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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_2-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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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面,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绕了那么多圈子,那许多的可能都被老爷子一句话否定。“皇阿玛,您的意思——”

    “知道就是了。做个守成之君,弘皙绰绰有余!他会善待这些叔父的,自然也记得你和胤禩的一番教诲。”

    “可是——”胤禛呢?胤禛没有进入老爷子的视野?

    “可是什么?”

    “皇阿玛不想整顿旗务、刷新吏治、充盈国库么?这需要一个强悍的君主来实施,或许弘皙还没有那样的雷霆手段!”墨涵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老康却笑了起来:“别人不知尚可,你怎么也糊涂了?胤禩管了户部多年,他难道告诉你国库空虚么?自打三十七年平定噶尔丹后,也就这两年西北用兵多使了银子。但凡有灾害,朕还在免各地的赋税,哪里至于捉襟见肘的拿不出银子。真那样,早抄了你和老九的钱庄了。旗务、吏治,非一日之功,欲速则不达,操之过急,只会激化矛盾,徐徐图之乃是上策。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得看弘皙的造化了。”

    “皇阿玛怎么想起同儿臣说这些?”她诚惶诚恐。

    “你呀,还是疑心重!朕说了,你要猜度,朕不说,怕是又被你腹诽一通了!墨涵,朕老了,有时候想找个人说说话。”

    疑心重,还不是被这个家大小男人的疑心病影响的。她想要反唇相讥,可看着他老态龙钟,也就是平常人家的老父亲,所谓人之将死,康熙的确频繁的回忆既往,仁孝皇后的琐事就说了不少,让墨涵感受到叱咤风云一生的刚毅中隐藏着的脉脉情愫。

    正说着话,弘皙来了,奏了事,二人见老康有些困乏,都退了出来。弘皙从墨涵的眼神里猜出缘由:“姑姑知道了?”

    “嗯!”

    “皇玛法到底信任姑姑,前儿给侄儿说了,只嘱咐莫要声张。可承安领人来量了我的尺寸,要预备明年万寿节禅位的龙袍。只怕已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

    墨涵从他脸上读不出一丝喜色,虽然与历史不合,她心底还是期望着弘皙能有意外的收获。可他,似乎对众人趋之若骛的皇位无动于衷。“弘皙,你不是盼着这一天么?”

    “姑姑,以前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的淡漠让墨涵震惊,她自认了解弘皙,可这孩子的心思却让人费解。

    “不知道?弘皙,这可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能忽视的问题。”

    “姑姑,该怎么说呢?就像大热天,想吃块冰解暑,冰一入口,很快就化了,热,还是热。”

    “你就没有丁点儿欢喜?”

    “也有,到时候就能让阿玛过几天舒心日子,小鲁、暾儿,阿玛心里一定惦记着呢!”弘皙问道,“姑姑,你和八叔也想回宜兴吧?”

    墨涵琢磨着,报以苦涩一笑,好些事不能细想,想多了就头痛。

    “姑姑,你觉着我有胆量效法建文帝么?这个故事你同我说过,皇玛法也说过,或许真要到那一天,我才能做出决定。”弘皙未届而立,却有中年人的颓丧与失落。他见墨涵脸色难看,信口而言,“姑姑,别沮丧,我没事!瞧,说不定这便是收拾我的永乐帝。”

    墨涵朝他看的方向望去,心情更加低落,虽然迎上的是一张久违的笑脸,胤禛,正朝楠木殿而来。

    “爷,奴才都查清楚了,那日和小阿哥躲在如意泅的是八爷家的小格格。”高无庸低头回话,小心的留意胤禛的神色。

    “下去吧!把弘昼叫来。”胤禛实在有些头痛,其实多多少少能从墨涵的紧张猜出皇父已定下储君。此刻正是用得上年羹尧的时候,老九却不肯放手,而年氏若是知晓私密外泄,怕是无胆量续命苟活。自家儿子的口倒好封堵,偏偏掺和其中的是墨涵的女儿,那个比起她当年,淘气得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美眉,好在这丫头被送去恪靖那里。只是,墨涵为何把孩子一个个送走,难道大事就在此际?“罢了!盯着他,让他别多嘴。”

    高无庸倒真的佩服主子,对于是男人就不能忍受的事也能置若罔闻,这隐忍的功夫是底下人也不及的。

    “爷,喀尔喀的呼图克图大喇嘛请旨入京觐见圣驾,皇上准了!”戴铎匆忙而来。

    哲布尊丹巴活佛是为着庆贺明年皇父七十圣寿而来么?

    “奴才打听到,大喇嘛有意指定转世灵童,要当面向皇上禀奏。”

    影响着整个喀尔喀的大活佛,为了他的部族,为了土谢图汗的统治,必然要指定新的土谢图汗的子孙成为转世灵童。四额驸显然不受恪靖的影响,与胤禟也不知为何事起了纷争,竟托人情到了胤禛门下。“头次吩咐你的事,四额驸家哪个儿子出色些?”

    戴铎面色为难,主子的心思还是摸不透,好些话不敢乱说。

    胤禛的目光冷冽,有些明白了,想来老八就是为着这个事得罪了四额驸,都说四额驸几个儿子资质平庸,难堪大任,真要推作灵童未免差强人意。可四额驸岂会甘心将喀尔喀的大事交予他人。六额驸策凌是自己人,如今有了四额驸的襄助,可谓如虎添翼,外蒙一带的支持不可小视,皇父不就是将科尔沁一支与弘皙紧密联系起来么。

    夜幕低垂,弘时提着灯笼来请安,这孩子唯一的好便是晨昏定省来得及时,胤禛有些乏,还是问了他的课业,又嘱咐了几句:“为父奉了旨意要巡视京畿粮仓,事关重大,要先行回京。你护送好府里家眷,行事稳重些,也好给你几个弟弟做表率。”

    “儿子知道了!”弘时犹豫半天,磨蹭着不走。

    “还有事?”

    他怯生生的看着父亲,却不敢胡乱开口,可事关安危,弘时勉强自己迎上胤禛逼视的眼神:“阿玛,十叔家的弘暄说——”他还是有些犹豫,一头是自己的阿玛,一头是叔父。

    胤禛一愣,阿茹娜给胤锇留下的唯一嫡子弘暄偏偏同弘时要好,小哥俩是无话不说。“但说无妨!”

    “说是九叔的意思,要弘暄先去他郭罗玛法家躲躲,十叔正命人收拾东西,打发他弘暄立刻走呢!”

    “弘时,你到底想说什么?”

    “弘暄说,最终,阿玛与九叔只活得下一个!”还说了,十四叔领着兵,要杀了年羹尧,等十四叔做了皇帝,第一个要圈禁的就是胤禛。这些话弘时还是明白轻重,不能牵连十叔和弘暄,至于九叔,毕竟不及阿玛亲。

    “不过是句玩笑话,你也别当真。和叔伯兄弟们该怎么往来,还是照旧,遇上不明白的,来问便是!”胤禛轻描淡写的带过,直到弘时忐忑不安的离去,他才从锁着的匣子里取出张名单,这是早就安插到皇父身边的人,一次都没用过,养兵何止千日了,是时候了!只是京畿粮仓的事要先歌舞升平的敷衍过去才是,没必要在此刻与老八正面冲突。

    “老八,你就不要担心了,有我与老四同去,他玩不出什么花样!”伍尔占信心满满,他这些年很得老爷子赏识,岳乐最不起眼的儿子却最春风得意。

    “叔父,皇阿玛是担心粮仓厫、帐不符,宗室领俸的下人与守仓之人勾结作怪。这是各旗主王爷的事,倒怪不到我头上。只是同去的查弼纳两面三刀,要留心了。”胤禩哪里将心思放在这上面,去意已定,很多事是他力所不及了。

    “他已和苏努结了儿女亲家,何况观音保——”

    胤禩立刻紧张起来,想到六儿:“与观音保有何干系?”

    “观音保的女儿嫁给苏努的小儿子了!有什么不对?”

    胤禩顿时觉得好笑,此人非彼人,关心则乱,竟忘了查弼纳的哥哥也叫观音保,这许多的人情世故。

    “你同观音保有往来?”

    他尴尬的笑着,掩饰自己适才的失态,难不成回答,观音保将是我胤禩的女婿,怕这话说出来头一个被吓住的就是六儿。

    胤祯又把信细细读了一遍,才就着油灯烧掉。西北是战是和,一直这样缠绵着没有定论,却把他回京的步子拖住。九哥反复催促,几次打点行装,终难成行,毕竟,皇父将大清边陲的安宁交托与他,岂能有负信任。至于年羹尧,其实是个可用之才,虽是四哥门下,倒不至于要取其性命。可九哥信中一再叮咛,务必先除年羹尧,否则断难于冬月归京。

    从何着手,他倒不怕后果,只想着要做便要一击即中,方无后患。他写了信,要调度军粮的弘曙问责年羹尧,再把他诓到拉萨来,即便不杀,困住也好。

    胤祯出了大帐,着人去送信,却见一大群兵士围成一团,喧哗声四起。胆敢在兵营制造混乱局面的肯定是墨涵的两个好儿子!他挥手叫个佐领过来问,才知是弘昫抓住个策旺阿拉布坦那边的奸细,正在吓唬着问话呢。

    “他怎么识破的?”

    “小阿哥见他鞋子有些破旧,沾上的泥土和大营里的土颜色不一样。小阿哥用蒙语给他说,钱袋掉了,那人立刻现行。”

    胤祯哈哈大笑,众人赶紧给他让出一条道,他笑得更厉害,那满脸匪气、拿把匕首审问的却是弘昢。两个小子见了他才把奸细丢给个佐领。

    “十四叔,见识我们的厉害了吧!”

    “你们能问出什么?”

    弘昫嘴角上挑:“我可得了额娘的真传!”

    “哦?”

    “十四叔,额娘说你曾派了个奸细到阿玛身边,却被额娘三下两下问出实情,可有此事?”弘昢好奇心极重。

    奸细,墨涵审问,胤祯有些糊涂,回想许久,忽然灵光闪现,面露窘迫。

    “真有此事?”弘昫实在不信十四叔会给阿玛安插奸细。

    “多少年的事了,怎么同你们说这些?那会子你们俩还没长牙呢!”

    “十四叔,是个什么奸细?”

    他把烫手山芋丢出去:“回去问八哥!问你们阿玛,还记得那个柳儿么?”

    ……………………………………………………………………………………………………………………………………………………………………………………………………………………

    作者有话要说:

    连续接受一周的中医治疗,痛苦啊!

下卷 眉睫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们,多运动啊!我就是运动少了,坐得太久,才会骨质增生。引以为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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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爷,到通州了!”

    “到了?”弘旺甩甩头,江南来回的路程不短,可他还是没理出头绪,临行前,美眉要他考虑一个问题,若他们不是兄妹,他可愿娶她。这等荒诞的想法只能从美眉的脑袋里冒出来,只是,她的一句问话却扯出他对习以为常的感情的重新审视。自从和阿玛、额娘回京,他就不自觉的和他们亲近,做两个哥哥的跟屁虫,成为美眉的后盾,什么事都让着她。美眉,除了这个妹妹,他眼里、心底的确不曾留意旁的女孩子。想到这些,他倒有些期盼,美眉不是和六儿相像,说不定是二伯父的女儿。弘旺狠狠掐自己一下,即便那样,也是堂兄妹,怎么能有如此龌鹾的想法。

    “小爷,是骑马还是坐车?京里才降了雪。”

    “骑马!”弘旺不愿耽搁,已近黄昏,他下船先问了贝勒府来接的人,得知墨涵与胤禩在畅春园,便径直而去。

    初雪的痕迹浅淡,可太医的神色愈发凝重,每日请三次平安脉,却无人敢说实话,都说等冬去春来,万岁爷就能大安了。

    墨涵与胤禩牵着手从清溪书屋出来,大冷的天,掌心却在冒汗,一入十一月,二人即寝食难安,胤禟多少瞧出些端倪,往西北的信也就催得更急。岂料别说是等到胤祯回还,便是那只言片语也没收到,送去的信都石沉大海。

    “涵儿,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我倒真希望自己没心没肺,只记得父子仇。”胤禩进药几次,当着老爷子都是笑脸盈盈,可一旦离了御前,便心情低落。

    “我明白,别说是至今父母,就算他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看着生命一点点的流逝,数着日子算他的限期,实在很残忍。”毕竟血脉相连,就连咸安宫里幽居着的胤礽也有所感应,求了人带出话来,打听康熙的病情。

    “当初是我糊涂,竟埋怨你事先不知会额娘的事,想必你也忍得难受。涵儿,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甚至恨自己不通医道。”他的自责深深感染着墨涵,她静静的拉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很小心的走着,能若何,早知命运的走向并非幸事。

    两人相对苦笑,那种痛楚如黄连在口中散开,让其他的知觉都迟缓。“和胤祹一起那是谁?”眼见十二阿哥与一中年男人并肩走来,虽然他们面色无异,可眼神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慌乱,特别是胤祹,刻意回避与他们目光的接触。

    “你耳闻已久的人。”他摊开手掌,再紧紧握成拳。

    “隆科多?”

    他点点头:“若是九门关闭,城外布防的兵力虽调不进来,也能形成一定威慑。是你给皇阿玛说了什么?竟从通州把隆科多叫回来,让十二弟与他同进同出。”

    “我没说什么啊?莫不是皇阿玛自己觉察出些异样?”墨涵忽然一愣,通州,胤禛还在那里察看粮仓,一起去的人混杂着不同的派系,可人心究竟怎样,谁又说得清呢?“十二可稳妥?”

    “应该和四哥没什么往来,否则皇阿玛也不会这样放心。再者,伍尔占还盯着呢。要不我再问问九弟?”

    “尽人事,听天命吧!”

    “一旦传召,得把九门的管辖交到七哥手里。一个旗的军务他都管过,自然能应付。”胤禩回头去看,正撞上胤祹同样在瞧他们。

    “七哥最为中立,交给他的确最妥当。你可曾给弘皙说了。”他笑着颔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可心底的苦涩却愈甚。除却病情,二人都无法回避一个即将面临的问题,一个艰难的抉择,弘皙是否能顺利登基,若真的有人出手,他们该如何应对,当出手之人是骨肉血亲时,又该如何?

    “胤禩,初五了!”还有八天,墨涵曾经力劝皇父将京畿兵权交予弘皙,可康熙自有他的一套行事逻辑,认为此刻不宜。待她说得急了,竟问是否有异象,甚至直接点出胤禛。她哪里还敢多说半句,暗中提防他是一回事,可要亲自将胤禛送至风口浪尖则是墨涵不忍也不舍为之的。

    胤禛看看怀表,已是申时,他避开官道,选择小路往京里赶,畅春园里传递来的消息,大限不会过月中,今日已是初五,他心里急切,匆匆结束查验粮仓的事。伍尔占显然是接了胤禟的密信,回京联络京畿布防的各旗主王爷了,留下个查弼纳拖住他。好在此人胆小,权衡利弊后觉着四爷和九爷一样,得罪不起,即便揣着圣旨亦奈何不了胤禛。

    胤禛有些佩服这个九弟,传递信息的速度比六百里加急还要迅猛,即便他此刻回京,也得回避官道上一个个客栈连成的情报网。一路疾驰,离京城仅有几十里,胤禛下马稍事歇息,反正也赶不及九门关闭前入城了。的f9

    陈普把马系在路旁的树干上,从马背上拿下垫子铺在石头上,又取出皮囊:“爷,喝口酒暖暖身子。”

    “你先去园子,告诉你哥哥,这几天警醒些,每句话都听仔细了,特别是对毓庆宫世子、七格格、八爷说的话。再有,着人跟着十二爷。”这些日子对着粮仓的账本,胤禛心底谋划的却是京里的那本账。据说传位诏书已锁在密匣中,究竟是皇父的亲笔,抑或墨涵代劳,不得而知。唯一能确定的,不管是满文还是汉文,写的皆非他胤禛的名字。孤注一掷,他坚信,在史书幻境中得知的世宗就是自己,墨涵不是早就默认了。只要想到她,心中的阴霾便散去,她并非完全不知自己的部署,却皇父的逼问下言之凿凿的替自己担保。唯有她,才能抚慰他满心的疮痍。只是,自己一旦坐上太和殿的御座,她就会离开,他又该何去何从呢?舍不得她离开,却又无可奈何。

    忽闻急促的马蹄声从通州方向传来,竟有人也选这僻静坎坷的路来走。借着月色微弱的光芒,来人也瞧见胤禛主仆,她离着三丈勒住马,打听道:“二位有礼!借问一下,此处离京城还有多远?今晚还能进城么?”的7f

    陈普上前给她解答,胤禛只觉着声音熟悉,可夜色中瞧不真切她的模样,但知是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他忽然有些不悦,陈普自作主张的邀她同路,说是他们有法子叫开城门。女孩听闻,欣然应允,也不怕他们是歹人,出门在外如何这般轻信人言,这家中父母也是疏于教导。那女孩儿也下马随意选块石头坐下,掏出荷包中的槟榔嚼着,又取了些吃食喂她的坐骑,于这荒郊僻壤,居然丝毫没有惧意。

    陈普回到胤禛身旁,低声道:“爷,那位小爷的靴面用的上等云锦,绣着五爪龙。难道是奴才没见过的哪位小阿哥?”

    胤禛朗声道:“你是去何处?也好掂量打哪个城门回去。”

    “四眼井!”

    他一愣,不就是他王府那一片儿。“你是去哪府?那里可是旗人的地儿!”

    这显然是个说谎不需要打腹稿的丫头:“不怕吓着你们,我是雍王府的少爷,你们带我进了城,明儿一早去问四王爷打赏就是!”

    “我就是四爷的门人,外放到山东几年,竟不识得府里的少爷。敢问阁下是哪一位小阿哥?”胤禛也不恼怒,顺着她的话瞎掰。

    那胡话说得与他不分伯仲:“我是弘历!去通州追一小娘们儿,没赶上。然后在窑子宿了一宿,竟误了时辰,你可别告诉我阿玛!”

    他心中暗笑,弘历不过十二岁,语气却故作惊讶:“还有位小阿哥,也与你同去窑子,四爷竟不管?”

    “弘昼很乖巧的,他溜出来最多逛逛书局,他很听话的。”她一再强调着。

    嘴里这样没有遮拦,诬陷弘历,维护弘昼,胤禛已猜到她是谁,出其不意的说道:“美眉,你丢下两个弟弟私自回京就不怕你额娘责罚么?”

    已是初九,胤禛奉旨恭代赴南郊祭天,随同前去的是新封任的镶黄旗满洲都统十二阿哥胤祹,镶白旗满洲都统伍尔占。

    胤禛曾奏请:“圣躬违和,儿臣恳求侍奉左右!”

    皇父却下了谕旨教诲:“郊祀上苍,朕躬不能亲往,特命尔恭代。斋戒大典必须诚敬严格。尔为朕虔诚展祀可也!”

    是信任得委以重任还是父子猜度至旨意中反言讥刺,外间众说纷纭。临行前胤禛去见了胤祥一面,兄弟二人对坐半晌,却没什么可说的,能想到的细枝末节都已反复推敲,各方势力的角逐究竟如何,人心有时候是无法把握的。

    良久,胤禛起身告辞,胤祥也跟着站起来,他知道胜算有几成,也清楚什么是被墨涵与八哥忽略掉的。人人都知道的事,却因为人人都知道,就不会刻意去说起。问题就出在他们离开那三年,想必九哥的报喜不报忧让八哥他们对整个局势的分析存在一个盲点。四十八年,前任步兵统领托合齐下台的诱因明面上是于安郡王丧期宴饮其实真正犯了老爷子忌讳的是,此次饮宴的都是八旗带兵的军官,除了托合齐,还有刑部尚书齐世武、兵部尚书耿额,皇父认定是复立太子后,这些人为了讨好胤礽,相互串联想集结武力逼迫康熙禅位。托合齐病死狱中都不能让皇父解气,下旨锉尸扬灰,不得安葬,齐世武则是用铁钉钉在墙上,嚎了几夜才死。这两个人都曾竭力拥戴胤礽,怕是在九哥心里是死有余辜。托合齐,就那么巧,是十二贝子胤祹的舅父,如此大辱,胤祹岂会忘却,岂会再诚心侍奉与胤礽一脉相承的弘皙。

    兄弟俩用眼神交流片刻,反而是胤祥坦荡些:“四哥,我这没个名目的禁足还不及大哥、二哥被圈禁呢!大不了事败,把咱俩也圈起来,最不济不过一死。”

    胤禛退后一步,目光坚毅的投来注目,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弘历尾随着弘昼到了后院,见他鬼头鬼脑的四下张望,心中甚是诧异,等弘昼进了西跨院,他才从树后出来,正要跟进去,却被王府的侍卫拦住。他顿生疑云,却不敢造次,知道是阿玛的意思,只当什么也未察觉,翩然离去。

    “美眉姐姐,我打听清楚了,弘旺哥哥今天从畅春园回府,我和你们府上的小多子说好了,让他把弘旺哥哥请出来。酉时在东北角门儿等。”弘昼讨好的汇报着,美眉专心写字,也不多瞧他,只赞许的点点头。弘昼凑过去一看,正是给他默的脑筋急转弯,这样的题目趣味十足不说,还能考住弘历那个死脑筋,他央求几次,美眉才给他写。“姐姐,你怎么回家?八叔他们不担心么?”

    美眉狠狠瞪他一眼:“早给你立了规矩,不许提问!我若高兴了,自然会告诉你!”看他一张可爱的笑脸,她心情好点儿,家里那两个弟弟沉闷不好玩,这个堂弟倒是乖巧。“你是好奇我怎么住到你们家来吧?”

    “嗯!”

    “我就不明白,你们怎么那么怕四伯父,我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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