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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_2-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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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那样的历史。他早忘了是为吊丧出门,所幸刺眼的素服提醒了他,方才敛了心神,不再嬉笑。

    那灵堂就搭在采莲池岸旁,据说是沈约的遗愿,要与大梁的才子来场最后的聚会!主人家奉上今年的茶,摆上精致的荷莲子糕,若非有披麻戴孝的后人,哪里寻得到丧仪的影子。世缵到时恰闻一阵喝彩声,其中最豪放的自然是父皇,那声“好”涵盖了半世直冲云霄的气势。

    “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这样深刻的死别之情是七弟这样一个稚子就能体会到的么?萧家的儿子为何个个都是英才?世缵默默的在人群中找寻,然见太子的身影,大哥他当真特立独行,这样的场合也缺席,父皇却从不苛责,只为着他是父亲盼了多年才在不惑的岁数求得的头一个儿子。

    “陛下,尊虽不通文墨,让读史,这一门三杰莫过曹氏,而今陛下及太子殿下、几位王爷、小皇子何止三杰,后是否有来者臣不敢断言,不过这前无古人却是堪当了!”说话的是大将军曹景宗,他是个率直的武夫,他说的话是无人可质疑的。

    “七符!来给你沈先生奉茶!多亏他为你举荐了位好师傅,才有如此进益!”武帝萧衍与沈约相交数十载,肝胆相照,任凭奸佞之人挑拨离间,他都付之一笑。交友贵交心,沈约知道萧衍心疼七皇子萧世诚,这孩子身有疾却异常机灵,只是不喜读书。萧衍一心要将儿子交托给沈约教化,可沈约却道年老体衰,荐举了钟嵘。如今看着小七的长进,萧衍不免感叹这老友临走都又备了份厚礼啊!虽然是九五至尊,却亏欠这个朋友太多了。

    他忽然想起,怎不见钟嵘前来:“仲伟先生为何没来?”

    上前答话的是沈约的儿子沈旋:“陛下,虽隔得近,仲伟先生不曾来灵前祭拜过!按规矩,丧家亦不便相邀。”沈旋是存心说这话,当初求父亲举荐自己,可——他很容易就察觉到皇帝对七皇子的宠爱。

    萧衍是个情中人,立时震怒,手中的茶杯已碎,他平生最恨无情无义之人,想不到钟嵘一介名士却是如此薄情。他指着才到的萧世缵道:“六通!你去把那钟嵘抓来,朕倒要问问他,当真是人走茶凉么?对他的伯乐先师居然毫无缅怀之心,这样的人还有脸读圣贤书?”

    萧世缵心下一惊,却无胆量在父皇盛怒之下出言救人,正踌躇着不知该接旨还是求情,却有人站出来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沈太傅的挚交好友父皇当推首位,而这次之的便是仲伟先生了!”他声音宛转,飘然而立,话语先安抚了萧衍的情绪,才将事情娓娓道来,正是与钟家有私交的二皇子豫章王萧世谦,“今日是沈太傅的头七,仲伟先生及两位钟公子已隔岸抚琴七日,不曾间断片刻,以高山流水送故友!仲伟先生著《诗品》历数五言诗之典范,为沈太傅所做之评语是今日方成,‘观休文众制,五言最优。详其文体,察其余论,固知宪章鲍明远也。所以不闲于经纶,而长于清怨。永明相王爱文,王元长等皆宗附之。约于时谢朓未遒,江淹才尽,范云名级故微,故约称独步。虽文不至其工丽,亦一时之选也。见重闾里,诵咏成音。’能中肯的给予评价,岂不是对君子之交最为完的诠释?”

    萧衍将信将疑,右手一挥,立刻止了丝竹声,众人亦是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去聆听,静寂中当真有隐隐约约的琴声顺着浩淼湖面幽幽飘来。萧衍颇通音律,听了片刻却辨不出是何琴曲,那弹奏的技法虽欠缺,可琴声痔含的却是哀婉的悲情,凄凄切切,如泣如诉。低音回旋,偶有清越的高音横空而出,划破长,如啾啾鹿鸣在追思故人。

    他不望向世谦,手指着对岸,世谦莞尔一笑,言道:“这是仲伟先生的二公子,他习琴的时日尚浅,让父皇见笑了!”

    又是那个钟凝,世缵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是留意二哥的神,似乎对这个钟家二公子很是上心。

    沈约的另一个儿子沈趋倒是磊落之人,奏道:“陛下,这位二公子才是七皇祖正的师傅。家父在世时曾过岸与仲伟先生论诗学,二公子颇有见地,且聪慧过人,因此家父才以仲伟先生之名保举,请陛下恕家父欺君之罪!”说完已率先跪下,引得沈家其余人丁也一并跪在萧衍面前。

    萧衍爽朗的笑着,示意世缵上前扶起沈趋:“沈修文啊,你的欺君大罪,朕一定要罚!”

    众人一愣,都不解其意,世谦却与父亲心意相通,取个杯族满茶,递给萧衍:“父皇,沈太傅不胜酒力,便请父皇海涵,且以茶代酒,罚太傅三杯吧!”

    世缵倒没猜出这样的深意,心里不自怨自艾,眼看父皇满意的对二哥一笑,走到灵前,连洒三杯,群臣都是又敬又服的像望着神明一般注视着萧衍。他心念一动,道:“父皇,今日为着沈太傅而聚,何不邀钟家父子前来一聚呢?”

    萧衍不置可否,却有童音抢先答道:“三哥,钟家小哥哥是不见外人的!”

    萧世诚唯有一目可辨物,心却是透彻的,他下意识的要保护他那古怪的师傅。

    对岸的琴声渐弱未歇,又有另一曲的苍凉的琴音响起,洋洋洒洒、一蹴而就,曲终弦收,竟让人意犹未尽,心神恍惚,那琴技绝非适才的初学啼音,简直已将纯属的指法发挥到极致。不待再问,世谦先道:“想必已届子时,轮到仲伟先生了!”他一如湖水般的静谧,又带着湖中荷的优雅,直让世缵自责,怎闽视了这个暗藏的敌手。

    复又一曲起音,这倒是大家熟知的《山中思友人》,此时奏出,实在应景,伤怀之情油然而生。忽有箫声去应和琴曲,间断着更烘托琴声的清幽。

    得意的神情在萧衍脸上浮现,他最赏识的儿子也最特别,那箫声正出自于大梁最卓越的男子——太子萧德施!

    第二章

    琴箫已罢,然见太子回转的身影,萧衍不以为意,他这个儿子颇有魏晋隐逸之风,只是这样的情于国之储君不太相宜,可他也不愿过早拘着儿子,自觉这副身板还能抵挡时日。倒是世谦有些不自在,逡巡半天,想独自走开,却被世缵唤住:“二哥,弟弟听闻失传的《广陵散》已有人寻到曲谱了,据说还是从您豫章王府流传出来的。”

    世谦心中一凛,想起她说的指甲掐住肉可以稳定心跳频率还有什么皮电反应,她的话都是古怪的。他用指甲戳在虎口,镇定着,淡淡的道:“若府上真有曲谱,早就上呈父皇了。三弟几时对琴曲也有兴趣了?为兄这里倒有几套别的新制的曲子,可有兴趣?”他是个磊落的人,生平就不好说谎,可今日的谎话已不少了,全是为了那一人。只是她哪里明白自己的心思,一味的避重就轻,忽视自己的真情。

    没人能质疑世谦的话,这是父皇下的断语,二皇子以正直而闻名。世缵然免怀疑,二哥为何心不在此间,只有所思的望着中的莲。

    面对采莲池,世谦想着那幅她画下的草图,那样的圆圆的船实在特别,他已着人为她打造。她说要做蜷成一团的猫,瑟缩在那圆船中,慵懒的晒太阳。他失神一笑,或许只有七弟才会炕出她是个孩子吧,她散漫的情,随时闪烁着顽皮的眼波——只是钟家的规矩,钟家的门第。还好有钟鍔,还好可以借着七弟的名义——莲绽放,他忽然忆起凝儿曾许诺待今夏期,要颂篇咏莲的文章相赠,明日见着她时可要讨债了。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样优的句子忽然穿入耳中,令萧德施心中一震,是在赞这满池的莲么?实在贴切。他闲散如野鹤般独立于轻舟上,任由那船儿随风晃在水波中,莲清幽的气涵雅的月相得益彰,都颇合他的心意。他特地离了灵堂,来这静谧所在颂一篇祭文悼念亦师亦友的沈太傅。他四下顾盼,并不见有人来扰,难道刚才那轻柔的声音是自己的臆想,不,他立刻否定,那样的句子是他心向往之却梦寐难求的。

    隐约间又有章句借着风拂上他的面庞,“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别样红。”七言诗,父皇提倡做七言诗,可效仿者甚寡,而此间——萧德施淡定惯了,然此刻听闻的词句简直都让他惊觉天成,一心要探个究竟,取浆破水,循声而去。

    那藕深处,终辨得是少的曼妙之音,萧德施不敢造次,只收浆罢船,栖身于荷叶后,静待佳音,果然,少稍歇片刻,又吟诵道:“荷叶罗裙一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炕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好个“闻歌始觉有人来”,德施暗笑,自己最初是为着那琴曲误入此间,后又被瑰丽清新的诗句所吸引。他全神贯注生怕错失一字,然曾察觉风忽剧,轻轻推动他的船儿穿梭于荷叶间。他待细听她还有什么样惊世的句子颂出,却闻阵阵嬉水声,和子娇滴滴的抱怨:“三千烦恼丝,剪了又何妨,苦了我哦!没有海飞丝,没有飘柔,老天啊!你好歹赐我一瓶潘婷啊!”她所言何物,他闻所未闻,正迷惑不解,却见眼前莲移开,风送着船儿已出了荷林。但见一白衣子坐在湖中一巨石上,不及萧德施看清她的容貌,那子已迅捷的扎进水中。他有心挽留讨教诗文,却碍于礼教,不便出口,又怕她疑心自己存心窥。再说如此相见,既不符他一贯行事之风,也有损儿家清誉。

    眼见她凫水行,德施方急中生智,取出怀中玉箫吹奏,正是《采莲曲》。那子闻箫声果然去而复返,栖身于巨石后眼打量他,竟是个大胆之人。一曲终了,他却无话可说,哪怕府中已有,可他依旧是不适与子独处的。心中有千般疑问,难以启口,知她亦是通音律之人,他重新启唇,吹奏的是叙蔡文姬故事、配文姬大作的《胡笳》,谁知那子竟咯咯笑起来,轻声道:“公子谬赞,我哪里有文姬的文采,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方才所吟的都是隐士之作,公子虽不知,我也不敢窃为己有。”

    她的声音如风中马铃般清脆,字字听在耳中都是享受,不似宫中子故作娇柔的忸怩,他才暗愧自己的迂腐,朗声道:“姑娘吟诵的多为七言诗体,实在少见,是鄙人寡闻浅薄了!”他向来是自负的,哪怕是沈约、刘勰这些大渊之士,他也是平和看待,不觉有甚不寻常,可此刻却对一个弱质祖心讨教,难道——他心神恍惚,长叹口气,竟失手将玉箫落入水中,那是他心爱之物,乃母所赠,此刻却已缓缓沉入水中。萧德施是个不拘于物的人,虽有遗憾,倒不至怅然若失。

    反而是那子比他紧张,迅媚游过来潜入水底找寻,她水极好,良久才浮出水面换口气,须臾间又再次沉入水下。月朦胧,她那咬在口中的长发又遮去半边面孔,他并未将她的容貌看真切,只劝道:“姑娘不必在意,身外之物,不敢劳动姑娘费心寻找。”

    水下毫无光亮,子也是无功而返,再钻出来时,淡淡月光中,衣服紧贴肌肤,勾勒着身形。德施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缓缓坐下,摸了船桨,划水急行,慌乱中倒未失方向,听声音,船已入了荷林。

    “十日之后你再来此处,我定能寻到你的箫。”

    他这才睁眼,只觉心砰砰直跳,似已有所期待,不过如此私下相约,实在于礼教不合。可想要拒绝,却又不忍。

    “你不相信?这湖里的鱼虾都是我朋友。十日后,你独自一人来!”

    心潮为她的话澎湃,却又闻:“我会把你的箫放在那大石上的!岛上是不许外人来的。”

    他不免有些失落,听着游水声渐渐远去,萧德施才忍不住回身去看,哪里还有踪影。他伸手入怀,箫已失,这才相信适才一切不是梦。

    把玩着那小巧精致的玉箫,细看着那篆字,“维摩”,信佛者众啊!钟凝长叹口气,她于佛学,毫无兴趣,当初却偏偏选学个与佛相关的专业——古代僧人诗作研究。何止生僻,简直困顿到极点。

    “弟弟,二皇子下午要来,你记得预备些小点心!”钟鍔眼见她藏件东西在身后,然便追问,只当是萧世谦又寻了什么稀罕物件哄她开心。

    钟凝从来都有法子与哥哥斗嘴:“又没外人在?我是你!”

    “是你吩咐的!”

    “那是指没人的时候!”

    钟鍔无奈的摇摇头:“这样变来变去容易出错,我怕你又要埋怨。”

    “真笨!可惜你没有我一半聪明,唉,可怜的哥哥!去吧,你不是要去王府么?”

    “你——”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背书是打发哥哥的妙招。

    钟凝的记虽好,可有些事相对久远,不免要反复回忆,好比这《爱莲说》,虽短却精,她一心要一字不差的颂出,好再次在世谦面前显摆。虽然哥哥钟鍔是不屑于这些的,父亲钟嵘总觉得她是偏好旁门左道,萧世诚那个小家伙,她简直连自负的兴趣都没有。只有世谦,私下她唤他缘觉哥哥,这是他的小名儿。她来自遥远的一千五百年后,历史书告诉她魏晋南北朝整个社会门第等级森严,人的眼睛都是长在额头上的。可是世谦堂堂大梁的皇子,对她却无半点傲气,总是小心翼翼的呵护她的自尊心,没有怜悯与施舍,只有无尽的关怀,她不是不明白,然想太过明白。这个时代的人都奉戌婚,世谦已奉旨纳了一两,虽然世谦对王并不上心,可钟凝终究难以释然。

    休提门楣,单父亲就是不乐意他们结交皇家之人,若非世谦才学过人,能陪着父亲汰论道,历数各朝五言名家,想必芙蕖斋也会闭门谢磕。

    来这里已十一年,她依旧没明白自己到底是投胎转世时忘记了喝孟婆汤,还是那小说中所谓的穿越,胎穿,为何前程往事在她脑海中不曾磨灭,此生的第一声啼哭就伴随着她满心的惊恐。这个新的环境所幸还算单纯,一如她前世的期许。父亲做了几天小,就隐逸于这湖中小岛著书立说。八岁前,除却每日被父亲要求读书外,那生活简直就是完的,母亲无微不至的爱让她几乎抛却前世的一切不愉快,她只是一个简单的享受童年的小孩。哥哥,虽顽劣,然欺负她,只教会了她游泳,让她学着上树去眺望远山。偶尔来的外人只有隔湖比邻的沈先生,这可是钟凝前世就知晓的大文人。

    只是,三年前母亲去了,哥哥的心便不在拘于这小岛,他有了泛舟四海的壮志,他不甘于只在书中游历五湖。沈先生举荐哥哥去国子学做伴读,从此她的耳闻中听得最多的便是二皇子,什么文武双全、诚挚宽仁,哥哥把他所知的一切好付诸于描绘萧世谦。

    她又想起那日里所见的青年男子,虽未瞧见他的容貌,可那气度、那神韵,显然也是世家子弟。他倒是识货,钟凝颂的都是后世咏莲的绝世名篇,只是,这个男子怕也是这个时代封建教化的缩影,不过是单独说间话,就吓成那样,没劲!

    她将玉箫放入箱子里,顺手取出一包肉脯,这还是萧世诚带上岸的。好端端的,父亲规定吃长素,哥哥倒好,出了岛去大快朵颐,回来那蔬菜消油腻,她却是腹中无油,口里淡出个鸟来。这样的粗话若是当着父亲说,怕是饭都没得常

    想她一大好穿,学了四年中文,却被困在这岛上,真是埋没人才。在这个崇尚文学的时代,凭她,好歹混个酒足饭饱。

    这样的念头只是一瞬,更多的还是感激母亲给予的爱,父亲虽然醉心学问,可心底还是爱着她和哥哥的。

    肉脯多吃几块便觉乏味,钟凝抹干净油星儿,用茶水漱漱口,才到父亲书房外,道:“父亲,儿要去湖边洗衣裳,父亲可有什么吩咐?”

    “去吧!”父亲的声音一丝不苟。

    钟凝答应着兴高采烈的去了,父亲怕是又要辟谷十日。这样不随大潮的人实在难得,如今因为皇帝礼佛,整个大梁佛教盛行,父亲却一味好道,还不吃不喝的辟谷。

    她可是受不了的,湖岸树上藏着哥哥带回来的鱼叉,守着满湖荤腥吃素简直不是钟凝的做派。她动作迅猛,捕鱼、烤鱼、吃鱼,躺在大石上晒太阳。

    睡梦中被细碎的脚步声惊醒,钟凝还不及坐起,就听见那熟悉悦耳的声音:“吃鱼的猫怎没知道埋掉鱼骨?”

    钟凝也不瞧他,只大咧咧的说:“萧世谦,我是耗子!”

    世谦有些恼怒,走到她面前,瞪视着她。

    她赶紧见风使舵:“别生气!你不是狗狗!”

    他然是为着她的指桑骂槐:“你叫我做什么?”那两道剑眉已拧在一处。

    “缘觉哥哥!”她不自觉的喜欢他的霸道。

    刚毅的脸上展露出温柔的笑容:“莲开了,你欠我什么?”

    

下卷 巧遇

    “爷!奴才在长宫当值的徒弟说,四爷的人在打听良主子的事,巧得很,毓庆宫的世子爷竟早料到四爷会来问,使了银子封口。”那太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要问的要瞒的都在那个“”字上。

    ,却原来踏破铁鞋无觅处,机缘竟在此处,只是中间藏着何事?要借题发挥不是难事,只是这个度如何把握才最关键。老四是个执着的人,他自然有法子避开弘皙寻出真相,推波助澜正当此机:“长宫素来传哪个太医?”

    “郭德纲,是十爷举荐的。”

    “永和宫呢?”

    “这个——”

    “怎么当的差?”

    “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打听。”

    “等等!头次于谦配的药你拿去问过了?”

    “爷忘了,那药没错,和在胭脂里便有催情的效力。”

    “他在延禧宫走动太久,也该挪挪地方了。”

    “爷,左都御史赵申乔在门外侯着呢!”

    “哼!这老匹夫还敢来?惹下的事要爷给他收拾烂摊子。叫他滚进来!”

    墨涵为胤禩穿戴齐整,挂上朝珠。

    “祭拜的东西都备好了,我这里然好推辞,实在抱歉!”胤禩约了几个旧友饮茶,他素劳文人结交,并不自持皇子的身份。

    “人家好意为你接风,你去就是了。”墨涵浅浅一笑,“你不是想为三个孩子请位西席么?”

    “我也是怕你劳累。皇阿玛的意思,即便朝中的人,你瞧上哪位,都下旨进府教习皇孙。”

    “你肯定是想在你的旧交中选那人品好的是不是?”

    胤禩牵着她的手,往几个孩子院子里去:“有个人你一定中意,我可听你提起过。”

    墨涵笑道:“旁的宗室避之唯恐不及,偏偏你好与那群极饮大醉、嘲谑骂讥的人来往,只是你的酒量,望溪先生怕是不屑一顾吧?”

    她嘴里说的望溪便是安徽桐城派的鼻祖方苞,胤禩摇摇头,感叹道:“真真是不敢在你面前说胡话,我不过提起一次,你就记得了!正是想请方苞来教几个孩子,你不是说你的古文造诣不深,我是更不入你法眼的了。连李光地都夸望溪文章千古,当初便是他引荐相识的。”

    “那我叫竹心带着三个小子在神武门外等着你,下了朝便一同前去,延师可得正式些!”

    胤禩答应着,想想又说:“其实还有一人也不错,康熙四十八年会试时第一,殿试榜眼,如今在翰林院任编修,只是现跟着三哥编书,我不便要人。此人与方苞他们素有往来,我见过两次,人品是说得过去的。”

    墨涵想起那年被老爷子以孩子相要挟,素阑睦的胤祉让言劝导,的确犯不着为个文人去夺他所好,伤了感情,她只好奇什么人不过一两面就能吸引胤禩的注意:“那年的状元是谁?定然是强过你说的人。”

    胤禩却是长叹口气,面不悦,别有深意:“状元赵熊诏。”

    “没听说过,名不见经传,起码我在三百年后就没听闻过。我不知道的,能有多大才学?”墨涵嬉笑着说得自负,“你说的榜眼又是谁?”

    “这人想必你听闻过,有书遗世,戴名世,也是桐城人,号南山。”

    几个孩子都吃了早饭在院子里玩耍,瞧他们来了,都腻在胤禩身边,墨涵却在回忆他说的人,生个孩子笨三分,只觉着那南山二字耳熟。

    午后,墨涵给三个小伙子换了干净衣裳,又嘱咐一番:“见了望溪先生要行大礼,先生若问你们已学过什么,可要好好答。小鲁,三缄其口;小愚,三思而后行;旺仔,胆子要大,你是男孩子,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兴哭的。都明白了么?”

    “罗嗦,阿玛走后不就说了一遍吗?额娘,你岁数大了,像老太太了!”小鲁说完,也不容她发火,就拉着弘旺出门,剩下小愚挤眉弄眼的笑笑:“天作孽,犹可违!额娘,后半句,儿子若说,便是不孝了!”

    眉爬到墨涵身上,揉揉她绷紧的脸:“乖!不生气!听话!”倒把墨涵素日的语气学了十足,逗得她笑起来,在儿脸上亲一口:“还是我的宝贝儿乖!等他们出去野,额娘带你去庙里看佛像去!”

    竹心带着小鲁他们走了,胤锇才匆匆赶来,接她母往赫舍里家的家庙而去。

    行至半路,听见车外,有人向胤锇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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