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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妆的男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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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小铺,用的是卖掉家宅的钱款,并同一个以前对我抱有好感的年轻男人一起生活。回忆往昔,真像陷进地狱里一般;进入新的生活,更增此感了。所以我对杀了丈夫一点也不后悔。”

  “这以后,我和百合还见过两三次面。我的小铺在新宿,深夜还在营业。午后11时半,下班的酒吧间和咖啡馆的女招待们,就顺便到小铺里来,其中有几个知道卓三和百合生活关系的人。她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两个人犯了那样的大罪,只就他们所知,不时来谈谈百合女士的往事。”

  “那一天晚上,有个女招待来到小铺。‘阿婆,知道百合女士自杀的事吗?’她这样问道。我很吃惊。‘啊?’说着就不由得直看她的脸。‘唉,不知道吗?百合女士昨夜11时半,吞安眠药自杀了,据说是明天要举行葬礼呢。’她又说。‘为什么自杀?’我用颤抖的声音发问。她说:‘不知道啊。’我听了后,十分焦虑不安。百合女士突然自杀,想必是因杀害卓三而苦恼的结果吧。”

  “不,我又产生了未必是那样的想法,但这还是成了我的一桩心事。为什么?因为如果真像我想象的那样,百合女士一定写有遗书,遗书里面,一定写有杀害卓三的前前后后,并且附上自己的忏悔书,当然也会写上我的事。不,就是没写上我的名字,那份遗书落到警察手里,必然要引起对我的怀疑。从种种矛盾中,警察一定会査明那绝不是百合女士单独的犯罪行为。”

  “我必须把那份遗书弄到手,一刻也不能犹豫。要是别人读到这份遗书,那就一切都完蛋了。我坐也不是,立也不是,决定立刻跑到百合女士的住处去。此前遇到她时,知道了她的公寓地址。”

  “但是,她没在遗书中写下这件事,只是记下了被男人舍弃的怨恨。”

  “我如果不产生不安,不到死去的百合女士枕边去骚扰,那么我的罪行谁也不会知道……但是,当时我无论如何都想那样做,都想百合女士有一份坦白了一切的遗书,都想乘别人未见到的时侯弄到手,这都因为是我耐不住那重重的忧虑不安啊!”



《确证》

 一

  大庭章二在一年以前,就怀疑妻子多惠子对自己已有不贞的行为。

  章二34岁,多惠子27岁,他俩结婚已经6年了。

  多惠子性格开朗,喜欢热闹。这也许是因为章二多少带有阴郁的性格,所以妻子才变成这个样子的。章二腻烦和别人来住,一接触就带来一种令人不快的气氛,遇见人也不说多余的闲话,他只想充分听听别人说话,又不愿随声搭腔地和人攀谈,因而很难取悦于别人。和几个同事谈话,也总不能轻松愉快地插进话题里去。而且,他好恶感很强,见到不喜欢的人,那不悦的心情立刻形之于色。

  多惠子,却对谁都有好感。虽然不是多么漂亮的美人,但是那一张笑脸,总有什么地方惹人喜爱。她就具有这样的魅力。

  夫妻感情不坏,可也不是特别的亲睦。结婚已经6年,章二向妻子表示积极的爱情时,连那轻抚慢挑的技巧也不懂。这不是嫌麻烦,是那性格使他做不出来。但妻子那明朗性格补救了他的不足。他想自己的性格无论如何是没办法改的了,也就暗暗对妻子的明朗性格感到满足。

  首先,多惠子很喜欢和别人相见,所以家中来了客人就非常高兴。章二领着公司的人来家,多惠子更是格外地表示欢迎。

  在这种场合,不知不觉间章二就退缩了。座中,以多惠子为中心谈兴很浓。事实上,她待客是很有一套的。原来她是老家一个绸缎庄的姑娘,出身环境很不错。她在应对客人时,总是表现出良好的教养水平。

  她的笑声更博得了客人们的好感。听了那笑声,谁的心里都会感到舒畅偷快。所以,只要她稍稍离开一会儿,屋子里就像光线变暗了一般,立时沉寂下来。

  章二的朋友来家做客,都很夸奖多惠子。特别是同事片仓政太郎,曾在公司向章二多次赞美过多惠子。

  “你的太太真是世间少有的啊!我见过各种各样的太太,唯有没见过第二个像你太太这样的人。我的妻子要赶上你家太太那样一半可爱,也就不错了。”

  不仅片仓这样说,章二也从别人那里听到过这样的话。

  但是,章二在夸奖妻子的一伙人中,也觉得他们在暗嘲着自己那阴郁的性格。

  实际上,说交际劣手啦好,说没有社交能力也好,章二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孤独癖了。但是,无论怎样努力融洽关系,也不能长远坚持下去。硬着头皮去做,又觉得有失身分,很难堪。

  大庭章二是在关西某个大陶器公司附设东京的一个专销商行里做事。那是大陶器公司用同一系统的资本开设的子公司。营业所设在田村町,营业员有30多人,直属贩卖科管理。

  贩卖科在东京都内有数家营业所,和数十家商店有批发交易。不仅在东京,在附近各县也铺设了营业网。因为这种关系,贩卖科员们不断到外县巡视,也到总公司的所在地关西出差。

  章二怀疑多惠子,并没有什么特别有力的根据。只是做为感觉,模摸糊糊地有点不安。

  但章二相信直感,根深蒂固地怀着这种想法。在这种情况下,多惠子对章二的态度依旧,并没意识到章二有那种想法,所以婚后一直保持着与章二的那种关系,一点反常的表现也没有。

  多惠子是个所谓“贤妻型”的女子,对章二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连平日她嫌麻烦的事也渐渐习惯起来,一点也不偷懒。例如,冬天早晨烧热水,等着章二洗脸;牙膏也给挤在牙刷上;见他动手洗脸,干净毛巾又立刻递在他的眼前。

  内衣三天一换;梳头时她给上发膏;从系衬衫扣子,到穿袜子,到结领带,都是多惠子给做。在做这些事中间,章二要是现出不高兴的脸色,多惠子就不断宽慰丈夫,说着使他快活的话。

  做饭也是如此。章二爱吃不爱吃的东西都多,就特意给他做爱吃的东西。例如,他不爱吃鱼和蔬菜,爱吃肉,多惠子就不断地变化做肉的方法。

  为此,她请来附近牛肉铺擅长做肉的年轻主人,向他请教烧牛排和制调料的方法。这个牛肉铺,是用半个铺面出售牛排、素烧为主的烹饪店。

  总而言之,多惠子给了他以超过普通妇女所能给予的照顾。在这点上,从章二怀疑她以来,也丝毫没有变化。

  要说章二无意中探出妻子不贞的原因,是因为她在一年前外出的次数增加了。特别是近来简直是没有不外出的时候了。但说是增加,也并不是那么急剧地增加的。

  多惠子以前常常外出,那是去学习茶道和插花,也时常趁买东西去看电影。这是她以前就喜好的。所以说,对她的外出感到不安是可笑的。但是一次起了疑心,就次次放心不下。即使去学茶道,好像也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因为多惠子原来就是那种性格,谁见了也会喜欢,所以在学习茶道时,同样结识上朋友,一同到银座去看电影。这也是以前就有的事,并不是近来才那样做的。

  章二不出差的日子,大抵在6时左右回家。多惠子有了经验,在有课业的时候,也必定准时回到家来。

  不用说,星期天多惠子绝不外出。

  章二整天在家里想:多惠子和附近的什么人都亲密地说话,那爽朗的笑声,在家中的墙根和后门都能听到。

  不止是附近的人,连推销员遇见多惠子,也畅谈个不休。她是个爱说俏皮话的人,好像使推销员很感兴趣。保险公司年轻的公关员,更是坐在家里,满有兴趣地和她叙话。

  但是,这伙人看见章二,就悄悄地离开走掉。附近的人在路上遇见他,也仅是淡淡打个招呼,立即躲身过去。

  章二对多惠子怀有疑心了,要说有一个像是根据的根据,那就是他在外出办事的途中,在从公司回家的时候,有三四次发现多惠子外出不在家。她在这一年出去学习茶道和插花,这自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事实是,随后回来的多惠子总是解释,今天学习插花是会同朋友一起去了;或是说今天到银座买东西去了。

  这类事,也许没有什么问题。然而疑心一起,就觉得自己不在,妻子却悄悄外出,此中好像必定有个缘故。

  在这之前,多惠子每次预定外出,或者在他上班之前,或者在头天夜里告诉他。但现在不说给他,这也是引起怀疑的一个原因。

  何况是茶道和插花这类的日常小事,不必事先一一吿诉他。从交往中同新认识的朋友去逛银座,因不是预先约会的,也没有事先告诉丈夫的可能。从责备这类事情的心情看,不能不认为章二有些神经质。但漠然埋在深处的疑心,却使任何小事都牵动了他的神经。

  章二起了这疑心,就靠夜间的同房来观察妻子了。

  多惠子身体不那么健壮。每当同房时,她屡屡拒绝丈夫的爱抚。这还是结婚不久的事,到了近时也没有改变。但是最近,在外出的那天拒绝丈夫,却多起来了。

  上床入睡之前,她总有把床头灯打开,长时间看小说和杂志的习惯。外出那天的夜里虽然也看,但很快就酣然入睡了。章二触碰她的脚,她就说累了,把丈夫的手扒拉开。

  但是仔细观察,她有时就全身倒过来睡,这反而更使章二加重了疑心。

  虽然这么说,但有时白天外出的日子,她又偶尔兴奋向丈夫提出性交的要求。

  章二不由地从中感受到妻子的计谋了。

  二

  章二疑妻心绪的发展,是因他自己出差太多了。

  商行贩卖科每月一次到附近各县的专售店和批发店去巡视一次。出差到近县,怎么也得住上一宿,遇到月末催款期和决算期,由于事务繁多,当天回来很迟,甚至还要住上一两天。而且隔上三个月,又必须出差到关西的总公司去。

  这种与妻子离开的状态,助长了他的猜疑。有时钻在旅馆的被窝里,仰脸躺着躺着,会立刻跳起来换上西服,乘开往东京的火车走了。

  他总觉得妻子在自己出差的时候,偷搞着不贞的行为——这种疑念,近来越发强烈起来。

  如果真的撞上,那对手到底是谁呢?章二思索着。

  因为多惠子是个热情的女人,所以特别容易获得男人的好感。但她的朋友,不会是章二不知道的男人,好像是认识的,或者是数次见过面的男人。做为女人,特别是建立家庭之后,她的交际范围就受到了限制。从这点看,妻子的情人,就在和自己相同的交际范围内,章二这样估测着。

  章二为了证实他的怀疑,至今多少也考虑了自己的策略。例如,在她外出的那天,采取种种办法向她的去处追踪;从她的谈话里挑矛盾,从中了解真实底细;或是假说出差,突然又半夜回来察看。比如今天,他就说去关西,但忽然又在夜里11点回家察看。

  他心跳着按了自家的门铃。多惠子每次都恰恰在家,迎接的样子也丝毫未变。对于改变了行期的丈夫的归来,她很

  高兴。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妻子啊!

  章二也觉得施展这样的诡计,并不是自己有把握的事。万一露出马脚,被多惠子察觉,事情就更难办,于是停了下来。

  章二心想,这样的品德调査是否可以委托给私人侦探社。那个侦探社的楼房,向前走不远就是,可怎么也拿不出去敲这个大门的勇气。结果,多惠子的事,除了依靠自己査明就别无办法了。与其借助别人之手调查,不如自己査明远有真实感啊。

  关于多惠子的情人,章二做了种种猜想,最后断定这人就在自己的同事之中。

  由于章二能稍稍喝点酒,就和四五个同事结成了酒友。下班之后,相邀到银座后身或新宿熟识的酒馆去;也像聚会的团伙那样,蜂拥到朋友家去。

  既然互相间形成了这种风气,章二按情理也把朋友们领到家里来。那时的多惠子,不仅不厌烦,反而表示十分欢迎。因为地父亲也是个爱喝酒的人,所以她在那酒会上的招待是很有经验的,这使同事们惑佩不止。

  特别是片仓政太郎,总是赞美着多惠子。

  片仓比章二小两岁,是个办事敏捷的人。他性格开朗,总在酒会上活跃地喧嚷着。但是由于章二数次去过他家,才知道他的妻子是个瘦削、阴沉的女人。同事们到他家去,连个像样的招待也没有。片仓总是下厨劳动,劳累不堪,经常抱怨他的妻子。

  “我的老婆,哪怕赶上你太太的一半,我也就满意了。”

  他经常对章二这样说。

  章二如果在自己的同事中,探寻妻子的情人,想来除片仓以外就没有别人了。

  去片仓家,如果乘电车,包括换车在内,需要近1个小时。如果乘出租汽车,就只有30分钟的距离。

  片仓夫妇的感倩,似乎不大好。片仓自己好像也有好歹要与妻子离异的念头。不仅是片仓,就是别人恐怕也一定要和那个女人分手的。实标上,片仓再娶一个好女人做妻子,也是无可非议的。

  多惠子对片仓最亲热。片仓那丰富的话题,委婉的谈吐,爽朗的笑声,自然比其他来家做客的同事们,给与了多惠子以更强烈的印象。

  由于同在一个贩卖科,片仓也常常出差。但各自所负的任务不同,章二和片仓出差的日子常常错开。

  于是,章二出差,片仓就留在公司;而片仓出差,章二就在公司留下来。就是同时出差,回到东京也是互有早晚的。

  这个时间的差异,使片仓在章二不能察觉时和多惠子相会的时间相当充裕。就是同在市内巡视业务,因所负任务不同,多惠子和片仓在外面相会,章二也是不知道的。片仓巡视的区域,因业务上的某种理由,章二更不了解了。

  由于这个原因,片仓最近不常来章二家,其他同事来做客,只有他漏在圈外。这倒使章二更加怀疑了。

  但是,还没有获得确证。如果要査明二人之间的关系,章二至少必须向公司告上10天假才行。

  査不出来,就只能尾随在妻子和片仓的后面,这对动作迟缓的他来说,也没有成功的希望。而且万一失败,使对方察觉出自己的意图,将会把事情推入更加恶化的状态。不这样做,是章二出于自己的禀性,为了顾全体面的缘故。

  不假别人之手,不占自己上班时间,又使对方不察觉,像这样取得确凿证据的方法难道没有吗?他整天冥思苦想。

  但是像这样的好方法,怎么也想不出来。他连日想着这件事,务期无论如何也要找个办法。没有什么办法吗?想一想又好像是有的。稍微夸张一点说,在工作余暇回家吃饭的时候,也不失时机地盘算着。

  不用说,别人当然不知道章二在想着那件事;片仓对章二也没改变平日的态度;多惠子更是什么都没留意,侬旧勤勤快快地对他进行着细心的照顾。

  章二认为多惠子在家里与片仓幽会,是有可能的。于是,他往来于住宅和公司之间,企图发现通奸者,这也是一种奇异的心情。

  过了一周,十天,一个月,他的想法落空了。可是用自己的手,不惊觉对方,又不占自己的工作时间,而达到目的的那种方法,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但是,他并没有抛弃自己的计划。无论如何也要想出来,不査清楚不罢休!

  那是上班途中的某一天。

  其实也是事出偶然,他发现了那种方法。但不是靠他人的智慧和外来的启示才想起来的,是他在交通高峰期间乘电车,挤在混杂的人群中,一动也不能动的时侯,像上天显灵的一般,忽地闪出了那个想法。

  这样想的时候,章二认为没有比这再好的方法了,因为可以用来同时向两个通奸的人报仇啦。

  章二那天下了班,就顺便到书店去,买了一本通俗的医学杂志。

  三

  夜11时左右,章二在新宿有电车通过的黑暗的路上,摇摇晃晃地走着。唯有这块地方,是这一区域的盲点。街灯很少,把这块地方圈得像个黑洞。别的地段,却在夜空下闪耀着辉煌华丽的灯火。

  在那条暗路上,有几个站着等客的女人。

  章二特意从那几个女人身旁慢慢走过,结果就像期待的那样,有个女人从身后追上来,并且和他并肩而行。

  “现在才回来吗?”

  那是个穿着简易西服的20岁左右的女人。

  “喂,不吃茶吗?”

  默默地跟着走,女人领他进了附近一家小茶馆。

  “请用咖啡吧!”

  女人随便叫了菜。

  在明亮的灯光下,见她已有二十四五年纪,眼角出现了疲倦的细纹,只有口红涂得过于浓艳了。

  “嗳,不去什么地方吗?”女人边喝咖啡,边使着眼色开口说。

  “不能住下呀!”

  “怕太太吗?不要紧,用不了多少时间。”

  “多少钱?”

  “要是时间短,1000块!”

  “太贵!”章二说。

  女人鼻子哼了一声。

  章二付出咖啡款,他并不吝惜金钱。由于这个女人的脸面意外的洁净,他想找一个有点污秽惑的女人。

  细看这些女人,个个都若无其事地站候着。章二踱着慢步挨个儿观察这些女人。每看一个,就受一次女人的挑逗,但并没有中他意的人。

  章二挑选了40多分钟,好容易才找到一个中意的女人。那是一个年近30的女人,穿着和服,但睑面和衣服都显得有些发脏,手里提着一只像买东西用的提兜。

  这类交易,好像几乎都是在茶馆里进行的。女人叫了咖啡和糕点,贪婪地边吃边喝。发黑的脸上,浮现出白粉的斑痕。

  “我认识一家旅馆,那里便宜。”

  女人先站起来,引着章二去了。

  通过新宿的都营电车专用线横侧,进到一条小胡同。那一带都是简易建筑的旅馆,都无例外的挂着“休息一次300元”的广告牌子。

  女人在胡同里拐了几个弯,敏捷地进了角落里的一家旅馆,看来那是她很熟悉的一家。睡眼惺忪的女佣人走出来,和女人好像很熟地笑了笑。章二肌肤寒栗,但忍耐下去了。

  上了狭小的楼梯,中间是走廊,两侧是并列的房间。

  女人简直像到自己家一样,径直地走进去。

  那是一个3叠的房间,稍微有点冷;房里放着一张朱漆的饭桌;墙角处装着一只小三面镜,估计那是装饰品。门口和隔扇之间,挂着一幅脏污的好像戏台幕布似的布帘。

  女人在女佣端来粗点心和茶水退出之后,很快要求预先付款,章二拿出一张千元的钞票。

  “这点够吗?难道连房钱也要我白送吗?”

  女人眼边现出黑圈。

  她拉开旁边的隔扇,取出被褥铺上,并摆起两个枕头。被子下边,叠放着浆洗过的带格子花纹的睡衣。

  女人赶紧脱掉衣服,换上睡衣,一点不避男人的眼目。

  “快点换衣服呀,超过了时间,不付超过费可不行哟,若还是那么慢腾腾地,也可以嘛!”

  章二还穿着洋服照旧站在那里。

  枕边,点着挑红色的弱光小台灯。

  女人斜眼看章二脱了上衣,就随便地钻到被窝里去。

  章二闭上了眼睛。

  “带着病吗?”他问女人。

  “害怕吗?”女人不出声地露牙笑着。

  “等一会儿。”

  “对不起,你放心吗?”

  “我放心。”

  “要是担心,我这儿有预防的东西啊。”女人把手提包拉近身旁。

  “不,可以了。”

  “嘿,真勇敢哪!”

  女人伸出瘦手,关了台灯。

  章二从书籍和别人言谈中,知道惑染上性病,少则三日,晚则一周,就要出现自觉症状。

  他只等待自己出现“异常”。他特别害怕梅毒,那个潜伏期长。他做了万一的准备,但又想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惑染上的。比起梅毒,他认为感染上别的性病的可能性大。那个女人真的是以下等客人为对手的,而且因为没钱,治疗也不会彻底的。

  两了过天,什么事也没有。他打开通俗医学书,査看着。

  〔男子的淋病〕:也称急性淋菌性尿道炎。开始,是因淋菌附着在尿道粘膜上,经过两三天的潜伏期,便出现症状。尿道有瘙痒感,排出粘液性分秘物。数日后分秘物逐渐变为脓性,第二周,开始稍带绿色。待续三四周以后,炎症开始消退,分泌物再次变为粘液性,粘膜上皮细胞的脱落增加。严重者,这个发作期可以持续到数个月以上。但从使用对急性淋病有显着疗效的盘尼西林以来,经过这样过程的病例显着减少。炎症最剧烈时,尿道粘膜胂胀,尿道变狭,排尿有剧痛感。尿道口发红肿胀,炎症蔓延所及,阴部完全肿胀,灼热,有压痛。局部皮肤的淋巴管发生淋巴管炎,呈赤线状,且有触感……

  章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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