着儿便一脸的笑容。
“弘皙,我让连生他们回曹府去了,你若放心,就让他们多呆几日。你与我们一道回京吧。”墨涵和胤禩早商量过,胤禟来信说良欠安,他们总要回去看看。
弘皙却有些紧张:“好好的,怎么想起回去?眉他们还小,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怕是吃不消吧?”
“不碍事!眉一岁半时,我们一家就时常出门,这江南的好地方倒是走了个遍。这里是家,京里也是家。”
三个孩子听说要出远门都欢腾起来,弘皙知道无法改变,只不知该如何说与胤礽,或者该装糊涂——左右为难啊!
往北的路值得回味,墨涵第一次独自汹这条路时是康熙四十二年,旅途的辛劳与心理上的压抑令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而第二次是康熙四十六年,她小心翼翼的呵护腹中的宝贝。四十七年南下时总算和胤禩同行,如今,更是一家五口。两人心中都是感概万千,这三年的朝夕相对,让他们更加理解对方,也更有力量去面对一切。
“就算历史无法改变,我还是想竭力一博,为皇阿玛,为弘皙,更为我们自己。”
“怎样都好,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怎么都成!”
到了通州,弘皙弃车骑马先行,他一家人正午才到朝阳门,早有人候在城门外相迎。
三年不见,兄弟间激动得说不出话,胤禟、胤锇与胤祯将胤禩围在中间,相互看着,尽在不言中。胤禩回身将墨涵扶下车,小鲁小愚急不可哪蹦了下来,胤禩把眉抱到地上立好,才道:“给叔叔们见礼吧!”
墨涵仔细打量他三人,胤禟有些发福,胤锇却清减许多,胤祯是完全脱了稚气,英姿勃发。他们眼中,墨涵已不似旧时浮躁情态,却添了少的温婉与妩媚,别样一番韵味。只是一开口,依旧如往日那般打趣他们:“十四,你好歹也该给我儿子、儿做个榜样,见了我这总该见礼吧!现在不哭了吧?”
胤祯对她的调笑不怒反笑:“都有儿了,我们是该给八嫂见礼!只求八嫂在小辈面前给弟弟留点面子!”
小鲁插嘴道:“额娘,这就是喜欢哭鼻子的十四叔?”
眉向胤禟伸出手臂,被后者一把抱起,她摸摸胤禟的鼻子:“你是最好看的九叔!”
“嗯!九叔也知道,你是最漂亮的眉。”
那小愚行到胤锇面前,鞠了一躬:“十叔,侄儿想跟您学着放鹰。阿玛说十叔对驯养各猛禽颇有心得。侄儿久仰十叔威名,今日一见,此生无憾!”
胤锇有些受不了他的酸文气,不满的说:“多大点个孩子,被你们教得这样古怪?你是弘昢吧?长得真像墨涵!”
一路上,墨涵与胤禩倒也给孩子说了些京里的事,也知道回宫必然得酉康为孩子取蝶字,早嘱咐过了。唯一难以解誓倒是胤禩与绮云的关系,别家的孩子可能会觉得一夫多是平常事。墨涵反而比胤禩豁达些,才说了一句“我是你们阿玛的小老婆”,却被胤禩拦住,耽搁至今。
那个习惯对他们的事大包大揽的胤禟倒是考虑得更周详:“你们是打算住何处?我贝子府也可以住,和保泰大哥府近。老十如今是郡王,宅子也大,在南房胡同。十四那里就算了,他家的孩子一大堆!若要独门独院,我原先的宅子老爷子也赏给我了,住那里也成。”
眉抢着问:“九叔,我阿玛没有宅子么?你的宅子有多大,也可以种西瓜么?我阿玛种的西瓜可甜了!”
“他们倒没学着江南口音,和京里孩子一个样。”胤锇倒是细致。
“鲜与外人接触,只小鲁听渔夫说得多,学得出间。”胤禩道,“九弟,你也别操心了,我们回安定门!”
三人互相看看,还是胤禟开口:“绮云就一直住在额驸府没回来,你那个家还是管家在料理。”
“随她吧!”胤禩无所谓,知道她得了消息一定会回来折腾,这么些年,她的傲气还在?他又道:“孩子们随你们骑马吧,后面车上是两位老嬷嬷,也请护送回府,我陪墨涵去个地方,稍后便回来。”
他的话连墨涵都觉着意外,三个孩子倒是兴奋,从来都没骑过马,眉霸占了帅九叔,小愚跟着老十,小鲁被抱上十四的青骢。
墨涵指着喜欢乱动的小愚:“小心你十叔把你丢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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